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偏执男配心尖肆意撒娇by云兔子
云兔子  发于:2025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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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对太后这个生母有多少感情?满皇宫谁心里不是门儿清的?
太后噎了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好,他不来,哀家这个生母就自己去给他请安,让天下人看看陛下是有多纯孝!”
宫人继续沉默着,没人敢附和,也没人劝,就让太后一人唱着独角戏。
反正太后自己作妖的后果总是要自己承担,哪次不是被陛下收拾得滴溜溜转,何必呢?
梁太后是又恨又悲凉。
即便当年舒妃还在世,她也没那么憋屈过,至少先帝还是愿意给她这个皇后几分体面的。
而现在,她的好儿子却时时刻刻恨不得踩在她这个亲娘的脸上,让自己丢尽颜面。
孽子啊!
最后,太后只能沉着脸往养心殿去。
无论如何,她都要问那个冷血怪物,礼王都退让至此,为什么他还是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弑杀手足,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只要太后不是要出宫,宫人们也就随着她怎么折腾。
太后到养心殿的时候,成渊帝还在跟内阁大臣商量应对多地因春汛发生水灾的救治措施。
莫直走出来,将太后请到偏殿去休息。
太后冷冷地看着成渊帝身边这个表面文雅如书生,实则心狠手辣的鹰犬,忍不住阴阳怪气,“哀家哪儿能让莫厂公劳心?”
莫直仿佛听不懂,笑得温和恭顺,“能为太后娘娘效劳,是微臣的荣幸。”
太后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更不好看了。
宇文聿身边就没一个好东西的!
多地发生水灾?
谁知道是不是上天不满他这个残害血亲、不仁不义的暴君,这才降下了惩处。
他若还有点良心就该下罪己诏,趁早退位让贤。
因着礼王的死,太后也不想再退让了。
真以为她没有脾气,不会反抗吗?
否则,下一个死的是不是就是她的庆禾了?
皇帝,太狠心了!
礼王,她的锦儿啊!
莫直看着太后脸上的怨恨,眼底划过冷芒,心里万分讥讽。
也不知道废太子跟礼王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让她为了他们情愿跟自己的亲生儿子反目成仇,甚至想要他的命。
这样的生母,何其讽刺?
不过,莫直也没出声,无论怎么说,她都是帝王的生母,不是他们这些下臣可以不尊的。
能收拾太后的只有陛下。
哦,或许很快,还有皇后娘娘。
太后在偏殿喝了一肚子茶水后,成渊帝才姗姗来迟。
“母后找朕有什么事情吗?”
帝王坐在上位,声线温和带笑,实则听不出任何情绪。
太后恼火得很,觉得这逆子真的是不孝得很,可她还没发火,就对上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哽住,有些讪讪。
实在是这个暴君儿子给她留下太深的阴影了。
太后默了默,眼眶红红的,难受至极,“皇帝,礼王怎么会突然出事?”
成渊帝惋惜道:“朕也不知,已经让东厂去查了。”
如果是皇帝杀的,东厂能查出什么?
太后心里咆哮着,却又不敢说出口。
成渊帝很是善解人意地问:“母后是不信任东厂吗?要不,朕可以让大理寺来查,母后的亲侄子,梁国公世子就是大理寺少卿吧?朕相信表哥肯定能查出真相,以宽慰母后的心。”
梁太后脸色大变,就怕皇帝是故意要挖坑给她的娘家侄子跳,甚至他想借机除了梁国公府?
别问梁太后怎么知道?
她虽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亲儿子,但对他的狠辣绝情、六亲不认却是深有体会的。
他会骤然提起自己的娘家,绝不是无的放矢。
梁太后再想查清楚礼王的死因,给他报仇,却不能不顾自己的娘家。
梁太后忍着心里的寒意和恨意,“不、不用了,东厂在办案上一向老练,有他们查着,哀家很放心,梁博到底还年轻,怕是不堪大任。”
成渊帝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母后太小看梁表哥了,他的能力当年可是颇得先帝和废太子赏识的。”
梁太后心猛地提起,木木地说:“皇、皇帝谬赞他了。”
“礼王到底是皇家亲王,还是让东厂接手,更稳妥吧!”
