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缤纷飞叶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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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狗皇上一定会彻查所有与我联络的人。我能带你离开,却不能马上带走整个孟府,岳父大人也不一定会同意与我一起离开。所以为了孟府的安全,我想让你先离开京城,彻底让孟府与我谋反之事划清界线,这样才能保证孟府的平安。”
狗皇上气急败坏之下,什么歹毒之事都做得出来。安顺王府的下人还在边疆受苦,他绝不能让孟府众人再遭此大难。
虽然狗皇上已经让他与孟菱歌和离,他过来看孟菱歌也无人知晓,可狗皇上最擅长栽赃陷害,只要他有一点疑心,孟府便在劫难逃。
只有早早将孟菱歌送出去,而他继续留在京城,才能令狗皇上相信孟府与他确实已无关联。
孟菱歌听到要她离开,一时怅然若失。
可她知道,温止陌的担忧是对的,等到温止陌救出安顺王夫妇,开始造反,皇上肯定要大发雷霆,找出一两个疑似温止陌帮凶的人杀鸡给猴看,曾经与安顺王府结过亲家的孟府便会是他的第一选择。
她能为了夫君冒险,却不能连累整个娘家。
温止陌在人前与李燕儿恩爱有加,她早早离开京城,皇上相信她确实没办法与温止陌藕断丝连,便不会轻易对自己的一品大臣下手。
想通这些,孟菱歌握着温止陌的手,轻声问,“我什么时候得离开?”
温止陌转头,垂眸认真看着孟菱歌,“越快越好。我已经联络到父王的一个老部下,他给了我一些人驱使。我的十个暗卫可全部用于保护你,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孟菱歌在京城是宰相嫡女,身份贵重。一旦离了京城,便是流落在外的美貌女子,容易引起歹人的注意。
不多派点人守候她左右,温止陌放不下心。
孟菱歌低声道。
“不用。别人给的人再怎么也不如你自己的暗卫用的放心。你在京城比我更危险,暗卫都给自己留着。过些日子,我外祖母办七十大寿,我正好可趁此机会去江南给外祖母祝寿,爹肯定会给我安排侍卫的。”
孟菱歌的外祖母远在江南,娘亲是外祖母最小的女儿,素来最受外祖母疼爱。可惜京城与江南相距太远,她与娘亲已有四五年不曾见过外祖母了,她此番前去,外祖母肯定欢喜。
用这个理由暂时离开京城几个月,爹娘也不会太担心。
随身带几个丫头与侍卫就好,人太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万一狗皇上不放心,派人打探,查到保护我的暗卫私下里与你联络,那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此去江南路途遥远,娘子…”
他原本只想给娘子一个安稳的家,令她无忧无虑,像小时候一样幸福快乐,然世事无常,安顺王府被封,父王母妃被囚,他身为人子,此仇不能不报,父母更是不能不救。
他非但没有护住娘子,反倒给娘子带来了磨难与危险。
温止陌深觉亏欠。
“我会照顾好自己。”孟菱歌知道他心中所想,安抚道:“上次去江南我年纪还小,都没怎么游玩。这次去了,得玩个痛快。我只需要吃喝玩乐,而你却要面临很多危险。我不要求别的,只要你好好活着。”
她重复了一遍,“只要你好好活着,便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温止陌眼眶一热,将头埋进孟菱歌脸侧,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等我将事情都办妥,我便再不与你分开了。”
他的娘子对他的要求如此之低,只要他好好活着。前头纵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他也一定得闯出来,活生生站到娘子面前。
“嗯。”孟菱歌小声回应。不想让温止陌听出她声音中的哽咽。
两人温馨的搂抱了一会儿,孟菱歌调整好情绪,从手指上取下一个指环,放到温止陌掌心。
“这是母妃交给我的,她房间的衣柜里面有暗格,这指环便是开关。母妃应该在此藏了不少值钱之物,你如今暗中奔波营救父王母妃,还有以后要逃至边疆,都需要银钱。除此之外,之前我与你在院子里埋下的嫁妆,你也可以取出来,用于开支。”
安顺王府查封后会有侍卫值守,不过以温止陌如今的身手及本事,取出这些东西应该不是难事。
温止陌接过指环,戴在小指上。
“娘子,我如今确实需要银钱打点。不过母妃留下之物用来营救安顺王府合情合理,你的嫁妆却不能妄动。这是岳父与岳母留给你的伴身之物,本就被狗皇上抢走了大半,剩下这些我给你弄出来找地方藏好,来日定然一件不少的交到你手中。”
被狗皇上抢走的那些,他也要全部给娘子分文不少地夺回来。
只是这些现在说来为时尚早,等真的办成了再给娘子惊喜更合适。
“都是夫妻,说什么你的我的。”孟菱歌轻声道:“你尽管拿去用,这些如今都是时兴之物,卖得起价。过几年就未必这么值钱,只要你平安,到时挣下了家当,再给我买新的便是。”

