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偏执男配心尖肆意撒娇by云兔子
云兔子  发于:2025年11月18日

关灯
护眼

软团子胆子肥了,也敢调侃他了!
欠收拾呢!
温欣被他抚得身子轻颤起来,想躲又被他禁锢在怀里,只能眼波如水、红着脸让他别闹了。
不过,她抬眸看他,“她们真的不会说出去吗?”
成渊帝冷哼,“她们有胆子就试试看?”
他倏而想到什么,捏了捏她的琼鼻,瞪她,“爷就那么见不得人?”
少女娇娇软软的,没有半点脾气,她好声好气地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怕影响到你的名声。”
“私藏罪臣的妻子,世人也不知道会怎么攻讦你?到时,让你和陛下的信任生了嫌隙,失了帝心该如何是好?”
宦官最大的底气就是帝王的信任,一旦失去帝王的支持,他们就会被人蜂拥而上给撕碎的。
温欣好忧心身边的这个“大宦官”也落得那样的结局。
成渊帝喉结滚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轻叹,“你啊!”
该担心被世人不容的不是她吗?
不知道她越是温柔为他着想,他越是欲罢不能,迟早会控制不住要了她,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吗?
“我……”温欣抿了抿唇,犹豫地请求他,“我想见见陛下,可以吗?”
成渊帝微怔,眸色幽深,“为什么要见皇帝?”
见他一副“你要是敢说要去为上官皓求情,爷就跟你没完”的凶样子,温欣现在不仅不怕,还有点想笑。
只是,想到庆禾长公主说的话,她又笑不出来了。
温欣垂眸,“庆禾长公主说我无情,暗示我寡廉鲜耻……”
“爷拔了她的舌头!”
成渊帝震怒。
温欣握住他的大手,眉眼无奈,“你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好不好?”
成渊帝看着怀里软软干净的少女,抚了抚她的脊背,“好,爷以后不再你面前提这些。”
他自己去杀了那些蠢货,不让她知道就好了。
温欣:“……”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男人的理解能力真是满分,负的!
他摸了摸她的脸,“乖,别听庆禾那蠢货胡说八道,她自己寡廉鲜耻地追着一个已婚男人跑,没脸没皮的,有什么资格说你?”
“还有,上官皓跟你有什么情分?你就算看着他去死,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许你为他求情!”

他在害怕她为了上官皓离开他!
温欣鼻子一酸,摇摇头,“我不是想为上官皓求情的,他自己做的孽,就要承担后果,不然,那些被他伤害的无辜之人找谁要理去?”
“宣武侯府遭难我不是不揪心,只是……”
她眼泪汪汪的,无措地质疑自己,“我也没有很痛苦,甚至能理智地认为他们应该赎罪,想过因为自己的身份要与他们共进退,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住在桃花庄园里,我……是不是真的很冷血无情?”
“浑说!”
成渊帝捧着她的脸,视线直直与她相对,一字一句地说:“你给爷听着,你不冷血,也不无情,不说宣武侯府罪有应得,就说他们从未善待你一分,凭什么让你为他们的过错买单?天下没这个道理!”
“你没有错,错的一直是他们!”
温欣张了张唇,讷讷地不知道怎么说。
成渊帝神色严肃,“以后不许再为他们难过,也不许搭理他们了,听懂了没?”
她这才乖巧地点点头。
成渊帝眉眼柔和下来,摸摸她的小脑袋当奖励。
不过,温欣坚持道:“我还是想求见陛下。”
成渊帝:“……”
已经在现场的某位陛下眼底划过心虚的光芒,端着一副人模狗样的严肃态度,“你总得跟爷说说你要见皇帝作甚?”
温欣眸光盈盈地看了看他,俏脸微红,“我想恳求陛下,下旨让我跟上官皓和离了。”
成渊帝:“!!!”
那等什么,现在就去!
某位陛下差点拉着少女就走。
但他到底克制住,想问清楚她的想法。
“你是怎么下定决心要和离的?”
温欣轻咬唇瓣,“刚刚庆禾长公主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上官皓从没有一日当我是他的正妻过,从我入府后,他就跟对待什么脏东西一样,碰也不碰,将我撇在一旁,任人折辱,仿佛这是我本就应该受的。”
上官皓既然都对她没有半点夫妻情,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简直就是讽刺至极。
也让温欣觉得她确实应该和离了,至少为自己活一次。
也是这半个月来,身边这个男人毫无底线地呵护宠爱,让她知道她真的不是天生就应该受苦受欺辱,她有资格过更好的日子。
而且,她也不舍得辜负他的用心。
和离就和离吧!
