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拿起电话，吩咐店家开始做。
凤嘉柠顿时兴奋起来：“来条五斤的。”
周樾丹凤眼含笑：“行，还有小龙虾，都管饱。赶紧去换条漂亮裙子去。”
“啊，就去门口吃顿饭，换什么裙子。”
“那你在学校也不能穿，出门也不穿，你那些好看的裙子岂不是浪费。”
凤嘉柠眨眨眼：
“对哦，那我穿那条粉色的裙子，美死沸腾姐。”
......

第089章 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来京华苑后，他们三个就成了沸腾鱼馆的常客，跟老板娘混得挺熟。
老板娘爽朗热情，人称沸腾姐。
凤嘉柠换了粉色长裙出来，愕然看到周樾穿了件同色系的T恤。
带了灰调的莫兰迪粉色，很有高级感。
她这才想起，林清给她买这条裙子的时候，还给凤庭桉买了同系列的T恤。
“这不是凤庭桉的衣服吗？”
“他穿上太娘，就给我了。你看我穿，美而不娘。”
自恋狂。
凤嘉柠翻个白眼：“那我得换一条裙子，咱俩这样穿不合适。”
“换什么换，鱼都要出锅了，赶紧的。”周樾拖着凤嘉柠就出了门。
沸腾姐看着进门的少男少女，眼睛里满是惊艳。
“哦呦，好长时间没见了。听说军训了是吧，怎么也没见你俩晒黑呢。我看今天好几桌来吃饭的，都黑成煤球了。”
这家店离着京大也很近，不少学生过来吃饭。
凤嘉柠看看周樾。
其实是黑了一些的，不过她买给他的高性能防晒霜，估计这小子是玩命抹了。
再说，皮肤白的人其实更不容易晒黑。
沸腾姐情绪沸腾着，一个劲夸他们穿得好看，举着手机给他们拍照。
周樾超配合，中间还揽着凤嘉柠的肩膀，被她一脚踢开。
这顿饭，凤嘉柠吃撑了，感觉总算把半个月的亏空补了个一二。
“时间还早，要不要去看看凤庭桉。”
凤嘉柠看看马路对过的京华校门，点点头。
京华大学的军训是在学校进行的，也接近尾声了。
凤庭桉跑出宿舍楼，看到门口路灯下的两人，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踪影。
“哥，你这是咋了，半个月不见，见了我怎么还拉着个脸。”
凤庭桉打量一下两人的衣服，满脸嫌弃：“你们穿成这样，是几个意思？”
凤嘉柠看看裙子，再看看周樾：
“这不是咱妈买的吗，他这件是妈买给你的，你不是给了周樾。”
凤庭桉只觉得有苦难言。
他是给了，可谁能想到还有这一出啊，情侣装都给整出来了。
周樾这个死绿茶。
凤庭桉突然福至心灵，好像明白绿茶是啥意思了。
最后，凤嘉柠答应明天做一个六英寸的蛋糕送过来，凤庭桉的脸才终于缩短了。
唉，男生矫情起来，更要命。
从京华出来，周樾的脚步都是轻快的，嘴里还哼着小曲。
“周樾，你老实交代，今天搞这么一出什么意思，就为了气气凤庭桉？”
“对啊，谁让他刚开学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你嫌弃我了。那个幸灾乐祸哟。”
凤嘉柠一阵扶额。
幼稚的中二，还这么睚眦必报。
“凤嘉柠，凤庭桉说你骂我死绿茶，绿茶是什么意思？”
“别听他瞎说，我怎么会骂你，凤庭桉听错了。”
呃......好心虚。
......
