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by西小西
西小西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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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福宝获得香吻一枚,谢渊北目光变得幽深。
正傲娇嗷呜叫唤着的小福宝,刚想往女主人胳膊上蹭一蹭,忽然感觉遍体生寒,狼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气势陡然间弱了下去,可怜兮兮的看向男主人。
那模样,比狗狗还要人畜无害,任谁都不敢信这是一头狼能做出来的表情。
谢渊北也是无奈。
两人原路返回,看着头顶的洞口,还有垂落的一根攀登绳索。
谢渊北拽了拽,确定攀登绳索固定结实了,这才背对着叶晚棠蹲下。
叶晚棠也没矫情,把小福宝往怀里一揣,两只纤细的手臂攀上谢渊北的脖颈,在他胸前交错。
男人的大掌挽住她的腿窝,一股灼热的暖意仿佛透过布料,一直传到她骨头上。
谢渊北运起内力,施展轻功,借助攀登绳索的助力,轻而易举就飞了上来。
回去的路上,叶晚棠随口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跑到大山里来藏东西?”
简直跟藏宝藏一样。
“如果是好人的话,咱们这个行为,岂不是跟打家劫舍的土匪一样了?”
如果是坏人还好说。
她对付坏人,从不心慈手软。
“谁知道呢?不过咱们是跟随上天的指引,一定不会有错。”
小福宝嗷呜一声,看向男主人,两只耳朵又立了起来。
男主人说他是上天吗?
可把小福宝高兴坏了。
叶晚棠心里也得到了一丝丝安慰。
“这里是宁寿县的地界,回头把许鑫他们招收了,让他们去宁寿县办事的时候多留意打听一下,如果有线索,咱们再打算要不要还回去吧。”
“好,都听你的。”
回到山寨,丘天看到小福宝 安然无恙的回来,两只眉毛跳起舞来。
“夫人主子,前面上山的时候,灵儿那丫头还偷偷地找过我,拜托我在山上找一找福宝,没想到他就先找到你们了。”
叶晚棠眼尾上挑,折出细碎的光亮,“不是小福宝找到我们,他是找到宝藏了。”
“宝藏?什么宝藏?”
丘天疑惑的挠挠头。
“对了夫人,刚刚放回去的两个老人,不知怎的突然晕倒了,情况看着不对劲,你要不要去看看?”
“怎么回事?”谢渊北眉头微沉。
“那两个老人瘦骨嶙峋的,年纪也大,脸色发青发白,脉搏很虚弱,不知道是中毒了还是怎么了。”
丘天正色回答。
他们暗卫多多少少都精通一些基础的把脉技巧。
只不过也就是略懂,只能判断一个人会不会死和是否中了剧毒。
如果是毒性不明显的毒药,或者是生病,他们就无法判断了。
叶晚棠把小福宝交给身边的男人,“带我去看看。”
丘天立即带路。
突然被迫成为‘奶爸’的谢渊北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随后他也跟上去。
叶晚棠坐在床边,葱白的手指搭在老人的手腕上。
不一会儿就查出了原因。
“他们没生病,身体也没什么毛病,还算康健,只不过,太久没有进食,所以撑不住了。”
丘天一阵诧异,“这到底是个什么山寨?比贫民窟的日子还苦?这些老弱病残不会是俘虏吧?过得什么日子,饭都吃不上?”
当土匪的穷成这样,说出去脸都要被丢光了。
“夫人,那我们现在?”
丘天其实是想问要不要救,他们确实是没有这个义务,可是看到这些老人的样子,着实是有些可怜。
说到底,他们都是无辜的老百姓,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跟那些土匪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叶晚棠收回手,语气沉沉,“你随我来取粮食,先熬点肉粥,给寨子里的人分一分,别全都饿晕了。”
叶晚棠折回马厩,从空间取出两袋精米和几块排骨、五花肉,放到马鞍上捆起来。
随后才让丘天进来。
“这?这些米和肉是哪来的?”
丘天愣住了。
他们上山的时候,还带了粮食?
这是来赈灾济贫的还是来打劫土匪的?
不过想到,之前夫人在庐阳粮仓露的那一手,丘天又默默的闭嘴了。
夫人是仙女,会点仙法也不奇怪!
