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by饮松雪
饮松雪  发于:2025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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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趁着带面具,好好调戏老婆一下[狗头叼玫瑰]
还捡到了绣有老婆名字的香囊,又是幸福的一天~[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赤身共浴?”沈闻霁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她慌忙捂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谢昀卿!你别编胡话蒙我!”
谢昀卿斜倚廊柱,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竟不知?天玄宗筛选首关便是沐灵泉显道心。每位弟子需在灵泉中浸泡一炷香,再至明台判定道心,这可是第一项考核成绩。”
他顿了顿,挑眉看向沈闻霁:“怎么,不想泡灵泉?”
沈闻霁眼睛一亮,猛点头:“你有法子?”
“有啊,直接弃赛。”谢昀卿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
沈闻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揍人的冲动:“你还是闭嘴吧。”
她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犹豫再三,红着脸问道:“灵泉……必须赤身裸体吗?”
谢昀卿向前逼近一步,漫不经意地低头在她脖颈轻嗅,意有所指道:“赤身裸体洗得干净,正好去一去你身上那股浓烈的脂粉味。”
沈闻霁身子瞬间僵住,慌忙抬起胳膊凑到鼻尖猛闻。
脂粉味?
她素不爱买胭脂水粉,常用的不过是母亲赠予的。
女扮男装多年从未露馅,难不成这谢昀卿真有个狗鼻子?
她强作镇定,反驳道:“我一男子,用什么胭脂?定是你闻错了!”
“我又没说你用,许是沾了别处的。”谢昀卿挑眉,似笑非笑:“花楼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当心元阳泄尽,有碍修炼。”
沈闻霁悄然松了一口气,顺势岔开话题道:“你这么了解,平日里没少去吧?”
“我可不像某人。”谢昀卿嫌弃地皱眉,抬手在鼻前扇了扇,“这味道熏得人脑仁疼,一会儿你可得多洗洗。”
沈闻霁气不打一处来:“那你离我远点!别熏到你的狗鼻子了。”
很快便轮到沈闻霁进入灵泉。
她躲在换衣间里,将抹胸又缠紧了几分,仅仅脱下外袍,内搭的里衣都穿了两件。
太过扭捏反而会引起怀疑。
犹豫再三,她刻意将袖口、裤腿卷起,又扯松领口。确认不会暴露身份后,这才忐忑地走出换衣间。
等待室里人潮涌动,沈闻霁一眼便瞧见谢昀卿。
他孤僻地靠在最角落的墙上,抱着肩膀阖着眼,半米内没人敢去叨扰。
沈闻霁本想悄悄靠近,但不曾想她的到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一众皮糙肉厚、黢黑粗犷的糙男人中,她白皙如玉的肌肤、粉嫩的关节显得格格不入。
一道道油腻猥琐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沈闻霁感到遍体恶寒,偏偏那些人还不知羞,相互贴耳交谈,对沈闻霁品头论足。
谢昀卿蹙眉抬眼,不虞的目光扫过那些人,修长手指微动。
他们能不知道修士听觉灵敏吗?他们就是要说给沈闻霁听,想看她难堪、羞涩。
毕竟像她这种的白嫩小生,大多数都是花架子,想必沈闻霁也没什么区别。
但他们猜错了,沈闻霁不是花架子,也不是温吞受气的脾气。
一般有仇,她都是直接当场报了。
沈闻霁蓄起灵力在掌心,展臂一挥,数道凌厉的灵气从手心甩出。
“啪!啪!啪!”整齐的巴掌声响彻大厅,声音颇有节律,甚至有些悦耳。
方才还指指点点、多嘴多舌的糙男人,脸颊瞬间肿起鲜红的巴掌印,一个个捂着脸,惊愕地瞪大了眼。
谢昀卿面上的阴翳消散了些,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手中掐到一半的法决顿了顿。
沈闻霁拍了拍手上的灰,似笑非笑地道:“不好意思啊,我最听不得背后嚼舌根,手一滑就没忍住。”
她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要是谁不服,堂堂正正打一架也行,我随时奉陪。”
没人吭声。
沈闻霁大大方方走到谢昀卿身边坐下。
谢昀卿打趣道:“风采不减当年啊,还是那股飒劲儿。”
“少在这嘴贫。”沈闻霁笑着扬了扬手掌,“再乱说连你一块打。”
谢昀卿无声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指尖上,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沈闻霁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是说坦诚相待吗?你怎么没脱。”
谢昀卿一本正经地道:“人太多了,我不好意思。”
沈闻霁瞪了他一眼。
“怎么?你想看我脱?”他的手指捻了下里衣的系带,毫不吝啬地
将系带放在沈闻霁手里,“不过你若想看,我倒也不介意。”
“我身材还不错,不怕看。”
“谁要看你?不感兴趣!”沈闻霁脸一红,嘴角微抽,手指颤抖地将系带甩开。
灵泉石门缓缓开启,沈闻霁抢先冲了进去,一心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她目光四处巡视着,寻找到角落里一个不显眼的地方。
她生怕被别人占去,步伐迈得快了些,却不慎踩上湿润的石头。
刹那间,身子猛地向前倾倒。
沈闻霁本来运动灵气,稳住了身形,但身边突然出现一只手。
沈闻霁:?
