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外室,躺平开摸by两看相厌
两看相厌  发于:2025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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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找那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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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章就要见面啦

第62章 庆幸
朱雀大街之?上,象征皇家威仪的华盖四轮马车风驰电掣般闪过,端阳公主红衣黑发站在车头,手执皮鞭,神情悲愤而张扬,犹如玉面?罗刹。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他记得春日里驸马会把园子里盛开的第?一支鲜花摘下来喜滋滋的插在她的发梢;夏日里也会在她午睡时坐在她床头耐心的给她打着?扇子;也会在秋日里一步步的背着?她爬上万岁山登高赏叶;更会在冬日夜里怕她冷把她冰冷的脚丫搂在怀里捂着?。
只那时候她看不懂他小心翼翼的呵护,对他这样的行为多有嫌弃,嫌弃他就会这些花里胡哨的手段讨女孩子欢心,还动不动就拿脚踹他,他却顺势就在地上滚好?几个圈来逗她开心。
可一想到以后再也没人为她做这些,她的心底就悠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悲恸。
她很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对过他。
想起?那次她与他一同去老君山赏雪时,就因为他多看了一个没带帷帽的美?丽少?女一眼,她就一脚将他踹进了雪地里,让他在寒风冷雪中苦苦跪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冻成一座雕塑,晕倒在地,才罢休。
也是?那一次之?后,他再也不敢忤逆她,对她比之?前更加恭谨、小心,伺候的愈是?体贴。
当?时她还很是?自得,那时候她秉持的理念就是?,男人就是?要打,不打就不乖,却没想到最后竟间接造成了这么一出悲剧来。
她很后悔没有将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他,还有那从未宣之?于口?的爱意,她将自己塑造成高高在上主宰他的神明,让他恐惧、挣扎以至于跌入万丈深渊。
可时光不能从来,他也再不能回到她的身边,本来如果没有敲那登闻鼓,她是?有时间赶回来救下他的。
只是?一切就这么巧,真遗憾。
可那个在背地里阴恻恻挑着?那婆子去敲登闻鼓的人,她却不会放过。
什时候?又是?哪根葱?竟敢管她端阳公主府的事了?
越想她身上的戾气愈重,待马车到了宁王给的那个地点,唰的下,就跳了下去,长鞭一甩,接着?一脚就踹开了那扇红漆漆的大门。
.........
另一边,崔彦在洛阳公干,调研完选定的几个改革试点地区后,因着?洛阳作为后宋的陪都,又称为西京,另有一套完备的政权体系,他难得过去一趟,柴二陛下便委托了他将西京的几个衙门、御史台、国子监都调研了遍。
是?以,连续忙了五日都是?脚不沾地的,白日里陪着?属官或者路官调研的时候,活儿都忙不完,根本抽不开神去想写别的,可到了夜里他便觉得心空的很,时常辗转难眠。
常常想起?离开前一夜的场景,他跟她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他对她的粗暴无礼,她红红的眼睛和垂头缄默委屈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害怕她会生?自己的气,从此?边远着?他了。
可转念一想又是?她明显的抗拒、她那不知所谓的梦呓,都深深刺痛了他,便又硬了心肠不去想她,不去听暗卫汇报她的信息。
就如他所说,让她做好?一个外室的本分,他自己也当?以身作则,做好?一个宣国公世子的本分,不该添杂过多的感情才是?。
于是?到了第?六日早晨,一行人才收拾了行礼往回赶。
崔彦一身黑衣锦袍,骑着?高头大马,跑在最前面?,待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却遇到了官兵在搜检西夏细作,不少?挑着?担子的老百姓或者乘着?马车的贵人都纷纷卸了担子或者下车来接受官兵的盘检。
“吁”的一声,黑色骏马勒紧了马蹄,稳稳的停在了城门口?,不一会儿就有一路官兵朝他们走了过来。
当?前一人一身玄色铠甲,身姿挺拔,朝他拱了拱手道:
“崔大人,圣上所托,多有得罪。”
来人正是?才归京不久的萧策,说着?他便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崔彦知道搜寻刺客是?大事,一行人很快就下了马,配合着?官兵的搜捡,只他们这几人都是?柴二陛下精挑细选的改革小组的成员,出身早被筛查了千八百遍的,且又是?跟着?他从西京回来的,自然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萧策见手下分检的队长朝他点头,便知道几人无甚问题,正准备示意他们放行,可转念一想他与崔彦在江宁一案上也算有些“文武配合”的交情,便想把在来时路上的看见的消息告诉他道:
“崔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只崔彦的脸色早在见到他时就黑成了碳灰,想着?他竟是?那女子名义上的未婚夫,且还被那女子在梦中念叨着?,内心的嫉妒不禁肆意滋生,这表现在脸上就分外明显,随便找哪一个陌生?人来看,都似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了。
然而萧策一个武将,整日与一些棍棒或是大老粗打交道,哪里看出他的心事,还只是?以为他堂堂三司史、宣国公世子被喊下马检查而不太高兴而已。
“萧将军,有话不妨直说,本官还急着?回宫给官家汇报公务。”
他不知道这个萧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他们搜检出了什么问题,大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他也不需他单独给他开什么小灶,套一些莫须有的交情,且他坚信他们这一群人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萧策莫名其妙被他呛了下,想的却是?这个崔大人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一身正气,竟担心他看顾他的情面?上徇私。
只他现在要说的分明与公务无关,且听他说正准备急速入宫,想是?还没听说那件事,只也是?他自己不愿意借一步说话,那也别怪他大嘴巴了,便秉着?公事般的声量道:
“崔大人可知今日安驸马被绞刑的事儿?”
崔彦倒是?不知道这个节骨眼,萧策竟然找他聊起?这事儿来,顿时只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端看他后面?还有何话说,却不想萧策接着?道:
“我刚在朱雀大街,见端阳公主敛了驸马的尸身,一路甩着?鞭子,说是?要去寻你的外室算账。”
话音刚落,崔彦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下,安驸马被绞刑及犯的那些事儿,他虽在洛阳但却门儿清,只他当?时只为他掐死的妻儿感慨,他早料到安驸马不可能会认李家村的妻儿,但是?没想到他竟能狠心的亲手杀了妻儿。
柴二陛下判他绞刑时,他正在西京的几个村里跟里长们说话,当?时便顺嘴说给大家听了,所有人都是?义愤填膺的说了一句“活该“。
他以为这事也算善恶终有报的谢幕戏了,却没想到这事儿还跟她有关,他不知道她在这中间又干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临走时不还特意交代了她千万不要碰安驸马的事情吗?
她怎么就是?那么不听话呢,她还以为是?在江宁吗?
端阳公主可不是?个好?惹的,安驸马虽然不是?个东西,在外面?惯是?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可在端阳公主面?前却跟个忠心的老仆差不多,把她照顾的妥妥帖帖,又生?了一副好?相?貌惯会讨她开心的,这几年端阳公主那朵霸王花硬是?被他养成了一朵娇花。
外人可能都会看不起?驸马,但却无法反驳他是?真心疼公主的。
所以柴二陛下虽早将驸马看了个透,但是?看在他尽心尽力?、全心全意照顾端阳的份上,还是?愿意给他机会,让他去福建施展。
只是?他也没料到这份全心全意,是?建立在杀子杀妻弃母的基础上之?上罢了。
安驸马该死,端阳公主可能不会去宫里找柴二陛下算账,因为登闻鼓一敲响,这样惊世骇俗的大案一呈上去,柴二陛下作为一国之?君就不可能不这样做,不然天理、枉法、人伦何在,后宋立国之?本何在。
但是?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揣度着?将驸马这个案子递到了登闻鼓院,导致端阳公主毫无周旋和缓的余地,那这个人在端阳眼中才该死。
这些年他和端阳打过交道不少?,都是?从小陪着?柴二陛下一起?长大的人,他真是?太了解她了。
如果去击登闻鼓的主意是?她出的,他真的无法判断,端阳公主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以她霸道的性格,可能一鞭子就会要了她的命吧。
她那么娇弱,她只要轻轻碰一下就喊疼,晚上那事儿的时候他都没怎么着?她,她身上都会青紫一片。
他不敢想象端阳公主那一鞭子下去,她会疼成什么样,会哭成什么样。
一想到她喊疼喊哭的画面?,他的心中就抑制不住的战栗,慌乱不堪,他一挥袖子擦去额上不知何时已渗满的细汗,然后长腿一跨就登上了马背。
只听见“铮”的一声就猛地冲出了城门。
余留下一沓的灰尘给在场目瞪口?呆的众人,待吃了一鼻子灰才反应过来。
这崔大人果然如传闻般极其宠爱那外室呀,这皇差还没交办呢,就急不可耐的去端阳公主鞭下救人去了,只那端阳公主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崔大人如此?身家、地位,为了个外室跟她对上,实?属不值当?呀!