丘天搬着米和肉回去,吩咐两个人去煮粥,他继续去检查山寨其他地方。
谢渊北和叶晚棠先下山。
许鑫等人被官差看守着,即便没有五花大绑,也不能随便乱走动,不能离开官差的视野。
他一看到谢渊北携带一名妙目流波,雪肌红唇气质清冷的女子回来,两只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紧张的盯着谢渊北。
他还是担心山寨里的人,尽管相信谢渊北,可他对叶晚棠又不了解。
“将军!”
许鑫走上前,噗通一下双膝跪地,双目满是恳求,“我们虽然当了山匪,可从不伤害无辜百姓,山上的老人孩子们都是无辜的,还请你们放了他们吧。”
叶晚棠眼含笑意揶揄的看着谢渊北,后者沉声道,“我们看起来是会伤害无辜的大恶之人吗?”
许鑫立即摇头,“将军你当然不是!”
听谢渊北的话,许鑫身后的人无一不是松了口气。
不过当谢渊北口中又吐出两个名字,土匪中两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忽然跪下,“将军,我们爹娘年纪大了,他们比较固执,脾气也大,可没什么坏心,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高抬贵手,宽恕一二!”

准确来说,是在为他们的父母求饶。
他们都以为,留在寨子里的人得罪了叶晚棠,肯定被绑起来或者吃到教训了。
一个个的心脏像是被一根细韧的铁丝紧紧勒住,手心都冒出薄汗。
许鑫眼神发紧,祈求的看着谢渊北。
实则,是透过谢渊北,打量着站在他身侧,身轻如燕,英姿飒爽的女子。
许鑫没读过什么书,但他听说过一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得罪什么都不能得罪女人。
他实在是害怕叶晚棠是个嚣张跋扈脾气极差的大小姐。
惹了这种大小姐,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别人一马。
就在许鑫和他身后的人纷纷思忖,要不反抗到底的时候。
谢渊北感到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谁告诉你们,我要处置那两个老人家了?我只是想跟你们说,两位老人家饿了太久,身子撑不住,饿晕了,刚刚我夫人替他们诊断后,派人在寨子里生火熬了点粥,先给他们垫着,你们两个担心的话,先回去看看。”
那两个男人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四目相对,满是诧异。
随后他们感激的站起来,对着谢渊北连连道谢,路过叶晚棠的时候,两个眼神都有些尴尬,但还是放下面子真诚的道了歉。
叶晚棠摆摆手,没把这事放心上。
许鑫更是坐立难安。
他居然误会了将军夫人?
他真该死啊!
看来将军夫人是一位敦厚良善,心胸宽广的女子。
许鑫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向叶晚棠致歉。
三人进入营账内,相对而坐。
谢渊北气势沉稳,手中泡茶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十分熟稔,带着浑然天成的矜贵和优雅,却不会显得羸弱。
矜贵优雅与硬朗气质发生碰撞,竟然意外的和谐。
许鑫都看愣了,直到谢渊北把一杯茶放到他面前,他才受宠若惊的双手捧起来。
虽然不知道谢渊北和叶晚棠把他叫进来要说什么事,可他隐隐有一种很好的预感。
谢渊北敛起狭长凤眸,嗓音低沉有力,“许鑫,我问你,前一天你们二当家的从我们营地劫走了一批金银细软,为何我夫人在寨子里却没搜到?”
