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缤纷飞叶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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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菱歌看向钟神算,笑容冷了下来,“所以敢问钟神算,我与世子到底是八字相冲还是八字相合呢?”
钟神算胡子摸的更快了,额头上沁出汗来,“这,这,这,若这第三个生辰八字是世子妃,那自然是八字相…相…”
偷偷瞄了一眼温可昊的眼色,见对方眸光冰冷,他那个相合两字相了半天都相不出来。
温可昊亦自强撑,轻咳了咳,“大嫂无需多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去孟府的人也快回来了,这个生辰八字究竟是不是你的,还需稍后才能确定。”
“既然三弟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便再等上片刻。”
孟菱歌无所谓地笑了笑,“三弟可先坐下来慢慢等,冬青,给钟神算拿条手帕过来,钟神算不仅神机妙算,连身体都比我们寻常人要强些,这么冷的天还热出了一头的汗。”
温可昊这才想起他还失礼的一直杵在王妃身侧,连忙低头回到座位上。
真是该死!他向来从容不迫,如今却先失了气场。
钟神算更是坐立难安,双手接过冬青递过来的手帕,赔着笑道:“客气了,太客气了,不必如此客气。”
孟菱歌站起身,盈盈浅笑看向安顺王妃,“母妃,夫君在外等候太久了,我去看看他。”
说罢转头对温可昊道,“我就在门口,你抬头便能看到的地方。要是你还不放心,也可站到门口看着。”
温可昊气得要命,“大嫂去陪大哥,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孟菱歌不与他争辩,见安顺王妃点头,便拿了桌子上温止陌最喜欢的一盘点心走了出去。
她一离开,室内气氛更加压抑。
安顺王妃一声不吭,拿放茶杯时的声音明显比先前略重,偶尔扫向温可昊与钟神算的眼神,令他们心头发颤。
耳边能听到孟菱歌与温止陌的谈笑声,温可昊抬头看去,丫头给两人搬了软凳,夫妻俩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头靠着头说着话,说不出的温馨幸福。
温可昊手抚向胸口。
他怀疑孟菱歌是故意的,知道他会偷看,所以才与大哥在外人面前如此亲近。
他原本只是气。
现在心又开始痛了。
这种要命的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他听到外面终于传了管家的声音。
“回世子妃,东西取来了。”
孟菱歌甚至头也没抬,便回道:“拿进去给王妃吧。”
她竟然如此自信,连看都不看一眼。
管家走了进来,温可昊不自觉站起身,紧张地看着安顺王妃接过那张纸,期待着最后的希望。
可下一刻,希望破灭了。
安顺王妃举起那张纸,“这上面的生辰八字与嫁妆中拿到的完全一致,也就是说菱歌与秋蓝没有说谎,秋蓝所说的那个生辰八字就是世子妃的。温可昊,钟神算,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温可昊无力坐回位置上,嘴唇颤抖了两下。
钟神算勉强挤出笑脸,“既如此,世子妃与世子是天定的缘分,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既然今天已经为世子妃占算完毕,我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温可昊顺着他的话头道,“如此最好不过。大嫂也是,生辰八字怎么能乱写呢,白耽误这么久的时间,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三弟这么说,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孟菱歌缓步迈入,命丫头们拦下欲离开的钟神算,“跑到安顺王府妖言惑众,破坏世子与我的感情,如今被识破,还想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
钟神算心中暗暗叫苦。
他倒是也想偷偷摸摸的走,问题是这么多人在,他又不会遁地术,不这么大摇大摆走,难道在地上阴暗爬行?

第65章 无人懂他的偏执
钟神算小声狡辩,“王妃明鉴。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以为第一个生辰八字是世子妃的,为了世子安全考虑,才会建议世子与世子妃分开。如今证实都是误会,世子妃与世子是天定的良缘,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好事情,何必再为难小人呢?”