第二天是周六，凤嘉柠吃过早饭就背着吉他到了白菡的店。
这段时间，白菡的视频还有存货。凤庭桉和周樾把详细攻略都做好了，白菡已经在练习自己做剪辑。
凤嘉柠看过她做的两个成品，有那么点意思了。
白菡看到凤嘉柠进来，很是惊喜。
两人聊了一会儿近况，就开始上吉他课。
两个小时的吉他课，白菡一如既往尽心，可凤嘉柠还是很敏感地觉出了她的情绪低落。
“白菡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白菡收拾着架子上的乐谱，低声道：“前两天我妈回来探亲，跟我们炫耀凌春阳参加了一个综艺的海选，被选上了。”
“那是个原创音乐类综艺，凌春阳用的那两首歌，就是从我这里拿走的。”
凤嘉柠眉头一挑：“那个综艺叫什么名字？”
“唱作巨家。”
凤嘉柠眉头还是没能舒展。
那一世，她实在是对这些综艺不熟悉。但她记得，凌云应该不是综艺出道。
难道这一世，路数变了？
她脑子忽然灵光一现。
“白菡姐，你对她这个事怎么看？”
白菡垂了眼睑。
“凌春阳声音条件很一般，那两首又是我早年间写的，很是幼稚粗糙。所以，我觉得她走不远。”
凤嘉柠叹口气：
“但就算她走不远，就算那两首歌是你自己看不上的，被人抄袭利用了，你还是会心里憋屈。是不是？”
“更何况，你妈妈还拿着这件事来炫耀，这就很扎心。”
凤嘉柠也没给白菡留什么缓冲的余地。
她一直认为，不要怕暴露伤口。把伤口暴露出来，更有利于愈合。
整天捂着，容易化脓。
这世间，会有各种让你难受的人和事。
要么，把他们当屁放下。
如果做不到，那就把脓疮挑开，想办法去外耗别人。
千万别憋着内耗自己。
憋憋屈屈独自神伤，是最窝囊最没意思的事情了。
白菡看看坦荡又直击要害的凤嘉柠，一直漂浮纠结的心忽然就扑通一下，归到了正位。
“是，我以为自己这么多年已经看开，已经不在意我妈的态度。可这次，我还是憋屈。我凭什么要当凌春阳的垫脚石。”
凤嘉柠点头：“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白菡沉默了一下，咬了咬后槽牙：
“嘉柠，其实我曾经想过也去参加这个综艺，把凌春阳碾压在脚下，看我妈还怎么炫耀。可报名时间已经过了。”
“而且，我又有些迟疑，我这个人，不喜欢暴露在人前。”
凤嘉柠脑子飞转着梳理信息，白菡看她没说话，默了默，又开始轻声说着。
“我知道，对我的这种委屈，以前的大人都会教导我说，别当回事。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可是，我每次把自己调整到快要忘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窜出来膈应我一下。”
“我会反复质疑，我又不欠他们的，为什么要让我一再忍让。”
凤嘉柠轻轻拍了拍白菡的手：
“白菡姐，别人的问题，不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也不要逼着自己云淡风轻。”
“做不到放下，那就遵从自己的内心，去适当发泄反抗。当然，前提是别伤害自己。”
“白菡姐，为自己的权益斗争，是很正当的事。不要总是忍让，把照顾别人的情绪放在第一位。”
“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白菡认真听着，忽然泪目。
“嘉柠，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爷爷奶奶很疼她，会为她跟自己的儿子儿媳做各种工作，甚至吵架。
但在白菡面前，他们更多的是安抚宽慰，粉饰太平。觉得这样会给她安慰，对她的伤害会降到最低。
现在，有人告诉她，她自己是最重要的......
“白菡姐，我有一个想法。”
......

凤嘉柠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乐谱。
“白菡姐，如果让你掩盖部分身份特征参加综艺，周围的人基本认不出你，你能接受吗？”
白菡重重点头：
“没问题。嘉柠，我是搞音乐的，上台弹琴唱歌没有任何问题。我是讨厌上综艺，演戏的成分太重，全方位暴露，我不喜欢。”
“我其实赌过气，只要能打那个绿茶婊的脸，上综艺演戏我也豁出去了。”
绿茶婊这词，白菡用得很是丝滑。
凤嘉柠笑着摇头：“那倒不必，绿茶婊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白菡姐，今天你就开始发咱们选出来的那两首歌。你这边用账号发原创，我去找渠道，看能不能有办法参加综艺。”
海选刚刚结束，真正到全民关注还早呢，还有时间操作。
白菡拍拍凤嘉柠的肩膀：
“嘉柠，找渠道哪有那么简单。你一个大一新生，刚来京市没几天，别为难自己。”
“这事，咱们尽人事听天命，不必强求。后面的人生长着呢，有的是机会。”
凤嘉柠噗嗤笑了：
“白菡姐，咱俩这是互相安慰啊，我看你也挺想得开。很好很好，咱们就只管努力，不问前程。来，先发布作品吧。”
白菡打开电脑登录账号，开始编辑发布作品。
凤嘉柠在旁边翻看着【白小白的音乐天堂】，心里满满的欣慰和自豪。
这个低调又佛系的音乐账号，已经积累了两万多的粉丝，也算是小有成绩了。
真好，这一世，她要见识更多东西。
“嘉柠，你来看，有个粉丝给我留言了。”
凤嘉柠过去看，是一个叫【见山海】的粉丝留了私信，商量能不能合作作品。
白菡很惊喜。
“这个见山海，是我关注了两年的旅游博主。他的作品是世界各地的风景，很唯美很治愈。”
凤嘉柠翻看着见山海的账号，确实，画面精美大气。
而且，真的是世界各地，是个经常云游的主。粉丝量也已经到了二十万，在这个年代算是大号了。
“确实很好，比咱们剪辑的那些高级大气多了。而且人家的运营看起来很专业。你可以跟他接触一下，聊聊。”
......
