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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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其实就在你身边,他的表妹和表弟是任务对象和季怀民,顾匡衡的姑父是任务对象的父亲,前几年已经病逝了。”
“知道了。”越向黎安静地看着前方的路。
下了车,他对两个警卫员道:“去把沈定危和林平夷叫过来。”
“是!”
越向辰坐着轮椅在院子里看天上欲落不落的夕阳,听到脚步声后转头。
“哥,你今天怎么也这么晚回来?”他哥不是走得比他要早吗?
“有事。”越向黎按了按他的肩膀,“结实了不少。”
“那当然,我可是每天都在练臂力的。”好不容易被哥哥夸了,越向辰眉开眼笑的。
越向黎将他推进去,“什么时候换的药?”
“昨天,过几天就能拄拐杖了。”
“嗯。”越向黎把他推到餐桌前,坐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越向辰看他没有动筷子的意思,问:“哥,我们不吃吗?”
“等会儿。”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林平夷和沈定危都到了。
“坐吧,和你们说点事。”越向黎拿起筷子。
沈定危和林平夷去旁边盛着水的盆里洗了手。
“要说什么?”
“不用去渠山省了,将遥系近些年做的事搜罗起来,交给顾匡衡看。”
“晓之以理后如果他还选择去遥系,那直接把他捆回来。”
“捆回来再说,按你之前对他的描述,他不像是一根筋的人。”
沈定危问:“怎么不打感情牌了?”
“我有我的想法。”
他不会把她当做筹码。
“行。”
喝着汤的越向辰咬了片像是木头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甜的,还有点苦。”
坐在他旁边的林平夷道:“黄芪,你喝的汤是黑豆黄芪乌鸡汤,补气血的。”
林平夷的爷爷是中医,小时候跟在他后边学着认了不少药材。
越向辰看向越向黎,“哥你对我真好,还特地让厨房给我做补汤。”
听赵伯说今天的饭菜是他哥亲自打电话回来吩咐做的。
越向黎看了眼他,“吃你的。”
沈定危看越向黎的表情,想到了什么,看越向辰时目光带上了点同情。
傻孩子还乐着呢,估计你也只是顺带的。

第180章 倒显得他像个坏人
整个桌上,越向辰心情最好,美滋滋地吃着饭,听他们三个谈论军事。
吃完了饭,越向黎让他自已转着轮椅回去。
沈定危拍了拍越向黎的肩膀,“桌上一半是药膳,给心上人做的吧?”
越向黎颔了颔首,转身绕过了回廊。
林平夷闻言看向沈定危,“大帅今天又去医院了?”
“嗯,他天天去啊?”
“去了三四天了。”
“你们都见过那位姑娘?”
“我和老段加上两个警卫员都见过,还有一些士兵也见过,不过老段和其他士兵不知道大帅对人家上心而已。”
第二天凌晨三点,通讯室接了个紧急通话,越向黎的房门被敲响。
“报!大帅,前线紧急战报!”
越向黎迅速穿好衣服,开门,“说吧。”
“房系、连系同时对我们和他们交界的高水城、彬阳城等五座城池发起了突袭,彬阳城已经失守。”
“初步判定,房系、连系出动了一半兵力。”
“敌人火力强攻,高水城守城艰难,前线紧急求援!”
“打电话,让距离最近的三师开进,既然挑衅,那就让他们留下。”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地图和布防图,越向黎发号施令。
“让段护夏整兵,上火车,我亲自去拿下清西省东二城。”
“是!”士兵迅速跑开去通知。
将帽子扣上,越向黎走到在院外守着的士兵面前。
“大帅!”士兵朝他敬了个礼。
“交代你件事。”越向黎声音冷静且快速地用两分钟将事情交代清楚,随后大步出门。
越向黎去了办公室,拨通通榆城军营电话。
“喂,通榆城四师师部大营。”
“我是越向黎,让华止戈接电话。”
“是!”
过了一会儿,电话再次被接起,“大帅,我是华止戈。”
“调一个团,分两拨,从遇城山绕过,佯攻清西东南二城,同时再调两个团,绕到清西东二城城外晁灵山等着,我今晚到。”
“明白!”