这些议论?声,崔彦自然听不见,他早已冲出了百米外,不过一眨眼就入了朱雀大街。
马儿像是?不要命的在朱雀大街上狂奔着?,他浑身只有一个声音就是?要早点赶到,一定要在端阳公主下手前救下她。
他没办法想象以后没有她的日子,他该怎么过,下衙了该去哪?夜里没有她柔软的身段,他又如何安眠?犯难的时候没有她陪着?说话,他的人生?该有多孤寂。
他真的很是?后悔,后悔自己离开那个清晨,为何要跟她说那些戳人心管子的话,又为何要看着?她哭还无动于衷,她只不过是?心里有着?别人,可那又怎么样呢,她的人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呀。
只要她还愿意待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再去计较她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他会好?好?对她,好?好?呵护她,将她好?好?娇养着?。‘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还活着?的基础上。
只要她还活着?,不管变成什么样的她,他都愿意接受她,只要还活着?、活着?。
他泛白的嘴唇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到最后握着?缰绳的手都在发着?抖。
直到一路以不要命的速度奔到茗园时,都来不及观察一下周围的形势,也等不及喊人开门,将那缰绳一丢,就径直踹开了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偶有几个洒扫的婆子、丫鬟,见他破门而入后,一脸灰败、浑身的煞气,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都吓得瑟瑟发抖,只敢专注着?手头上的事,看都不敢看他。
她们愈是?低头躲闪的神色,他便愈是?恐慌,心像是?一下子掉到了谷底,不会是?那端阳已经将人给处理干净了吧,不然这院子怎么会这么安静。
如果端阳还在这里,怎么听不见打人声、鞭子声,难道他来晚了?
他根本不敢面?对这样的结局,大脑早已空白一片,只机械的往前走着?,不管如何,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了,他总要亲眼见一见她的。
却不知为何步履越来越蹒跚,到最后身上的血液也开始倒流,待走到正屋门前时,又听见那李婆子和青桔围在那海棠花架下低低的抽泣着?。
她们在哭什么?是?因为她出事了吗?
一下子他的心像是?从悬崖极速下坠,砸出了一片深潭,脑海也一片轰鸣,根本听不见李婆子和青桔后面?喊他的声音。
全身血液控制不住的上涌,还没推开屋门,便呕出一阵血来,他抚住了心口?向一侧晃动,差点摔倒在地。
李婆子和青桔一惊,世子不会受了伤吧,于是?连忙上前扶住了他道:
“世子,你怎么了?”
崔彦根本听不见,也发不出声音,只那带血的嘴角向前怒着?,表示他想进去,想进去看一看,里面?的人还好?么。
李婆子,不明所以,但观他这个样子,怕是?受了什么内伤,得赶紧扶进去休养一番才行,正准备用力?将人扶到屋里去,就见那两扇雕花木门从里面?被人给推开了。
沈黛正搭配好?了几款奶茶配方所需的材料和剂量,正准备去膳房烧炉子准备起?来,就见门口?崔彦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嘴角还淌着?血,被李婆子和青桔一左一右架着?。
她一下也吓住了,难道这几日不见,他是?受伤了吗?竟伤得这么严重,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她正准备询问下,刚出了个声:“世子......”
只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崔彦一个箭步上前,急不可耐的直奔她的方向而来,那表情震惊、恍然、甚至还有点可怖。
沈黛这下才是?真正被吓住了,他这带着?伤也要急奔过来寻她,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他知道她给李婆婆出主意去敲登闻鼓的事情了?
所以,他是?来找她算账的?这是?要打她了吗?