温止陌真心待她,她当然要不留余地的帮助夫君。
她不想与温止陌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鸟儿,她不能留在京城与温止陌携手并肩,那么也得尽自己全力助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温止陌再未开口,只是紧紧揽住她,享受夫妻之间难得的相聚。
夜色更浓。
温止陌坐起身,在孟菱歌额间落下一吻。
“娘子,我该回去了。”
等到天亮,他不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且他的房间内,暗卫与李燕儿那边,还等他回去处理。
孟菱歌点头,准备起身送他。
“别动,娘子好好休息,不必起身。”温止陌给她盖好锦被,从衣袖中掏出一把短刀。“此刀非常锋利,你留作防身。”
刀很小巧,可轻松藏在衣袖内。孟菱歌拔出刀帩,一片寒光微闪,任谁一见,都知道是柄见血封喉的好刀。
温止陌见她收下,转身跳上窗台,纵身跃了出去。
孟菱歌将短刀收好,仔细倾听着动静,确定没有异常声响方才掩上窗户,回到床上。
床上还残留着温止陌的气息,孟菱歌有点心酸,此去江南,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到温止陌了。
担忧不舍之下,她一直等到天色微亮方才再次睡着。
温止陌回到自己院落,穿着夜行衣从窗户翻进去,床上的暗卫已经收拾好了残局。
李燕儿全身未着片缕,仅盖了她自己的那一件轻纱,此时是昏睡状态。暗卫将床上的被子毛毯都已经撤换,唯独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证明着此处刚刚经历一场畅快淋漓的情事。
看到温止陌微皱眉头,暗卫马上推开另两扇窗,任冷风灌入,吹向床角的李燕儿。
这个暗卫名唤敛言,人如其名,惜字如金。
抬头见温止陌并无吩咐,拱手退了出去。
温止陌瞄了一眼床上的李燕儿,非常想把她从床上丢下地,想了想还是按捺住了,从柜子中取出新的枕头被子,铺在床的另一头。
幸亏床大,两人中间还隔了一段距离。
李燕儿是被冻醒的。
连着咳了两声,再悠悠醒转,昨夜的记忆回拢,她惊喜的坐起身。
她成功了。
看到离她很远的温止陌还在熟睡,她慢慢的爬过去,想偎依到温止陌身边。
可熟睡的温止陌正好翻身,男人一个侧身,竟然很不巧的踢中了李燕儿,那条大长腿果然如她预料的一般很有力量,将她径直踢下了床,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李燕儿捂着胳膊泪眼婆娑,始作俑者却毫无所觉,继续呼呼大睡。
她等了半晌,再次尝试靠近,温止陌仅仅是抬了一下手臂,便将她吓得缩了回去。
李燕儿恨恨地叹了一口气,傻子就是傻子,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昨夜里便下手狠厉,如今更是连靠都靠不得。
不过好在任务完成,这等小事无关要紧。她靠在床边上,怀揣着得意与欣喜,静静等着天亮。
她得等府上的人都起来了,再从这里出去,让越多人看到越好。
没过多久,天光大亮,外头响起下人忙活的各种声音。
李燕儿见温止陌还未醒来,便穿上轻纱,外袍半套在身上,丝毫不介意身上欢爱的痕迹被人发现,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跑了出去。
等她走后,熟睡的温止陌马上坐起身,眸光清明,大步往隔壁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上了锁,他还是不走寻常路,直接从窗户上跳进去,再掩上窗户。
室内布置得很是温馨,床上的锦被,桌上的茶杯茶盏,角落那张雕花凤仙椅,任何一物都能令他心情放松。
这间房间里的一应大小物品,全是来自他与孟菱歌在安顺王府时那间卧室。他自恢复后,几乎每夜都会去安顺王府偷出来一两件,摆放到在这里,如今几乎将那间卧室完美的复刻到了这个房间。
温止陌坐到床上,躺进被窝里,一夜紧绷的神经马上得到释放,他近乎迷恋的躲在这处安乐窝,睡得香甜。
而院外,经过李燕儿装模作样的表演,温世子宠幸李燕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府邸。
不出一个时辰,宫中的皇上也得到了消息。
“赵公公,朕早就说过,这棋子嘛有时候看着像是废了,但你若将她放对地方,再施加压力,说不定废棋便会重新有了用武之地。”
皇上嘴角冷笑,似乎这个消息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赵公公点头附和,“皇上圣明。只是奴才不懂,您既然可以对温可昊使用月隐霜,为何不干脆给安顺王及温世子也分别用上一粒,这样一了百了,彻底杜绝了后患,比如今这番安排更省事,更安全。”
这番话问得太过直白,可确实是困扰了赵公公许久的问题,皇上既然对安顺王与温世子并不放心,直接下令杀了或者偷偷下毒取了他们性命便是,何苦弄得这般复杂?
