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频爽文by西鎏沄
西鎏沄  发于:202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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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祉钰颇为认同,“这么说,你已经有了主意?”
陆锦澜笑着拱手:“烦请诸位配合。”
阿七一觉醒来,陆锦澜还在睡着。
他揉了揉脖子?,果然有些酸痛,但这一觉睡得?好?极了。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到外面打了盆温水,准备伺候陆锦澜洗漱。
然而脚步刚迈过拱门,忽然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水中的水盆当啷一声扣在地上,阿七本能的想要出手还击,却突然想到自己?只是个?伺候人的小公子?,不该暴露身?手,只好?任由?对方将他拖到一个?房间门口。
“进去?!”项如蓁推了他一把。
阿七跌在地上,抬头一看,大?皇女端坐在椅子?上,晏无辛站在一旁,项如蓁堵在门口,三人都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难道我暴露了?阿七心里一紧。
赵祉钰低头拨了拨茶,“那个?叫阿七的,上前?回话。”
阿七膝行几步,老实的跪到她面前?。
赵祉钰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嗯,是个?好?皮囊,难怪要派你来充当细作。”
阿七一惊,连忙否认:“什么细作?我不知道。”
啪!赵祉钰甩手便是一巴掌,打得?屋内的人都愣了一下。
赵祉钰道:“如此不老实,我看你是活腻了。说!谁派你来的?你留在陆大?人身?边有什么目的?”
阿七辩解道:“我只是一个?人家出钱买来的小公子?,主家让我伺候谁我就伺候谁。陆大?人肯收下我,我自然要留在她身?边,为的是以后终身?有靠。”
赵祉钰冷哼一声,“好?硬的嘴。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住手!”
阿七猛一回头,见陆锦澜沉着脸大?步闯了进来。
她皱着眉看了眼他红肿的脸,冷声道:“殿下,我若有什么做得?不对,您责罚我便是,何必为难我身?边的人?对一个?弱男子?动手,传出去?,只怕有碍您的威名。”
赵祉钰啧了一声,“锦澜,你怎么这么糊涂?咱们?正在紧锣密鼓的调查赈灾银被盗案,这个?时候怎允许身?边有闲杂人等?”
陆锦澜道:“殿下误会?了,他只是我在凌守备那里随口要来的一个?小公子?,伺候我起居而已,不会?影响大?事。”
“是吗?”赵祉钰看了一眼晏无辛。
晏无辛立刻上前?抓过阿七的手,掰开他的手掌按了按,“他掌上有薄茧,是习武之人。”
陆锦澜一怔,阿七慌道:“我只是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为了防身?而已,我真的不是细作。陆大?人,你相信我。”
他拽着陆锦澜的衣摆,急切的恳求。
陆锦澜轻叹一声,“殿下,世道这么乱,男儿家修习武艺也?是情理之中。我的男人,哪个?不是会?武功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赵祉钰无奈道:“好?吧,你非要保他,我也?不勉强。英雌难过美男关嘛,只是锦澜,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在这个?节骨眼,若是你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陆锦澜凛然道:“若是他出了问题,由?我一力承担。罢官还是降职,悉听尊便。”
陆锦澜说着拉起跪在地上的阿七,“我们?走。”
阿七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她,两人回到房中,陆锦澜看了看他的伤,不由?皱着眉喃喃道:“谁让她们?动手的?还打得?这么重。”
阿七忙道:“没事儿,我常挨打。”
陆锦澜一愣,“啊?”
“呃,因?为我学伺候人学得?慢,所以师傅会?有惩戒。”
陆锦澜叹了口气,轻轻地帮他擦了些药,语重心长道:“你习惯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习惯挨打。这个?坏习惯,要改。”
阿七沉默片刻,“只是一巴掌而已,只要大?人您相信我,我就不觉得?疼了。”
陆锦澜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并非相信你,只是不想看着你死。刚才那种情况,我若不保你,你非死不可。”
阿七懵了一下,几乎心跳都停了下来,喃喃道:“你就不怕真出了事,殿下拿你试问?”
陆锦澜灿然一笑,“我陆锦澜以风流著名,并非因?为我招惹的男人多。而是我敢作敢当,从不辜负任何一个?男人。我不愿你因?我而死,就算以后你真的背叛了我,我也?只怪自己?看错了人。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我为你下了大?狱,也?不算堕了我风流才女的名号。”
她抚摸着阿七的脸颊,温声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老实告诉我,你到身?边是不是别有用心?”
