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频爽文by西鎏沄
西鎏沄  发于:202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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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都没错,只是世事多舛,人生的境遇总是出?乎意?料。仿佛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但我确信,有一点不会变,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两人抱在一起,用力地拍了拍彼此的肩膀。
项如蓁在一旁默默拭泪,晏无?辛瞧见了,红着眼打趣道:“你?一向是个铁人,怎么今儿哭成这样?”
项如蓁哭笑不得?道:“一想到你?独自去边关吃苦,我心里就难受。”
晏无?辛一笑,“嗐,没事儿,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心里烦闷,去边境吹吹冷风,冷静冷静,心情会好些。”
“时间是治愈的良药,我这一去少说三?年多则五载,一定会把?我的心病治好。当然,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事需要我,我‘带着病’也会想办法回来?的。”
陆锦澜递给她一封信,“信里是你?娘临走时说的一些话,你?看完记得?烧了。”
晏无?辛点头收下,三?人饮了杯酒,晏无?辛道:“好了,别公公爹爹的了,我走了。等我回来?,我们再把?酒言欢。”
陆锦澜忙将自己的宝马牵过来?,“这马送你?。”
“送我?”晏无?辛调侃道:“你?这宝贝马,平常恨不得?扛着它走。送给我,我不回来?你?就见不到它,真舍得??”
陆锦澜含泪笑了笑,“是不太舍得?,那还是当我借你?的吧。这马日行千里,到了你?想回来?的时候,骑上它,能回来?得?更早些。”
晏无?辛擦了把?眼泪飞身上马,“那我就不客气了,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马蹄声哒哒远去,天空阴云密布,没多久便下起了雨。
陆锦澜回到府中的时候,怀星正在雨中跪着。
陆锦澜叹了口气,“你?去吧,陪在她身边,照顾好的她衣食起居,不要让她孤独。”
怀星将头磕在地上,“多谢侯君成全!”
近日,皇上的内心很不平静。
陆锦澜抚灵回云州,赵敏成派了大内侍卫护送。说是护送,其实也是监视。
她总觉得?按照陆锦澜的机敏,不刨根问底,不会将当年的旧事草草放过。
可派去的人回来?说没有任何异样,陆锦澜办完丧事,把?云州的家眷都接上,举家搬到了忠勇园。期间,没有见任何可疑的人,没有去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赵敏成有些想不通,难道她真的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不管怎么说,陆锦澜将家眷都带到京城来?,大大打消了赵敏成的疑心。
可陆锦澜看起来?很不好,她回了京城,便上折子?辞去礼部尚书的职位,还推举了关山月担任新的礼部尚书。
折子?里说,“家中逢此变故,臣心情沉郁,惴惴不安,无?力处理礼部杂事。如皇上开恩,请保留臣工部尚书一职,臣愿日日沉迷发明?创造,以度余生。只是臣心力不如从前,无?法再上朝,请皇上允臣懈怠一二。臣实在身心俱疲,不愿再涉纷争……”
“身心俱疲?有这么严重?吗?”赵敏成不信。
她对陆锦澜的感情实在复杂,作为陆锦澜的生母,她不忍心看着她就此消沉下去。可作为当年的帮凶,她也在时刻防备着陆锦澜。
如果是装惨骗她,那陆锦澜死定了。可如果是真惨成这样,她还有点看不下去。
她先派人去陆府看了看情况,回来?的人说:“陆侯在她府里圈了块地,盖了个棚子?,说是工厂,她要研究些新奇的东西。”
赵敏成皱眉,“新奇的东西?不就是些机巧玩意?儿吗?浪费时间浪费才智,有什?么用?”
“不就是死了个爹,少了个朋友嘛,怎的就让她玩物丧志了?”
她环视四周,“你?叫什?么来?着?”
许闰年连忙拜倒在地,“奴才许闰年。”
赵敏成道:“对,我记得?她爱和?你?说话。你?回头去劝劝她,帮她开解开解。对了,近来?坊间出?了个有名的男僧,叫什?么来?着?”
一旁忙回道:“启禀皇上,男僧叫清玄法师。他生来?就被丢弃在佛寺门前,因其在佛寺中长大,三?岁便会诵经,人人称奇。”
“如今清玄法师已长大成人,更加精通佛法。据说得?了心魔的人跟他清谈片刻,都能恢复清明?。还夸他是神明?转世,有真佛之?智,神明?之?貌……”
“好了好了!”赵敏成懒得?再听,“让这个清玄法师也去开解开解她。”
旨意?下了没几天,这日赵敏成正在批阅奏折,掌事宫男急匆匆来?报:“皇上,陆侯她……她……”
赵敏成皱眉,“有话好好说,吞吞吐吐的,她怎么了?”
