身穿大秦:病弱谋士她支棱起来了by楚见辞
楚见辞  发于:2025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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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见茶杯中漂浮的片片绿叶,和以往喝的茶大有不同,片片青绿,在滚烫的开水中散开,逐渐凝聚出一股淡雅的清香。
战国时期的茶饮均是采了茶直接生煮,苦味很重,经过炒制的便大有不同了。
入口先微苦,回味却略甘。
种种迹象表明,赵九元所掌握的东西,超出他们的认知太多了,这不得不令吕不韦想到那神奇灵异之处。
“听闻大良造自终南山而来,终南山自古被称为仙山,本侯觉得,大良造的师父一定是仙人。”
“这茶水便与当世十分不同,喝来十分醇厚,堪称仙品。”吕不韦慨叹道。
吕不韦远在洛阳,却对咸阳动向一清二楚,甚至知道她给自己编撰的来历,可见朝堂上还有不少吕不韦的人。
难怪嬴政会忌惮他了。
赵九元笑道:“文信侯此言差矣,这世上并无所谓仙的存在,也没有长生之术,世道更迭,不过一直都是人心所向罢了。”
吕不韦笑了。
“是啊,是人!人心所向,所以老秦人奋斗几百年,几代人艰辛付出,才有了如今天下一统的大势。”吕不韦饮下一口茶,点着头说道。
赵九元又给他斟了一杯,心中暗道:吕不韦显然十分钟爱此茶,待会儿离去时,倒可以赠他几罐。
赵九元一边给壶中加水,一边说道:“那么文信侯是如何看破人心呢?”
吕不韦哈哈大笑:“本侯一生,从未看破过人心,人心是最深不可测的东西,本侯从不看人心,只是刀尖行走,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罢了。”
当年他出于商人的直觉,冒险投资异人,在生死之间徘徊。
好在命运是眷顾他的,他成功了。
“后生,当年的甘罗自负才能,是何等意气?最终却落得年少惨死的下场。”吕不韦摇头,仿佛那个少年的音容笑貌至今还在眼前。
“甘罗便是不懂人心之人,自负聪明才智,不得善终。”吕不韦至今唏嘘。
此言也有告诫赵九元的意思。
赵九元身负惊世之才,可不要学那甘罗不识好歹。
当年他也看走了眼,是他亲手将嫪毐送入太后寝宫,是他亲手造就了自己现在的下场。
不过不重要了。
他的一生已足够传奇,史官必定会为他浓墨重笔。
是赞是骂,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人。
吕不韦一双垂垂老眼如鹰隼一般盯向赵九元,赵九元坦然迎向他的目光。
“本侯见了你,不消多说一个字,便知道秦国未来有了去处,我大秦将来一定会在你小子的手里大放异彩。”说罢,文信侯起身从怀中摸出一枚黑色的铜牌,摆到赵九元面前。
“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吕不韦眼神柔和了起来。
他最后一次触摸这块吕氏商令,那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只是有一点,吾吕氏后辈日后若不成气候,你只需保他们有口饭吃就成。”吕不韦走出几步,语气中满是离别前的嘱托之意。
赵九元起身,朝吕不韦一拜:“文信侯是大义之人,吾定不负文信侯。”赵九元语气坚定,且郑重。
已经走出去的吕不韦头也不回地朝着赵九元挥了挥手,表示不必相送。
那茶最终也还是没有送出去。
车马缓缓驶离小坎村,一如当年他离开咸阳时一样,是个阴天,但他的心却不再是阴霾。

赵高悄然离开小坎村,一路马不停蹄回到章台宫。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殊不知赵九元早就察觉。
“主子,大王身边那名叫高的内侍已经离去。”阿旺躬身禀告道。
赵九元手里捏着吕不韦留下来的那枚铜牌,漫不经心道:“无妨,他留下来也是大王的意思。”
“红薯和土豆还有几天挖完?”
