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外室,躺平开摸by两看相厌
两看相厌  发于:2025年12月06日

关灯
护眼

她如果想要做他的妹妹,就?该好好收起那份小?心思,坚定的站在他这边,不然他才不会认什么血脉亲情。
只他这一回头,又看见了崔召小?心翼翼的将?殷氏护在怀里轻哄的模样?道:
“乖乖,你又不知道他那副臭脾气,又何必亲自出声和他呛上了,不是说了都交给我吗,我是他亲生?父亲,他再混总不可能对我怎样?的。”
那殷氏也是顺杆子往上爬,倒在他怀里哭道:“那还不是他上次在书房把你气病了,我才想着能帮你分担几分好,不然你这一把老骨头,什么时候没了,我该是多心疼。”
崔召心里自然十分感动,这么多年过?去了殷氏还是这么体贴,特别是他病的这几日也就?她日.日守着他,至于那个有?跟没有?一样?的儿子什么时候关心过?他,大概自己哪一天若是真没了,估计他都不会滴下一滴泪。
想到此,他不禁将?殷氏又往怀里搂了搂:“还是乖乖心疼我。”
在一旁早已被崔彦骂得梨花带雨的崔苗,也是情感充沛,立马加入了他们道:
“爹爹,你还有?我,我也心疼爹爹。”
崔召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女儿刚刚也为他被那臭脾气的儿子给数落了一通,他竟然生?生?给忽视了,仿似只要有?殷氏在,他眼里就?容不得他人,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
于是三人围在一起,互相安慰心疼着,场面?看起来甚是温馨。
崔彦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还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只是与他无关罢了。
这样?的场景在亲眼见到母亲倒在那一汪血泊之中时,他便再也没有?幻想过?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想找个身世显赫、性格泼辣能镇住后宅的娘子的原因?了。
他虽有?本事能镇住这惺惺作态、又情感丰富的一家三口,只他一个大忙人哪分得出心思日.日跟他们拌这些没意义的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整日耽于后宅又像是什么话。
所以后宅还是得有?个女人,帮他把一切都打理好了。
最起码能让他疲惫一天回来后能有?一口热饭,而不是逮着他就?是一通挂面?。
回到自己的的院子,大丫鬟春莺早得了信儿,料得他在正院必是没讨到好,眼看这个点,早已将?屋子里燃了他常用的熏香,又备好了养胃的汤药,让小?厨房做了好几样?他平时爱吃的菜肴,端到了他的身前?。
不知怎地?,崔彦再回到他熟悉的宅院,竟多了一丝陌生?之感,尝了尝小?厨房做的几样?他指点过?的拿手菜,竟也不觉得那么对胃了,脑海里闪过?的竟是沈黛给她洗手作羹汤,伺候他膳食的模样?,也不是多么稀罕的菜肴,但经过?她的手总能做得滋味十足,让他甚是愉悦。
想起那女子就?想起她对着那婆子感叹出的那句话,想起她这般尽心伺候到底是藏了多少的曲意迎合和不情愿。
他便连吃膳食的心情都没有?了,匆匆就?丢了箸。
春莺怕他这会儿不吃,晚上会饿得胃疼,还是劝道:
“爷多少用点吧,听?长橙说你这两日伤了胃,可不能再大意了。“
崔彦却摆了摆手,径直去了舆室沐浴去了。
只是到了晚上果然如春莺所说,他深深被胃痛给疼醒了,丫鬟上前?燃了灯,他一看漏刻才过?二更,便再没得睡下的心思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满脑子都在想她这会儿睡得好不好,是不是像长橙汇报的那样?一晚上醒来几次,她若是醒来发现身畔没有?他,会不会不经意间又梦魇了。
越想,她那夜里泛着红潮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越是清晰。
况且今儿下衙时又得了柴二陛下最新的指令,让他明儿一早就?启程去趟洛阳,实地?看看那边有?没有?适合改革的试点,这一去少不得要走访几天,再加上来回的路程,必是好几夜都碰不到她了。
总算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他便再也忍不得了,匆匆披了衣裳就?唤了长橙套了车往茗园而去。