成渊帝表示很遗憾,他原还想着给梁表哥立功的机会,好提拔他呢!
梁太后:呵呵!
别以为她不知道,皇帝对外祖一家是完全没有任何好感的。
当年,梁国公也是一力支持废太子的,对他这个亲外孙从不亲近半分。
可他们有什么办法?
废太子是正统,是先帝寄予厚望的储君,尊卑有别,就算是嫡皇子也不该越过他去的。
她和梁国公府想要安安稳稳的,就只能站在太子那边。
皇帝有什么资格怨恨他们?
成渊帝仿佛能听到太后的心声,突然笑了,“母后生了朕,只是为了后位和梁国公府,把朕卖了,冷眼看朕被欺辱打压而已,朕怎么会怨恨母后呢?”
梁太后脸色白了白,“哀、哀家……”
成渊帝忽然又转移话题,意味不明地说:“母后近些日子换了香料,味道倒是清雅。”
梁太后瞳孔紧缩,心里骇然不已,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只是闲来无事调的一种新的香料,皇帝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成渊帝笑意不变地看着太后,“母后向来懂制香,听说慈宁宫里的佛堂用的佛香也是母后亲自调制的,母后好像不用宫里的檀香?”
要不是梁太后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就要滑下椅子去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
怎么会?
他们明明做得那么隐秘?
那种奇花连宫里的太医都不认识的。
成渊帝拍拍手,莫直呈上一盒檀香。
“这是吐蕃喇嘛进贡的佛香,据说是大喇嘛亲自调的,能沟通佛祖,朕今日就将它孝顺给母后,希望能让母后心想事成。”
成渊帝一字一顿地说:“朕会吩咐宫人,每日都给母后点上,母后一定要好好在佛前祈祷。”

梁太后惊恐地看着那盒檀香,再也撑不住了,哭着摇头,“拿走,快拿走,哀家不要,哀家不要!”
成渊帝眸光冷如寒冰,嘴上却关心道:“母后这是怎么了?您平日不是最喜欢这些的吗?”
梁太后跌下椅子,却没人去扶她。
她抓着成渊帝的衣摆,“皇帝,你不能这么对哀家,哀家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成渊帝垂首,神色幽幽,“朕当然知道母后是朕的亲生母亲,所以,朕只是拿好东西孝顺给母后而已。”
“母后再不收下,朕可要生气了呢!”
梁太后哭得狼狈至极,“皇帝,哀家错了,哀家真的错了,哀家不要那香,哀家真的不要。”
成渊帝无奈地劝道:“那怎么行?这可是保佑母后长命百岁的!”
“还是母后真的嫌弃朕的东西呢?先前礼王给母后送的奇花,母后不是很喜欢吗?还调成香一直用着。”
梁太后彻底瘫软在地上,再没有一点侥幸心理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礼王会暴毙了!
因为皇帝全都知道了!
他全都知道了!
而今,皇帝杀掉礼王后,再也不念半点母子情,要对她下手了。
梁太后面无人色,心里不知道是后悔还是什么。
可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她是太后,是大元最尊贵的国母,她怎么能死?
成渊帝缓缓道:“朕让母后成为太后,是这后宫最尊贵的人,再无人能爬到你头上去,母后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朕对母后太好了?应该如先帝那样,时刻警告你、打压你?让你活得战战兢兢的才是对的吗?”
梁太后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满是怨愤,“最尊贵?皇帝,你怎么敢说?满宫里,连那群狗奴才都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哀家就跟被关在华丽笼子里的鸟儿有什么区别?”
除了身份尊贵,吃穿用度皆好外,她还有什么?
甚至还要被人在心里嘲笑!
这个太后当得有什么意思?
成渊帝眉眼冷冽下来,“那母后是想去皇陵给先帝守灵,还是想直接下去陪他?”
梁太后恐惧地往后缩,“不、不可以,皇帝,哀家是你的生母,戕害母亲,天理难容,你会遭到天下的谴责,你会有报应的!”
成渊帝手臂搭在金龙扶手上,再次笑得俊美温和如贵公子,“母后在说什么?朕如何会害母后?”
“如果母后担心这香有什么问题,朕立刻让整个太医院来检查,或是让梁国公府找民间的神医也行,好让母后安安心心地用着。”
梁太后疯狂地摇着头,“哀家不要,哀家不要!”
