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梨挣扎抬脚踹,脸色愠怒,“谢京鹤,我不想跟你做,你不要碰我!”
谢京鹤冷嗤了声,修长的手指顺着细腻软滑的肌肤往上滑,将衣服上推,寸寸逼近,充斥着危险。
“姐姐你乖一点,等会儿我还能对你温柔点儿。”
沈霜梨情绪本来就不好,还面对一条失控的疯狗,崩溃道,
“谢京鹤你放过我,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外面这么多女生喜欢你……”
谢京鹤打断她的话,虎口钳着女孩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上自己的视线。
唇角勾起弧度,温柔又残忍,“想什么呢,姐姐。”
“老子的..认主,只对姐姐.得起来。”
“只能是你。”
谢京鹤垂着冷白眼皮,迸着青筋的大手掌在那截乱颤的细腰上,语气冷漠。
“还敢逃跑吗?”
好几次沈霜梨哭着逃跑,但都被失去理智的谢京鹤拖回来。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谢京鹤摸到沈霜梨的肌肤上,触感传来不正常的烫意,倏地皱眉。
手立刻往上移动,摸在她的额头上。
温度不正常。
发烧了。
谢京鹤的脸色染上慌乱,手轻轻地拍了拍沈霜梨潮红的脸蛋,低唤,“姐姐。”
女孩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哗啦一声水声响起,谢京鹤将人儿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快步走向外面。
打电话命令道,“三分钟滚过来。”
嗓音充斥着戾气。
私人医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给沈霜梨打了退烧针开了药片。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沈霜梨才退烧。
谢京鹤坐在床边看着紧闭着眼睛的沈霜梨。
她脸色憔悴,眉心还时不时轻蹙起,唇间溢出低泣声,睡得很不安心。
医生说是感染了风寒才发烧的。
为什么会感染风寒,谢京鹤最清楚了。
她一直不配合还挣扎反抗,而他情绪上头,下手很重。
单方面的掠夺。
她哭了很久……
直到晕过去。
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这样下来不发烧才怪。
谢京鹤视线微微往下移,停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深色吻痕,透着惊人的占有欲。
谢京鹤拿过药膏,动作很轻地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服。
给她上药。
随后,谢京鹤又给被子盖回去,在绵软蓬松的被子下,轻握着沈霜梨的手。
后半夜,沈霜梨复烧。
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出来。
嗓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颤抖地呢喃道,“谢京鹤不要……”
“不要……好疼……”
谢京鹤心疼坏了,轻拍着被子,轻声哄道。
“好,不要,不哭了不哭了。”
谢京鹤指尖轻轻地拭擦去女孩的眼泪,“不哭了好不好?我们不做了。”
本来是安抚性的话,本来是温柔的动作,岂料,沈霜梨哭得更凶了。
指腹轻蹭过她的肌肤,沈霜梨身子发颤。
碰一下,颤一下。
谢京鹤眉头锁得很紧。
她在害怕他。
即便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她对他的害怕深深地刻入了骨髓里。
谢京鹤一直在哄。
但难哄。
她哭不停。
私人医生连夜又被通知赶过来了。
看到自家少爷寸步不移地守在床边,自己没法给人看病,于是说道,“少爷您让一让,我给沈小姐看看。”
谢京鹤闪开到一边。
床上女孩的哭声便渐渐地停了下来。
“……”谢京鹤脸色僵住,眸色很冷。
刚才怎么哄都哄不好,他一闪开就自动好了。
私人医生看了下沈霜梨的情况。
高烧,情况比较严重,还吃不了药,只能打点滴。
“要多久才能退烧?”谢京鹤压着声音问。
“这个因人而异,一般是在4-6个小时。”
“4个小时后她要是不退烧,你给我滚蛋。”
“……”
私人医生退出去,卧室中只剩下谢京鹤一个人在守着。
他一靠近,沈霜梨就哭,他只能坐在离床边两步的位置上。
满脸颓靡,低声哀求道。
“姐姐,求你别再发烧了……”
天色泛起鱼肚白。
沈霜梨终于完全退烧了,而谢京鹤寸步不移地守了她一夜。
拿过膏药又给她上了一次药。
顺便检查了下。
消肿效果显著。
谢京鹤将沈霜梨带回了浅水湾住,顺便将这房子给退了。
这里太小了,环境不好,不适合养病。
早上十点多,沈霜梨醒过来。
浑身酸累。
谢京鹤温和的声音响起,“姐姐你醒了?”
