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春潮by煎bing果子
煎bing果子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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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梨不吭声。
谢京鹤便一直喊个不停,“姐姐,姐姐,姐姐……”
像一只小狗般围在拱起弧度的被子旁边,眼巴巴地盯着主人,时不时用脑袋蹭蹭。
“宝宝,宝宝,宝宝……”
“宝贝姐姐,宝贝姐姐,宝贝姐姐……”
“宝贝,宝贝,宝贝……”
“霜霜,霜霜,霜霜……”
他不知疲倦地挨个称呼喊人。
“姐姐你理理我呀……”
“姐姐~理理我好不好嘛……”
软着声线撒娇,跟昨晚的人判若两人。
沈霜梨严重怀疑谢京鹤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被叫烦了,沈霜梨发火地一把掀开了被子,“你烦不烦啊!”
谢京鹤弯唇,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不烦,哄姐姐起床吃早餐怎么会烦呢。”
“我不吃,我说了我要回学校,我不要在这里!”
“姐姐你听话一点儿,你不吃早餐,我就把你当早餐吃了,就是不知道姐姐还能不能受得了。”谢京鹤玩味道,嗓音透着恶劣。
沈霜梨烦躁地闭了闭眼睛,在谢京鹤的淫威下,还是起床去吃了早餐。
吃了早餐之后,沈霜梨觉得自己好窝囊废,一直被谢京鹤牵着走。
她咬咬牙,将一个瓷碗狠狠地摔到地上。
瓷碗摔碎发出清脆声响,玻璃溅开四分五裂的碎片。
“谢京鹤,我是人!不是你的狗,你凭什么说囚禁我!?”
谢京鹤眉心微蹙,“姐姐是人,我从来没有说过姐姐是我的狗。”
“我才是姐姐的狗。”
说话间,他用遥控器叫来了扫地机器人,打扫地上狼藉。
“那我有人身自由权,你凭什么把我锁在那里!”
谢京鹤起身走向茶几,拉动抽屉发出声响。
沈霜梨心头发紧。
他要拿什么?!
不会是什么限制级的东西吧??
修长分明的手指间捏着..,谢京鹤折返回来,将..交到沈霜梨的手上。
高大的身躯寸寸俯低。
他在她面前跪下。
桀骜难驯的少年愿对他的爱人俯首称臣。
沈霜梨意外地怔住,瞳仁微微颤栗。
握着女孩纤细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谢京鹤仰着脸,模样虔诚。
“既然姐姐不喜欢我锁你,那换姐姐锁我。”
“只要姐姐答应不离开我,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只有一个要求,别不要他。
其它的,姐姐怎么闹都可以。

第134章 “池砚舟救我!”
短暂的意外过后,沈霜梨垂眸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听着他的话,觉得好笑。
真是说一出做一出。
昨天还装成变态吓唬她呢,今天就跪下来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
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沈霜梨看都不看谢京鹤一眼,起身去了卧室。
卧室门被关上后,偌大的客厅里陷入极致的安静压抑。
“呵。”谢京鹤哂笑了声。
白皙眼皮低敛,黑长浓密睫毛在眼睑上打下浓重的阴影,他看着手上的项圈,眸中冷而哀恸。
她现在连他当狗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好绝情呐。
谢京鹤起身,烦躁地把项圈丢到垃圾桶,提步来到卧室。
床上拱起一道细细的弧度,卧室安安静静的,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光线昏暗,透着压抑窒息。
看了几秒后,谢京鹤将门轻轻地关上了。
他出门了。
听到动静,沈霜梨从床上坐起来,走出卧室,来到玄关处。
输入密码,0728。
大门发出电子提示音,“密码错误!”
再用指纹解锁,大门发出电子提示音,“指纹不匹配!”
沈霜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快要被逼疯了。
谢京鹤再次回到家的时候,是一头十分招人眼球的绿毛,怀里抱着一只萨摩耶。
这是从他妈咪那儿顺过来的。
推开卧室门,谢京鹤走进去。
沈霜梨躺在床上,但她没有睡觉,眼帘低阖着,脸上没什么情绪。
谢京鹤趴在床边,下巴抵在床面上,瞳眸黑润晶亮,眼巴巴地盯着沈霜梨,嗓音乖软好听。
“姐姐我回来了。”
“给你带回来一只小狗,很可爱的。”
“我们以后一起养一只小狗好不好?”
