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春潮by煎bing果子
煎bing果子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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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京鹤表情冷淡地捻灭了烟雾,“哦。”
两人并肩走在前往停车场的路上,一路无言。
因为沈霜梨话少,谢京鹤每次都会主动找话题跟她说话逗她,但今天……
沈霜梨察觉出谢京鹤的不对劲,不禁疑惑地偏头看了眼他。
心情不好?
“怎么。”谢京鹤懒懒地瞥了眼沈霜梨,音色冷冽。
“没事。”
谢京鹤:“……”
来到停车场,沈霜梨坐进了副驾驶,手指捏着安全带要系上时,一只脉络分明的大手截住了她的动作。
沈霜梨抬眼,谢京鹤那张好看俊美的脸庞在眼前放大,下巴被他另一只手抬起。
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没有轻缓挑逗的前戏,只有单刀直入,撬开牙关,攻势汹涌,不给人任何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沈霜梨很快被亲得腿软腰软瘫在座位上,巴掌大的脸蛋上染上胭脂红。
唇在姐姐唇瓣上若即若离,谢京鹤齿息灼人,低音炮蛊惑道,“姐姐,给我蹭会儿好不好?”
沈霜梨皱着眉头用力地推开了谢京鹤,拒绝道,“不行。”
这是在学校的停车场!
谢京鹤盯着沈霜梨看了足有十几秒,神色委屈兮兮,最后凑过去重重地咬了下她的唇瓣,“哼。”
“没有很想蹭。”
谢京鹤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启动车子。
沈霜梨真的觉得谢京鹤很莫名其妙,拧着眉看着他。
谢京鹤眼睛始终看着前方,冷白骨感漂亮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再看我,老子就在车上办了你。”
沈霜梨:“……”
沈霜梨收回视线。
谢京鹤:“……”说两句就不看他了,果然还是不喜欢。
说什么多爱他一点点都是假的。
安静片刻后,谢京鹤又出声了,“我明天没空,你要自己打车回家。”
“好。”
谢京鹤:“……”
谢京鹤的声音更加冷漠了,“后天也没空。”
“没事,我可以自己打车。”
两天没空,她就不关心关心他要去做什么吗?
前方是红灯,车子停了下来等红灯,车内的气压越来越低,安静到压抑。
沈霜梨偏头,“你怎么……”
余光间瞥到什么,她瞳眸骤缩,紧张地提高了声量,“谢京鹤有车!”
谢京鹤抬眼。
便看到斜侧方有一辆黑车宛如失控般朝着他这边冲过来。
谢京鹤脸色骤然大变,想启动车子但已经不够时间了,情急之下,他只能急速打转方向盘让车子的车头尽可能地往右边拐。
“躬身抱头!”谢京鹤大喊了声。
下一刻,他解开了安全带,整个上半身都扑向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沈霜梨。
沈霜梨感到身前一热,脑袋被他宽厚温热的掌心护住。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大碰撞声响响起,声音大到几乎可以刺穿沈霜梨的耳膜。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浓烈地袭来,车子被撞得整个车身都翻转了一遍,紧接着在地面上移出数米才停下来。
整辆车子都撞得破烂不堪,特别是驾驶位那个位置,因为谢京鹤刚刚将车子往右边拐,黑车就这么直直地撞到驾驶位的那个位置上。
心悸和耳鸣一同席卷而来,沈霜梨蹙着眉,身体瘫软,整个世界恍如安静了下来,耳边只能听得到滴滴答答的声音。
沈霜梨知道,那是血。
是谢京鹤流出来滴到地上的血。
沈霜梨想喊谢京鹤的名字,艰难地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皮子如灌了铅般沉重,不受控制地阖上眼睛,最终陷入无尽的黑暗。
睫毛颤动,沈霜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鼻间还荡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盯了天花板好几秒,沈霜梨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个女护士见到沈霜梨醒过来,连忙问,“沈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霜梨倏地抓住了女护士的手腕,攥得很用力,痛得女护士都皱起了眉头。
语气焦灼地问,“谢京鹤呢?他怎么样?”