那张脸凑上来出现在视野中。
沈霜梨冷漠地扫了眼,垂下眼帘不理人。
谢京鹤忽视她的淡漠,柔声询问,“姐姐,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霜梨将脑袋缩回被子里。
“……”
谢京鹤换了个话题,语气依旧温柔,“姐姐,饿不饿?”
沈霜梨依旧沉默不回话。
谢京鹤的嗓音冷了几分,“姐姐不理人是想再做一次吗?”
言语中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沈霜梨烦躁地闭了闭眼睛,妥协地探出脑袋,“饿。”
谢京鹤轻弯唇,“那我带姐姐去吃饭。”
他掀开被子搂过沈霜梨,修长手指轻柔地将她的乌发掖到耳后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只要姐姐不提分手,我什么都依你。”
沈霜梨面无表情,声线清冷带着疏离,“如果我就想分手呢。”
谢京鹤眸色当即又冷了下来,但想到她还在生病,情绪很脆弱,强忍着坏脾气。
埋脸在沈霜梨的脖颈上,轻轻地蹭了蹭,软声撒娇道。
“姐姐你不要说这种伤人的话嘛……”
“伤得我的心好疼……”
“我知道错了……姐姐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又撒娇,又装可怜。
沈霜梨用力地推开乱蹭的谢京鹤,语气不耐烦,“你不要碰我。”
谢京鹤盯着沈霜梨看了片刻,眸底渐生出寒意,冷嗤了声。
他凑过去大大地轻咬在沈霜梨的脸颊软肉上,故意嘬出很大的“啵”的一声声响。
“就碰了,怎样。”
语气叫人听了生出一股无名火。
贱得没边儿。
白皙脸颊上被嘬出一个明显的红印子。
沈霜梨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睁圆了眼睛怒骂,“混蛋!”
谢京鹤嗓音漫不经心的,大方地承认,“嗯,我混。”
“我坏,我流氓,我有病,我是条疯狗。”
沈霜梨:“……”
“消气了吗?多骂两句?”
他都说完,她还能说什么?
沈霜梨一股气闷在心里。
“好了,不生气了姐姐,不要把坏情绪憋在心里。”
沈霜梨不说话,谢京鹤嘴角翘起甜蜜的弧度,“姐姐你舍不得骂我啊。”
谢京鹤滚了下喉结,眸色晦暗。
两条遒劲结实的手臂搂着那截细腰,高大的躯体躬着。
男人长手长腿的,轻而易举地将身形纤细的女孩完全包在怀里,像极了贝壳裹住它的珍贵明珠。
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沈霜梨的耳朵。
“姐姐,……”
涩涩的。
“……”变态坏了。
谢京鹤低笑了声,下巴轻抵在沈霜梨的肩头上,嗓音浅浅柔柔的,“不打了?”
姐姐果然是心疼他,舍不得打他。
“既然姐姐不打了,那我抱姐姐去吃饭吧。”
“我自己走,不用你抱。”沈霜梨拒绝。
“走路摩擦对伤不好,还是我抱姐姐吧。”说着,谢京鹤动作小心翼翼地抱起了沈霜梨。
来到餐桌上。
谢京鹤叫阿姨煮了一碗清淡的蔬菜瘦肉粥,碗中袅袅升起热气,味道很香。
谢京鹤将人儿放在自己腿上,坚硬胸腔贴在沈霜梨纤薄的脊背上,手臂从后面绕上来,以半圈着的姿势。
灼热的男性密不透风地团团包裹住她,强势的、汹涌的,沈霜梨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
秀眉轻蹙起,沈霜梨呼吸微窒,觉得很不舒服。
谢京鹤端起水杯,送到沈霜梨唇边,“先喝点水。”
昨天都脱水了,谢京鹤喂了很多次。
沈霜梨确实还渴着,没矫情,双手握起水杯,唇瓣抿住杯沿,大口大口地喝水。
谢京鹤提醒:“慢点儿。”
喝完后,谢京鹤将水杯放回到餐桌上。
分明干净的手指捏起汤勺,谢京鹤想要喂她,沈霜梨抢先夺过汤勺,“我自己吃。”
“放我下来,我要坐在座椅上。”
“嫌我大腿硬?”