“虽然家里养小狗了,但是家里最可爱的还是姐姐。”
“姐姐给它起一个名字好不好?”
他将萨摩耶放到床上。
雪白色的毛蓬松柔软,毛茸茸的,像极了一只会行走的大雪球,褐色的眼睛似杏仁般明亮,眼神湿漉漉的,看得人心软软的,很想rua一把。
谢京鹤轻轻地推了推萨摩耶,“去哄哄妈咪。”
萨摩耶脑袋上竖起三角形的小耳朵,歪着脑袋盯沈霜梨,呆萌呆萌的很可爱,屁颠屁颠地过去,用柔软的爪子轻轻地扒拉着被子,带着讨好的意味。
但沈霜梨全程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一双眼睛呆滞无光,她冷漠地翻身到另一侧。
萨摩耶怔了怔,似乎在意外:居然还有它哄不好的女孩?!
它又用爪子扒拉了下被子,还用圆滚滚的脑袋软乎乎地去蹭沈霜梨,发出小小的呜咽声。
但沈霜梨依旧没动静。
好吧,能把所有妹妹的心,唯独把不住她的心。
萨摩耶慢腾腾地转过屁股看向谢京鹤,眸色有点委屈。
谢京鹤眼神微冷,那眼神仿佛在说:没用的东西。
萨摩耶:“……”
无声中,谢京鹤盯着沈霜梨的背影看了好几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淡睨着她,声音冷沉。
“我知道姐姐不开心,也知道姐姐想要自由,但是我不会放手。”
“所以,姐姐还是趁早死了想离开我的心。”
时间过了三天。
这三天,沈霜梨基本都是在床上躺过,而谢京鹤也没强迫她做爱,每天晚上只是单纯地搂着她睡觉。
晚上,厚重乌黑的云层沉甸甸地压下来,透不出一丝儿星光。
黑夜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幕布死死地拢着大地,压抑到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扣上了令人窒息的桎梏。
吃完晚餐后,谢京鹤搂着沈霜梨靠在沙发边缘上在电影房里看电影。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谢京鹤淡淡地看了眼。
是池砚舟打过来的。
这时,沈霜梨黯淡无光的眸子突然闪起希望的光亮。
谢京鹤懒懒地拿过手机,接听电话。
那端传来池砚舟大剌剌欢快的声音,“过几天我生日,来玩?”
他那边伴着重金属的音乐声,一听就知道他在澜宫里。
兄弟生日,肯定是要去的。
谢京鹤刚想应‘嗯’,但一道尖锐焦急的声音抢先他一步道出声。
“池砚舟救我!谢京鹤他囚禁我!”
闻言,谢京鹤的眼神刹那间便冷了下来,冷得刺骨,冷得瘆人。
手机被谢京鹤狠狠地摔到墙壁上,发出巨大瘆人的碰撞声。
手机四分五裂,黑屏报废。
电话也被强行截断。
一股强劲的力道粗鲁地拽过沈霜梨。
沈霜梨惊叫了声,被一双迸着青筋的大手扼着脖颈死死地抵在沙发边缘上。
谢京鹤眼神阴鸷得不像话,眉眼间充斥着浓烈的戾气,死死地盯着沈霜梨的脸。
声线冰冷似冰渣子,“你他妈喊谁来救你?”
喊谁来救不好?
偏偏喊一个野男人?
那男的偏偏还是对她有好感的!
女孩纤细白皙的脖颈被掐得往后仰,上面鼓起条条的线弧,脆弱不堪。
大手往上移动,谢京鹤改成捏她的下巴,妒意和怒火一同翻涌上来,手上的力道失控地越来越大。
尖锐的刺痛传入大脑神经,沈霜梨痛苦地皱眉,觉得她下巴的骨头快要被这个疯子捏碎了。
她双手抓上谢京鹤的手腕,用力地用指甲抓着,艰难地出声道,“放开我……”
谢京鹤手上力道不减,“我问你,你他妈喊谁来救你?”
眸中燃烧着嫉妒的火焰,越烧越旺,“怎么,你喜欢池砚舟?”
“想跟他在一起?”
“离开我,是为了跟他双宿双飞是不是?”
沈霜梨抬脚踹向他,“疯子!放开我!”
谢京鹤冷嗤了声,任由她的腿瓷实地踹到自己身上,“对我就喊疯子,对他就甜蜜蜜地喊名字是吗。”
男人直起上半身,幽冷眸子居高临下地睨着沈霜梨,脸色冷漠极了,“自己把---。”
他觉得他就是对她太仁慈了,以至于她一次一次地挑衅他的底线,一次次地想从他身边逃离。
----
“----。”
“离了我,你指望谁能喂饱你?”