“你不要怕,就算你是凌守备安排的,我也?会?放你走。明争暗斗打打杀杀是我们?女人的事,不该让你一个?男人卷进来。就算你是她们?安排的,我也?相信这不怪你。你只是一枚棋子?,身?不由?己?,我绝不为难你。”
阿七怔在那里,陆锦澜这番话完全在他预料之外,让他措手不及。明明他是来害她的,可她救他护他为他上药,还要放他走。可他若真走了,回去?等着他的,必定是生不如死的惩罚。
他糊涂了,为什么他誓死效忠的主子?,总是罚他打他?而他精心算计的女人,却如此怜惜他?
他一时冲动的想:不如我就此离开她,免得?害了她。回去?是死是活,都是我的命,这一生也?只能这样身?不由?己?。
可他转念又一想:我若走了,师傅还会?派别人来。她如此心无城府,迟早会?被人害死。我若走了,这辈子?也?没机会?再在她身?边。不如留在这儿,能多相处一时一刻,也?算是我的福分。
他红着眼对她道:“多谢你如此宅心仁厚,可我只是一个?小公子?,不是谁的棋子?。别赶我走,留我在你身?边吧。”
陆锦澜抱住他轻舒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走,我带你出门散散心。”
躲在暗处偷听的三人,表情各异。
晏无辛悄声嘀咕:“这有用吗?他还是没说实话。”
项如蓁微微一笑,“你懂什么?这比说实话都有用,你看他内心挣扎的样子?,我看,他已经沦陷了。”
赵祉钰打趣道:“别看如蓁不近男色,可比咱俩都懂男人。我真好?奇,等如蓁娶了夫郎,会?是什么样子?。”
说话间屋内的人出来,三人默默缩回脑袋。
陆锦澜拉着阿七的手,在街上买买买。她一向是不吝惜银钱的,没一会?儿工夫,阿七手里已经大?包小包的,都快拿不下了。
阿七不好?意思道:“够了,咱们?回去?吧。发?簪都买了七八支,也?不知道我有几个?脑袋。”
陆锦澜笑了笑,“还有样重要的东西忘了买,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阿七勾着嘴角坐在巷口,手里摆弄着手里精致的物件,直到一道黑影笼罩在他头顶。阿七一慌,手里的匣子?掉在地上,金银玉器散落一地,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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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日六成功,我站起来了!此处特别感谢一位叫mpk的读者,谢谢她在某平台为这本小说仗义执言。昨晚因为一些误解性的指责伤心气愤,影响了状态,但看到真正看了书的人,来为我说话,也就看开了,我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其实写这本书的时候,已经预想过会被很多人骂,只是骂我的不是预想的那拨人,我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但这不重要了,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重要的是,那些看到这里的你们,懂得我的故事。感谢每一个你,你们是这个故事存在的意义。我感觉很好,会继续固执的写下去。

阿七抱着那一堆东西,心情沉重的跟着师傅走到僻静的巷子里。
师傅看了看他脸上红印,不由皱眉,“怎么会挨打?不是让你?好好顺从她吗?”
阿七忙道:“不是陆锦澜打的,是大皇女。她们怀疑我的身份,一大早把我抓去审问了一通。她们发现了我手上的薄茧,差点把我赶出来。”
师傅忙问:“那你?过关了没有?”
阿七道:“幸好陆锦澜护着我,徒儿也竭力应对,勉强过关了。”
师傅满意的点了点头,“太好了,你?没有经验,为师就怕你?露了破绽,坏了大事?。对了,你?昨晚和陆锦澜同房没有?”
阿七脸上一热,尴尬道:“没有。”
“这怎么行?陆锦澜那么好色的女人,竟然还没碰你?,说?明她根本没有彻底信任你?。”
师傅急得?团团转,阿七却摆烂道:“那她不想?,我也没有办法。”
师傅瞪了他一眼,“我想?起来了,昨日主人特意从京城送来密信,信上说?京城那边多方打听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陆锦澜喜欢主动?的男人。你?不要?傻等了,要?学会主动?出击,明白吗?”
