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外室,躺平开摸by两看相厌
两看相厌  发于:2025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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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刚说服了?宰相大人按照着这个方向去推进,他才空下来吃口茶,只就这喝盏茶的功夫,他的脑海不禁掠过离开的那个清晨,那女子一跃跳到?他腰上的情景,那个动作真是令他印象太深刻了?,他清晰的记得自己?腰间突然一沉,然后腰.臀就被她紧紧夹住了?。
那一瞬间他的心也跟着一突一突的,还以?为是哪个妖精突然上了?他的身,要勾走他的魂魄。
想起她就想到已经两日没有去看她了?,也不知?道这两日她过的可好,是不是也像他这般在想着他,可她如果想他怎么不见宴末来寻他,哪怕是让她递个东西给他。
可她竟没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并未想起他,这般胡思乱想了?一霎,他瞬间就有点坐不住了?,敲了?敲桌面,宴十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爷,召唤属下有何吩咐?”
“去把宴末给我?叫来。”
他就不信那女子竟然就一点儿都不想他。
宴十很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将宴末带了?来,宴末上前跪地?行礼:
“属下参见世子。”
崔彦对她的态度倒是比别的暗卫要好上许多,一脸温和的叫起了?她,才道:
“这两日都没有沈娘子的消息,不知?她近来在忙些什么?”
宴末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是个直性子,有什么便说什么了?,便道:
“沈娘子这两日都在府邸没有出门,除了?去胡椒苗圃记录,就只做了?一件事情......”
她还没说完,崔彦就已?经?急着问她:
“是哪件事情?”
若是宴末是宴七那种心思活络的,此刻肯定已?猜出了?世子要听的是什么话了?,无非就是汇报一下沈娘子在府邸有没有惦念世子罢了?,只宴末就一根筋,只实话实说道:
“娘子这几日都在绣一个荷包,十个手指头都扎肿了?,还是奴婢给了?她之前爷赏的药膏,手指头才好些,只刚好又拿起针线在绣了?。“
崔彦微微愣了?愣,难道她之前竟没有骗她,她竟是真的不善刺绣,那为何她送给萧策的荷包针线缜密、构思精巧,不是一般的绣工可以?达成?的,难道是她找的别的绣娘代工的?
这样一想,他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不然她还不至于扎破自己?的手指去塑造一个不善刺绣的形象。
想着她宁愿扎破自己?的手指也要给他绣个荷包,而给萧策的就只是随便糊弄一下,他便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一日的疲惫烦恼全部?消失殆尽,只有溢满心间的欢喜,看向宴末的眼神也愈加温和:
“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要说还是这彦末运道好,每次总能捡到?狗屎运,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却又被表扬了?,顿时便飞也似的跳了?出去,见到?蹲在屋檐的宴十,还忍不住得意的吹了?声口哨。
.........
而茗园里?十指刚涂完药膏的沈黛,确实又拿起了?绣绷绣了?两针,结果却又被扎到?了?,顿时她便也烦了?,真是耐心都耗光了?。
想着崔彦已?接着两个晚上没有过来,她还着急着铺面的事情,崔彦在宫里?牵头改革的事情也不知?道究竟要弄多少时日,不如她自己?先出去探听一番,就丢了?绣绷,对青桔道:
“去把李麽麽叫上,咱们再出去转转。”
青桔还是小孩子心性,听说要出去玩,自然是开心,很快就叫上了?李麽麽一行三人又去了?瓦肆门前的商业街。
只这次沈黛让李麽麽和青桔在外面等?着,她自己?再去这三家店面问一问,可问出的结果又跟给李麽麽的理?由南辕北辙,沈黛这会?儿算是明白了?,这就是故意的不想租给他们这些自己?摸过来的客户,可能想要租这个铺子得真有门路才行。
她想了?想就塞了?一锭银子给那掌柜的道:“我?们是诚心想租这个铺子,不计价钱的,还请掌柜的指个明路。”
那掌柜的见她还算拎得清,才给她一个写了?人名的纸条,让她去隔壁市场去找这个人谈。
这样一来也算是摸到?了?一点点门路了?,沈黛便拿着纸条往隔壁市场去,不想刚出了?街区竟碰到?了?陆绩正跟几个商贾模样的人从市场里?面出来。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打声招呼,陆绩就已?经?先一步认出了?她来,立即就将身旁几人遣退了?,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表嫂,你?怎么一个人来这边了??”