“你们把那些东西运到哪里去了?”叶晚棠浅尝一口茶,浓郁芳香的茉莉花味充斥在唇齿之间。
语气没有过多的责备,而是淡淡的询问。
许鑫小心脏微微提了起来,连忙放下茶杯,恭恭敬敬道:“将军、夫人,我们之前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你们的,一切都是误会,回头我让人全都送回来。”
“如你们所见,寨子里的粮仓、大锅都空可见底,一粒米都没有了,实不相瞒,我们寨子里的食物早在前天就已经吃完了,这两日全靠着山里的野菜填饱肚子。”
“所以抢到……咳咳,拿到那些钱,我们留下了一部分,派人去城里换米面粮食,大部分都分发下去给其他的寨子。”
许鑫他们很少下山,风调雨顺的时候尚且能自给自足。
奈何今年是个灾年,良田都没什么收成,更别提他们山上那些荒地了。
地里没收成,只能打劫一些奸商,可每次抢到的东西都要分到几十个山头的寨子里。
一共有三十几个寨子,每个寨子有一百多人,强壮的主力土匪均有一百左右。
每个寨子由一个分寨主管理,情况都一样揭不开锅。
路过这条路的商队很少很少,基本两三个月才会有一队。
养着那么多人,抢再多的东西都不够分。
基本上都是过着饿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所以许鑫他们昨天抢到那一批钱后,马上就分发下去了。
看着他局促、内疚的表情,叶晚棠抱着手臂,垂下眼皮,薄如蝉翼纤长的睫毛时而扇动,遮住了秋眸中的思绪。
谢渊北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没有着急开口。
他全都听媳妇的。
“如果没有昨天那些钱,你们寨子里,是不是会有人饿死?”
许鑫整个身体一僵,“啊?”
完全没想到叶晚棠沉默半晌后,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
他立即挺直腰杆,认真的回答,表情格外凝重。
“事实上,确实会,如果几天内没有打到猎物或者抢到东西,很多身体不算好的老人撑不过这个寒冬,所以我才带着弟兄们,不管是谁都抢。”
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才打破了原则。
眼睁睁看着母亲坠崖而亡。
那种痛苦对于许鑫来说,终生难忘。
他不希望看到弟兄们经历跟他一样的事情。
实话实说,如果昨天早知道是官差押送的流放队伍,知道队伍里有他敬仰多年的护国大将军,他还是会那么做。
叶晚棠清澈的秋眸中凝着许鑫看不懂的神色,“那换言之,我对你们来说,也算是救命恩人吧?”
许鑫抿唇,毫不犹豫道:“是,夫人的大恩大德,许鑫没齿难忘,若是来日有机会报答,我定会付出一切。”
“不用等来日,我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让你们报答。”
许鑫诧异的抬头:???
叶晚棠清丽明媚的眼神抛给谢渊北。
谢渊北狭长的眸子泛着淡淡柔和的光泽,仿佛与她心有灵犀。
“许鑫,我相信你在战场上的时候,是真心想守护这一方百姓不受敌寇侵扰伤害,而对你们造成伤害的是南越朝廷,并非百姓,你也从未怨过百姓。”
从许鑫当土匪这些年的行事作风就看出来了。
他们都是心怀赤诚和忠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所以如今,若是我给你一个机会,跟随我身后,为我做事,不必再困山中,背负生民骂名,能够堂堂正正做人,日后你与你的兄弟们,还有封侯拜相的机会,你可以愿意入我麾下?”
一字一句,字字真诚,如同冬日凝结的冰被春风融化,从屋檐一滴一滴砸落,温和的落入许鑫心间。
却又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头,让他身心一震,耳中振聋发聩,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361章 不仁在先
过了好半晌,外头风声呼啸,树叶和树枝摇晃,沙沙作响,许鑫愣了好久,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心跳如擂鼓,砰砰砰的震耳欲聋。
旋即,他倏地站起来,挺直腰杆在谢渊北面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属下,愿意追随将军!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一句怨言!任凭将军差遣!”
