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频爽文by西鎏沄
西鎏沄  发于:202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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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更知道?我是什么身份。难得你心里有?我,为了我不惜大费周折的费这么多工夫。也?难得你母亲如此宠爱你,她肯接受我,宋家也?不介意。我一定是修了八辈子?的福,这辈子?才能成为你的男人。”
陆锦澜叹息一声,“说这些?做什么?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为你和孩子?考虑。你到了云州,先去我舅舅家住一阵子?,再到陆府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小?郎了。对了,你想?要什么位份?”
雨眠温声道:“应子就好,只?要能让我叫你妻主,哪怕是最低等的身份,我也?会感到无上的荣光。”
正夫、侧夫、常伴、雅侍、应子,应子?的身份最低微的。
陆锦澜想?了想?,“那就先定为雅侍吧。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跟娘说,再给?你往上提一提。”
“好,我听妻主的。”雨眠停下手,轻轻靠在她的背上,“我一定要给?你生个女儿,才对得起你对我的好。”
陆锦澜沉默片刻,转过身握住他的手,不忍道?:“你不要有?压力,生个男孩也?没关系。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问过自?己,让你生下孩子?是不是一件残忍的事?我问过医师,她说生产的时候,会在你的肚子?上划开一道?这么长?的口子?,把孩子?取出来。开膛破肚,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知道?什么叫生育风险生育损伤吗?”
雨眠愣了一下,“可是,每个男人都是这么生的。做父亲的人,总得经历这一遭。我不怕,我愿意为你生,如果这胎不是女儿,我就一直生下去,直到我不能生为止。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一定要给?你生个女儿。”
陆锦澜扶了扶额,这一幕简直弥补了她在现?代没看《娘道?》的震撼。
她无奈的摸出两个小?瓷瓶,“先把这胎生下来再说吧。这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白瓶的止痛,红瓶的止血。一定要保存好,千万别丢了,关键时刻能救你的命。”
陆锦澜在雨眠那儿待了一会,晚上第?一次宿在凛丞的房里。
临别在即,两个人反倒没了旖旎的心思,纯爱得很。盖着被子?握着手,聊了整整一个晚上。
从窗外?月亮聊到了边塞的冷风,宋凛丞回?忆他的童年,陆锦澜诉说她未来的抱负,最后说起了彼此对婚姻的理解。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感觉从未如此亲密过。
临别之前,陆锦澜问他,“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宋凛丞理了理她的官服,“平安回?来。”
陆锦澜一笑,“我还以为你会说,不要在外?面惹风流债。”
宋凛丞给?了她一个无语的表情,咬着牙恨恨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惹风流债,我才会觉得奇怪。”
陆锦澜一脸不服,“胡说!我是去办公事的,打交道?的都是女人,上哪儿惹风流债?”
宋凛丞没再争辩,微笑着目送她出门,长?叹一声,暗自?低语:“我就等着看你打脸。”
辰时就要到了,陆锦澜和项如蓁、晏无辛汇合。三人穿着崭新的官服,骑着高头大马,气宇轩昂威仪赫赫,打马穿过街市,直奔北门。
户部尚书崔明菲一早已经点好了银两、人马,二十万两赈灾银贴好封条入箱,装在十辆马车上,由两百名精兵负责押运。
三人到场,刚报上姓名,崔明菲便一抬手,冷声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事不宜迟,三位特派使上马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噫!瞧这态度,仿佛嫌她们三个是来添乱的。
三人偷偷剜了她一眼,上了马在队伍后面小?声吐槽。
晏无辛:“当我们愿意来啊,大家都是奉旨行事,她还嫌弃上我们了。”
项如蓁:“她既然嫌咱们碍事,就该提前跟皇上说。皇上让咱们跟着她办事,也?得她肯用咱们才行。”
陆锦澜:“我想?不通的是,皇上怎么会下这个旨意?瞧崔尚书这一脸鄙夷的神情,好像谁把咱们硬塞进来似的,我们又不是求着她来的。”
车队疾行了一会,忽然停了下来。三人好奇的绕到队伍前面去,发现?崔明菲正端坐在十里亭里喝茶。
晏无辛呵呵一笑,故意大声对陆锦澜道?:“哎呀,刚才咱们脚没站稳,就被催着走。我还以为是差事紧急呢,原来是急着找处宝地,喝茶观景,真是好雅兴。”
陆锦澜也?是少年心性,跟着阴阳道?:“是啊,崔尚书真会找地方,这里茂林修竹景色绝佳,令人观之忘俗。不止忘俗,说不定差事都忘了。”
项如蓁见崔明菲闭目不理,便懒得绕弯子?,直言道?:“崔大人,您若是累了就在此歇息,我们押着车队先行赶路,如何?”
