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缤纷飞叶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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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菱歌轻轻拍了拍她,“好了,没那么严重,你不是吃里扒外,你就是太善良了。我们可以善良,但是不能善良的没有底线。你想想,她两次险些害死我,且如今对我依旧没有丝毫愧意,我再救她,不是再给她机会来害我第三次吗?前两次我侥幸躲过,第三次我未必还能这么幸运。我这么说,你还想救她吗?”
冬青使劲摇头,“不救了,若是让她有第三次机会害您,婢子会后悔死的。”
孟菱歌淡淡笑了笑,“这就对了,而且这是孟环燕自己的选择,我不认可,但我尊重。”
孟菱歌这话既是对冬青说,亦是对自己说。
做错了事当然要受惩罚,若是可怜能用来免罪的话,世间每个犯罪的人都有他的理由,都有他的可怜之处,若全都原谅,那整个国家还有什么公正严明。
对孟环燕,她无愧于心。

万公公来到关府时携带了一个小箱子,关意桉一眼便瞧见,正是之前在万公公床下拿出来的那个。
里面放着的都是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淫邪之物。
两人轻车熟路,将下人支开后,进了孟环燕的院子,栓上院门。
见没了外人,万公公轻轻拍了拍他的箱子,对关意桉得意道。
“哼,敢与咱家叫板,看是咱家的宝贝厉害,还是这娘子的骨头厉害。”
关意桉勉强笑了笑,“万总管好兴致。只是您常来我府上,本就不合规矩,若是闹得动静太大,引人起了疑心,只怕…”
“行了行了,咱家知道。”万公公不耐烦地打断,“咱家自有分寸。”
他可是在皇上面前为关意桉美言了好几次,如今是来收报酬的,收报酬自当怎么舒服怎么来,哪能畏首畏尾。
动静太大,引人疑心,这些是他关意桉要去解决好的问题。
退一万步来讲,此事就算被泄露出去,倒霉的也只有关意桉,他万公公出不了什么大事。
旁人都仅知道他伴驾三四十年,深受皇上信任。却不知他还救过皇上一命,他宫外的院子里有一块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
哪怕他犯了杀人放火的大罪,都可靠此物脱险,睡一个小娘子闹出点动静有什么要紧。
铜锁打开,关意桉作出一个请的动作,“万总管请,关某今日就不进去了。”
“哦?关侍郎心疼了?”万公公站定,好整以暇地打量关意桉脸色。
“我这小妾个性要强,我在这里,会打扰万公公的雅性。”关意桉面有难色。
再怎么样,他也是个男人,这阉人玩弄他的女人,还要他从旁协助,实在是欺人太甚。
万公公眯着眸子阴笑。
“不打扰。里面呢是漂亮的小娘子,关侍郎呢是俊俏郎君,咱家都喜欢。各有千秋啊…”
关意桉牙齿都要咬碎了。这阉人竟然又敢对他大放厥词,真是恶心至极。
正准备找个理由离开,房间里却传来一声甜得发腻的娇吟。
“夫君…”
这声音实在太清脆婉转,听得人骨头酥麻。
关意桉与孟环燕成亲后便一直互生嫌隙,细细想来,似乎只有在孟环燕房间里偷情那回,关意桉才听过她这种缠绵悱恻的音调。
他心生疑惑,脚却不由自主向房间里走去,万公公面上浮出惊喜,快步跟去,将门从里面拴上。
一转头,却见孟环燕端坐在梳妆柜前,柳眉杏眼,粉腮绛唇,妆容精致,肤白胜雪。
只是她身上依旧只披了薄薄一层轻裳,年轻娜娜的身材若隐若现,整个人娇艳妩媚,张扬又大胆。
孟环燕笑得非常轻浮主动,“我早早准备好了仙酿酒。夫君,与万总管,快快请坐。”
她行走间更是春光乍现,美色撩人。
关意桉与万公公看得挪不开眼,鬼使神差的被她双双拉到位置上坐下。
孟环燕看着两人眼色,便知道她今日的打扮很成功,之前在孟家有丫头负责她的梳妆打扮,来关家后她自己动手与丫头帮忙都总是很难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昨日兰翠走后,她便反复练习,终于有了让人一见便惊艳的妆容。
孟家三美名动京城,她自然也是极美的,打扮对了更加有几分国色天香的倾城之貌。
万公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笑的让人头皮发麻。
“小娘子,这是想通了?”