来了?汴京之后,沈黛每次出行都是戴了?帷帽的,她能认出陆绩是她眼睛没问题,但是陆绩能一眼认出她就不是仅仅靠的眼睛了?,顿时她便好奇道:
“表弟,我?戴了?帷帽,你?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我??“
陆绩想说就她这样的身段,没有几个男人看了?能忘记的,但他显然又不会?说这样的话,只嘿嘿一笑道:
“生意做多了?,看人就准了?。”
沈黛就没接着问了?,只问他前儿喝的那奶茶感觉如何,陆绩自然是狠狠夸了?一顿,又一脸渴求的问什么时候才能再喝到?那样的仙品。
沈黛才无奈的说起她今儿来这的目的。
“本来打算在这开个甜饮铺子,往后你?再想喝就方便了?,我?直接让伙计都给送到?你?府上去,却不想汴京居大不易,就连外地?来的商人也是不容易。”
听完沈黛的话后,陆绩脑海却是一转,这确实是个好生意,只如果要做这一项生意,为什么就只开这一家店铺呢,为什么就不能跟他合作呢,一下子就在全国铺开呢,顿时他便来了?兴趣道:
“表嫂,你?这个事儿好办,不如我?们移步一旁的茶楼去谈。”
沈黛一听陆绩愿意帮忙,自然是感激不尽,两人很快就移步到?了?茶楼。
陆绩带她去的是一家高?档茶楼,里?面还有人点茶、弹琴,一曲高?山流水曲艺结束之后,一旁茶室里?面走出两个美貌女子,正侧着身子与他们擦肩而过。
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小声与一旁女子道:“表姐,你?说姨父最终会?同意你?与崔彦的婚事吗?”
这样肩并肩的悄悄话按道理?外人是听不见的,偏偏沈黛跟她们就隔了?个肩膀的距离,这话就正巧一丝不落的落入了?她的耳中。
一瞬间她的心仿是静止了?般。
眼睛也忍不住后移朝那个发髻高?挽,簪珠翠步的明艳女子看了?过去。

第75章 现实
沈黛的异常自然是?被一旁的陆绩给?瞧了去,顺着她的视线看见的是?纪太?傅家的大娘子?和一旁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娘子?。
他走在前方?距几人有一臂的距离,并未留意到那两小?娘子?,所?以就不知道她两的交谈内容,只现在看沈黛的表情?,便以为他早已知晓崔彦在和纪大娘子?议亲的事,此刻看见纪大娘子?心里彷徨,所?以便好心宽慰道:
“纪大娘子?在京里是?出了名的端良贤淑、知书达理,即使?嫁过去了也必不会为难你的,你无需过于?担心。“
沈黛的心一瞬间像是?裂开了一条细缝,凉风从心底陡然猛袭了上来,明明是?早已既定的事实,为何亲自面对时又是?这?种感?受。
虚与委蛇久了又怎么会没有一丝真心呢,那日他抱着她在马车上动情?的说着‘我也想永远只看着你’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不感?动,不想永永远远的被他这?般宠爱着呢。
可?笑,她真是?蠢,她真是?差一点就信了呢,她捏了捏自己被戳破的十个?手指头,竟无法相信就在前一个?时辰,她还满心欢喜的给?他绣着他想要的荷包,只为能看见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可?就连对她印象不错的陆绩都自动以为她会永远甘当?一个?外室,等他娶妻后,只要她的妻子?不过于?为难她就是?她此生最大的造化了。
这?就是?他们这?些天子?骄子?、王侯公卿们的骄傲,她与他们终究犹如天堑,又怎会为了那一点私情?去打破呢。
呵呵,她收回头无声的嗤笑了声。
谁被宠爱的久了不会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奢望呢,好在她也就沉沦了一会会儿,这?一声低语终究让她清醒了过来。
本来打算自己做生意赚钱,就是?为了能够自力更生,不至于?什么都要依靠他,避免养成习惯后,将来分开时有诸多不适应,那就还是?不忘初心吧。
再看向陆绩时,她眼底的伤痛、晦暗早已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片平静澄澈的湖面,声音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谢谢表弟提醒。”
陆绩见她这?么快就能想明白,心想倒是?个?聪明人,没有侍宠生娇,不禁高看了她一眼,后面跟她谈起生意时便也敞快许多。
当?他跟她说起想提供资金、资源将她所?说的“奶茶店”在全国?铺展开来时,她竟能一下子?就领会过来,还提供一些新鲜的策略,比如统一品牌、定位、价格等,他不禁又觉得她生为一个?女子?可?惜了,不然他好歹带她去福建见识一番那边的海贸盛况,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代大海商。
两人很快敲定了合作模式,沈黛负责奶茶秘方?以及每季新品的提供,占两成股份,其他的全部交给?陆绩,占八成股份。
没想到会谈的如此成功,临走的时候,陆绩的心情?都很是?不错,笑呵呵又对沈黛道:
“表嫂以后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来寻我,哪怕是?内宅之间的,我也可?以帮你参谋参谋的。”
沈黛真是?被逗笑了,他是?真的以为她要入崔彦的内宅,可?能要让他失望了,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有这?种烦恼。
“哈哈,表弟,真没想到你还是?妇女之友。”
“妇女之友”?陆绩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半天才乐呵一笑,这?也太?贴切了,表嫂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甚是?有趣。
......
