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缤纷飞叶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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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料到孟菱歌为了安全,竟然化做了丑女,马车与丫头侍卫都改变了装束,令他一路找来,平白浪费了好多时间。要不是他记忆尚可,能记住很多关键信息,还真有可能追到江南,还找不到人。
孟菱歌一听这话便明白了。
“原来在江洲客栈,准备谋害我的人就是你。那六个地痞是你请的人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找来地痞一起共事,萧公子可真是一点体面都不要了。”
“我当日确实是住了江洲客栈,但感觉不太安全,便先行离开了,并不知什么毒蛇官府之事,该不会是萧公子与那六个地痞行不轨之事,分脏不均狗咬狗,结果萧公子落败,打不过地痞,便将此事赖到我,找我泄愤吧?”
她讥讽的语气与一点都不害怕的坦然,令萧松岩气急败坏。
“本公子的阶下之囚,还敢如此嚣张,等我扒了你的衣裳,看你还能不能继续牙尖嘴利?”

萧松岩本想趁孟菱歌昏迷之时便轻薄她一番,先出一口恶气。
可花费巨资与极大精力才到手的美人,不享受一下猎物被猎杀时的惊惧与求情,哪对得起他捕猎时所付出的艰辛?
只是现在猎物非但没有屈服,反而嘲笑与戏弄于他,简直令他忍无可忍,顾不得还有两位手下在场,他将长剑丢到地上,两只狼爪便一起伸向孟菱歌的衣领,准备将其的衣服剥下来。
孟菱歌等得便是这一刻,萧松岩的爪子还未触碰到衣领,便感到腕间一凉,一把在夜色中泛着寒光的尖刀已经先抵在他的手腕脉搏上。
孟菱歌一手捏着他手腕,另一手紧紧握着温止陌送给她的那把尖刀,看着那两个准备冲过来的手下。
“别乱动,吓着了我,这一刀下去,你们萧公子性命难保。”
两个手下连忙退后了一步。
这女人眼神冷厉,不像是吓唬他们,公子的命不能犯险。
萧松岩看着自己的猎物瞬间扭转局势,还有些不敢置信。
他记得明明让手下将孟菱歌的双手绑起来了的,他还检查过,绑得很严实。
怎么就说几句话的功夫,这女人便解开绳子,且变出了一把尖刀来?
萧松岩一颗色心慢慢冷却,强自冷静道。
“你别乱来,伤到了我,你必死无疑。”
孟菱歌将那把尖刀飞快转了方向,移到萧松岩的脖颈间,“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
她很庆幸她一直把温止陌送她的这柄小刀,藏在衣袖间,刚刚被冷水泼醒之时,她第一时间便用捆着的双手在衣袖中勾出了这把尖刀。
室内光线昏暗,她趁着与萧松岩说话的功夫,用尖刀割开了绑缚她双手的绳子,又故意激怒萧松岩,逼得他丢开手中利器,露出破绽。
孟菱歌虽然暂且占了上风,但她知道这地方荒无人烟,对方人数利器都在她之上,依旧危机重重。
孟菱歌用尖刀迫使萧松岩站起身,尖刀始终不离萧松岩脖颈,她则慢慢退到其身后。
“我的丫头与侍卫呢,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萧松岩甚觉屈辱,冷哼一声,并不开口。他不说话,两个手下也不敢回应。
孟菱歌果断将尖刀往前送了送,鲜红顺着刀尖而下。
萧松岩痛的一声大叫,咬牙道:“我要找的人是你,哪里有闲心理那些废物,他们都还在客栈内。”
“你对我们下了什么毒,何时下的?”