半个小时后,城郊军营一半兵力被调动出去。
骑兵率先开道出城。
越向黎手握缰绳,看向沈定危,“臻城交给你了,我走后官府会有动作,小心。”
“明白,放心吧。”沈定危负手站在原地看火光离去。
中午季怀民带宁桑榆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巡逻的士兵,看着那军装制式,季怀民看了眼旁边的宁桑榆。
下午六点,梨花巷二十五号民居的大门被敲响。
听到那三声熟悉的敲门声,季怀民去开门。
越帅府的士兵朝他敬了个礼,“季先生,大帅让我与您说,事发紧急,往后半月都不能来探望了,望见谅。”
“另,后半月梨花巷巡防兵力会增多,请不要惊慌。”
“这是大帅吩咐我买的东西。”士兵最后将一个荷叶包递出。
“谢谢。”
士兵办完任务就回去了。
季怀民关上门,院子里宁桑榆正用左手举枪,手有点抖。
“放下吧,歇会儿再练。”
“噢。”宁桑榆看了眼门口后收回目光。
刚才士兵的话她也听到了。
季怀民把东西放在桌上,将她的小失落收进眼底,给她揉手腕,“他给你送的,好像是三号街的烧鸭。”
宁桑榆闻言眼睛亮了亮。
“这下高兴了吧?”这倒显得他像个坏人,不给她买。
“高兴。”她馋好久了。
“家里有几天没开火了,而且有朋友要过来,想吃什么?我再做几道。”
“醋椒鲈鱼,芫爆肚丝。”宁桑榆随口道,“谁要来啊?”
“他叫陈同忧,给我送点东西。”
“哦。”宁桑榆坐到椅子上,“哥,你说匡衡哥在哪儿啊?好多年没联系到他了。”
“还在国外吧,半年前托了有交情的人打听了,有消息会传回来的。”季怀民松开她手,“不过倒是收到持恒的信了,他半个月后会到码头。”
这个年代,太过混乱了,书信太慢也太容易丢失,战争也让信的去处没了确切的地点。
“持恒哥要回来了吗?那我们给他接风洗尘怎么样?张致博的事多亏了他。”
“好。”
入夜,越向黎到了晁灵山,对了暗号后华止戈大步向他走来。
“大帅,对东南二城的第三次佯攻正在进行,房系东二城大半兵力调往了东南二城。”
“一团二团整装完毕。”
“嗯,调整状态,后半夜攻城。”越向黎看了眼地图,“一团兵分三路,一营火力压制,二营绕后突袭,三营拦截援兵。”
“速战速决,我带二团去平玺城,两边攻城同时进行,务必在天亮之前夺下东二城,绕侧包围暂时落入敌手的彬阳城。”
“是!”华止戈迅速施令。
越向黎带着人夜行,以重火力在凌晨五点将平玺城拿下,随后休整半个小时,在房系措不及防之时,留下一半兵力将经过东二城的援兵与补给切断。
同时,带着另一半兵力回头将彬阳城夺回。
三日后,被攻击的高水城等四城解除紧急状态。
越向黎站在城门上,看着士兵们将俘虏带走,华止戈和三师师长严求沛跟在他身后。
“不过半夜,彬阳城就已经被拿下,说明布防已经被摸清了,城里混进了奸细。”
“两日内肃清奸细,整顿军纪,重新布防,彻查失职者,按军法处置。”
“房系和连系可能会试图夺回东二城,这段时间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来,守住了东二城,能使往后五年无忧。”
能那么快拿下东二城,是因为越向黎早就有意向将这两个必争之地纳入势力范围,做了两年的观察。
趁着此次状况,提前将东二城拿下。
“明白!”
紧接着华止戈和严求沛先后汇报伤亡状况和俘虏人数。
接下来的十来天,越向黎留在了三师师部大营,盯着布防和遣兵,顺带将房系和连系的进攻一一击退,打到他们死心。
严求沛带着一份文件过来,“大帅,这是新的布防图。”
越向黎接过来看,“改进的练兵方案沈定危报过来了吧?”
