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by西小西
西小西  发于:2025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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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那些护肤品之后,她发现不仅脸上舒服了,连抹胭脂水粉都好看了许多,完全没有往日那种掉渣子的情况。
胭脂水粉仿佛融入她的肌肤,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状态非常好,年轻了好几岁。
刺史夫人,也就是张夫人,后悔的不行。
早知道她就不该端着架子,只匆匆露面就离开了,继续躲在暗中观察。
看来,那两人确实没有攀附的心思,只是普通旅客外加想做点生意的人。
南越国很早就有了女子经商的例子。
在如今也不少见。
大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张夫人当即决定,明日要请那两个夫人到府上……不对。
这两日刺史府发生了那么多事,外人轻易还是别带回来,省的又惹老爷发火了。
张夫人决定在酒楼设宴,宴请谢诗蓝和季氏。
当然,这都是后话。
叶晚棠在谢诗蓝和季氏这里听了一会儿她们收集回来的消息,惊讶的发现,庐阳城各方势力盘踞,还真是错综复杂。
连右相都在这里有人。
不过右相的用心并不复杂,他妻子家就在南部,早年也是经商起家。
如今家产有许多铺子,分布在南部各地,尤其是庐阳城这样的府城,有不少产业。
可以说,右相在南部还有一个身份,是个坐拥无数财富的一方富豪。
按道理说,朝中官员不可大肆经商,多数也不屑自降身份,与身为下三等的商人为伍。
右相那么多年都没被南顺帝视为眼中钉,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妻子家的产业一直在南部发展,很懂得分寸,从不会越过北方一步。
而且行事非常低调,从来不会用右相的身份来打关系。
另外南部的经济,一直是靠商人带动的。
早些年,先帝就有过扶持南部商业发展的政策。
只不过后来南顺帝登基,这条政策慢慢不被重用,但也没完全被废除。
别的不说,就说右相岳丈家的商业帝国,每年给南越国库纳了多少税,光这点就足以让南顺帝心动,可以暂时不对右相动手。
叶晚棠眼中亮闪闪的。
着重说道,“阿姐,如果有机会,你们多去接触一下陶家……不,温家的人,若是可靠,不妨跟他们交一点底。”
谢诗蓝略有些讶异,沉思起来。
“今日送出去的八套礼盒,其中有一人,貌似就是温家的当家主母?”
果真是天助我也。
叶晚棠心中有一个计划慢慢成型。
她想扶持马康顺在庐阳城站起来,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并非易事。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她都占了。
天时,老天爷在这个关键时刻把马康顺送到她身边。
地利,庐阳城竞争力很大,但越是竞争力大的地方,一旦站起来,地位就更稳固,更不可撼动。同时庐阳城刺史很快就会倒台,到时候白令俞管着武,马康顺管着商,即便再空降一个狗皇帝或者三皇子的人坐在刺史的位置上,也很难再掌权。
到时候新的刺史,就只能窝囊的当个木偶人,被人左右了。
还有一点,庐阳城作为南北部衔接最重要的一个中转站,若是她控制住这里的商业,日后垄断糖和盐之类的战略物资,岂不是轻而易举?
再加上还有一个神医谷……三大战略物资马上都掌握在她手中,她只需要招兵买马……早晚有能和南顺帝抗衡的力量。
至于人和,叶晚棠真的做梦都会笑醒的程度,当初救了陶宁烟,今日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温家或许可以为她撕开一条裂缝,她见缝插针,让自己的势力在庐阳城生根发芽。
不过,还是得稳妥的来,探一探温家虚实。
在用人方面,叶晚棠不敢马虎,须得完全信任对方后,她才敢重用。
谢诗蓝和季氏虽然还不太明白叶晚棠的用意,但都很坚定的点头。
“晚晚,只要你开口,我们绝对指哪打哪!那些贵夫人比京城的好拿捏多了,我们随随便便使点小伎俩,就把她们牢牢的拿捏住了。”
季氏从前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也没有如此待遇,满眼新奇道,“是啊,我有预感,不用我们刻意讨好攀附,那些贵夫人会主动把我们拉进庐阳城的贵族圈子里!”