眼下见皇上高兴,他这才敢大着胆子问出心中所想。
皇上冷哼了一声,看赵公公确实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颇为嫌弃。
“蠢才!温可昊太危险,朕才不得不对他用了月隐霜,若再给安顺王与温世子都安排上,便是白痴都能猜到是朕暗地里毒害了他们。安顺王到底对朕有恩,温世子又是痴傻之人,朕如此斩尽杀绝,叫文武百官心中怎么想,叫天下百姓心中又如何想?”
赵公公看着倒是忠心,可在聪慧上,远不及当初的万总管。要是万总管在,绝不会问他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不只是要天下,还要百官臣服,要民心所向。
哪里能为了省事,就不顾后果,不顾名声,直接杀人夺命?
为君者切忌粗暴野蛮,更不能怕麻烦。
当初他一皱眉头,或是一个眼神,万公公便知道他的意思,甚至不用他开口,便能将事办的妥妥的。
可惜现在万公公死了,目前也就这个赵公公还算忠心可靠,蠢是蠢了点,好好调教下倒也勉强能用。
“只要温止陌宠幸宫女,有了身孕,朕便能合乎情理的给他赐婚。一个傻子再配个宫女,这温世子就彻底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此事传到安顺王那里,他酗酒的情况自然会更严重。朕不过是动用一个小宫女,便一举两得解决两个麻烦,且完美的保住了朕的名声。”

听到皇上耐心解释,赵公公受益匪浅。
“奴才受教了。那奴才嘱咐李燕儿继续服侍好温世子,让她务必早日怀上身孕。”
“嗯。”皇上露出孺子可教也的满意微笑,继续道:“这前世子妃与温世子在一起四个来月,却一直没有身孕。若李燕儿再怀不上,朕就派太医去瞧瞧,看看温世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若李燕儿怀上了,那就是天意啊。老天都不让贵女怀上温世子的孩子,却让一个卑贱的丫头这么快怀上他的孩子。”
“无论是哪个结果,老十一知晓后都不会好过。”
安顺王排行十一,之前安顺王每次打胜仗归来,皇上都是唤他老十一,以示亲近。
如今这个称呼他已许久没叫过,此时唤出来他竟然不再有担忧防范,反倒有种胜券在握的欣喜。
赵公公低头轻声道:“皇上高明。奴才马上去办。”
“慢着。”皇上转过身,“若是有人问李燕儿与温世子的事情,你如何回答?”
