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外室,躺平开摸by两看相厌
两看相厌  发于:2025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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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他们识像,今儿汇报的都是些好消息,没再拿一些天灾人祸或是一些解决不了的陈年旧弊来烦他了,一旁大监观柴二?陛下?神色,正准备尖声宣布:“退朝。”
只他才张了个口,声还没出,就见下?首左列臣子中间,缓缓走?出一个绯色官袍的御使大夫来,高声启奏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
此时柴二?陛下?的心都飞到了刚新封的柳贵人那了,冷不丁的却还有人出列奏报,本是有点不爽的,但是看着下?面由他一手提拔的王探花、且又相貌堂堂,看起来甚是风姿绰约,便也没那么不耐烦了,只收了收兴致道:
“准奏。”
王昭珩才依着昨儿崔彦传达的意思,不疾不徐的启奏道:
“臣闻昨日端阳公主因安驸马之死,迁怒于一无辜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带领公主府侍卫闯入民宅,无故对其进行鞭打?数小时,致使该女子毁容、全身溃烂,濒临死亡。臣认为,
其一,安驸马所犯之事乃天理?难容、人神共愤之,端阳公主因此责难她人,甚是不通礼仪,质堪为皇家?女?
其二?,端阳公主私闯民宅且随意鞭打?百姓,有违后宋律法?,当受杖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恳请陛下?依律处置。”
王昭珩奏报完之后,满殿文武的视线就都在柴二?陛下?和他之间扫了扫。
这个王御史还真是够虎的,他们这些人中谁没有领教过端阳公主的厉害,以前就被?先帝宠的无法?无天,连大臣都敢打?,何况一个民女,如今又被?柴二?陛下?殷切关照着,谁敢惹她呀。
只不过打?了一个民女,多大点事儿,大不了赔点钱,这个王御史怎么就拿这芝麻点大的事来弹劾端阳公主了。
他怕是个愣头青吧。
也是这个王御史好像是近日才从?江宁那七品县令升上?来的,还不知道这京里的御史该怎么当吧。
他这一下?子将事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捅到大庆殿来了,这不是诚心让陛下?难办么,左右为难么。
众人眼神飘忽不定、猜测纷纭,只有站在前排的崔彦一直抱臂神悠悠的站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柴二?陛下?原本见是王探花站出来,还是很开心能给他这个机会的,毕竟苗子再好也要给他生长的土壤,让他能施展、表现他的才华,他甚是愿意再托一托他。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一来就给他来了一坨大。
端阳公主和崔彦那外室之间的事儿,他不是不知道,只端阳刚失去了驸马心里也苦,如若将人鞭打?了一顿,能消除了她心里的苦闷,他并没想过要对自?己的妹妹怎么样。
如今他看着下?首一身正气?,乞求他给个公道的王探花,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架在了火上?烤,很不是滋味。
余光又瞥见崔彦那悠哉的模样,顿时就不悦的斜了他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事儿九成就是他挑起的。
昨儿又是请太医的,又是在他面儿哭诉的,他本以为这事儿算是完了,却没想到这崔彦竟会为了区区一个外室做到如此地步。
瞧见他那神态,就知道他不是个好打?发的主。
于是柴二?陛下?狠狠吸了口气?,才道:
“此事待朕核实之后再予以处置。”
说完就气?呼呼的离开了龙椅,待离开了大庆殿,又立马打?发了身边的大监道:
“快去将那崔彦给我叫来。”
崔彦早就做好了准备,于是很快就跟随着小黄门?来到了紫宸殿。
柴二?陛下?一见他进来,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毛笔就是狠狠朝他一掷道:
“你是被?人喂了迷魂药还是怎的?”
崔彦仍是一副恭谨之姿,毫不介意身前的墨汁,淡定道:
“官家?,此话?怎讲?”
柴二?陛下?快被?他气?笑了,手指了指他无奈道:
“崔彦呀,崔彦,什?么样的女子竟也值得你和端阳为敌?”
“臣无意与端阳为敌,只端阳违背后宋律法?是不可推翻的事实,与臣无关。”
听他这话?,柴二?陛下?便知道他是不打?算轻易揭过了,便还是耐着性?子劝道:
“只一个外室,你崔彦这样的人才,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为她牺牲政治资本可值得?”