眼眶里漫上了泪水。
护士:“少爷他……还在icu里面抢救。”
沈霜梨受的是轻伤,因为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而谢京鹤是重伤。
而凝血障碍加熊猫血让这场抢救变得更加困难。
闻言,沈霜梨如堕冰窖,整个人都在发冷打颤,掀开被子下床,“我去看看他。”
这时,病房门口来了警察。
来找沈霜梨录口供。
沈霜梨哀求道,“可以晚点吗?我现在想先去看看谢京鹤。”
对上女孩通红的眼睛,警察互视一眼,点头,“可以。”
沈霜梨赶出病房,来到救治谢京鹤的抢救室。
抢救室外面,谢京鹤的妈妈叶菀言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埋头在膝盖上,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发抖,而谢京鹤的爸爸搂着她在安抚。
沈霜梨呼吸一窒。
——“有我在,保没事的。”
谢京鹤做到了,不是随口说说,也不是在画饼。
惨烈的车祸,她只是受了轻伤。

是谢京鹤用身体用生命死死地护着她,她才受的轻伤。
抢救室被打开,护士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新鲜血液脚步匆忙地往里面赶。
而后,抢救室又关上,上方的红灯散发出来的血色光芒闪烁着眼球,分外刺眼。
空气压抑又紧张。
沈霜梨浑身冰冷,拖着沉重的脚步无力地来到抢救室外,纤瘦脊背顺着冰冷坚硬的墙壁不住地往下滑。
脸上表情麻木,两条手臂环抱着膝盖,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蹲在那儿。
无声的走廊上透着凉透般的死寂。
“灾星。”
头顶落下一道讥诮的嗓音,大脑反应慢了半拍,沈霜梨几秒后才机械地缓缓抬起头,看到了鹿川泽。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
池砚舟皱眉,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下鹿川泽,“妈的,你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乱说什么呢。”
随后安抚沈霜梨,“霜霜你别听他乱说,这跟你没关系。”
沈霜梨缓缓地阖动苍白嘴唇,嗓音轻到没有任何重量,“对不起。”
跟警察做了口供,沈霜梨才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是一场蓄意谋杀案。是上次被逮捕入狱的官二代的母亲策划的,
官二代du/yin.发作自杀,她母亲口口声声说是谢京鹤间接杀死了她儿子,她要杀死谢京鹤为她儿子报仇。
沈霜梨听完后,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膝盖。
谢京鹤三次进医院好像都跟她有关系,难怪鹿川泽会喊她灾星。
她会害了谢京鹤,他们果然不适合……
经过长达24小时的抢救后,谢京鹤才脱离生命危险,但仍处于昏迷状态。
叶菀言温声对沈霜梨说,“鹤鹤爱干净,可以麻烦霜霜用湿毛巾帮他拭擦一下身体吗?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喊护工也可以。”
沈霜梨立刻应:“方便的,交给我吧。”
叶菀言淡淡地笑了下:“谢谢。”
三天后。
高级病房中,沈霜梨纤细鲜白的手指轻轻地解开谢京鹤身上穿着的蓝白病号服扣子。
旁边放着一盆温水,干净的丝质毛巾泡温水,然后拧干,避开伤口处,沈霜梨捏着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拭擦谢京鹤的身体。
冷白眼皮低阖,一缕柔顺的发丝顺着纤细脖颈缓缓滑落下来,她神情格外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擦完上半身,沈霜梨视线往下移动。
这个时候,羞耻心什么的都要放一边了。
沈霜梨——。
沈霜梨转动眸子看向谢京鹤的脸,分毫不差地对上了男人那双戏谑含笑的漆黑眸子。
沈霜梨怔了两秒,反应过来,巨大欣喜席卷全身,惊喜道,“谢京鹤你醒了!”
见女孩这么欢喜,谢京鹤挑了下眉,唇角愉悦勾起,懒腔懒调地逗弄道,
“不醒来,等着被你吃干抹净么。”
嗓音透着许久不喝水的沙哑。
“姐姐,你都给我——了。”
沈霜梨顾不上谢京鹤的调戏,眼眶一热,哽咽道,“对不起。”
“哎,别哭啊,开玩笑的。”谢京鹤伸手过去想给沈霜梨擦眼泪,但手背上打着吊针,不方便。
见状,沈霜梨连忙抬手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我没事,只是太开心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喊医生过来吧。”
“喊医生可以,但是你先把我裤子提上来。”谢京鹤语气透着几分玩味。
沈霜梨顺着谢京鹤的视线往下转移,看到了他被褪到小腿上的裤子,才猛然想起来他裤子还没拉上来,
脸上涌上尴尬的热意,沈霜梨连忙帮他提了裤子,“抱歉,我忘记了。”
叫了医生过来给谢京鹤做了细致的全身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后,沈霜梨才彻底安心下来。
听到谢京鹤醒过来,谢父谢母、池砚舟和鹿川泽赶来了抢救室。
叶菀言坐在病房旁边,泪眼婆娑间映着谢京鹤那张憔悴病恹恹的模样,带着心疼和怜惜,“宝宝还疼不疼?”