阿七叹了口气?,“是,徒儿知?道了。师傅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免得?她起疑。”
“等一下!”师傅在他身旁转了转,摸了摸他怀里的布料,警告道:“为师还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她现在对你?好,是因为她把你?当成一个单纯的小公子。如果她知?道你?是刺杀过她并?且潜伏在她身边的细作,她会毫不犹豫的掐死你?。”
阿七脊背发凉的站在那儿,感觉像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刚刚的好心情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
为什么要?在最快乐的时候叫醒我?果然,卑微的人,连美梦都是奢侈的。
他心里像被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重得?喘不过气?,“徒儿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师傅深谙软硬兼施的手段,又温声道:“你?要?记住,是主子把你?养大,供你?吃供你?穿,还教会你?一身武艺。现在主子处境艰难,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可千万不能让主子失望。”
阿七忙道:“主子的养育之恩,师傅的教导之情,徒儿永远铭记在心。”
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嗯,这就对了。师傅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你?毕竟没有接触过女人,陆锦澜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像你?这样纯情少男最容易被骗。不要?觉得?她给你?买些金银细软,就是对你?好。陆家富甲天下,钱对她来说?不是稀罕物,她说?不定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
“她刚刚见到你?,宠着你?只?是图个新鲜。像她这种年?少成名的女人,大把的男人供她挑选,她怎么会看上你?呢?等她离开北州,新欢旧爱围上来,连你?是谁都不会记得?。你?万万不可动?真心,知?道吗?”
阿七艰难的点了点头,“知?道。”
陆锦澜找过来的时候,阿七正神情沮丧的从巷子里走出来。
阿七见到她,连忙挤出一丝笑意,“你?买完了?”
陆锦澜笑问:“你?猜我买了什么?”
阿七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实在提不起兴致,“我笨,猜不出来。”
“你?看!”陆锦澜自身后拿出一支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笑盈盈递到他面前。
阿七神情呆滞的看着她,连假笑都忘了。
陆锦澜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把冰糖葫芦塞到他手里,“尝尝,这家门口排了好长的队,味道应该特别好。”
阿七木然的咬了一口,的确很好吃。味道像他小时候吃过的第一根糖葫芦,吃一口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喜欢这个味道。
外?层的糖浆甜得?能让人忘了吃过的苦,里面的山楂去了籽,酸得?恰到好处。
可阿七不知?怎么了,一口咬下去,一阵鼻酸,眼泪就那样不打招呼的掉了下来。
陆锦澜忙问:“怎么哭了?”
阿七握着那支冰糖葫芦,手有些轻颤。他很想?问她,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如此用?心?就算是不喜欢的男人,也能记住他的喜好吗?
可他不敢问,末了只?能说?一句:“我还以为昨晚你?没听见。”
陆锦澜笑了笑,“我又不聋,当然全?听见了。”
陆锦澜给他擦了擦眼泪,“快别哭了,你?看,巷子口有个扎满冰糖葫芦的靶子,你?去把它拿上。”
阿七定睛一看,果然有一把无人看管的糖葫芦立在那。
他不由劝道:“咱又不知?道是谁买的,平白拿走多不好。”
陆锦澜乌眉一挑,“你不知道是谁买的吗?”
阿七摇了摇头。
陆锦澜一本正经道:“你娘爹给你?买的。”
空气?凝固了片刻,阿七的眼泪瞬间止住,开始磨牙,“陆锦澜,你?取笑我!”
陆锦澜大笑着跑开,“快拿上,咱们回家。”
两人笑着回了北州牧的府衙,逢人就发糖葫芦。
于继芳家的三个孩子一手一个,兴冲冲的围着二人。
于家的女儿拉着陆锦澜的手问:“陆姐姐,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糖葫芦啊?”
陆锦澜捏了捏她的小脸,“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了,这叫博美男一笑。为了这把糖葫芦,你?陆姐姐还挨了顿骂。”
阿七忙问:“谁骂你?了?”
“排队买糖葫芦的呗,本来她们马上就能买到了。没想?到我把一整把都包了,她们得?等老?板做新的,还得?一会儿工夫。我都走出好远了,还能听见有人跳着脚骂:有钱了不起啊?”