谢渊北起身,颀长高大的身形,带着极强的压迫力,骨节清晰的手搭上去,将许鑫扶了起来。
“我选择了你们,同样的,也要你们心甘情愿选择我,你回去好好想想,如何与你的兄弟们商量。若是有人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从来不做强迫别人的事。”
“不过有一点你想错了,这个机会并不是我给你们的,而是我夫人,若你选择追随我,日后要服从的主子不只有我,我夫人的命令,大于我,希望你时刻记住。”
许鑫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鸣。
他当即转了个方向,对着叶晚棠抱拳行礼,表达了自己的追随之心。
同时内心暗叹,将军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他见过的将士多如牛毛,形形色色,却没有一个能如此尊重另一半。
这让许鑫无形中更加敬佩谢渊北的心性和为人。
叶晚棠同样站起来,将他扶起。
“既然你效忠的朝廷,无法让天下太平,无法给百姓一个和平安乐的生存环境,择明主追随,也不失为一个聪明的决定。”
“回去跟你的弟兄们好好商量商量,若有信心者,我会替你们安排好后方一切事宜。”
许鑫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尽管他们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介流放犯人。
可他们的眼神,带着与生俱来的令人信服的力量,强势却又不会让人不适。
许鑫内心隐隐有一个预感,他今日的选择,会在不久的未来让他脱胎换骨,逆转人生。
待许鑫走后,叶晚棠和谢渊北相视一眼,眼中的情绪只有彼此才能明白。
“累不累?我去烧水给你泡脚。”
谢渊北撩起袖子,拿着铜制水盆往外走去。
叶晚棠也不矫情,躺下开始在空间里翻找,把所有宠物零食,适合给小福宝吃的,全都翻了出来,堆成了半人高的小山。
夜里小福宝进入营账,看到那么多好吃的,口水哗啦啦的流,拖着地面上好长一串。
谢灵儿和孙清羽笑声如同铃铛那般清脆,跟小福宝玩闹一会儿后,各自回去睡觉。
休息一晚,山上的情况都稳定下来,也没再有人出问题。
许鑫已经做好了兄弟们的思想工作,所有人都愿意追随谢渊北。
他们本就是铁骨铮铮的将士,如果可以,谁愿意永远当那见不得光被人厌恶唾弃的土匪?
以前是因为昏君寒了心,但他们还是想要守护百姓,愿意追随新的主子。
哪怕短期内,要背上叛国贼子的骂名,他们也毫不畏惧!
毕竟是南顺帝不仁在先!
晨起时,一帮人齐刷刷跪在营账外,一见到谢渊北和叶晚棠走出来,纷纷抱拳振臂高呼,“属下等,参见主子、夫人!属下等愿意永远追随主子和夫人,上刀山下火海,鞠躬尽瘁绝无怨言!”
声势浩大,震得刘奔等人都傻了眼。
刘奔身为南越官差,不得不揣度起谢渊北的打算。
如果对于南越不利……
他不想跟谢家人以及叶晚棠反目成仇。
可立场不同,回去之后,他还是要将见到的一切如实上报。
刘奔陷入迷茫纠结之中,一大早就闷闷不乐,周身气氛非常低迷。
尤其是每当看向叶晚棠和谢渊北的眼神,格外复杂,连粗枝大条的宋少轩和高安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两人嘀嘀咕咕一会儿,互相推搡着走到刘奔面前,迎着毛毛细雨。
刘奔非常烦躁的看了他们两眼,没做理会。
宋少轩虚咳两声问道:“头儿,你到底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寒邪入体吧?病了可不能讳疾忌医,要不要我们去叫叶姐姐给你看看?”
高安在一旁附和,“是啊,叶姐姐医术高明,天下第一,你什么毛病她绝对都能给你治好。”
看着两个愣头愣脑的家伙,刘奔语重心长的唉声叹气。
这下,宋少轩和高安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头儿,你倒是说句话,到底怎么了呀?”
“看你那副模样,好像媳妇儿跟村头的鳏夫跑了,连孩子都不是你的亲生血脉一样,什么事至于那么忧愁?”
有一说一,高安是懂得怎么往别人身上扎刀子的。
刘奔恼怒的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宋少轩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终于,在两个话痨的不停折磨下,刘奔还是顶不住了,轮到他开始头疼。
不过他目光幽幽的盯着谢渊北和叶晚棠。
只见小夫妻俩此刻正在跟许鑫一帮人交代着什么。
“你们觉得,王爷和王妃怎么样?”
“那当然是没得说啦!叶姐姐可是救了我一条腿的人。”宋少轩昂首挺胸,颇为骄傲。
高安亦是如此,“叶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若是没有她,我都没命从杀手刀下回来,叶姐姐吩咐我干什么,哪怕是让我跳河,我都不带犹豫一下的。”
刘奔眉目间的愁绪更重,他拍着大腿,“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如今说到底还是犯人,你们说他们招收那么多土匪干什么?”