没想到出门一趟就解决了困扰了个?把月的难题,沈黛一脸愉悦的回到了茗园。
可?忙完事回到卧房后,看着那绣到一半的荷包,眼神又瞬间暗淡了下来,她想起自己曾一脸甜蜜的蹲在琉璃等下跟青桔请教绣艺的模样,也想过自己将绣好的荷包亲自戴在崔彦腰间时他微微卷起嘴角的模样。
那时有多么憧憬、期待,此时再看向那个?荷包时就有多心梗、心塞,还有一丝的心痛。
眼不见为净,她随手就将那个?绣到一半的荷包丢到绣框里不知名的角落去了
......
这?几日崔彦在衙门里却是?愈来愈忙,改革才刚在试点推行就遇到了诸多阻力,他早已料到“方?田均税法”一推行,是?要将后宋的税收来源重新进行分配的,就势必会侵犯到现在既得利益者的利益,现在吵的最凶的就是?当?朝的文人士大夫了。
以前他们因为官僚的身份有诸多免田税、免服差役等特权,如果新的税改一执行,那么这?批文人士大夫的特权就都要被取缔,这?无疑便会增加了他们的经济负担,然而后宋又一直号称与“文人士大夫”一起共治天下,将这?些文人士大夫捧得太?高了,高得他们都快要找不到北了。
比如新政才在洛阳试点改革,以洛阳国?子?监祭酒为首的当?地文人士大夫以及一些影响甚广的大儒就已经开始上书了,其中重要一篇是?这?么说的,大致意思可?以概括为:咱后宋本就是?与文人士大夫共治天下非百姓也,如果不让士大夫获取一些特别优待,那大家又为什么要去当?官呢。
柴二陛下将崔彦叫到紫宸殿去看这?份奏折时,两人真是?不约而同的气笑了,这?些人真是平时吃得太饱了连嘴脸都不要了。
只是?笑归笑,这?些都是?新政面对的真实压力,说不定其中还有宁王在煽动的影响,崔彦还得一条条的去面对、击破,不能让新政还没开始就被那些长期享惯了特权的人给?摁熄了。
沉思了半晌,柴二陛下抚了抚他那梳得顺溜的两撇八字胡道:
“上次朕要给你和纪家大娘子?赐婚,你说考虑考虑,如今考虑得如何了?”