“你这番话好没道理。”孟菱歌笑道:“你说我与世子天定良缘就皆大欢喜,你说我与世子八字相冲,我们就必须分开,合着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看到我与世子八字不合时,你一脸肯定,逼着母妃快点将我赶出去,而得知我与世子八字互补时,你与温可昊死活不信,再三验证。”
“你还敢说没做错什么?你明摆着就是要拆散我与世子,一介江湖术士,我与世子和你无冤无仇,你这么做到底有何居心?你不说也不要紧,你到王府坑蒙拐骗是真,破坏我与世子感情也是真,这两条足以把你关到牢房,让牢房的人好好审一审。”
“想必你之前也是作奸犯科之人,到了牢房,就不只是要交待这一件事了,你之前招摇撞骗的每一件事都会清查,被你骗过的人肯定不少,莫说最近,恐怕几年前的,都能给你查出来。”
她一番话说完,钟神算吓得面色发白,对着安顺王妃跪下,不停喊冤。
安顺王妃怒斥道:“王府内可不是喊冤的好地方。拿下他!送到官府处,吩咐一声,便说此人在安顺王府信口胡言,惑乱人心,务必严查!”
下人闻令上前将钟神算抓去,钟神算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就他干的那些事儿,他自己清楚,根本禁不住细查。
他这些年挣得并不少,现在收手不干了,下半辈子也可安稳无忧,但此时若是被抓进去,至少是牢狱之灾。
“等一下,王妃容小人再说一句。都是三公子逼迫我的,小人人小势微,不得不从啊…三公子说了,让我务必说世子妃与世子八字不合,要将世子妃从王府赶出去,小人是被迫的,您饶了小人吧…”
他指着温可昊,声泪俱下,“王妃,三公子拿着刀放在小人脖颈上,小人哪敢不从?小人真的是无辜,真的是冤枉啊…”
温可昊冷沉着脸,不再辩驳。
自王妃下令要抓钟神算时,他便知自己这一局已经落败,贪生怕死的钟神算肯定会出卖他。
可实在有点不心甘啊。
这计划明明没有问题的,事前也并未走漏半点风声,这孟菱歌偏偏因为之前对算命之人的不信任,就弄个假的生辰八字逗弄于他,害的这一把好棋打得稀烂。
难道真是老天都助她吗。
可明明他对大哥的感情更真更深,老天为何不站在他这一边呢。
安顺王妃先前对这结果已经有所预料,此时听到钟神算指认温可昊时,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温可昊对陌儿的态度,在她心中,比京城同父同母的任何兄弟都要好。
陌儿病了后,富家子弟一起玩耍,遣退下人时,经常有人会偷偷欺负陌儿,温可昊会拼命的保护佰儿,他当时还很小,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可他哪怕头破血流,都不舍得让陌儿受一点点伤。
刚开始安顺王妃以为他是装的,想以此博得她与王爷的好感,可她后来偷偷派人盯了好久,发现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温可昊对陌儿都好得过分。
陌儿染了风寒,温可昊彻夜不眠陪着。
温可昊经常找他娘亲要银子,得来的银子全部是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给陌儿。
甚至陌儿有时无理取闹,连她这个娘亲都不能忍受时,温可昊也愿意惯着陌儿,明明温可昊比陌儿还小好几岁啊。
安顺王妃有时也感觉温可昊对陌儿的感情超越了一般兄弟,可毕竟只是两个男孩子,温可昊如此竭尽全力的对陌儿好,除了兄弟情深,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温可昊的真心打动了她和王爷,她一直对陌儿有这么一个好弟弟而感到庆幸,甚至于之前她想过陌儿一直不好,若实在没办法,世子之位让给了温可昊后,他应该也不会亏待陌儿。
所以温可昊说在外面偶遇钟神算,请其进来坐坐时,她根本就没有怀疑,便主动中了对方的陷阱,去找孟菱歌来给钟神算占算。
可如今,温可昊似乎变了。
他这么处心积虑的要赶走孟菱歌,不顾陌儿伤心惶恐。
大抵是陌儿成了亲,有了身份地位还不错的娘子,所以温可昊坐不住了,他到了渴望权利的年纪,心中所想已与之前不同。
安顺王妃很是可惜温可昊与陌儿之间的兄弟情深。利益当前,兄弟隔阂,终不是少年时。
安顺王妃看着他,失望问道。
“温可昊,是这样吗?”
温可昊面上依旧冷淡,甚至带了点理直气壮。
“是。”
安顺王妃语气也重了几分,“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是担心陌儿病情好转,或者菱歌生下孩子,这样你便无缘世子之位。是不是这样?你娘指使你这么干的,还是你自己?”