“已经报过来了,明天就按新的方案训练。”
“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和华止戈多盯着些,别又让人钻了空子,一个月进行一次摸查。”
“明白。”
严求沛和他继续说了其他事,最后道:“两个小时前,士兵们从城外树林里捡到了个带血的人。”

第181章 和她哥一样可不行
“他身上带着一堆关于武器研究改装的资料,人现在已经送到了军医那里,没什么大事,失血过多昏迷了而已,现在他已经醒了。”
“问了名字,叫宋成巍,不久前才回国,受到房系的追捕,他不乐意为房系研究武器,逃了。”
“我们给他做思想工作,他同样不肯留在我们这边。”
越向黎拿着布防图往外走,“我认识他,我去说。”
严求沛诧异一瞬,跟上他。
越向黎曾经和宋成巍是同学,见是他,宋成巍立刻就改变了主意同意了。
那些年在国内上学,宋成巍和越向黎共谈理想,只是当时动乱,后来越向黎去参军了,他出国了。
宋成巍看着他,脸上神情兴奋,“我和你说,我有个朋友叫顾匡衡,他对枪械的研究很厉害。”
“他快要从国外回到国内了,你一定要把他争取过来,我想和他共事。”
“我给你提供他回国的线路,你派人提前去他到站的前一个码头把他带过来,报我的名字,他肯定和你走。”
“不,我写封信吧,你把信给他。”
越向黎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惊喜,立刻让严求沛去调兵。
等宋成巍写完信,越向黎道:“你和我先去臻城,等消息吧。”
“那行,现在就走,我的研究才到一半,不能拖太久。”
“火车明天开,你收拾一下自已。”越向黎略带嫌弃地看了眼他。
“嘿,你那是什么眼神?”
越向黎没回,转身离开病房。
“那么多年这性子一点都没改。”宋成巍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第二天下午,越向黎回到了臻城,让林平夷去安排了宋成巍进实验室,又见了沈定危。
“渗透进入官府的势力有房系、连系和我们南边的源系,所有的官员都已经摸透了。”
“明天晚上收网,随后将条约毁了,收回矿场和五溪民巷。”
“嗯,我让人盯紧点,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沈定危点头。
越向黎抬头看了眼才刚刚倾落的太阳,回了屋,“嗯。”
换了身衣服后,越向黎去了梨花巷二十五号,敲了三下门,声音短促。
宁桑榆从门缝中看了眼,看到了熟悉的胸章,她拉开了门栓。
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高兴。
看到站在自已眼前的人,宁桑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以进去吗?”他垂眸看她,眸底压制着不能在此时表现出来的思念。
半月未见她了。
宁桑榆侧身给他让路,“进来吧。”
“伤口怎么样了?”越向黎转身将门关上,问。
“快好了,昨天去换药,医生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说我恢复能力很好,可以动了,但不能做幅度比较大的动作。”
万界珠:神界出品,必属精品。
“那就好,你哥呢?”
“他去码头接个朋友,要过会儿才能回来。”
越向黎点点头,将手中提着的瓦罐放到一旁的矮桌上,“瓦罐炖牛蹄,过来的时候买的,希望合你胃口。”
“谢谢。”他从上次听到她喜欢吃,就经常买吃的来贿赂她。
他不在臻城的这段时间,也叫人隔三差五给她送吃的,送的都是不重复的。
越向黎从腰间拿出了一把手枪,递给她,“送你个防身的东西,消音的。”
宁桑榆看了看他,从他手中接过枪,“轻一点。”
“嗯,改良过的,是比国内现有的要轻一点,你准头怎么样?”他脸上略微带笑,点头。
“左手不是我的惯用手,现在能把枪平举十分钟不会抖,因为是在城里,没开过枪,不清楚能不能压住后坐力。”
越向黎扫了眼院子,从墙角捡了个破烂的木桶,贴着墙根竖起来,“试试?”
他走回去给子弹上膛。
宁桑榆点头,瞄准后开枪,但后坐力过于大,她压不住,打偏了。
“可以了。”越向黎将枪从她手上取过来,退膛,“手腕力度不太够,这支手枪的后坐力已经减轻了,你以后可以多练练手腕的力度,绑个沙包。”
“好。”宁桑榆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事情还顺利吗?”
