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禹予  发于:202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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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看凌耀没什么事了,禹同尘带着川柏和商陆准备离开。
“等等!”
“您可还有事?”禹同尘转身看他。
“我写给卿卿的信,还有一些小玩意儿,你带回去给她。”凌耀将一个包裹塞到他手里。
“好,老爷子,京城见。”
“滚吧!”
禹同尘掀了掀唇,策马离开。
凌耀站在大营门口,看着他远去,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这容貌倒也相配,希望他真的能说到做到。
禹同尘回到神医谷的那日是立冬,秋冬交替的时段,风十分冷,他到的时候是亥时,披了一身星辉与寒气而回。
禹同尘下了马,川柏过来牵缰绳。
他将披风拿下,递给旁边的商陆,问忘忧:“她可还好?”
“回主子,舒姑娘病了。”忘忧有些忐忑道。
禹同尘面色一寒,“多久了?”
“今日申时发的热,咳疾加重了。”
禹同尘大步向主屋走去,推门而入,又随手将门关上。
“师父,你回来了!”子苓声音可见欣喜。
“禹神医,您回来了!”
禹同尘走到舒时与床前给她把脉,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起了高热,手却是冰凉的,此刻难受地半合着眼,病恹恹地窝在被子里。
听到声音,她转头来看他,脸颊热得发红,嘴唇有些干。
“寒气入体,怎么回事?”
“今日小姐出门,谷中雨来得急,不小心淋了些,雨水寒凉,申时便起了热,子苓开了药,已经服过了。”
禹同尘沉默着给她施针。
舒时与烧得迷迷糊糊,目光却殷切地看着他。
“放心吧,凌老将军没事。”
“谢……谢。”
“倒碗温水来。”
百潼赶忙去倒,禹同尘接过,指腹贴着碗壁感受了一会儿温度后用勺子舀了小半勺温水递到舒时与唇边。
“多少喝些,润润唇。”
舒时与听话地乖乖张嘴。
“给你带回了凌老将军给你准备的礼物,明日再带过来给你。”
她小幅度地点点头。
“可用晚膳了?”
“小姐胃口不佳,并没有用。”百潼回道。
禹同尘心下一叹,病这一回,这些日子补回来的都白补了。
他拔了针,“感觉如何?”
“头晕,想吐。”
“过会儿便好了。”禹同尘拍了拍她的脑袋,眸光染上了心疼,她烧得连发丝都是热的。
身体还是太弱。
舒时与顶着眩晕,看到了烛光下他眼底的青黑,“去休息。”
“闭眼假寐一会儿,等你退热了我再去。”
舒时与说话都费力气,听闻也不再劝,按他说的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她睡沉了,睡梦中还时不时咳两声,声音绵软无力。
也只有在生病的时候,她才会睡得沉,这样似乎才不会那么难受。
禹同尘看了她一会儿,用手指将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过一会儿便探探她的体温。
百潼看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好几次蠕了蠕唇,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
子时,她的温度降了下去,禹同尘松了口气。
“退热了,去厨房熬些小米莲子粥,以防她醒来饿了。”禹同尘看向百潼道。
“好。”
“你出去吧。”百潼走后,他又对子苓道。
“有事您叫我。”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禹同尘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搓了搓,待她手暖了又换另一只手。
半个时辰后,她醒过一次,小声喊着要喝水,禹同尘扶着她起来,塞了个软枕在她身后。
“我自已来便好。”舒时与见他又要喂自已,开口道。
禹同尘将勺子递到她唇边,看着她清亮的眸子,“你手应当使不上什么力气,别洒了。”
“张嘴。”
舒时与迟疑了一会儿,便也随他了。
待喝了小半碗水后,舒时与摇了摇头。
“谢谢。”
“谢哪回事?”