世人怎么说,与她何干呢?
成渊帝眸光明亮得刺眼,狂喜至极,“上官皓从没碰过你?”
温欣茫然地“啊”了一声。
随即她反应过来,失望地问:“他碰了,你就嫌弃我了吗?”
成渊帝毫不犹豫地否认,“当然没有。”
小没良心的,他不知道她和上官皓没有夫妻之实就已经对她掏心掏肺好不好?
他抱紧她,低声道:“只是喜悦你完完整整属于我的。”
温欣下意识地说:“可你不是宦官吗?”
就算他们以后……也不能真实地发生什么的吧?
成渊帝:“……”
挖坑给自己跳是什么感觉,陛下现在是深有体会!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薄唇含笑,暧昧邪肆,“质疑我的能力?爷就算是宦官,也绝对能满足你!”
温欣俏脸爆红:“你你你……”
“咳,好了,你真下定决心跟上官皓和离?”
成渊帝轻咳一声,正经下来,免得把软团子给羞爆炸了。
只是这么容易害羞,以后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办呢?
黑心肝的皇帝陛下像模像样地唏嘘着。
不过无碍,他来主导就好了。
是个狗男人无疑了!
温欣将头扭到一边,不太想理这个不正经的大、宦、官!
成渊帝低磁的声线带笑,“真的不理爷了,宝贝儿?”
温欣耳垂红通通的,推着他的胸膛,“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成渊帝很冤枉,他真的已经很正经了,他要是不正经,她现在还能衣裳整齐地坐在他大腿上?看不起谁呢?
温欣被他那双暗色翻涌的眼眸给弄得羞死了,担心他再闹什么,只好垂着眼点点头。
不过,她故意气他,“到底和离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会跟陛下请求让我常伴青灯古佛的。”
皇帝陛下疯了才会答应!
成渊帝咬牙切齿,“你想都不用想!”
温欣看他,“你又不是陛下,怎么知道陛下不同意?”
成渊帝:“……”
温欣又说道:“和离的女子出家,世人才没有理由指摘什么。”
成渊帝一口血梗到喉头,又是那什么狗屁伦理纲常,以后他一定要废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都把他的软团子给带坏了!
成渊帝最后拗不过她,还是答应她,让她进宫。
只是不知道为何,帝王答应见她,时间却是定在宫门落钥后。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什么的……
但帝王的旨意也不容她一个罪臣之妇反抗。
温欣只能无奈地应下。
黄昏时,莫直备好马车,接她入宫。
温欣没有看到某个人,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失落。
莫直忍笑,陛下总算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了。
知道陛下舍不得夫人有一点难过,莫直连忙安抚道:“夫人,大人在宫里等您呢。”
温欣怔了怔,脸上发热,呐呐地“哦”了一声。
不过,皇帝陛下真的在宫里吗?
黄昏日落,整座礼王府隐在昏暗中,阴沉沉的死寂一片,哪有先帝在世时的门庭若市?
自从先帝去世,废太子被杀,礼王就活得跟缩头乌龟似的,每日都在心惊胆战什么时候成渊帝就要清算他。
但他又不甘心曾经被他肆意踩在脚下的人,翻身成为帝国的主人,随意地主宰他的性命。
宇文聿那个冷血怪物他也配?
这江山,本该是他同胞亲兄长的,他本该可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王,一生嚣张荣华的。
都怪那野种!
正堂外,被内侍压着跪在地上的礼王脸色惨白,眼里恐惧和怨恨交织。
他的妻妾儿女跪在一旁,看着他如一条死狗一样失去体面和尊严。
台阶上,一袭玄色龙袍的成渊帝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睥着礼王,眸色幽冷,宛若暗夜鬼神。

成渊帝慢慢地起身,金色龙靴踏下台阶,踩在礼王的脸上。
“三皇兄,还记得朕八岁那年,你带着一群人殴打朕,朕也问过,朕哪儿得罪你了?那时候你怎么说呢?”