她浑身一个恐惧就想往后退,就见他竟被脚下那才一巴掌高的阶梯绊了下,然后就一个斜扑,直挺挺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崔彦一米八的大高个,最起?码也有七八十公斤的模样,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瞬间就有一种踹不过来气的感觉,想往后退,又怕他一下子跌倒在地,等他再起?来教训她就更严重了。
只得勉力?用弱小的身板支撑着?,低低的唤了声:“世子。”
这一声娇声娇气的“世子”,听在此?时崔彦的耳中,不差是?仙音,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下子从地狱蹿到了天宫,那些被纠在一起?的器官也归了位,浑身的血液也舒软了起?来,毛孔都舒展了。
嘴角忍不住就沁出一个笑来,稳住脚底重心后,很快就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那一双有力?的大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的将她箍住了,像是?要把她整个摁进他的骨血里,下颚也沉沉抵在她的肩上,呼吸滚烫又颤抖着?一遍遍的呢喃着?:
“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沈黛似乎都要听见自己那柔软的细腰要被他摁碎的声音,用劲推了推他,却根本抽不开身,用手掐了掐他坚硬了腰部,也是?一点用没有,他就像是?抓住了个救命浮木般死死的搂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不让她离开他一丝一毫。
“勒疼了。”
她只有低低轻唤了声,想让他松开她,不然他再这样抱下去,她真怕自己要没命了。
然后这轻轻软软,又着?点娇颤的声音一出,崔彦是?再也控制不住,一手钳住了她的下颚,就朝着?那樱红如花瓣般柔软、馨香的唇瓣吻了上去。
他吻得又重又急,舌尖抵开她唇瓣时带着?微颤,连呼吸都裹着?后怕,像是?只要她一松动她就会消散一样,只想用这缠绵悱恻的吻将她牢牢锁住。
大掌贴着?她的后背用力?收紧,唇齿交缠,辗转厮磨间,喉间溢出低哑的闷哼,全是?失而复得的珍视与狂喜。
一旁的李婆子早已遮住了青桔好?奇的双眼,揪着?她的胳膊就将人给带了下去,心底却是?在偷着?乐,瞧这模样,还没进屋就忍不住了,这世子是?有多么喜欢她们娘子。
这男人和女人吵架,脾气越大可能就越是?说明喜欢的紧,不然他这样的身份,又怎会屑于跟她们这种身份的人生?气。
她越想越觉得沈娘子前途一片光明,自己在这儿养老是?要养定了,汴京多好?呀,就前几天去吃的、玩的、逛的那些可比江宁有意思多了。
于是?很有眼力?见的就将青桔给拉走了。
而沈黛被崔彦这狂风滥炸似的拥吻,早已吻得喘不上气来,他又霸道的很,不容许她有一丝的退缩,只能倒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娇喘着?,任由他掠夺、厮磨、吸吮、轻咬......
唇腔里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她先前还觉得眩晕的很,待到他吻得久了、吻得温柔了、含着?她一寸寸吸吮时,那血腥味便渐渐淡了,她也在这多日未有的吻中渐渐失去了自我,转而开始享受这份唇舌交缠的刺激与快乐。
不得不相?信,每每在崔彦的怀中她的身体总是?快乐的,尤其是?他的亲吻总能有一种让她置身于云端不想下来的感觉,会想要、一直想要。
特别是?这段时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抱在一起?了,他也很久没有吻她了,如今这吻暴风似的来袭,才会令她觉得舒服的灵魂都在轻颤着?。
只这样一想,她便又像是?在好?奇的问自己,这些时日怎么就闹矛盾了呢,怎么就能忍住了不让自己快乐呢,可这个问题刚一过脑海,还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很快就帮她找出了答案。
一切的起?因不就是?从京西那个农庄调研回来开始的吗?
先是?他不辞而别提前回去给那白行首解围,后面?就是?她伤心了说出他用父亲性命拿捏她的话,再就是?那一日清晨,他莫名其妙的对她发火,让她做好?一个外室的本分。
想到此?,那句掷地有声的“既然身为外室,就做好?一个外室的本分”,像一记警钟瞬间在她脑海敲响了。
沈黛,你醒醒,别人就只当?你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额,你竟还在他这毫无尊重可言的强吻之?下,感受到了快乐。
况且他令人快乐的女人可不止你一个,他能将你吻的升了仙,也能将那白行首弄得成了神。
你既然轻易就能在他随意的一个拥吻中迷失了自我,你贱不贱啊?