“池砚舟喂不饱你的。”
泪水打湿了那张冰冷痛苦的小脸,谢京鹤亲吻她唇瓣的时候尝到了咸味,
火气更大了,张嘴带着惩罚性狠狠地咬了口沈霜梨的脸蛋。
“嘟”的一声电子忙音落在耳边,那道尖锐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一切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池砚舟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脸色和脑袋都是懵懵的。
怀里美艳的女人捏着一颗葡萄送到池砚舟唇边,娇声道,“池少干嘛呢?怎么呆住啦?”
池砚舟连续地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几秒反应过来连忙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当即拿起钥匙起身,
“晚点儿再来找你玩。”
说完,便大步地离开了澜宫。
池砚舟开车前往浅水湾。
抵达浅水湾,池砚舟发现谢京鹤不在这儿住了。
池砚舟眉头紧锁着,摸出手机给谢京鹤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池砚舟挂断电话,“靠”了声,又打了个电话叫人查谢京鹤现在住在哪里。
查到后,池砚舟当即前往水月湾。
玄关处响起门铃声。
池砚舟按了好几次,门铃快要被他摁烂了,都没人来开门。
池砚舟脸色躁郁,摸出手机,在微信上给谢京鹤发消息,发的是语音。
“你囚禁霜霜?”
“你是不是疯了?你的占有欲再强也得有个度吧?”
“你他妈出来给我开门!”
“谢京鹤你给老子出来!”
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池砚舟气炸了,抬脚狠狠地踹了下大门。
“嗷嗷嗷嗷……”踹得好疼,池砚舟双手抱那只疼痛的脚,单脚跳立着,模样滑稽不顾形象地嗷嗷大叫。
缓过劲儿,池砚舟斜靠在门上,吐了口气,对着手机大吼,
“谢京鹤你他妈再不开门,我就喊撬锁师傅来撬锁了!!!”
“我数三下,你不开门,我立马叫撬锁师傅来了!!”
发过去的消息依旧石沉大海。
池砚舟打电话叫了撬锁师傅。
三十分钟后,撬锁师傅到来,开始撬锁。
而里面还没结束。
撬锁的声音虽然很大,但门的隔音效果很好,谢京鹤和沈霜梨还在二楼,根本听不到一丝儿声响。
二十几分钟后,门锁被撬开。
池砚舟一脚踹开门,发出闷重巨响,他转头咧嘴笑嘻嘻,贱兮兮道,“我骗你的,其实这不是我家。”
撬锁师傅:“……?”所以,他助纣为虐,撬了别人家的锁?
来不及了!
撬锁师傅拎着工具立刻转身跑了,跑得飞快。
池砚舟进到客厅内里,大嗓门吼道,“谢京鹤你给我出来!!”
他义愤填膺,“谁叫你囚禁霜霜的!你他么是不是颠了!!”
谢京鹤那边依旧没听到声音。
池砚舟又“靠”了声,他边找边喊,“谢京鹤谢京鹤谢京鹤!”
一楼找完,没人,池砚舟便上了二楼,他来到一间紧闭房门的卧室前,抬脚踹门,“谢京鹤!”
门发出闷重的声音,谢京鹤动作一顿,热汗顺着凌厉的下巴缓缓下落,滴落到雪白羸弱的脊背上,惹起娇颤。
男人挑起冷白眼皮看向门口,漆黑的瞳眸中是化不开的浓稠情欲。
想到门外踹门的人是谁,谢京鹤眸底深处漫出凛冽的寒意。
“姐姐,池砚舟来救你了。”
“是不是很开心,嗯?”
“要不要我把你压在池砚舟面前.?”
“让他看看,你在我身下是怎么叫的。”
男人薄唇轻掀,笑得顽劣,泛红的眼尾下透着病态疯狂。
见不开门,池砚舟又换了别的卧室踹门。
二楼的卧室也踹完了,都没开门,池砚舟快气死了,大叫道,“谢京鹤你他妈有种你就给我滚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
第一个卧室突然开门了,发出声响。
闻声,池砚舟当即转身看过去,见到了出来的谢京鹤。
那一头绿毛实在是足够招人眼球。
池砚舟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下。
还真染绿毛啊?他还以为只是说说。
谢京鹤身上披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袍,深V领子露出大片结实偾张的胸膛,胸膛上面留着好几道红色抓痕,新鲜的还在冒血。
一看就知道刚干了什么极致疯狂的荒唐事。
男人懒散地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魇足气息,
修长有力的手指间夹着烟,懒懒地吸了口吐出烟雾,烟雾缭绕间,蛊人俊美的脸庞看了令人脸红心跳,野性张力十足。
谢京鹤没什么情绪地睨向池砚舟,声音冷沉,“有事?”