谢京鹤苍白的唇勾了勾,“我没事,妈咪,不要哭。”修长指尖捏着一张纸巾轻轻地擦了擦叶菀言沁出来的眼泪。
然后转动眸子看向谢斯年、池砚舟和鹿川泽,下巴微抬,“衣角微脏。”
谢斯年看向沈霜梨,“霜梨,我们叫人熬了小米粥送过来,可以麻烦你到医院门口拿一下进来吗?”
沈霜梨点头,“可以。”
但沈霜梨刚出病房门口便碰到过来送小米粥的人,转身走进病房时,里面的说话声传入耳畔。
“鹤鹤,我想了一天一夜,我觉得霜霜不适合你。你从小到大受过最重的伤都是因为霜霜……”
“妈咪,不能这样说,这一刀是我自愿捅的,那辆黑车也不是沈霜梨开过来的,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鹿川泽无语:“你难道没发现沈霜梨根本没有很爱你吗?”
谢京鹤:“她这个星座比较慢热。”
鹿川泽嘴角抽了抽,无语道,“狮子座慢热?”
谢京鹤:“她是例外,她性子就是比较慢热。”
鹿川泽:“……”我丢,死恋爱脑。
池砚舟欣赏地竖起大拇指,“纯爱战神。”
谢京鹤的话一字不落清晰地落入沈霜梨耳里,提着小米粥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无论别人说什么,谢京鹤好像都会永远地坚定选择她。
晚上,沈霜梨自愿留在病房里照顾谢京鹤。
“我昏迷多少天了?”谢京鹤问。
“快四天了。”
谢京鹤霎时提高了声量,“什么?!”
他立马掀开被子,“我要去洗澡。”
谢京鹤有洁癖,最爱干净了,夏天的时候一天要洗三四次澡,现在居然四天没洗。他心里隔阂得不行。
沈霜梨连忙截住了他的动作,“你动作不要这么着急,手上还打着吊针呢!”
她解释道,“你昏迷期间,我都拿着湿毛巾帮你擦过身子了,不脏的。”
“擦过我身子?”
沈霜梨对上谢京鹤的眼睛,“嗯,擦过的。”
男人眸中散开兴味,饶有兴致地问,“那儿擦没擦?”
知道他指哪里,沈霜梨瓷白小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低低地“嗯”了声。
“啧,觊觎我的肉体,被我抓到了吧。”
沈霜梨:“……”
“你要去洗澡是吗?我去帮你放水。”
谢京鹤心情不错,“去吧。”
沈霜梨进了浴室里面,谢京鹤喊来护士拔针。
拔针后,谢京鹤进了浴室,“帮我洗。”
沈霜梨应,“好。”
谢京鹤意外地掀起眼皮,视线看在沈霜梨身上。
她正弯着腰身,伸手到浴缸里面探水温。
随着弯腰的动作,上衣往上移,微微露出那一截纤细柔软的腰肢。
很细很白,透着羸弱,仿佛一折就断。
谢京鹤凌厉喉结滚了下,迈开长腿懒洋洋地朝着沈霜梨走过去。
湿热的掌心扣着纤细白皙的后颈,“——,嗯?”

沈霜梨看了几秒,居然答应了,“好。”
谢京鹤眉心狠狠一跳,大手连忙攥过沈霜梨的胳膊,将人拉起来,没好气道,“我开玩笑呢,你真来啊?”
沈霜梨整张脸都红透了,轻轻地抿了下唇,“你要想的话,也可以。”
谢京鹤哼笑,吊儿郎当道,“这么爱我啊,宝贝。”
“不用,我开玩笑的,不用你为我做这事,我伺候姐姐就好了。”
凑过去啄了啄姐姐温软的唇瓣。
沈霜梨看了眼,“那你……怎么办?”
