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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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民点点头,跟着带路的士兵也去了客房。
把他们都安排好后,越向黎去打电话安排顾匡衡进实验室进行研究的事情。
做完后,他又去洗了个澡。
房间里拉了电线装了电灯,越向黎去找宁桑榆的时候,灯光下映出在书桌前看书的人影。
敲了门,宁桑榆过来开门。
越向黎看着披着头发的人,弯腰将人抱进怀里,“在看书?”
怀中温软,心上柔软,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
“嗯,你这儿的书挺丰富的,中外都有,刚才看的是巴黎圣母院。”
宁桑榆抬眼看他,褪去军装的他给人的感觉没有那么冷硬了,现在笑着的时候,眉眼轮廓都显得十分柔和。
“都是从我屋子里拿过来的。”
“陪你一起看。”他抱着她坐在床上,“是觉得我现在不一样吗?这么看我。”
“第一次见到你没穿军装的样子。”
越向黎抱着她转了个身子,圈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语调含笑,“你还会看到我不着衣装的样子。”
“你真是流氓。”宁桑榆哑然,最后红着脸憋出五个字。
他怎么是这么不正经的人?严肃冰冷真是她之前对他最大的误解。
越向黎笑了笑,“对自已未来太太这样,可不叫流氓。”
“你不许说话了。”臊得慌。
“嗯。”越向黎也不逗她了,抱着她安安静静地和她一起看书,只时不时亲她脸颊两下。
宁桑榆无奈,只能任由他作乱,到后面也习惯了。
看了两个小时,她耷拉着眼皮靠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平缓。
越向黎将书拿开,给她做了记号后合上,将她放到床上后又给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眼皮。
越向黎出门时,月光格外好。
八天后,报上刊登了一则新闻——景系军阀大帅越向黎结婚。
以沈定危为首的军官们都格外兴奋,一个个扬言要将越向黎灌醉。
季怀民看着某个可以说得上是春风满面的家伙,拿着两瓶白酒走过去。
“哥。”越向黎喊了声。
季怀民给他空着的杯子里倒了酒,“喝了酒我再应这声哥。”
“行。”越向黎和他碰了碰杯子。
旁边顾匡衡也过来了,给宁桑榆递了杯牛奶,“喝吧。”
宁桑榆看着他们一副不把越向黎灌醉誓不罢休的架势,默默退开。
沈定危和华止戈等四个师长看好戏地看着越向黎被他的两个大舅哥围攻。
旁边赵君仪过来和宁桑榆说话,宁桑榆喝完了牛奶,看着他们还在一杯杯地灌酒,不由得出声:“哥,你明天不是要走吗?起不来怎么办?”
季怀民笑着看她,“我明天下午走,你是心疼我起不来还是心疼他?”
“听定危说,越大帅酒量很好,曾经喝倒了四个师长,你不用太担心。”赵君仪笑道。
宁桑榆闻言没有再说话。
后面确实是顾匡衡和季怀民醉了,越向黎还和没事人一样。
其实季怀民酒量并不好,顾匡衡也没有多能喝。
季怀民面带醉意,在宁桑榆面前努力站稳,抬手想揉揉她的脑袋,看到她编好的头发时把手放下,“桑桑,你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了呢?”
明明是他带大的妹妹。
受了越向黎示意欲将季怀民带下去休息的士兵面面相觑,越向黎挥手让他们暂时先下去。
宁桑榆朝他弯眸,“还是哥哥家的啊,只是结婚了而已。”
“那你最喜欢哥哥还是最喜欢越向黎?”
“最喜欢哥哥。”
“小骗子。”
“真的。”
“好吧,暂且相信你了。”季怀民捏捏她的脸,“桑桑要幸福。”
“嗯,哥哥要平平安安回来看我,要想着我在臻城等你。”宁桑榆莫名想哭,明明还不到离别的时候。
“哭什么呀?哥哥不是还没走吗?”季怀民抬手给她擦眼泪,“桑桑是个很漂亮的新娘,今天结婚,高兴点。”
“好。”
季怀民转身,跌跌撞撞离开。
有士兵去扶着他。
越向黎俯身亲了亲她的脸,“站着累吗?去坐坐,和她们说说话。”
四个师长中,严求沛和项载和已经结婚了,今天也带了妻子过来。
“好。”
将人送到女宾那边去了,越向黎便见沈定危拿着酒过来。
越向黎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口,喊:“副官,警卫员。”
“到!”