成渊帝叹气,“罢了,既然母后不要,朕就让人以母后的名义送到梁国公府吧,和母后调制的香一起,毕竟母后总是牵挂着娘家,有好的东西也总是往那送,朕自然也不会违逆母后的心意。”
梁太后吓疯了,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她不用,就要给整个梁国公府用。
他这是要兵不血刃地屠了整个梁国公府啊!
他怎么敢?
“皇帝,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梁太后尖叫着,想去打翻那盒檀香,却听到成渊帝慢条斯理地说:“没事,母后不喜欢这盒,朕那边还有好几盒。”
梁太后瘫坐在地上,痛哭着,“皇帝,你放过哀家,放过梁国公府吧,哀家真的知道错了,哀家以后封宫,再也不踏出慈宁宫半步了!”
成渊帝似不理解,“母后您这是在做什么?朕怎么可能让母后封宫,朕还要孝敬母后,让母后安享晚年呢。”
“莫直,扶太后起来。”
莫直将手上的盒子递给身后的内侍,上前扶太后坐回椅子上去。
成渊帝含笑地说:“今日刚好母后过来了,朕也有件好事要告诉您。”
太后身体抖了抖,惧怕皇帝说的好事,是要去对付她的血缘至亲们。
成渊帝仿佛没看到太后的恐惧,心情极好,“朕寻到心仪的女子,不日就会以皇后之位迎她入宫,母后要有儿媳了,高兴吗?”
太后双眼一睁,震惊至极,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冷血可怕的怪物也会有喜欢的女子?甚至要封那女子为皇后?
在她心里,这个所谓的亲儿子就是个倒行逆施的残暴君王,一辈子就只会为非作歹,迟早有一日会被天下人推翻,遗臭万年的。
更加不可能有人会真心对他,他注定孤寡一生,断子绝孙!
现在他要娶皇后?
太后心里满是厌恶,肯定也是个兴风作浪、助纣为虐的妖女,跟暴君是一丘之貉!
但她不敢表现出半分来,僵硬地点点头,“高、高兴。”
成渊帝满意,“她是个好女孩,善良温柔,母后肯定会喜欢她的,是吗?”
梁太后能怎么说?只能点头!
成渊帝又道:“朕立她为皇后,母后和梁国公府定会全力支持的。”
梁太后咬着牙继续点头。
成渊帝露出笑容,“如此甚好。”
他摆摆手,内侍将那盒檀香带走。
成渊帝遗憾道:“既然母后现在不喜欢,朕就先收着,等以后有更好的檀香再送给母后和外祖他们吧!”
梁太后脸色僵了僵。
帝王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以后梁太后和梁国公府再不识相,那两样夺命的东西他们是一个也跑不了。
梁太后痛心疾首,怎么会有如此丧尽天良的暴君?
他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的!
成渊帝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梁太后慌忙低下头,不敢再露出半点违逆他的意思。
“不、不知道皇帝你心仪的女子是哪家贵女呢?”
成渊帝淡淡道:“过些日子母后就知道了,不着急。”
梁太后只能僵硬地点头,不敢再多问什么了。
她突然慌张地问:“皇帝,庆禾已经好几日都没来给哀家请安了,她去哪儿了?”
庆禾该不会也被皇帝秘密处死了吧?
梁太后全身都在颤抖,这个天杀的暴君。

成渊帝看了一眼太后,“庆禾身为皇家公主,却没半点天家金枝玉叶该有的教养,跟个疯丫头似的,肆意妄为,不知廉耻,简直丢尽皇家颜面,朕命人将她关在公主府,好好教养,什么时候她学会规矩了,再放出来。”
梁太后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有亲兄长那般埋汰自己的妹妹吗?
传出去,庆禾的名声就要毁了个彻底,还有谁愿意娶被亲兄长都万般嫌弃的公主?
皇帝这是要断了庆禾的未来啊!