池砚舟蹬蹬蹬地两步上前,大声地质问道,“你他妈,是不是囚禁了霜霜?”
谢京鹤懒声昂了声,薄唇勾起弧度,似笑非笑却裹挟着浓烈的危险气息,“所以,你想干什么?”
“谢京鹤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占有欲再强也要有个度!”池砚舟教育道。
谢京鹤语气冷淡,“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霜霜来向我求救,我是她朋友!”
谢京鹤眼神瞬间变冷,凛声道,“谁他妈叫你喊她霜霜的?”
“我他妈是不是说过,叫你连名带姓叫。”
池砚舟被谢京鹤这一瞬间变换的表情吓得心里一个咯噔,两秒后,他梗起脖子反驳道。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关你屁事!”
一记重拳裹挟着冷风,“砰”的一声骇人闷重声响响起,拳头落到了池砚舟的脸上。
强劲的力道击得池砚舟往后退了好几步。
嘴角渗出丝丝鲜血,池砚舟抬手,指腹抹了下鲜血。
尖锐的疼痛传入大脑神经。
池砚舟没想到他们多年兄弟,谢京鹤居然真的下得了手。
“她是我的,你知不知道?”
池砚舟挑起眼眸看向谢京鹤,眼神阴鸷,拔高了声量吼道,“她不愿意被你囚禁,你难道不知道吗!”
谢京鹤薄唇漫不经心地弯起,“知道,那又怎样。”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手,除非他死。
“你这样做,她会不开心!”
谢京鹤眸中闪着独占欲,“那也跟你没关系,我的人我自己会哄。”
池砚舟冷笑了声。
都囚禁了,还他妈哄什么?!
能把人哄好??
池砚舟转动手腕和脖子,发出清脆声响,眼睛逼视谢京鹤,“霜霜,我今天、他妈抢定了!”

第136章 池砚舟来救
闻言,谢京鹤不屑地笑了,冷白眼皮懒倦地垂着,漫不经心地屈起手指轻敲了敲烟身,盯着烟灰扑簌扑簌地落下,
“你拿什么抢?”
池家目前不如谢家,此乃一胜;
他只有沈霜梨一个女孩,不像某人,此乃二胜;
尺寸比他大,此乃三胜。
总结,完胜。
池砚舟握紧两只拳头,拳头相对,砰砰砰地对锤了几下,瞪圆的眼神坚定得似入党,声音响亮,
“拳头!!”
谢京鹤轻嗤笑了声,薄唇挑着轻蔑,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转动脖子活动筋骨发出清脆声响,
“来。”
说话的同时,他将卧室门轻轻地关上。
池砚舟知道沈霜梨就在那卧室里面,出其不意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推门冲进里面将人带走。
察觉到池砚舟的意图,谢京鹤皱眉,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池砚舟的胳膊,猛地往外一拽。
他的力气大到离谱,池砚舟一个180几的大男人居然被拽得不受控制地往后连连踉跄。
拉开距离后,谢京鹤毫不犹豫地抬腿,狠戾地踹向池砚舟的腹部,另一只空闲的手迅速地将门关上,上锁。
刚做完不久,里面的女孩儿还没穿衣服,现在是光溜溜地躺在被子里。
他居然想硬闯。
硬闯进去看光了他的女孩,他就把池砚舟的眼睛挖下来喂狗吃。
谢京鹤声线冰冷,“池砚舟,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砰”的一声闷重声响,池砚舟后背重重地砸到对面坚硬的墙壁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眼前落下大片大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池砚舟定睛看过去。
看到了谢京鹤那张笑得极妖冶好看的脸,男人唇间轻咬着烟,唇边却没有一丝儿温度。
一记重拳再次袭击而来,池砚舟身手敏捷地躲开。
拳拳到肉的闷重瘆人声响在走廊上此起彼伏地响起。
空气中漫入了丝丝血腥味。
池砚舟也不是善茬,两人身上都挂着伤,只不过池砚舟看起来严重点儿,脸高高地肿起,手臂处都是浓重的乌青。
脸上传来尖锐的疼痛,谢京鹤皱眉,抬脚又是一踹,砰的一声,池砚舟直接被踹趴,四脚朝天趴在地上。
谢京鹤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他抬手轻抹了下那道血痕,微垂眸见到指腹上的鲜血,眸中戾气更重了。
伤哪儿不好偏偏伤他的脸?