大家一阵哄笑,晏无辛走过来咳嗽一声,“锦澜,殿下请你?过去议事?。”
陆锦澜放下东西,刚要?跟她过去,见晏无辛使了个眼色,她便转身回来,摘了几只?糖葫芦,“崔大人爱吃甜的,我路过给她送去。”
可怜的崔大人这几日得?了风寒,饮食清淡得?连盐都不敢多放,吃一口冰糖葫芦怕是嗓子都要?咳破了,哪敢吃这个?
当然,陆锦澜也不是给崔大人带的。她只?是不好意思说?,她这几个狐朋狗友还在青春期,都爱吃甜的。
四人一人一支糖葫芦,一边咔滋咔滋的嚼着,一边商量国家大事?。
赵祉钰:“我们没头苍蝇似的在北州城四处问询,声势倒是造得?很足,但问不到凌家头上,我怕她们很快就察觉咱们根本没线索。”
项如蓁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皇上既然不允许咱们轻举妄动?,咱总不能带人冲到北州大营,把主将都抓起来挨个审问。”
晏无辛道:“要?是有什么方法先把北州大营和守备处的人扯进来就好了,最好让她们没办法拒绝,挑不出毛病,但又战战兢兢,怕咱们查出来什么。”
陆锦澜歪了歪头,这话术听着有点耳熟,好像上辈子听过。
她揉着太阳穴,使劲儿的想?,回忆起以前单位的大姐跟她讲过,那年?扫黑除恶,所有部门都被约谈……
陆锦澜一拍桌子,激动?道:“我想?到了!”
三人忙问:“有什么主意?快说?快说?!”
陆锦澜道:“咱们不提前两次赈灾银被盗的事?儿,找一个别的名头,把北州大营、守备处和各大小衙门全?约谈一遍。”
晏无辛:“约谈?没听过这个说?法啊。”
陆锦澜笑道:“约谈也叫请喝茶,看似云淡风轻,但足以搅动?风云。回头我要?写个文章,就论这个约谈的妙用?。以后钦差到了地方,都可以先约谈一波。别管谈得?怎么样,只?要?消息一传出去,心虚的人怕得?要?死,上吊的上吊,跳楼的跳楼。”
赵祉钰微微点头,“约谈可以,但什么名头能把军队和衙门都扯进来?”
陆锦澜一笑,“这个名头是现成的,咱们进城前不是遇到了劫匪吗?我们就说?这个……这个在北州地界遭遇劫匪,各部门都有失察失职之嫌。殿下您牵头,组个临时调查组,组里一定要?找几个最爱八卦的人,不管去了哪个衙门,都能使劲儿的问上半天。”
“真相?肯定是问不出来的,但就要?形成一种威慑。让大家对这个调查组闻风丧胆,感觉进去谈一次话,祖宗十八代都得?被刨出来。”
“约谈之前,请殿下先给各处下发一张公文。知?会各方,您要?整肃北州治安,就咱们遇劫匪一事?及其他各项违法违规事?宜,要?求各部门自查自纠,主动?提供线索。”
“另外?,这段时间任何人不许离岗,调查组不日上门,让她们随时准备好被约谈。措辞可以严厉些,给她们制造紧张感。但又不针对任何人任何部门,就是一次涉及整个北州的大规模约谈。”
“记住!千万不能告诉大家咱们具体的约谈日期。那些做了亏心事?的,就让她们慌、怕、着急,像热锅上的蚂蚁,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到时候咱一盘问,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说?不定当场就崩溃了。搂草打兔子,也许还有意外?收获呢。”
陆锦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越说?越兴奋,一回头发现三人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陆锦澜:“怎么了?这招不行吗?”