他这吻住你的唇,还不知是?不是?刚刚吻过了别人呢,你都不嫌脏?
内心的声音层层扩展开来,她终于从他那温柔的沉沦中清醒开来,然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直到有浓浓的血腥味传来,崔彦吃痛松开了她。
然后他竟轻拍了一个她的臀部,喘着?笑道: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了?”
沈黛才从他怀里喘出一丝气来,瞪大了一双杏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厮不会以为她在跟他玩什么情.趣吧。
她是?怎么以为咬破嘴唇是?调.情?而不是?变态?
想到一些瓦舍妓馆,这些玩意儿多,总是?会有一些五花八门或是?稀奇古怪的招式,能将那快乐在普通的基础上提升一个档次,她便想到了白行首,虽说她只是?个卖艺的,并?不卖身,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结交的也多有一些花楼的妓子,懂得这里面?的一些门道也未可知。
所以,他竟是?在那白行首那里习得的,这竟也是?夫妻伦敦的一种情.趣?
这一下,深埋在内心的耻辱、愤恨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去她的委屈、隐忍,这崔彦已经这么没给她脸了,当?她个什么玩意儿呢。
顿时她也懒得装了,用劲就将他推了出去,冷声道:
“世子若是?喜欢玩这些,不如去找你的白行首,别在我这儿还想着?别的女人那的些能逗你开心的玩意儿。”
崔彦被她推着?移开了半步,还以为她有什么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跟他说,却不想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气鼓鼓,还带着?浓浓醋味的话儿。
顿时心里虽有点开心,却也有点生?气,都跟她说了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怎么还要这样想他,就因为那次他给白行首解围的事儿,可他已经送了礼物赔罪,晚上又亲自去身体力?行的陪着?她睡了觉。
她怎么还是?如此?想他。
只瞧见她认真、气红了双眼的模样,又不忍心斥责,只依旧上前,勾住了她的腰身,往身前带了带道:
“别醋了,爷可不喜欢那白行首,连句话都不愿跟她说,何况是?像刚才对你那样对她?”
瞧见她还是?一副冷漠、甚至还有点嘲弄的模样,知道她还是?不信他的话,只好?笑的又掐了掐她的臀部道:
“醋劲这么大,爷还不至于在这个事上骗你,信我?”
说着?又掰了掰她的下颚,注视着?她的眼睛道:
“嗯?”
他说的竟然有那么一点道理呢,他虽然有时候对他不咋地,但他这个人还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的,而且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何必用这个事儿来骗她,他就算想养上十只、八只金丝雀,她也只有接受的份,哪有置喙的份。
更何况哪里需要他用一个慌来圆一个慌的,累心累力?的。
就在她思考好?后,准备低低“嗯”一声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长橙急切的呼喊声:
“爷,不好?啦,那白行首快要被端阳公主打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崔彦才浑身一僵,一切乌龙才在此?时清晰、明了开来,原来端阳公主是?去找到了那位“外室”,所以他的沈黛才会安然无恙。
他是?关心则乱了!
他不禁一阵庆幸,庆幸自己当?初的这个决定,才能保住了沈黛的性命,他今儿才能看见她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才能吻到她那清香、温软的唇瓣。
想到此?,他浑身都舒展了开来,一扫之?前的阴霾,收回了勾着?她腰间的手,声音也变得温柔无比道:
“我先过去下,等我回来。”
沈黛那要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咙里,身体也僵了僵,他是?不是?当?她是?个傻子,刚刚还说一点不喜欢她,跟她没关系,这才刚听到她的消息,就又要急吼吼的赶了过去。
她只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冷冷的“哼”了声。
我等你个屁!

第63章 别说话
晨雾未散,邢台上的绳圈空晃着,邢台下摊着暗红血迹,随着端阳公?主移走驸马的尸骸,渐渐在冷风中淡了去。
衙役用石灰撒着圈,围观者也渐渐疏散开来。
李婆婆和大丫隐在人群中,看着李安被绞着脖子?缓缓断了气,一瞬间只觉心中畅快无比,但是畅快完之后却只剩一股巨大的失落与悲恸。
这人虽罪大恶极,但毕竟是自己亲自生出来的,一把屎一把尿的疼爱着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多乖呀,多会读书呀,原本如果没有?上京赶考这回事,一家?五口该是多么幸福呀。
她也到?了尽享天?伦之乐的年?纪,没想到?短短时间,这个家?就碎了,只剩下她这个黄土埋了半截的人和一个女娃娃。
人生的巨变让这个老人一下子?宛如枯木,眼里再无一丝生气,只她们乡下人都讲究个“魂归故土、落叶归根”,李安落得如此下场虽是她亲手所为,可她心里的痛又有?哪个人懂?