温可昊凉凉地笑了笑,“与我娘无关,其他的,随王妃怎么想。”
他为何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大哥。
王妃以为他是为了功名利禄,实在是太看轻了他。
只要能与大哥在一起,就算没有锦衣玉食,没有王府的依靠,做个简单的凡夫俗子又有何不可?
他可以为了大哥放弃一切,王妃却以为他为了那个世子之位要谋害大哥。
真是可笑。
只是这些是万万说不得的。
宁愿背负为图利益谋害长嫂的骂名,也不可将自己的真心告知他们。
这些人不会懂的。
他们不懂他年幼时的无助,就更不会懂他如今的偏执。
安顺王妃扶了扶额,未料到温可昊承认的这么痛快,连一句辩解都没有。
还做出这么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好似他做了什么光彩的事情一样。
庶子庶女往日都还温顺,一旦有人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了,便争相作妖,实在令她烦心。
看着还在一旁求饶的钟神算,安顺王妃不悦的挥了挥手,“这个骗子怎么还不带走?送到牢里去吧,吵得我头痛。”
钟神算没想到坦白了,下场还一样,不停的哭喊饶命,被下人用破布堵了嘴,拉了下去。
安顺王妃眸光再次落到温可昊身上,“至于你…”

第66章 嫉妒
安顺王妃皱了皱眉,“除了平时去军营外,其他时间便待在你自己的院子里,不得外出。至于今日你犯的过错,我先给你记下,待王爷回来再行发落。”
温可昊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处置结果也没有反应。
他往日就冷漠,此时更加冷若冰霜。
之前念及他对温止陌的好,安顺王妃对他比较纵容,现下兄弟之情变了质,安顺王妃看他也没有之前顺眼。
“你退下吧。我与你大嫂还有话要说。”
“是。”
温可昊头都没抬,起身往外走。
孟菱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温可昊经过她身边时,眼角的余光瞄了她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
有警告,有不甘,甚至还有嫉妒。
警告与不甘,孟菱歌能猜到原因,可温可昊嫉妒她干什么?
她未想出原因,安顺王妃便亲昵地走过来拉她坐在身边,“菱歌,我对温可昊的处罚太过轻微,你会不会在心中责怪母妃?”
上次是温唯珠污蔑孟菱歌偷情,掇使王妃去捉奸。
而这次温可昊是处心积虑找来假神算,意图将孟菱歌赶出王府。
这两件事都是大错。
可安顺王妃打了温唯珠板子,还禁足半年之久,温可昊仅仅只是禁足,而且还让他照常出入军营。
这处罚都不只是轻,简直微不足道。
孟菱歌心下确有不解,面上还是温和道:“母妃这么做,自有母妃的道理,菱歌怎敢怪罪。”
安顺王妃淡笑道,“是不敢,而不是不会。母妃也不瞒你,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安顺王府这一代只有陌儿与温可昊两个男儿,陌儿的情况又不好。所以温可昊虽不是嫡子,却与温唯珠不同,我若是对他做点什么,旁人都会猜忌是我为陌儿打压庶子,要是知晓事关你与陌儿,这猜忌便会成了笃定,甚至怀疑是我故意陷害,不择手段。”
她站起身,颇有几分无奈,继续道,“旁人猜忌母妃倒不在乎,可你父王不在京城,万一有人歪曲事实传到他的耳中,影响他在战场的状态与心情,便是了不得的大事。再者,陌儿情况若一直不好,最多再过两年,世子之位便只能让给温可昊,偌大个王府,往后总要有人接手,除了陌儿,温可昊是最有可能的。”
所以不仅不能重罚温可昊,甚至他此次犯下的错,在王爷回来前,还要尽量为他遮掩。
孟菱歌不知道世子之位还有转让一说,她的身份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惆怅间,安顺王妃的情绪却已恢复,看着她笑道:“不过,如今陌儿娶了你,若是你这两年间能生下一儿半女,我便能阻止此事。陌儿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世子之位自然就轮不到温可昊。”
她凑近一点,按压着嘴角,小声问道。
“这里没有外人,你告诉母妃,这几天可有些不适,比如闻不得荤腥,有没有恶心的感觉?”