“都谢。”
“我乐意的,不用说谢。”他摸了摸她的头。
舒时与眸光诧异。

“凌老将军中毒重伤,但毒已解了,其他伤并无大碍,不用担心。”
“饿了吗?”他又转移话题问。
“有些。”
“我去催催厨房将粥端来。”他起身出门。
舒时与低眸,余光瞥到一抹挼蓝,她将其从被子里拿出来,握在手心中。
“宿主,你骗我!你之前还说没有对任务对象有非分之想的!”万界珠若是有毛的话,此时肯定是炸毛的。
“少聒噪。”禹同尘没理它的无能狂怒。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言而无信!”
“我只是心悦她,又没有违背天理道德。”
万界珠哑了一会儿,“你给我下言语陷阱!你不可以和她在一起!”
“男未婚女未嫁,我为何不能和她在一起?”
“因为,因为……”万界珠因为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与其心存侥幸让别人保护她,不如让我亲自来,你说是吗?”禹同尘捏住这颗被自已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莹白珠子,“她总归是要嫁人的。”
时代使然,女子不婚嫁总会遭受许多非议,她不会一辈子都是一个人。
万界珠沉默了,是啊,它忘记这是个非灵古代世界了。
可是……她是神明啊,怎么可以和凡人成婚?
“好好想想吧。”禹同尘将它扔开,继续向厨房走。
“无忧。”
“属下在。”无忧从黑暗中跳出来。
“给百潼找点事做,支开她。”
“是。”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无忧还是应了。
待禹同尘走到厨房,便见只有苏木在了。
“主子,粥在这儿了。”苏木将食盒递给他。
“嗯。”
门开了,舒时与见是他,不由得问:“百潼呢?”
“不知。”
禹同尘将食盒中的粥端出来,用勺子搅动,使其凉得快些,待温度差不多了,舀了小一勺递到她唇边。
“尝尝温度可还合适?”他轻声道。
舒时与伸手,“我自已来便好。”
他将碗拿远了些,温声哄道:“乖。”
有些事情,无师自通,比如哄她。
舒时与看了看他,张嘴含下那口粥。
“烫吗?”
“刚刚好。”
他舀一勺,她便乖乖吃下。
只是,心乱得很。
喂了小半碗,禹同尘将碗放下,从旁边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嘴。
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离天亮还早,再睡会儿。”
舒时与脸上泛起了红晕,明明退了热,却还是觉得整个人热烘烘的。
她将手中攥着的流苏穗子迅速塞进他手中,小声道:“谢礼。”
随后,速度极快地滑进被子里,拉住被子蒙住脑袋。
心跳声如擂鼓。
禹同尘低眸看了眼手心中的东西,无声笑了笑,又看了眼床上鼓起的小包,笑意在眸中漫开。
他将碗收进食盒中,道了句:“将脑袋露出来,别闷坏了,我明晨过来。”
待关门声落下,舒时与将被子扯下,摸了摸有些烫的脸颊。
不一会儿,门小声被推开,百潼见舒时与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床顶,走过去,“小姐,你可好些了?”
舒时与回神,“好些了。”
“喝过粥了吗?”
“嗯,你刚才去哪儿了?”
“禹神医身旁的暗卫支支吾吾把我叫出去,结果说让我教他做饭,也不知道他大半夜的学什么做饭。”百潼吐槽道,“我说了要回来照顾您,他说有禹神医在不用我操心。”
舒时与抿了抿唇,眸中滑过了然。
第二日,禹同尘比他离开神医谷之前要早些到来,照例为她把脉。
除了药箱之外,他还提了个包裹。
“昨夜何时睡的?”