他的脸变丑了,姐姐不喜欢了,池砚舟拿什么赔?
谢京鹤沉着脸,长腿迈开,大步流星地走向池砚舟,蹲下来,指骨分明的大掌抓起他的头发,五指收紧,迫使他脑袋后仰。
眼神凶狠阴鸷,“你这么多女人,偏偏来抢我的人是吧?”
池砚舟抬着眸子看谢京鹤,粗喘着气,眼神不甘,握着拳头出其不意地挥过去,
“就抢了,怎么样!”
谢京鹤上半身敏捷地往后躲开,迸着狰狞青筋的大手死死地扣住池砚舟的后颈,扣着往地上砸去。
池砚舟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掌,隔绝了那张帅脸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紧接着,池砚舟扼住谢京鹤的胳膊,借力起来,以及用身上全部的重量拼命地将人扳倒,用力到眼睛瞪大,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
谢京鹤摔在地上,池砚舟长腿跨坐在他腰腹上,拳头挥向他的脸,冷戾嗓音透着滔天的怒气,
“老子今天打死你!让你囚禁霜霜!”
谢京鹤徒手接过他的拳头,拳头撞击掌心发出闷重声响。
“啪啪啪!”卧室门内响起拍门声。
知道谢京鹤和池砚舟两人在外面打架,沈霜梨迅速地起来穿好衣服,想打开门,但门是锁着的。
沈霜梨掌心拼命地拍打着门,掌心发红,阵阵发麻,尖声道,“谢京鹤你住手!停下!”
池砚舟听到拍门的声音被分散了注意力,谢京鹤趁机一把绊倒,握着他的手一折。
“吱嘎”一声,手臂被折断,池砚舟疼得闷哼了声,额头上布满细汗。
谢京鹤身上没带手机,从池砚舟兜里摸出他的手机,
“密码。”
池砚舟宁死不屈,“我呸!我他妈是不会告诉……”
下一秒,手机屏幕怼到池砚舟面前。
屏幕上提示面容解锁成功。
“……”池砚舟没忍住骂了声脏话,“奸人!”
“你怎么进来的?”谢京鹤居高临下地淡睨着池砚舟,冷声道。
“老子飞进来的!看看你这个禽兽到底有多禽兽多变态!”
居然把人给囚禁起来。
谢京鹤冷嗤了声,讽刺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觊觎他的姐姐,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谢京鹤打个电话,还在池砚舟微信上给了自己转了几万块,算作修门的费用。
没过多久,人来了,将池砚舟送走。
修门的师傅和保洁阿姨也赶来了,收拾狼藉。
卧室门从外被打开,谢京鹤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就这么紧张池砚舟?”语气酸溜溜的裹挟着醋意。
沈霜梨闻到谢京鹤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紧张地问,
“你把他怎么样了?”
谢京鹤轻描淡写道,“手折断了呗。”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沈霜梨狠狠地甩了谢京鹤一个巴掌,怒斥道,
“谢京鹤你这个疯子。”
谢京鹤的脸微侧到一边,发痒的舌尖抵过后牙槽,瞳眸晦暗不明,
“为了一个野男人,你又打我?”