礼王痛得说不出话来,记忆却恍惚。
当年的礼王,因着先帝没有原则的宠爱,是宫里的小霸王,谁都不放在眼里,皇子皇女们,他想欺负就欺负。
礼王最不喜欢最看不惯的就是占着嫡子身份的成渊帝。
因为他的出生,他的太子皇兄总是遭受非议,不少大臣认为宇文聿才是正统。
太子和礼王再受宠,到底生母永远是一个扬州瘦马,出身血统实在是太低贱了。
她一辈子到头也就是舒妃,死后先帝想给她追封后位,百官朝臣誓死都不同意。
就算太子登基,也绝不可能封一个扬州瘦马为圣母皇太后的。
反观成渊帝,嫡子,多高贵的血统啊!
这怎么能让礼王不恨呢?
呵呵,嫡皇子又如何,还不是他想怎么折辱就怎么折辱?
可为所欲为了近二十多年的礼王从没想到有一日他会被那个他最看不起的人踩在脚下!
成渊帝温和地笑道:“三皇兄你说过,本皇子想打你就打你,你个卑贱的东西哪里来的资格质问?”
“呵,那今日,朕也想说,朕想弄死你就弄死你,你个没用的废物哪里来的资格质疑朕?”
“当年三皇兄是仗着先帝,朕今日就仗着自己是九五至尊,你服吗?”
“唔唔唔……”
礼王如一条臭虫一样在地上挣扎蠕动,心里疯狂咆哮:他不服!他不服!
皇位明明是他亲兄长的!
成渊帝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薄唇勾起,笑意不达眼底,“可惜,你的好太子皇兄脑袋已经被朕给砍了,尸体也被朕喂给了你养的那些专门用来撕咬朕的恶犬,你开心吗?”
礼王疯狂地挣扎,鼻涕眼泪横流。
啊啊啊啊啊……
宇文聿,疯子!恶鬼!早晚会遭报应的!
“报应啊?”
成渊帝笑了笑,“很遗憾,三皇兄可能是看不到呢!”
话落,成渊帝抬脚,将礼王给踢飞出去。
礼王砸到一株御衣黄上,那是他最爱的牡丹品种,曾经为了购买它,抢了户部拨给边境的军饷,让成渊帝险些因为粮食短缺,战死在与北方蛮族的战场上。
礼王躺在泥土、牡丹花和花瓶碎片上,五脏六腑几乎移位,痛得他满脸扭曲,呻吟不止。
成渊帝抬手,一个内侍恭敬地将一根木棍递上来。
成渊帝大步上前,一棍子砸在礼王的身上,就如当年礼王殴打他一样。
“三皇兄说过朕不该出生,是个野种!”
“那些年三皇兄怎么一次次把朕往死里打,还记得吗?”
“三皇兄又是怎么将朕的尊严踩在脚下,记不记得?”
“没关系呢,朕一点点帮你回忆!”
“朕是真感恩三皇兄这些年来的‘照顾’,本来是打算慢慢还给三皇兄的,但是,三皇兄怎么总是抢着要跟朕拿了呢?”
“啧,朕可真是太舍不得拒绝三皇兄了。”
“三皇兄不是一直想杀了朕给废太子报仇吗?怎么不起来跟朕斗呢?”
“你也就只会怂恿别人冲在前面,自己跟只乌龟一样缩在背后,废物得朕太无奈了。”
“你不是想知道桃花庄园里朕藏了谁吗?”
“告诉你也无妨,朕未来的小皇后,朕的心肝,三皇兄不恭喜朕终于找到能牵肠挂肚的女子吗?”
“哈哈哈,朕今日是真的高兴啊,朕终于不是一个人冷冰冰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了。”
“这不就来跟三皇兄分享这个好消息了吗?”
礼王惨叫连连,他浑身都是血,不停地在地上爬着,想要躲开落在身上的棍子。
可惜他怎么都避不开。
“饶了我,饶了我,陛下,我错了,错了,别打了,啊啊啊啊……”
礼王此时哪还有什么尊严怨恨,嘴里不停地吐血,哀求着成渊帝饶他一命。
只有真正体会过被人殴打的剧痛,那每时每刻临近死亡的恐惧才知道有多可怕。
然而,从前作为施暴者的他,只有扭曲的痛快,直到棍子落在他自己身上,才知道痛苦和害怕!
但,就像是当初他从没停止过对成渊帝的殴打,如今,也别想成渊帝饶过他。
一报还一报啊!