“就是一点迷药。客栈掌柜赠送的荷花酥,我看准时机,猜到该送到你们那一桌了,就提前溜到库房,给最外面的两盒荷花酥放了点迷药。”
难怪她们明明每道菜都试过毒了,还是遭了毒手。
那荷花酥是吃完饭掌柜再送来的,就没有再特意试毒,每人浅尝了一两块。
偏偏就是这一下疏忽,就着了道。
孟菱歌知道萧松岩此时不会说假话,索性继续问道。
“你为何一定要对我穷追不舍,我与你之间貌似并没有血海深仇。”
她都已离开京城五日,走出了三百余里。
就因为拒绝了萧松岩对三妹的提亲,他就记恨成这样,追踪几百里报复她,这人也太偏执了吧。
可想起萧松岩刚才欲脱她衣裳时,眸中的欲望与疯狂,也有可能此人是色欲熏心,为了下半身那点事,无所不用其极。
不论是哪一种,她为三妹拒绝此人的提亲,都是明智之举。
萧松岩被这个问题问得羞愤交加。
他一路追过来,一半是为了泄愤,一半是为了美色,可现在被孟菱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当然不能承认。
他振振有词道。
“当然是血海深仇。自古以来,杀父之仇与夺妻之恨,都是男人最不能容忍之事。我对夕瑶一往情深,你偏偏要拆散我们,这对我来说,不亚于夺妻之恨。我当然非报此仇不可。”
“哦?是吗?”孟菱歌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可她的笑容令萧松岩很快回想起,刚才他准备撕扯孟菱歌衣服的事情,显然他的一往情深站不住脚,成了笑话。
萧松岩一张脸涨得通红,生硬的辩解,“你懂什么?我刚刚就是为了报仇,是你让我娶不到夕瑶,我给你一点教训不是理所应当吗?我睡不到夕瑶,睡你也能弥补一点…啊,停手…”
刀尖又往里面送了半分,孟菱歌面色沉沉,“少为你的无耻再找理由,我与夕瑶都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你再多说一句冒犯的话,我就送你下地狱,让你到阎王跟前说个痛快。”
鲜血滴嗒而下,萧松岩的脸由红转白,他尽力将脖子往后缩,“别,我不说就是,你别冲动…”
虽然这一路以来,他多次想过,哪怕是拼了性命,都非将孟菱歌弄到手不可,但现在被刀架在脖子上,他还是极其惜命的。
孟菱歌逼着他往外走,大声道:“让你的人让开,不要跟上来,否则我与你同归于尽。”
如今已是晚上,虽然她不想在山间走夜路,可她更不能与三个大男人留在此处,精神稍微一放松,便极为可能再次受制于人。
独自离开又跑不过这几人,唯有押着萧松岩,一起离开这里,才有一点胜算。
萧松岩不太相信孟菱歌会与他同归于尽,但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只得听从孟菱歌的吩咐,被她挟持着出了破庙。
“你们听她的,不要跟过来。”
今夜有淡淡月光,堪堪可看清脚下的路。
这处破庙处于半山腰,唯有一条弯曲的小路通往山下。四下里虫鸣鸟叫,加上被风吹动的树影晃动不休,瞧着有几分阴森恐怖。
但孟菱歌还是认为,与三个居心叵测的男人共处一晚更恐怖。
前几天下过雨,山路崎岖难行,夜间的下山之路更是步步危机。
更何况孟菱歌还挟持着一人,就更是凶险。
路过一陡峭悬崖边时,萧松岩趁孟菱歌不备,用腿将其绊倒,紧接着便去抢孟菱歌手中的尖刀,两人互不相让,打斗间双双从悬崖边滚落了下去。

第133章 好心人
然而,就在孟菱歌以为要跌落悬底之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一把拉住她的手,继而弯腰借助悬崖边的岩石发力,揽着孟菱歌迅速跃上了平地。
危机解除后,此人连忙放下孟菱歌,退后一步恭敬道:“属下江林参见世子妃,刚才情况危急,属下冒犯了,请世子妃见谅。”
江林穿着黑色夜行衣,面罩遮住了半张脸,面容沉静。
孟菱歌看着面熟,又听此人唤她世子妃,马上认出此人正是温止陌身边的暗卫。且是温止陌十个暗卫中身手最好的一个,没记错的话,江林还是侍卫长。
孟菱歌非常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世子那边…”
江林低头道。
“世子妃放心,世子无事。只是世子不放心您独自远赴江南,可又怕其他暗卫被人发现,便派属下一人暗中保护您。属下善于追踪与藏匿,很难被人发现,世子妃无生命危险时,属下也不会出现打搅您。”
夜间的山林有几分凉意,孟菱歌却感觉到暖意融融。
当初她与温止陌商议不需要暗卫时,温止陌并未多言,她还以为说服了夫君。
没想到温止陌最终还是将身手最好的一个侍卫,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孟菱歌向前两步,走到悬崖边上,向下方望去。底下寂静无声,不知道萧松岩滚到哪个角落去了,这处悬崖深不见底,他应该凶多吉少。
江林见孟菱歌没说话,以为是怪他来得太晚,开口解释道:“先前世子妃在他们手中,属下不敢妄动。后来见您已占上风,属下便一直在暗处跟着,若不是萧松岩突然偷袭,致您落险,属下是不会现身的。”
孟菱歌温声道:“你做的很好,出现的时机也正好。现在天色已晚,你可有其他办法,让我们尽快下山?”