“还行,挺顺利的。”越向黎侧眸看她,“不坐吗?”
宁桑榆环视一圈,语气带上了点疑惑,“这是我家吧?怎么感觉我才是客人?”
“看你有点拘束,那只能由我来引导你说话了。”越向黎拉开枪外盖,“不用怕我的。”
宁桑榆坐在凳子上,“我没怕你啊。”
越向黎从善如流地坐在她旁边,手上动作不快不慢,“这支手枪和现有的内部结构不太一样,我给你拆装一次。”
“哦。”她盯着他拆卸和组装的动作。
“看明白了吗?”他稍稍侧头,看进她的眼中。
“明白了。”宁桑榆眨了下眼错开他的目光,心跳乱了几分,点头。
他看她好认真,眼里带着笑意和宠溺。
“好聪明。”声音带笑。
宁桑榆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你怎么和我哥一样。”
都是这样夸她,但他夸的时候感觉又不一样。
越向黎唇角掀起,没回她这句话,朝她伸手,“水应该冷了,还是春天,别喝冷水,我给你倒温的。”
和她哥一样那可不行,他不想当她哥哥。
水确实冷了,宁桑榆闻言把杯子递给他。
越向黎倒了水,贴着杯身试了温度,随后把杯子递回去给她,“喜欢听戏吗?过两天戏班子那边会演贵妃醉酒。”
“你想约我去听戏吗?”
“嗯,能否有这个荣幸?”
“好。”宁桑榆低头嘬了口水。
说话就说话,干嘛要看着她说,还是笑着说。
越向黎看她慌头慌脑的模样,目光更为柔和。
很可爱。
“饿了吗?”
“饿了,但我哥还没回来。”
宁桑榆话落,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越向黎看向她,“我去开?”
宁桑榆点点头。
季怀民看到越向黎有些意外,“越大帅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两个小时前吧。”越向黎看向他旁边的方持恒,朝他点了点头。
一路过来,方持恒也听季怀民说了越向黎,此时倒也没有反感的意思,“我是方持恒,幸会。”
“幸会,越向黎。”
季怀民提着方持恒的其中一个箱子进了门,把他们丢在身后。
看宁桑榆正端着杯子看他们,他把箱子放下,走过去摸摸她的头,“饿了吧?我订了饭馆的饭菜,过一会儿就有人送过来了。”
宁桑榆点头。
方持恒进来,看见正看过来的宁桑榆,脸上笑容真诚,“不看到人不知道,一别六年,桑桑都这么大了。”
“持恒哥。”因为经常通信,所以宁桑榆对方持恒还是挺熟的。

“给你带了点国外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当然喜欢,你之前寄来给我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宁桑榆朝他笑。
宁桑榆对于外面的世界的了解,除了季怀民,还有方持恒。
她小时候跟着父亲学经典,长大后跟着哥哥们看世界。
方持恒是她的哥哥,也是她看世界的老师。
“那我就先把心放下来了,有几件洋装,是托女性朋友挑的,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你忘了吗?我会改衣服。”
宁桑榆倒也没有洋装穿不得的观念,汉装洋装旗袍都是衣服,在她眼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平常都会穿。
她不会抛弃传统的东西,也能接受新事物。
“也是,婶婶可是制衣大家,你小时候就爱看婶婶设计衣服。”
季怀民给方持恒倒了杯水,“在找到住处之前,这几天先住这儿?我们也叙叙旧。”
“好啊,我可不和你客气。”
季怀民和方持恒在聊,越向黎就走到宁桑榆面前,弯腰与她平视,“明天会有点忙,就不过来了,戏在后天下午三点,到时我提前一个小时过来找你。”
“好。”宁桑榆看着他应声。
越向黎看着她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揉了揉她脑袋,笑道:“我走了。”
和方持恒说话的季怀民余光看到他的动作,瞥了眼他。
方持恒见他脸上笑容落了下来,转头看向宁桑榆。
她正在出神。
方持恒压低声音问:“你真考虑好了?”
