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外室,躺平开摸by两看相厌
两看相厌  发于:2025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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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今儿没有公务吗?”
崔彦一边细心的给她穿衣裳,一边在她身上露着的各处青紫痕迹处心疼的亲了亲,才道?:
“今儿沐休,正好带你出去转转。”
沈黛别提多高兴了,这些时日因着安驸马的事情,她怕端阳公主前来寻麻烦,一直都不怎么敢出门?,哪怕是给奶茶店选址也是让的李麽麽去代劳。
这下好了,有崔彦在,她就可以放心的出去玩耍了,顿时兴奋的就在崔彦的脸颊上亲了口道?:
“谢谢世子。”
崔彦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不自然的便嘴角翘了翘,在心里暗自得意了会儿,才很是有点?急于表现般的道?:
“近来秋高气爽,下次沐休带你去登高好不好?”
“真的吗?”
一直都知道?宋人有喜欢出游登高的文?化,还从没有切身感受过?,来到?这里不是拘于市井之间就是内宅里面,都没怎么去户外感受一番。
也是很想?去体验一番宋人走山访友,登高赋诗的文?化氛围呢。
崔彦将她抱了下来,站直,捋了捋两侧的青丝,没好气的道?:“当然是真的,爷还会骗你不成。”
沈黛一时高兴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便直接双手勾着他的腰又在他的另一侧脸颊亲了口道?:
“谢谢世子。”
崔彦明明嘴角已经翘翻了,耳尖都红了,却偏要?装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只低低“嗯”了声。
接着就很是自然的将人搂在怀里,咽了下唇道?:“我的物品你都放哪儿了,我身上都被你哭湿了,得去换一身。”
沈黛这才发觉他今儿这身白?色锦袍胸.前已湿了大片,便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啊,对不起,世子,我这就去给你找。”
说完就脱离出了他的怀抱,快步过?去打开一旁放衣袍的箱笼,同样给他挑了一件白?色的锦袍道?:
“穿这件怎么样?”
崔彦看着那红色木柜里,左边放着许多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裙衫,右边则是放着几样简单色泽的袍衫,很明显,左边都是她的衣物,右边则是他的,不知怎地,他竟看的分?外顺眼,就是特别喜他和她的衣物放在一块,不分?彼此的这种?感觉。
“行,都随你。”
他心情好,自然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沈黛才去给他解开身上的袍子,给他重新换上了干净的交织锦袍,又系好革带后抚了抚,始终觉得他这锦袍气度,腰间不挂点?什么,就不怎么得劲。
只他昨儿送来的那一箱子东西竟没有一件能挂腰上的,也是奇怪,堂堂贵公子不都是玉佩叮当、芝兰玉树么,怎么到?他这儿反而显得有点?寒酸呢,本想?提醒一下,可又怕给自个儿找事,便还是选择没有作声。
只崔彦一直挺直站立着,而目光却是随着她忙碌的身影转动着,直到?她开始系革带了,更是低垂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
就是想?看看她再?次见到?他空荡荡的腰间是何反应,他就不信他这儿还真就戴不上她亲手绣的荷包了,他就等着她什么时候意会过?来,主动的给他绣个荷包,不然他这就永远空荡荡的,让她看都看不顺眼。
只是遗憾,今日她照样觉得纳闷,但还是没有深究,看来还是没明白?他这明晃晃的暗示,他真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敲开看看,怎么就不能主动给他绣个荷包了。
每次到?了这个环节他的心情都不怎么美丽了,好在这个时候红蝉进来了,他便先退了出去。
红蝉手中托盘上放了两款面具,她将面具递给沈黛,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问她喜欢哪一款?今日想?戴哪一款?