找不到她,秋蓝与冬青肯定急坏了。
而且萧松岩的两个手下还在附近,等他们知晓萧松岩滚下悬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得尽快离开这里。
江林红着脸道:“属下用轻功带您下山,是最快最安全的,只是…”
刚才是为救世子妃性命,事出从急。现在他若是再与世子妃有亲密接触,那就不符规矩了。
让世子知道,只怕也会生气。
作为世子的暗卫,他最清楚世子有多在乎世子妃,若是知晓他对世子妃无礼,肯定不会轻饶了他。
孟菱歌却开口道:“那就按你说的办。”
从刚才江林救她的动作来看,这个暗卫极守规矩,本分老实,如今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最为要紧,两人着装严实,一道下山算不得多逾越之事。
她相信温止陌会理解。
江林却还是有点不敢,“世子妃…”
孟菱歌将手中尖刀收好,加重了语气,“别浪费时间,等到萧松岩的手下赶过来,我们想走都走不了。”
江林这才醒悟过来。
世子妃都有安全意识,他还在纠结规矩,实在是对不起暗卫两个字。
江林马上将身上披风取下,以衣服隔开两人的肌肤接触,避开孟菱歌的腰腹,轻揽着她,扶着她的肩部,用轻功快速下山。
江林目光磊落,聚精会神的使用轻功。掌握好平衡之余观察线路,约莫一刻钟左右,两人便到了山脚下。
现下路面宽敞,视野也比山中要看得远一些。
孟菱歌认得这地方,白日里马车经过,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到达她今日入住的荷溪圩。
孟菱歌对江林道。
“好了,你退下吧。莫要让旁人发现你。”
江林本想护送孟菱歌回到客栈,但他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能在人前暴露,闻言回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他很快躲藏在暗处,远远跟在孟菱歌身后,与黑夜中的山林融为一体。
孟菱歌顺着记忆往前走,走出一段路后,便听到前方有火光出现,隐约传来秋蓝与陈洛的声音。
她快走几步,果然看到前方人影重重,秋蓝与陈洛在人群的最前头,在他们身侧,还有一个墨色长衫男子,三人身后跟着的是客栈掌柜与店伙计。
“小姐!”秋蓝眼尖,最先看到孟菱歌,马上小跑上前,红着眼眶抱着孟菱歌哽咽,“小姐,你没事就太好了,我们醒来后找不到你,都要吓死了。”
众人看到孟菱歌没有受伤,衣衫整齐,发髻未乱,都松了一口气。
客栈掌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谢天谢地,贵人没事就好。不知是何人掳走的姑娘?若有需要,等明天天亮,老夫可以陪姑娘一起去县衙报官。”
孟菱歌思索着去县衙肯定要耽误些时间,且劳师动众颇费功夫,如今萧松岩已经凶多吉少,没必要再为此人伤神。
“谢过掌柜。应该是此地的山贼,我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就不必报官了。”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掌柜连连点头,他本就是假意问一声,知道一般姑娘家都不会为这种事报官,本来这事没多少人知晓,报了官便是众人皆知了。
掌柜更不想让官府的人到他的客栈进进出出,影响生意。
听到孟菱歌不欲追究,他马上招呼众人一道返回。
孟菱歌此时已认出先前看到的墨色长衫男子,正是下午那个吹笛的男人。
客栈掌柜与店员出门寻她,是怕摊上事,可这男子与他们非亲非故,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察觉到孟菱歌的视线,男子转过身来,浅笑道:“在下郑青山,见过姑娘。”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刻意压低了语气。
此人正是换了一张面皮的关意桉,他比孟菱歌晚出发了一天,费了四五天功夫,才终于找到孟菱歌。
下午他发现孟菱歌后,特意雇了一帆小舟,吹奏了他自创的一首曲子,先在孟菱歌面混了一个脸熟,然后便入住了同一个客栈。
他正准备找机会再与孟菱歌偶遇,却发现了她们房间的异常。
陈洛看出了孟菱歌的疑惑,在一旁解释道:“小姐,这位郑公子,真是一个大好人。就是他最先发现我们几个昏迷在客栈,把我们救醒后,又通知客栈老板与伙计与我们一起找你。”
秋蓝也点头附和道:“我们都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幸亏有这位好心人在,是他提醒我们若是歹人掳走了姑娘,肯定会带您离开荷溪圩,便叮嘱我们分两队人,往东西两条大道分头寻找。”

第134章 信任