“庄子上的人一起行动,大概还要五日。”阿旺答道。
“分出几百斤来,给各府送一些,单独挑选出两筐个头大的蜜薯,我要送给大王。剩下的好生保存,留着明年扩大种植。”
“唯。”
等明年后,红薯就可以彻底在这个世界推开了。
她也可以将红薯淀粉和粉条制作技艺拿出来,用于惠民了。
赵九元在小坎村停留了一日,等回到咸阳城宅院之中时,已经有两个人在等候他了。
“小民莫垣(yuán),秦人,原先是文信侯门下门客,文信侯至洛阳后,便一直往返秦国齐国和楚国经商。”
“小民比瘠,也是秦人,原先是文信侯府中管事,熟悉府中事物管理。”
“吾二人任大良造差遣。”莫垣与比瘠五体投地,异口同声。
赵九元道:“都起来。”
这两人都是吕不韦在暗中的亲信,受吕氏商令调遣。
莫垣表面上是商人,实际上手中掌握吕氏在列国的情报网络。而比瘠,表面上是文信侯府中管事,实则是与莫垣暗中往来,掌握谍报网络诸多信息,又是管账的一把好手。
吕氏商令暗中的账簿都是比瘠在管。
现在吕氏暗网是她的了,这两人便要为她效力。
吕不韦是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她要付出的代价便是保住吕氏一族。
“既是文信侯送你们来,那以后你们便是我的人。”赵九元神色肃然:“吾与文信侯不一样,望二位忘记过往,重新开始。否则若是触犯了什么,我也救不了你们。”
莫垣和比瘠诚惶诚恐地起身,对视一眼后,比瘠道:“请大良造放心,比瘠将家人全都带过来了,任大良造差使。”
赵九元颔首,算是认可了他,让阿旺将他带下去安置。
莫垣原本是客卿,和比瘠不同,赵九元单独留下他。
“我这里有一件事需要交给你去办。”赵九元道。
莫垣心中一喜,想不到大良造这么快就给他派发任务,这可是对他极大的认可。
“这是改良石磨的图纸,可以将麦、豆等物研磨成粉,我要你将此物推广出去,但不能白送。”
战国时期已有石磨,但只能磨出一些粗糙的颗粒,并不能精细研磨出面粉。
她先前做包子的面粉,乃是仆人先用本世界的石磨研磨成粗糙颗粒,然后再一点一点用木锤砸出来的,十分费力。
这石磨是赵九元观察了现有的石磨后,经过仔细比对分析改良所得。
系统评估,她改良出来的石磨和后世的石磨一模一样。
赵九元在现代就是个极富有创造力之人,是拥有中华上下五千年文明精髓的大女子。
来到古代,即便是没有系统提供的那些奖励,她也能凭借自己脑海里的东西混得风生水起。
随后,赵九元又将挂面、包子、馒头的制作配方交给莫垣。
战国时代就是个美食一片荒芜,她刚来这个世界时,吃了一个月的豆饭和麦饭,后来看到豆子和麦子就想吐。
直到赚到第一桶金后,她手里宽裕了,买了粟米,才喝起了没滋没味的小米粥。
之所以说没滋没味,是因为现代人煮小米粥,通常要在里面加糖。
“用石磨可将麦子磨成粉,可制作面条或包子馒头,挂面晒干后极耐储存,烧开水便可煮熟食用,十分饱腹。”
挂面自元代而起。
这个时代没有,全是因为磨粉技术和压面技术不到位。
压面还不简单?
铁刀和铜刀均可用,没有机器就用人工,还能制造工作岗位。
办法总比困难多。
莫垣激动地抚摸着赵九元给他的纸,那薄薄的一片,柔软的触感,都给莫垣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配方上还画着包子馒头的详细图样,很是通俗易懂。
除此以外,还有面片和面条的做法,这个涉及到压面,其实在古代人的智慧下很容易做到。
有了面粉,便可丰富人们的主食体系。
更何况,北方本就多以面食为主食,把挂面的历史提前到先秦,没毛病。
莫垣兴奋道:“保证完成大良造的嘱托。”
莫垣当即决定在咸阳城内开设一家酒楼,专门售卖面食,再开一家磨坊,用于磨面和制作面条。
有人来问起,就将石磨的做法卖出去,如此便可完成推广。
而包子馒头的一个核心在于发酵,只要他掌握发酵这一门,便可领先于其他人。
待其他人领悟出了其中方法,他已经赚够了钱,收回了成本。
果然,跟着大良造有肉吃。
待莫垣走后,赵九元又处理了几件政务,天快黑了,才有机会休息。
她刚脱了衣服,准备好好睡一觉,阿珍匆匆跑进屋来,把她薅了起来。
“怎么了?”