“拦住他们,挡下多少杯酒,我给你们减多少组训练。”
喝太多,桑桑今晚该嫌弃他了。
“是!”

第192章 想法不谋而合
“参谋长,几位师长,大帅的命令,我们不能不服从。”段护夏把帽子摘了,风纪扣解了,把袖子撸起。
华止戈喝了口酒,“本来想着在结婚时报一下仇,这么玩就没意思了。”
郑开盛将杯子里的酒喝尽,拐着他肩膀走,“没事,灌不了大帅,灌你也是一样的。”
到了晚上,热闹才散,把客人送走,越向黎去洗了个澡,洗去身上的一身酒气,推开新房的门。
看到穿着白色睡衣坐在床上看书的人,越向黎去将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唇。
“桑桑。”
看着他染上了些许醉意的眉眼,宁桑榆应了声,“嗯,你醉了吗?”
“没有。”越向黎轻轻亲了下她的脖子,吐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上,让她颤了颤身子。
他只是微醺。
她好香,也好软,想亲个遍。
“桑桑,夫人。”
“嗯……”他轻柔的吻在颈间流连,感觉蔓延全身,宁桑榆身子紧绷着,乱了心跳。
越向黎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颈,抬眼看她,眸光幽暗,声音微哑,“桑桑,想要你。”
宁桑榆呼吸乱了,抓着他的衣襟。
“嗯。”她的尾音有些发颤。
微潮的吻沿着她的颈往上,亲昵地落在她的耳后,“好夫人。”
她颤了颤长睫,反应有些大。
适应那股微微酥麻的感觉,宁桑榆低头看他,“凌光,我们能不要孩子吗?”
“桑桑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他笑着抵住她的额头,“外寇亡我之心不死,生活在战争年代的孩子,是不幸福的。”
“而且生孩子太疼,桑桑不许生。”
“嗯。”她眨了眨眼。
越向黎亲了亲她的唇,从床头拿出一个盒子,将那颗丹药吃下。
“你吃的什么?”
“药。”
宁桑榆看他,“我记得,一般都是女方吃吧?你吃有用吗?”
越向黎手探上她腰间的肌肤,吻她的唇,“我吃就行,你吃伤身体。”
虽说万界珠给的丹药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但他吃了有用,他就不会让她吃。
“桑桑,亲一会儿。”
心神一半落在他的吻上,一半落在他放在自已腰间的手上,宁桑榆没能再想其他。
他轻咬着她的唇,舔舐吮吻,又一步步深入,攻城略池,与她唇齿缠绵。
他是当兵的,手掌温热粗糙,触在肌肤上让她颤栗不断,另一只手去解开扣子。
床边衣摆相叠。
心跳落在他手上,她被吻得有些飘,眸光迷离,肌肤触碰到空气,她抖了抖,些许清醒。
手心触碰到的他的胸膛结实。
越向黎拉过被子,将她圈入怀里,微微从她唇上退开,滚烫的呼吸洒落,“冷吗?”
“你热。”
他吻在她微湿的眼尾,指带薄茧,眼底带着小心翼翼,“没办法,只能请夫人多多担待些了。”
她呼吸一滞,脸颊染上醉人的绯红。
他怎么可以……
吻印在她唇角,带着安抚,揽着她腰的手收紧,“乖,这样不会受伤。”
她轻喘着气,红唇微张,灯光晃眼,眼前有些模糊。
时间逐渐过去,感觉在叫嚣,她不由得哭了起来。
越向黎一顿,“桑桑难受吗?”
