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东西价值,成了富贵花!by酒巷与猫
酒巷与猫  发于:2025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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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到什么,问:“这里的正下方是什么房间?”
人群后方一个女孩抢着回答:“是祖父的桑拿房!”
许南珠说:“带我去看看。”
身后一群人又跟着许南珠快步前往楼下。
站在桑拿房门口,许南珠立刻确定了,这里就是黑光的起源地。
那门板上都黑得让人心悸。
许南珠回头看着众人,对一个穿着背心加衬衫的年轻男子说:“衬衫借我用用。”
那男子迟疑,看看她,又看看吴父。
身旁人催促道:“叫你脱就脱呀!快点!”
男子脱下衬衫,递给许南珠。
“在外面等我。”许南珠掏出口袋的N95戴上,然后用衬衫包住右手,才推开桑拿房门,走了进去。
看到她这样,跟着来的人都吓坏了,不用她说也不敢往里进。
尽管开着灯,里面的黑光无处不在,许南珠只能眯起眼睛,一寸一寸寻找真正发出黑光的东西。
最终,在房间的西南角,许南珠看见了一个岩石做成的台子。
这个台子上仿佛有一团巨大的黑色的火焰,不停跳动,向外辐射着强烈的黑光。
许南珠的太阳穴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感,眩晕、恶心随即而来,她急忙向后退出桑拿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门外众人好奇地问:“怎么样?”
“发生了什么事?”
“里面有什么?”
许南珠脸色惨白,对吴修砚说:“第一,墙角的桑拿台,让专人来处理。”
“第二,立刻送我回瑶珠堂!”
吴修砚点头,对众人呵斥道:“全都让开,不要堵着路!”
众人闻言迅速让开一条路,吴修砚领着许南珠快步走出宅子,上了车。
许南珠虽然晕,但也不敢睡,坐在副驾位子上,使劲用指甲掐着自己的胳膊。
吴修砚打着电话:“喂,生态环境局吗?我找刘局长。”
“是我,吴修砚,我家里有块石头恐怕有问题,麻烦你们立刻派人来看看。”
“我需要测辐射的工具,对,这块石头是我曾祖父早年从欧洲搬回来的,我祖父将它做成了桑拿台。”
他挂了电话,担忧地看着许南珠:“许小姐,您还好吧?需要睡一会吗?”
许南珠无力地摇头。
吴修砚见她额头冒了些汗珠,调高空调温度,继续打电话。
“妈,您现在先带祖母到旁边的归宁小筑歇息一下,我怀疑桑拿台有辐射。不要带任何东西,我一会让人给你们送来衣物,对,所有的衣服都换下,集中放在一处,我会让环境局的人来处理。”
他挂了电话,又看了许南珠一眼,问:“许小姐,需要我给姜小姐打电话,让她为您准备药物吗?”
许南珠继续摇头,只期盼他别再跟自己说话了,她现在必须十分专注才能让自己不要睡去。
吴修砚继续打电话,这次好像是打给了自己的堂弟:“拙轩,你现在立刻安排宅子里的人员疏散,让他们别吵!不要再待在宅子里了,听到吗?也别乱跑,找个空旷通风的位置,还有,不许带东西,除了身上衣物,所有东西都要留在宅子里!”
从他打电话可以猜到,吴家庄园现在估计乱成一锅粥了。

许南珠已经知道怎样做才能让自己更加舒服了。
与其睡到一半,中途爬起来吃东西,还不如直接输营养液。
她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联系她在医疗圈子里的唯一的人脉。
她拨通了顾叙的手机。
现在这个时间点,又是周一,顾叙和往常一样在开例会。
但是看见是许南珠的电话后,他想都没想,抬手示意会议暂停,在一片安静的注视中,接起了电话。
“顾叙,”许南珠的声音有些虚弱:“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开一些营养药水?”
顾叙神色一凛,不自觉坐直了身子问:“你还在京城?人不舒服?”