“回皇上,您不是让许闰年去开解她吗?许闰年昨日去了,然后?陆侯她……她睡了。”
赵敏成怪道:“睡了就等她醒了再说,有什?么可慌的?”
“不是,”掌事宫男红着脸跪倒在地,“陆侯她把?人给睡了。”
赵敏成一愣,手上的笔啪嗒一声,跌在案上。

第117章 她也给睡了
赵敏成一脸震惊,“睡了?不是,朕让人去给她?开解心?结,不是让她?去解开人家衣服!她?怎么把人给睡了?”
掌事宫男无语道:“奴才见许闰年?一夜未归,亲自去侯府询问,才得知发生了这种事。奴才也是……也是极度震惊,不知所措。”
“奴才问陆侯为何如此,陆侯说,皇上您说过?要把人赏给她?的话。此次您把人遣去了,陆侯便以为,就是赏给她?的意思……”
赵敏成翻了个白眼,“朕什么时候说要赏给她?了?一句气话,她?还当真了。”
掌事宫男无奈道:“事已至此,还请皇上拿个主?意。宫男与人私通是大罪,许闰年?此刻在殿外跪着,皇上如何处置?”
赵敏成无奈,“是朕让他?去的,朕能怎么处置?”
掌事宫男壮着胆子提议道:“呃,他?既然已经是陆侯的人了,要不您就把人赏给……”
“朕偏不!”赵敏成气道:“她?以为她?把人睡了,朕就得把人赏她??不赏!等她?不再瞎折腾,把朕哄高兴了再说。”
掌事宫男道:“自从出事后,陆侯意志消沉,终日?埋头在工厂里,带着一群工匠叮叮当当的。她?尚且高兴不起来?,皇上您就别?指着她?来?哄您了。”
赵敏成冷哼一声,“她?不高兴,也没耽误她?睡人,她?还是风流得很。”
“对了,那?个清玄法师去了没有?用佛法洗礼洗礼她?,让她?学学什么叫清心?寡欲。”
掌事宫男为难地低下头,“这……”
皇上忙问:“怎么了?难道这得道的高僧也解不开她?心?中的苦闷吗?”
掌事宫男吞吞吐吐道:“这高僧解没解开陆侯心?中的苦闷,奴才不知道。但陆侯倒是解了高僧的衣裳,她?也……她?也给睡了。”
皇上惊得站了起来?,“什么?这高僧也被?她?睡了?怎会如此啊?”
“回皇上,陆侯说皇上您昨日?遣许闰年?过?去,她?想是您的一番好意,她?便笑纳了。今日?您遣清玄法师过?去,她?见是个年?轻的男僧,模样?出挑,姿色不凡,她?以为是您的又一番好意,她?便一并笑纳了。”
“胡闹!”赵敏成啪一拍桌子,“朕遣个有姿色的男人过?去,她?就要带到床上去。那?是不是朕的皇侍过?去,她?也要笑纳?”
掌事宫男连忙磕头在地,“想必不会。”
皇上一愣,“为何?”
“奴才不敢说。”
“说!朕要你?说。”
“呃,奴才听闻陆侯只喜欢没嫁过?人的处男。”
皇上硬生生被?气笑了,“她?倒是很坚持自己的品味。”
赵敏成猛扇了几下扇子,“可她?不该强人所难,欺负两?个弱男子,传出去像什么话?”
掌事宫男老实道:“回皇上,臣瞧着不是强迫的。许闰年?说,是他?自己意乱情迷,就由着陆侯……”
“至于?那?位清玄法师,奴才去的时候,正赶上他?从陆侯屋里出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修行不够,败给陆侯了,让皇上您另请高明。他?配不上高僧的称号,他?要远离尘世找处深山,再去参悟佛法。”
“总之,看不出他?们是被?迫的,倒像是……像是给迷上了。”
赵敏成长叹一声,“唉,大约天下男人都抵不住靖安侯的魅力吧。罢了,由她?去吧。”
自从陆锦澜不上朝后,赵敏成有段日?子没听到她?的消息。
某一日?,皇上正在看书,见殿外的宫男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不禁皱起了眉,不悦道:“你?们在说什么?”