“你走后不久,你今日怎么来这么早?”舒时与眼睛盯着那个包裹不放。
“和你一同用早膳。”
舒时与哦了一声。
他将包裹放在她面前,“拆吧。”
舒时与闻言眸光亮了亮,拆起了面前的包裹。
里面是两封厚厚的信,其余的是一些这边没有的小玩意儿,还有她外祖父亲手雕刻打磨的一只小马。
舒时与眸光欣喜地摸了摸,又看了看其余的东西后拆开信封去看。
禹同尘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摸了摸杯身是热的后放到她面前,又给自已倒了杯后轻呷。
见她高兴,他也不由得眉眼温和了起来。
舒时与看着信纸上的一行行字,多是外祖父在边关遇到的一些趣事,看得她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
只是在看到“离某个狼崽子远点”这几个字后,舒时与忍不住抬头看向对面,却没曾想他也在看自已。
撞进他温柔的眸中,舒时与慌乱地低下头,捏着信纸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禹同尘无声轻笑。
百潼提着食盒回来,身后跟着个子苓。
“你是不是走错了?你不是应该往另一边走吗?”百潼不解。
“没走错,主子在舒姑娘那儿,他说和舒姑娘一同用餐。”
“哦。”百潼不再说话了,和子苓一同去主屋。
敲了门进去后,她把早膳端出来。
“你用了吗?”舒时与看向她。
百潼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先去用些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百潼纠结地小心看了眼禹同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昨夜情况特殊另当别论。
禹同尘看了眼子苓,子苓莫名懂了他的意思,拉着百潼就出去了,“哎呀,你害怕我师父吃了你家小姐不成?”
百潼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拉出去了。
禹同尘从两个食盒中拿出早食,将那碗南瓜山药小米粥放到她面前。
舒时与看了看自已面前的粥,又偷瞄了一眼他的。
禹同尘无奈,将碗推到她面前,“都一样的,只是我的份量大了些。”
“哦。”
舒时与专心地小口小口喝着碗里的粥,很快那一小碗粥就见底了。
百潼熟悉她的食量,所以也就只盛了她能吃完的。
禹同尘看了眼,道:“不错,食量见长。”
舒时与又瞄了眼他,这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吗?
“昨夜刚生了病,今日便别出去了,吹了风不好。”他将碗收进食盒中,又将她的药汤拿出来。
“好。”舒时与面不改色地将那碗黑乎乎的药一口喝完。
禹同尘将那盘小小的蜜饯推到她面前,“不苦吗?”
“习惯了。”舒时与捏起一颗蜜饯含进嘴里,压压味道。
“日后好了便不用受这份罪了,今日想做什么?”
“不知道。”
“我陪你下棋吧,如何?”
“你不忙吗?”

“不忙,想闲着的时候总是能找到时间的。”
若是真想陪着一个人,再忙都是能挤出时间的,说没空的,都是没有那份心的人。
“哦。”
禹同尘让江蓠将棋拿来,摆到桌面上。
“我发现,你的下属的名字都是药材名。”舒时与想起了他往日叫过的名字,道。
久病在身,虽然舒时与没有成为大夫,但一些药材还是认得的。
子苓,清热燥湿,清泄肺热,泻火解毒,清热安胎。
京墨,外涂止血消肿。
江蓠,用于内热,痰结瘿瘤,小便不利。
“好记,叫他们的时候便能想起那些药材的功效。”
“噢。”舒时与点了点头,盯着棋盘里的棋子看。
“入冬了,我看你来时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箱子,可有冬日的衣裳?”
她抬眸,指腹摩挲着手中光滑莹润的棋子,“没有,我过两日便让百潼出去买。”
“今日便让她去吧,否则你明日想出门都不行,往年立冬后谷中冷得快。”
“好。”她点点头,又问:“我明日便可以出去?”
“嗯,但在连廊逛一刻钟便要回来。”
“怎么时间还变短了?”
“冬日里比不得秋日,你体虚畏冷,不宜在外待太久。”
“好吧。”
“怎么不下了?”
舒时与微斜了他一眼,“你明知故问,我下哪儿都是输。”
“下这里。”他轻笑,伸手从她的棋盒中拿出一粒白子,置于棋盘中。
下一刻,局势逆转,反而是他的黑子处于了下风。
舒时与眸光发亮,盯着棋盘看,“还能这么下?”
“嗯,你如今只是略涉棋艺,多下下便好了。我那儿有本棋谱,下午给你送过来。”
她从棋盘上收回目光,看向他,“你下午还要来吗?”
“嗯,不欢迎吗?”他将棋子落到棋盘上。
“欢迎的。”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回道,又专注地看着棋盘里的棋子。
下到最后,她有些累,眉眼间染上了倦色。
“累了便休息一会儿,明日再下,午膳要和我一同用吗?”