一路上心里都还有?些急切,昨儿夜里因?是在喝酒中度过?,所以倒是没什么感觉,到了今儿自己一个人孤枕入眠,才觉那滋味他原是受不得的。
只苦了长橙,才刚入了睡,就?被喊醒了,然后披星戴月的赶车去茗园,心里当然抱怨崔彦白天里不干正事,这半夜黑灯瞎火的又心急火燎的往那跑,他若是有?骨气,最起码给他多撑过?这一晚不行吗。
马车到了茗园,崔彦也没让人通传,自己一个人迎着月光,踏着微微忐忑的步伐就?入了正屋。
四下均是漆黑一片,他寻着月晖推开了屋门?,抬眼望去,幔帐之下只有?个影影绰绰的小?小?人影,面?朝着墙侧蜷缩着背,看起来安静又弱小?。
他轻手轻脚脱了衣衫、鞋袜,就?悄悄从外侧攀了上去,然后从她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将?她的背紧贴着自己的衣襟,一手紧紧勾住她的软腰,一手从她的颈间穿过?,任她软软的脸颊枕着。
沈黛今儿虽然早早就?上床入了睡,可是二更的棒子声一响她便被惊醒了,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然后就?呈了个大字型摊在床上,呆呆望着雕木床顶想着事儿,想起她今儿下午与李婆子的话语。
她说崔彦控制了她的经济,这会再一想倒是有?点冤枉她了,她之所以没有?钱是因?为她自己不能产生?钱,而不能怪崔彦没有?给她钱,又不是她本有?钱被崔彦夺了去,她没有?钱能怪的人只有?她自己;至于第二点她说崔彦拿父亲的性命拿捏她,她左思右想都觉得没错。
当初不就?是他拿父亲的性命逼她上京给他当外室么?后来虽然在她的请求下他答应了给父亲翻案,只他提供的计策虽然好,但是却是对他最有?利的方案,实际上的压力都甩给了她,他倒是没吃什么亏,只不过?到时候走下人情,将?提高农产和胡椒食用价值方案呈上去而已。
总之,崔彦就?真的只是把她当一个外室养着,她怎能对他抱有?太多期待呢。
还是得自己有?本事了才行,农学的事得抓紧了,明儿得催一催李大郎那边的进展了。
另外是经济这一块,如果她清楚明白崔彦给她花的每一笔钱都是要取得回报的,她又何必沾沾自喜呢。
该是出去搞钱的时候了,正好李婆子和青桔两个帮手也到了,汴京又到处是商机,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候。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脑子越想越清晰,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这熟悉的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崔彦过?来了。
他下午不是气走了,怎么这时候又不声不响的过?来了,难道是被那白行首给轰出来了?
她越想越觉得烦的很,指不定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呢,就?往她床上爬。
这个大渣男。
只她又没这个资本将?人赶走,再怎么说父亲在岭南要指着他,平反的事儿最后也得他帮忙周旋着,她能将?他轰出去吗。
“呵。”
她冷哼了口气,听?那院外脚步声越走越近时,就?赶紧背转过?身,朝着墙那边,静静地?装一只熟睡的鹌哥。
只当崔彦全身攀上床侧,身前?衣襟贴上她的后背时,她还是忍不住浑身一僵,后背也像块坚硬的铁板死死抵住了他,似是拼命想把他身上属于别人的气息给挡住了。
这一点怪异、生?硬,崔彦当然一下子就?感觉出她没睡着了,平日她睡着时,全身软得不像话,都是任他摆弄各种?姿势,哪像今天浑身像只刺猬。
怼得他胸.口疼,便一用力将?她的两条胳膊掰过?来面?对着他道:
“抱着我,别装睡。”
沈黛被她气得叹了口气,还真是个霸道的无赖,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就?连别人的身体他也要控制。
她就?想背对着他好好休息会儿不行吗,不想抱被别的女人抱过?的身体不行吗。
她的手虽然被他扣住了拦在了他的腰上,只她从心底里根本不愿接受他的身体,最后就?只是僵硬的搭靠在上面?,活像个憋着劲的木偶。
崔彦自是不满,又用力捉住了她的后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轻哄了句道:
“今儿是怎么了,可是在怨爷?”