成渊帝目光森寒无情,像是在殴打一堆烂肉一样,一棍接着一棍,鲜血喷溅在他冷白俊美的脸上,让他如堕落深渊的魔神,戾气横生,残忍恐怖。
成渊帝狠狠一棍敲在礼王的脑袋上,像敲碎西瓜一样,脑浆喷溅在他的儿女脸上,彻底没了气息!
礼王妻妾女儿匍匐在地上,身体抖个不停,大小便失禁,绝望和恐惧笼罩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连哭都哭不出来!
成渊帝看都不看被打烂的礼王,丢掉手上的木棍,孙仲呈上帕子。
成渊帝慢条斯理地擦掉脸上和手上的鲜血,冷然地睥着礼王的妻妾儿女。
“想报仇吗?”
礼王的妻妾儿女抖得更厉害了,没人有胆子抬头去看那个杀了他们夫君(父亲)的残暴帝王。
吓破胆子的他们一辈子只会活在恐惧和噩梦中,哪里来的勇气和能力复仇?
成渊帝冷嗤,“宇文桦是个废物,他的儿女竟然也没一个能看的。”
“陛下,夫人入宫了。”
孙仲上前,低声禀告帝王。
成渊帝顿了顿,眼底冰冷的戾气散去。
帕子他随意丢在礼王破破烂烂的尸体上,转身大步离开礼王府,“回宫。”
等帝王离开,礼王府直接被东厂控制了起来。
礼王的妻妾和儿女被赶到后院幽禁了起来,下人和门客则是直接被清理干净,一个都不留。
礼王的尸体就一直躺在地上,没人搭理。

直到暴尸好几日,礼王的尸体发臭发烂,长满了蛆,一个内侍才慢悠悠地牵着几条恶犬过来。
就是曾经礼王养的,几次咬伤成渊帝,后来又被成渊帝弄去吃废太子尸体的恶犬。
几条恶犬竖瞳满是猩红,不停地吐着舌头,恶心的唾液垂下,躁动不已。
内侍拿着木棍敲了敲它们,几条恶犬才稍稍安分了下来。
“去吃吧!”
内侍松开锁链,被饿了好几日的恶犬完全不挑,直接将礼王给吃剩下几块骨头。
内侍再次把那几条恶犬锁起来,随便地吩咐手下,“去宣告礼王暴毙了。”
手下问:“小苗子公公,这几条恶犬还不杀了吗?”
小苗子咧了咧嘴,白惨惨的脸如恶鬼一样,“咱莫厂公说了,还不到时候,过段时间再炖了,送给废太子和礼王那些忠心的部下品尝呢。”
手下倒吸一口冷气,像是被吓到了,然而他问:“要给太后和庆禾长公主送一碗吗?”
小苗子兰花指一翘,“你个促狭的,当然要了,到时咱家亲自送去。”
手下:“嘿嘿!”
内侍们无根,性子扭曲黑暗,但也最是忠心,陛下待他们恩如再造,他们自然绝不容许不忠陛下、辜负陛下的人好过!
太后又如何?长公主又如何?
当然,这是后话,收拾完总爱蹦蹦跶跶作死的礼王,成渊帝现在正火急火燎地赶回皇宫见自己的小心肝呢!
不过,再去见温欣前,成渊帝先去洗漱打理一番。
答应过她不让她再看到自己打打杀杀的一面,他自然不会毁诺。
他的软团子那般纯洁干净、善良美好,怎么能让那些肮脏的血腥冲撞到她?
有他在,她永远也不用接触那些,也不会知道他曾经残忍地弑杀了手足。
成渊帝眸光幽幽,她只会知道,他是对她最好、能照顾她一生的未来丈夫就足够了。
温欣在入宫时,青语拿出一条黑布,小心翼翼地解释:“夫人,陛下吩咐您进宫时要蒙住眼睛,当然,如果您觉得难受的话,那就算了。”
可见某位陛下虽然心黑手黑,但对她是真的没有任何底线的,只要她不要,他就不强求。
温欣摇头,“不难受的,没关系,青语,你给我绑上吧!”