叶晚棠回到房间,恰巧谢渊北跟她说了在情报信息里的一些发现,说的正是温家的事。
“温家小女自打生下来,面带红斑,样貌丑陋,如今桃李年华,却无一人敢登门说亲,常被各种贵女们笑话,被人当做谈资。她如今不再敢以真面目示人。
温家这一脉有四个男丁,却只有一个么女,格外疼爱,宠在心尖上,那块红斑一直是温家上下的心病。”
叶晚棠当即明白,微微抬头,示意谢渊北继续说。
“晚晚,你猜温家千金脸上的斑,是如何导致的?”谢渊北嘴边绽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听他这意味不明,故意吊人胃口的语气,叶晚棠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她纤细的眉尾轻挑,难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如何导致的?”
“温家所有人都以为,是当初温夫人怀胎时,食用了不好的东西,才导致温小姐自打生下来就有那一块丑陋的胎记,实则不然。”
谢渊北笑得如沐春风,眼中颇有几分小计得逞的快意。
“就连温小姐自己也以为是命,但这些情报里查出来,当初温夫人怀胎时,是被人下了一种伤胎的药,好在药物没有被她完全吃下去,导致效果甚微,没有危害到温小姐的命,却让她染上这块胎记。”
“被人下药?”
叶晚棠不由得想到,后宅女人的阴谋诡计,云谲波诡。
高门大院里的腌臜事,就如同谢诗蓝说的一般,每家每户十只手都数不清。
宅斗其实丝毫不亚于宫斗。
各种阴谋算计,稍有差池,小命都要丢掉。
女人争风吃醋起来,手段还是非常狠毒的。
自古以来,高门宅院里有多少个胎死腹中或者早早夭折的无辜胎儿。
那都是他们的命吗?
除非祖上造了毁灭宇宙之类的大孽,否则怎么会每一代都死那么多孩子。
再加上,叶晚棠也不相信报应这种说法。
用膝盖想都知道,那些孩子是死在母亲的情敌手中。
难道说温小姐也是被温府的妾室暗害?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谢渊北兀自摇摇头道,“晚晚有所不知,温家主是个情深义重之人,半生只有一妻,从未纳妾,且他跟温夫人伉俪情深,山盟海誓,恩爱有加。”
言外之意,温府没有妾室,只有一个温夫人。
自然也不存在后宅争斗,害了温小姐的说法。
“那会是谁?情报里有提到吗?”
叶晚棠对温家的关系网不了解。
甚至对整个庐阳城的人脉关系,都不太了解。
哪里会猜得到温家有哪些敌对,谁会狠心对温夫人肚子里的胎儿下手。
“没有记录,貌似这件事不好查,只查到一半线索就断了,虽说我对温家有所了解,但知道的也不多,他们的敌人不少,至于会是谁下的狠手,我说不准。”
估计也只有温家人自己排查,才能找出几个最有嫌疑的人。
不过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温小姐也已经长到二十岁。
很多证据都无从查起,可不是那么容易抓到凶手的。
叶晚棠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边缘,一下一下清脆的声音,十分有规律。
沉思片刻后,她道,“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次这件事,当做一个试探温家虚实,收买人心的机会。”
“晚晚有何打算?”谢渊北还不知道她想在庐阳城大干一场的想法。
叶晚棠也没有隐瞒,把自己今天救了马康顺一家的事情告知。
谢渊北沉思一瞬,“马康顺此人,我并不太了解,不过若你考察之后,觉得是可用之人,可以留下为你办事,庐阳城的地理位置至关重要,若是能联合白令俞拿下此地,日后对我们大有利处。”
“不过晚晚,你要做任何事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我好为你多做些准备,也能出一份力,否则我会感觉自己很没用,甚至都没有小清羽有用。”
男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黑眸中亮闪闪的,透着几分清澈的可怜。
叶晚棠心知,他又开始装了。
不过她还是愉悦的勾了勾唇角,“你求求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夫人,求求你了,我的好晚晚。”
谢渊北丝毫没有嘴硬,将惧内二字的意思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边说,身体还一边靠近她。
宽厚的臂膀很快朝她压下来,凉薄的唇在她额间落下轻飘飘的一个吻。
一触即离。
微凉的触感消失,叶晚棠却感觉那个地方热热的,像是要灼烧到她心里去。
是谁说古代男人基本上都很大男子主义,非常要面子的?