“嗯。”
谢京鹤眉梢轻佻,嗓音透着几分戏谑。
“更…的姐姐都坐过,还怕坐大腿啊?”
“……”
“座椅上更硌,姐姐娇气受不了,还是坐我腿上吧。”
“我抱着宝宝。”
说着,谢京鹤从沈霜梨手中拿过汤勺,舀了一口,放到唇边轻轻地吹了吹。
吹凉之后,才送到沈霜梨唇边,“姐姐,张嘴。”
他的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可拒绝的强势。
沈霜梨莫名烦躁,一把拍掉了谢京鹤手中捏着的汤勺。
哐当一声,汤勺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声响。
“我说了我要自己吃。”
她没舍得拍洒那碗粥,因为她想吃。
谢京鹤叫阿姨拿来了干净的汤勺,语气温和,“好,那姐姐自己吃吧。”
“我抱着姐姐好不好?我帮姐姐按摩一下腰,按摩按摩就不疼了。”
沈霜梨冷漠拒绝,“不用你。”
“……”
默了两秒,谢京鹤答应,“好。”
谢京鹤拿来软垫垫在硬邦邦的座椅上后,才将沈霜梨抱在座椅上坐着。
沈霜梨很饿,整个人都呈虚脱的状态,吃得很快。
肚子被填饱,沈霜梨才恢复些力气。
沈霜梨看向谢京鹤,嗓音清凌凌的,“我要离开这里。”
“姐姐你生病了,先休息两天,等身体好点再离开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两天后,你会放我离开?”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
但目前先要稳住沈霜梨的情绪,谢京鹤轻“嗯”了声。
“学校那边我帮姐姐请假了,姐姐先休养两天。”
“如果两天后,你不放我离开,你就同意我们分手。”
“……”又他妈是分手。
谢京鹤没应,模棱两可道,“两天后再说吧。”
听到谢京鹤回答,沈霜梨皱眉。
但现在身体确实酸累,精神也疲倦,的确需要休养,沈霜梨便没再跟他争论什么。
“晚上我们分房睡。”
谢京鹤没有犹豫,“不行。”
就算不做,他也想抱着姐姐睡。
他找借口,“姐姐还在生病,晚上需要人照顾。”
“我不需要。”
“……”
默了两秒,谢京鹤还是答应了,“行。”
之后,谢京鹤将沈霜梨抱回到床上。
侧躺着,轻拍她脊背,嗓音轻柔,“睡吧,姐姐。”
“分房。”
“姐姐说的是晚上分房睡,没说白天分房睡。”
“……”还抠字眼了是吧?
沈霜梨抬脚踹,“滚啊。”
谢京鹤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踹过来的腿。
谢京鹤挑眉,俊美脸庞浮着玩味的笑,“踩我?”
低低地笑出声,“姐姐好变态哦。”
贼喊捉贼。
沈霜梨忙收回,眸中震惊。
“你变态。”
“嗯,我变态。”
“老发…。”
“嗯,他喜欢你。”
“只会对姐姐发…。”
“我是姐姐的小狗。”
是唯姐姐主义者。
他凑近沈霜梨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
“汪,求姐姐疼疼我……”
“求姐姐喂饱我……”
“……”
两天后,沈霜梨精神气回来了。
“放我离开。”
谢京鹤嗓音漫不经心,笑着道,“我没答应姐姐放你离开啊。”
沈霜梨皱眉,“你根本就没打算放我离开。”
谢京鹤抬手,骨感漂亮的手指轻抚平她眉间折痕,嗓音低磁柔软,“姐姐,我们是情侣,以后会是夫妻,住在一起是应该的。”
沈霜梨一把拍掉他的手,“那就分手。”
手悬在冷飕飕的空气中,谢京鹤怔了两秒,他收回手,唇角勾起笑意,眸中却没有一丝儿温度。
“姐姐这么想挨的吗?”
他的话永远直白下流。
沈霜梨眼眸微微瞪圆,盯着他看了这么几秒,气愤地转身,大步蹬蹬蹬地走向玄关处。
指纹解锁。
门发出电子提示音:“指纹不匹配!”
沈霜梨又输入密码。
门再次发出电子提示音:“密码错误!”