而且,梁太后总觉得成渊帝是指桑骂槐。
但太后不敢反驳皇帝,小心翼翼地给女儿求情,“庆禾还小,性子是不稳重了些,以后哀家会好好教导她的,把她关在府里教规矩,哀家怕把她给吓坏了。”
成渊帝挑眉,“她都十七岁了还小?身为皇家公主,就该承担起天家的责任,哪容得她一直这般胡作非为?母后不用担心,朕有分寸。”
梁太后张了张嘴,知道皇帝这是不耐烦了,要是她再说,指不定他又要拿檀香“孝顺”她。
梁太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她如今只有隐忍,没关系的,皇帝不可能永远得意的。
礼王还留下不少孩子,他们还有机会的!
再说了,皇帝口里那个心仪的女子,也可能是他们的突破口。
只要是人就有私心,不可能有两个人存在绝对的信任,只要他们利用得当,未必不能离间成功,给予暴君重击。
梁太后只有如此安慰自己,才没有在成渊帝的恐怖高压下彻底崩溃疯魔。
梁太后离开后,宫人很快就进来打扫养心殿,点上温欣自己制作的桃花香,驱散梁太后身上那股香味。
虽然成渊帝已经不用檀香了,但是宫人还是不敢大意。
小苗子弓着身走进来,下跪给帝王请安。
“陛下,桃花庄园那边传来消息,今日夫人心情似乎很不错,亲自去摘了桃花,说晚上要做桃花糕,夫人还吩咐厨房多备几个菜,都是陛下您喜欢的。”
成渊帝猛地起身,大步往外面走去,“备马,去桃花庄园。”
小苗子:“……”
莫直:“……”
陛下您倒也不用这么着急,距离晚上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不过,他们也能理解陛下单身汉想娶老婆的迫切心理。
桃花庄园厨房里,温欣正在揉着面。
心结解开后,她的心情确实挺好的。
温欣不想一直窝在寝室里,中午想自己动手包饺子吃。
青语她们也没大惊小怪地害怕厨房的活计伤到她,纷纷拥簇着她来厨房,支持着她做任何事情。
陛下说了,她们只需要顺着夫人就好,不需要事事小心翼翼到了极致。
那样只会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她们要做的就是保证夫人别受伤,其他的,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
在成渊帝和青语等人的照顾鼓励下,温欣的性子也确实越来越开朗,清澈的眼眸晕着明媚的光芒,笑容又甜又软,让陛下和桃花庄园的所有人都极有成就感。
他们就像是负责任的家长们,全心全意地培养着孩子的自信心,只想让她无忧无虑地成长。
此时,温欣突然感觉到厨房安静了下来。
她抬起头,竟发现不知何时,其他人都离开了厨房。
一只大手探过来,轻轻地帮她擦掉脸上沾到的面粉。
她转眸,眼里映出了男人俊美浅笑的容颜,温柔到她心跳加速。
视线相触,情意绵绵,暧昧发酵,甜腻得叫人无法拒绝。
温欣俏脸嫣红,软软道:“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成渊帝眸中如落下一片星辉,柔得令人沉醉,“想见你了。”
温欣轻咬唇瓣,小声地说:“你不是说了,暂时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吗?”
成渊帝轻叹,掌心贴着她的脸颊,深眸溢满柔情宠溺,“朕知道你想见朕了,朕就来了。”
温欣眼波如水,轻轻摇晃着,“我、我才没有。”
成渊帝低笑,“好,没有,是朕受不得相思之苦。”
温欣嗔他,“也不知道谁每夜都做那梁上君子窃香闺?”
“嗯,是朕!”
成渊帝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认。
男人嘛,为了抱得美人归,就是不能太要脸了。
“阿欣不见朕,朕却没法一日不见你,蚀骨思念,君王亦无法承受。”
温欣脸更红了,嗓音软得不像话,显然是被帝王的情话击中心坎了。
“你、你怎么还油嘴滑舌的?”
哪有一点帝王的高不可攀?
成渊帝俯身贴着她的额头,“朕句句肺腑,在你面前,皇帝也只是个倾心于你的普通男人。”
“宝贝儿,别再跟朕冷战了好不好?”
温欣睫羽轻颤,心里很甜,抿唇一笑,“我若是还想不理你,刚才就扭头走人了,哪还会在这跟你啰嗦?”
成渊帝轻笑出声,探臂将她抱入怀中,欣喜地蹭着她的脸颊,耳鬓厮磨。
“宝贝儿,朕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你又轻薄我了,不正经!”