沈黛有点?诧异:“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戴面具?”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这个是世子吩咐的,许是要?出门?给娘子戴的好玩吧。”
沈黛也不知道?崔彦是出于何意,猜测可能还是跟端阳公主相关,便也不打算拂了他的好意,便仔细瞧了瞧托盘上摆放着的面具。
都只有半张脸的样式,一款是薄薄的金镶玉的黄金面具,金灿灿的颜色在阳光下很有质感,然后配上她今儿的一身白?色襦裙,必定可以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另一款则是羊脂白?玉面具,冰冰凉凉的触感特别舒服,只是颜色是有点?高雅的淡,跟她今儿这身衣衫不是很搭,反而是会跟那些艳一点?的裙衫较为搭配。
都挺好看的一浓一淡,正好适合穿不同风格的衣裙出行,于是她便对红蝉道?:
“都挺好的,今儿就先戴黄金这款的吧。”
红蝉便根据她选的这款黄金面具给她梳了个朝天髻,梳好后对着镜子照了照,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雍容大方。
用过?午膳之后,崔彦便带着她坐上了马车,虽说戴了面具,但是沈黛还是给自己戴了个素色的帷帽,只因大街上就她一个女子黛着那夸张的面具多少?有点?打眼了,无外乎是在向端阳公主喊话,我在这里,快来打我呀。
崔彦瞧见他这副装扮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顺势将人抱在了腿上,从帷帽的缝隙轻轻掀起了一角,就看见她莹白?如玉的小脸上,右边那半张黄金面具,像是镶嵌在了一块完璧无瑕的白玉之上,显得气质高华,宛如人间绝色,让人怎么都移不开眼。
他不禁脱口便道?:“好看。”
饶是沈黛脸皮再?厚,被他这样赤.裸,直白?的夸奖也是有点?脸红,只不好意思?的转换了个话音道?:
“世子为什么要?让我戴面具呢?不会就是为了好看吧?”
崔彦只淡淡道?: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我有一位极喜爱的外室,我若今儿又带了别的女子出现又算怎么回事呢?”
沈黛瞬间明白?了,崔彦在京中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位受宠的外室,如果端阳公主鞭打了那外室才几日,崔彦就换了别的女子宠爱,那那外室还会有命在吗,端阳公主怎么会放过?她。
“世子是想?让我假扮白?行首?”
崔彦却是轻笑着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道?:“怎么会是你假扮她呢,她一直都是你的替身,如今你才是本尊出山了。”
这下沈黛一下子整个就都愣住了,自从崔彦从洛阳回来后,她就是相信他只有她一个女人的,至于白?行首她一直猜想?的是他带她来京中可能有别的任务,她可能是知道?一些胡观澜和京中这边权贵的秘密啥的,却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原因。
从一开始他带她上京就是为了给她做替身吗,他是早已料到?了她这样的性格在京中多半会出事么,所?以京中才不知道?有她这号人,哪怕是跟他最亲近的崔苗都以为白?行首才是那外室,所?以那一日才在潘楼大街那样人头攒动的地方给她难堪么。
还有那一日他匆匆抛下了她,从京西农庄赶了回去给白?行首解围,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她麽,那时她还在心里气了他很久。
她真是完全没想?到?,这个人从来不多说什么,却在她不知不觉中为他做了这么多,如果不是他未雨绸缪设计好了这一切,此时她的下场就是白?行首的模样了。
想?到?此她忍不住就往他的怀里磨蹭了下道?:“世子,你真好。”
这样子的崔彦,若是搁在现代,大概是能打赢百分?之九十的男朋友了吧,这样的大忙人,会提前为你规避风险,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在你伤心、害怕的时候会坚定的做你的依靠,也会在难得空闲的时候陪你去玩去闹,重要?的是那方面也能令你感到?愉悦,这样已经很好了吧。
她靠在他的怀里,有那一么一瞬间,她竟真的在想?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该多好呀,平等的、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男朋友该多好呀。
许多情绪最终都只能化为一声叹息,要?知道?这密密的情网根本就是用高压电线织成的,她爬得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不然一个拐脚很可能就会命丧当场。
崔彦听到?她的叹息声,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眼角,发现没有眼泪后,才问道?:
“怎么了,又叹息?”
这话要?怎么说呢,根本就无从说起,而且他们两的关系也没必要?说这些,只能当个树洞深埋在自己的心底。
于是她便想?起之前准备说的话道?:
“那白?行首无缘无故的遭受这些伤害,会不会太惨了?”
“这话你之前也问过?一回,这回儿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她是活该,当初在江宁七夕街头,你为什么会突然倒向那疯马,就是她推的。”
沈黛......她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他到?底知道?多少?事啊,又默默的做了多少?事。
“也许她是无意的?”