晚饭后，凤嘉柠从冰箱里拿出已经做好的蛋糕，准备给凤庭桉送过去。
周樾看看凤嘉柠大短裤下白皙修长的美腿，想起刚才凤庭桉电话里的起哄。
“去把裤子换了，换成长裤。”
“为啥？长裤多热。”
“京华校园里绿化太好，晚上蚊子多。”
我信你个大头鬼。
凤嘉柠撇撇嘴，还是老老实实进屋换了工装裤。
凤庭桉走出宿舍楼，看到眼前穿着正常的两人，很满意地接过蛋糕。
刚聊了两句，身后的宿舍楼里窜出几道人影。
“大哥，妹妹来了，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凤庭桉警惕地退后：“边儿去，这怎么叫上大哥了，刚才不还是小四儿吗？”
他们宿舍里，凤庭桉最小。
凤嘉柠跟周樾对视一眼，噗嗤笑出声。
两个男生热情伸出手，被凤庭桉狠狠拍回去。
“妹妹好，我是大哥的死党，张星河。”
“妹妹好，我是大哥的铁杆，金晟。”
最后一个很腼腆：“我是......王骁成。”
凤嘉柠忍俊不禁：“我跟凤庭桉就差十分钟，你们叫他大哥，那不该叫我大姐？”
凤庭桉笑爆了：“还得是我妹。”
周樾伸手揽住凤嘉柠的肩膀，冲着三人笑眯眯：
“大家好，我是你们大哥和大姐的发小周樾。你们可以叫我大哥，也可以叫我姐夫。”
话音落下，腿上就一边挨了一脚。
凤嘉柠忙不迭拉着周樾要走：“你们回去吃蛋糕吧，天热，不能留到明天早上哈。”
说完仓皇逃离。
“看了吧，你还总想着绽放。你老老实实，马蜂都嗡嗡的。要真绽放了，那不得捅了马蜂窝。”
凤嘉柠忧愁望天。
“周樾，你身边就没人骚扰你？”
“有啊，我这么优秀帅气，肯定招眼啊。但我的标签太明确，都立刻被劝退了。”
凤嘉柠停下步子：“什么标签太明确。”
“名草有主啊。”
凤嘉柠白他一眼，大步流星继续走。
她不要接他这种话，她永远说不过这个装傻的人。
接下来，凤嘉柠发现，周樾的标签打得还真是卖力。
小企鹅签名改成【名草有主】，手机电脑的壁纸和屏保，全都换成了沸腾姐给他们拍的照片。
穿着粉嘟嘟的情侣装，手揽在肩膀上的大头照，隔着老远都能看明白。
凤嘉柠都能想到，大教室里周樾身后那些人的眼神。
她心梗。
凤庭桉更心梗。
可周樾态度谦卑，说这是自己的伪标签，防骚扰用的。
还春风化雨地建议，如果凤嘉柠有这种伪标签，狂蜂浪蝶自然就会退避。
凤庭桉深度怀疑这小子在挖坑。
......