崔明菲眼皮抬起一条缝,扫了她们一眼,悠然道?:“不急,你们也?不用拿话挤兑我。我先前急有?急的道?理,现?在停在这儿有?停在这儿的道?理。人还没齐,且耐心等着吧。”
晏无辛左右看了看,“这么多人还没齐,还有?谁要来啊?”
说话间,忽然听见一阵急促马蹄声。众人送目过去,只?见远处一小?队人马如奔雷骤雨般疾驰而?来。
来人共有?二十一骑,以战场冲锋之姿相伴而?行,马蹄溅起滚滚黄尘,如同踏烟而?行。
领头的少年戴着帷帽一身紫袍,坐下是一匹通体泛光日行千里的白色汗血宝马。她身后二十人皆是身着红袍,外?罩黄马褂,腰系钢刀,坐下皆是能日行八百里的黑色骏马。
一行人纵马狂奔,一时人声呼喝,马声嘶鸣,犹如遮天蔽日气吞山河般到了眼前。
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崔明菲身边的人已经清好了嗓子?,高声道?:“大皇女驾到!”
崔明菲熟练地行了套复杂的礼仪,一跪两叩,口中恭敬道?:“臣崔明菲参见大皇女。”
三人慢了一拍,急忙忙跪下,赶上和众人一起道?:“参见大皇女!”
四周安静了片刻,绣着四爪金线蟒纹的白靴停在三人面前。
三人低着头,只?听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诸位久等了,出门时母皇拉着我多说了几句,大家不必多礼,平身吧。”
三人诧异着抬起头,只?见来人摘下帷帽,露出一张气势凌厉的脸。
这不是晏钰吗?项如蓁忍不住问道?:“怎么是你?”
崔明菲皱着眉提醒:“和大皇女说话,要尊称殿下。”
大皇女摆了摆手,“罢了,我们是旧相识,不必拘礼。崔大人先行吧,我和三位特派使押后。”
她说着吩咐跟着她来的大内侍卫:“你们跟着车队,看好赈灾银。”
侍卫长?图灵为难道?:“殿下,圣上给?我们的任务是保护您的安全?。”
大皇女瞪了她一眼,“我给?你们的任务是押送运银车,我和三位特派使在一起,用不着你们保护。”
“是。”图灵无奈,只?好带人跟上了车队。
大皇女转身对三人道?:“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赵祉钰,晏钰是我的化名。为了避免身份带来的不便,一直瞒着大家,你们不会生我的气吧?”
三人用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默契的回?答:“臣不敢。”
赵祉钰气得咬牙,“再阴阳怪气,我给?你们两脚。”
陆锦澜笑道?:“你竟然骗我们说,你找人或许能上达天听,你这身份,明明是直达天听。”
晏无辛也?道?:“仔细算起来,你骗我们的事儿可真不少。”
赵祉钰挑了挑眉,“谁没有?点秘密?你们就没有?瞒着我的事吗?”
四人说笑着上马,行出一段,陆锦澜忽然猛地回?头看了看。
项如蓁忙问:“怎么了?”