若是她们是正常的恋爱关系,沈黛可能凶狠的将?他踹到床下去,然后让他老老实实的将?他与别的女子那点破事儿都交代?清楚了,端看他如何辩解是不是能令她信服,势必让他给一个解释的,不然早早就?一脚踹了,另寻新欢了。
只是他们之间终究不适合一些拈酸吃醋的话,说得多羁绊反而深了。
可她又真的很抗拒和人共侍一夫的,抗拒被别人用过?的身体,只得找了个替换的理由道:
“我怕世子没洗澡就?来了。”
崔彦却是在她颈窝低笑了一声:“爷上你的床榻,什么时候没干净过?。”
说着就?霸道的捉住了她的右手往身下探去。
沈黛就?是一惊,拼命的挣扎着,她连他的上半身都嫌弃,何况是下半身,再往下她会觉得连她自己都脏了。
崔彦却不依,只始终拽紧了她的手,从中衣里面?往下,故意虚晃了下,最后才停留在他的胃部,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低笑出声道:
“你想啥,为了来见你,爷胃还疼着,你给暖暖。”
沈黛想拒绝,可他的大掌还覆在她的手背上,紧贴在他的胃部,根本容不得她半分挪动。
沈黛小?巧的鼻子在他身上反复嗅了嗅,倒是没有?属于女子那股暧昧的脂粉味,猜测他应当不是从白行首那儿过?来的,心里那种?恶心、膈应之感才稍稍减弱了点。
只任由她覆着她的手背暖着他的胃部,只身体却还微微跟他保持着距离。
深夜的床帷里,时间点滴流逝,崔彦如钢铁般雄厚的大掌紧握着女子的柔夷盖在自己隐隐作痛的胃部,传来阵阵温暖的热意。
他觉得心里空的那一块才算补齐了。
只静止后,看着她明显抗拒他的模样?,又想着她白日里评价他的那句话,以往她对他多是曲意逢迎、无可奈何,只现在她竟然连曲意逢迎都不屑对他做了吗?
他的心里多少是有?点不得劲的,便也歇了碰她的心思,免得她又说他拿着她父亲的性命拿捏她,容不得她一丝丝忤逆。
那他就?给她这一点点自由,他自己暂且忍着罢。
只又联想到什么,他又忍不住出声道:“你想不想写封信去岭南,我让人给你捎过?去。”
只静谧的空气里,回答他的只有?女子平缓、匀称的呼吸声。
他不禁抿唇苦笑,好不容易放低身段想做一回好人,却没得这个机会。

第60章 负气
因昨儿?下?晌就定了今儿?要去洛阳调研的事儿?,于是天还微微暗着,烟霞色的软罗烟帘上才漫过一丝暗芒,崔彦便睁开?了分外清明的双眼,看着微微曲着身子特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的女子,想起以往她都?是像个树懒趴在他身上,恨不得上下?其手,好不可爱,如今却?要避着他。
他的眼底瞬间蕴满了失落、不甘、失败,几种情绪层层递进。
虽然昨夜她就躺在他的身边,小手被他大掌紧握着摁在了下?.腹,可她那眼底明显藏不住的委屈、抗拒、怨怼,都?被他清晰的看在眼里,他哪里还睡得着。
也没有强求她,还软下?身段说些讨好她的话?,只她却?蹙着眉头睡着了。
到?最后只剩他还静静的听着她的呼吸声,数着时辰到?天明。
他坐起了身,准备穿衣,却?还是忍不住掰过了她倒下?一侧的头颅,大拇指轻抚了抚她眉间的皱痕。
却?不想沈黛即使在梦中防范意识也很强,嘟哝一声,啪的一下?就打落了他的手,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崔彦一下?子石化在当场,心口?剧烈起伏着,恨不得立即将她生吞活剥了。
因为她嘟哝的那句竟是:“萧策......不要。”
虽然她声音慵懒、细碎的如蚊蝇一样,还有点含糊不清,但他从小习武耳力惊人,竟一分不差的全都?被他听清了。
他僵硬了半天,垂落在床畔的掌心都?在微微发着颤,她竟在躺在他的身侧时,睡梦中呼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这不下?于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摁在地?上踩,若说刚醒那会儿?他还只对自己男人的魅力产生了一点点怀疑,此刻他只觉得自己都?要被她玩废了,她怎可如此践踏他。
心底层层怒气呼啸而出,他根本控制不住的就钳住了她的下?颚,深硬的将她掰过来?面对着他。
指尖的力度一点点加重。
她白?嫩泛着微红的小脸被他捏出一个向上的小鼓包,他却?仍觉得不足,力道越来?越大,直到?她微微翕合着嘴唇,露出粉嫩的舌尖,痴痴的挣扎着。
她这才吃痛醒来?,看见自己被催彦如此对待,眼角瞬间便泛出了红痕,低低蹙着眉,茫然、不解、委屈的哭诉道:
“世子,你干嘛。”
面对如此娇弱,浑身透着可怜兮兮的她,崔彦却?根本狠不下?心再欺负她,可让他厉声质问她,为何?要在睡梦中呼唤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又?觉得可笑。
这话?本就没什么答案,更不可能有他想要的答案。