“嗯。”
顾叙毫不犹豫,说话干脆利落:“地址发我,我马上让医生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许南珠靠在车窗上,心里放松了许多。
吴修砚说:“你要找医生,我可以安排。”
许南珠摇摇头,没有说话。
吴修砚也不再说什么,只觉得脑子里乱得很。
他怎么也没想到,问题竟然出现在桑拿房里的那一整块石头上。
他记得当年曾祖父在巴西的一个矿场见到了这块巨石,他见石头上纹理独特,便费了不少心思,斥巨资海运回国。
那时他打算将这石头打造成一个喷泉的基座,但后来吴家搬到了西山,这件事便搁置了。
到了祖父那时,正巧国内掀起一股什么天然磁石理疗的热潮,祖父便想起了这块石头,做了一个奢侈的决定。
他命工匠将巨石切割打磨成了一个平整的石床,又在底下修建了一个类似灶一样的东西,里面装了电加热系统。
他认为,加热这块石头,人又躺在上面,石头的磁力就通过热量被人体吸收,达到通筋活络、医治百病的效果。
当时,这还是吴家招待贵客的最高礼遇之一……
想到这,吴修砚猛地回过神来,又赶紧打了个电话,这次是打给吴父,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封锁消息,这件事千万不能泄露。
若是这块石头有辐射,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祖父作为接触它最多的人,发病最早也最严重,早早就离开了他们。
虽然亲眷们后来很少使用桑拿房,但那石头的辐射依旧不断,影响着整个庄园。
祖母离得最近,肺部的症状也最严重。
还有便是长期在桑拿房附近工作的佣人们,据他所知,也有一两个病得严重者,他记在心里,以后的赔偿必须到位。
他不自觉地扭头看了一眼许南珠。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厉害,整个人软软地靠着车窗,一声不吭,纤细的睫毛低垂,遮住双眼,叫人看不清是睡还是醒。
哪还有之前的自信从容、聪明锐利的样子?
吴修砚默默叹了口气,想起了吴家漫长的挣扎。
他们排查了所有可以想到的可能,从病毒到风水,从空气质量到饮用水源,却唯独忽略了被祖父视为健康之宝的桑拿石床。
真真是讽刺啊。
要不是许南珠,恐怕他们吴家要尽数折在这庄园里。
而看着许南珠这虚弱的样子,吴修砚想,这笔债,他欠的太大了!
车子刚在店门口停下,姜沐瑶便跑了上来,打开许南珠那侧的车门,架起她就往里走。
姜沐瑶头也不回,大声对吴修砚说:“吴先生,南珠交给我就行,您去忙吧!”
然后便撇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吴修砚,关上了店门。
姜沐瑶几乎是撑着许南珠上了二楼,顺手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一个劲抱怨。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逞能了是吧?上次的事忘了?我告诉你,这次我可不让直升机把你接走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休息!”
“本小姐现在有钱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保证把你伺候好。”
“什么时候缓过来了,什么时候再说下一步!”
“还有啊,以后你别再干这种危险事了。”
“如果一定要干,你就带上我!”
许南珠倒在床上,看她像个小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笑?!说吧,你这次打算睡多久?”
“还有,需要我准备一些什么?”
“谁说要走了?”许南珠轻声说:“一会有医生来,你帮他开个门。”
话音刚落,楼下响起敲门声。
姜沐瑶帮着许南珠掖好被角,跑到楼下开门去了。
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人上来。
那人虽然没有穿着白大褂,但是向姜沐瑶出示了证件,又把顾叙的信息给她看了。
他带着三个箱子,一个箱子上印着红十字,其他两个箱子上写着:同福楼。
医生只是简单检查了一下许南珠的状况,打开医药箱,麻利取出药水,配药输液。
姜沐瑶指着那两个同福楼的箱子,好奇地问:“现在医生行业这么卷了?还兼职送外卖?”