“我别无他法,我半个月后就要离开臻城了。”
“去哪儿?”
“不方便说。”季怀民摇了摇头,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和喊叫声去开门,“我去拿饭菜。”
“桑桑,去把碗筷提出来。”
“喔。”宁桑榆走去厨房。
等季怀民回来,方持恒道:“怀民,我可以照顾桑桑。”
季怀民将饭菜放到桌子上,“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么多年交情,我相信你的为人。”
“你回来了,家里肯定要你回家,但渠山省太乱了,源系和旻系这些年一直在斗。”
“我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已经在他们两方手中七易政权,但无论是他们哪一方占据,都很混乱,我怕意外。”
方持恒皱了下眉,“即便现在越向黎表现得再好,但他也是一个军阀。”
“他做得比其他军阀要好,这两年我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活动,异常顺利,从六年前他夺权开始,清东三省无战火,辖下很安全。”
“我走过很多个地方,看到的是和其他割据势力完全不一样的清东三省。”
“他身边干净,也在意桑桑。”
宁桑榆从厨房出来,季怀民止住了话头,“放桌上就好了。”
越向黎回去时,越向辰正拄着拐杖站在他房门前。
“哥,我听士兵们说你回来了,想来看你,你怎么又出去了?”
“有事。”越向黎打量了他一眼,他黑了好多,笑的时候牙齿格外白。
“有什么事?我发现你经常拿有事来搪塞我,军中也没有什么动静啊。”越向辰拄着拐杖拄累了,靠在红漆柱子上。
越向辰待在军营里一个月,多多少少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吃饭。”越向黎大步走向餐房。
越向辰拄着拐杖跟在他身后,“哥,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你真一点都不把我当做伤员啊!”
越向黎没理他,自顾自消失在转角。
越向辰一瘸一拐地跟上去,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真是他的好哥哥。
林平夷从旁边经过,越向辰叫住他,“平夷哥,你应该知道我哥下午回来后去做什么了吧?”
林平夷看了眼他,丢下一句话:“努力解决他的终身大事去了。”
林平夷拿着文件去找越向黎,和他商议明天晚上的收网计划。
“啊?”越向辰愣了一下。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见林平夷过来,越向黎看了他一眼,“吃晚饭了吗?”
“吃了。”
越向黎搅了搅汤碗里的汤,“那说吧。”
“警察署署长韩严奋明晚会去江源路三号找他养在外面的姨太太和儿子,按照他往常的习惯,会带四个人。”
“财长徐东飞明晚会和司长佟英宇在辉源饭店吃饭。”
“周挽华有意让权,并给我们提供线索……”
“将警察署包围,扣下韩严奋、徐东飞和佟英宇,他们的卫队实力还是有的,强火力压制,迅速管控城内另一半街道,将混在另一半街道的不明人士扣押审问……”
“处理完后,安排我们这边的人上任。”
“臻城两江交汇,郁江对面就是源系,郁江渡口码头派重兵驻守。”
越向辰进来见他们在谈事情,一边吃饭一边听。
等林平夷走后,越向辰看向他,欲言又止。
越向黎瞥了他一眼,“想问什么?”
“哥,林副官说你每天下午不见人影的那段时间是去努力解决终身大事了。”
“嗯,还没确定,你别添乱。”
“哦。”
第二天晚上,城里枪声不断,伴随着汽车行驶的声音和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
房间里点了油灯,季怀民和方持恒相对而坐。
“是越向黎的动作吗?”
季怀民点了点头,“他在除异已,彻底控制臻城,今晚过后,臻城的天是景系的天。”
因为越向黎自景熙山夺权,所以他的势力称为景系。
“我看了势力分布地图,掌握了臻城,其他势力只能退了。”方持恒道。
“因为猜到了越向黎的动作,所以我才敢说臻城是安全的。”季怀民看向门口,“睡不着?”
宁桑榆进门,“嗯,都是枪声。”
季怀民拉着她在旁边坐下,“总要习惯的,也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
“睡不着就听你持恒哥讲点东西。”
方持恒笑着看向她,“想听什么?”
“西方的历史吧,先讲你留学的珐国?”