“不、不是。”
他松了口气,吻去她的泪,又吻上她的唇,呼吸很沉,身子也是绷着的,很难受。
许久,他眼底炙热,掐着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啄吻,看着眸光水润的人,温声道:“不舒服要说。”
“嗯,哼……”
他轻拍她的背,等她缓过来,又去温柔地吻她的唇。
等她好了,他才继续亲她。
一夜,她的声音在耳边轻哼,如同那夜他的梦中,缠绵亲昵,活色生香。
窗外,春夜霜露湿了枝叶。
他抱她去洗了澡。
第二天醒来,她还在睡,越向黎抬手碰了碰她颈上那些浅浅的痕迹,她似乎是被扰到了,皱了皱眉抓住他的手指继续睡。
越向黎将她往怀里圈了圈,看着她,眼底温柔。
宁桑榆醒来时,对上了他的目光,想到昨晚那些事情,把头埋进他怀里,脸颊泛红。
越向黎亲了亲她的脸,“有不舒服吗?”
“腰酸。”
他长得高,块头大,也重。
“那我给你揉揉。”他说着手掌落在她柔软的腰上,轻轻揉捏起来。
他掌心温热,宁桑榆颤了颤睫毛。
她现在才发现自已什么都没穿。
越向黎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颊,让她面对自已,笑着亲了亲她的唇,“怎么那么害羞?”
给她揉着腰的手将她压向自已,“敦伦之礼,床笫之欢,在夫妻间,都很正常。”
“桑桑,要适应。”
“你别说话,让我自已适应。”宁桑榆闭上眼,不想理他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是正常,但他烧话很多,昨晚一直说个不停,她想起来就脸红,他平日里原来还是收着的。
越向黎看她拒绝交谈的模样失笑,“饿不饿?”
“饿了。”
越向黎抱她起来,去把放在床头边椅子上的衣服拿过来,“我帮桑桑穿。”
宁桑榆闭眼,应了声,随便他怎么弄。
越向黎琢磨着给她穿好了衣服。
宁桑榆脸更红了,早知道自已穿了,他碰来碰去的。
她抬起酸软的腿踹开他,又躺回床上,“不想起。”
越向黎下床穿了衣服,又俯身过去亲了亲她的唇,“我去把早饭拿来。”
“嗯。”
关门的声音消失后,宁桑榆拉过被子盖住脸。
越向黎回来,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去将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桑桑,害羞劲还没缓过来啊?”
“你手好糙。”宁桑榆盯着他手指看。
越向黎哑了一瞬,“你怎么害羞又不害羞的。”
宁桑榆咬了下他的唇,“饿了。”
他闻言把她抱起来,照顾她吃饭。
陪她待了一早上,下午越向黎带着她去了码头。
船还没开,他就在旁边听着她和季怀民说话。
“哥,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这次是南下,可能要好几年吧。”
季怀民看着她眼眶又红了,捏捏她脸,“昨天哭过了,今天就不许哭了,每个月都给你写一封信,给你报平安。”
“有时间也会给你打电话的,但我行程不定,就不用给我写信了。”
“嗯。”
喊上船的声音传来,季怀民最后抱了抱她,又和顾匡衡抱了一下,“回去吧,我走了。”
宁桑榆看着船驶去,最终偏过头。
这一别,就是五年。

他又看向顾匡衡,“去实验室还是去府里?”
顾匡衡收拾好惆怅的心情,“我去实验室吧,桑桑,过几天再去看你。”
“嗯,匡衡哥,照顾好自已,好好吃饭。”宁桑榆看过他做研究全身心投入的模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已饿厥过去了。
“好。”顾匡衡点头,到时再说吧。
越向黎摸摸她的头,“我会让士兵提醒他们的。”
回了大帅府,进了院子,越向黎将她抱起来,“昨晚睡得晚,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你也知道昨晚睡得晚啊。”宁桑榆睨了眼他。
越向黎将她放在床上,给她一点点解着发饰,“桑桑声音太好听了,忍不住。”
她出门时穿的是传统服装,发髻虽简单,但也不是太简单。
宁桑榆噎住,不是他让她叫出来的吗?
诡计多端的男人。
越向黎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亲,“桑桑哪里都是软的。”
“你闭嘴,我要睡觉了。”宁桑榆快受不了他了,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已。
他把被子拉下来一点,上床将她抱住,轻拍她的背,“不逗你了。”
宁桑榆贴着他胸膛,被他的气息环绕着,逐渐睡熟过去。
起来时,外面的天已经擦黑,旁边的人也不在了,宁桑榆躺着发呆了一会儿。
越向黎进来时,看她已经醒了,俯身将她抱起来,亲亲她的脸,“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宁桑榆目光跟着他动,没什么力气地趴他怀里。
看到她这副模样,越向黎不由得又亲了她一口,“骑马,练枪,开车,明天想做哪一个?”