“叶姐姐要做生意,肯定缺可用的人手。而且头儿你没听说吗,那些都是被朝廷迫害的将士!王爷和叶姐姐肯定是不忍让他们如此可怜。”宋少轩语气坚定。
高安道:“是啊,而且他们到了蛮荒,就能重新入户籍,于普通人无异,顶多就是不能自由离开九尧城,也没规定落了户籍的犯人,不能招人办事吧?”
“头儿,你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
宋少轩也觉得是,“难不成你还怀疑,叶姐姐和王爷有谋逆之心?那怎么可能!王爷一家就是被污蔑的,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他怎么可能谋逆?”
刘奔气急道:“若是真的呢?他们闹出那么大的动作,我回去之后不得上报朝廷?可……一路走来,那些过命的交情和经历又不是假的……”
宋少轩比较机灵,立即明白了,“噢~所以头儿你是觉得为难?不知道是该替叶姐姐他们隐瞒,还是如实上报朝廷?如果隐瞒的话,你又会觉得愧对身上的官服?”

他气呼呼的抱着手臂,满脸的苦恼。
宋少轩嬉笑着,“头儿,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感到纠结,叶姐姐和王爷的为人,咱们可是一路看过来的。”
“你只需要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做什么不利于百姓的事就行了。”
“我反而觉得,他们愿意给这些被逼到无处可去的将士们一个重新活在阳光下的机会,如此心胸和魄力,实在是令人佩服!”
高安表示十分赞同,“用叶姐姐的话来说,就是格局打开了!”
尤其是,他们不止愿意给将士们一个机会,还愿意把将士们身后的家人都安置好。
这一点,便是南越朝廷都没做到。
虽然宋少轩他们没上过战场,但也跟那些将士有着几许惺惺相惜的感触。
刘奔哑口无言,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连连叹气,随后摇摇头,“罢了罢了,反正我的职责只是把犯人押送到九尧城,至于他们在九尧城想做什么,也不是我能管的。”
犯人送达,交给九尧城官府后,他就立即要返程回京了。
就算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知道。
总归那团火是烧不到他身上的。
见刘奔想开,不再纠结于这件事,宋少轩和高安再次嘻嘻哈哈起来。
谢渊北交代给许鑫等人一些任务。
让他们先回去把几十个山寨的弟兄安排好,派出一队人护送家眷去庐阳城,届时会有护城军接应他们。
众人一听护城军、白令俞的名号,心里那块大石头顿时就落地了。
同时还在想,不愧是护国大将军,即便被奸人陷害倒台,还有如此强大的人脉和力量。
他们更加坚信没有做错决定。
着重交代了许鑫如何拿下宁寿县,如何跟他们前应后合。
许鑫本来都做好打算,要带着弟兄们一起去九尧城,追随在谢渊北左右。
但是一听到,谢渊北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他便收起了那份想法。
许鑫为人忠义,性格耿直但脑子还算机灵。
谢渊北稍微指点一下,他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宁寿县的县令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这几年下来在百姓们心中的形象早就毁了,声名狼藉,人人憎恶。
宁寿县的百姓被他欺压,日子苦不堪言。
在生活都没有保障的情况下,百姓们更不会关心,哪位君主来掌管这天下。
百姓只关心他们能不能吃饱饭,能不能过上和乐安宁的生活。
这时候许鑫率领弟兄,遵从命令拿下宁寿县的大权,对百姓来说,他们就是天降正义,是英雄。
只要懂得巧妙利用民间舆论,就能避免大量的麻烦。
即便日后起义,有谢家世代忠良的名声在,民间的反对声绝不会太激烈。
许鑫众人一点就通,知晓他们追随谢渊北,将会踏上一条怎样的路。
但他们没有一人退缩,因为那对他们来说,是一片光明坦荡的未来。
所有人来时怒目相对,走时信心满满,意气风发。
傍晚送走许鑫一行人后,叶晚棠他们也开始收拾东西。
之前被许鑫他们劫走的钱财,她都没有收回,权当做拨出去的行军款项。
另外还拿了一笔数额不菲的银钱交给许鑫支配。
那笔钱应该足够支撑他们行动到叶晚棠和谢渊北拿下九尧城。
第二日清早,流放队伍派出几个官差进入宁寿县采买物资。
临近中午时分,提前吃午饭,吃完就上马继续赶路。
叶晚棠和谢渊北这次没坐在马车里,各自乘骑骏马,行进速度不快,相当于骑着马散步。
毕竟还要照顾那些买不起马匹,推着板车的犯人。
又走了几日,按照地图看,再有三日路程,就能抵达九尧城了。
宋少轩和高安两个大小伙子的情绪逐渐低落。
这一路走来,他们都习惯了日日跟叶晚棠和谢渊北相处,尤其是非常喜欢谢安晨的大锅菜,如此美味佳肴,一想到回到京城就没什么机会能吃到了。
两人都十分沮丧,一改往日话痨,一整天都说不了几句话。
傍晚,队伍停在一处河边休整。
这也是流放路途中的最后一次休整。
犯人们都目露希冀的光芒。
再有三日,他们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然而马车里,气氛稍显沉重。
谢诗蓝难得一见的,对着谢渊北和叶晚棠都板着脸,神色尤为严肃。
谢安晨也低着头,攥紧拳头。
连带着谢灵儿和孙清羽两小只亦是沉默不语,眼中隐隐有泪光闪过,满是不舍。
季氏和孙长策则是频频四目相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化解这份沉重。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你们两个独自行动!”