掌事宫男忙请罪道:“请皇上恕罪,奴才们听说了件天大的新鲜事儿,一时没忍住……”
赵敏成不屑道:“有什么天大的事儿是你?们知道,朕却不知道的?”
掌事宫男一笑,“回皇上,您知道的都是正经事,奴才们知道的事儿都不……不太正经,说的是姜国皇夫有孕的事儿。”
赵敏成愣道:“姜国皇帝上个月不是过?世了吗?新皇还未立啊。”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才举世震惊。据说姜国那?边请了几十个医师,把脉算日?子,确认是三个月前怀上的。也就是说,那?时候她?们皇帝还没死,但也是卧床不起了,按理说应该不能行房。”
“可那?皇夫自己说,他?的孩子是皇帝的。因为他?是魅族圣男,魅族祖先能梦遇仙人而后有孕,他?与皇上梦中同房,然后就有了。”
赵敏成冷笑一声,“一派胡言!怕是在外面偷了女人,这种胡话也编得出。”
掌事宫男笑道:“这事儿,若是放在咱们嬅国肯定?没人相信。可姜国人大半都信教,对这个圣男很是迷信,已经当做是皇帝的孩子,在保胎了。据说这圣男也是玄得很,能以身饲毒,还能通灵,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这事儿之所以能传到咱们这儿来?,是因为有一种说法提到了陆侯。”
赵敏成一愣,“跟陆侯有什么关系?”
“三个月前,陆侯不是去了趟姜国吗?就有人说,那?孩子是她?的。”
赵敏成大笑几声,“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你?觉得可能吗?”
那掌事宫男道:“奴才认为不可能,别?说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就是打着了,此人陆侯也不会中意。毕竟,她?喜欢没嫁过人的处男。”
赵敏成点了点头,“有道理。”
赵敏成原本以为,陆锦澜是玩物丧志,没想到两?个月后她?玩出了名堂。
陆锦澜制造出了一种新式纺织机,有一百个纺锤。纺织工人以前纺一匹布的时间,现在能纺出一百匹。迅速在民间风靡,被?叫做陆侯机。
项如蓁在朝上提出要搞工业改革,这个项如蓁自己当着户部尚书,却一向爱管闲事,皇上见怪不怪了。
连朝上的老臣们都懒得跟她?争论这是不是她?职责范围内的事,因为已经有过?数次类似的争吵。
反正项如蓁一定?会说,天下兴亡匹妇有责,何况你?我在朝为官,为国尽忠,为皇上效力,理应关心?天下事,没有份内份外之分云云。
本来?项如蓁带着那?批新臣今天一个条陈,明天一个新法的,已经跟守旧派的老臣势同水火了。
现在一听她?要搞改革,老臣们二话不说,直接反对。
吵吵囔囔又闹了两?个月,改革进展磕磕绊绊,陆锦澜这边却已经顺利研究出自行车了,百姓叫陆侯二轮车。
偶尔能看到陆锦澜亲自骑出来?,后座上还经常带一孩子。
此外,还有陆侯三轮车、陆侯四轮车。
听说陆侯已经派人去岭南找一种叫橡胶的东西,要做轮胎,有了轮胎,就要量产那?几种陆侯车了。
陆锦澜这边忙得热火朝天,这日?项如蓁突然拜访。
陆锦澜笑着调侃道:“稀客啊,我有半个月没抓到你?的影儿了。你?家夫郎几乎隔天就带着孩子来?我家一次,你?儿子那?天管我叫娘,吓了我一跳。雪卿说你?天天早出晚归的,孩子认不出你?了。我看你?比皇上还累,你?忙什么呢?”