而且当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就只能说明他败的一塌涂地?了。
骄傲如他,连拿他和萧策比较他都?觉得是侮辱,更何?况还是让自己承认他不如他。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层层情绪碾过喉间,最后只化为一句严厉的警告:
“既然答应了做我的外室,那就做好你外室的本分。”
说完,他狠狠的丢开?了钳住她下?颚的那只手,大长腿一跨,刷地?就下?了床,站在屏风前,微微伸开?了手臂,眼神如鹰隼般锐利闪着危险的光芒,反复在她身上碾压,像是要把她一寸寸揉烂,让她乖得像是小绵羊,再也不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起来?,给我更衣。”
沈黛早被他一大早这莫名其妙的钳制、训诫气得小脸鼓鼓、眼睛红红,豆大的眼泪在眼底打着转,可内里的骨气却?根本不允许她落下?来?,只死死憋着。
什么叫既然答应了做他的外室,就做好一个外室的本分,难道这些时日她处处委曲求全,贴心照顾还不够吗?
她难道什么时候还将自己当成正头娘子根他耍过小性子不成?就连他将那白?行首养在了汴京,她问都?没问一句。
就拿昨夜她虽然膈应他睡过别的女人,根本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可她还是忍了下?来?,靠在他的身侧,还按照他的要求用?小手帮他暖了胃。
她什么时候做了外室本分以外的事了。
他凭什么想掐就掐,想训就训,他有把她当成一个正常人去尊重吗,虽然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外室,但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红旗下?长大的好女孩呀,她也渴望有人能平等的爱着她、疼惜她。
想起现代种种,平等、自由、恋爱都?已?离她而去了,心里越想越委屈,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滚落而下?,也不穿鞋,赤着脚就从床上走了下?来?。
不就是更衣吗,她憋着一口?气,拿起一旁的衣衫从后往他身上罩着。
又?屈蹲在他身前给他扣着革带,倔强得一抽一泣道:
“世子,说的是,在我还是你外室的这段时间内,我会好好做一个玩意的,再不会惹你不快了。”
这话?一出成功的将崔彦激怒了,他本还看着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心生不忍,又?哭肿了眼睛,本想等她扣好革带就抱她到?床上去。
却?不想憋了这么久硬是给他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若是此刻他身前是随便哪个人,他保管一脚就踹远了。
可瞧着她,低垂眉眼,努力收住眼泪,装出一副乖巧、体贴的模样,他只觉得寒心、冷心、痛心。
他什么时候将她当一个玩物?了,他有多么珍惜她,她都?看不见吗,亲手伺候她穿衣、穿鞋,怕她痛总是低声哄她,不管在哪里看到?好吃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全都?送给她。
就连崔苗因为欺辱了她,他从此就厌了她。
怕她睡不好,在出远门之前特地?过来?看她,可她又?是怎么回?报他的呢。
如今她却?说出这么一番伤人心的话?来?。
真是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她真的好样的,不仅践踏他的尊严,连他的真心都?被她摒弃了。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气愤的府视着她,声音都?在颤抖着:“你真是好样的。”
说完,也不等她系完革带,猛地?一甩袖子就大步踹开?了屋门。
沈黛只听到?“砰”的一声响,他人就不见了,两扇门还在微微颤动着。
她的心也跟着微不可闻的颤了下?。
自己虽觉委屈,这会儿?他人走了,看着空旷还泛着黑的屋子,她反而静了下?来?,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她竟开?始有点愤恨自己的软弱,不就是被人教训了吗,有什么好哭的。
这段时日她吃过多少苦,刚来?在那一方?小院子里每日吃着粟米稀饭,随时等着弹尽粮绝时,她没有哭;深夜驼着崔彦在渺无人烟的荒山狂奔了两百里,她都?没有哭;大腿被磨出层层血迹一动就疼时,她都?没有哭。
凭何?为了这一点点委屈就泣不成声。
为什么只要在崔彦的面前她就总会收不住眼泪,也特别容易软弱,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坚韧、不挠的自己。