周三下午，凤嘉柠下了课，就换了条简约正式些的白裙子，往校门口走。
今天，白菡和见山海约了见面。
两人在线上聊的有了眉目，约好见面聊细节。
走进包间，白菡看着站起来的俊朗男子，愣住了。
“白小姐是不是看我面熟？我......也感觉你有些眼熟。我们在哪见过吗？”
白菡满眼的不可置信：“见山海，你......你是宋爷爷的孙子？”
俊朗男子惊喜点头：“我叫宋云峥，可不就是宋爷爷的孙子。”
凤嘉柠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宋云峥，看着就是个幽默清爽的性子。
“白菡姐，先坐下，咱们慢慢聊。”
听着白菡和宋云峥对线索，凤嘉柠捋顺了他们的关系。
宋爷爷是白爷爷的老首长。宋爷爷一直留在部队，升到了很高的位置。白爷爷很早就转业去了地方。
地位差距比较大的两家人，又经历过特殊年代，来往没有多密切。
但每年春节，白爷爷都会带着家人去给宋爷爷拜年。
白菡，应该是这个时间跟宋云峥有过几面之缘。
不过宋云峥成年后，春节经常在外云游。尤其是最近四年在国外读书，基本不在家，也不怪他们认不出来。
白菡能勉强认出来，还得益于宋奶奶每次必展示的相册。
凤嘉柠感慨着缘分奇妙，宋云峥却说：
“其实，我特别关注白小白的账号，是因为白小白的右手手腕上那块红色胎记。”
......

白菡愣怔怔抬起右手。
手腕外侧面确实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像一朵小小的梅花，还挺好看。
“十岁那年冬天，我妈妈得了很重的病，在医院里九死一生。春节的时候其实已经病情稳定，可我还是很害怕。”
“那天去医院看妈妈回来，屋里有客人，我就没进去。一个人躲在院子角落里，想着昏睡的妈妈，就开始哭。”
“后来有个小女孩来到我面前，给我递了块手绢和几块奶糖。当时眼泪糊了眼睛，我只看到她右手手腕上有块胎记，像小梅花。”
“有一次我看到白小白视频，看到那块胎记，我就在想是不是那个人，就关注了。没想到还有惊喜。”
白菡目光从自己手腕上抬起：“我当时，跟你说过什么吗？”
“说过啊，我印象可深了。你说【哥哥，你是不是想妈妈了。吃糖吧，吃了就不难过了。真的，我没骗你，我试过了。】”
宋云峥说着，眼见对面的白菡眼眶红起来，有些慌了手脚。
“哎，白小白你别哭啊。”
凤嘉柠的心里也是一酸。
算算年龄，宋云峥比白菡大四岁，那时候的白菡才六岁。
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已经自己琢磨出用吃糖来抵挡想妈妈的难过。
白菡把眼眶里的泪逼了回去，轻声道：
“那时候，我爸妈还没收养凌春阳。每年探亲假，他们都能回京市。”
“我爸会把我扛到肩膀上，带我去逛公园。我妈会给我买漂亮衣服，抱着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他们走了，我就会很想他们。”
宋云峥倒了一杯果汁递给白菡。
“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咱们不难过了。来，我们以果汁代酒，庆祝一下我们都长大了，还奇遇了。”
白菡也爽快地甩甩头：
“对，庆祝我们长大，庆祝见山海和白小白故人重逢。”
三个人继续聊天，发现了彼此之间更多的渊源。
宋云峥跟凤嘉柠是校友。
京大新闻与传播学专业毕业后，他去英国硕博连读四年，拿到博士学位，去年入职京市传媒大学。
这个账号，是读博期间为了尝试新媒体运营做的，没想到还做得有模有样。
“所以说，您那些素材，都是读书期间拍的？”
宋云峥点头：“对，我酷爱旅游和摄影，几乎每个假期都要远行。在国外四年，更是跑了很多国家。”
白菡一脸神往：
“多美好呀，环游世界。我小时候就很羡慕徐霞客，还好一顿惋惜自己不是男的。”
“现在我去趟天市，爷爷奶奶都一天八遍电话。”
凤嘉柠笑眯眯摸摸她的头发：“你后面会有机会的，有人陪着，爷爷奶奶就不那么担心了。”
白菡哭笑不得看一眼凤嘉柠。
“嘉柠，你能不能别那么老气横秋。我比你大五岁，五岁......”