孟环燕嗯哼一声,坐到两人中间,含羞怯怯地咬唇道,“昨日是环燕愚钝,夫君都说过了,你是帮助夫君的贵人,夫君的贵人自然便是我的贵人,贵人看得上我是我的荣幸,我却要闹性子,真是不应该。”
“我与夫君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实昨夜里我便想通了,只是夫君还生着气,没有来看我。今日我一早便将仙酿酒取出来,就等着您与夫君上门。来,这一杯呀环燕敬您,希望您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她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唇边留下一点酒渍,目光卑微地看向万公公。
这副俯小做低之态很是取悦了万公公,他用手使劲擦掉孟环燕唇边的酒渍,“小娘子早这么识相,又哪至于吃这么多苦?不过咱家今儿宝贝都带来了,你便是再听话,也得领教领教咱家这些宝贝的厉害。”
孟环燕眸中惊惧,却还是诺诺点头,“全凭万总管处置。”
万公公眸光火热,抓起酒杯便喝下一大半,将孟环燕一把拎起,抱到腿上。
“这杯酒咱家喝了,不过小娘子这点诚意还不够,你平时是如何伺候关侍郎的,也用一样的法子伺候伺候咱家,伺候好了,咱家就原谅你。”
“总管大人好坏。”孟环燕故作挣扎地扭了两下,任万公公的一双魔爪对她胡作非为。
脉脉春情的眸光却一直落在关意桉身上,又是委屈又是无助,“夫君怎么不喝,可是不愿意原谅环燕。”
关意桉看着两人,如坐针毡。
之前孟环燕不配合,他气愤。如今孟环燕配合了,他还是气愤。
淡淡地打量了眼前那杯酒,他语气生硬。
“哪来的酒?”
“刚搬来这里的时候买的,嗯,轻点,之前我请夫君喝,夫君也没喝,这酒香醇可口,虽不及,嗯,那个南陵醇美味,却亦是难得的好酒,尤其适宜闺房之中添加情趣。”孟环燕说得断断续续,娇声不断。
关意桉想起来了,那时他刚刚升官,是他对孟环燕最好的几日,他准许孟环燕私自逛街,买一些东西装点新宅。
孟环燕确实是有提过几壶酒回来,拉着他赏月畅饮,可他嫌弃孟环燕被阉人碰过,以孟环燕伤势未愈拒绝了她。
这美酒尚在,却不再是专为他而留的了。
他突然觉得他看不懂眼前这个风流的女人,昨日还是绝望痛苦之态,为何一夜之间便自甘堕落了?
不过回想一下,孟环燕确实不是太有原则的人,否则怎么会与他婚前偷情?她又那么渴望成功,希望超过孟菱歌,所以为此付出一些代价,甘坠风尘,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看她现在既要又不要的样子,说不定还享受其中呢。
这个贱人!
关意桉看着万公公已经将孟环燕丢到床上,去开他的宝贝箱子,而孟环燕羞答答地躲进被窝里,关意桉心头的火气越压越盛。
握在手中的酒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喝了个干净。

锦被被万公公一把扔到地上,趴在床上的孟环燕面朝墙壁。
凌厉的鞭子带着风声而至,孟环燕痛的身体扭动,喉间却发出了似哭似笑的呻吟。
这声音是万公公的助兴佳乐,他更加亢奋,手中的皮鞭甩得虎虎生风,换来一声声令他陶醉的轻颤。
他没有注意到面朝墙壁的孟环燕笑容灿烂,也没有注意到桌子旁边的关意桉已经喝下了三满杯酒。
直到呯地一声大响,他回头一看,才发现关意桉倒在了地上。
色欲熏心的万公公没有多想,只是走过去将关意桉扶起来。
“关侍郎酒量这么差,喝什么酒?难得小娘子今日如此温顺,如此艳福你却无福消受…”
“万总管,您把夫君抱到床上来…”孟环燕掩嘴娇笑,“我这夫君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皮肤比我还白,万总管早就惦记着,今日正是得偿所愿之日。”
“你说什么?”万公公嘴角笑意僵住,却还是将关意桉抱到了床边上。
孟环燕凑上前去,解开关意桉的衣裳,“万总管昨日里还让人家不要矫情,怎么今日您反倒矫情上了。昨日是谁说,要把我们夫妻两人都管教得服服贴贴,同时享受清俊公子与世家贵女的服务,眼下正是您的好机会…”
“这…”万公公的眸子随着孟环燕的手下移,今日的惊喜来得太多,他有点受宠若惊。
他确实对关意桉早有图谋,可关意桉到底是朝廷命官,他不能来硬的,否则易惹火烧身。
虽如今这机会确实难得,可此时趁人之危,关意桉不比孟环燕这个弱女子,等他苏醒只怕难以善了。
眼见关意桉的衣裳快被孟环燕拉扯完,他咽了咽口水。
“你想要咱家怎么做?”