“值得,臣谁都不想要,只想要她。”
崔彦这坚定又直白的回复,一下?子将柴二?陛下?哽在了当场,很是有点不可置信道:
“崔彦,你小子,朕倒是没发现你还是个情种?”
崔彦却是抿唇微笑了下?道:“这不正是官家?想看到的么。”
柴二?陛下?......
他虽之前一直是看好戏的姿态,还推动他去入那外室的情网,就是想将他这个不食人间烟火、不讲情谊的菩萨拉入凡尘,从?此堕入红尘也尝尝这人间最是美妙的情爱滋味。
可他现在真的如他所愿,完完全全的破了多年的规矩、原则,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护住自?己的女人,他竟觉得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情爱十分入了三分即可,留下?七分权衡利弊才好。
却没想到这小子一下?子竟全都陷进去了。
他恨不得将他臭骂一顿,本不就一个外室,养着的玩意,让他开心就多养会儿,不开心就早点打?发完了。
这小子竟是魔怔了。
只这也不怪他,还是之前没有经?历过情爱,这么大年纪一进入就被?人勾了魂,迷得晕头转向的。
既这个事情有他推动的原因在,那就由他给添点阻力吧。
“你只要她,那纪大姑娘怎么办?”
崔彦沉思了良久,只敛了敛睫,没有回话?,这事儿他在刚才进宫的马车上?都没想明白。
“你这个年纪,早该娶妻了,不如朕给你们赐婚。”
话?落,崔彦瞬间睁开了眼睛:
“官家?,不可。”
“朕听说崔国公正忙着给你说纪大姑娘的亲事呢,朕帮你赐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崔彦确实不太乐意,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安置沈黛,他如果成婚了,她要怎么办,他如今是真的舍不得了。
“暂时别吧,官家?,容我再想想。”
“你别晕了头,一个外室,你为她对抗端阳就算了,难道还想娶她不成?”
崔彦并没有说话?,而是杵在那里,一副任他打?骂的模样。
柴二?陛下?也不好再纠着这事了,不过转而还是将了他一军道:
“朕可以不给你赐婚,那你说端阳的这事儿要如何处理??”
就知道柴二?陛下?从?不是轻易说废话?的人,这不早就算好了在这等着他了,只这就是他的死穴,他没得再谈的筹码,只得道:
“那就罚俸一年,禁足三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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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我觉得是需要有一些误会或者事件去推动感情加深的,因为真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那种见色起意、一见钟情真的能维持多久吗?
而且男主对女主的感情肯定是层层递进的,一口吃个胖子我自己都会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写到这里我觉得男主才会去正视自己对女主的感情了,从而反思自己。
之前看到评论吐槽,可能写的不够自然?不够水到渠成?
每天写的诚惶诚恐.......

两人敲定好谈判条件后,崔彦便行?礼告退。
柴二陛下坐在龙案前,久久盯着?他颀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角,眼底却没有达成目的的愉快,反而隐隐有些担忧。
听身旁的大监汇报,昨儿从太医那得来消息,那个外室着?实?伤得不轻,身上的肉几乎全都?溃烂了,恐是要留疤的,就算是拿最好的药膏养着?,再辅以温泉汤泡着?,也只能减轻疤痕的深度,并不能完全消糜那疤痕。
最严重的还是脸上那条鞭痕,从右眼略过脸颊一直到右耳后根,占据了半张脸,有一个手指头?那么宽,是极其影响观瞻的。
一个外室最重要的脸面?和身段都?毁了,崔彦竟还能和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他只要她的话,他无法形容他从他嘴里?听到那句话的震惊。
面?对这样一个白天无法直视夜里?又膈皮肤的一个女人,崔彦都?能痴迷至此。
以前还只以为?他被?美貌所惑,谁还没有个青葱岁月一头?栽进情爱的时候,只崔彦的青葱岁月比他人推后了很多年?罢了。
但现在来看,这个初识情滋味的崔彦怕是爱的是那外室别的什么?