“主子,高内侍来了,说是大王有请。”阿珍一面从箱子里给赵九元取朝服,一面说道。
天都快黑了,找我作甚?
赵九元仰天无声长啸,心里默默流泪。
嬴政自己每天批几大箱子公文,还不让她休息,还有天理吗?
赵九元匆匆赶往宫中,这次驾车的不是阿旺,而是比瘠。
对于仆人来说,能给主人驾车,是莫大的荣幸。
比瘠为了尽快获取赵九元的信任,主动承担了驾车的任务,阿旺则坐在一边,暗中监视着他。
“大王,大良造到了。”赵高轻手轻脚走进殿内,躬身道。
“让他进来。”嬴政放下手中的折子,活动了几下脖子。
“诺。”
赵九元踏步进入殿中,拱手行礼道:“拜见大王。”
“赵卿与文信侯聊得可愉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九元总感觉嬴政语气中带着别扭,似乎话里有话,搞的好像自己背叛了他一样。
她道:“臣与文信侯并未说什么。”
“是吗?”嬴政狐疑。
“臣不敢欺瞒大王,经此一事,臣便对大秦的将来,领悟更深了。”
“你先坐下,且慢慢说来。”
赵九元点头。

知道赵九元不喜跪坐,赵高给她拿来了一把椅子,还贴心放上茶水。
嬴政自己也坐的椅子,批阅奏折本就费神,再一直跪坐着,腿容易发麻。
他还自动领悟了在椅子上放置一层毛皮,使其更加柔软舒适的办法。
自从有了赵九元发明的椅子,他批阅奏折的速度更快了,心情愉悦了不少。
“请大王请出大舆图。”赵九元拱手道。
“准了!”嬴政大手一挥,内侍们跑断小腿。
很快一幅舆图挂在了架子上,而后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嬴政和赵九元二人在殿内。
“请大王看这舆图,诸国疆土远大于我秦国,大王便知,要想以大一统治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赵九元所说的,嬴政自然也清楚。
他道:“先生之前便与寡人说过。”
“没错,大王当局者迷,被臣点过一回。”赵九元这话不太客气,她继续道:“一统迫在眉睫,而如何治理偌大的疆土?臣以为,首先君王心中要有民。”
“这是儒家之言。”嬴政道。
“没错,大王的国家要运转,就需要民提供赋税,如此才能政令四方,民才是国之根基,没有民何来国?”赵九元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一个大大的「民」字。
嬴政提着椅子走近坐下,看着那纸上的未干的墨迹,眼底暗藏一抹笑意。
这字远不及李斯,甚至连寡人的字都不如!
“大王莫要小瞧了民,国家的民越多,赋税越多,国家越富,越能在战争中取胜。”
“先生所言,政都清楚。”意思是,能不能说出点有新意的?
商鞅变法,其中之一,便是通过分裂户口,增加户民,提高民的数量。
“臣接下来要说的是民生,何谓民生?便是关注百姓的生存状况和基本的生存需求,一个国家百姓的幸福度越高,百姓对国家越有信心,这个国家才能长久。”
嬴政的目光落在那个生字上,他从未想过,还要考虑民生这一条。
“民若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有关注民生,稳住百姓日常生活,百姓才不会生出异心。”赵九元笔未落,继续在上面写下两个字——「人才」。
嬴政仔细咀嚼赵九元说的那句话,民若水,君如舟。
此言当真精辟。
人才不也来源于民吗?