孟环燕媚眼如丝,如修炼成精的狐狸蛊惑人心。
“不是人家要您怎么做,是您想怎么做?我与总管大人的第一次,不也是这样吗?您当时怎么对我,如今便怎么对他。这才是您真正想做的事。”
万公公被她说得动了心。
“你这小娘子,倒与众不同。不过你可想过,等你这夫君醒来,他会如何对你,如何对我?我们要怎么善后?”
他当然知道孟环燕这是在利用他报复关意桉,可那又如何?
毕竟是她夫君害她在先,她报复在后,各凭本事罢了。
最重要的还是他这个渔翁得利。
孟环燕拉着他的手,放到关意桉身上,“这有何难?夫君喝多了酒,非要侍候总管大人,我们哪里拦得住他?这情爱之事呢,都是有一则有二,有二则有三,我与总管大人便是如此,只要总管今日得手,以后夫君与我还不都是您的人?”
万公公心痒难耐,却还是极力控制着。
眼前男人这一身的细皮嫩肉,实在惹眼,要用他的那些工具上点色,才更是人间绝色。
只是他眼皮直跳,总觉得凶险。
孟环燕见他还是不为所动,悠悠一叹,眸光中有些轻视,“还以为总管大人无所不惧,比天下男儿都多一些血性与霸气,未曾想如此胆小怕事,也罢…”
说罢她便准备将关意桉的衣服拿过来,重新给其穿上。
她眼中的轻视让万公公瞬间火大,一把握住她的手,嚣张道:“咱家有什么好怕的,关侍郎平日在咱家面前,便是条摇尾乞怜的狗,他便是醒了,又能耐咱家怎样?”
“万总管果然够男人,小女子没看错人。您好好享用,我替您把他绑起来,您今儿带的这一箱东西,都能用得上。”孟环燕从被子里掏出一根绳子,很快将关意桉双手缠绕好。
这根绳子昨日是关意桉拿来绑她的。
现在被她拿来绑关意桉。
真是报应不爽。
孟环燕搬了条板凳坐在一旁欣赏,一会儿夸夸万公公,一会儿看着关意桉笑,一会儿看着关意桉哭。
她就这么一下陶醉,一下悲痛,一下得意,像个精神分裂的疯子。
万公公兴致其实并不高,一来旁边有个女疯子在围观,二来他的眼皮跳得越来越快,令他有些心慌。
他之所以继续完全是可恶的自尊在作崇,残缺的身体令他特别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享受臣服,害怕歧视。
看着毫无动静的关意桉,万公公既希望他能清醒,心中又有些惧怕他会醒来。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离开,这毕竟是在关意桉的府邸,万一他太过激动,做出点什么冲动的事情,于自己不利。
反正关意桉肯定不敢把此事泄露出去,等他气消了,到时再来关府享受左拥右抱的滔天艳福。
箱子里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各种让人害怕的工具散落一地,万公公蹲下身一边收拾,一边朝孟环燕阴笑。
“时辰不早了,咱家今日先走一步。小娘子,你自求多福…”
“总管大人这就走了?这些小事交给我就好,您呐先上这边歇会儿。”孟环燕轻轻柔柔走向前,拉着万公公的手,将他送到桌前坐下,紧接着蹲下身,整理地上那些淫邪之物。
“夫君对总管大人向来恭敬,哪有不送您出门的道理?我唤他起来送送您。”
孟环燕在工具中找到一根粗大的银针,话音刚落,便在万公公震惊的眸光下,将银针狠狠刺入关意桉的手指中,关意桉痛得抽搐了一下,孟环燕眸中狠厉闪过,继而旋转银针,关意桉一声惨叫,很快苏醒过来。
他先是看到了计谋得逞后笑意如霜的孟环燕,继续瞟向了一脸心虚强自镇定的万公公,最后眸光落到了他不着寸缕又疼痛异常的身体上。
关意桉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何事。
他想甩孟环燕两个耳光,可手被束缚,只得挣扎着怒骂道:“贱人!你暗算我!我要杀了你这贱人!”