谢渊北怎么完全不一样?
在她面前什么架子都没有,一点面子都不要。
还会七十二变,时不时装成一只可怜巴巴的大金毛,随时随地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叶晚棠脸蛋微热,咳嗽两声。
“马康顺此人,我认为信得过,我准备联合温家,在庐阳城成立一个商会,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商业链,日后只要我一句话,就能斩断南北部所有贸易来往。”
尤其是战略物资的贸易。
南越盐铁管制很严,虽说不是盐铁专营,却也差不多,除了朝廷之外,只有皇商以及大有来头,深得皇帝信任,对朝廷造不成危害的私人势力才能贩卖。
也就是说,只有这类人才有盐的营业资格。
铁不行,铁的把控更加严格。
基本没有什么私人势力能够光明正大的在南越境内贩卖铁料铁器。
就连普通的打铁铺都要经过官府层层考核,才能经营。
每一份铁料铁器,都要在官府登记入册后,才能拿去打造。
不过,除了这两个战略物资外,南越对糖类物资的管控并不严格,甚至十分松懈。
也不知道是老祖宗的规矩,还是南顺帝自己蠢。
叶晚棠想了想,在羽翼未丰之时,做的生意不能那么惹眼,可不能一上来就卖铁卖盐,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专营糖类资源,是她眼下最好的选择。
糖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
在现代,糖可以用来制作炸弹、代替药品、提炼酒精作为工业燃料等等。
可不只是可以用来补充能量那么简单。
所以现代的各个国家,宁愿亏本也要让产糖企业生存下去。
先不说制造炸弹、火箭弹之类的作用,单单是提炼酒精这一个作用,就足够让叶晚棠心动了。
酒精又有很大的用处,还能代替燃料。
谢渊北对她的决定自然是一百个赞同和支持。
而且他常年在外带兵打仗,每天都要跟生死打交道,流过的血比南顺帝吃过的饭都多。
自然比远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南顺帝知道的多,他知道糖在战场上可以让伤口愈合的更快。

并不是只做这一类。
她既然要做,肯定会慢慢的渗透到庐阳城每一个商业领域,慢慢的将所有经济拿捏在手里。
到时候,只要她一句话,就能切断南北两部的贸易联系。
这绝对会给南顺帝带来莫大的威胁。
他一直不注重南部发展,却又时时依赖着南部产出的各种物资,草药。
南越国至少有一半的铁矿,也是在南部发现的。
再加上南部每年交的商税,在国库收入中占比很重。
种种原因,让南顺帝无法割舍南部。
却又因为地大物贫,不舍得分给南部一点点发展资源。
自私自利,说的就是他了。
“晚晚,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你,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我都与你并肩前行,若是实在翻越不了的困难挡在眼前,那我也会以身为阶梯,助你向前走,往上爬。”
他没有说,让她躲在他身后,享受和乐安宁。
叶晚棠心里微暖。
谢渊北真是太了解她了。
直到安宁不是她的向往。
她的性格也不会让她做一个只会攀附别人的菟丝花。
这番话,属实比说要保护她,更让她心动。
两个人在一起,只有互相扶持,并肩前行才能长久的走下去。
永远只会一人攀附一人,迟早都会走散,或者落得凄惨的下场。
不得不承认,谢渊北这份意识,是这个时代大多数男人都没有的。
他们永远只知道把女人当成自己的附属品。
连女人自己都是那样的想法。
在现代活过一遭的叶晚棠,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叶晚棠收回思绪,再把今天在城门口的发现说给谢渊北听。
护城军的局势也很紧张。
谢渊北了然,眸光暗了暗。
他早有准备,而且暗卫也查到一些消息,现下听她说,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总归,他们有信心,能荡平一切阻碍。
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一块,和和美美的吃了顿饭,热热闹闹的。
官差们也热络的走过来试探,发现叶晚棠和谢渊北没有反感,几个相熟的,比如宋少轩和高安等人都席地而坐,围着院子里的篝火,火光映得每个人脸红彤彤的。
闲暇时,叶晚棠注意到,赵月华怨毒又害怕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这边。
稍加思索一番,她就想通了。
“怎么了?”