“看来大王已经猜到臣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纵观当世,我大秦朝堂上站的人才,其中有一大半来自东方六国,他们带着各自的主张和目的来到大秦,为大秦一统天下添砖加瓦。”
“可有一些人分明是庸才,是利禄之徒,以后天下一统,我大秦若用这样的人去治理一方,结果可想而知。”
“臣知大王奉行愚民之策,臣非常不赞同愚民。民若愚,一个国家的生产力便不会有进步,何谓生产力,通俗来说,便是人力与物力,人可以耕种田地,产出粮食和布匹,粮食可以使人吃饱饭,布匹可使人有衣穿,不至于裸露全身,从而粗具教化。人只有吃饱饭,有衣穿,才能从事其他行为,譬如繁衍生息,譬如保家卫国。”
“为何说愚民不可使国家进步呢?拿大秦的农人为例,臣未曾提出土地增产等一系列方法之前,我秦国农人耕种田地,永远靠天吃饭。种子种下,田地杂草丛生,草与麦苗共争地力,麦苗伏倒,没有人思考麦苗为何会倒在地上。年景好时,亩产二石,年景不好,亩产一石不足。”
“臣说这话,并非全然批判愚民,而是谏言大王,应适当把握其中的度。”
“若全然俱愚,日后天下安宁,军功授爵制无用武之地,那些民无上升通道,又该何去何从?”
“人才数量很重要,水平更重要,臣谏言,我大秦当自上而下,设立一套人才培养的体系,让人可以成才,可以有用武之地,给民以希望,才能稳中向好。”
嬴政被这一番话震惊到失语。
半晌,嬴政喝道:“彩!今日听先生一言,只觉淤积在寡人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不知先生当如何做?”
赵九元拱手道:“大王,臣有一计,待书同文后,便可在咸阳设一座同文书院,他齐国有稷下学宫,其乃是天下公认的向学之地,我大秦为何不能有一座同文书院?汇聚天下有学之士,论辩讲法,宣扬我秦国的文化与国威?”
“彩!彩啊!”嬴政拍案称绝。
赵九元啊赵九元,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
我竟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
嬴政眼神越发亮堂,一把抓起赵九元的手,激动不已。
赵九元的双手被嬴政狠狠抓住,也不敢挣扎,差点破功。
她害怕下一秒嬴政就亲上来了。
这也太肉麻了。
谁说迷人的老祖宗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
他可一点也不高冷。
为了大秦,为了一统,嬴政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除此以外,我大秦应当在各郡县设乡学和郡学,鼓励向学之人入学,乡学是令未入学而一心向学的民有地方学习,郡学则是通过乡学考核之人方可入学之地,此两者均为我大秦官方学府,同时大王也应鼓励私学,让更多人有接触文字的机会。”
赵九元直视着嬴政,半点不带慌的,只是突突突个不停的心脏出卖了她,她脖子和耳尖渐渐浮起红晕,头顶热得好像要冒烟似的。
一定是天气太热了,她才会这般热的!
嬴政因为太激动,竟然没注意到赵九元的异样。
“依照赵卿的设想,民若太聪明,岂不会适得其反?”嬴政忽的说道。
“大王应当对自己的统治有信心,臣所言,不过是其中一环,这不是一日之功,需要大王砥砺前行,或许到大王的下一代才能初见成果。”
“下一代?”嬴政终于松开了赵九元的手。
见嬴政侧过身去,赵九元赶忙将手收回袖中,再不敢拿出来。
嬴政想起了自己的长子扶苏,扶苏如今才两岁,才是个刚能行走的小娃。

“善!”
君臣二人在章台宫内畅谈两天两夜,累了就躺在垫子上休息,饿了就吃宫人端来的食物,关键是这食物还做得不好吃。
嬴政疯狂从赵九元这里吸收他从未听过的先进思想,两天没睡好,却精神抖擞,甚至还要拉着赵九元继续理论。
而赵九元就像半夜偷过牛似的,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越来越萎靡。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伸出尔康手,制止嬴政对她的摧残。
“大王,臣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请大王放过臣吧。”
时间还多着呢,别急着把她给榨干了。
嬴政这才反应过来,他把赵九元压榨地太狠了,连忙道歉:“是寡人孟浪了。”
“来人,取寡人的车驾,送先生回去休息。”
赵九元立刻道:“大王不可,臣坐自己的车回去。”
笑话,她精神虽然熬得快要涣散了,但基本都礼数还得到位。
敢乘秦王的车驾,她不要命了么?