赵祉钰点头,“行,可以说?是绝妙。但我发现你?这人真是头脑灵活,你?要?是想?整谁,总能想?出一堆别人打死也想?不到的主意。幸好咱们是一起的,若是站在对立面,你?必定是我的心腹大患。”
陆锦澜笑了两声,“殿下,我是您的心腹,不会成为大患的。”
晏无辛立刻打趣道:“陆锦澜这种人必须和咱站在一起,她坏得?冒烟。她要?是站在敌人那边,我睡觉都得?睁只?眼。殿下,您不行赏她点东西吧。这种人才,您不用?,也绝对不能让别人抢走。”
大家笑了笑,项如蓁又笑道:“这主意是好,我听着好像还没说?完吧?咱们投石问路敲山震虎,凌家军也未必崩溃,她们都是战场上的杀伐之人,见惯生?死,没那么胆怯,不可能主动?交代的。”
陆锦澜道:“知?我者,如蓁也。我只?说?了前招,后招还没说?呢。你?们就一个个说?我坏得?冒烟,那我下面的缺德主意都不敢讲了。”
赵祉钰无奈道:“快讲!先别管缺德不缺德了。她们年?年?偷赈灾银,害死了那么多北州百姓,她们都不怕缺德。咱们为了查清真相?使点儿手段,无伤大雅。你?尽管说?,此事?若成了,你?要?什么赏赐,我帮你?去和圣上求取。”
陆锦澜喜道:“那我就实话说?了,我一直心仪殿下的汗血宝马,这事?要?是成了的话……”
赵祉钰果断道:“成了赏你?。”
陆锦澜嘿嘿一笑,“那我就说?了,我这主意妙在后招。前面只?是让她们人心惶惶忐忑不安,我们一家一家衙门的约谈,没有任何顺序规律,让她们完全?摸不着头脑。直到有一天,咱们约谈到北州大营和守备处。在这两处,咱们花费的时间一定要?比别的衙门都长。”
项如蓁了然,“让她们以为咱们问到了真东西?”
陆锦澜:“没错。这一天,咱们约谈到深夜才放人。你?想?,都是单个约谈,除了咱们和被约谈的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咱们说?了什么。时间那么长,程袁卿和凌夏会不起疑吗?”
赵祉钰道:“可能会疑心,但毕竟是多年?部下,可能还是信任多些。”
陆锦澜道:“那咱们就让她俩想?不怀疑都不行,咱们约谈完北州大营和守备处之后,便停止约谈。不管后面剩下多少衙门,殿下您都要?告诉她们,约谈已经结束了。”
晏无辛拍掌赞道:“妙啊!这样一来,程袁卿和凌夏一定会认为咱们在她们那儿,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怀疑参与过约谈的所有部下。”
陆锦澜勾了勾嘴角,“没错,但也只?是怀疑而?已,这时候我们就使出最精彩的一招,将这个反间计的效力发挥到最大。”
项如蓁想?了想?,“难道你?想?告诉她们,凌家军里有人告密?”
陆锦澜微微摇头,得?意道:“我告诉她们,恐怕她们不信。但是如果是她们自己的人,冒着风险,将不好容易探听到的消息告诉她们,你?说?她们信不信呢?”
赵祉钰当即起身,“我再送你?一副暖玉马鞍,我相?信此计一定能成。我这就去着人安排,今日下发约谈公文。即日起,北州大小衙门、北州大营、北州守备处,有品衔的官员将领一律不许休沐不许离开北州,全?部等着调查组上门约谈。”
她将吃了一半的糖葫芦丢掉,大步出门去了。
剩下三人互相?看了看,晏无辛:“我不管,你?得?了汗血宝马先借我骑两天。”
项如蓁嫌弃的看她一眼,“没出息,事?儿还没成,先别急着庆祝。”
项如蓁转而?对陆锦澜道:“你?一定要?把那个阿七稳住,他现在可是计策里最重要?的一环。”
陆锦澜胸有成竹,“放心,我有秘密武器,必定能稳住他。”
晏无辛忙问:“什么秘密武器?”
陆锦澜笑得?颇为神秘,“不告诉你?。”
陆锦澜回到房间,阿七坐在窗边整理东西。
陆锦澜悄步进去,自身后抱住他,“忙活什么呢?”
阿七一怔,笑道:“你?这儿东西太多了,不放整齐,丢了都不知?道。”
陆锦澜笑了笑,“我这些天身边又没个男人,谁给我收拾啊?不过你?这么贤惠,就交给你?了。你?慢慢弄,我去换件衣服。”
陆锦澜刚走到屏风后,管家在外?面拍门道:“陆大人,有您的信件。”
陆锦澜随口道:“七郎,你?去帮我拿进来。”
七郎?阿七脸一热,心脏乱跳了几下。
他笑着将信拿进来,便听陆锦澜问道:“谁写给我的信?”