谢渊北侧过头,贴在她耳边问道。
“赵月华就是那个唆使谢书逸对灵儿下手的人。”
之前一直忙着收拾谢书逸和盯着孙斌,倒是把她给忘了。
若不是刚才她那太过暴露的目光,叶晚棠都想不起来。
感受到周边温度骤然下降,众人都转过脸来。
“爹爹,阿娘,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谢诗蓝看两人脸色都不好,还以为他们吵架了,提着一颗小心脏问道,“小两口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气氛僵住了?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晚晚了?还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看我不收拾你!”
谢诗蓝左右扭头,找不到烧火棍,高喊一声,“谢安晨!”
“到!”
正捧着豁口子碗的谢安晨猛的站起来,嘴里一根面条还没吞下去,太着急一下从鼻子里喷出来,狼狈的不行。
“噗嗤!”
众人没忍住笑了。
谢诗蓝强忍着笑,也差点破功,还是端着一副大姐的样子,指着谢渊北,“你大哥欺负你大嫂,我特别授权给你,好好教训他!”
“是……啊?!!!”
教训……大哥?
谢安晨肚子里的面条差点都喷出来了,一脸的苦涩为难。
仿佛在说,阿姐,你是嫌我活得太好了吗?
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大哥动手啊。
不过,大哥若是欺负大嫂,那确实该打!
他也可以冒死,执行一下阿姐的命令。
见谢安晨吭哧吭哧的要去找打狗棍,叶晚棠再也忍不住, 轻笑一声,“阿姐,别闹,我和谢渊北在说正事,关于灵儿被绑架的。”
谢灵儿眼珠子转了转,没有露出恐惧的神色。
看来在家人的宽慰下,她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谢诗蓝登时板着脸,严肃问道,“罪魁祸首谢书逸不是已经被……失踪了吗?难道还有幕后黑手?”
其余人也是神色凝重。
纷纷攥紧拳头。
叶晚棠没打算瞒着,都是一家人,还有信得过的人。
官差也就高安和宋少轩两个,他们肯定是站在谢家这边的。
“我怀疑赵月华也参与其中,而且是她唆使撺掇的谢书逸,本来谢书逸此人,心性非常依赖孟氏,孟氏一死,他就失去了主心骨。他本来都没从孟氏的死中缓过来,哪里会突然下手。”
谢诗蓝深以为然,“有道理,谢书逸自小不爱说话,每天拘着跟在孟氏屁股后面,孟氏把他保护的很好,单他一人哪里做得出这样的事,如果是冲动行事,定会在过程中因为慌乱留下马脚,但他没有。”
种种细节,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谢安晨气愤的放下碗,火光在他脸上跳跃,衬得他更加凶狠,“该死的赵月华,一路上走来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屡次要害我们一家人!尤其是老是针对大嫂,刚开始还骂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我实在忍不了了!”
“大哥大嫂,我今晚就去把她解决掉。”
宋少轩和高安闻言,低下头摸摸鼻子,什么都没说。
那态度明显就是默许,不仅不会阻拦,还会在事后帮谢安晨擦屁股呢。
看他那么冲动,叶晚棠和谢渊北表情几乎一致的,露出几分不满。
“不要如此鲁莽,我心中已经有了对策,绝对不会让她活着离开庐阳城。”
众人闻听此言,都不说话了。
暴躁的谢安晨也瞬间被安抚好,所有怒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宋少轩和高安更是装傻充愣,当做啥也没听见!
“晚晚,你既已有计策,那就小心行事,我们都没有意见,赵月华确实蹦跶太久了,尤其是这一次还把手伸到了灵儿身上……”
谢诗蓝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伤害她的弟弟,和弟弟的爱人,以及孩子。
这都是她的家人。

他只是觉得,大嫂大哥说的都对,做的一切都有道理。
再加上谢正飞一家,一直伤害他的家人,他也忍无可忍了!