“是。”
青语动作轻柔地给温欣绑上黑布,这是用黑色的暖缎裁剪的,丝滑柔软,不会伤到她白嫩的肌肤。
马车又走了许久,突然停下,青语和青荷小心地扶着温欣下马车。
小怜没有跟来,不比青语和青荷出身宫廷,温欣怕她不小心冲撞了贵人,自己没能力救她,只好将她留在庄园里。
温欣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被青语和青荷带着走。
两人细致地提醒她台阶和门槛。
突然,她周身被温暖包裹,挡住了春日还有点料峭的寒风。
青语给她脱下披风,青荷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夫人,您先在这里坐一下,陛下待会儿就来,奴婢们先下去了。”
温欣有点紧张,想问什么,但不想为难青语和青荷,点点头,“好,你们不用担心我,自己小心点。”
青语和青荷表情柔和下来,“夫人放心。”
温欣坐在安静温暖的屋子里,没有说话,没有移动,也没有试图拿下眼睛上的黑布,乖巧到叫人爱得不行。
怎么会有如此可爱柔软的女孩子呢?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温欣心里打鼓,紧张地问:“谁?”
“是朕。”
成渊帝压低声音,醇厚威严,与他平日在少女面前邪肆含笑的低磁嗓音略有些不同。
一时间,温欣觉得帝王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但也没想太多。
她慌忙就要站起来行礼,只是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手按住。
帝王平静地说:“现在这里只有你跟朕,不用讲究虚礼。”
温欣小脸纠结,但陛下都这么说了,她哪还能抗旨不遵?只能忐忑地坐在椅子上。
成渊帝:“你要见朕?”
温欣双手抓着裙摆,小幅度地点点头,“是。”
成渊帝见小姑娘紧张到绷紧脊背的样子,有点心疼,放缓声线,“只是为了跟上官皓和离?这是小事情。”
温欣愣了愣,绑着黑布的眼睛下意识“看向”帝王,当然,她什么都没看到。
“陛下,臣妇……”
皇帝就这么同意了?
没觉得她对夫家无情,不是个好女子吗?
“你跟上官皓的恩怨朕知道,你没有错,和离是理所当然的。”
再次听到熟悉的话语,温欣指尖轻颤。
连世人眼里残忍不仁的暴君都会怜惜她几分,为什么曾经她的血缘亲人和夫家会如此苛待她呢?
帝王淡淡道:“那些人有眼无珠罢了。”
温欣有些不好意思,“谢、谢谢陛下。”
成渊帝问她:“朕现在就下旨让你和上官皓和离如何?”
温欣赶紧说道:“陛下,这事不着急的。”
成渊帝:“……”可朕很着急啊!
温欣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严肃又认真地开口:“陛下,臣妇今日来见您,是有一件事想告诉您。”
成渊帝:“嗯?”
“关于宣武侯府和礼王私下有往来,他们企图谋害陛下的事情。”
话落,温欣很是不安,怕帝王震怒下把她给宰了。
然而,她好像连陛下的怒火都感觉不到?
成渊帝声音依然平静,“怎么说?”
温欣被他从容的态度影响到,心里稍稍放下了。
“去年年末时,我在宣武侯府意外偷听到宣武侯父子通过江南的海运从外面找到一种奇特的花,花香清淡好闻,单纯用它制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若是它长期跟檀香混在一起,就会形成一种剧毒,慢慢地腐蚀五脏六腑,不出几年就会让人死得无声无息。”
“宣武侯府似乎将这花送给了礼王,”温欣顿了顿,嗓音发颤,“太后寿诞那日,我在慈宁宫里闻到过那种花香。”
相比龙涎香,其实成渊帝更喜欢用檀香。
这种毒花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上一世,成渊帝就是这样被上官皓和礼王给害死的。
成渊帝虽说对太后这个生母没什么感情,但到底太后就住在皇宫内,想时常让帝王接触那种毒花并非难事。
只是,太后到底是无心被利用,还是故意的?她也不清楚。
帝王眸色如深海,幽幽冷冷,看不出任何情绪。
须臾,他语气平静地告诉温欣,“太后是制香高手。”
在先帝极度迷恋舒妃的时候,梁太后能稳坐中宫的位置,就是因为她高超的调香手段。
先帝常年犯头疼,只有梁太后的香才能缓解一二。
否则,梁太后怎么可能在跋扈善妒、盛宠六宫的舒妃的高压下,还能生下成渊帝和庆禾长公主?