陆锦澜神情凝重道?:“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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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倒V之前追更的宝子们订阅率快到30%了吗?为了防止盗文,打算研究下防盗功能。再次感谢所有读者,感谢大家支持正版,诸位都是我的衣食母亲,我给大家见个礼,鞠躬~

第48章 新的男人已经出现
晏无?辛瞄了眼赵祉钰,“也许不是跟着咱们,是跟着咱们中?的某个人。”
赵祉钰哼了一声,“也许不是跟着人,是跟着钱。走?吧,咱们这么多人,沿途还有地方官兵协防,我就不信有人敢动手。”
话虽如此说,到了晚上赵祉钰还是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第一天的夜晚,没能歇在驿站,只好?在野外安营扎寨。
帐篷将运银车围在中?间,四周全是为了防御野兽而点燃的篝火。
三人私下已经开了碰头会,大家心里?都明白?,她们这次出来就是‘陪皇女读书’,主要起一个陪伴作用。如果?赵祉钰不来,她们也不会成为特?派使。
见赵祉钰不肯睡,崔明菲便?在一旁苦劝,三人从帐篷里?出来,说道:“崔大人休息吧,我们陪殿下一同守夜。”
崔明菲没说话,可?也没走?,一脸愁云惨雾的坐在那?儿,跟老僧入定似的。
这趟差事她真?不愿意接,皇上安排了大皇女这位活祖宗跟她同行,别说伤了病了她难逃干系,就是磕了碰了她也不好?交待。更可?气的是大皇女还找了三个不省心的黄毛丫头,正在叛逆期,一个个不服不忿的。
她一个堂堂正二品朝廷大员,成了老爹子,操心起殿下的衣食起居来了。
崔明菲不走?,赵祉钰也没说什么,还和陆锦澜她们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出来办事,花了好?大的工夫说服母皇。北州之事,你?们的见解我都和她说了。母皇听了很高兴,这才准许咱们一块出来。”
“我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大概都以为我在京城养尊处优待烦了,出来游山玩水的,但我不是,我知道你?们也不是。所以,我希望你?们帮我。就像那?天咱们在学院里?说的那?样,从根上解决问题,把北州之事查个清清楚楚,办个明明白?白?。”
见赵祉钰如此说,晏无?辛忙道:“就冲你?这句话,此行我便?为大皇女殿下马首是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蒸馒头争口气,我真?受够了有些人把咱们当累赘的样子。瞧着吧,这事儿最后?说不定就是靠咱们办成的。”
项如蓁道:“那?咱们干脆发个愿,北州的事儿不办到底,咱就不回京。”
陆锦澜给大家一人递一个水壶,“那?咱们以水代酒,干一个。北州的事儿不完,谁也不准跑。”
四人仰头灌了几口水,陆锦澜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崔明菲在默默摇头。
陆锦澜拍了拍她,“崔大人,您不用紧张,我们四个发的愿,没带您。您要是害怕,随时可?以回京。”
崔明菲冷哼一声,“小陆大人,还是别轻易夸下海口。我若回京,只怕你?到了北州都不知道干什么。”
陆锦澜也哼了一声,“押送赈灾银是为了赈灾,到了北州第一件事自然要找北州牧交办手续,监督她们发放银两?。当然,这只是此行的目的之一,目的之二便?是查清北州前两?年的赈灾银为什么没发下去,银子去哪了。”
项如蓁点头道:“赈灾银不可?能凭空没了,进了谁的口袋,咱们就找谁算账。”
晏无?辛接着说道:“咱们先掰开那?人的嘴,让那?厮把银子吐出来。再砍了贪官的脑袋,以儆效尤。”
崔明菲呵呵一笑,“砍头那?是查明真?相以后?的事儿,可?关键在于怎么查出真?相。三位小大人,心中?可?有调查的方向?”
赵祉钰刚要开口,陆锦澜拦住她,反问崔明菲:“那?请问崔大人,你?心中?有调查的方向吗?”
崔明菲白?了她一眼,“还未到北州,我怎么知道从何查起。”
陆锦澜笑道:“那?就是没有喽?崔大人,您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查起,我们知道,我们不仅有方向,还有怀疑的对象。”
崔明菲眉头一皱,“你?们怀疑谁?”
赵祉钰捡起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凌”字。
赵祉钰道:“我们四个白?天已经推算过了,崔大人觉得?这个方向如何?”
崔明菲神色复杂,拱手道:“请问殿下和三位大人是依照什么消息如何推算的?”
赵祉钰道:“前些日子锦澜从难民处得?知北州两?年未发放赈灾银,于是我回宫便?查了一下,朝廷这两?年的拨款记录。去年七月初和今年六月底,都拨了二十万两?赈灾银,但北州灾民一文钱都没拿到。”
晏无辛道:“于是我们便?想,是不是地方官贪了?”