他将棋子放回棋盒中,道。
舒时与不由得抬眸看他,他眸光平和,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要。”
“棋局便不动了,明日再继续。”他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卿卿,好好休息。”
“你叫我什么?”
“卿卿。”
“外祖父告诉你的吗?”
“嗯,我走了,午饭时再来。”
舒时与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轻轻拨动棋盒里的棋子,玉石所制的棋子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
百潼推门进来,她侧眸去看。
“遇到什么事了吗?用个早食用那么久?”
“苏木说教不会那群榆木脑袋,请我去教他们。”百潼皱着一张脸,“他们确实笨死了,我快气死了,怎么教都教不会!”
“下午还得去教他们,我答应早了,小姐,我后悔了。”
“可是您教我说到要做到,我不能言而无信。”
手心中最后一颗棋子落在棋盒中,玉石相撞的声音格外动听。
舒时与眸光微动。
他,煞费心机。
接近用午膳的时间,子苓来敲门,却是来找百潼的。
百潼苦着脸,“我要给我家小姐去拿午膳。”
“苏木会拿过来的,今日师父说会和舒姑娘一同吃,你就别操心了。”
“小姐……”百潼看向舒时与。
舒时与眸中滑过些许无奈,“你去吧,我可以的。”
就配合一下他吧,百潼在这儿也不过是盯着她每餐吃了多少。
百潼和子苓走了没过一会儿,敲门声便又响起了。
“进。”
禹同尘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提着食盒的苏木,他手上也提了一个。
苏木放下东西就走了。
禹同尘将桌上的棋盘端起放到一旁,从食盒中拿出饭菜。
他给她盛了碗汤,“沙参玉竹老鸭汤,先喝些暖暖胃。”
“谢谢。”
舒时与拿起勺子,低头喝着汤。
“很好喝?怎么一直低着头?”他给她舀了小半碗米饭,放到她面前。
她点了点头,确实好喝。
“用些米饭。”他用公筷给她夹菜,“吃个七分饱便好,午膳后可以少量吃些糕点。”
随后,便是安安静静的用餐。
用完餐后,忘忧送了棋谱过来。
“别看太久,耗心神。”
“好。”
万界珠看着自已宿主的骚操作,颇有些生无可恋,眼不见心为净,飘去睡觉了。
阻止又阻止不了,还能怎么办?摆烂吧。
反正任务对象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
禹同尘回了屋子,写信,封好后叫来了川柏。
“送去给孟子骞。”
“是。”
往后的几日,禹同尘每日都去陪舒时与用饭,一餐不落。
百潼看着面前这些笨手笨脚的暗卫,差点想骂人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
但时间长了,她也回过味儿来了。
这群家伙明明就学会了,还装傻充愣学不会!
百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拙劣的演技,“放啊,多放些。”
南星尴尬地将手中的水瓢放好,放弃了将一大勺水都倒入锅中的想法。
“既然都不想学,那我就不教了。”百潼说完转身就走。
“老大,怎么办?”南星看向商陆。
商陆沉默。
江蓠拍了拍他的肩,“你能演的再假点吗?”
漏洞百出,倒一次就算了,倒那么多次,不被发现才怪。
“你演的就很好?谁把一盒盐都倒进去的?”
江蓠摸摸鼻子。
“怎么和主子交代?”
苏木默默地收拾残局,反正这任务和他没有关系,他不用演。
百潼气呼呼地回到主屋,和舒时与抱怨,“他们都在耍我!根本就不是想学下厨,怎么可以这么恶劣?!”
舒时与将手中的书放下,拍了拍她的背,“他们也只是听令行事。”
这几日百潼虽然气愤,但也活泼了好多,不像之前在府里那般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了话被责罚。
“您是说他们是听禹神医的话才来耍我的?”百潼也不笨 ,“禹神医为什么支开我?”
舒时与没说话。
“小姐,禹神医是不是对您……”百潼想起了禹同尘那些算是可以说是出格的行为。
舒时与看着手上棋谱里的字,轻声道:“许是吧。”
“那您是什么意思?”