气得沈霜梨抬脚狠狠地踹了下门,发出巨大声响。
“宝贝,别踹疼自己脚了,我心疼。”
谢京鹤散漫的嗓音从客厅沙发上传来。
沈霜梨转身,被逼得拔高声量飙脏话,“心疼你个鬼啊!”
她怒吼,“谢京鹤,你凭什么关着我?凭什么?!”
她是人,又不是什么宠物。
“这是对姐姐的惩罚。”
沈霜梨大步地折返,来到谢京鹤面前,直视他的眼睛,清凌凌的嗓音细紧,却有力,质问道。
“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惩罚?”
要被你限制自由。
谢京鹤后背慵懒地靠坐在沙发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漆黑的眸子瞧她。
声线凉薄了几分,“逃跑、提分手。”
沈霜梨气笑了,“逃跑?是你当时说我是自由的,我去哪里都不会阻拦的。”
“此一时,彼一时。”
他脸上风轻云淡,依旧是轻描淡写的语气。
沈霜梨听得火气蹭蹭蹭地上来,抓起放在沙发上的抱枕,砸向谢京鹤,用力地连续砸了好几下。
“你不要脸!”
谢京鹤懒声叫了声,似是被砸痛了,低笑着,语气吊儿郎当,“宝贝,你想谋杀亲夫呐?”
嬉皮笑脸的,沈霜梨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和烦躁感。
“贱不贱啊你!”
谢京鹤大手倏地攥住枕头,用力地一拽。
身形踉跄不稳,沈霜梨低呼了声,整个人都被拽得摔了过去,脸蛋直愣愣地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
疼得她眸中沁出泪花。
谢京鹤大手握住沈霜梨的大腿,分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查看道。
“撞疼了?”
沈霜梨委屈,“废话!这么硬能不疼吗?”
小巧的鼻头都被撞红了。
谢京鹤语气无奈,“姐姐你真的好娇气哦,不禁撞。”
在床上也是,娇气得不行,轻了不行,重了不行,久了也不行。总归是要边.边哄。
腰间压着一条结实的手臂,沈霜梨挣扎,“放开我。”
坐他腿上还敢乱扭。
“想在沙发?”
沈霜梨没好气,“你是泰迪转世吗?”
“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气,而我只想日……”
谢京鹤刻意地放缓了嗓音,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霜梨,瞳眸中闪烁着调戏的坏意。
俊美痞气的脸庞在眼前放大,沈霜梨下意识地往后缩。
后脑勺却被一只大手按住,禁锢住,谢京鹤亲吻在她温软红润的唇瓣,模样虔诚,语气认真——
“日复一日喜欢你。”
“……”居然猜错了。
谢京鹤瞧见女孩呆怔意外的模样,没忍住低笑了声,他凑过去到沈霜梨的耳边,性感撩人的嗓音透着玩味。
齿息滚烫,尽数地喷洒在娇嫩的脖颈肌肤上,“也想日复一日地……”
“日你。”
“……”她就知道谢京鹤这坏蛋正经不过三秒。
平时面对谢京鹤的调戏会脸红,但现在她只想骂人。
沈霜梨醒神过来,利索地一把推开谢京鹤,“有病啊,死变态。”
谢京鹤攥过沈霜梨推他的那只手,握在掌心,埋头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湿吻黏腻,嗓音低低嘶哑,似病入膏肓的患者。
“嗯,我有病,姐姐救救我……嗯……”
很阴湿。
莫名地透着涩气。
沈霜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皱着小脸将手抽走,“谢京鹤,你正常一点,求你正常一点!”
要被他变态哭了。
“姐姐,我很正常。”
“正常人会限制别人的自由?”
谢京鹤仰脸起来,脸色认真地纠正道,“姐姐,这不叫囚禁。”
“这是我们感情升温的方式。”
是让你服软的方式。
限制别人的自由,他却说是感情升温的方式。轻飘飘的一句话盖住他的罪名。
沈霜梨讨厌被别人掌控,被谢京鹤限制在这里,身上似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地压制束缚着她,让她感到恐慌、窒息、烦躁。
沈霜梨闭了闭眼睛,胸口上下起伏,强忍着躁意。
“谢京鹤,你不能这样做,我真的会很讨厌你的,哪怕你说一百遍一万遍是因为你爱我。”
她喜欢自由和被尊重。
如果谈恋爱,对方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将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你的占有欲太强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宝宝,我们合适的,爱通常伴着占有欲,有爱才会有占有欲。”谢京鹤温声道。
“外面的坏人好多,每年都有好多独居女孩被坏人变态先-j-后杀的新闻,我不让姐姐一个人住,只是为了保护姐姐。”
试图精神洗脑。
沈霜梨清醒,“你是在PUA我吗?”