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中一带,不容置疑的力量搅乱了她的仙法。
沈闻霁的身体彻底不稳,晃荡地跌进男人的怀里。
她怕暴露身份,不愿有太多的肢体接触,仓皇伸手推了一下谢昀卿,却不曾想勾到了宽松到摇摇欲坠的系带。
随着“唰”得一声,谢昀卿的中衣散落开,上半身展露无疑。
精壮的、轮廓分明的胸肌,带着潮湿的水汽,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
沈闻霁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脑子一片空白。
她居然扯开了谢昀卿的衣服?
手脚都变得迟钝,她本能往后退,却不料再次重心失衡。
刹那间,沈闻霁往前倒去,手掌本能地抓取东西来扶。
她的手掌,五指张开,正正好好贴在了谢昀卿的身上。
为了更好的平衡,她粉白的指尖不自觉用力内扣,没入了腹肌沟壑的间隙里。
世界陷入安静。
沈闻霁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浑身发烫。
她明显感觉到谢昀卿的肌肉紧缩了下。
充斥荷尔蒙力量的青筋,从腹肌逐渐往上蔓延。
炽热、紧致、真实的触感,沈闻霁从没触碰过。
她惊慌失措的抬眼。
正好对上谢昀卿惊诧的面容,他轻啧一声,冷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不感兴趣?”
沈闻霁呆滞,她仓皇起身,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疯狂挪动着小步,一直到离谢昀卿一米远处,才放心的坐下来。
谢昀卿蹙眉,从灵泉里起身,带起哗啦的水声。
他慢条斯理地系上自己中衣的系带,缓步朝沈闻霁走来。
沈闻霁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心提到了嗓子眼。
仔细想想刚才的所作所为,怎么样都是自己理亏!
谢昀卿贴着她坐下,不怒自威。
沈闻霁强装镇定,讪讪笑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没必要较真吧?”
谢昀卿神色寡淡,声音淡漠:“自然不会,我这个人大方的很,从不斤斤计较。”
沈闻霁松了口气。
“不过,礼尚往来,我也应该看看你的。”
沈闻霁:!!!
没等她说话,谢昀卿的宽大的手掌已经从后面揽住了她,指尖颇有想要下移的趋势。
这叫不斤斤计效?就知道这厮憋着坏!
不安分的手掌已经触碰到她束胸的边缘,沈闻霁再也忍不了,扬起手掌,毫不客气地扇了谢昀卿一巴掌。
她打得不重,几乎没用什么劲儿,与方才用灵力打别人的力度简直天差地别。
微凉的、柔软的掌心带来一阵说不出道不明的清香,呼吸进去的气味都是清甜的,让人有些上瘾。
谢昀卿抬手摩挲着脸颊处挨巴掌的地方,滞了片刻,抬眼问道:“打我?”
沈闻霁将微微颤抖的手背在身后。
不对,她心虚什么?明明是他的错!
她挺直了腰板,嗔怒地盯着他:“谁让你手欠?打得就是你!”
谢昀卿眉毛一挑,瞧着沈闻霁气鼓鼓的样子,眸光晦暗不明。
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在这种环境下,这个动作往往不是惩罚,倒像是……
他低笑出声,将另外半边脸凑上去,略带挑衅地说:“你用得什么熏香?扇人都是香的。”
沈闻霁:?刚才说我难闻的又是谁?