项如蓁叹了口气,“别?提了,那?次咱俩聊完工业改革的事儿,我回去就着手推行。忙活了两?个月,重重受阻。那?些老臣真是冥顽不灵,明明是好事儿,非说我是为了排挤老臣,才要大搞改革。”
改革也好,推新法也好,普及科学种田也好,总之是新的东西。新东西就需要新学,年?轻官员学习快,自然容易得到重用。
老臣们一直认为类似的手段是在暗搞党争,排挤守旧派,所以始终全力反对。
陆锦澜道:“上回我就跟你?说,现在推行改革希望不大。老臣反对也就算了,皇上也是抱着游移的态度试试看,她?根本不允许在推行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但新的东西问世,总要摸索着前进,不可能没有曲折。”
“推行改革,必须上下一心?,至少要给你?主?导此事的绝对权力,不然根本不可能推行下去。”
项如蓁忙道:“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皇上今天下了朝,把大皇女、我、还有几位重臣叫了过?去,说让大家推举出一位丞相人选,以后还是由丞相来?总理政务,直接向皇上汇报。锦澜,我想做这个丞相。”
陆锦澜笑道:“好啊!应该由你?来?做,丞相位置空了半年?,也该有人顶上了。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合适。你?上,绝对没问题。”
项如蓁眉头紧锁,愁道:“问题很大,皇上要用推举制。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递折子推举,每人算一票。我的人缘你?是知道的,交下的人不少,可得罪的人更多。”
“更糟糕的是,赵祉钰推举了老臣派的晏翎,老臣派自然会鼎力支持,加上赵祉钰本人和她?平日?里笼络的人,我手里能攥住的票,根本不够和她?们对打。”
“而且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给三天时间。如果时间放宽几天,或许我还能派人到京外去拉拉票。我经常巡视各地,有些个州官,跟我算是志同道合。可消息一来?一回需要时间,三天时间太短。即使她?们得了消息,立刻递折子推举我,也赶不及啊!”
陆锦澜听完恍然大悟,“怪不得,关山月跟我说,赵祉钰前些天突然催促她?出使周边邻国。可是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个时间应该在下个月。”
“当时完全没有风声露出来?,我便让她?去了。紧接着礼部和工部都有人被?借调,不是指派到外地监工,就是让她?们下去巡学。算起来?,差不多是十天前的事儿。”
“现在想来?,人家这是暗中为了推举丞相的事儿做准备。你?是今天才知道消息,可人家早就知道了。赵祉钰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所以想尽办法提前把我手里的人支走。”
项如蓁惊道:“我的左右卿也在外地!”
陆锦澜叹了口气,“看来?她?把时间都算好了,就是要打你?一个措手不及。晏翎这个人思想保守,还是晏维津的远亲,很不喜欢咱们。赵祉钰推举她?,显然是公然站在咱们对面,把自己和她?们晏氏族人绑一块了。”
“用一个看似公平,其实十分不公的方式击败你?,就是为了让你?心?服口服,逼得你?以后无话可说。”
“新派臣子拥护你?,可如果连你?都输了,朝上以后就是老臣派的天下。再有两?派争执的时候,丞相站在守旧派那?边,那?你?之前为了新法和改革做的努力,恐怕都要功亏一篑了。”
项如蓁心?急如焚,“那?怎么办?”
陆锦澜拧着眉思索片刻,“我们先预计一下票数,再行定?夺。”
她?忙命人铺纸研墨,长桌上雪白的宣纸铺陈开来?,陆锦澜提笔画了两?条竖线,将纸张分为三格。
“你?先在第?一格写?上你?手里能确定?推举你?的人选,我在最后一个写?我认为会支持晏翎的人。中间填一些拿不准的中间派,我们看能不能想办法争取。”
两?人边说边写?,一会工夫,京中四十多个三品以上的朝臣名单,都在眼前了。
粗略统计,项如蓁这边只有十四票,而对方却有二十六票,中间派有八票。
项如蓁气道:“如果我们的人都在,至少还能多九票。现在这么大差距,就算把中间派都争取过?来?,也还是不够。”
陆锦澜捻了捻手中的笔杆,“那?就要用些非常手段了。”
她?用红笔勾掉了两?个支持晏翎的名字,“这两?个人不用担心?,我手里有她?们的把柄,足以让她?们转投你?。另外有几个人,我需要分别?见一下她?们,才能知道结果。”
“咱们分头行动,你?先去稳住你?的票仓,去见一下确定?支持你?的那?十四个人,请她?们晚上到这儿来?,大家一同写?推举折子。”
陆锦澜担忧道:“如果只是名单上的人,还好说,就怕名单以外的人多到超出咱们预料。对了,这事你?还没和金大人说吧?”