要不是大哥大嫂现在拦着他,刚刚他已经一棍把赵月华的脑袋削下来了。
敢唆使人来害灵儿?
他们有几条命啊如此猖獗!
也不问问他的打狗棍同不同意。
一家人没多久又恢复了和乐热闹的氛围。
刘奔提着几壶酒过来,带了两个官差,都是他的亲信,跟宋少轩高安差不多的。
在座都是认识的人,大家也难得那么久没有放松过,都小酌了几杯。
连谢诗蓝和季氏两个女眷也喝的脸蛋红扑扑的。
叶晚棠和谢渊北吃了解酒药,现在是千杯不醉。
等所有人都歇下。
两道黑影从墙角跃走。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
叶晚棠只觉得,冬天的悄然入侵,十分成功。
做羽绒服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了。
来到白日里跟郑明擦肩而过的路口,叶晚棠从玻璃瓶中取出一只蝴蝶。
蝴蝶的翅膀上似乎有蓝色的闪粉扑着,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显得更加魅惑,美的有些不真实。
任谁都想不到,这是一只会追踪的蝴蝶。
今天在郑明身上洒下的水雾,就是追踪蝶的定位器。
追踪蝶一放出来,欢喜的围绕着叶晚棠飞舞了几圈。
连谢渊北都看得出来,这只蝴蝶非常喜欢叶晚棠,而且很感激她。
叶晚棠笑了笑,“快去吧,完成这次任务,我就放你自由。”
蝴蝶仿佛听懂了一般,又飞了两圈,这才缓缓地捕捉起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味道。
一路飞到刺史府。
这个结果,是叶晚棠和谢渊北意想不到,又觉得理所当然的。
整个庐阳城,要说势力最大的,且有那个野心和胆子想吞掉护城军的,非张文瀚莫属。
不对,应该说是他背后的主子,早就盯上了白令俞。
“郑明今晚来的地方,就是此处?”
谢渊北微微蹙眉,表情晦暗不明。
叶晚棠点头,“他身上的药粉,指引着追踪蝶来到这,就说明他在今天一定来过。”
但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所以才说,郑明背后的人,让他们有点意想不到。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谢渊北摇摇头,“郑明早已回到护城营,盯梢的暗卫传了信息,大概在一个时辰之前。”
“……”
叶晚棠没说话,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到。
郑明是白令俞培养起来的,他跟刺史勾结,只能说他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叶晚棠突然抓住一闪而过的线索,“郑明此人不简单,他或许只是假意投靠刺史府。真正的背后主子,另有其人。”
“怎么说?”
“你想想,白令俞如今的情况,郑明可以瞒得住外人,绝对瞒不了曾经的白家军,也就是白令俞的那一批亲信。如果白令俞突然死了,然后郑明带着他们立即转投刺史麾下,肯定有人不会服从。
白令俞从前的兄弟大部分估计已经被软禁或者关押起来,但他们不是死了,郑明和刺史也没那么大能力,突然处死护城军那么多人,否则事情一旦暴露,恐怕整个护城营,除了白家军的几千将士,都会感到心寒,无法再掏心掏肺的为张文瀚做事。
既然不能杀了,那就只能徐徐图之,一点一点想办法策反。对张文瀚来说,白令俞只能一点一点的死去,被病痛折磨死,决不能暴毙。更何况他贪心不足,还想把白家军也吞下呢,毕竟白家军才是护城军的精锐。
所以白令俞身上的慢性毒药,极有可能是他让郑明下的,但昨晚的手笔,绝不是张文瀚干的!”