温欣红着脸埋在他的胸膛,语气似抱怨,实则满满的羞涩娇嗔。
皇帝陛下被怀里娇软的少女嗔得心都酥了。
至于正经?
正经能娶到中意的小娇妻吗?
温欣抬起头,“你放开我。”
成渊帝:“不放!”
抱到怀里的软团子,让陛下松开?
想得美!
温欣:“……我还要包饺子!”
这男人怎么总是这样?
还是皇帝呢!
成渊帝轻咳一声,松开她,“朕帮你。”
温欣有点怀疑地看向他,“你会?”
皇帝陛下不服,“包个饺子而已。”
他能征服五湖四海,将整个天下收入囊中,包个饺子还能难得了他?
事实证明,文能安邦、武能定天下的皇帝陛下也有苦手的事情。
成渊帝目光凛冽地盯着手上又破掉的饺子,周身气势非常可怕。
要是这饺子是个活的,大概皇帝陛下会怒喊一声:“来人,拖出去砍了!”
温欣忍着笑,把他手里又丑又破的饺子给解救出来,三五下就捏好。
成渊帝苦大仇深地看着到了她手上就变得漂亮的饺子,眉头紧蹙,“为什么它在朕手上就造反的?”
温欣:“……”

陛下,你别乱说,我也是读过书的!
温欣推着这帮倒忙,还对自己没什么自知之明的皇帝陛下去烧水。
“陛下,这群反贼就让臣女来镇压吧,劳烦您去把水烧开。”
她顿了顿,“陛下,烧水您会吗?”别烧了厨房啊!
成渊帝看了这胆敢调侃他的软团子一眼,矜贵威严地转身,熟练地点火烧水。
他在边境行军多年,厨艺不通,但烧火煮水肯定是会的。
软团子看不起谁呢?
温欣见状,松了一口气,快速把饺子都给包好,免得某位陛下不服气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还征服不了几个饺子,又要来越帮越忙了。
陛下好气,不就包饺子吗?
等着,他回去就找御厨学!
皇帝陛下势必要无所不能!
煮完饺子,温欣先回寝室换了身衣裳,等她走出来,厅堂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两盘饺子,还有几碟小菜和蘸料。
成渊帝也换了一身常服,坐在桌边等她。
见到少女袅袅走来,他薄唇微勾,伸手,“过来。”
温欣眸光盈盈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将手搁在他的掌心。
成渊帝唇角笑意更浓,将她拉入怀中,抱坐在大腿上。
温欣惊呼一声,“陛下!”
这人怎么总是爱得寸进尺的?
温香软玉在怀,成渊帝满足地喟叹一声,“晾了朕这些日子,总得补偿朕一二吧?”
温欣:“……”
她轻哼,“能怪我吗?”
皇帝陛下毫不犹豫说道:“自然不能。”
温欣歪着脑袋看他,“那我为什么还要补偿你?陛下,你要讲点理。”
成渊帝噎了噎,拿她无可奈何,“是朕想跟你亲近,行了吗?”
“不行!”
温欣义正严辞地说:“男女授受不亲。”
成渊帝面不改色地说:“那你继续当朕是宦官好了。”
“……陛下,您要点脸吧!”
温欣说出了莫直等人的心声。
皇帝陛下半点都不以为耻,理直气壮地拒绝:“不呢!”
美人在怀,要什么脸?
“来,宝贝儿,朕喂你吃饺子。”
温欣:“……”
论脸皮厚,温欣到底是略输一筹。
最后,温欣还是严词拒绝他的投喂行动。
他不要脸,她还要的。
对此,陛下表示很遗憾。
但他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只能乖乖待在他怀里让他喂!
午膳后,成渊帝牵着她在桃花林里散步。
景色如画,不用去管京城里的那些血腥算计,他们就如一对寻常夫妻偷得浮生半日闲。
温欣想到什么,问他:“陛下,你有让太医给你看一下身体吗?”