终究母子?一场,出生的时候是她引着来的,那去的时候也让她替他敛了尸骨送他一程,就当?全了今生这场母子?情意,愿来生不再相逢。
她们一早就来刑场候着了,只等李安一断气,就上前敛尸,却没想到?有?人先她一步搬走了他的尸体,听身旁的侍卫称呼,应该是端阳公?主。
端阳公?主目前还?是李安名义?上的妻子?,且她身为皇家?公?主,有?权有?势,这时候肯定还?痛恨着她们,她们也不敢上前争抢,只上了自己的青帷马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端看她要将李安带到?哪里去,她们也好知道他的埋骨之地?。
她们跟着那辆华盖马车一直驶入了朱雀大街,然后拐进一个巷子?里,停在一处豪华气派庭院前。
两扇红彤彤的朱漆大门紧闭着,中间落着副巨大、铮亮的铜锁,然后她就看见端阳公?主手中的长鞭用力一甩,就将那两个同锁扣直接砸了开来,然后拾步上前,一脚就踹开了大门。
比她人还?高的长鞭在她手中武得气势逼人,一路上她如过关闯将般将路过的婆子?、丫鬟统统鞭打了一番,但凡有?想要反抗的人一律被身后的侍卫拿下,最终只留了一个带路的婆子?给?她指路。
被她捉住的婆子?也是头一遭经历这事儿,她在芙蓉园当?差多年?,谁不知道这是宣国公?府的宅子?,哪个不长眼的敢擅闯,却没想到?今儿却来了个气势汹汹的贵妇,端看身后还?跟了一排侍卫,知道这是个硬茬,自己必定抗不过,且那白行首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便抖抖缩缩的将人迎到?了正院。
还?没入那庭院围栏,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琵琶声乐,悠悠传来,端阳那本就气愤的胸腔顿时便蹭蹭的往外冒火。
她的驸马都去了,她竟还?有?心情在弄这些丝竹声乐,欢声笑语。
“呵呵。”
她冷笑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进去,见那手持琵琶的白衣女子?,当?下就是狠狠一鞭子?直接甩在她白嫩的脸蛋上。
立刻那莹白如玉、娇嫩得像是清晨鲜花一般的脸蛋就裂开了一条深深的血痕,殷红的鲜血也缓缓滴落了下来。
“啊!”
白行双手捂住自己鲜血淋淋的脸惊惧惧不已,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红衣女子?,咬牙切齿道:
“你是何人?何故伤人?”
端阳公?主却根本就不屑于回答她的话,而是皮鞭直指着她的面?门道:
“你可是崔彦从江宁带回的那外室?”
白行首正准备否认,又想起上次在潘楼大街崔彦送她回来时警告她的话,她便也不敢再否认了,面?前的女子?和崔彦的手段她还?是更害怕崔彦的,别看他外表看起来清正端方?,但是收拾人起来的手段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想着她便特意提了提气势对面?前的女人道:
“是,此处院落正是崔大人府邸,我正是她养着的外室,你来这寻衅挑事,崔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原以为这话至少能让面?前的女人有?所畏惧,却不想那女子?听完后却是冷笑一声:
“你承认了就好。”
然后数不清的鞭子?就如空中飞过来的柳叶刀一样,一鞭鞭的划落在她身上,不一会儿她那白如缟素的襦裙,就被鲜血染红了,布料也被抽得破碎不堪,黏答答的沾在身体上。
白行首痛得在地?上打滚,而端阳公主手中的鞭子?却始终如雨后的春笋层出不穷。
“我倒是要看看,打死了你,崔彦会如何不放过我?”
“你这个贱人,要你多管闲事,你是个什么牌面?的人,我端阳公?主府的事儿也是你配管的,若不是你犯贱的唆使了那老虔婆去敲那登闻鼓,你以为驸马会这么容易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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