就算秦王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那些大臣也不是吃素的。
嬴政颔首,亲自将赵九元送到门口,目送着这位老师清风一般的背影渐渐消失。
回到家中,赵九元迅速冲了个澡,拆了头发就嗷嗷叫着滚进了被窝。
“终于可以休息了。”赵九元偏过头看向目瞪口呆的阿珍,不理会她的惊讶,直接道:“这两日闭门谢客,我要休息。”
“诺。”阿珍替赵九元放下帷幔,踩着小碎步离开屋子。
赵九元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小二郎腿。
天知道她这两天过得有多么黑暗,这可是和嬴政同榻抵足而眠。
这该死的古人交友情怀,令她想起了东汉末年那个魅魔。
赵九元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幸亏她防范地紧,没让嬴政看出她身份的端倪。
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恭喜宿主,达成帝王之师成就,系统更新福利啦,快快转动转盘领取吧。”
听到福利更新,赵九元也没提起什么兴趣来。
系统趁机道:“系统更新后,每次福利刷新都有小惊喜哦,宿主确定不看看吗?”
赵九元懒懒散散召唤出系统面板,咬牙切齿道:“系统,我劝你更新的东西最好是我想要的!”
“嘤嘤嘤,系统可一直在为宿主谋福利呢。”
点开系统大转盘,赵九元瞬间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
“肥仔快乐水!”
“系统你可以传递实物了?”赵九元瞳孔猛得一震,惊喜道。
“是的呢宿主,不过系统偶尔随机掉落的实际物体有体积限制,譬如这瓶肥仔快乐水,实际只有300毫升呢,就看宿主能不能抽到了。”
“好,我马上抽福利。”赵九元双手合十,临时抱了抱佛脚。
“佛祖保佑,让我抽到快乐水,来大秦三年,我好久没有快乐了,求求了——”
“恭喜宿主抽到《活字印刷术》,检测到大秦科技水平相当落后,请宿主妥善利用哦——”
目睹可抽奖次数那个大大的零字,赵九元手臂奋力一扫,将系统面板扫到了地上。两秒后,躺在地上的系统面板闪了闪,又重新回到赵九元面前。
赵九元气呼呼地将面板关了,也不管系统的唠叨和安慰,自顾自睡了过去。
因为没有抽到可乐,赵九元在梦中追着系统砍了十八条街。最终系统妥协了,想方设法给赵九元投递了一瓶快乐水过来,赵九元刚打开瓶子,准备喝一口,梦竟然醒了。
赵九元醒来后,发现手里边什么也没有,失落地蒙着头,心里又把系统诅咒了百八十遍。
系统这是把她当驴耍!
赵九元走后,嬴政在章台宫静坐了一天,头脑不停风暴。
突然,他仿佛开窍了一般,一个又一个的计划从脑子里冒出来。
恰逢大朝会,尉缭、李斯等人进了咸阳宫。
李斯左看右看,而后腹诽:大良造在章台宫与大王议事,两天两夜才出来,今日怎不见大良造?
“赵高,赵卿为何没来?”嬴政坐在上首,扫视一眼,没看到赵九元,疑惑问。
赵高低着头,不敢直视嬴政,只将脖子稍微伸长了些,恭敬地回道:“禀大王,大良造病了。”
“怎么又病了?请医师了吗?”嬴政蹙眉,赵九元的身体也太脆弱了,三天两头生病,这可不行,要是短寿怎么办?
寡人的大秦还需要赵九元呢!
好巧不巧,赵九元触发了系统的保护机制,得了风热感冒,现在正一个劲儿的打喷嚏,然后顺带诅咒系统不做人。
她用两天两夜的时间,改变了嬴政的某些观念,可以说是改变了大秦未来的走向,因此无形之中又得罪了一大批人。
系统的保护机制,是不让她去参加这次的大朝会。
可赵九元心里清楚,大朝会即便是不参加,那些被触犯到利益的贵族,也会在将来找她的麻烦。
果然,大朝会结束前,嬴政当场宣布要在咸阳选址,修建一所超过稷下学宫的同文学府,众大臣无不震惊。
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请大王三思,我大秦的学术远不及齐国,若建起了这同文学府,岂不遭列国耻笑?”昌平君立刻站出来,请求嬴政收回成命。
其楚系一派的几个大臣都站出来反对。
嬴政的笑容险些僵在了脸上,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表情,眼角的余光扫过李斯。
李斯眼眸微转,想起之前赵九元似乎和他提过。若是大秦有一座如同稷下学宫一样的学府,当世大能便能在里面讲学,那是何等风光。
这可是名垂千古的好机会,我李斯怎可能放过?