在不知道他就是怀谦时,她就在担心帝王的身体会受那毒花的侵害了。
如今,知晓他是自己心上的那个人,她就更加忧心了。
成渊帝眉眼柔和,“别担心,朕接触的时间和次数不多,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的。”
他内力高强,短时间内,那点毒性根本对他起不了作用。
温欣坚持道:“还是要找太医看看的好。”
成渊帝含笑应下,“好,听你的。”
温欣并没有放心下来,拉着他的手,温声细语地嘱咐,“你以后要多加小心才好。”
帝王权势滔天、风光无限,但同时,他也有数不尽的敌人要害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谁知道下次又有谁弄出奇奇怪怪的东西来谋害他?
为了权势,那些人必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成渊帝低头看着这不为他的权势、只单纯忧心他安危的少女,心口满涨。
从前的她不曾被爱过,他又何尝不是呢?
天地辽阔,她和他却一直都是孑然一身。
成渊帝情不自禁地将她拢入怀中。
温欣怔了怔,缓缓抬手,回抱住他。
两个同样孤独的灵魂相依相偎、彼此作伴,以后他们都不会再一个人孤单地行走在这冰冷的世间了。
成渊帝垂首,克制地吻了吻她的发旋,“阿欣,嫁给朕,当朕的皇后,好吗?”
他要将这锦绣浩瀚的江山捧到她面前,让她陪他共看盛世繁华。
温欣不觉抓紧他的衣裳,秀眉轻蹙,很犹豫,“我……”
成渊帝低落地问:“你不愿意吗?”
温欣摇头,“不是的,不是不愿意,是我的身份。”
一个二嫁的女子哪儿有资格母仪天下?
文武百官不会同意。
天下的文人清客也会对帝王指指点点。
他日,史书工笔,他又会添一笔污点。
温欣如何舍得?
成渊帝皱眉,“朕娶皇后,关那些朝臣文人什么事情?”
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蠢货有何资格来置喙他的皇后?
他从边境一路杀到京城,夺下这江山,可不是为了受一肚子鸟气。
如果连他娶个皇后都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他当这皇帝做什么?
大元帝国趁早灭国算了!
温欣:“……”
他这个皇帝做得也是忒不负责了一点吧?
成渊帝淡定地回视她,他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他治理不好江山,被人叽叽歪歪那就算了,可他娶个心爱的皇后,有他们什么事情?
陛下杀气腾腾地想着:谁敢阻止,他就杀了谁的老婆儿子?
他没老婆,那些蠢货凭什么有?
反正,成渊帝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歹毒狠辣、残暴不仁。
他确实也是个嗜血暴戾的君王!
所以,为什么要惹他呢?
先撩者贱,懂不懂?
温欣无奈,“陛下!”
成渊帝握住她的肩膀,幽深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阿欣,朕一定要立你为皇后,谁也不能阻止。”
“朕的妻子只有你,只要你!”
温欣张了张唇,为这个男人心动不已。
他是唯一一个如此坚定选择她的人。
她何尝不想和他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呢?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可我不想你与天下为敌,那样你太辛苦了,我……舍不得的。”
成渊帝眸光缱绻,深情不悔,“那朕又何尝舍得委屈你?”
温欣一双含情眸温柔如水,笑容清澈明媚,“只要能陪着你,我就不委屈的。”
成渊帝再次抱紧她,柔声安抚她:“别担心,朕会安排好的,一切都有朕。”
温欣在心中轻叹,也不再多说什么,到底现在说这些还早了点……吧?

礼王暴毙的事情在京城里掀起一阵风波,尤其是东厂调查过后,竟是礼王沉溺酒色,滥用药物,过度纵欲,死在了女人的身上……
礼王这死得是相当的不光彩了。
原本世人还猜测着是不是皇帝下的手?
但是见太后安安静静的没有闹起来,又打消了疑虑。
说起梁太后,京城上下也实在是一言难尽。
别人做母亲的,事事都顾着自己的孩子,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自己的孩子,然而,梁太后呢?
她是上赶着护着其他人的孩子,明明当年舒妃是让她这个皇后做得特别憋屈的情敌啊!
可也不知道太后的脑子怎么想的?
偏偏就爱舒妃的两个儿子。
反而自己的亲儿子,她不在意就算了,还总是跟他唱反调,拖后腿。
这可是……好大一朵奇葩!
摊上这么个生母,陛下也是挺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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