凤嘉柠挑挑眉：“心智早熟不可以吗？我这叫天赋异禀，聪慧过人，少年老成。”
“好好好，你厉害。以后我叫你姐行吧，叫你凤姐。”
凤嘉柠差点蹦起来。
“你再提这俩字，我跟你急。”
白菡和宋云峥笑喷了。
凤姐是这段时间红极一时的网络名人，初代网红，红到发黑的那种。
“白小白，你看你的账号，前几天那首原创歌曲点击率上来了。”宋云峥拿着手机惊呼。
凤嘉柠和白菡一看，果然，今天的点击率直线上升，还出现了不少热评。
“白小白，你这首歌，我们重新做个版本吧。我在我们学校给你找个录音室，做做修音，效果会更好。”
白菡和凤嘉柠两眼放光。
天哪，真是瞌睡遇上枕头，赚了。
三人聊得酣畅淋漓。
“真是没想到，咱们这年龄跨度十年的三个人，思维竟然还能这么合拍。难得难得。”宋云峥连连惊叹。
凤嘉柠看看23岁的白菡，有些汗颜。
可不，不管她是18岁，还是33岁，这年龄跨度还真的都是十年。
敲定合作模式，宋云峥表示他回去拟个合作协议。
最让凤嘉柠和白菡惊喜的，是宋云峥有个发小做经纪公司。问了一下，跟【唱作巨家】节目组能搭上线。
凤嘉柠觉得刚才的感慨早了，这才是真正的瞌睡遇上枕头。大赚特赚。
吃过饭，宋云峥去结账，凤嘉柠跟白菡说悄悄话。
“白菡姐，你这是时来运转，苦尽甘来呀。这个宋爷爷的孙子，绝对是你的贵人。”
白菡在凤嘉柠腰上使劲掐了一下，两人笑出声。
......
有了宋云峥，凤嘉柠就彻底放宽了心。
宋云峥的理论和实践水平，都远超她和白菡，而且人家还有一个小小的运营团队。
最关键，她在宋云峥看白菡的眼神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
“嘁，你能看出来？就你那情窦未开的小心眼，还能看出不一样的情愫？”
凤嘉柠恨不能把周樾的嘴缝上。
还别说，周樾也真没说错。
虽然那辈子，她跟陈辉唧唧歪歪那么多年。可实际上，前面那十几年都是朋友关系，她的心里没有任何旖旎心思。
她曾明确表态无数次，让陈辉找个女朋友。陈辉说拿他当朋友就好，反正他也没遇到合适的。
后来说是恋爱，其实也没有书上说的那些恋爱的悸动。
什么羞涩悸动、脸红心跳，她好像都没体验过。
嗯，确实，两辈子她都情窦未开。
不过，情窦未开怎么了，没正经谈过恋爱怎么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有的恋爱专家不也没正经谈过恋爱。
......
宋云峥动作迅速。
合作协议很快出来。凤嘉柠看了看，就是他们商定的那些，白菡放心签了。
又用了一天时间，白菡去京传媒的录音室录好了小样。
剩下的就交给宋云峥的团队。
成品出来，【见山海】和【白小白】的账号同时上传。
片头做了两大账号联动的广告宣传，片尾用歌词拓展出了很高级的结束语。
作品一发布，两大账号的粉丝直接来了个串号互动，两边都呼呼涨粉。
还有人把作品转发到了别的音乐网站。
见势头很好，凤嘉柠让白菡把第二首歌曲换成了《万里星途》。
这是那一世凌云的专辑里，她还有点印象的一首。
本来，这是她给白菡留的后手。
现在看来，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

凤嘉柠周末去上课，都能感觉出她的不同。
这粉粉嫩嫩的小脸，波光潋滟的眸光，还有时不时看着手机的迷之微笑。
啧啧，肯定跟宋爷爷的孙子之间有了化学反应。
凤嘉柠感觉自己这个没体会过恋爱悸动的恋爱砖家，又有了新经验。
看看，学霸就是这样，可以从身边的事务中获取经验，得出规律，提升技能。
大多数砖家都是如此。
又到了周五下午，京大的社团招新开始。
凤嘉柠去转了一大圈，被那么多品类的社团惊到了。
花样真多，有正经的，也有奇葩的。
转了一大圈，在吉他社守株待兔的周樾成功逮到了她。
不过她本来的目标也是吉他社。好不容易开始学了，趁机精进一下呗。
散打社就算了，她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自己在家强化就好了。必要时去武馆上个课。