项如蓁道:“北州牧于继芳在任十五年,为官清廉。灾民两?年前还能拿到赈灾银,说明不是她的问题。而且北州出事,朝廷首先就要问罪于她,她绝不会蠢到自找麻烦。所以,她的嫌疑不大。”
陆锦澜接着分析道:“敢吞下四十万两官银的人,不会是小角色。排除了地方官,我们便?想到了北州的驻军。北州大营的驻军参将程袁卿是定北侯凌之静一手提拔的心腹。”
崔明菲摇了摇头,“可?按照你?们方才的逻辑,程袁卿驻扎北州七年,也没理由突然动歪心思。”
陆锦澜笑了笑,“您听我说完,我们不会光凭这一点下结论。去年三月,定北侯凌之静和太尉凌之冲先后?上书,要求给驻守边塞各州的凌家军增加军饷,被圣上驳回了。”
“去年五月,太尉凌之冲上折子参原北州守备渎职,将其罢了官。六月,凌氏姐妹的表侄女凌夏补缺出任北州守备。从那?以后?,北州所有军权都在凌家人手中?。若是监守自盗,必然十分方便?。”
“凌氏姐妹之前一直抱怨军饷不够,但去年十月,姜国袭扰过一次北州,引发了一次小规模作战。按理说,这是再次要求增加军饷的好?时机,但二人却没有任何动静。突然就不缺军饷了,您说这是为什么呢?”
崔明菲大为震惊:“这些朝廷大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晏无?辛一摊手,“崔大人,我们皇家学院就是教这个的。许多过期的奏折,都是我们课上的资料,尤其是有关军事方面?的,随便?一查就有了。”
陆锦澜笑道:“怎么样?崔大人,我们这个方向有道理吗?”
崔明菲深吸一口气,她万万没想到这几个年轻的小丫头只凭借一些随手可?查的信息,便?能按图索骥,得?出如此惊人的结论。
她连忙起身,拱手道:“老妇之前小瞧了几位,请殿下和三位大人恕罪,我给诸位赔礼了。”
哎呦,人家是四十来岁的二品大员,如此做小伏低。赵祉钰还不觉得?什么,但陆锦澜她们三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少年人的反应都很直接,吃软不吃硬。别人跟她们较劲,她们也跟别人较劲。人家一示好?,她们也连忙检讨自己。
陆锦澜忙道:“崔大人言重了,您和我娘差不多年纪,我实在受不住您的礼。”
项如蓁道:“我们加入的突然,您有些误解也是正常的,我们也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该给您赔罪才是。”
晏无?辛连声附和:“对对对,我们先前说话太刻薄了,您瞧不上我们也是应该的。我这人就是嘴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双方互相拜了拜,算是冰释前嫌。崔明菲想了想,转身郑重的跪到赵祉钰面?前,“老臣有一事未告知殿下,再请殿下恕罪。”
赵祉钰忙问:“什么事?”
崔明菲从怀中?取出两?封信,低声道:“这是临行之前,皇上亲手交给我的密件。圣上说您若有办事的能力,我可?将此密件交给您。您若没有办事的能力,我便?自行裁夺。老臣听您和三位大人刚才那?一番话,深觉此事成败,都在您和诸位大人身上,是时候把密件拿出来了。”
赵祉钰拿过去一看,是北州牧于继芳以私人名义转呈到御前的信。信里?写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赈灾银被盗。两?封信发出的时间相隔一年,也就是说每次赈灾银被盗后?,于继芳都有上奏。
项如蓁皱了皱眉,“奇怪,赈灾银被盗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呢?我几乎看了学院里?留存的所有奏折,根本无?人提及此事。”
崔明菲道:“因为这是密案,没有公开侦办,我也是刚刚知道的。皇上说,这两?年间她秘密派过三位巡察御史来此调查,三位大人有的在驿馆遇到了火灾、有的在回京路上遇劫身亡、有的直接失踪。所以这一次,圣上大张旗鼓的派咱们出来,是希望咱们还能平安回去。”
赵祉钰眉头紧锁,不由攥紧了拳头,“凌家竟如此肆无?忌惮,让我皇家颜面?何存?”