孟菱歌还在想着温可昊的事情,没想到安顺王妃突然一下将话题引到她身上来,羞得低下头,“母妃,并没有。”
不知道温止陌是不是白天太闲了,晚上总是精力充沛,令她想起这事便觉羞涩。
她并没有避孕,可暂时也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安顺王妃浅笑道:“是母妃太心急了,这才一两个月,哪有这么快的。母妃只是说到这里了,顺嘴一提,你可千万别有压力,慢慢来。母妃都等这么多年了,不急这最后的一年半载。”
孟菱歌知道安顺王妃是安慰她,若是不急,安顺王妃根本就不会提起这事。莫说是安顺王妃,就是她听到世子之位会转给温可昊,她都有些急。
温可昊今日那个眼神,要是当了世子,绝对不会放过她。
可怀孕这件事,并非她想怀就能马上怀的,她也不能应承什么。
安顺王妃知她尴尬,招呼她吃些点心,接着转移话题道:“你这孩子倒是机灵,反倒是我太过于相信温可昊,险些上了他的当。只是你先前说你让婢女将你的生辰八字混在她们当中,可是当时我们都在一起,并没有看到你交待她们,你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们配合你的?”
孟菱歌解释道:“三弟带着钟神算入府时,夫君看到并告知了我。我一直感觉三弟对我有些敌意,所以夫君告诉我,母妃会唤我前来算命时,我便叮嘱冬青小心应对。冬青伺候我多年,知晓我的生辰八字,我写第一个的时候她便知道是假的,等我让她把其他婢女召过来都提供一下生辰八字时,她便猜出了我的用意,让其中一人填上了我的生辰八字。先有提醒,后有默契,才能瞒过三弟与钟神算。”
冬青在一旁笑道:“我与小姐是最有默契的,所以小姐去哪都是带着我。”
安顺王妃点头,“原来是这样。可万一冬青这次没明白你的意思,或者钟神算后面选出来的并不是你的那个生辰八字,你该如何应对?”
孟菱歌顿了顿,道:“其实只要钟神算与三弟以为第一个生辰八字是我的,他们便已经输了。因为他们已经把最坏的结果都用到了这个生辰八字上,后面他们再看任何一个都不会比这一个更差,所以后面他们无论选择哪一个,冬青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都不可能再达到目的。”
安顺王妃一想,确实如此。
只要他们把手段都用在了那个假的生辰八字上,就没办法用同样的手段再对付孟菱歌真正的生辰八字。
而孟菱歌之所以大费周章,将自己的生辰八字藏在婢女当中,只是更好拆穿对方的诡计,再享受他们失败的过程罢了。
看着他们误以为成功,丑态百出之时再让他们从云端跌落,可比直接宣布他们的失败,更有意思。
安顺王妃看着孟菱歌,略显歉意,“你嫁过来不过两个来月,先是温唯珠污蔑,如今又被温可昊算计。母妃这些年安生日子过多了,倒是愚钝了许多,两次都被蒙骗,要不是你洁身自好又机灵谨慎,哪里躲得过。这当中也有母妃的责任,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你,是母妃的错。”
孟菱歌忙安慰道:“此事不怪母妃,母妃一心为世子考虑,难免关心则乱,易中旁人奸计。说起来,我也有不是之处,菱歌有件事瞒着您许久…”

温止陌是被人下了蛊虫之事,她原本是想等一些时日,再告诉安顺王妃。
等等看暗卫能不能找到蓝羽国下蛊之人。
等她将关意桉孟环燕彻底扳倒,或者等王府内再无人会敌对她。
可通过今日的事情来看,安顺王妃对温止陌的母爱深入骨髓,若是知晓她隐瞒温止陌的真实情况,纵使她有再多理由,安顺王妃都是不会理解的。
外有关意桉孟环燕这两个仇家未处理,王府内温可昊温唯珠都对她心怀不满,万不可因为不忍心,再让安顺王妃与她生了隔阂。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趁温止陌乖乖听她的话,一直坐在门外没有偷听,就把这件一直压在她心头的事说出来。
安顺王妃显然很意外,马上站起身,“有事瞒我?菱歌,可是陌儿的事?陌儿最近可是发病了…”