阿七迟疑了一下,“有两封。”
陆锦澜笑道:“几封不都得?有名有姓吗?我问你?是谁写的。”
“是……是……”
他吞吞吐吐的,陆锦澜系着扣子从屏风后走出来,阿七尴尬道:“我不识字。”
“哦。”陆锦澜接过信看了看,“这是家书,我的未婚夫和我的雅侍写给我的。”
阿七“嗯”了一声,酸道:“那他们还挺厉害的,都会写字。我听说?你?未婚夫是宋将军的独子,文武双全?,容貌也是万中无一。”
“他的武功……”陆锦澜本来想?说?‘他的武功倒是没法和你?比’,好悬把实话秃噜出去。她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忙道:“他的武功也是学来防身的。”
阿七又道:“我还听说?你?招惹过一个青楼公子,他后来怎么样了?”
“我给他赎身了。”
“赎身了?那你?现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陆锦澜一笑,“我还没到健忘的年?纪吧?他现在过得?很好,嫁给人家做小郎,孩子都有了,正在养胎呢。”
阿七一惊,“我还以为对你?痴心过的男人,再也没办法另属她人。他倒是看得?开,只?是你?救了他,他转头嫁了人,你?也不生?气??”
陆锦澜勾了勾手,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生?气?,因为他嫁的那人就是我。”
阿七又是一惊,暗道:怪不得?人人都说?陆锦澜行事?不羁,随心所欲,她连青楼公子都能娶回家里,果然是不拘一格。只?可惜,我还不如青楼公子。人家赎身用?钱,我若想?赎身,只?能用?命。
陆锦澜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握了握他的手,“你?若想?学识字,我教你?,你?想?学吗?”
“想?。”阿七连忙挽起袖子,搬了张椅子过来。
阿七真的是个有求知?欲的人,陆锦澜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求知?若渴的男人了。陆锦澜先教他如何下笔,又写了些常用?字教他,不一会儿阿七就全?学会了。
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一问全?认识。桌上的一沓纸很快被他写完,他自己又跑出去买了纸买了字帖,回来便坐在窗前,写个不停。
二人吃完晚饭,他又回到了书桌前。点着灯,连夜苦学。
陆锦澜洗完澡在屋子里转了转,琢磨着我这儿也不是书院啊,他怎么学起来没完了?
她暗示性的捏了捏他的腰,“七郎,该歇息了。”
阿七头也不抬,“你?先睡吧,我还不困。”
陆锦澜咬了咬牙,心道:你?学吧,学得?连任务都忘了。人家当细作是施展自己的本事?,你?是来进修来了。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陆锦澜也不强求,回到床上自顾自睡了。
直到夜半三更,她迷迷糊糊的被阿七推醒。
阿七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兴奋得?举起一张纸,“我写了你?的名字,你?快看。”
陆锦澜揉了揉眼,一看他写的是:陆斤兰。
她无奈的笑了笑,“只?有姓是对的。”
阿七忙问:“那你?的名字怎么写?你?教给我。”
陆锦澜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不困?”
阿七单纯道:“我本来有点困,洗完澡又精神了,还能再写一本字帖。”
“那别写字帖了。”
“啊?”
陆锦澜扯开他的寝衣,温热的手掌抚过他结实的胸膛,“咱们做点别的事?。”
阿七怔了一下,主动?放下床帏。一片黑暗中,滚烫的身体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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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四舍五入,等于六千了。”作者小声说。

约谈公文一发,整个北州的公职人员都人心惶惶。
什么临时调查组?没听说过啊。自查自纠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们?自己推几个人出去顶锅?
一开始大家都默认谁也不?得罪,一问三不?知,不?求有立功表现,只求明哲保身。
然而当大皇女率领着精心组建的调查组走进自家衙门?,众人看着她们?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脸和鹰一样敏锐的目光,都不?由得紧张到腿肚子转筋。
每次约谈的房间,调查组都会提前到现场更改一下布置。
把窗户全部钉死,不?论白天黑夜,约谈室内都靠烛火照明。
门?外大内侍卫层层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被约谈的人推门?进去,便能看到一张可怜的小木凳。
坐在那?张无依无靠的小凳上,面?对调查组一群言辞锋利的冷面?判官,没有几个不?冒冷汗的。
约谈刚进行三天,调查组才跑了?六个衙门?,已经让各方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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