“好。”
宁桑榆听着听着就困了,在三点左右被季怀民赶去睡觉。
五点,城内枪声消失了。
越向黎带兵进入了官府办公署,将前官府人员都扣押了下去,并处理后续事宜。
八点,越向黎的人填补空职。
将事情都处理好后,城内的巡防恢复了正常,越向黎回了大帅府休息了四个小时。
当越向黎进门的时候,宁桑榆在津津有味地听方持恒讲他在国外的事,听到脚步声,她转身看他。
“桑桑。”越向黎叫她。
她今天穿了一身暗粉云锦修身旗袍,活泼又不失娴雅,看过来时眸光清润,还藏着丝丝喜悦。
“嗯?”宁桑榆听到他喊自已名字,下意识应了声。
之前相处,他没叫过她的名字,今天第一次叫就叫得很亲昵。
给他开门的季怀民看了眼开屏的孔雀,坐到方持恒旁边。

季怀民看向越向黎,“照顾好桑桑,她肩膀还没好全。”
“嗯。”越向黎看着她向自已走来,应了声。
等他们出门,季怀民盯着关上的门,道:“感觉像是我亲手把妹妹送到他手上。”
“桑桑她自已觉得好才是好。”方持恒笑了笑,“在知道他对桑桑有意的时候,你想必做了千百个方案吧,最终深思熟虑之下,选择让她留下。”
越向黎看向右手边走着的人,“以前会听戏吗?”
“持恒哥的母亲喜欢听,时不时也会找我陪她去听,一开始听不明白,不感兴趣也坐不住。”
“后来听多了,觉得韵味独特,像是霸王别姬、凤还巢、窦娥冤、生死恨这些都有听过。”
“当然,贵妃醉酒我也听过几回了,听不同的戏班子唱,每一回听完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到了车前,越向黎示意万安邦别过来,自已打开了车门,伸手去扶她,“当心。”
“谢谢。”宁桑榆看了眼车门,又看了眼他,左手抓着他的手腕借力上了车。
她自已可以扶着车门上去,但他想扶就让他扶吧。
她的表情在他眼中意外好懂,越向黎唇角勾起笑。
越向黎上了车,发现她在看自已。
“怎么了?”他笑问。
她微微抿着唇转头看向前方,“没什么,就看看。”
“好。”越向黎看向正悄悄看着他们的万安邦,笑容稍淡,“开车吧。”
“是!”万安邦被他抓到,下意识中气十足地应了声。
宁桑榆愣了下,随即看向万安邦。
“下次这种时候不用应那么大声。”越向黎些许无奈。
像是做了亏心事后大声出声给自已添底气一般。
“明白!”
宁桑榆笑了下,“越大帅的兵与我印象中有些出入,有种反差的可爱。”
他也不像面上那般冷,而是细节中处处都带着温柔,面对她时,有时目光中流露出藏不住的直白。
“他们某些时候确实有些不在调上,但平时还是挺稳重的。”
宁桑榆点点头,看向窗外。
老爷车缓缓行驶在走着行人的街道上,周围时不时响起几声汽笛声。
“臻城与你之前所待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吗?”看她看得认真,越向黎等她转过头来后问。
“更热闹些吧,但我也没有好好逛过,一出门就遇到事。”宁桑榆说着有些苦恼。
“以后有时间我可以陪你逛。”
宁桑榆偏头看了看他,“好。”
越向黎轻轻拍了下她的头,“右手不能动,你哥哥帮你挽的发髻吗?”
她一看他,他就忍不住想摸摸她脑袋,想抱她,想和她多些接触。
“对啊,还小的时候是他和另一个哥哥照顾我带我玩,当时他们抢着给我编小辫子,我爹吹胡子瞪眼说他们没有男子气概。”
“但他们都笑嘻嘻地躲着骂,每天雷打不动地继续抢着给我编头发。”宁桑榆说着有些怀念。
虽然评定有没有男子气概不是给不给女孩子编头发。
那段时光她鲜少有忧虑。
越向黎想到了顾匡衡,过不了多久顾匡衡就会到臻城了,到时她应当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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