“日后他们再支开你,你就当做不知道,去便是。”
“哦。”
这是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情啊。
几日后,孟子骞风尘仆仆地站在禹同尘面前,眸子瞪大,不可置信道:“你让我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做饭?!”
“禹和光,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第15章 她先发制人
“你这里是没有厨子吗?!非得把我叫到这里来,我不眠不休马都跑趴了三匹!”
这风冷得直接往脸上刺,冻的他直哆嗦啊!
还以为他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呢,结果就是让他过来给他做饭!
多离谱!多荒谬啊!!
懒洋洋趴在书架上睡觉的万界珠被这近乎咆哮的声音吓醒,差点没从书架上滚下来。
“长安街那栋楼铺给你。”
孟子骞闻言,立刻换了一副神色,语气里带了些谄媚,“是我过激了,一日三餐包我身上!”
“我立刻就去厨房,你就是想吃一百道菜我也能给你弄出来!”
他京城名厨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还早,去收拾收拾自已,下午先做道枣泥山药糕。”
孟子骞闻言,凑到他面前,“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喜欢吃糕点了?”
禹同尘用书推开他的脸,“别顶着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到我面前晃。”
“我不修边幅是因为谁?到头来你还嫌弃我!”
“你去住东厢房。”
“你搬到主屋住了?”
“有人住。”
“谁?太子不是在京中吗?”
“无可奉告。”
孟子骞大力合上门,气咻咻地离开。
万界珠:好家伙,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和狗宿主当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也不是所有人,对任务对象某只狗就换了一副脸面。
“师父。”子苓敲门。
“进。”
子苓推门进来,“川柏说,二皇子拿着皇上的手谕过来了,如今被拦在谷口。”
禹同尘眸光一寒,“他有什么不治之症?”
“他没说。”
“让他等着,戌时三刻再放进来。”
“是。”
禹同尘将书放下,去了主屋。
舒时与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子,听到敲门声,喊了声“进”。
待眼前覆下一片阴影,舒时与抬眸,手比脑快将手中的话本子合上,脸颊微红。
禹同尘看到她这番动作也愣了下,看到封面露出来的“俏书生”三个字,哑然失笑。
“你怎么来了?”她将话本子盖在膝盖上,先发制人。
“给你请了个厨子,手艺还不错,想吃什么尽管点,糕点也是,不用出去买。”
“噢,好。”
“今夜会有几个不讨喜的人进谷,这几日便不去院子里了,在外面的连廊中走走可好?”
二皇子景豫是个色中饿鬼,难保不会见色起意。
“好。”
见她像是见到了夫子般乖乖端坐着,禹同尘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晚膳前给你送你昨日想吃的枣泥山药糕过来。”
“好。”
他俯身,将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笑道:“继续看吧,不用藏着掖着。看完了若还不尽兴便叫子苓让南星出去买,但一次别看太久了,会伤眼。”
舒时与小脸发热。
他笑开,直起身离开。
她捂住脸,脸颊的温度传到了手心。
孟子骞收拾好自已小睡了一觉,爬起来做禹同尘要求做的枣泥山药糕,碰到了在厨房里熬药的百潼。
他退出厨房,看了看外面,是神医谷的院子啊,怎么还有个小丫鬟?
禹和光这家伙身边往常可是连只母蚊子都没有的。
确认自已真的在神医谷,孟子骞又重新进去。
“你是?”百潼对孟子骞这一进一出还一脸懵的行为表示很疑惑。
“哦,我是禹和光八百里加急叫来给他做饭的厨子。”孟子骞语气颇为幽怨,“你是哪儿来的小丫鬟?”
江蓠从树上跳下来,搂着孟子骞的肩膀将他拉远,嘀嘀咕咕了一番。
百潼见他被江蓠拉走,转身继续看着药。
“所以,我来不是给你主子做菜的,而是给你家主子的心上人做菜的?”
江蓠点头。
孟子骞摸了摸下巴,满眼八卦,“怪不得你主子忽然就重视起饭菜的味道来了,以前就算是发霉的馒头他也能面不改色咽下。”
“住主屋的也是你主子的心上人?”