只他还是不太明白,崔彦这样什么都?不缺的人,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究竟是什么吸引了他。
他倒是有点好奇了。
而崔彦这边出了紫宸殿,刚下了玉阶,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竟迎面?碰上了一身黑色劲装的萧策,他头?上冒着?细汗,正焦急的在地面?寻找着?什么。
看他这样子显然是已出了宫门,意识到丢了什么,又回来寻找了。
因着?沈黛的事儿,崔彦对他并无好感,正打算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哪想到萧策正寻到了丢失的东西,一转眼就看到了他,还很是熟络的问?道:
“崔大人,那日赶的还算及时吧?”
他觉得怎么也算是他提前给?他报的信,那日在城门口他虽然走得急,并没出声表示,但是今儿既遇到了,他怎么也得感谢、感谢他这个报信人吧。
顿时便微微列了个大嘴巴,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门牙,一副静等他恭维的模样。
崔彦才微微转身,眼神在他身上挑了挑,心想这人还在他面?前乐呵什么呢,殊不知他口中的外室就是他自己的未婚妻,还有人上赶着?送绿帽给?自己带的。
他忍不住也有点想笑,却还是低“咳”了两声,掩饰住了这份只能独乐乐的心思。
“及时,多亏了萧将军,有机会请你喝杯喜酒。”
萧策虽然纳闷,一个外室有什么喜酒好喝的,只崔彦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就胡乱点了头?,趁间隙,一边将刚才自己失而复得的一个荷包往腰间系着?。
崔彦看着?那是一个葱绿蓝底绣着?一枝孤兰的荷包,面?上已经洗得泛白了,想是有些年?头?了,可萧策却十?分宝贝的小?心翼翼往腰间系着?。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映射入他的脑海,他顿时便收拢了神情,紧盯着?那个荷包试探道:
“你这个荷包上绣的兰花样式倒是挺难得的,竟不知萧将军府中竟有人有这般巧思。”
萧策想起八年?前从江宁回京述职的沈黛一家,那时候她还布满十?岁,才学会了女红不久,第一个完整的绣品就是给?他绣了这个荷包作为?新年?贺礼,他还记得她梳着?可爱的双丫髻,脸蛋粉嫩、粉嫩的,一脸欢喜的将它递给?他时说?过的话:
“萧哥哥,祝你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不要忘了黛黛哦。”
那是他这些年?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他怎么可能忘了她,他也想和她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想等到她一及笄了,就将她娶回家。
只可惜就在她及笄的那一年?沈家却出了事,刚好那时候他正在宁州前线和西夏奋战,再加上父母的阻挠,他根本就使不上力为?他们涡旋,也是今年?凯旋回来之后才知她竟一个人被?落在了江宁,所以他才以军功和柴二陛下换了去江宁的差事就是为?了能寻到她。
可是他在江宁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她一丝人影都?没看见,就连她生活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他悻悻的回来,很是抑郁了几日,却没想到就在前几天他竟然收到了让人递给?他的信件,他不敢相信她竟是想跟他退亲,可他不愿意。
这些年?他早已将她当作自己未过门的娘子对待,拿着?这个荷包思念她是他在边关唯一的信仰,支撑着战胜了一场又一场战役。
他是不可能会放手的。
想到此他又爱惜的抚摸了下那个泛白的荷包,眼神也充满了怀念道:
“这是我未过门的娘子绣给?我的,她一向?最是聪明、乖巧。”
崔彦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声,你未过门的娘子现在是我的外室,聪明、乖巧也只有我看得见,以后也只会给?我一个人绣荷包,至于你就永远活在过去的美梦中吧。
“原是这样,那萧将军可要保管好了,切莫教一些心怀不轨之后偷了去。”
“谢谢崔大人提醒。”
萧策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却在想以他的武术功底和今时今日的地位,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偷他的东西,且还只是为?了一个旧的不能再旧的荷包。
崔彦见他不以为?意的模样,提出了告辞,只走的那一刻还是不经意的回头?撇了眼他腰间晃荡荡的荷包。
待一出了宫墙,登上了马车,崔彦就立刻唤来了宴七道:
“你去跟着?萧将军,将他腰间的荷包摘来给?我。”
单膝跪在车头?的宴七就是一愣,此刻他都?恨不得掏掏自己的耳朵,他没有听错吧,爷竟然让他去干这偷鸡摸狗的事,而且还只为?了一个小?小?的荷包,且那可是萧统制,他想从他手上夺去那荷包可不是容易得事。
见他一脸沉默皱眉的模样,崔彦就有点不大高?兴了。
“可是有何难处?”