“不管有意无意,这都是她该得的,她这次是幸运为你挡了灾祸,我才会保证她下半辈子无忧的度过?。”
沈黛知道?崔彦有自己的办事逻辑,而且说到?底他这么对白?行首也全都是为了她,她便再?没得是非不分?去批评他的理由?了,免得寒了他的心,便道?:
“她那伤也找个地方好好养着。”
“已经丢到?温泉庄子上去了。”
丢?沈黛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他是这么的厌恶那白?行首,大概原来在江宁的日日传召,也不过?是做给某些人看的障眼法罢了吧。
.......
瓦肆旁边的商业街人山人海,马车根本挤不进去,崔彦便让车夫将他们放在了商业街入口的位置,然后他们自己走进去。
可能因为今日是大宋官员沐休日的原因吧,瓦肆这边的人看起来比平日要?多一些,也有很多像是她和崔彦这般,年轻的郎君和小娘子一起来这边约会消遣的。
崔彦走在他的左边,右臂一直从背后虚空给她挡着拥挤的人群,防止推搡和踩踏,不得说这崔彦为人男友的优点?又可添一条了。
有他这个高贵的保镖在,是以沈黛一路走的都很顺遂,她还有时间瞅瞅两旁的糖水铺子,昨儿李婆子已经给她勾了三个她觉得人流和地里位置都不错的铺子,让她拍板,她当时还不敢定,这会儿默默地实地对比了几个铺子之后,她便已经有了决断。
奶茶是快销产品,快产快出,人流是第一位,只光有人流不消费也不行,比如李婆子勾的第一个铺子就在入口的位置,虽然人流很大,几乎来这条街的都会进去看一看,但是现在大家都会知道?货比三家,反而是第一家,人们总觉得后面还会有更好的,不会一下子就给定下来。
所?以这个铺子不能选,另外两个铺子人流量都还可以,只有一家旁边卖的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另外一家则是买的牛肉干、干果这些小零嘴,那么选第二个店面就最好了,因为大家去买一些小零嘴带到?瓦子里面去的时候肯定就会顺手买杯喝的。
几家店铺相辅相成会互相带动消费,很快沈黛就在心里将新寻的店面给敲定了下来。
崔彦见她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哪哪都好奇的模样,心想?她还小呢,还是小孩心性,像他这般年纪的人就不会喜欢来这种?人多的地方,四?处拥挤着,干什么都不敞快,真想?要?干什么,还不如将人给请到?府里面去表演,岂不自在多了。
沈黛见他皱着眉,似有不耐,知道?他这人尊贵,大概受不得这样的环境,便不自觉加快了步子道?:
“世子,我们走快一点?吧。”
崔彦才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这人这会儿倒是挺会看人眼色的,怎么上午就是看不出他缺个荷包呢。
两人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入了瓦肆,沈黛以为崔彦是第一来瓦子这种?地方,所?以她自愿甘当地图,正努力搜寻着上次的记忆去找寻相扑馆的路线,结果崔彦三两步的就带着她找到?了地方。
沈黛惊道?:“世子以前就来过?这相扑馆,怎会如此熟悉这线路?”
“以前陪官......好友来过?一次。”
得,这是在展现自己的聪明才智呢,来一次就记住了,可真厉害。
待到?两人来到?相扑馆的正前方,瞧着台上两个胖乎乎的小妞互相撕扯着衣裳,你一拳我一掌的互相招呼着,不少?地方的衣裳都被撕破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肥肉,随着你来我往的动作晃悠悠的,看起来真是劲头十足。
底下的人们就是喜欢看两个小娘子互相拉扯,越是拉扯越是带劲,若是不小心再?扯掉一块衣裳,他们会欢呼的更带劲。
沈黛也很是激动,她看台上有个小娘子,反应总是慢半拍,常常别人揍了她一拳,她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慢悠悠的才给人一腿,看起来软萌软萌的,虽然慢但是也极其?有章法,每一招式都是直击要?害,一招抵别人两三招的。
沈黛很是看好她,便也跟着下面的人喊道?:“萌娘,加油,加油!”
她正站在崔彦身边喊得起劲呢,却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留着八字胡的陌生男人,拍了拍崔彦的肩膀道?:
“这便是你家那位?”
崔彦看着一整个激动的跟着人群蹦跳着,拉都拉不住的沈黛,很是没眼看,无奈微闪了闪眼道?:
“是的,二表兄。”
在外面的时候,崔彦和柴二陛下一向是以表兄弟相称,他是表弟,柴二陛下是表兄。
只他话音刚落,就瞧见身旁的柴二陛下竟也跟着人群蹦啊跳啊呼喊了起来道?:“萌萌,加油,加油!”