那同福楼,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百年老字号。
医生失笑:“这是顾总吩咐的,我只是顺路带过来。”
姜沐瑶恍然大悟:“还是顾总想得周到。”
她将餐盒一一取出,跟报菜名似的,念给许南珠听,问她想吃哪些。
冰凉的营养液流进到血管,许南珠觉得身体舒缓了许多,连呼吸都有力一些了。
她闻着菜香,来了精神,一下要吃这个,一下要吃那个,十几个菜没一个她不喜欢吃的。
而且她也不动手,只张嘴,姜沐瑶只能往返于桌子和床之间,转得头晕目眩。
“您是真不挑食啊!”许南珠吃满足了,姜沐瑶快累瘫了。
终于能轮到她安心坐下吃饭,她边吃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说到一半,觉得身后安静得很,回头一看,许南珠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许南珠想得没错,这些营养药水果然管用。
到了晚上,她竟然醒来了。
姜沐瑶开心得很,说:“我接了顾彦的电话,他还说你要睡至少三天呢!看来我这里的风水比较旺你呢!”
两个人根本不需要出门,晚饭也是顾叙安排好了,等着送上门就行。
吃着饭,姜沐瑶说起一件事来。
“白天,我在姜家的线人,告诉我一个消息。”
“姜家给我那个弟弟搞了个小型私人交流会的邀请函,在小日子的京都。”
“这私人交流会,去的都是一些真正藏东西,也懂东西的人,不是拍卖会那种闹哄哄的地方。”
“我想,我们也争取去参加,让蓝宝石戒指亮个相,说不定能卖出高价。”
“哪怕多花点钱买个邀请函也行。”
“当然,这件事得要你点头才行,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才有底。”

许南珠还没去过小日子,自然欣然同意。
她又休息了两天,基本上都是白天挂水加睡觉,傍晚醒来晃荡一下,晚上继续睡。
一天睡个十八个小时,就这样恢复了精气神。
这期间,吴修砚每天都会抽空给她打电话,问问情况。
一开始打,总是姜沐瑶接,说许南珠在睡觉。
后来摸清楚了情况,他就挑晚饭时间打来,总算是她本人接了。
吴修砚家里的事也终于弄清楚了。
经专业机构检测,那块大石头,确认带有超标的放射性物质,也正是家中人生病的根源。
为了向全族交代,吴家召开了一个家族会议。
将所有人召集在市中心的一个会所中,由吴修砚宣布了这一消息。
虽然大家都有猜测,但是当检测报告展现给大家时,包厢里一片哗然。
惊愕、后怕、愤怒……最终剩下如释重负的叹息。
吴修砚又给所有的人安排好了全身体检,这次体检和之前的不一样,有了明确的方向。
安抚好了众人的情绪,包厢里安静下来。
吴父看向儿子,语气郑重:“修砚,许大师是我们全家的恩人,酬金方面务必丰厚,不要怠慢了。”
吴修砚面露难色:“爸,酬金我至今还没有思路。”
“为什么?”吴父不解。
吴修砚说:“实在是不知道该给多少。”
“那天的情形大家都看见了,她为了我们吴家,豁出去了性命。”
“我今天傍晚打去电话,她身体还没康复。”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低声讨论。
“当时那种情况,许大师明明知道,还义无反顾地冲进去了!”
“是啊,她戴着口罩、用衣服包手,显然是预见到了风险!”
“看她年纪,和欣欣差不多大吧?竟这样聪慧有胆识,真了不得!”
吴父听着众人的话,缓缓点头:“的确,许大师是我们吴家的恩人,酬金必须要匹配得了这份恩情。”
当初许南珠没有提一个具体数字,反而将决定权交代吴修砚手里,让他衡量一下整个家族在他心里的分量。
如今她真的救下了全族,给多少就成了最难定夺的事。
吴父说:“这样吧,大家都想想,如何酬谢?是给现金,或再给些资源?”
吴老太太在医院里,用电脑和大家视频。
她身体不好,原本都已经不再过问这些事了,如今找到了危险源头,搬出了庄园,精神也好了许多。
她朝吴母点头,示意她代替她开口。
“老太太的意思是,看许大师不像是缺钱的人,不如……”
吴母看了一眼老太太,后者点点头,表示她主意已定。
吴母继续说:“不如就将归宁小筑赠与许大师。”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人都炸了!