“不止这一种方式。”
“换平常的方式。”
“等会儿出去给我弄。”
沈霜梨点头,“好。”
谢京鹤垂着薄薄眼皮凝着沈霜梨,“啧”了声,发出喟叹道,“好乖啊宝宝。”
“乖死了。”
“好喜欢,再亲一口。”
谢京鹤俯首低头去捕沈霜梨红润的小嘴,但中途顿住,他直起上半身,
狭长多情眼尾轻弯起,嗓音含笑,“姐姐主动来亲我?”
“好。”沈霜梨答应。
纤细皙白的手指轻搭上男人的宽肩,沈霜梨踮起脚尖——
这时,谢京鹤躬身下来,视线与沈霜梨在同一水平线上。
漆黑的眸子漾着缱绻宠溺的笑,那柔意几乎可以溺死人,“不用踮脚,我会低头。”
嗓音低沉有磁性。
沈霜梨眉眼弯成清甜弧度,“好。”
学着他平时吻自己的样子,主动撬开男人的牙关,但动作十分青涩不娴熟。
谢京鹤往后退了点,唇瓣贴着,“是我平时没教好,女朋友居然连接吻都不会。”
说话的同时,谢京鹤也没闲着,迸着青筋的掌心掐上那截盈盈一握的腰肢压过来,贴近他坚硬的块状腹肌,哑声蛊惑道,
“喊声哥哥,教你怎么接吻,嗯?”
沈霜梨眸中蒙着薄薄的水雾,白炽灯光下眼波流转间透着清纯妩媚,她动了动潋滟的唇瓣,软声喊,
“哥哥……”
谢京鹤心里骂了句脏话,虎口掌住沈霜梨秀窄下巴,掌腹微用力,口吻强势霸道,
“张嘴。”
沈霜梨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怎么会有人乖成这样。
谢京鹤眸光晦暗,喉间溢出一记低闷撩人的哼笑,“哥哥教姐姐怎么接吻。”
深夜,高级病房中安安静静,空气里漾着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谢京鹤睡着了,但沈霜梨睡不着,脑袋胀痛,身体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这几天担心谢京鹤,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整个人都是紧绷的,或许是低落悲伤的情绪积攒到了某个临界点,现在爆发了。
沈霜梨动作放轻地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地摸出药瓶,药片倒在掌心中,干咽下来。
她低着头坐在床沿边,身形瘦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大颗大颗的泪水像掉了线的珍珠般掉下来,砸到睡裤上,上好的布料被洇出深色痕迹。
沈霜梨咽了下喉头,起身去了浴室。
每次抑郁症发作的时候,沈霜梨都会躲起来,躲在卫生间,躲在桌子底下,躲在衣柜里等等各个角落。
因为她害怕会吓到别人,会打扰到别人,会不受控制地攻击别人。所以,鲜少人知道她有抑郁症。
谢京鹤又做了一个梦,梦到沈霜梨在哭,跟上次一样惊醒过来,侧眸往旁边病床一看。
病床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沈霜梨的身影。
谢京鹤当即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环视整个病房,发现浴室门关着,但里面没有开灯。
不知道为什么,谢京鹤很断定沈霜梨在浴室里面,在浴室里面偷偷哭。
谢京鹤下床穿鞋,提步走向浴室,轻轻地拧开门,借着从外面倾洒进来的光亮,他看到了沈霜梨。
确确实实是蹲在里面。
啪嗒一声,谢京鹤打开了灯,大步走过去,“怎么了宝宝?”
蹲在沈霜梨面前,手指伸过去轻轻地擦掉她流出来的眼泪,“我的宝宝怎么又躲起来偷偷哭了?”
擦掉,眼泪又从眼眶处滚落下来,纤长的睫毛被濡湿,眼圈红红,看起来十分可怜。
今晚他有点…过分。
因为这个?