孟环燕唇边勾起一抹冷弧,眸光隐含笑意,“夫君激动什么?是你说的,万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只要伺候好他,对你我都有好处。谁让万公公看上了你呢?夫君在朝堂之中根基未稳,得罪了他,便是自取灭亡。”
“昨天夫君讲的道理我都记着,莫非夫君自个都忘记了?”

第75章 连杀两人
这些确实都是关意桉昨天安抚孟环燕所说的话,只是他万万想不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短短一天他便被孟环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关意桉又气又恨。
他感觉到浑身都不对劲,当初被万公公在耳朵边吹了一口气,他便恨不得把耳朵割掉,现在全身上下都被这阉人碰过,他这一身皮都不干净了,不知要如何才能洗刷掉这屈辱。
关意桉不想再与孟环燕争辩,这女人疯了,与疯子辨不出是非曲直。
愤恨的眸光抬起,似月下寒潭,令无所不惧的万公公心中都起了一丝寒意。
“死太监,该死的阉人,你说!是用你哪一只手碰我的?左手?右手?还是两只手?”
既然洗不干净自己,那便将这个罪魁祸首的手剁了,方能解了他心头之恨。
自当今皇上登基后,便没有人敢在万公公面前骂他是死太监,阉人,万公公闻言脸皮跳了跳,本想息事宁人的心思又因这句而愤怒。
他低眉浅笑,慢慢走近,舔了舔唇:“何止双手?关侍郎这身细皮嫩肉,咱家实在是喜欢的紧,看到这箱宝贝了吗?这些本是给小娘子准备的,最后都给你用上了,谁叫咱家偏爱你一些呢…”
说罢,那只枯瘦的手从关意桉的脸上抚过,慢慢移至背上的伤口处,他的笑意如同毒蛇吐信,锋利的指甲猛然扎入淌血的伤口。
“啊…”关意桉一声嘶叫,剧烈的疼痛下他的双手竟然挣脱了束缚,一手掐住了万公公的脖颈,另一手紧握成拳,砸向万公公的后脑。
羞愤交加的关意桉下手没轻没重,几拳下去万公公意识模糊,被他给敲晕了。
关意桉将万公公一脚踢开,起身穿衣裳之时发现下身也没逃过魔爪,顿时火气直冲脑门,再也没有半分理智。
他外裳的袖口处有一柄尖刀,平时是用来防身之物,此时他径直抽出尖刀,对着万公公的胸口用力扎去,万公公刚昏迷的身体被扎醒,还没反应过来尖刀便已拔出。
紧接着,第二刀,第三刀…
万公公的胸前被扎了十几个窟窿,鲜血四溢,他从苏醒到断气只在刹那间,连一句质问,恐吓,求情都未来得及说。
这个在后宫中横行一二十余年的老太监,曾经是无数宫女太监的噩梦,最后的归宿却是死在了他一手提携上来的官员手中。
意识溃散之时,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睁大眼睛死死瞪着关意桉,导致死后都没有瞑目。
他惦记着他房间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呢。
可惜用不上了。
万公公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关意桉手中的刀却没放下,依旧麻木的继续捅刺。
孟环燕冷冷看着这一幕,提醒道:“他已经死了。你不是让我暂且忍忍么?怎么轮到你,就不忍了呢?”