那些年,梁太后拼命讨好舒妃母子,后来舒妃遭报应早早病死了,梁太后又尽心尽力地抚养和讨好废太子和礼王。
任他们两个如何欺负自己的亲儿子,她都当看不见。
有什么错误,她甚至会推到自己的儿子头上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废太子和礼王才是她的亲儿子。
曾经,成渊帝也想过,梁太后如此是不是为了保护他,让他能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有一丝生机?
可这些年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成渊帝早已知晓,梁太后不是在隐忍,而是真的不在意他这个亲儿子。
最开始,她的后位最重要,后来,废太子和礼王也成了她的心头肉,只除了成渊帝。
现在,她竟然帮着其他人要毒杀他这个亲儿子!
成渊帝突然笑出声来,冰冷讽刺,又有些无所谓和意料之中。
“陛下……”
温欣紧张又不忍地唤了成渊帝一声。
被亲生母亲如此残忍地对待,是谁都会痛得麻木的!
她也不懂,明明梁太后看着那么和蔼好脾气,为何就独独对亲生儿子那么冷酷无情呢?
成渊帝注视着担忧他的少女,眼底的寒冰慢慢融化,染上点点柔色,“朕没事,只是你怎么会偷听到这些事情?”
幸好她当时没有被宣武侯府的人抓到,否则他不敢想象那些人会对她做什么?
温欣却以为帝王在怀疑她,急忙解释:
“那夜,臣妇的婆婆让臣妇亥时过去服侍她安寝,只是她忘记这事了,支开奴仆,跟臣妇的公公和世子在屋子里商量着事情,臣妇绕着院子后门进去……因为臣妇的婆婆不让臣妇走正门,没人看见臣妇,恰巧他们的话被臣妇听了个正着。”
“当时臣妇惊骇难言,怕被他们发现,就偷偷离开了,等第二日清晨臣妇找了借口说自己前晚不舒服没去,被婆婆罚跪了半日……陛下,臣妇绝无虚言的。”
成渊帝握住她的手,心里戾气翻滚,只言片语间,他就可以想象她在宣武侯府的日子有多难过。
上官淙、窦氏、上官皓……他们好得很啊!
不想吓着她,成渊帝克制住暴戾的杀意,缓声道:“朕没怀疑你,别着急。”
温欣愧疚难安地说:“陛下,臣妇该死,不该隐瞒这样的滔天罪恶到现在。”
“你救了朕的性命,若你还该死,朕岂非是狼心狗肺的畜生了?”
成渊帝温和的声线满是无奈。
而且他明白的。
对当时的她来说,帝王是个完全陌生且高高在上的存在,与她不可能有交集。
纵然她知晓如此可怕的秘密,也根本没法子没能力告诉皇帝,还可能连累自己和小怜的性命,就只能将事情埋在心里。
今日,她愿意说出来,是感激他对她的维护,也是不愿看到他出事。
仅仅只是因为他愿意帮她和离,为她说了几句话,她就不顾自己的安危和代价,将那样可能会害了她的秘密吐露出来。
少女简单善良得叫他怜惜不已。
这么柔软的女孩,曾经的温家和宣武侯府怎么敢那般虐待她?
可恨至极!
温欣还是有点不安,“陛下真的不怪臣妇吗?”
成渊帝温柔轻笑,再次强调:“你是朕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以身相报,没毛病!
温欣抿了抿唇瓣,软软道:“陛下,您真是个好人!”
又被发“好人卡”的成渊帝薄唇直抽抽!
朕、不、想、当、好、人!
可看着她软软糯糯的样子,成渊帝又没辙了,根本对她发不起脾气来。
成吧,好人跟好男人也就差一个字而已,意思差不多。
嗯,自己的软团子跪着也要宠下去!
温欣“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陛下,臣妇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宣武侯府对臣妇不信任,臣妇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还瞒着您和天下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
温欣说谎说得面不改色,演戏演得看不出一丝蛛丝马迹。
要不是小金知道魂魄碎片那晚根本什么都没听到,也要以为主人说的是真的。
魂魄碎片还活着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宣武侯府的秘密。
毒害帝王的事情是她死后才知晓的。
不过,窦氏以前确实有过夜里折腾温欣去服侍,翌日又罚跪她的事情。
半真半假的,这更令人无法辨别。
何况,在成渊帝眼里,他的软团子最是干净善良,怎么可能会说谎?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