关意桉面色沉稳,微微点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如今既然找到了姑娘,你们还是尽快通知另一队人,让他们早些回来,以免他们担心。”
陈洛马上应声,“陈陵与我们不是同一方向,我们先回到客栈后,就马上通知他们。”
关意桉点头轻笑,一副温文尔雅之态。
孟菱歌见此人短短时间便让自己的丫头与侍卫卸下防备,听从吩咐,心下不由更加提防。
但现下看来,他确实是帮了忙的,便对他微微点头,表达谢意。
关意桉回了淡淡一笑,再不多话,安静的跟在众人身后。
那双桃花眼闪过一抹了然。
他知道孟菱歌还不信任他。
关意桉之前是不会吹笛的,但他在公主府的几个月并没有白待,为讨公主欢心,他在里面认真学习了很多乐器,且有几种都算得上精通。
这番努力让他在公主府过得极为安逸,如今出了公主府,又得以用一种全新的身份,全新的样貌出现在孟菱歌面前。
孟菱歌现在不信他没关系,他有耐心,有信心,会让孟菱歌将一颗心重新完完整整的交给他。
一行人回到客栈,秋蓝与冬青再不放心让孟菱歌一个人住,三个姑娘挤在一张床上,陈洛与陈陵还是轮班值守,而且把值守的地点更改到了孟菱歌的房间外面。
孟菱歌拗不过他们,加之也确实又累又困,劝了两句便回房休息。
翌日清晨。
孟菱歌醒得较早,一坐起身,两个丫头便也醒了。
三人收拾整齐后,打开门,却不见陈洛与陈陵,门外站着的是精神抖擞的关意桉。
秋蓝疑惑问道。
“郑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关意桉指了指隔壁房间,面色镇定。
“我住这间房,早起时看到陈洛兄弟太困了,便让他先去休息,我帮他守一会儿。”
孟菱歌皱了皱眉,陈洛做事向来有分寸,现在却将安全问题交给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手中,不知是此人口才了得还是手段高明。
要说昨天救人与寻人是因为他善,尚还说得过去。但现在一个公子哥儿清晨跑来给她守门,可就太不对劲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肯定有所图谋。
孟菱歌面色如常,淡淡道。
“辛苦郑公子了。冬青,给郑公子拿点碎银,让他去买点茶水喝。”
冬青不知道孟菱歌为何要这么做。
这郑公子穿着不俗,相貌端正,明显不是来求赏赐的,小姐何故要用碎银来侮辱他?
但她向来听孟菱歌的话,虽是不解,还是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碎银递给关意桉。
“这…”关意桉羞得满面通红,“孟姑娘误会了,我只是看陈洛兄弟实在太困,我索性无事,便在这里守一会儿,并不是为了…”
孟菱歌一脸正色道:“郑公子与我无亲无故,哪有无故帮忙的道理?我不喜欢欠旁人人情,郑公子若收下银两我还能放心,若执意不收,未免让人猜忌另有所图。”
关意桉弄巧成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收。
涨红着脸解释道。
“孟姑娘说另有所图,倒也没说错。我此番也是前去江南,与姑娘同路。只是我方向感差,向来不辩东西,一路行来,已经走错几次道,故而想求姑娘准许我同行,我可以协助姑娘的侍卫一起值守,姑娘能助我早日到达江南。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似乎怕引起误会,他又加了一句,“我有马车,我坐我的马车,姑娘还是乘坐姑娘的马车,只是准许我跟在你们后面一起走就行,绝对不会误了姑娘名声。”
他言词诚恳,面上小心翼翼,似乎极怕被人拒绝。
难怪陈洛会被他说服,昨天的温和热情,加上今日的示弱,确实很容易打动旁人。
孟菱歌也不知他说得到底是真是假,可她有自己的原则,不管此人说的是真是假,她都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帮忙。
她断然拒绝道:“我虽带了侍卫,但到底是女流之辈,与公子同道不成体统。郑公子可以去买一张地图,或是请一个熟悉地形的引路人,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若是银钱不够,我可以给郑公子出这一笔钱。”
关意桉面露失望,苦笑一声道:“姑娘说得对,是在下逾越。”
他遗憾的看了一眼孟菱歌,便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冬青看着他有点萧索的背影,将碎银收回荷包,忍不住道:“郑公子人蛮好的,昨天客栈里其他人都嫌我们找人太吵闹,就只有郑公子陪着我们去找寻小姐,还安抚了其他的客人。”
秋蓝也道:“小姐对别人态度都好,怎么就是对郑公子这么大的敌意?”