谢京鹤直接抱起了沈霜梨,一只手托在她屁股下面,树袋熊地把人抱在身前,
哄小朋友般轻拍着女孩纤瘦的腰脊,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好了,不哭了,不喜欢这样做,我们以后就不做了好不好。”
没到那步都偷偷哭了,到了肯定是不行的。
他怜惜地吻了吻她散发着香气的头发,“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许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因为沈霜梨的眼泪,谢京鹤可以没有任何犹豫地放弃他一直热衷、想要做的事情。
要不是谢京鹤身上还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这幅场面叫人看了都不知道谁才是病人。
也同样看不出来谢京鹤年纪比沈霜梨小。
在谢京鹤的安抚下,沈霜梨才停止哭泣,在他怀里沉睡过去。
谢京鹤把人抱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病床上,一撒手,沈霜梨立马嘤咛出声,极致缺乏安全感地往他怀里钻。
谢京鹤只好忍着被泪水浸湿的病号服搂着她,直到她完全沉睡过去才放开她去换衣服。
两个月多后,谢京鹤出院。
期间,他没再动过沈霜梨任何一处。
浅水湾。
谢京鹤眉头紧锁看着医生给他检查出来的报告单,脸上是怀疑人生、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憋坏了??!!
他的男人尊严要被毁掉了?!

第76章 “你男朋友这是饿狠了馋疯了。”
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医生跟他说的话,谢京鹤将检查报告单丢到前面的茶几上。
一烦躁就想抽烟,手摸到兜里却只摸到了棒棒糖,沈霜梨不给他抽烟了。
但实在是心烦得厉害,谢京鹤拉开了茶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另一只手拿过打火机。
“咔哒”一声点燃。
谢京鹤送到唇边抽了一口,吐出烟雾。
袅袅烟雾漫在那张冷戾凌厉的脸庞上,隔着稀薄的烟雾,谢京鹤淡垂着眸子睨放在茶几上的检查报告单上,眉心敛紧,透着焦灼浮躁。
盯得出神,连沈霜梨来到跟前都没发现。
恍然回神,谢京鹤猛然掀起冷白眼皮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面前的沈霜梨,发现她正阖着眉眼,姿态认真地正盯着检查报告单。
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而且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偏偏让她看到了。
谢京鹤在心里不由得咒骂了句,连忙抽走了检查报告单,将其折起来,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检查报告单,忘记拿了,落在这里。”
说完,谢京鹤自己都沉默了足有三四秒。
根本没朋友来过这里,而且检查报告单上写着三个清晰的黑字——‘谢京鹤’。
沈霜梨凝着他,空气透着死鸡般的安静。
谢京鹤:“……”
谢京鹤舌尖抵过后牙槽,知道自己过于欲盖弥彰了,干脆不装了,脉络凸起的细指间衔着烟,口吻混不吝的,
“老子不用那也能让你到。”
“不会没有x福的。”
默了两秒,谢京鹤有些底气不足,“……你在意吗?”
沈霜梨善解人意道,“不在意。”
听完,谢京鹤抬臂又抽了一口烟。
这句‘不在意’反而没安慰到谢京鹤,反而让他更加在意了。
谢京鹤将香烟轻咬在唇齿间,快速地将那张检查报告单撕碎,随后丢进垃圾桶里,起身道,
“我出去一趟。”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沈霜梨视线稍稍往下移动,停在了垃圾桶上,上前两步来到垃圾桶面前,弯腰将那撕碎的检查报告单细碎的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
全部碎片捡起来后,沈霜梨放在茶几上一点一点将其拼凑起来。
拼凑成完整的检查报告单后,沈霜梨认真地看了看,能看懂个大概——谢京鹤那儿出问题了。
难怪这两个多月,谢京鹤都只是抱抱她亲亲她,过分的动作一点儿都没做,她还以为是他转性了呢,原来是硬件出问题了啊。
举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紧接着沈霜梨去了医院。
照片给到医生看,沈霜梨温声询问,“我男朋友的症状怎么解决呀?”
医生是个女医生,她看向沈霜梨笑得一脸暧昧,“你男朋友这是饿狠了馋疯了。”
“不用开药,只需要——”
“大汗淋漓地做一回就好。”
“不要太饿着你男朋友呀,18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沈霜梨小脸倏地红了,低声含糊道,“好的,谢谢。”
沈霜梨从医院出来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点了一杯咖啡,沈霜梨坐在店内的一处角落处,双手握着手机搭在桌面前。
跟谁讨经验好?
高中那会儿她没什么朋友,大学期间要好的朋友也少,唯一能想到的是鹿无忧和云见欢,但两人都没有男朋友,没有实战经验,估计也不懂。
想来想去,沈霜梨决定去问神通广大的网友们。
——跟男朋友第一次要注意些什么?