“皇上关心温世子无人照料,特在宫中挑选一位掌事宫女入府照顾。结果温世子在掌事宫女的陪伴下,迷恋上了这位宫女。两人互生情愫,突破男女防线,皇上只能成人之美。”
赵公公得皇上真传,马上学出几分圆滑。
皇上满意的点头,“不错,就这么说。温止陌痴傻,事情真相如何他说不清楚,朕便是说是他霸王硬上勾,强上了朕送过去的宫女,他也解释不了。”
“不过,他幼时清醒时,到底真心实意唤过我几年皇伯伯,且给他留一两分薄面。”
皇上望着身后的龙椅,嘴角含笑。
坐到这位置上,注定不能太心慈手软,如他这般能留一两分情面的,便已是仁至义尽。
孟菱歌睡醒之后,先去了孟夕瑶的住处。
孟夕瑶可能是昨夜里受了惊,两眼乌青,面容憔悴,神色恹恹的。
孟菱歌到的时候,她还赖在床上。
“大姐,你来了。你等我会儿,我现在便起来。”她从床上迷迷糊糊坐起身,去找自己的外裳。
“你脸色这么差,就多休息会儿。”孟菱歌拦下她,坐到她床边道:“我只是来看看你,说几句话就走。”
孟夕瑶闻言又躺了回去,窝在被子里,就露出一个小脑袋。
“大姐,我昨夜里就想通了。我们姐妹几个,你向来最理智又有主见。既然你信任夜里那个人,定然是与你关系很好的人。他深夜来访,应该是有不得已之处,我帮不到你,又何必问东问西,自寻烦恼。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也并非好事。所以大姐不必同我解释,我相信你不会做辱没家风之事。”
孟夕瑶昨夜里回来后确实一直担心,甚至还想过是否要告知爹娘。大姐和离在家,深更半夜有蒙面男子进房间,怎么想都不是好事。
可想想大姐往日的为人处事,她实在不像是这种私会外男之人,且她对那蒙面之人,明显非常熟悉。
大姐熟悉的男子并不多。
孟夕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猜测令她想想便觉得害怕。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当不知道这件事就好。
大姐做事有分寸,肯定会处理好。她还是不要做知情之人,免的露出破绽误了大姐的事。
孟菱歌见她一脸抗拒,脸上的表情好似在求她,千万别说,知道太多容易被灭口。不由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你真的不想知道了?”
“不想,不想。”孟夕瑶连连摇头,“大姐自己心中有数就行。我最怕给别人守住秘密了,啥都不知道,才最轻松。”
“那行吧。”孟菱歌本来也没准备都告诉她,现在连借口都不用了。她放低声音,轻声道:“如今京城内流言蜚语不断,我准备去江南给外祖母祝贺,大概等一两日便会动身。”
“这么快?爹同意吗?江南那么远,你要去多久?”孟夕瑶明显有些意外。
京城的流言蜚语又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大姐之前都不在乎,怎么可能突然因为此事跑去江南,应该是见过昨夜那人后才下的决定。
“我等会再与爹商量,他会同意的。暂时不知去多久,但是估摸着也得好几个月。”
爹知道她留在京城,会担心安顺王府的人,巴不得她离开京城,去外地散散心。
温止陌的计划不知道具体要多久时间,只要孟府没有脱离危险,她都不宜回来。
孟夕瑶见她都已经决定好了,便拉着她的手道:“大姐,我在家中会照顾好爹与夫人,还有青玉。你不用担心家里。”
孟菱歌点头笑道:“有你在,我当然放心。若是萧家再敢上门,你也不用怕。萧松岩要是再拿他救你的事情要挟,你便让爹去官府报案,便说有人谋财害命,蓄意扎破船只害你落水。不必真的去报,只需要有这么一点意向,萧松岩便不敢轻举妄动。”
她那天话说得较重,萧母应该不好意思再上门。但萧松岩的眼神有些阴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对付这种小人,不得不多防备几分。
“最近这些时日,你尽量不要外出。若实在有事出门,也要带足侍卫。”
“大姐放心,我知道的。”孟夕瑶点头同意。
自孟菱歌告诉她,她当日沉船极有可能是萧松岩派人搞的鬼后,她对萧松岩最后一丝感激也消失殆尽。
那湖水极深,她当时呛了好几口水,狼狈至极。险些以为要淹死在湖里,结果只是这个虚伪男人想出来的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要不是萧松岩当时还有婚约在身,她还差点上当嫁给这个伪君子了。
她早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看到此人,有多远躲多远。本来三心二意,就算不得良配,还心思险恶,更是万万要不得。
孟菱歌从孟夕瑶房间离开后,便去见了孟行渊与杜诗茵。
而此时的孟行渊刚刚收到温世子宠幸宫女的消息。

孟行渊坐在前厅的楠木凤椅上,面色半是庆幸半是遗憾。
“当初温止陌与菱歌成亲时,说得那般信誓旦旦,连我都信了几分,如今与菱歌和离还不足一月,他便另有新欢。不过这样也好,对他对菱歌都是好事。”
杜诗茵还是有些不信,“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瞧着世子对菱歌是真心的,越是痴傻之人越认死理,世子与菱歌的感情深厚,不可能这么快便移情别恋。”
关键她的闺女心里分明还牵挂着世子呢,要知晓此事,定然会伤心。
“你也说了世子痴傻,有心人故意接近,蓄意图谋,他哪里逃得过?”孟行渊摇头叹气。
皇上派了掌事宫女去侍候温世子,结果温世子偏偏把这宫女宠幸了,此事还在半日时间内传遍朝野。
这里面的问题出在哪里,孟行渊当然猜得到。
自将菱歌救出来后,他便决定明哲保身,再不参与安顺王府的任何事。
所以他猜得到,也要装不知。
杜诗茵疑惑道:“你是说世子宠幸宫女,是被别人算计的?”