看他这是在发?怒的边缘,宴七可不敢挑战,只他既领了任务,相关的风险和可能的结果还是得提前沟通好,便道:
“萧统制武功高?强,想从他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得荷包并非易事,属下可以保证能取得那荷包,只他若是发?觉了,该如何是好?”
若是发?觉了,不会觉得爷对他有断袖之癖吧。
崔彦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
“那即使发?觉了,也是你的事,于我何干。”
说?完不等他反应又接着?道:“滚下去吧。”
宴七才悻悻的退了下去,说?的也不无道理哦,若是发?觉了他就全权承担下来,反正萧策也不认识他,他再栽赃给?某个垂涎他的小?娘子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顿时,他嗦的下就不见了。
崔彦才去衙门里?处理公务,离开了六、七日,积攒了好一些活儿,更有一大堆案卷要等着?他签批,还有很多未着?手的事儿要等着?他相商。
于是一直忙到下衙的时候,手头?上还有好几份案卷没有签批,只他想着?萧策腰间的那个荷包,便没什么心思处理了,只拿出了暗卫从岭南递过来的奏报,重又看了一遍。
沈必礼一家三口在岭南的流放生活,主要是负责修治城郭,这个是个苦力活儿,沈必礼已年?过四十?且一直是文官,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只这些都?是一开始胡观澜给?安排好的,他不干也得干;儿子又一直在读书,文弱书生一个,两人天天要鸡还没打鸣去出发?去搬砖,晚上总要天黑了才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
更何况晚上回来后,他时不时还要监督着?儿子学习,经常考校一番,这夜里?就没多少时间休息了。
而这样高?负荷的工作一干就是三年?,沈必礼终于病倒了,一连高?烧了三日,好不容易醒过来现在人还是糊的,若不是他那边留着?的人帮忙打点着?,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也不知道这沈必礼休养一段时间之后身体?会如何,别真就倒在了岭南,那到时候他都?不敢想象沈黛会哭成什么样?
她是不是会怪他没有尽全力去救他的家人,而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拖延了时日,才导致沈必礼的死亡。
想到此,他不禁手都?有点发?抖,桌子上的案卷再也没有心思看了,立刻就取了毛笔,写信给?岭南那边,让他们尽心找个好点的大夫将他身体?好好调养、调养,又让人找了当地的长官将两人给?安排到负责监督盐、茶等官营产业的收支上去,这样就清闲了多了,也不用在外面?风吹日晒了,而且他们还可以抽出时间来读书做学问?。
端看这样的安排之后,沈必礼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吧。
写完这封信后,他心里?才稍安,便干脆丢了笔,出了衙门。
上了马车之后,长橙照例问?他去哪里?。
他什么都?没说?,只沉沉的靠坐在车壁上瞅了他一眼,长橙便很快意会了过来,吩咐车夫往茗园开去。
然后马车才刚踏出两步,崔召身边的管事就来到了他车头?禀报道:
“世子,国公爷让你今儿回去一趟。”
崔彦才掀开紧闭的双眼,眯了眯,冷淡道:
“我今儿还有事,你跟他说?声,我改天再回去。”
“可,国公爷说?......”