周樾美得很，趁机请凤嘉柠宿舍四人去沸腾鱼家大吃一顿。
军训回来这段时间，周樾一直消停得很，尽量跟凤嘉柠距离产生美。
今天是第一次凑近乎。
吃过饭，凤嘉柠和周樾跟安夏三人告别，往京华苑方向走。
对安夏她们心照不宣的戏谑目光，凤嘉柠现在已经能波澜不惊自动忽略。
这种事，没必要一再解释，越描越黑。
而且，她现在也尝到了打标签的甜头。
她在手机里也存了一张沸腾姐给拍的合照。遇到过来要联系方式的男生，就打开展示一下。
老有用了，连张嘴拒绝都省了。
“周樾，再次郑重声明哈，我是不婚主义。你要想找女朋友，京大爱慕你的优质女生多的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周樾斜睨她一眼。
“凤嘉柠，你以为我是那种谁都行的？我很挑的好吧。再说正好，我也不婚主义。咱们俩光棍作伴挺好的。”
“滚，谁跟你光棍作伴。”
走到琴行门口，凤嘉柠看到里面的人，加快了脚步。
还没进门，就先开了手机录像，让周樾拿着，自己大步流星进了店。
凌春阳正背对着门口，跟坐在乐谱架前整理东西的白菡说着话。
“姐，我记得你原来不是一直在写歌吗。你别浪费了，找出来，我帮你整理一下作品集。”
“你这么忙，我给你把曲子重新誊抄一下。就算没什么用，也可以留个纪念。”
凤嘉柠冷冷出声。
“笑死了，帮忙整理，然后整理成你自己的？把抄袭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开眼了。”
凌春阳扭头看着凤嘉柠，声音尖利起来。
“你胡说什么呢，谁抄袭了。”
凤嘉柠余光瞄一下周樾，慢慢移动，把凌春阳纳入到镜头最佳位置。
“不是吗？你上次整理白老师的乐谱手稿，不就把里面的两首歌变成你自己的原创了。”
“《去天边》和《孤烟斜阳》，你抄得可真彻底啊，连歌名都原样不动。你多少改两个字，也算有两个字的原创啊。”
凌春阳眼眶红起来，目光楚楚看着白菡要落泪，凤嘉柠嗤笑出声。
“白老师，你这个养妹一直这副德性吗？抢人家东西，还理直气壮。这得是多厚的脸皮，才能有勇气站在你面前啊。”
白菡拿着曲谱起身，笑着对凤嘉柠说道：
“怎么样，让你见识到物种的多样性了吧。抢别人东西，占尽便宜，还动不动哭哭啼啼装受害者。演技一流。”
白菡跟凤嘉柠混久了，耳濡目染。原来温和的性子都有些变强。
最近这一阵跟宋云峥在一起，好像进步更大了。
凤嘉柠笑着转头看凌春阳，果然看到她已经演不下去，脸上现出怨毒的表情。
“欸，这就对了嘛，这个表情才是你内心的真实写照。凌......白老师，你养妹是叫......”
“凌春阳。她想改成白春阳来着，被我爷爷骂回去了。我爷爷说了，她敢姓白，他就敢跟我爸断绝关系。”
凤嘉柠笑着摇头：
“这脑子想的是些啥啊。凌春阳，你说你要是改了姓，你死了的爸妈会不会半夜回来找你啊。为了巴结养父母，把自己的根都忘了。”
凌春阳变了脸色：“姐，你就这么让人侮辱我。”
白菡声音更冷：
“第一，别叫我姐。我是独生女，没有妹妹。第二，人家没说错，就是你自己想改姓白，彻底抛弃亲生父母啊。”
“行了，凌春阳，你走吧。你这个抢了我作品的小偷，我极度讨厌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凌春阳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白菡看着周樾把手机递给凤嘉柠：“我知道你们在录像，所以我故意把话说得很明白。”
门帘晃动，宋云峥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这就是那个凌春阳，都敢这样欺负到你门上来？”
白菡苦笑一下：“可不，我是不是挺窝囊。”
“窝囊的不是你，是你爸妈。你爷爷还是太心软了。这要是我爷爷，看自己的亲孙女被欺负成这样，能打断我爸的腿。”
宋云峥的话让白菡噗嗤笑出来。
四人在琴行门口分开，白菡上了宋云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