“没有,姐姐,我说的是事实。”谢京鹤嗓音依旧浅浅柔柔的,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他冷静的模样显得沈霜梨是个不讲理的疯子。
沈霜梨深吸一口气,她觉得她要崩溃了,脑袋胀痛得厉害。
根本无法跟谢京鹤沟通,甚至稍有不慎会被他往歪路上带。
“放我离开,谢京鹤,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
“我说了,只要姐姐不提分手,我什么都依你。”
不提分手?
她怎么敢跟一个会伪装的疯子、一个会囚禁她的人待在一块?
沈霜梨冷下脸,小腿跪在沙发上想从谢京鹤腿上起来。
谢京鹤掐着她的腰肢,将人摁回去。
下一秒,沈霜梨扬手狠狠地甩了谢京鹤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了整个客厅。
沈霜梨用了很大的力道,将自己烦躁的情绪全部宣泄在这个巴掌上。
现在是到了跟谢京鹤待在一起就烦躁的地步。
沈霜梨迅速地从谢京鹤腿上下来,看都不看谢京鹤一眼,转身离开。
谢京鹤的脸被扇到偏到一边,白皙如玉的脸庞上很快浮现出一个红艳艳的巴掌印,他眼神阴鸷,发痒的舌尖抵过后牙槽。
大手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沈霜梨的手腕,将人扯到跟前。
嗓音冰冷刺骨,“沈霜梨,你真的很不乖。”
他生气的不是沈霜梨甩他巴掌,而是生气明明是简单的一句不分手,而她偏偏倔。
谢京鹤不知道的是沈霜梨想要的是尊重和自由,也不知道他隐瞒派人跟踪她的这件事情对沈霜梨的伤害有多大。
他这种极端偏激的处理方式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沈霜梨冷笑了声,面容清冷,“在你眼中,乖是什么样子的,是被你囚禁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不反抗只屈服于你,这叫乖,是吗?”
谢京鹤强制地将沈霜梨推至茶几上坐着,单手扣着她两只伶仃的手腕反剪在她纤薄的脊背上,以绝对的力量轻松地压制住她。
另一只手捏起放在水果拼盘上的水果刀。
下巴一凉,森森寒光折射入眼瞳,危险性十足,沈霜梨蹙眉,瞳仁微微颤栗。
他竟然将水果刀抵在她的下巴上!
沈霜梨被迫仰起脸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睛。
只见他微微一笑,“姐姐你是我的,自然是要跟我待在一块。”
漫不经心的嗓音里却透着病态的占有欲。
沈霜梨定定地看着他。
这才是真正的谢京鹤。
软声撒娇的谢京鹤只是蒙蔽她双眼的假象。
“所以,姐姐不要再跟我提分开这种话,我不爱听,我会生气的。”
谢京鹤视线稍稍往下移动,定在那抵着她下巴的刀尖上。
刀身锋利,但刀尖是钝的,滑在肌肤上不会弄出血。
刀尖顺着纤细修长的脖颈缓慢地往下移动,惹起酥麻痒意。
沈霜梨紧张地咽了下喉头,身体紧绷,嗓音细颤,“谢京鹤你要干什么?”
谢京鹤扯唇玩味地笑了下,“玩你。”
沈霜梨身上穿的是有扣子的上衣。
谢京鹤将刀尖轻佻地挑开上衣扣子,掀眸看向沈霜梨,戏谑问,
“宝贝,你猜猜我会用多少分钟,将你剥得一干二净。”
“不用手,我就用这把刀。”
沈霜梨挣扎两只手,“你疯了,放开我。”
身体也跟着动了动。
“宝贝儿,别乱动哦——”
谢京鹤笑得危险邪肆,“刀剑无眼。”
“乖乖被我剥光。”
上衣扣子被刀尖挑弄,一颗、一颗地被解开。
露出里面细腻皙白的肌肤。
谢京鹤眸色暗了暗,喉结滚动。
“姐姐你好白哦。”
————
沈霜梨脸上更红了,嗔怪,“闭嘴!”