“练枪吧。”
“好,带你去军营怎么样?”
“嗯。”
给她穿好简单的家居服,越向黎牵着她出去吃饭。
“哥,嫂子。”
“嗯,你这拐杖可以撤了吧?”
越向辰的恢复能力也是惊人,力气很大。
“可以了。”
“那就把拐杖扔了,试着自已慢慢走。”
“哦。”
第二天,越向黎带着宁桑榆去了军营,手把手地教她练枪。
旁边的士兵们纷纷侧目。
段护夏看他们注意力都飞了,扯着嗓子喊:“看什么呢看什么呢?!多负重跑三圈!!”
士兵们把脑袋缩回来,不敢吱声。
宁桑榆往段护夏的方向看了一眼。
越向黎捏了捏她的腰,笑道:“段护夏的嗓门一向大,听习惯了就好。”
“准头很不错,但手腕力量还是不太够,还是得克服后坐力,子弹有点往上飘。”
宁桑榆点点头,看到旁边的狙击枪,问:“我可以试试那个吗?”
“可以,但是这个后坐力更大。”越向黎把手枪放下,带她去试了。
“这里压在肩膀上,从小孔看进去可以看到靶子,对准靶心开枪……”
等她打出去,越向黎拿望远镜看过之后点了点头,“在靶心附近,很不错。”
她又打了几枪,准度都很高。
越向黎拿过几个重量最轻的沙包给她绑在手腕上和脚腕上,“负重一天,今晚再解下来,以后重量会逐渐增加。”
“前几天给你订了两套军装,应该也差不多做好了,以后来军营,就穿着军装。”
“并且,从明天开始,我打算让你和新兵们一起训练,今天先了解军营。”
她先要有自保的能力,才能有保护国家的能力。
他也会教她怎么排兵布阵,调兵遣将,如果某一天他不在身边,她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宁桑榆又点头,愿望的实现,不是想想就可以的,总要付出努力。
晚上回去,越向黎解开沙包,看着她手腕上勒出的红痕,给她上药,目露心疼。
宁桑榆看他,道:“其实我感觉不疼,一开始累,但适应了觉得还行,就是皮肤嫩了点,才会有痕迹的。”
“从我肩膀受伤的那次,感觉身体好像好了不少。”
“嗯。”越向黎亲了下她的额头,继续给她上药。
应该是丹药起了作用,毕竟万界珠说可以治伤的同时,也会增强体质。
往后,越向黎真的把她当做一名士兵在训练,她也都坚持下去了,后来甚至一天的训练下来,还精力满满,同样受着训练却累成狗的越向辰看向她时目光都带着惊悚。
越向黎不由得看了万界珠一眼。
万界珠:再次强调,神界出品,必属精品。
一九二四年六月。
射击场上,宁桑榆趴在沙袋上,压住枪连发五枪,五枪都中了靶心。
发完后,她爬起来,和其他士兵一起敬礼,“报告,射击完毕!”
林平夷挥手,“下一组!”
训练结束后,宁桑榆和越向黎上了车。
越向黎揽着她的腰,拉过她的手腕给她揉着,“今天,合作的两方在那边成立了个东南军校,应当是要建立军队,进行大动作。”
“我猜想,是要北上讨伐。”
“届时,全国都会乱起来。”
“那你准备怎么做?”宁桑榆靠在他肩头。
“看如何发展吧,此时形势还未明朗,其他军阀的背后,都有洋人。”
“如果真要讨伐,我是希望这个讨伐是成功的,华夏不能由洋人操控,一统是大势所趋。”
“一统,才能一致对外。”
“就是,到时我要易帜了。”
但,他的权力会被架空,会备受掣肘,他得早做打算。
越向黎笑笑,捏捏她的脸,“不急,也急不得,恐怕还得酝酿几年,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守好清东三省,给辖下的百姓几年安宁。”
“饿了吗?今天赵伯又来了兴致,研究出好几道菜。”
“饿了。”
越向黎把她的帽子摘了下来,亲了亲她的唇角,“我们家桑桑,现在也是个合格的士兵了。”
“那当然,空有救国志,没有红缨枪可不行。”她笑道,“我现在可是神枪手。”
“好棒。”
饭桌上,越向辰盯着宁桑榆看。
宁桑榆神色莫名,“怎么了?”