之前温止陌未成亲前,隔一两个月便会偶尔不认识人,易冲动暴怒,故而一听孟菱歌说有事瞒她,她便猜到是温止陌犯病了。
“不是。”孟菱歌扶她坐下,缓缓道:“夫君并没有生病,也不是受了惊吓,而是中了蛊虫。”
她将她所了解的蛊虫属性,具体危害,驱除方法,以及她为之做出的调查和努力一一道来。
“我已想了多日,若是什么都不做,夫君的性命便只剩下几年时光。可若是刺激夫君,让他失去一切,在大悲大恸下,让蛊虫主动离开,我又担心他先受不了,发生意外。且要做到逼真,让夫君相信,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顺王妃听后脸色更加凝重。
“菱歌,今日你能把这些告诉我是对的,此事不应该你一个人来承担,母妃也还没到承受不了真相的年纪。你为陌儿默默做了这么多,母妃很感动,但母妃还是希望陌儿的事,特别是他的身体与病情,你能尽早告知母妃,相比较难以选择,一直被蒙在鼓里更加残忍。”
孟菱歌想解释之前不说,是不忍心让安顺王妃来做选择,可现在听完安顺王妃的话,她知道是她考虑不周,知晓孩子的真实情况是一个母亲的权利,她不应该擅自作主。
错便错了,她有认错的气度。
“母妃说得对,此事确是我的错。往后我一定与母妃商议。”
安顺王妃把她的手拉过去,笑着拍了拍,“母妃有错,你也有错,那我们母女便抵平了。”
说罢她面色严肃了几分,接着道:“你做事谨慎,又反复核查过,母妃并不是怀疑你的判断,但是这里有个很明显的问题。我国的太医没有去过蓝羽国,不清楚这种蛊术可以理解,可你父王常年与蓝羽国行军打仗,一直在两军交界处活动,他不可能不知道蛊虫。可这些年他也回来过几次,了解陌儿的情况,却从未与我提过蛊虫。”
确实如此。
两军交战多年,安顺王爷应该对敌国的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更何况蛊术还曾经是蓝羽国国师所习的邪术。
孟菱歌道:“或许是父王回来的时间不多,又因为夫君并没有去过蓝羽国,所以才没有往这方面想。”
安顺王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许吧。陌儿是我与王爷唯一的孩子,王爷没有理由瞒我。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派去搜寻下蛊之人的暗卫还是继续搜查,另外我先修书一封,问问王爷情况,以及他的看法。”
说罢安顺王妃抬头往外看去,温止陌依旧坐在门外,他明显等得有些无聊,却还是听孟菱歌的话,既不进来,也不离开。
安顺王妃看得心头一软,“菱歌,陪陌儿玩去吧。王爷有回信了,或者事情有变化了,我再与你商议。你也是一样,有任何消息及时告诉母妃。”
孟菱歌温声回应:“是。”
走到门口,温止陌看到她出来了,从地上猛地爬起,窜到孟菱歌身前,笑得咧嘴,“娘子,你原来真的会算命啊。我看到那骗子被抓走了,嘴里一直叫饶命,我上去给了他两脚,他才承认是他输了。”
孟菱歌对温止陌的笑完全没有抵抗力,顺着他的话笑道:“我只是会一点点,可是对付他这种骗子,完全足够。”
“娘子真厉害!”温止陌傲娇地抬起下巴,拉着她便往外走,“那我们回去吃荷花酥。我刚才看到那骗子被抓走,我就想进屋了,可我怕娘子生气。后来三弟也走了,我喊他他看了我一眼便不理我,我又想进屋,可我还是忍不住了,我是不是很乖?”
“是。夫君最乖。三弟做了错事,母妃罚他在院中禁足,所以他才不高兴,这些时日,你便先别去找他了。”孟菱歌低声叮嘱。
王妃不能重罚温可昊,但温可昊此番没得逞,说不准还有其他诡计,虽然他对温止陌没有敌意,可还是防范一下更稳妥。
温止陌如今有了娘子,本就极少再去找温可昊,加上刚才温可昊帮着那骗子欺负他娘子,他还有些生气,闻言重重的嗯了一声。
颇有几分与孟菱歌同仇敌忾的味道。
“娘子,既然你会算命,你能不能帮我算一算?”他亮晶晶的眼睛此刻满是希冀。
孟菱歌想学着钟神算的样子,可惜没有胡子可以摸,便假做莫测高深之态,手指胡乱捏弄着。
“夫君要算何事?”