孟菱歌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与他认识不到一天,你们两个都向着他说话,陈洛也相信他,甚至把我们要去江南的事情都透露给他了,你们几人都这么单纯,我怕他把你们给卖了,你们还给人家数钱。再者,你们真的认为这么聪明的人,会找不到去江南的路?”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当然她怀疑的并不一定正确,只是她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
这个郑公子的一双狐狸眼让她很不舒服,总让她觉得此人腹内深深。
秋蓝与冬青主要是因为关意桉昨天的帮助,所以对他心存感激,经孟菱歌这一开导,她们也很快想通了。
小姐才是她们最信任的人。怎么能因为外人,而质疑小姐呢?
何况一个大男人要求与小姐同行,这个要求本来也就很过分。
两个丫头拉着孟菱歌的手撒娇,“小姐,是我们错了…”
孟菱歌本就没有生她们的气,闻言微微扬眉道:“好了,我又没有怪你们。只是原本是想一路游玩,慢慢到江南的,可这才几日,就遇险两次,看来行程还是得加快一点。到了江南,住到外祖母家,才算安稳无忧。”
陈洛早就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但他听到孟菱歌与关意桉说的话,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孟菱歌,听到这里才探出头。
“小姐,郑公子也是从京城而来,去往江南。我瞧着他与我们算是同乡,昨夜里又仗义相助,便松懈了几分。”

第135章 变故
郑青山穿着不俗,气质矜贵,但一点都不盛气凌人,对他们这些下人也非常随和友善,体贴入微。
虽然自家大小姐也没有什么架子,对他们出手大方。但这种人还是极少的,一般主子都看不起他们下人,所以陈洛对每一个将他平等对待的富家子弟都高看一眼。
郑青山不仅看得起他,还将他当兄弟看待。就更值得他诚心相待。
他私心里依旧认为郑公子是个好人,但他作为侍卫,擅离职守,未经主子同意便将工作交给别人代劳,确实不妥。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却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此地并不安全,早点收拾动身吧。”孟菱歌不欲多说。
陈洛话语中对那郑青山还有袒护,她现在说得再多也是无用,反正今日离开后应该就不会再见到这个郑公子了,没必要因为他让大家心里头都不痛快。
“是。”陈洛应声。
一行人吃罢早饭,孟菱歌等人在客栈门口等候,陈洛去后院驱赶马车。
他们此行骑了一匹枣红色骏马,还有一辆双马并驱的简易马车。入住时额外给了银两,客栈伙计已经早早给马儿喂足了草料。
那匹枣红色骏马名唤红樱,颇通人性,往日陈洛解开它的缰绳,握在手中,驱赶马车时红樱都会安静的跟在马车后面。他一人便能轻易将马车与这匹骏马带出去。
但今日红樱却有些反常,松开缰绳后它径直走到马厩一旁的阴暗处,对着角落嘶鸣。
陈洛心下诧异,还未等他上前查看,角落处一个人影便先走了出来,对陈洛笑道:“陈洛兄弟,我刚退房准备离开,到了马厩正巧看到兄弟进来。本是想与兄弟打声招呼的,又怕你家小姐误会,便躲在这里准备等你离开了再出来,没想到被这马儿发现了。”
关意桉笑容尴尬,非常难为情。
陈洛听完却比他更不好意思。
因为小姐对郑公子的不信任,他离开都未与其说一声,现在还连累郑公子这么温润如玉的人为了避嫌,躲在这阴暗角落。
陈洛红着脸解释:“郑公子,实在抱歉。我家小姐并不是不信任您,只是她向来谨慎惯了。”