可他分明不是她的依靠呀。
她越是哭给他看,才越是会让他看轻了自己。
这边正屋的动静不小,膳房那边又?早早给崔彦准备了出门的膳食、点心。
李婆子一向少眠,闻声,立马披了件衣裳就过来?了,匍一进门,就见沈黛光着个脚坐在床上,上半身挺的直直的,眼神空旷而悲怆。
这模样看得李婆子就是一阵心疼,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摸了摸他发凉的手背道:
“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闹这么大的动静。”
沈黛也回?握住了她的手,不着痕迹的撇嘴轻笑了下?。
脚踹那么重,怕是早上这番动静之后,这园子里的人都?知道她不受他待见了,也不知道心里会是个什么想法。
“不碍事,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一早上起来?乱发脾气,我又?没得罪他。”
李麽麽看她一副完全不明白?什么状况的模样,她是过来?人,很是有点担心道:
“人哪有无缘无故的脾气,世子下?午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当时虽然还生着气,可半夜还是过来?你这边,肯定是心里念着你的,娘子要不再想想,是不是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到?惹他生气了也未必。”
沈黛却?不以为意道:“我又?没做错什么,我还反思上了,他怎么不去反思、反思,动不动发脾气吓死个人的。”
李婆子却?难免叹气道:“一个,世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二个,他是男子,我们做女子的难免要委屈些,况且两个人闹矛盾不好好沟通,两个人都?负气,这症结永远打不开?,这关系渐渐就僵了,远了的。”
沈黛也知道李婆子说的有道理?,但凡崔彦是她正牌男友,她都?会努力去解决他们之间的症结,消除隔阂,只崔彦和她只是为达成一定目的的短暂合作对象而已?,而且他自己都?说让她做好一个外室的本分,她又?去操那劳什子的心干什么。
只她也不好拂掉李婆子的一片好意,只顺着她道:“知道了,麽麽,你先唤红蝉过来?给我梳头发吧,我准备起床了,你们来?了都?没机会好好出去逛逛,趁今儿?没事,我带你们去转转。”
李婆子也高兴,不管怎样想通了就好,便开?心的出去找红蝉了。
一早上的好心情被崔彦毁了个殆尽,沈黛也没得再睡的心思了,趁难得在汴京唯一一次早起,她准备去樊楼食个早点,用?美食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再带着李婆子和青桔在汴河商业街四处转转,三人也好参谋参谋在汴京能谋个什么生意,毕竟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崔彦给的,以他今早如此阴晴不定的做法,就怕他哪一天心情不好就给收回?呢。
不妨趁她手头还有点资本,先用?他给的钱生钱,如果后面他想收回?的话?,总不能无耻的将她自己生的这部分也收回?去吧。
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他那人只脾气古怪了点、嘴巴毒了点,不管为官还是为民还是个挺正派的人,他倒是完全相信他不会多拿自己一分钱。
于是乎几人收拾完一番之后,沈黛就给自己备了个与烟罗色裙衫相配的素缎帷帽,跟红蝉打了声招呼,就套了马车直奔汴京第一豪华酒楼-樊楼。
只李婆子和青桔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繁华的酒楼,比她第一次看到?时还要震惊,不禁微微张大了嘴巴,尤其是青桔年纪小更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道:
“这一共有几座大楼呀,好高,好高啊,我在江宁还从没见过这样豪华的酒楼。”
她这感叹的声音不小,吸引了不少当地?人透过来?的视线,一旁的小二立马笑脸过来?解释道:“我们这楼,一共有五座大楼连在一起,每座楼都?有三层,共有三十几米高呢,坐在三楼远眺,还可以看见皇宫里荡秋千的宫女呢。”
青桔更是激动的结巴了道:“宫、宫女呢,真厉害。”
沈黛却?是看了眼那小二不着痕迹的瞥了下?嘴,这小二还真是爱吹,大概是每一个来?这樊楼的外地?人都?要被他吹嘘一遍吧,从此回?到?自己的家乡便有了跟左邻右舍、同僚朋友吹嘘的资本了。
怪不得这樊楼的名气即使过了千年仍然屹立不倒,被后世喜欢宋史、美食的人们推崇,这里面当有这小二的一份功劳呀!