“什么,亲嘴?”
谢京鹤装耳聋,坏笑地贴近,“既然姐姐想要……”
“那我就满足姐姐吧。”
话音落下,谢京鹤倾身过去。
沈霜梨突然偏头,吻便落到了她的侧脸上。
谢京鹤眼神不悦又幽怨。
虽然亲脸也喜欢,也香香的,但吃嘴子明显更好。
谢京鹤张口,咬了下沈霜梨的脸颊软肉。
白皙的肌肤上出现一个浅浅的咬痕。
谢京鹤稍稍退开,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杰作,“好看。”
沈霜梨偏头,将脸蹭在衣服上,试图蹭掉口水,语气无语,“好看个鬼啊,全是口水!”
看到沈霜梨嫌弃的神情,谢京鹤瘪嘴,语气不悦,一字一顿地强调道,“不、许、嫌、弃、我!”
“老子的嘴巴都用来伺候你,你居然嫌弃我的口水。”
眼尾耷拉着,一副要碎掉的可怜模样。
沈霜梨皱眉,“可是口水臭啊。”
而且在脸上很不舒服。
谢京鹤抽出一张纸巾,擦去沈霜梨脸上的口水。
虎口掌着她下巴,坏笑着凑近,“宝贝儿,知道怎么样吃对方的口水不会臭吗?”
这个问题一抛出,沈霜梨首先想的是,为什么要吃对方的口水。
耳畔落下低沉的嗓音,简单两字——
“接吻。”
下一秒,沈霜梨的嘴巴便被堵住。
谢京鹤吻技很好,没多久,沈霜梨便被亲得腰软,要他扶着。
谢京鹤好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姐姐还是脸红喘息的时候最漂亮。”
看着她眉眼潋滟的模样,谢京鹤心底柔软,没再剥沈霜梨身上的衣服,将人拦腰抱在腿上。
他则是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沈霜梨趴在他的身上。
两条健壮的手臂搂着那截柔软的腰肢,男人低头吻了吻女孩的发顶,“姐姐,你订机票是想去哪个国家?要是你想去那里生活的话,我可以陪着姐姐去。”
只要肯带他,去哪里他都愿意。
沈霜梨手撑起上半身看向谢京鹤,“我什么时候订过机票?”
“姐姐这么健忘的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谢京鹤咬重字音。
一听就是对这事耿耿于怀。
“就在你离开浅水湾要在外面租的那天,姐姐订了机票引诱我去机场,结果,姐姐根本就没来机场。”
“姐姐告诉我,没去机场,你躲哪里去了。”谢京鹤捏起沈霜梨的下巴,眸中闪着暗芒。
沈霜梨听得一头雾水,声音肯定,“我从来没有订过什么机票,你不要污蔑我。”
她那天分明是在家里睡了一晚。
刚睡醒便发现了谢京鹤的秘密,而后,谢京鹤踹门而入。
疯了般弄她。
把她往死里弄。
沈霜梨眸中的茫然不假,谢京鹤蹙眉,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手机呢,拿给我。”
沈霜梨好笑,“你问我?”
手机都被他缴了。
连电脑什么都不允许她摸,彻底隔断她与外界的联系。
现在还好意思问。
他轻咳了声,像个家长般说教道,“老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什么叫老玩?她现在连手机的影子都看不到。
沈霜梨无语翻白眼,气到话都不想说了。
谢京鹤唇角翘起浅浅的弧度,“宝宝你翻白眼的时候真好看。”
话锋一转,他语气戏谑透着坏,“在床上---的时候更好看。”
“……”
这个嘴永远不分场合。明明她在生气,而他却在揶揄调侃。
沈霜梨彻底冷下脸,声音也冷了好几分,“说够了吗?”
挣扎着从谢京鹤腿上下来。
好绝情呐。
听得人心凉凉的。
看得人眼烦心烦。
谢京鹤不喜欢看她冷脸的模样,有劲的手臂死死地掐着沈霜梨的腰肢,不允许她走。
“没说够啊宝贝儿。”
他懒散地靠坐沙发背上,坐没坐形,漫不经心地盯着沈霜梨,唇角勾起浪荡风流的弧度,指腹重重地摩挲着女孩红润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