“嫂子,为什么我训练你也训练,你都不黑的?我就像个大黑蛋。”

“还有,我哥也天天往训练场跑,也天天晒,但也比其他人白。”
宁桑榆喝了口汤,“你是比较容易黑的体质。”
越向黎看了眼他,给宁桑榆夹菜,“我随娘,你随爹,爹也容易黑。”
吃完饭,越向黎薅着越向辰去读了会儿书,然后才回房间。
进去时,宁桑榆正把一支枪组装好。
“累不累?”
宁桑榆将枪放好,“还好。”
越向黎过去将她抱起,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颈上,“那睡觉前我们做点别的?明天休息。”
宁桑榆缩了缩,颤了颤长睫,“我要是说不,你会同意吗?”
将人抵在床头,他的手落在她腰间的肌肤上,顺着腰线往上,“桑桑疼疼我?我们半个月都没亲密了。”
温柔的吻也随之落在她唇上,轻吮吻咬。
呼吸渐趋滚烫。
心跳在他掌中乱了。
指腹摩挲着细嫩的肌肤。
宁桑榆轻唔一声,挣了挣,却被他握住了脚踝。
她仰着头,承受着他温柔的吻。
“好不好?”他语调含糊。
“好……”宁桑榆咬住他脸,语调不稳。
他都那样对她了,还能怎么办?
她失神一瞬,眼睫带泪。
“你……过分……”
越向黎从后捧过她的脸,亲了亲她红红的眼尾,“嗯,我过分。”
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去吻她的唇,呼吸发沉。
“桑桑真好。”他语气低哑。
“哼……”
她唇畔溢出的声音被吞没在他的吻中。
“夫人,我想……”
“你、不想。”声音很软。
他花样真多。
“好夫人,最爱桑桑了。”他一边吻她,一边含糊道。
她有些晕乎,应了。
过后,越向黎理了理她汗湿的头发,抱着她去清理,亲了亲她泛红的脸颊,看着睡熟的她,最后心满意足地把她往怀里圈了圈,闭眼睡去。
第二天起来,越向黎给她揉着腰。
因为平时要训练,宁桑榆差不多和他同一时间醒,看了眼他后又闭眼。
越向黎亲了亲她的唇,看她又睡了过去后起身。
回来时,带着封信。
看她又睁眼了,他带着她去洗漱,将信给她,“怀民哥的信。”
宁桑榆坐在餐桌前,将信拆开。
季怀民说会进军校,还有些絮絮叨叨的话,并说以后的信会变少,三个月一封。
“估计是调查过他和我的关系了。”宁桑榆看完后道。
她和越向黎结婚,季怀民那边就要避嫌了。
一九二六年七月,北伐开始了,在各界支持下,高歌猛进。
南边的割据势力被连续攻下,形势高涨。
一九二七年一月,华止戈、严求沛、项载和、郑开盛四个师长悄然到了臻城。
“大局已定,他们即将要到了,割据局面即将结束,我们只能开门易帜。”越向黎看向他们道。
“随后,我们即将加入他们的队伍,继续向北。”
“真正结束后,你们将会被从我手下调走,再做调整,我会被不断架空,手中逐渐没有实权。”
“他们其中一方放弃了领导权,形势可能走向未知。”
“外敌,还在虎视眈眈。”
华止戈站起来,朝他敬礼,“大帅,若有一日,你召,纵是千里必回。”
“当时割据是出于无奈,乱中立身,却也护一方安稳,跟着您,荣幸!”
其他三人也起身,敬礼。
“被您从死人堆里拖出来后,我们便立志,誓要让后来者,不再受今日之磨难。”
“无论在哪里,我们都会记住,枪口不向无辜,武器用来卫国!”
“手中握的枪,只对外寇。”
“所做的一切,只为山河无恙!”
“有召,必回!”