归宁小筑,那是二十年前吴老先生和吴老太太亲自主持,特意在主庄园一侧的绿荫深处,建的一座精致的小庄园。
这小庄园原本是给吴老太太最疼爱的孙女,也就是吴修砚的妹妹,准备的嫁妆,打算等她嫁人时就送给她。
所以才叫归宁小筑。
白墙黛瓦、玲珑雅致,一砖一瓦都出自江南园林大师之手。
小庄园和吴家庄园同处于一片山麓之中,共享同一个大风水格局,也在吴家私人安保巡逻的范围内。
而它有自己独立的车行道入口、围墙和院落,而且和主庄园中间隔着一条私家公路,又有自己的隐秘性。
一句话来说,就是虽然是吴家庄园的附属小庄园,却也可以完全独立。
家族里不少人对小庄园都眼热得很,原本没人敢肖想,但现在眼睁睁看着老太太将宅子转送给一个外人,包厢里的气氛微妙起来。
吴修砚的姑母放下汤匙,忧心忡忡地说:“老太太,您疼惜小辈、感念恩人我们都能理解,可那归宁小筑无论地段还是规制,都不同寻常,就这样赠与外人,会不会太草率了?”
他的三叔见姐姐开了口,赶紧跟着说道:“母亲,吴家的房产赠与,向来有章程,要么奖励对家族有卓越贡献的孩子,要么用于商业置换,如今为了一个风水师就破了这个例,传出去了,日后是不是谁来帮点小忙都能分一杯羹?”
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响起:“奶奶,您可真大方,那庄园不是留给瑞儿姐姐当嫁妆的吗?现在要是不给瑞儿姐姐了,还不如考虑考虑我们呢!怎么平白地就给了外人?”
底下还有更低声音的嘀咕,说的话也更加不客气。
“这许大师……真是好本事,来一趟,看几眼,就得了我们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
“修砚也是的,往常那么稳重的一个人,现在跟灌了迷魂汤一样,给钱不就得了吗?还把这件事拿到这种场合上讨论,还闹到老太太那去了。”
这些人呐,一旦觉得触犯到他们自己的利益,就忘了自己也是被救了一命的人。
吴父沉默听着,始终没有表态。
一来,许大师对他的恩情不假,日后家族必然还有更需要她的地方。
二来,归宁小筑虽说是备给她女儿的,但瑞儿也明确说过,她以后要定居国外。
她不要这小庄园,还不是会落在下面这群虎视眈眈的人手里。
吴修砚也没有说话。
他是赞成祖母的,许小姐不缺钱,给她钱她未必高兴。
这小庄园既值钱,又雅致,送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这一刻,他们父子俩难得意见一致。
既然是吴老太太做的决定,他们就没必要多说了。
一切都由老太太做主。
吴老太太坐在病床上,慢条斯理地喝下儿媳喂来的最后一勺汤,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才看向屏幕。
“我还没老糊涂,吴家也还没轮到你们做主。”
“许小姐把我们大家从鬼门关抢了回来,一座院子抵不抵得上,我心里有数。”
“是非轻重,我比你们清楚,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哦,对了,你们谁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现在就可以搬出主宅,吴家不缺眼皮子浅话还多的人。”

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了,但是权威不容挑衅!
吴父最后一拍桌子:“就这样决定了,大家吃饭吧。”
然后便不再管他们是不是吃得下了。
心情最好的,当属吴修砚。
最棘手的问题解决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两天后,许南珠彻底好了,吴修砚才正式上门拜访。
京城的深秋,凉意十足,许南珠点了一杯热可可,配上黑糖珍珠,裹着姜沐瑶的外套。
正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用勺子挖着生日蛋糕吃。
没有人生日,她纯粹为了过奶油瘾。
也为了狠补身体。
吴修砚见她又变回过去那个神采奕奕、漂亮可人的样子,彻底放心了。
他还是照例先关心了一下许南珠的身体状况,然后再次代表家族对她表达感谢。
“许小姐,对于您的恩情,我们吴家上下感激不尽。”
“酬金之事,我们全家经过慎重商议,始终觉得,无论给多少现金,都没办法答谢您对我们的恩情。”
许南珠挑眉,手里勺子一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准备给钱了?