我法家能否持续光大下去,就靠同文学府了。
不行,谁也不能阻止大秦立同文学府!
“大王,臣不赞同昌平君的说法。”李斯拱手道。
“哦?李卿,你有何看法?”
嬴政心道:关键时候,还得靠李斯。
他的任何想法,李斯都会第一个站出来赞同。”

第29章 创建教育系统
“大王,臣以为,我大秦在学术上的确不如齐国。但未必一直不如齐国,如今六国人才源源不断往我大秦而来,我大秦学府届时会缺人才吗?况且同文二字,便是代表了大王的决心,故而臣赞成建立同文学府。”
昌平君白了李斯一眼,冷哼一声,复而拱手问嬴政道:“敢问大王,同文学府是谁提名?”
昌平君直觉此事定然与赵九元脱不了干系若真开学府,通过学府取士,他们这些贵族的子弟岂不是不能承父业进入权力体系?
嬴政蹙眉,这个昌平君,平日里就爱唱反调。
若不是昌平君是华阳太后的族弟,是楚系外戚的领头人,又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他早就撸掉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了。
李斯和赵九元协同确定新书体,如今秦篆编写工作正在火热进行中,只等秦篆彻底确定后,便可变更秦国国书字体,然后由地方乡学到郡学逐步向世人普及。
每每想到统一文字,嬴政便十分激动。
赵九元仿佛像蜘蛛一样,为秦国大一统,织出一张通天大网。
至于向六国推行秦篆,李斯提出从商人着手,秦商行商使用秦篆,列国商人要和秦人做买卖,也必须使用秦篆,否则便断绝贸易往来。
不说别的,就粮食一项,便可对列国形成经济封锁。届时,列国不得不向秦国妥协,秦篆也就打出去了。
渭阳君等宗室一言不发,坐山观虎斗,等待最终结果。
“可是大良造?”昌平君拂袖:“可是今日大良造却病了,这病得也太是时候了。”
“是啊,我病的确很是时候,昌平君可是要提上厚礼来我府上慰问啊?”赵九元脸颊通红,捏着手帕捂着鼻子。
她声音瓮里瓮气的,仔细听,跟懒羊羊似的。
开学府的举动动摇了贵族在权力中心的核心地位,昌平君反对不足为奇。
赵羊羊跨步进入大殿,殿中文武大臣齐齐回过头来看向她,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嬴政见了来人,顿时展眉。
“大良造看起来病得不轻啊,连声音都变了。”
“还变得……如此可爱。”一年轻臣子悄悄红了脸颊。
“是啊是啊,老夫的心仿佛被一童子击中,砰砰跳了两下。”
有人小声议论。
“还生着病呢,就不必强撑着来大朝会。”嬴政语气中的责怪之意似有宠溺之色。
这声音好奇怪啊!
听着有一种想要揉赵卿脑袋的冲动。
嬴政的话,再次让一众秦臣见识到了其对大良造的宠爱。
赵九元拱手礼道:“臣拜见大王,大王万年,秦国万年。”
懒羊羊的声音瞬间让赵九元脖子红透了半边天。
草(一种植物)。
这特喵也太羞耻了,当着这么多老古董的面,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赵卿不必多礼。”
赵九元的眼神与嬴政有一瞬的交汇,仿佛在说,接下来就看臣的吧。
嬴政紧绷的背脊略微松缓了些,只听赵九元激情开麦:“昌平君方才是对大王要建同文学府不满?”
“不敢。”昌平君低眸道。
“昌平君觉得此举是丢了大秦的脸面?”
“昌平君大可不必担心,您上头还有大王顶着,大王都不怕,您怕什么?”
赵九元直接把嬴政那张蓄着胡须的钢铁般硬朗的脸给卖了。
嬴政:“……”
“我大秦多少有才之士出自稷下学宫?远的不说,就说廷尉大人,当初师承荀夫子。如今廷尉乃是我大秦股肱之臣,我秦国为何就不能创设同文学府?”
“可齐国有孟轲、荀夫子,我大秦去哪里找这样的当世大能?”昌平君就差嘲笑赵九元自不量力了。
“谁和你说同文学府要照搬稷下学宫了?”赵九元懒羊羊的声音实在太没有什么威慑力,昌平君差点表情都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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