越向黎起身,回了个军礼,“那就再等,勠力同心时。”
“报上刊,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勿失初心,我带的兵,向来所向披靡。”
对视间,都是默契。
四个师长离开了。
坐在一旁的宁桑榆垂眸。
越向黎坐下,将她抱入怀里,捧着她的脸,笑问:“桑桑,要和我一起北上吗?”
“好,无论去哪儿,都跟着你。”她抓着他的手腕,“只是,我的心有些慌。”
“因为什么?”
“好久没联系到我哥了,他在北上的队伍里。”
“不久后就能见面了。”越向黎下巴搁在她肩头,垂眸掩下思绪。
万界珠说,几个月后,会有变局,季怀民身后的那方,会被从队伍中清除,她为了掩护他们离开而死。
一月了。
改变不了太多,能帮的地方尽量帮了。
这次,他代替她来掩护。
二月,景系南边的源系被攻陷,他们向清东三省挺进。
越向黎和他们的军长进行了谈话,随后,宣布加入他们的队伍,北上。
三月,他们进入了臻城,相别五年的兄妹俩终于见了面。
季怀民摘下帽子,摸了摸宁桑榆的头,“桑桑,长高了。”
宁桑榆抱了抱他,“哥,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
越向黎看向他,“要一起吃个饭吗?”
季怀民摇了摇头,“不太行,我也只是抽空过来看看,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越向黎道:“朋友说,沪城四月会下一场大雨,雨水会打湿很多人的衣服,早早带伞,做好防雨,我也在身后给你们准备了雨具。”
“桑桑说,最近有点心慌。”
季怀民愣了愣,随后道:“我会慎重将你的建议告诉家里人,但这功,我不要脸一点,领了。”
“哥,过段时间一起喝酒吧。”
季怀民看向身后,“好,我要回去了。”
越向黎牵着宁桑榆回家。
宁桑榆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越向黎抱起她,“嗯,就是在那边的朋友说那边最近见了挺多人,心里有些担心。”
“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桑桑,刚才让警卫员去买了桑葚山药糕。”越向黎抚了抚她的背。
宁桑榆点了点头,压下思绪,“要吃。”
提前的担忧,无济于事。
两日后,景系被编入北上的队伍,继续前进。
越向黎带兵做了先锋,冲锋陷阵。
最后的景系一如往常英勇。
战场上看不见的地方,宁桑榆压着狙击枪,迅速变化场地,将主火力干掉。

半个月下来,臻城北边的房系一溃千里,北伐又取得阶段性进展。
四月,在形势高涨之时,沪城变局,举国哗然。
沪城的雨北上蔓延。
越向黎找到季怀民之时,他正和同伴一起躲避追杀。
夜色很浓,枪声满城,季怀民手臂中了子弹,手中提着的箱子掉了,纸张散落。
暗处,林平夷带着人用枪把将那些追杀的人砸晕,拖到巷子里。
当季怀民的同伴看到围过来的另一批穿着便衣拿着手枪的人时,有些惊慌。
越向黎将箱子捡起来,把纸张塞进去关好,又扔了两包药,塞到季怀民怀里,“走吧,船在渡口,一路顺风,路上有人接应。”
“你们要去哪儿直接说。”
越向黎凑在他耳旁,“问你烧鸭好不好吃,你回曾经有人缠着你要买。”
“你怎么办?”
他走后,枪口肯定指着越向黎。
“我的兵先攻下的城,本来就想削我的权,什么都是借口,他们不能实际拿我怎么样。”
季怀民最后看了眼他,“有人信了,有人不信,雨半湿衣衫,谢谢。”
越向黎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摸黑拿出了藏在旁边的军装。
其他士兵也迅速换装,整齐的军靴的声音在深巷中响起。
“报告!有人晕在巷子里了!”
“去看看。”林平夷的声音。
深蓝军装的另一队人马赶来,“你们挤在这里做什么?”
火光将深巷照亮。
林平夷刚叫人把那些被砸晕的人弄醒。
“人呢?不是叫你们拦截吗?”一军官模样的人一脚踹到刚醒来的小队长腿上。
“我们刚进巷子就被打晕了。”
那军官看向林平夷,“你们弄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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