吴修砚继续说:“所以祖母提议,将她名下的一处别院,归宁小筑,赠送给您,聊表谢意。”
“希望它能成为您在京城的一个安心之所。”
许南珠愣在原地:“什么?归宁小筑?别院?”
吴修砚点头:“别院同样位于西山,在吴家庄园的西侧。”
“啊!”许南珠的手臂突然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她低头看,原来的姜沐瑶激动得掐了她一下……
许南珠轻拍她的手,顺便给她一个大白眼,低声说:“能不能出息一点?”
姜沐瑶已经尽量控制声音了,但还是很刺耳:“西山的房子诶!多少钱都买不到啊!”
吴修砚笑了:“的确,西山已经不再批地了。”
他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推到许南珠面前。
打开礼盒,里面东西不少。
一个文件袋,装着一份不动产权证书,产权人姓名已经被操作,变更为“许南珠”了。
一份手绘地图,上面画着小庄园的地形图和四季景色。
一串钥匙和门禁卡。
一份手册,里面写了所有设备的使用说明。
还有一本电话本,有园艺师、水电煤气缴费联络人、安保组长等等的电话号码。
“好、好贴心啊……”许南珠愣了半晌,才吐出这五个字。
这仪式感也太让人心动了!
吴修砚又说:“如果您今天方便,我想陪您去看看,有些地方当面介绍会更清楚。”
许南珠要被姜沐瑶晃出残影了。
“好……有空……现在就可以去……”
吴修砚亲自开车,带着她们两个人,往西山开去。
还是同样的路,但是到山脚下时,吴修砚转到了另一条小路上。
他介绍着沿途的路:“从这里开始,就是归宁小筑的私家公路了。”
继续往前开,风景宜人。
终于看到了安保的门岗。
安保人员看见有车来,先是诧异了一下,看清来人后,赶紧鞠躬,按下开门的按钮。
吴修砚将车子向前缓缓开了几米,停在安保人员旁边,按下车窗说:“这位就是许小姐,小筑的主人。”
安保人员早已得到消息,此时低头往车里看,目的是认清楚许南珠的样子。
车子往里开,是一条青石板路,只有一车宽,左侧竹林,右侧溪流。
一直开到一个环形的停车场,吴修砚停稳了车子。
下车后,扑面而来是竹叶的清香和淡淡的桂花香。
再看宅子,典型的苏式建筑,只是安装了许多的落地窗保证采光。
规模不大,十分精致,檐下还挂着一串小小的铜风铃,微风拂过,能听见清脆的铃声,和潺潺溪水声交织在一起。
吴修砚说:“这溪水是活水,从山上泉眼引下来,绕着这宅子一圈,然后汇入下流的河水中。”
“祖母说,有活水环绕,宅子才有灵气。”
许南珠眯眼看去,毫不意外,宅子顶部金光闪烁。
吴修砚带着她们来到屋前,等待许南珠用钥匙打开厚重的大门。
吱呀一声,屋内的景象出现在他们面前。
房子里的空间十分宽敞,没见到几面墙。
每个空间之间,要么用纱帘隔断,要么用台阶分区,或是用博古架隔开,所以给人感觉十分通透。
家具很少,件件是精品。
一楼有一个大的多功能区,还有一个开放式厨房、一个客卫和一个露台。
二楼有一个主卧套间、一个次卧套间、一个多功能区和一个露台。
房子后面有一个连廊,通向佣人房。
许南珠十分满意这个小庄园,她每推开一扇窗,或者打开一个门,外面的景色都不一样。
真正做到了一步一景,移步换景。
吴修砚轻声说:“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已经备齐,衣柜里的寝具都是新的,冰箱和食品柜的食材也补充好了。”
“您今天就可以住下。”
“这里的安防系统直接通向主宅的控制中心,您绝对安全。”
许南珠看向姜沐瑶:“怎样?要不要今晚就住在这里?”