“算不算计,都不关你我的事。”孟行渊正色道:“严禁府中下人传扬此事,能瞒住菱歌多久,便瞒她多久。”
杜诗茵还欲再问,便见孟菱歌从门口进来,看着孟行渊笑道:“爹,您有何事要瞒我?”
孟行渊神色有几分不自然,拿起茶杯喝了两口,强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如今天气热了,让你平时少出门,有什么要买的与你娘说一声就行了。”
孟菱歌那几个丫头都对她忠心,要是让她们出门探听到此事,肯定也会告知孟菱歌的。
“爹不让我出门?”孟菱歌端坐到两老对面,“我过来就是想与爹娘商议,我准备离开京城一些日子。外祖母上次来信很思念娘亲与我,马上快到外祖母生辰,我想去一趟江南,一来给外祖母祝寿,二来正好去江南游玩一番。可爹不想让我出门…”
“爹准了。”孟行渊马上接过话头,“京城炎夏,我才让你少出门,江南那带此时正是鲜花盛开,气候宜人的时节。你去了那里既能为你娘亲尽孝,又能换换心情,再好不过。”
最重要的还是能暂时远离是非。
孟菱歌留在京城,温世子的传言沸沸扬扬,她听得多了,万一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就麻烦大了。
现在孟菱歌主动提出去江南,孟行渊简直求之不得,哪里还会阻拦。
倒是杜诗茵欲言又止,看向孟菱歌的眼神很是怜惜。
“之前都是你爹陪着你去,如今你爹走不开,娘这身子骨又不顶用。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去这么远的地方,让娘怎么放心…”
孟行渊见杜诗茵关键时刻分不清轻重,咳了两声道:“菱歌想去看外祖母,这份孝心难得,你该为她骄傲才是。再说谁让她独自去了?带上两个侍卫,两个丫头,一行共有四五人,不走小道,不赶夜路,能有什么危险?”
他不想让杜诗茵再说什么,改变孟菱歌的想法,说完便转头对孟菱歌道:“既然决定了,就早点动身,明日便去吧,爹给你挑两个身手好点的侍卫,至于丫头,你就在自己那四个丫头中挑两个带去。”
早点离开,菱歌就不会听到温世子的消息了。
孟菱歌点头同意道:“好,那我就明日动身。侍卫就让陈洛跟着吧,他一直给我办事,我信得过,让他再带一个可靠的同伴就成。”
孟行渊当即应下,吩咐杜诗茵去准备给岳母的礼品,他又仔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确保明日孟菱歌便能动身。
这么一折腾,到了午时,孟菱歌才得空回了自己的玉涧居。
四个丫头先前便听到孟菱歌此去江南,只能带两个丫头,都希望能陪孟菱歌前去,可她们四人商议一番后,最后还是决定让秋蓝与冬青陪同孟菱歌。
冬青一直伺候孟菱歌起居,秋蓝比较胆大,善于与人打交道,出门在外,有她们两个陪着,孟菱歌会方便舒服得多。
孟菱歌见她们四个都商议妥当,便把四个丫头都叫到身边。
“我知晓你们四人一直姐妹情深,不舍分开,但此次我出门时间久,且要在外祖母家住上较长一些时日。外祖母家人多事杂,我带太多人长住,不太合适。”
“春红与夏紫就放心留在府中,替我照顾着娘亲。约莫半月左右,我便能到了江南,到时京城若有什么大事,你们就寄书信给我。所以留在府中或者与我同去江南,都是有任务的,等我回来,再给你们四人论功行赏。”
四个丫头或多或少都能猜测到一点孟菱歌此次离开京城的原因,知晓小姐的难处,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绪,积极准备明天前去江南的需要带的东西。