项如蓁叹道:“岳母年?纪大了,身体时常不舒服。昨晚着了凉浑身发热,今日?都没上朝。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去打扰她?老人家。”
陆锦澜无奈道:“现在已经是万不得已了,对方无所不用其极,容不得我们再瞻前顾后。我想,金大人如果知道这事,也会咬牙从病床上爬起来?,帮你?力争这个丞相之位。”
“她?在朝为官多年?,有些我们搭不上关系的老臣,她?或许有办法。”
“而且有些不上朝的老臣,只要是三品以上,都有推举资格。如果能把这些人动员起来?,我们又能多几分胜算。这些人,大约只有金大人能说得动,你?陪老人家亲自去走动。今晚来?我这儿碰头,咱们再通气。”
项如蓁立刻去了,陆锦澜也连忙出发,她?要见的人可不少。
刑部尚书薛应刚刚回府,家仆立刻来?报:“主?子,靖安侯到访,说有急事要见您。”
薛应眉头一皱,低喃道:“一定?是为了推举丞相的事儿,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见她??”
她?忙对家仆道:“说我不在。”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陆锦澜的声音,“陆某仅有几句话要说,薛大人何必吝啬一盏茶的时间呢。”
薛应脸色一变,连忙起身,“哎呀陆侯,稀客稀客,我正要出去。”
陆锦澜哼了一声,自顾自坐下,“咱们闲话少叙,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我就不废话了。你?改投项如蓁,如何?”
薛应呵呵一笑,“陆侯,您别?为难我,我已经答应了大皇女,推举晏翎晏老大人。”
陆锦澜嘶了一声,“你?答应大皇女推举晏翎,是因为她?答应你?支持你?翻修大理寺的提案吧?”
薛应怔了怔,“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锦澜轻笑一声,“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但我告诉你?,如果你?支持晏翎,户部一定?不会拨这笔钱。”
薛应冷笑道:“项尚书不是一直号称对事不对人吗?为了丞相之位,她?竟然让你?来?威胁我?”
陆锦澜摇头,“不是她?要威胁你?,是我要威胁你?。你?对她?了解不深,我却了解很深。”
“她?是对事不对人,我要跟她?说,这个薛尚书是敌对派,她?申请的款子你?别?拨,她?当然不会同意。可我要跟她?说,我们工部要修堤坝,那?可是要救民于?水火的大事儿,她?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把那?笔钱拨给我。”
“户部的钱是有数的,翻修大理寺这种事,只要我想和你?抢,你?排十年?也排不上。”
“反之,只要你?推举项如蓁,我不给你?使绊子,你?今年?就能修上,如何?”
薛应气地咬牙,“陆侯不觉得,你?这般行径有些不择手段了吗?”
陆锦澜笑着摇了摇扇子,“你?们不就是欺负项如蓁没有手段吗?知道她?正直,知道她?对事不对人,知道哪怕跟她?作对,她?也不会暗害你?们,于?是你?们一个个倒不怕得罪她?。可你?们忘了,她?身边还有我。”
陆锦澜眼神?一冷,“玩手段,我还没怕过?谁。薛大人好好想想吧,明晚之前,我等你?的消息。”
陆锦澜大步离去,薛应一把将书案上的杂物扫到地上。
第?二日?,薛应到赵祉钰这里来?请罪,正遇上晏翎和赵祉钰聚在一起愁眉不展。
听薛应把事情一说,晏翎气得直拍桌子。
“这个陆锦澜怎么回事?她?不是淡出朝野了吗?她?不是沉迷美色和创造吗?”
赵祉钰沉声道:“别?说她?只是假意淡出朝野,就算是隐居山林,项如蓁请她?,她?也会出山的。”
晏翎道:“那?咱们怎么办?让她?这么搞下去不是办法。此人诡计多端,跟项如蓁不是一个路数,咱们根本招架不住。”
“昨晚我手里的三个人,被?一个富商请去逢春楼,她?们一时没有抵住诱惑,就跟那?儿的小郎搞在了一起。结果陆锦澜就在逢春楼外等着,拿了口供证词,逼着她?们弃票。”
“官员不许狎伎,金云凝是御史令,如果陆锦澜去找金大人让她?着人参上一本,那?三个人就要被?降职。这样?一来?,她?们只能弃票,咱们手里又少了几张牌。”
赵祉钰叹了口气,“早就预料到她?会出招,但还是没有料到她?的招数会是这样?。好在我们先下手为强,手里的票还是够的。只是,不能再任由她?继续下去。”
她?把亲随叫进来?,“你?去盯着陆锦澜,看看她?现在在哪儿。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话音未落,门外来?报,“殿下,靖安侯求见。”
两?人许久未见,相对而坐,不约而同的沉默了片刻。
陆锦澜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好像自我不上朝后,咱们有小半年?没见了。”
赵祉钰道:“我事多,也怕打扰你?创造。虽然很久没见,但我偶尔会想起你?。在学院、在北州,咱们都有过?很快乐的回忆。”
陆锦澜点头,“是啊,就因为回忆很美好,所以到现在如蓁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何会推举晏翎。毕竟大家是同窗,你?也很认同她?的改革方略,平日?里你?俩并没有冲突。她?说,她?以为你?会支持她?的。”
赵祉钰垂下眼眸,“如蓁是个好人,可我身上毕竟有晏氏的血。再说,她?想不明白,你?还想不明白吗?其实,不支持她?的原因,是因为我从宫中老人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旧事。”
陆锦澜淡然一笑,“什么旧事啊?”