姜沐瑶两眼持续放光,想了想又说:“这里舒服是舒服,只可惜离我们上班的地方太远了。”
她拿了钱还没来得及买车。
吴修砚:“没关系,我让家里的司机接送你们就可以。”
许南珠想想,觉得还是暂时不住在这里。
她的换洗衣物都没带,私密衣服用这里的还是有些不安心。
于是吴修砚又开车将她们送回了店里。
临下车时,许南珠对吴修砚说:“上次匆忙,忘记和你说。”
“那天在吴家庄园里,坐在你父亲左手那侧的第一位男人,是你的什么人?”
那个位置一向是他的三叔坐,但是他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确保没有记错。
“是我的三叔。怎么了?”
“他有问题,你们注意一下。”
全场只有他,胸前是灰的,头顶还是黑的。
吴修砚想起许南珠那天对他父亲说的话,让他注意身边亲近之人,难道说的就是三叔?
他点点头:“谢谢,我会转告我父亲的。”

事情终于都告一段落,许南珠也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姜沐瑶这几天也没闲着,她在附近几家店逛了逛,买了一些在她看来比较实惠的古董,画、花瓶、摆件什么的,摆在店里。
这些物件都不太好卖,就算卖出了也利润不高,不过她本也没打算靠它们赚钱。
这些七七八八的钱花了大概大几十万,姜沐瑶把上次那箱纹章瓷卖得的钱,加上庄园的五十万定金,按照原先的约定,把许南珠分得的那部分钱转账给了她。
大概一千万左右。
许南珠又转了三百万回去。
“店里日常运营到处都都要用钱。”
“这笔钱我们一人出一部分,我占股多,就多出一些,等年底盘完账再一并结算。”
姜沐瑶也没推辞,笑盈盈收下了:“知道啦许老板!都听你的!”
许南珠准备再在京城休息一天,然后就回海城。
按照习惯,她得给海城的朋友们挑一些手信,今天的安排就是让姜沐瑶陪她在市里逛逛。
说到这个,姜沐瑶还有些不好意思:“当初我还跟你说,少带一些衣服,来这买来着,结果忙起来一点空都没有,衣服也没买成,还害你就那两套衣服来回换……”
许南珠也想起这件事了,故意板起脸逗她:“是啊!你得负全责,罚你陪我好好逛一天,买到尽兴为止。”
姜沐瑶正巴不得呢。
有她在身边,许南珠确实觉得省心,在这京城的地界上,姜沐瑶就是活地图。
许南珠什么也不用想,跟着她走就是。
她原本还在发愁买什么。
如果按照以前的习惯,无非是打包几只烤鸭,但是现在认识的人都不是寻常人,再送烤鸭就不合适了。
姜沐瑶自小被当作姜木青的左右手培养,人情往来、送礼分寸这些事她得心应手。
她拿出手机飞快地发了几个信息。
“走,我带你去几个地方,保准你买的东西,再见多识广的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们包了一辆车,开到一家工厂门口。
许南珠好奇地看过去,只见厂门口一个破旧的招牌,上面写着“大鹤台墨汁厂”。
姜沐瑶和保安打了一声招呼,将车子开进厂里,停在一排低矮的旧平房前。
她一边带路,一边解释:“这大鹤台是老字号,外头也有卖的,只是普通人买的都是一些流水线上的瓶装墨汁。”
“只有在这儿,才能买到有收藏编号的特供墨锭。”
“这东西不值天价,但是懂书房的长辈一看就知道它的分量。”
姜沐瑶和他们已经约好,一进那房子,就有个阿姨递给她一个手提袋。
她接过手提袋,微微点头:“成姨,钱我已经打到账上了。”
成姨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全程没有说话。
许南珠说:“我还蛮喜欢这样的沟通方式呢。”
能省掉不少的虚与委蛇的麻烦。
第二站,车子拐去了使馆区。
在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有一个没有招牌的香铺子。
姜沐瑶按了墙边的门铃才有人开门。
店里光线昏暗,空气里飘浮着复杂的香气。
里面已经有两三个衣着讲究的客人在挑选了。
姜沐瑶递过一个白瓷瓶:“南珠,你闻闻这个。”
“这叫‘鹅梨帐中香’,据说是复原的唐代的宫廷配方,甜而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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