江蓠点头,“孟公子,主子交代了,以后你专门负责主屋那边的饭食便好,其他的你不用管。”
“行吧。”有机会他要去看看这引得禹和光这铁树开花的女子是谁。
晚膳是百潼端过来的,还带来了禹同尘的话。
“子苓说,禹神医有事,便不过来陪您用晚饭了。”
“哦。”舒时与看着对面的位置,点点头。
“小姐,您要我给您读话本吗?”
舒时与专注在面前的汤上,没注意百潼说了什么,应了一声,“嗯。”
今夜的汤倒是熬的比之前的好喝,禹同尘找来的厨子手艺是真的很好。
百潼将盖在椅子上的话本拿起来,扫了一眼上面的字,嘴比脑子快,“秦生将手按在苏娘的酥……”
百潼卡了壳,后面的字怎么也读不出口,脸蛋爆红,热气直蹿脑门,呆愣愣地拿着话本子。
话本子上还配了一幅十分香艳的插画。
舒时与听到了百潼念的内容后,呛了一口汤,忍不住急声咳嗽起来。
今日禹同尘出去后她也没有继续看,而是随手将书盖放在了椅子上。
她看到的内容是有些香艳的,这也是她看到禹同尘后将书合起来的原因。
听到舒时与的咳嗽声,百潼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了,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您小心些。”
待咳嗽平息后,舒时与脸上泛着微微的红,小声道:“不用念了,我自已看。”
“哦。”百潼愣是说不出让舒时与不看了的话。
舒时与看了眼她,“这话本不是你选的吗?你没看过里面的内容啊?”
“我就是翻了前面几页,看写得好就买了。”百潼转移话题,“苏木说,从明日起让我不要去厨房了,就在主屋这块儿待着,饭菜也由他送过来。”
“嗯,那你便不去了。”舒时与继续喝碗里的汤。
她推了推汤盅子,“你也喝些,我一个人喝不完。”
“好。”百潼捧着碗喝了一大口,眼睛亮起,“好好喝,禹神医八百里加急请来的厨子手艺真好!”
“八百里加急请来的?”
“做饭的孟公子是这么说的,他说禹神医让他只做主屋这边的饭菜,今日的枣泥山药糕也是他做的。”
舒时与小口吃着饭,眸光微动。
山谷口坐在马车里的景豫气得牙痒痒,谷中呼啸而过的寒风从帘子的缝隙中灌进来,冷得他直打颤。
该死的禹同尘,竟敢如此藐视皇威,等他日后登临大宝,一定让人将这神医谷端了!
景豫带来的人站在寒风中冷得瑟瑟发抖,鼻青脸肿的,显然是刚被暴打了一顿。
到时辰了,商陆粗暴地掀开马车帘子,“二皇子,进去吧。”
“为什么非得亥时才能进去?”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到脸上,景豫咬牙问。
对于景豫,商陆也全然没有一点恭敬之意。
“主子吩咐的。”言罢,商陆径直走在前面。
进了院子,景豫从车上下来,“禹同尘呢?他为什么不过来迎接本皇子?”

第16章 只要你开口
商陆拔出腰间的剑,面无表情道:“右转,亮着的那间便是准备好的房间。入了谷,在离开前,期间不得出谷。”
长剑在廊间的灯笼烛光映照下泛着森森寒芒,景豫将话咽下去,拂袖带着乌拉拉一群侍从按商陆所说的位置走。
忘忧冷哼了一声,想在主子面前耍威风?若不是他拿着皇帝的手谕,他根本进不来神医谷。
第二日,陪舒时与用完早餐后,禹同尘才去了西厢房。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本皇子拦在外面,也不来迎接本皇子,更是让那些贱奴威胁本皇子!”景豫见他推门进来,将手边的茶盏扔在他脚下。
禹同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脚步落在另一侧,躲过了溅开的热茶,他眸色生寒,“若是你不想治了,我便让人将你扔出去。打碎的茶盏十倍赔偿,就诊期间的食宿费与诊费五百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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