温止陌更加激动,一脸崇拜地看向自己的娘子。
“好多人说我患病了,你给我算算我的病能不能好?什么时候能好?”
孟菱歌上扬的嘴角僵住,一下子心绪如潮。
她极力保持平静,振振有词道:“多则几年,少则几月,夫君定能康健。”
看着温止陌信以为真后,拉着她在小路上奔跑,孟菱歌僵住的嘴角再一次扬起,眼睛却一下子模糊了。
孟菱歌在为温止陌担心时,关意桉的日子更不好过。
因为万公公找上门来了。

听到手下的禀告,关意桉的脸色冷沉如霜。
他如今的名声一落千丈,这老淫贼也不避下风头,竟然这个时候来找他,还直接找到府上来了。
可心中再不满,依旧只能让手下礼貌的将人请进来。
别说他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光凭老淫贼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也不能得罪。
关意桉将万公公带到府中最安静的会客处,让下人泡上最好的茶,便将下人都遣退,掩上房门,两人对坐下来。
万公公端起茶盏,到了嘴里便呸地一声吐了出来。
“好难喝的东西!关侍郎升了官,排场就是不同了。之前呢是你巴巴求着咱家,而今咱家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关意桉皱了皱眉,随即不着声色地将茶盏拿开,从抽屉中重新取出茶叶,亲自给万公公煮茶。
“万总管说的哪里话。若无您的提携,哪有我关某的今日?不是我不去见您,实在是最近麻烦缠身,脱不开身,也怕连累了您。”
万公公冷眼斜看,并不答腔。
待关意桉煮好茶,双手递了过去,万公公才悠悠接过,轻闻慢品,点头道:“这个味道才合咱家的胃口。以后咱家来了,便都这么安排。”
这老淫贼竟然还想常来?
关意桉心中厌恶至极,面上恭敬道:“不知万总管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你还好意思问咱家?”万公公白了他一眼,“你闯下这么大的祸事,要不是咱家在背后为你周旋,你以为你这个侍郎之位还能保得住?云韶坊排的那几场戏,皇上都看过了,皇上给你假期是让你管好后宅,不是让你传扬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
关意桉已经几日未出门,并不知那些编排他的戏都传入宫了,闻言大为紧张:“皇上怎么说?那些都是旁人胡编乱造的,并非事实,皇上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吧。”
“这些事真中带假,假中带真,真真假假,谁说得清?但是你如今名声狼藉已成事实,皇上对此极不满意。”
万公公一手手指在桌上轻扣,另一手顺着桌面挪过去,捉住了关意桉的手,“别害怕,有咱家在呢。我哄着劝着,费了好大的功夫,皇上看咱家的面子上,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读书人应该都晓得知恩图报这个词吧,关侍郎准备怎么感谢咱家呢。”
万公公手在关意桉的手背上摩挲,每动一下关意桉便一阵恶寒,努力保持平静将手抽回,平淡无波的眸子闪过寒意,马上换成温和无害的笑脸。
“万总管大恩,关某没齿难忘。之前答应您的事,我一直惦记着,本是想着再等几日,便把人给您放过去,您今儿既然来了,那我去准备准备,待会儿就让您带走。”
这阉人实在难缠,幸亏还有个孟环燕可以先稳住他。
孟环燕这几天老实得很,现下都不用费心哄她,让她吃什么就吃什么,让她喝什么便喝什么,像上次一样给她灌点迷药,由着万公公作践便是。
反正她现在身上大伤小伤都有,待她苏醒后都无需解释。
万公公舔了舔嘴唇,眸子轻眯,“准备什么?上次早朝就是她把你抓伤的吧?最近管教的如何了?”
关意桉微怔过后才明白他的意思,红着脸道:“如今温顺乖巧,绝对不会生事。”
“既如此,还要准备什么?”万公公阴笑着,“今天浪费了些时间,再送到咱家的住处,便不能尽兴了。上次昏迷不醒的咱家已经享用过,今日换个口味…”
关意桉面色震惊,小声解释道:“万万不可。万总管,我这小妾如今对我确实言听计从,可若是让她与其他男…其他人同床共枕,她必然不会接受。再者,关某府中人多嘴杂,您去关某妾室房中,亦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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