关意桉失魂落魄的停了手,拎着刀站起身,他脸上有许多飞溅的鲜血,配上阴狠的眸光,看上去宛同地狱修罗。
“他死了,你还没死。”
关意桉一步步向孟环燕靠近,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甚至屋顶,窗户边都有声响靠近。
孟环燕撇了撇嘴,“来得真慢。”
不过,也还不算太迟。
房门被一脚踢开,国子监祭酒冯子翼一马当先,后面跟着都察院的陈大人,再后面是两人带来的侍卫与官兵。
两位大人打量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冯子翼激动道。
“果真在这里,陈大人,我都赌咒发誓了,你偏偏就是不信。多耽误这么久的功夫,要早来一时半刻,万公公兴许还不会死。”
冯子翼一脸惋惜,心中却暗道真是来得巧,死得好。若万公公安然无恙,可能皇上顾念私情,会隐瞒这桩丑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如今万公公被关意桉给捅死了,按皇上的性格,就是知道万公公有错在先,亦不会轻饶了关意桉。
这厮犯了杀人的罪名,休想再与他争抢礼部侍郎的位置。
说来还真是要感谢,那个匿名写信给他的侠士。
否则谁能想到这关意桉与宦官之间还有这种勾当,那信中只是说关意桉用自己的小妾色诱万总管,可看目前这三人穿着,貌似没有一个清白的啊。
天啦,这太监与女子就已经够让他震惊了,现在又还多了个男子,哎呀,这这这…
冯子翼暗怪自己见识短浅,他掩住脸,从手指缝里偷偷打量,这小妾穿着几近透明的轻裳,关意桉明显是临时套的一件外裳,万公公倒是穿得齐整,但身体下方密布着各种不堪入目的闺房之物,简直是不忍直视…
他震惊的无以复加,老古董一般的陈大人更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大人瞪大双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环顾一周后手指颤抖地指向关意桉。
“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你杀了万总管?”
万公公是什么人物?从皇上年幼便跟在身边的,说是皇上身边第一红人也不为过,皇上可以一天不见皇宫嫔妃,却不可一日不见万公公。
就是他们这些三朝元老,要见皇上都要先经过万公公的首肯,这样位高权重的宦官他们都不敢得罪,关意桉竟然将人就这么杀了?
关意桉在听到孟环燕那句来得真慢时,便知晓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他很快回过神来,义正言辞的回道:“是我杀的。万公公色胆包天,欺辱我的小妾,被我撞见还对我出言不逊。士可杀不可辱,我羞愤之余,一时激动,将他失手杀死!”
听他说完,孟环燕便大声反驳:“你胡说!明明是…你利用…”
她一开口,关意桉便迅捷冲到她面前,手中那把还在滴血的尖刀没有丝毫犹豫便扎进了她的咽喉处。
她反驳的声音再也发不出来,软软地躺倒在地,只有咽喉处还在汩汩地冒着血。
关意桉冰冷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贱人,还以为你是被迫的,原来竟是和万公公偷情,去死吧,让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去地下团聚!”

孟环燕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
她想起小时候街边曾经有一个相士拉住她,说免费给她算一卦。那相士说她心高气傲,以后这性格不改,恐会红颜薄命,凄惨离世。自那以后,娘亲便一直教育她温顺乖巧,言听计从,她虽不信这些,却到底开始压抑天性,凡事愿意妥协将就。
她想起初见关意桉那天她便动了心,后来关意桉来府中提亲,她与嫡姐三妹一起躲在公园假山后偷看,结果她脚下一滑,险些摔下湖,关意桉的眼神远远望过来,看见她的刹那脸上漫上红晕。就那一秒,她便下了决心,要拿下这个男人。
再然后,她在大姐成亲当日成功勾引了关意桉,搅了两人的婚事,虽然她是被关意桉纳妾入门,且当夜还给了她难堪,婆母又难以应付,可她心中依旧高兴。
甚至于被关意桉关了大半个月,时不时挨打,关意桉对她表现出厌烦与嫌弃,她还是从未想过离开。若她真的想逃,并不是全无机会。
再后来便是昨日了,她知晓关意桉将她送给了万公公,她一时间突然感觉人生好没意思,她恨不得掐死关意桉。嫡姐与她之间的过节变得无关紧要,她就是特别特别想报复关意桉。
所以她不择手段,甚至再一次忍住恶心,诱惑万公公将对她做的事同样对关意桉做了一次。她报了仇,还是并不开心。官兵来时,她明知要离关意桉远一点,可她还是舍不得。
孟环燕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原来她早就对关意桉有了男女之情,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嫁给他,所以她才不能接受被关意桉出卖。
因为爱,所以被辜负时尤其恨。
可惜,她到死才明白这件事,而她选择的这个男人,他的心实在太狠,根本就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她不怕死。
可她接受不了,关意桉在她死后还给她泼脏水。还是她与太监偷情的脏水。
若是可以,她多希望能回到关意桉来孟府那一日,她一定会事先将自己锁在房间,绝对不去看那一眼。
那一眼,误了她的一生。
孟环燕眼睛闭上之时,两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关意桉看也没看,便将她的尸身抛在地上。
都察院的陈大人再一次震惊,“关侍郎,你竟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杀人!来人,拿下!”