崔彦......这下他更是没眼看了,怎么好友和女友都是这样子的人。
尤其?是这柴二陛下,御史都弹劾了多少?次说他不务正业去去瓦子看相扑表演,每次在大庆殿上都将他喷的体无完肤,逼得他只能当场保证道?:“朕下次不去了行吧。”
结果每次信誓旦旦的说不去了,结果每次休假还是偷偷的来,也不知道?这旁边有没有御史在,万一又被哪个嘴皮子利索的瞧了去,明儿大庆典又有得热闹了。

第71章 官家
相扑馆里,看台周遭早被人群围得密不透风,木幡上“露台争交”四个朱字在?日头下晃得人眼晕。
上头两个小娘子缠斗的难舍难分,两人都是涂脂抹粉的,一个红绸抹胸裹着紧实身段,出手又快又狠,听下面的吆喝声应该是叫红娘;一个人绿缎裹臂,皆赤足踏沙,软绵绵的样子就是萌娘了。
眼看着红娘一招“虎狼扑食”就要锁住萌娘的咽喉,沈黛和柴二陛下皆是一惊,顿时都急得出声大喊道:
“萌娘小心。”
好在?萌娘虽然慢吞吞,但最后胖胖的腰身还是向一旁弯了去,避开了红娘的攻击,然后肉臂轻巧扣住对方膝弯,借力一掀,红娘反应不及,轻跌于?地?。
沈黛和柴二陛下才一脸后怕的拍拍胸.脯,纷纷跟着人群大喊着:
“萌娘胜了,萌娘胜了。”
沈黛还只是跟着傻傻的欢呼,而柴二陛下似是早有?准备,一下子就从一旁匆匆赶来的陆绩身上接过钱袋子,洒下一大把铜钱,心想这次他可没有?再?洒金瓜子了,这帮御史还有?什?么好喷他的。
洒完之后仍觉不够尽兴,又拿起一旁案桌上的酒葫芦、干果壳往场中飞去,沈黛看着大家都那么激动,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却空空如也,和崔彦一起出门她?还从未想过要带钱的,顿时便幽怨的看了崔彦一眼。
崔彦也是很无?奈,只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手心,对她?摇了摇头,柴二陛下看见他们的小动作,很是大方的就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抓了一把铜钱给她?,还乐呵呵道:
“拿去玩儿吧。”
沈黛不认识他啊,被莫名?其?妙的塞钱,她?可不敢收,顿时便抬眸看向崔彦。
崔彦便抬手虚扶着她?的腰身,避开人群,距离几人近了才道:
“还不多谢二表兄。”
沈黛才知道这原是崔彦的亲戚,她?原以为她?这样的身份是永远也没有?必要去面对他在?京中的权贵亲戚们的,只不知为何这么巧就在?这遇上了,她?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少不得按照崔彦的吩咐行事,便跟着真诚道:
“多谢二表兄了。”
柴二陛下只扫了崔彦一眼,按道理一个外室是怎么也当不得这声称呼的,只今儿在?外面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且还得给崔彦一个面子,便点了点头。
崔彦又指了指一旁的陆绩道:“四表弟。”
沈黛从善如流道:“四表弟好。”
显然陆绩就要好说?话多了,他自?己就是小妾姨娘一大堆的,他都一视同仁,此刻看着面前一身白裙戴着帷帽的女子,也只微微好奇幔纱之下脸蛋会丑陋成啥样,另外也想知道她?那甜饮子还有?没有?。
顿时便道:“表嫂好,是该我向你见礼才是。“
崔彦见他如此上道,本想批评他几句,怎么又把陛下给拐到了这地?方来了,不担心御史连他一起弹劾,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估计还得抽他。
便也闭了嘴,只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要不怎么说?这陆绩就是个人精,会来事呢,只这一眼他很快就领略到了别的含义,顿时便张罗道:
“难得今日这么巧在?这碰上了,咱兄弟三也很久没在?外面下馆子了,不如今日就我做东,去樊楼搓一顿。“
难得出来一趟,柴二陛下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宫,便点了点头,一行人便往樊楼而去。
沈黛还搞不清什?么状况,本以为就跟崔彦两人单独出来玩耍,却没想到一下就要去跟他的家人用饭,她?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紧张感,崔彦走在?她?身侧,瞧见她?担忧的模样,只不着痕迹的隔着宽袖按了按她?的手心,又凑近了她?的耳旁低低道:
“别担心。”
沈黛心里才稍安,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侧。
只一行这四人的组合气质太突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走在?大街上怎么看都是打眼的存在?,这不正好就被刚从潘楼大街首饰铺出来的纪大娘子瞧见了,这几日家里也正在?商量她?和他的婚事,本来一开始父亲和国公爷都已经达成了默契,是要将她?定给崔彦的。
这段时日她?也在?崔彦上朝的路上偷偷瞧过他,有?一次见他骑在?马上,腰背挺拔,如一棵苍劲青松,又长得极其?出挑,松姿玉带之下赞一句郎艳独绝也不为过,她?又怎么没动心过呢。
如今瞧着他身边还有?那受宠的外室作陪,而且和他们走在一起的另外两人竟然是陛下和长宁侯世子,这两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就连她?去见了都得瑟缩下,他却这样明晃晃将那外室介绍于?他们,他竟是这般抬举那外室么?