崔彦无奈合了眼睑,缓缓呼了一口气,柴二陛下在此时再提与纪家的婚事,他又怎么不明白他的用?意呢。
纪太?傅作为当?世大儒、文坛泰斗,门生更是?遍布朝野,只要他一句话,那些反对的声音必能淡去不少,更何况纪家连襟更是?国?子?监祭酒,洛阳国?子?监率属他管辖范围,如果他和纪家联姻,那么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便都是?他的政治资本,也会成为他此次新政推行的助力而非阻力了。
他和柴二陛下的压力更会减轻不少,所?以柴二陛下才会有此一问。
如果可?以他是?不想将朝政的压力和自己的婚姻大事混为一谈的,只柴二陛下既然问了,他务必得给?出一个?回答了,一个?推脱的理由罢了。
“前儿父亲才跟我说,纪家似不太?愿意缔结婚约。”
柴二陛下那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却是?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才似笑非笑道:
“崔彦,你别拿这?蹩脚的理由来忽悠朕,纪家不愿意,朕也可?以直接给?你们赐婚。”
这?下崔彦才肃清了神色,一脸郑重的道:
“官家,这?事臣想自己去解决,还请陛下予臣一些时日。”
柴二陛下听?他这?般说,便知道不可?逼他过急,只得妥协道:
“事关国?本,退一步满盘皆输,你崔彦没有好结果,朕也会在青史留上一支烂笔,你好好考虑下吧,可?不能意气用?事。”
崔彦才连声应是?,恭谨退下。
已是?入了秋,天色便黑的早了些,才出了宫门冷风一吹,崔彦的神情?愈是?凝重了开来,头也更疼了。
自从开始新政后,他就没一日睡的好的,如今各处反对变法的折子?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砸了下来,要取得他们的支持实属不易,昨儿他还亲自去拜访自己的老?师国?子?监司业(副校长),却收效甚微。
如今他能做的就只有不断地完善变法程序,不让这?些攻奸派找到一丝错漏,才能保证变法平稳推行,至于?柴二陛下所?说的与纪家的婚事,没有到那一步,他还是?想靠自己的实力的。
他正想着不如再去衙门里盯着新政的执行进度,今儿就还是?歇在衙门里算了,只刚上了马车,长橙却提醒道:
“爷,今日是?你的生辰,不如直接去茗园,也许沈娘子?还在等着你呢。”
崔彦才知道今儿竟然是?他的生日,这?些年其实也没甚人在意,每一年也就园子?里的丫鬟、小?厮们记得给?他小?小?庆祝一番,因此他自个?儿也从未放在心上,但是?今儿长橙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想起了前两日晏末过来跟他禀报时说的她在为他绣荷包的事。
也不知道现在被戳伤的指头好了没,又想着她一脸欢喜的将荷包挂在他腰间的模样,他便怎么也不想回那公务堆成山的衙门了,一心只惦记着早点见到她。
”那便去茗园吧。“
长橙一脸得意,马上就催着车夫赶快赶车,他今儿早早又提醒了沈娘子?一次,想必这?次沈娘子?一定准备充足了,可?以让爷过一个?难忘的生日了。
然而,等崔彦下了车赶到茗园的时候,茗园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剩下正屋里燃了一盏灯,崔彦推门进去,里面去没有人,只有玫瑰榻上放着孤零零的一本农学?书籍。
问过丫鬟之后才知道她在膳房,他很是?有点想见她,便径直走了过去。
生平第一次他进了膳房,却还记得“君子?远庖厨”的古训,只站在门口,看着温暖的灯火下,她站在灶台前微微卷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一手执着木箸正从锅里挑出一根白细的面丝,用?舌尖轻舔了下味。
曼妙的身姿之下,她的动作优美而勾人,他不禁看得心间一颤。
终是?忍住了不适踏进了灶房,从背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身,下颚沉沉靠在她的肩上,对着她的颈窝,温暖而缱绻的问道:
“这?几日想我了没?”

简陋逼仄的膳房里,温暖的拥抱来得措不及防。
顿时?,沈黛的身体就是一僵,心间却似划过一抹酸涩。
她没有?想到他会来这种地方,搂着她的腰,一脸沉迷的看着她为他洗手作羹汤。
深情而又黏腻的声音淌过耳侧,微热的呼吸酥麻着她的感官,本能?的她也想朝他的身体靠近。
可?纪大娘子?高挑、曼妙的身影闪过眼前,她便略挺直了身体,微抿了抿唇,闪了闪眼睫,转身时?已恢复了以往柔软、清浅的笑容。
她不想回?答他的话?亦回?答不了他的话?,便将手中刚夹起的面条搪塞进他的口中道:
“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崔彦并未看出她的变化,只想着眼前是她刚刚舌尖舔过的面条,喉头就不自觉发紧,情不自禁就张嘴咬住了木箸,半天才将那几丝面条吃完。
“好吃吗?”
崔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沈黛才收回?木箸,将锅里金黄色添了点葱绿的面条全都盛了出来道:
“去?屋里吃?”