那管事的话还没说?完,崔彦就已经命令马车直接开了出去。
他真是有点头?疼,摁了摁太阳穴的位置。
崔召这么急着?叫他回去,无非就是那个外室和端阳公主间的事,驸马虽然该死,但是崔国公府不能参与其中,可他崔彦今儿就非要拧这一回了,循规蹈矩惯了,这次他偏就要为?她争上一争了,他就参与了,端阳又能将他怎么样。
她还不是乖乖的被?他整治的禁足在了家么。
最起码近期的三个月内她无法再伤害到她了,他才可以安心,不然他总觉得心里?悬着?一块,无法着?地。
长橙看出他心情不佳,找了些别的话跟他说?道:
“今儿大夫看了白行?首的伤势,虽然都?是些皮肉伤,开些房子细心将养着?于健康无异,难就难在她一个女子身上遍是疤痕,尤其是脸上那一道长长的鞭痕怕是消不掉了,算是毁了,看起来还蛮可怜的。”
崔彦表情无一丝变化,只道:“她也算代沈娘子受过了,如今已入了秋,等她伤势好了一些就送她去京西的温泉庄子养着?吧。”
长橙适时拍马屁道:“还是爷心善。”
崔彦却轻嗤了声道:“既然面?部伤着?了,你令碎玉轩那边打副好看的面?具给?她。”
“好的,爷。”
想了想又道:“多打几副,不限金、玉,要好看的。”
他想着?若是沈黛带那面?具应该也挺好看,她又那么爱美,给?她打的话一定要打个最好看的,一眼就能惊艳到她的。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茗园。
崔彦走进来的时候,沈黛正在花厅里?,邀请了李婆子、青桔还有红蝉品鉴新制的奶茶,她又改了下昨日的配方,今日重新煮上了,刚好这秋天已经有一丝凉意了,喝这热乎乎的奶茶是最愉快的。
见几人聊的正愉快,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桌上摆放的几个茶盏,崔彦难得的心情也好了几分道:
“都?在弄些什么?”
他本就不是善于开玩笑的人,声音又偏沉厚,惯常又是冷着?个脸,李婆子几人听到他的声音,顿时魂都?要吓掉了,连忙行?礼之后都?退了出去。
沈黛便幽怨的瞪了她一眼,本来昨日夜里?就被?他差点折腾死了,趟了快一晌午才起,下午的时候就随手调整了个配方,几人煮了半天才将这新品种的奶茶给?调了出来,正准备开始试味呢,若是味道对了,他指不定明日就可以去瓦舍那边选址开店了。
呵,谁知道这人在这时候突然进来,还一来就冷了场,几个品鉴师也被?他吓走了。
那她就只有自个儿来试了。
崔彦见她鼓着?粉嫩嫩的脸颊瞪着?他,像只奶凶、奶凶的小?狗,不自然的就想起了昨夜她在他怀里?娇气着?咒骂他的样子,心里?不禁便是一软。
想着?她许是身上还疼着?,还记恨着?他,刚好花厅的人都?退下了,他便径直走到她的身后,从背后将人揽在怀里?,贴着?她的脸颊道:
“什么时候敢瞪我了?是不是身上还没好利索?”
沈黛.......我想瞪你还得是我因那伤着?才行??平时就不行?了?
她还有正事要办呢,这奶茶再不喝就要冷了,便推了推他道:
“爷,这光天化日的注意些影响。”
他就跟没听到她话儿似的,满不在乎的将她上半身微微朝面?对着?她的地方移了移,一脸认真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是不是还疼着??”
说?着?他的大掌就便由着?她腰间那一块软肉向?下探去,还纳闷道:“我早晨起来明明涂了药的。”
沈黛简直被?他这又搂又摸的行?为?弄得臊的慌,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只得在他胸.前推了推小?声道:
“别,我不疼了。”
“真的?”
“嗯。”
崔彦却还是无赖的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示意她亲他一口才会罢休。
说?着?像是挑衅似的,大掌还在她的翘.臀处轻拍了下。
这也太无耻了,沈黛自是不依,在他怀里?挣扎着?往后退道:
“不行?,待会儿她们就要进来了。”
“我在这里?,她们谁敢进来。”
说?着?又将她好不容易挣扎出的一段距离又拉了回来,重新禁锢在了怀里?。
她根本动弹不了丝毫,只得妥协道:
“晚上亲。”
崔彦却还是不依:“晚上是晚上的。”说?着?大掌在她颈项白嫩的锁骨处摩挲着?道:
“上次送你的那两串念珠颈饰,喜欢吗?”
沈黛愣了瞬,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呢,原来缠了她这么久,只是因为?上次送礼物还没得到奖励呢,这人想要什么不能直接说?嘛,她若是再愚钝点,真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他双眼含星,幽深的眸子里?倒影着?全是她的影子,她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似的,忍不住就在他的右颊处轻轻亲了下。
“这下够了吧。”
崔彦低低的“嗯。”了声,头?埋在她白嫩的颈项,声音嘶哑道:
“下次,给?我绣个荷包。”
沈黛......这是先骗奖赏再要礼物吗。
可是女红是个啥玩意,她压根就不会呀,只他都?开口了,她又怎么拒绝呢,拒绝了,以他这小?的心眼,指不定下次又莫名其妙的给?她找歪,只得道:
“世子,女红我真不擅长,不如我给?你做个好喝的饮子,好不好?”