项如蓁气愤道:“无?视法度,草菅人命,盗取赈灾银私用,行同窃国。最苦的是北州百姓,天灾加上人祸,两?年间不知有多少人枉死。”
崔明菲劝道:“圣上还说兹事体大,凌家已经势如猛虎,若咱们抓不到切实的证据,万不可?轻举妄动。咱们此行重在赈灾,至于之前赈灾银被盗的事,皇上的意思是能查就查,查不了便?算了。尽力而为,不要一时冲动,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赵祉钰无?奈的阖上双目,克制着汹涌的情绪,“我知道了,你?们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因为前两?次赈灾银都是被盗丢失,有了前车之鉴,此次押运更不敢大意。
四人两?两?一组,轮流值夜,如此刻苦谨慎,让崔明菲不得?不刮目相看。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七八天,到了一座叫听风驿的官栈。
此处离北州还有两?日路程,听风驿地处偏僻,四周全是茂密的山林,萧瑟的秋风在夜色中?呼啸,把驿馆的大门?吹得?嗒嗒作响。
晏无?辛不由抱怨:“越往北走?越冷了,这风也是邪门?,听起来跟鬼哭狼嚎似的,让人晚上怎么睡?”
项如蓁叹道:“睡不着,总比睡得?太死要好?。”
陆锦澜点了点头,面?色颇为凝重,“这个地方太容易被攻破了,如果?我是有所图谋的那?个人,会考虑在这儿动手。”
正说着,赵祉钰从房间出来。三人行了个见礼,拱手称道:“殿下。”
赵祉钰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这个地方给我感觉很不好?,今晚警醒些,小心出事。”
果?然,半夜三更,院子里?传来了刀剑拼杀的声响,紧接着便?听项如蓁大喊一声:“来人!抓刺客!”
陆锦澜穿着寝衣提着剑就冲了出去,只见一伙黑衣人正在和值夜的项如蓁晏无?辛缠斗。
她急忙加入战局,卫兵也迅速出来帮忙。
大内侍卫第一时间护住了赵祉钰的房间,图灵大喊:“保护大皇女!”
赵祉钰一脚踢开房门?,“保护我干什么?下去帮忙。”
来人武功不低,但绝不是陆锦澜三人的对手,不过三人都想着抓个活口,没下死手。刚刺伤了两?人的手臂,来人便?集体跃上院墙逃之夭夭。
项如蓁和晏无?辛带着一支小队追了出去,陆锦澜犹豫了一下,提醒道:“小心调虎离山,我们不要中?计,看好?赈灾银。”
不一会儿,晏项二人骂骂咧咧的回来,晏无?辛气道:“爹的!这伙人滑得?很,出去就往树林子里?跑。天这么黑,根本追不上。”
项如蓁道:“她们一定早就想好?了撤退路线,今晚应该不是冲赈灾银来的,也许只是探路,或者冲什么人。”
陆锦澜看向赵祉钰,“殿下今晚还是待在房间里?比较好?,我去换件衣服,后?半夜我来守。”
陆锦澜回到房间,刚摸黑拿到外炮,敏锐的听觉便?捕捉到梁上细微的响动。
身后?一剑刺来,她听声辨位手腕一翻盲挡一剑,回手便?是一记摧心掌,随即讶异道:“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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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新人物登场了,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巨爽的点,有点着急写出来。这两天调整下作息,如果成功我就一天两更。如果没成功,当我没说。

第49章 搂在怀里好好问问
陆锦澜穿书小半年,已经融入了这个男频文性转文的世界。在?女尊男卑的背景下,她学会默认几乎所有重要事件都是由女人参与主导,包括各方势力的博弈和厮杀。
至于?男人嘛,承担着琐碎的被人忽视的分?工,做饭缝补或者供人娱乐,生孩子?带孩子?等?等?。这时候她发现刺客是男人,不由一愣,心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还站上历史舞台了?
来人被她一掌击退六七步,撞到屋内的桌椅,发出一声闷哼。听到她诧异的一问,咬牙道:“要你管?拿命来!”
一时间屋内刀光剑影,五名刺客一拥而上,陆锦澜当即和他们打了起来。
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人,赵祉钰一开门,陆锦澜丢了个被她折断手臂的刺客过去,叮嘱道:“留下活口!”