“出门在外,谨慎是好事。”关意桉赞同的点点头,笑道:“你们先走一步吧,我晚点再出发,以免你家小姐误会你。”
“好,郑公子,有缘再见。”陈洛拉过红樱的缰绳,跳上马车,与关意桉挥手告别。
他驱车离开,心中还在暗赞郑公子真是一位会为别人考虑的好心人。
而他身后,他认可的好心人眸光已冷了下去,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满是戾气。
陈洛驱赶马车到了客栈门口,秋蓝一边搀扶孟菱歌上马车,一边疑惑问道:“今日怎么这么久?日头都出来了,让小姐好等。”
陈洛想着孟菱歌不信任郑公子,还是不要将刚才遇到郑公子的事说出来了,便随口解释道:“今儿红樱淘气,耽误了一会儿。”
孟菱歌听到这里,本来已经上了马车,还是不放心的下车看了看。
她仔细检查了红樱身上,确定没有异常,又摸了摸马儿肚子,确定红樱吃足了草料,这才重新上了马车。
“走吧。”
马车晃悠向前,离开了客栈,离开了美如仙境的荷溪圩。
约莫行出十里路,走到一空旷无人的道路。风儿凉爽,吹得人悠悠欲睡之时,马车忽然剧烈晃动起来,且越走越快。
“陈陵怎么回事,快停下!”
“马儿失控了,停不下来,吁…”
外面传来陈洛与陈陵激动的叫喊声,车厢内后排的礼品全部翻落在地,滚的到处都是。
孟菱歌与秋蓝冬青互相搂抱,紧紧扶着车厢,可马车速度丝毫未减,反而更加快速,随着一批礼品滚落出车厢,冬青也抵不过这强大的碰撞力,从马车上滚了出去。
从这么快速的马车上坠落,危险不言而喻。
孟菱歌心下一惊,眼疾手快将险些跟着掉下去的秋蓝扶住,趴在车窗处朝外面骑马的陈洛大喊道:“斩断套马的缰绳,快,斩绳!”
陈洛眼见坐在车厢外的陈陵最先摔出去,紧接着是礼品,然后是冬青姑娘,正急得魂飞魄散之时,听到孟菱歌的喊声如梦初醒,催促红樱快行几步,手起刀落,将套着两匹马的缰绳迅速斩断。
马车猛然刹住,孟菱歌与秋蓝双双跌倒在车厢,幸好车厢内铺着地毯,两人并无大碍。
来不及多想,孟菱歌与秋蓝互相搀扶起身后,便马上揭开车厢帘子,跳下马车。
当然,几人乘坐的这辆马车如今已经算不得马车了,陈洛斩断缰绳后,两匹拉车的马儿依旧不受控制,没了车厢的束缚,奔跑的更快。
孟菱歌与秋蓝下车的这一瞬间,它们已经窜出很远,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背影。
曾经的马车只剩下了后面的一节车厢。
孟菱歌连忙往车厢后面寻找冬青,冬青坠落后她隐约听到一声惊叫,那声惊叫令她心生担忧,生怕冬青有个好歹。
好在,她很快便看到冬青好生生地站在马车车厢后面不远处,看样子应该伤得并不重。
冬青快走两步,一头扎进孟菱歌怀里:“小姐,吓死我了。我差点见不到你了,是郑大哥救了我,不然我就要被马车压过去了。”
孟菱歌这才发现冬青身后,颇显狼狈的关意桉。
他发髻微乱,衣衫上沾了不少泥土,闻言解释道:“我正巧在你们身后,看到冬青姑娘坠落马车,便及时出手拉了她一把。”
他说得简单,但当时的惊险,谁都猜得到。
孟菱歌虽然对他突然出现在此有些疑心,但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冬青确实是事实,想到今天早上才给此人冷脸,他却不计前嫌,救了自己的丫头,孟菱歌心下略有些过意不去。
“多谢郑公子施以援手。”

关意桉面上笑意更深了两分。
“莫说我与孟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就是素不相识的人,遇到了定然也是救的。说来亦是缘分,我的马车正巧在你们身后,冬青姑娘命大福大,注定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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