谢诗蓝柔软的掌心重重拍在马车里的小柜子上,神情紧绷着。
叶晚棠头一次见到她如此严厉,不由得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
“晚晚,这事儿到底是你想做,还是谢渊北这小子提议的?”
谢诗蓝转过头,对着叶晚棠眼神好不容易稍微柔和几分。
“阿姐,是我们一起商量出来的。”
“九尧城由冯圭一手把持,虽然没有太过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但他几乎已经做到一手遮天,我们要在短时间内瓦解他的势力,首先就是要让他放松警惕。”
谢渊北深邃的眉眼透着同样严肃的光泽,他的语气毫不退让。
“我不管什么势力,也不管谁一手遮天!谢渊北,你难道不知道,这冯圭当年……”
谢诗蓝气的满脸通红,脖子上隐隐有青色的血管浮起。
当年谢渊北的爹娘上战场的最后一仗,就是跟冯圭一起,以三万兵力对抗敌军十万大军。
因为粮草被敌军截断,未能及时补给,导致南越军被困在城中,进退两难,如同困在井中等死。
三万连饭都吃不饱,武器都拿不起来的士兵,对抗兵强马壮的敌寇。
那一战显然是必败无疑。
粮草运送路线和信息属于是军中最高机密,而由谢家夫妇掌管的南越军,有一套非常缜密固若金汤的保密方法。
轻易来说,敌军很难拿到那些机密信息。

第363章 仇人,冤家路窄
可在敌军攻城之前,机密泄露,敌寇掌握了南越粮草补给的具体运送路线。
所有消息还是从军营内泄露出去的。
尤其是,敌寇出兵截获粮草时,谢家夫妇根本没收到一丁点消息,在敌寇劫走粮草,计划成功之后,南越军才收到消息。
敌寇士气大涨,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开始攻城,打得南越军猝不及防!
谢家夫妇当时就知道,军中出现了内鬼。
而且还是一个地位不低的内鬼。
否则不会有机会接触到机密信息。
可当时大敌当前,完全没有时间给他们调查。
他们只得被迫迎战,垂死挣扎。
后路也被敌军斩断,那一战毫无疑问,悲惨凄厉的败了。
破城之后,消息传回京城,南顺帝勃然大怒,甚至想把战败的原因归咎到已经殉国的谢家夫妇头上。
好在当时一些前朝老臣联合上奏,力保谢家。
同时还揪出那一战的重重疑点,才勉强洗清了谢家的罪名。
当时还年幼的谢家姐弟,没了父母庇佑,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根本没能力去调查大战失败的原因。
朝中的人一个个嘴巴比什么都紧。
还是后来谢渊北从军后,当上了将领,逐渐崭露头角,才开始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等他名声显赫时,已经掌握了当年大战的大概真相。
种种证据指向当年身为副元帅的冠军大将军冯圭。
冯圭在军中属于二把手,地位仅低于镇国大将军和从二品的云辉将军。
谢渊北的父亲便是镇国大将军,母亲是南越第一女将云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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