为了让皇上放心,孟行渊并未隐瞒孟菱歌此次的行程,与几个老臣闲谈时还特意说起了此事,恰逢温世子宠幸宫女之事一出,孟菱歌便远离京城,众人都猜测前世子妃是真的对温世子死了心,这才急于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大多数人都是淡然看戏的态度。
这里面却有两人,瞬间邪念顿生。
其中一人正是前不久到孟府求亲被拒的萧松岩。
他这几日流连青楼妓馆,换了一茌又一茌的美人儿。
本以为温柔乡待久了,美人见多了,就能暂且忘记孟府的两位姑娘。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他见的美人越多,反而对孟菱歌孟夕瑶更加念念不忘,青楼姑娘美则美矣,可胭脂气味太浓,远不及孟府姑娘清丽绝伦。
而且见到太多逢迎讨喜的美娇娘,他便愈加对求之不得的孟菱歌姐妹魂牵梦绕。
要是孟菱歌孟夕瑶出身卑微,他早就找人将两人掳来为所欲为了。可惜这两人偏偏都是京城贵女,她们的爹比自己的爹官职更高,更有权力。
萧松岩拼爹拼不过,自己亲自上门也被人给拒了,看着两朵娇花关在宰相府,实在是眼馋,身子更馋。

得知孟菱歌要出远门后,萧松岩极为振奋。
他计划着,等孟菱歌出了京城,他多带几个人在偏僻处堵住孟菱歌,到时这冷艳的美人莫说身体,就连小命都是捏在他手上的。
他想如何,便能如何。
虽然很遗憾孟夕瑶那小姑娘没有一并跟着去,孟菱歌再美貌,也嫁过人了,孟夕瑶可是黄花大闺女,但人不可太贪心,这孟家两美人,能得其一,便是艳福不浅的美事。
何况孟菱歌上次坏了他的好事,他对此人除了色心,还有旧仇。此番将她擒住,必须让这女人知晓坏别人好事的代价。
若她识相,便在外地买个宅院将她关起来,成为自己的禁脔,孟宰相也休想找到她。
若她还敢气焰嚣张,那么玩弄几日后就送她归天,出一出曾经在孟府被羞辱的恶气。
萧松岩眸子阴冷,打定主意后便开始细细筹划起来。
孟菱歌并不知晓她离开京城的消息一传出,便已经被人给盯上,她原以为萧松岩再是不甘,也只是继续打孟夕瑶的主意,叮嘱三妹带足侍卫,尽量少出门便是。
哪能料到萧松岩色欲熏心,对她同样不怀好意。
孟菱歌没猜到萧松岩的心思,对她生出恶念的另一人,她更是连想都未曾想过。
琼霄公主府。
琼霄公主斜靠在楠木暖榻上,青丝披散,一只独眼媚眼如丝。
两个清秀男子半跪在她身后,一个为她揉捏肩部,一个为她按摩小腿。
琼霄公主衣着清凉,两个清秀男子赤裸着上身。
她伸出葱葱玉手,马上有一个垂眸敛目,相貌过人的男子上前,将她的手托在掌心,拿出一罐凝肤膏,给她轻柔的涂抹。
此男子倒是穿得严实,青衫墨靴,自带风流。
男子动作非常轻柔,涂抹得非常专注,仿佛他托着的并非是女人的手,而是美人的绝世面容。
“不错。桉郎最近的手法越来越好了,本宫府中其他的郎君与你一对比,简直天渊之差。”
琼霄公主面容精致,只是到底已过四十,皮肤稍有松弛,眼角处有了无法隐藏的细纹。
她的嗓音微沙,低回婉转。
那唤做桉郎的男子抬起头,一双深情的狐狸眼,顾盼生辉。
正是被琼霄公主从监牢中救出来的关意桉。
他抿唇轻笑,手中动作未停。
“公主谬赞,都是公主教导有方。”
琼霄公主妩媚的笑了笑,玉手握住关意桉的手腕,借他的力道缓缓坐起身,身后跪坐的两个俊秀男子也慌忙调整姿势,小心地挪到她背后,为她轻轻按揉着肩背部。
“你可都想好了?”琼霄公主问罢,不待关意桉回复,又看向门口静候的一个秀气侍女,“寒翠,你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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