来人一看今晚无法得手,被陆锦澜击中的那人喊了一声撤,黑衣人纷纷越窗而逃。
与此同时,项如蓁和晏无辛也赶到了楼上。
晏无辛看见抓到的那个黑衣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们这一晚上有完没完?是娘们儿就别跑,打不过就溜,算什?么?女人。”
陆锦澜道:“他是男人。”
众人一惊,项如蓁扯下那人的面巾,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喉结,又看了看他平坦的胸口,沉声道:“果然?是个男人。”
赵祉钰拾起地上的长?剑,搁在?他颈间,“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瞪视着她,用力咬破了口中藏着的毒药,嘴里只字未说,只有嘴角流出了黑红色的毒血。
“啧。”晏无辛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抓到个活的,他还自尽了。”
项如蓁复盘道:“原来是个男人,怪不得交手时感到他们手有些轻。不过一个男人,练到这般水准已经实属不易,大约要从生下来开始训练。”
赵祉钰断言道:“一定是某个大家族秘密豢养的职业杀手,精心培养十数年,还选用不易被怀疑的男人,为的就是出其不意,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可惜,今天被我们废掉一个。”
赵祉钰转身对图灵道:“带下去,好好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线索。”
“是。”图灵带人把尸体抬了下去。
陆锦澜吸了吸鼻子?,“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晏无辛:“什?么?味儿?血腥味儿?”
“不是。”陆锦澜四处闻了闻,抬手思索时才发现,那股淡淡的特?别的香味来自于?她的手掌。
“你们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大家跟警犬似的,拉过她的手将?鼻子?贴上去闻。项如蓁平日不用香料,晏无辛也没闻过这种味道,只有赵祉钰笃定道:“是沉香,宫里的老人常用,安神助眠的。”
陆锦澜点了点头,她想起她刚才那掌颇为用力,大概沾染了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而他又是习惯用香的,沉香的味道很柔很淡,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
这时图灵回来复命,“启禀殿下,刺客衣服内侧绣了‘十一’两个字,除此以外,并无异样。还有就是……”
赵祉钰:“还有什?么??说,别吞吞吐吐的。”
图灵低头道:“还有就是他的守贞砂还在?,是个处男。”
赵祉钰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说的?幕后之人养刺客是为了杀人,又不是为了自己玩,他当然?是个处男。难不成是嫁了人的已婚夫郎?”
见屋内火气有点大,晏无辛转移话题道:“说来也怪,这帮刺客怎么?跑到锦澜的房间了,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陆锦澜摇了摇头,“不像,听语气倒像是冲我来的。”
晏无辛:“冲你?为什?么?呀?”
陆锦澜开玩笑道:“鬼知道,下回我把他们搂在?怀里好好问问。”
离开听风驿之后,没有再见到那晚的刺客,可陆锦澜还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离北州还有半日路程,队伍停下歇脚,四下荒凉得都是树林和野草。陆锦澜突然?对赵祉钰道:“殿下,我想借您的宝马一用。”
陆锦澜骑上大皇女的汗血宝马独自调头冲进了密林,她来得奇快,林中一伙人毫无防备仓惶逃窜。
陆锦澜断喝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一位熟人从树后探出头来,“少主切勿动怒,是我。”
平希玉是受了陆今朝的委托,花重金请了些打手一路跟过来的。前些日子她们只敢远远的跟着,眼看着快到北州了。平希玉生怕出什么?变故,所以带人撵了半日,跟得近了些。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陆锦澜发现了。
陆锦澜听平希玉说完,一脸无语,“这不是胡闹吗?我娘也真是的,这不是浪费钱吗?我现在?的武功足以自保,她压根不用担心,何况还有大内侍卫在?。我此次的任务是护送赈灾银,用不着你们跟着,回去吧。”
平掌柜忙道:“不碍的,这些英雌都是我和东主亲自挑选的壮妇,个顶个的彪悍。如果有人来抢赈灾银,我们可以帮您抢回来,这都是装车的好手,比咱们码头的工人还能干。”
她说着那些打手站了起来,露出臂膀上的肌肉,一个个壮硕如山,堪比那达慕大会的摔跤手。
陆锦澜不知道她们身手怎么?样,反正看块头,如果遇到劫匪,她们要是往箱子?上一坐,别人确实很难抬走?。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随你们吧。”
她打马回去,晏无辛问她:“干什?么?去了?”
陆锦澜一挥手,“别提了,先赶路吧,回头再说。”
不多久押送队伍进入北州地界,途径一处峡谷,两侧山势巍峨,是个设伏的好地方。
三人骑在?马上,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随着一块山石的滚落,四周杀声顿起,三人忙道:“准备迎敌!”
一伙身穿黑衣蒙着黑色面巾的贼人手持冷刃冲了上来,瞬间与卫兵展开了厮杀。
这伙来敌不少,少说也有七八百人。人数是她们的好几倍,且目的明确,直奔运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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