很快便有了答复——
做好安全措施!!!
沈霜梨把所有答复都看了遍,发现没什么用,她便换了个问题。
——跟男朋友如何更好地进行第一次,该准备什么?
这回的答复有了点用,沈霜梨看着看着,脸无意识地热了起来。
浅水湾,沈霜梨回家后发现谢京鹤还没有回来。
沈霜梨:【你还有多久回来?】
谢京鹤:【想我直说。】
沈霜梨:“……”
沈霜梨:【说真的。】
谢京鹤:【一个多小时吧,在给你换个新男朋友。】
沈霜梨:【?】
谢京鹤:【晚点就知道了。】
见谢京鹤说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沈霜梨便火速下单了一个同城快递。
大概半个小时后,门铃被摁响,沈霜梨眼睛一亮,小跑向门口开门,取了快递,关上门后,她跑向卧室。
在里面反锁。
沈霜梨拆开了快递。
光是看着,沈霜梨的脸就完全红透了,更别说要穿了。
闭眼咬咬牙,沈霜梨还是穿了。
来到镜子前,看一眼,沈霜梨就不敢看了,光速脱掉,换回自己的衣服,将那战袍装进袋子里面塞到床底。
脸上红晕久久不能褪去。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谢京鹤回来了。
他又又又染头发了。
染成了亚麻色。
沈霜梨问,“怎么又染头发了?”
“染太多头发对头发不太好。”
谢京鹤漫不经心道,“只有强者才能做我的头发。”
沈霜梨:“……”
“怎么样?帅不帅?”谢京鹤抬手往后抓了下他那头亚麻色的浓密头发,薄唇轻弯。
亚麻色比黑色更加削减他锋利的五官,整个人少了几分冷感,眼尾耷拉的时候看着乖乖的。
沈霜梨点头,“嗯,好看的,你这张脸,就算是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甚至把每一根头发都染不同的颜色,都好看。”
谢京鹤眉梢轻挑了下,低低地哼笑道,“有品。”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没想到是真的,姐姐还是太爱我了。”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来到晚上,沈霜梨紧张极了。
晚餐后,沈霜梨去了洗澡,头发洗了,身体每一处都洗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都香香的。
洗完之后,她又催促谢京鹤去洗澡。
浴室里面的水声淅淅沥沥,沈霜梨暴跳的小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看了眼浴室,她匆匆床底拿出战袍。
换上,之后坐在床上,裹上被子。
浴室的水声停了,谢京鹤从浴室里面出来,仅围了一条浴巾,健硕的上半身和遒劲有力的长腿露出来,身形颀长高大。
臂膀肌肉线条流畅不夸张,八块腹肌整齐排列,块块硬括,结实的胸膛上还滚着晶莹水珠。
极具冲击力和爆发性的野性性感身材,整个人都散发着同龄人没有的张力荷尔蒙。
湿发下是一双黑漆冷沉的眸子,见到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的沈霜梨,
纤细的身子裹着绵软蓬松的被子,身后身前披散着瀑布般的柔顺长乌发,只留下一颗脑袋在外面。
衬着水晶灯倾洒下来的光亮,那双眼睛被映得水润透亮、流光溢彩的。
谢京鹤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慢悠悠地迈开长腿走过去,嗓音散漫透着薄薄的水汽。
“怎么一会儿不见,姐姐就把自己裹成粽子了?”
谢京鹤每走一步,沈霜梨的心跳就加速一分。
眨眼间,谢京鹤已经来到床前,大片阴影落在眼前,压迫感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铺天盖地覆过来。
沈霜梨仰着脑袋看着谢京鹤,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谢京鹤懒懒地挑了下眉,“嗯?”
性感的低音炮在耳边炸开,沈霜梨脸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猛然打开了被子,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心大喊道,
“谢京鹤,我们..吧!”

第77章 性感野性又张扬
话音落下,空气中陷入极致的安静,安静到连对方的呼吸都清晰地听得见。
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十秒。
谢京鹤没有说话,也没有扑过来,密匝匝的睫毛抖动着,沈霜梨眼睛不解地睁开一条细缝,发现谢京鹤杵在原地根本没动。
谢京鹤不喜欢她了吗?
沈霜梨苦恼地拧紧秀眉。
晦暗的眼睛凝视在她身上,谢京鹤冒了尖的喉结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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