赵祉钰道:“说了你?也不会承认的。坦白地说,就是因为你?,我才决定?不支持项如蓁。如果你?死了,我就一定?会支持项如蓁。她?那?么勤勉那?么有能力,论本事,十个晏翎也比不上她?。”
“可是有你?在,我不敢赌。你?太聪明,太有办法,让我感到不安。哪怕是你?去了曲国或者姜国,我依然不能放心?。只有你?死,我才能踏实。否则我会经常梦到你?,梦里你?总是野心?勃勃地盯着我。”
陆锦澜冷笑,“野心?勃勃?我若真有野心?,此刻我们讨论的……会是丞相之位吗?”
赵祉钰顿时大惊,“你?认了?”
陆锦澜提起茶壶给自己添水,“有什么不敢认的。”
赵祉钰怀疑道:“你?就不怕我告诉母皇?”
陆锦澜淡然道:“你?可以去告诉,不过?,如果你?告诉她?我的事,我也告诉她?你?的事儿。”
“常言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只是一个私生女,淡出朝野许久,终日?和工匠们为伴,没什么可失去的。”
“可你?不一样?,大皇女殿下,你?的皇储之位就在眼前,你?不怕失去吗?”
赵祉钰抿着唇,神?色几乎凝滞。她?一时拿不准,陆锦澜是在诈她?,还是真的知道什么。
太突然了,这是她?根本预料不到的情况。
赵祉钰压下惊慌的心?绪,勉力镇定?,“我有什么事,是怕你?说出去的?”
陆锦澜微微一笑,“我也认识一些宫中老人,你?真不怕吗?”

赵祉钰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你从宫中老人那里,也听说了一些事?”
陆锦澜笑道:“没错。如果你觉得告诉皇上当?年的真相,可以?置我于死地,那你就去说吧。杀父之仇,可是大仇啊。皇上疑心那么重,她知道了真相,怎么可能放过仇人的孩子呢?”
“不过,和?皇上有?杀父之仇的女?儿又不止我一个。你说是吧?大皇女?殿下。”
赵祉钰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我猜得没错,你果然野心勃勃。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陆锦澜道:“怎么知道的重要吗?你要是真以?为?我每天只是在?家叮叮当?当?的做个手艺人,又何?必派人暗中监视我?”
“可你的人太蠢,监视我这么久,一无所获。这样的人都能在?你手下拿钱做事,你这是当?了冤大头啊。”
“唉,想想咱俩真是同病相怜。晏家人为?了晏氏一族的利益,将我的生父害死,将你的生父送进宫,生下了你。”
“不过,咱们这位共同的生母可不是吃素的,以?她的脾气,硬塞给她一个男人,占着她的皇夫之位,她怎么肯咽下这碗夹生饭?”
“所以?你的生父,生下你,就被她除掉了。”
赵祉钰握紧了拳头,咬牙道:“可我跟你不一样,我连我的生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即使知道了这件事,也从未怨恨过母皇,更没想过报复她。”
陆锦澜低声道:“这只是你的说辞,你知道的,皇上不会把一面之辞当?回事。”
赵祉钰不屑,“你说的话,就不是一面之辞了吗?”
“那要看我怎么说,你要是把我的事说出去,我就跟皇上说,你早就知道当?年的真相了。可你隐忍着,因?为?不到时候,因?为?你在?等待时机。”
“我会跟她说,你曾对我炫耀,同样是被杀死了生父,你可比我聪明多了。你说皇上一辈子也发?现不了,还会把万里江山托付给你。你早就想好,要在?她咽气前告诉她真相,让她含恨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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