“你真不会?”崔彦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瞧着?,像是深怕错了她任何一丝的表情。
“真的,我厨艺比女红好。”
“哦。”
崔彦才终于松开了她,只是声音却恢复了冰冷。

崔彦松开了她?,在?花厅的一方圈椅上坐了下来,心?情很是有点发沉。
他虽从洛阳回来后,便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不吃这样的飞醋,也知?道这些都是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她?总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在?这一方小院等着他。
不去渴求更多,他们是可以一直维持和谐的,就像昨儿夜里那般,令人神魂俱颤的和谐。
可他真?的能做到不去渴求吗?
不想去看一看站在?她?心?口位置的还有谁?
她?给?萧策绣的那个荷包,针脚还是很细密的,特别是构思足够精巧,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怎么可能是不擅女红。
什么饮子能比得上荷包,他知?道她?厨艺好,这些时日她?在?饮食上也确实将他伺候的极好。
可他就想要那个荷包,别人都有了,他为何不能有?
国公府里面的绣娘可以绣出千八百个千奇百艳的荷包,可他就只想要她?亲手给?他绣的。
只他一向又?是个爱脸的,既说出口被她?拒了,他断是没有再乞求的道理
只是坐在?那里,手杵在?双腿膝盖上生闷气。
见?她?还是没什么过?来的意思,他咬唇在?心?里冷哼一声,就气鼓鼓的拿起八仙桌上的杯盏饮了口,入口却不是惯常喝的茶叶茶,而是一股甜腻腻的饮子,他这人爱美食不错,但却最讨厌甜食,他总觉得这股甜滋滋的东西是该给?女人和小孩子吃的。
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柴二陛下和陆绩一直和他口味不同,两人倒是蛮喜欢吃甜品也喜欢喝胚甜的饮子。
他舌尖轻滋了下,这个饮子虽然甜,但也只有五分,然后还有一股子茉莉的清香和抹茶的茶香,倒是跟他往日喝的那种甜腻腻的饮子不同,倒是不令人讨厌。
他刚放下杯盏,就见?沈黛正隔着八仙桌站在?他对面,一双清澈的眼睛正亮晶晶的看着他,像是期待,还有一丝讨好。
他不禁嘴角微微上翘,还算她?有眼力?劲,知?道过?来哄他了。
“这个便是你?说的要给?我做的好喝的饮子?”
沈黛赶紧点了点头?,又?克制住心?中?的激动,放低了语速问道:
“如何?可喜欢?”
他略放下杯盏,换了换腿,甚是有点傲娇般道:
“尚可,在?京城甚是少见?。”
不得不说这就是请崔彦品鉴的坏处了,任何东西到他那里就只有“尚可”,“撤了吧。”
从没过?多的情绪外露,身边的人只知?道这个东西好或者坏,却根本不知?道好到什么程度,又?坏到什么程度了。
就比如此刻,如果还是刘麽麽、青桔她?们,她?们一定?会非常激动、形神具备的阐述着这个饮子到底有多好喝,而他就只有轻飘飘的一句“尚可”。
让她?根本无从参考。
总而言之这人就是不够捧场。
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她?便将剩下的几个杯盏往他前面推了推道:
“世子,再尝尝。”
崔彦明?显一愣,瞧了瞧里面的茶汤,每一杯颜色都不一样,想是准备了好几个品种,顿时也不急于品尝,只道:
“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
沈黛......反正都准备了,也可以这么说吧,所以她?便厚着脸皮点了点头?。
崔彦之前胸口那股子郁气瞬间一扫而空,他就喜欢这种被她?特殊对待的感觉,难得抿唇笑了笑,表扬她?道:
“你?倒是有心?。”
倒是沈黛有点不好意思了,只蚊子般的“嗯”了声。
“剩下的这三样如何?好喝吗?”
崔彦一一品尝之后,全部?给?都给?了一个“尚可”的评价,沈黛简直要暴走?在?当场了。
“世子,就没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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