崔彦才松开她,只是离开时?还是忍不住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已过了酉时?,外面早已漆黑一片,花厅里没有?燃灯冷冷清清的,沈黛便直接将膳食摆放在了卧房黄花梨的炕案上。
然后又很有?仪式感的对他道了声:“世子?,生辰快乐,吃了这碗长寿面后,从此以后便长命百岁了。”
昏黄的灯火下?,她一脸含笑很是认真的对他说着吉祥的话?,多少年没有?的过的感觉,令他心间就是一暖,忍不住将人?轻轻一拉,就跌入他的大.腿之上歪入他的臂弯,他双手环住了她,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微热的脸颊道:
“如果可?以长命百岁,我要你和我一起。”
说着他用木箸卷起一小撮面条先放入了她的口边,另一手虎口位置微微鼓起她的唇腮,想要喂她。
沈黛心里只觉好笑,若不是今日长橙半个时?辰前特?地派人?跟她说崔彦可?能?要过来,让她提前准备下?,她几乎都要忘今儿是他的生辰了,又何?谈生辰礼,这碗面条也是赶鸭子?上架,临时?想出的主意,做得也实在是敷衍。
而此刻看着他一脸感动的模样,又极尽温柔的拥着她,要和她同享这份生日祝福,她甚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崔彦也太好忽悠了吧,也不知道他以前都是怎么过生日的,这点小伎俩就让他感动泛滥,想象以前是有?多可?怜。
她不禁有?点讪讪的,也不好跟他抢一口吃的,便道:
“世子?,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就不跟你抢了吧。”
“不行,如果生辰没有?你,那也没什么好过的。”
反正崔彦就是不依,只有?她吃了,他才肯吃,到最后一碗长寿面倒是她吃的比他还多了。
吃完后还将她抱在腿上晃了好一会儿,却迟迟不肯放下?去?,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见她一直没什么反应,他才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腰侧,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没送给我?”
“啊!”
沈黛犹豫了下?,又像是意会过来,很快就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嗯,过生辰应当也是要有?奖励的。
美人?在怀崔彦早被撩得心潮澎湃,之所以迟迟不动只不过为了等一个礼物,如今被那香吻轻轻一勾,早已没了耐心,礼物迟早会有?的,最迟明早她就能?给他戴上,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终于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就将人?打横抱起往净室而去?。
红蝉进来收拾了碗筷,不一会儿,净室里面就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和女子?惊慌失措的娇吟声,听得她面潮泛热,很快就退了出去?。
等到崔彦再将她抱出来时?,她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气,呼吸浅促而微弱,脆弱得如风中残烛,双手虚虚搭在身侧,指尖泛白,眼底蒙着一层水汽,连蜷起的力气都没有?。
只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给她穿着寝衣,等到都穿好了时?,才舍得睁开了水雾蒙蒙的眼睛。
一看,顿时?感觉这天都要塌了,他怎么给她穿了那件水红色透明的颜色寝衣,这看起来太有?点难为情了,不禁就开始不满的嘟哝道:
“我不要穿这个,我要穿白色的、棉布的。”
声音又娇又软,听在崔彦的耳里却只觉是在撒娇,挠得人?心里痒痒的,大掌也不受控制的就将人?禁锢在了怀里,轻声哄道:
“就穿这个好不好,那天早上答应我了的。”
沈黛真是服了,这么多天前的事儿他竟然还记得,她都快要忘光了,真是不能在他面前随便承诺什么。
她虽还记得个影儿,但也真不想承认。
“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答应。”
呵呵,这个小东西还学会赖皮了,崔彦不禁在心里冷哼了两声,又隔着那透明的软纱捏着她腰间的软肉威胁道:
“你再说一遍?”