尽管她?从小就被家族家族教育着要当好一个当家主母,只有?握在?手中的权利才最有?用,什?么男人的情爱啊、拈酸吃醋最是不可取,可她?曾亲眼见过他那般惊艳卓绝的人,又怎么能做到毫不心动。
她?看向人群之中,他不紧不慢的落在?她?身旁,眼神始终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怕她?受到一丝的冲撞,这般护着啊,她?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了。
身旁的丫鬟似看出她?的异常,小声提道:
“娘子,不如我们跟过去瞧瞧。”
她?想起近来家里的纷争,之前父亲和国公爷达成默契后,国公夫人也来了府中撮合了几次两人的婚事,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定下来,直到近日那外室和端阳公主的事儿爆发了出来,崔彦竟为了那个外室去对付公主,父亲担心崔彦如此没有?大局观,她?嫁过去也不能给家族带来利益,再?加上继母也在?一旁撺掇着,所以父亲正打算着拒了这门婚事。
如果这时候她再出现一点错,那她?就彻底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崔彦再?宠她?又如何,总不过是一个外室,还不值得她?如此乱了阵脚。
想明白后她就摇了摇头:“官家在?那里,我们做这些小动作,反而会落了下乘。”
丫鬟才讪讪的闭了嘴。
......
樊楼是大众酒楼,各式各样的客人都有?,陆绩要了个包间?,几人刚坐下来,茶博士上了茶后,崔彦就替沈黛取下了帷帽。
顿时沈黛那光洁、白嫩的左脸肌肤就跟右侧的黄金面具交相呼应开来,金色使得她?整个人的肤色又白了几度,宛若世间?最美好的瑰玉,虽是遮住了半张脸,但这般装扮却给她?更?添风华。
柴二陛下和陆绩微微愣了愣神,他们原以为今日要面对的是一个相貌毁损的丑女,却没想到即使毁了半张脸,这个外室却仍然可以这般光彩照人,不减一丝风华。
两人的视线不禁又默默放在?了崔彦的身上,没想到这人看女人的眼光还成,原还以为他就顾一张嘴,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怀里拉呢。
崔彦不禁得意的挑了挑眉,又在?桌子底下暗暗捏了捏她?的手心。
沈黛不知道几人在?打什?么哑谜,还以为崔彦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她?记得自?己的身份,不禁就站起来提起茶壶就要给几人续茶。
崔彦见她?这举动也是没想到,她?如今跟着他出来哪里还需要做这些,只她?做都做了,他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只看着对面陆绩得意的模样,脸色终究不怎么好看了。
直到陆绩道了声:“多谢表嫂。”后,他的脸色才好了许。
只有?柴二陛下自?进来后就一改之前乐呵的模样,一直正襟危坐着看不出什?么表情,顺手端起刚续满的茶盏吃了口后才看着沈黛道:
“听闻近日因?着安驸马之死,端阳公主找了你好些麻烦?”