三人直接要了一个格子间坐了下?来?,她们来?的早,酒楼里面人还不是很多,小二贴心的很,特意引了她们去三楼和宫殿遥遥相对的位置,好满足青桔的好奇心。
沈黛不禁会心一笑,论樊楼这服务谈不上多特别,但是这细节处却?是真的让顾客心里舒服极了,难怪生意能做到?全国第一,还是细节处见真章了。
坐下?来?后,她也在思索着她们能做个什么生意呢,都?说汴京遍地?是黄金,可它已?经这么繁华了,该有的都?有了,衣食住行样样不缺,她又?能有什么特别的,能比汴京这些世代相传或者头脑精明的商人要厉害的地?方?呢。
反正像这些米、面、粮、油、茶、盐、醋等这些大宗商品都?是被朝廷控制的,她肯定是插不了手的。
“衣食住行”,“衣”这一块她可能审美品味还可以,但是让她做或者设计她是没这个能力的,青桔倒是学了一段时间刺绣,但是跟着汴京城里的专业绣娘相比那就太不够看了;“住”开?客栈、脚店,别提她是更没戏,古往今来?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开?这种店铺肯定还是得有点关系的,她一个外来?没身份的弱女子,谁认得她呀;“行”那马匹马车行这些,她就更没戏了,这马匹也是朝廷管控的,车行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开?的。
所以最实际的她们就只能考虑“吃”这块了,但是吃这一块是很考验人的精力的和人手的,目前李婆婆和青桔都?没有经验,而她还没有恢复自由身,且近段时间的重点肯定得放在为父亲翻案上。
所以注定了她们搞不了太复杂的餐饮,只能考虑”重资产轻运营“这块才比较实际,拿餐饮来?说其实也可以解释为“重配方?轻运营”,就是类似于现代奶茶店一样,流程、配方?都?固定好流水线作业,只许掌握了秘方?,然后派个员工守着,员工哐哐出产品,老板哐哐进票子。
这么一想倒是点醒她了,她何?不考虑在汴京城开?个奶茶店,而且就开?在那瓦舍旁边,她不信那许许多多的去瓦子里找乐子的人,路过门口?的奶茶店,不顺手带一杯进去边看边喝或者边玩边喝的。
只后宋这“汤饮”之类的叫“饮子”,她记得上次和蓝蝶去逛的时候,就发现大街上有各式各样的饮子再买,而且还都?很有特色味道还不错,她要做点什么才能跟他们区别开?来?呢。
这样想着,她觉得待会儿?还得再去街市上调研一番才行,选址还在其次,首先是得选品,她得把她要卖的奶茶搞出来?,而且是要那种能一炮打响的才行。
她这思忖间,店小二已?经根据她们的要求给她们搭配了一桌子的美味,端看就有:
“桃形馒头、诸色包子、猪羊荷包、百味羹、三脆羹、乳炊羊,还有一款乳白?色的饮品。”
看到?那个用?澄亮的琉璃杯装着的乳棕色透明饮品时,沈黛眼前就是一亮,这个怎么有点像是奶茶呢,还只是普通的煎茶汤呢,只煎茶汤不应用?这么好看的杯子装才是。
要不怎么说这樊楼的伙计都?不是普通人,那店小二只一瞧就看见了沈黛的兴趣,立马就解释道:
“这是煎茶汤,加入了羊奶、龙眼、酸梅等辅料的奶茶,酸甜可口?、奶香四溢,娘子感兴趣可以先尝尝。”
沈黛毫不客气,立马就拿起一杯尝了尝,可这一尝,整个人都?惊住了,这也太好喝了,并不比她在现代喝的差呀,只她才刚刚想好这一条发财之计,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么好喝的奶茶,这让她怎么打得过,她后面这生意还怎么开?呀!
“好喝,真乃精品也。”
小二也与有荣焉道:“娘子好眼光,这也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
原来?是镇店之宝,沈黛刚刚还失落的心情才算好想了点,便追着问道:
“你们店还有别款奶茶吗?全都?上来?给我们品鉴、品鉴。”
“那不巧勒,我们店就这一款奶茶。”
沈黛微微蹙了蹙眉,像是看出他的疑惑,店小二又?接着道:
"其实我们以前也推出过几款别的奶茶,但是反响都?不太好,后面东家就让停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