一副大有?她再赖皮,他的手可?不会只停留在腰上那么简单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那一只大掌已缓缓向上攀了去?,传来丝丝缕缕的痒意,她再也忍不住,只低低在他怀里轻哼了声道:
“那你把灯熄了。”
“嗯。“
崔彦虽好脾气的答应了她,却不是去?熄灯,而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白色绫带,先是细细密密的吻着她,待将她吻得意乱情迷,诱使她闭着眼睛享受之时?,才悄悄将那白色绫带蒙住了她的双眼道:
“好了,熄了。”
沈黛真是差点被气笑了,这人?还真是会掩耳盗铃,这叫什么熄了,把她眼睛遮住了,她是看不见了,但是他还看得一清二楚呀。
“无耻。”
她想臭骂他,结果下?一瞬,樱唇就直接被他给封住了,强势而霸道的吻落了下?来,根本就连让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许是在昏黄的灯火映射下?,那水红色的纱衣更增添了颜色,崔彦吻得很是激烈,呼吸也比以往更加紊乱不堪,不一会全身就烫得跟个烙铁似的,也将身下?的她烫的通体生热。
想起这人?总是喜欢在床榻之上各种折腾她,总是没完没了,一碰她就想欺负她,无非也就贪图一个“色”罢了,图她比别人?美上一分的脸蛋和软上一分的身段罢了。
一个床榻之上的玩物罢了,可?能?也有?几分喜欢,只这几分喜欢也只不过是他站在高高之上,俯身给予的几分施舍罢了,他从未平等的看过她,更何?谈平等的喜欢过她。
想到此,几分挣扎、反抗不禁也跟着激烈了起来,伴随着被封锁的“呜咽”声,小手也在空中胡乱划着。
她留了不长不短的指甲,染了淡淡的粉色,眼睛又看不见,这样一划,就只听见一阵皮肉划裂的声音,接着崔彦的脖子?上就留了几道抓痕。
崔彦这会儿正是上头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痛,反而是被刺激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涌了出来,一边剪住她的双手,一边低骂了一声“小野猫”之后,就全部压了下?去?,也吻得身下?的人?更猛、更裂了......
一夜拆骨入腹,灯影交叠。
......
几乎是刚折腾完,就到了要上朝的时?间,崔彦将怀中的人?微微抽开了些,薄薄的软纱就将她身上青紫痕迹映照的一清二楚,他心疼的摘下?她眼上的绫条,在她泛红的眼圈上亲了亲,才抬腿起了身。
穿完官服后,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腰间,忍不住再次回?头看着榻上蜷缩成?一坨的小人?,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野猫”了,每次分开都甚是舍不得,真想随时?随地都将她挂在身边。
怎么还没送他那个荷包,他很想戴着她亲手绣的荷包,想她的时?候就捏捏它?,就像是她一直陪着他一样。
他对自己说,她今儿累得够呛许是没有?时?间给她送礼物了,等他下?次再来的时?候,她肯定会记得送给他的。
这样想着他才一脸餍足的出了屋门?,看见守在一旁的红蝉,又不禁出声提醒道:
“她今儿累着了,许是要睡到下?晌,你好好守着她,不许饿着她了。”
红蝉木着个脸应“是”,可?心里却有?点羞的慌,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不能?想,不能?想。
一抬头却发现崔彦劲瘦有?力的脖颈上似乎有?几道明显的抓痕,应是昨晚沈娘子?受不住抓的,正准备出声提醒,却见他已经走出了老远。
上马车的时?候,候在一旁的长橙倒是发现了,可?他见崔彦一副坦坦荡荡、十分愉悦的模样,他便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且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便未出声提醒。
所以,崔彦就神清气爽的顶着脖子?上三道明晃晃的抓痕去?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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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一更晚12点哈,以后还是12点更哈

第77章 眼下
近来朝中事务本来就多,朝会之上一向都很严肃,大家?也不兴东张西望,便没有人发?现崔彦脖颈上的三条抓痕。
朝会之后,崔彦照例去给跟柴二陛下私下汇报新政的进展。
紫宸殿里,隔得近了,柴二陛下一抬头便瞧见了他脖颈上那明晃晃的三条抓痕,作为后宫嫔妃无数的皇帝,柴二陛下显然深谙此道,只略一挑眼就明白怎么回事,啧啧两声后,便出言调笑道:
“昨晚玩的很花呀?”
崔彦........难道官家?在他家?安了探子不成,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
见他一脸探究的看了过来,柴二陛下也是一阵头疼,敢情这人昨夜玩的确实花,自个儿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不免皱了皱眉,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位置提醒。
崔彦才伸出带有薄茧的手?指头一摸,顿时?便想起昨夜她那野性十足的一抓,想是留下了痕迹,然而他脸皮一向厚,收回手?碾了碾便睁眼说瞎话道:
“昨儿回去的晚,院子里蹿出的一只猫儿抓的。”
柴二陛下......你这样胡诌知不知道是欺君,就仗着他舍不得砍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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