沈黛倒是没想到,作为崔彦的表兄会在?这个时候提这个尴尬的问题,表面上端阳公主肯定是找了她?麻烦的,但是实际上压根却没有?的,她?瞧了瞧崔彦,见他没什?么情绪,猜想他是想让她?自?由发挥了,便道:
“确实如此,我也没想到公主会因?为安驸马之死责怪到我头上,不过现在?世子都已经帮我解决了。”
话音刚落,陆绩却先忍不住笑了起来,插话道:
“你叫他世子?这么生?分的吗?”
“噗。”
崔彦刚要喝入口的茶差点被陆绩这话给噎喷了,忍不住便白了他一眼道:
“别没大没小,不要打断表兄说?话。”
他是知道怎么拿捏他三寸的,陆绩瞅了瞅柴二陛下端正的神色,赶紧闭了口,这会儿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儿这个局压根不是巧合了,恐是那崔彦设计了许久,想起自?己傻乎乎的将柴二陛下偷带出宫,又蠢蠢的提议来酒楼用膳。
奶奶的,竟又中了崔彦的计,顿时看向崔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崔彦才不惯着他,只用唇语无?声的对他道:“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他们两人之间?心中的那点小九九柴二陛下此时根本不关心,只一双利眼像鹰隼一样盯着沈黛道:
“公主为何会将安驸马的死怪罪到你头上?难道真如外界传言是你撺掇着那李婆婆去敲的登闻鼓?”
这话问的已经有?点刁钻了,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正常亲戚该问的范围了,她?忍不住还是瞅了瞅崔彦,可他却始终眉眼低垂,双手交叠在?案桌上沉默着,一丝余光都没有?给她?留。
见她?没有?回话,柴二陛下又冷肃了表情道:
“是也不是?”
沈黛也是怒了,泥人也有?三份脾气,这个劳什?子表兄算个什?么人,凭什?么在?这审问她?,如果她?有?罪,请让官府来拿她?得了。
“是,敢问表兄有?何指教?”
她?这话一出,身旁的崔彦和陆绩不自?然的都抖了抖,尤其?是崔彦他都忍不住在?想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忍不住想捉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抬眸看见她?坚毅的神情,一如在?江宁的那个雨天,她?也是这么跪在?他的身前为那妇女、儿童翻案,这样的她?又有?什?么错呢。
他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百折不挠的她?么,在?桌子底下已经伸出的手终究又收了回来。
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着,接着是柴二陛下带着威严和压迫的声音传来:
“你和那李婆婆是何关系?你一妇道人家,岂不知得罪了公主府会给崔彦带来祸患吗?”
沈黛这会儿才明白了,敢情这个表兄在?这里大显神威,是觉得她?给崔彦添了麻烦,在?这给崔彦寻不平呢。
顿时她?先是在?心里给崔彦默默记下了一笔,才道:
“我和李婆婆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就只有?与世子一起从江宁回京时曾遭遇刺杀,世子受伤严重、命悬一线时为她?们所救,后来驸马做下此等灭绝人伦、惨绝人寰的事情,她?们求到我这,我虽只是一妇道人家,也知知恩图报的道理,岂因?祸福避趋之。”
“只我确实是一妇道人家,那时世子又不在?京中,我不知如何救她?二人性命,只得出了这么个主意,这事儿和世子一点关系没有?,公主如果还有?什?么怨气就都冲着我来好了,表兄若是想为世子鸣不平,也大可以将我交出去。”
话音刚落,满室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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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百科:嘉祐年间,宋仁宗赵祯偕后妃到宣德门广场与民同乐,观看百戏表演时,对女子相扑表演产生了浓厚兴趣,并当场对选手赐银绢予以奖励。这一行为引起了司马光的强烈不满,他认为在宣德门这样庄严的地方上演女子相扑这种“裸戏”,皇帝不仅不取缔,反而带头观赏,有伤大雅和风化。于是,司马光愤然递上《论上元令妇人相扑状》,对宋仁宗的行为提出公开批评,并强烈建议有关部门加强市场治理,严禁此类伤风败俗的演出。

第72章 醋了
听着那?女?子一口一个“世子不在京中”、“这事儿与世子无?关”、“公主若是非要寻麻烦大可把我交出去”。
崔彦握在案桌上的双拳不自禁的便微微发起颤来,这个傻丫头她是真的信了端阳公主会找他麻烦,所以在面对柴二陛下?的逼问时选择全都豁出去了,也要把他摘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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