“你该打。”
谢京鹤冷笑了声,“看来姐姐还很有力气呢,那就再来一次。”
漆黑眸子直勾勾地盯在沈霜梨那张瓷白的脸蛋上,带着侵略性。
瞳孔中倒映着男人乖戾的模样,沈霜梨脊背发冷,瞳仁害怕地微微颤栗。
谢京鹤散漫地勾着唇,慢腾腾地往前迈了一步,逼近,气场强大。
沈霜梨不受控制地后退两步。
他进一步,沈霜梨便退两步。
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步步逼近身形纤细的女孩,两人的身影清晰地映在干净透亮的落地窗上,透着隐晦的欲。
沈霜梨不安地滚动咽头,嗓音细颤,“谢京鹤你不要过来。”
她腿边抵到了床缘边,再无退路。
两条细腿都是颤着的,沈霜梨腿软地跌坐到床沿上。

第137章 “谁都救不走你的。”
谢京鹤单手支在女孩的腿边,俯身下来,健硕躯体几乎完全拢住沈霜梨。
两人的距离很近,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暧昧、旖旎,又危险。
沈霜梨不住地往后缩,低着头,卷翘纤长的睫毛抖个不停。
谢京鹤追过去喊了声,“宝宝。”
嗓音低沉磁性,尾音缠着缱绻,似是情人间的缠绵。
“我还没有什么都没做,你就抖成这样?”滚烫齿息尽数地喷洒在女孩细腻软滑的脸蛋上,他嗓音玩味又戏谑。
沈霜梨又往后缩了缩,抖如筛糠,“你不要碰我……”
面对这个疯子,她毫无反抗的力气,像极了在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男人骨头里的劣根性被激发,眸中兴味渐浓,挑逗道,“宝贝儿,喜欢我温柔点还是粗暴点?”
沈霜梨伸脚回床上,在床上连滚带爬地远离谢京鹤,缩进被子里,缩在床角处,小小的一团,没有安全感地抱着自己。
谢京鹤懒懒地挑了下眼皮,瞥向沈霜梨,语气不悦,“跑这么远,怕我吃了你啊?”
沈霜梨崩溃,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谢京鹤你放过我吧,算我求你了……”
见到她的眼泪,谢京鹤皱眉,躁意涌上心头,冷戾嗓音掩不住的躁郁,“再哭就/晕你。”
“把眼泪擦干净!”他训斥道,语气凶巴巴的。
沈霜梨被吓得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眼睛透着湿润的红,抬手擦眼泪。
眼泪却是越擦越多,止不住,像极了开了闸的水龙头。
见她这样,谢京鹤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屈腿跪上床。
以为他又要做那种事。
沈霜梨当即应激地尖叫道,“你不要过来!”
谢京鹤不悦地啧了声,“惯的你。”
他过去,不顾沈霜梨的挣扎,一把将人抱入怀里,伸手去抽放在床头桌上的纸巾,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眼泪。
谢京鹤低头看她,嗓音柔了几分,
“不许哭了。”
“不哭就不做。”
“谁给你惯出这副坏脾气的?”
“凶成这样。”
“甩了老子一巴掌,自己还先委屈地哭上了。”
“还要老子哄。”
“真是不得了咯。”
“晚点儿不得要上天。”
谢京鹤见了她的眼泪,到底还是心软,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不许哭了。”
“刚弄你弄得很疼?”谢京鹤问。
沈霜梨垂着眼帘抿着唇不想回答,纤长的睫毛被濡湿成一撮一撮,眼尾透着红,一副被过度蹂躏的模样,可怜又脆弱。
“说话。”谢京鹤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说就做。”
沈霜梨皱了下眉,这才低低地嗯了声。
他们在那方面不和谐……
谢京鹤作势要掀女孩身上的衣服,“我看看伤。”
沈霜梨忙按住他的手,拒绝道,“不用你。”
假惺惺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怎么不用我?”
“我弄伤的我负责。”
谢京鹤抱沈霜梨去洗了个澡,擦了药,将人搂在怀里,他心里一直对沈霜梨向池砚舟求救这事耿耿于怀。
“你喜欢池砚舟?”
沈霜梨闭着眼睛没回。
空气无声,谢京鹤手肘撑在床上,探头到另一侧看向沈霜梨。
沈霜梨是背着谢京鹤躺的。
见她双眸紧闭,“睡了?”
沈霜梨没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但谢京鹤知道她其实是在装睡,没再逼问,而是轻含住女孩白玉似的耳垂,牙齿轻蹭了下,
“姐姐,你最好别再喊他来救你了,否则我下次该卸他腿了。”
“谁都救不走你。”
“你只能是我的。”
“姐姐。”
言语窒息又病态。
躺医院的池砚舟想了个办法。
把谢京鹤支开,再将霜霜救出来。
在医院躺了几天,池砚舟能下床活蹦乱跳了,只是手臂上包着个三角巾,挂在脖子上。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池砚舟暗中用手段将谢京鹤从家里支走了。
带着一群保镖抄着家伙前往水月湾。
门锁再次被撬烂。
池砚舟带着身穿黑衣的保镖冲了进来,吩咐道,“你们在下面守着,我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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