尤其是张文瀚知道谢渊北来了,还见识了谢渊北的厉害。
他更不敢大张旗鼓的弄死白令俞。
一个五品官员,死了要上报朝廷,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他肯定不想惹上一身腥臊。
“如果我是张文瀚,还会想办法让白令俞多活一些时日,至少不能让他死在,我们还在的时候。”
“没错!那郑明昨晚下手,就很反常了……”
叶晚棠摸着下巴,感觉还有一点东西没想到。
远处天边,有两颗明亮的星星。
一闪一闪的,仿佛在比谁更闪耀。
叶晚棠灵光一闪,抓住了重点。
“郑明背后的人,想借着白令俞的死,栽赃到刺史头上,这样就能一举两得。”
不仅能把谢渊北的怒火引到张文瀚身上。
还能顺理成章,推郑明上位,正式接管护城军。
白令俞一死,只有郑明能名正言顺的接管,而且郑明还可以做一出戏。
假装为白令俞报仇,协助谢渊北手刃敌人。
到那时,他在护城军中的威望,就立起来了,还俘获了人心。
谁人不会称赞一句,郑明知恩图报,有情有义?
白家军那帮兄弟,也会心服口服的追随郑明。
毕竟,他们的主子被人害了,郑明替他们主子报仇了,他还是主子最得力的亲信。
种种光辉加持之下。
郑明和背后那人,就会把护城军完全掌握在手中。
“看来,如今护城军里那批酒囊饭袋,就是郑明为了迷惑张文瀚,特地放进去的人。”
她就说,郑明也不是傻子,收那种垃圾,完全没有一点好处。
也可以看得出来,张文瀚安插进护城军的人,都被郑明边缘化,根本接触不到护城军的重要位置。
如此缜密的计划,他们唯独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叶晚棠的诡秘手段,和敏锐的察觉力。
任那些人想破脑袋,恐怕都不会想到,叶晚棠将会是他们计划中唯一一个算漏的变量!
一棋错,全盘皆输。
叶晚棠经过一番头脑风暴,感觉眼前越发清明,还有一股成就感。
谢渊北颇为自豪的拥住她,“晚晚,多亏有你。”
虽然说,以他的本事迟早也会发现不对劲。
但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小媳妇儿全天下最聪慧厉害。
“我家晚晚真是聪明绝顶。”
“谢谢,聪明就好,绝顶大可不必。”
叶晚棠抬头一看,追踪蝶又飞了出来,“快跟上去。”
看来,郑明从刺史府离开后,又去了其他地方。

两人都没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竟然那么复杂。
好在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分析出那么多东西后,才没有那么惊讶,也不至于乱了方寸。
谢渊北只当这一切都是在给好兄弟做的准备功夫,等白令俞醒过来,具体如何行事,还是得看他的意思。
不过想到白令俞心死的情况,谢渊北又觉得一阵头疼。
两人不紧不慢的追着蝴蝶,跨越了半个庐阳城,来到城东的一个妓馆。
所谓妓馆就是比青楼还要低几个档次的地方。
“以郑明的身份,他就算要找乐子,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谢渊北俊逸的脸庞绷紧成一条锋利的线条,清冷的眉目中有万千思绪在翻转。
“这里是辰王在庐阳城的情报据点之一,白日我的时间太紧,来不及抄了这边,城东有两个据点,城西还有一个,至于城南,属于其他势力的盘据地,人多眼杂,他没有在那边设有情报据点。”
叶晚棠也是猛然想起,在脑海中召唤出地图,仔细看了看才发现。
“难道他实际上是辰王的人?”
“不,你看蝴蝶!”
叶晚棠轻呼一声,馨香的气息悄无声息的钻入谢渊北鼻间,令他心神恍惚了一瞬,身体有些发热。
只见追踪蝶在妓馆门口上空盘旋了一阵,又悠悠飞走了。
叶晚棠的秋眸中闪过寒芒,“看来郑明比我们想的还要谨慎,他又在给我们施展障眼法。”
其实郑明防的也不只是他们。
这城中很多股势力,均存在竞争关系。
而且还有四皇子部下的踪迹,任谁都不敢马虎。
小夫妻俩再次追上去,这次来到了城南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巷子里,看这边的地段,小胡同里住着的都是贫民,普通人。
叶晚棠和谢渊北相视一眼,确定追踪蝶的最终目的地就在此,她便招手,将追踪蝶召回,先放到玻璃瓶里。
紧接着,她伸出手,攀附在谢渊北肩膀和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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