冯子翼心中暗自生愧,他离关意桉与孟环燕最近,若不是他刚才忙着八卦,未仔细留意关意桉的动静,应该是来得及救孟环燕一命的。
这姑娘年纪轻轻,又是最好的人证,转眼便在他面前被杀了,实在可惜。
关意桉没有抵抗,冯子翼与陈大人有备而来,他不可能是对手。
“我跟你们走,但是得容我先穿好衣服。”
关意桉现在的穿着确实伤害旁人的眼睛,这要求合情合理,陈大人无法拒绝。
他指了指一旁屏风,“过去换,快点!别耍花招,不只是你这个院子,整个关府都已经被包围了,你插翅难逃!”
关意桉点了点头,收起衣裳到了屏风后,屏风不高,他换衣之时外面的人还是能看到他的上半身。但此时他身份已经是罪犯,没什么好挑剔的,仔细将衣裳换好,连松散的头发都重新打理,才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关意桉束手就擒。
冯子翼看了一眼地上的孟环燕,扯下床单将她包好,这才让侍卫将两具尸身一并带走。
原本以为只是权色交易,如今却出了两条人命,其中还有皇上最信任的万公公,陈大人与冯子翼一致决定,先将关意桉押送皇宫,由皇上定夺罪行,而他们俩作为目击证人,自当亲自向皇上说明情况。
几人赶到宫中已是申时。
皇上早已派人去寻万公公,他上了年纪近来经常腰背酸痛,只有万公公给他推拿方才舒适一些,平时这时辰万公公早就回来了,今日迟迟未到,皇上总感觉不妙。
他正寻思着派人去宫外万公公的院子查找,陈大人与冯子翼便押着关意桉求见。
皇上正为万公公的事烦心,腰背又有些难受,语气便有几分不耐。
“见什么见,有事明天早朝再说。”
这些大臣,早朝之时一个个无事上报,下了朝就成群结队地来找他,就是这帮臣子事多,才累得他一身病痛。
小太监为难道:“可陈大人说,正是为万公公而来。”
“什么?让他们进来!”皇上从躺椅上起身,坐到主位上,面色凝重。
他猜想是万公公在宫外与人起了冲突,这几人告状来了。
万公公这些年犯下的错误,皇上比谁都清楚。
可他是真不想管,一来他确实用惯了万公公,一时半会不在他身边,他都有些不适应,二来他虽贵为皇上,却多疑又敏感。
他在外人面前要当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上,实际私下里为了保住皇位,维护名声,却做了不少凶狠残暴之事。这些事他当然不会亲自去做,他给个眼神暗示,万公公便能明白他的意思。
万公公这些年为他解决了太多麻烦,比之左膀右臂更重要,玩弄几个宫女太监这种小毛病,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可如今有三个官员同时找上门来,他直觉事情应该不小,看来至少要小小惩治万公公一番才能打发他们。
等到三人进殿,皇上敏锐感觉不对,陈大人与冯之翼将关意桉夹在中间,那关意桉脸上还残留了鲜红的血迹。
三人跪下齐呼万岁。
冯之翼最先开口,“皇上皇恩浩荡,任用贤才,给关意桉许以礼部侍郎之位,又赐了府邸,可关意桉不思进取,竟然以美色相诱,与万总管进行权色交易,今天更是胆大包天,杀了万总管与府中小妾,我与陈大人特将其擒来,由皇上发落。”
陈大人同样义愤填膺:“我与冯大人到达之时关侍郎已将万总管杀害,随后他更是当着我们的面杀了府中小妾,实在胆大妄为,令人发指!”
皇上脸色愈加凝重,扶着腰站起身:“你们说,万总管死了?”

眼下他还有件大事要办,正是需要万公公效力的时候,他竟然就这么死了?
冯之翼点头道:“正是,关意桉杀了万总管,因为关意桉不承认故意杀害,故而两个死者的尸身都已经送到都察院,等候仵作查验。”
皇上立在上方,俯瞰着看向关意桉,双目如炬,“关侍郎,你说说,为何要杀万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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