谢昀卿舔舔嘴唇:“不过力度有点轻啊,没吃饭吗?”
不是,谢昀卿……他是不是有病啊?!
沈闻霁又羞又恼,毫不客气又打了一巴掌,冷声骂:“能不能好好说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昀卿俯身凑近,骨节宽大的手掌突然扯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她。
沈闻霁挣扎了几下,没什么效果,反而被收拢的手指攥得更紧了。
谢昀卿冷脸歪头,毫不客气地抓着沈闻霁的手,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粉白的指尖上留下一排清晰的咬痕。
“嘶——”沈闻霁倒吸一口气,怒道:“谢昀卿!你真是有病!”
报复成功后,谢昀卿淡然地坐靠在一旁,任由沈闻霁无能狂怒。
“是你说的,我是狗。”他一脸认真地说:“狗咬人,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
谢昀卿好整以暇地问道:“还想打吗?”
“……”沈闻霁揉着自己的手指,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
后续的道心检测和个人考核,两人的分数都咬得很紧,最后一项分组合作,便是决出胜负的赛点。
沈闻霁焦头烂额,她应该从哪找人组队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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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她扇我?(回味ing)
请不要再奖励他了[狗头](bushi)

组队环节已然开始,报名点处聚起攒动的人影。
沈闻霁望着三三两两结伴而去的身影,心痒难耐,但奈何谢昀卿像狗皮膏药一样,一直黏在她身边。
想起之前夸下的海口,沈闻霁也不愿当着谢昀卿的面去找新队友。
如果她这么做了,还不知道这厮会怎么嘲笑她!
谢昀卿侧头看向故作淡定的沈闻霁,眼尾微挑,唇角噙起笑意:“闻霁,你的队友好像没来找你诶?”
他注视着沈闻霁,声音不疾不徐道:“要不要传讯问一下?别耽误了任务。”
“你不是也没队友吗?”沈闻霁咬牙切齿地说:“与其在我这里多管闲事,你倒不如多管一管自己。”
“是啊,我没队友。”谢昀卿漆黑的眉眼平静,眼皮半掀不掀,懒散地说道:“我心仪的队友说她已有选择,但是好像还没组队成功,我等着捡漏呢。”
沈闻霁:“……”
你不如直接点我名,何必在这拐弯抹角、阴阳怪气?
她将目光放在不远处没有组队成功的修士身上,但凡和她视线有交集的人,都如芒在背地瞥开了视线。
是不约而同的逃避,也是心照不宣的拒绝。
沈闻霁摸不到头脑,她无论是实力还是人缘都不应该差到这种程度吧。
除非……
有人捣鬼!她甚至不用细想,就确定了捣蛋鬼是谁。
念头刚起,她已猛地转头看向身侧。
谢昀卿背手而立,那张素来清俊的脸上凝着寒霜,黑沉的眼眸看不出喜怒。但猝了冰的冷淡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沈闻霁每每注视的方向。
平静之下暗藏威胁,势在必得中裹挟着不可言说的戾气。周遭修士搭话的勇气被碾成粉末,他们噤了声,不敢近前分毫。
哪怕谢昀卿只是简简单单的、随意的站在沈闻霁身边,未置一词,未动分毫。
竟也无一人敢和他争。
察觉到她的注视,谢昀卿先是短暂地愣了一下,睫毛微颤,瞬间敛去眼底锋芒。
他歪头眨眼,露出惯常的温润笑意:“怎么了?”
怎么了?!他还好意思问??!
好啊,她就知道!全被身边这厮吓跑了。
这厮也太卑劣,为了不让自己组队,居然亲自盯在身边。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招,他究竟和她有多大仇多大冤啊?
沈闻霁瞪了他一眼,有苦说不出。
“组队时间快截止了,你的队友是不是来不了?”谢昀卿轻笑,声音微微拖长:“沈闻霁,要不要和我组队?做我的搭档。”
沈闻霁晃了下神,这句话有点熟悉,好久好久之前,她好像也和谢昀卿说过……
意气风发的小闻霁把那些仗势欺人纨绔踹得四仰八叉,嗡声嗡气高声道:
“以后再欺负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她将地上的香囊捡起来,拍干净上面的灰递给男孩,笑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做我的跟班。”
风吹开她鬓角处散落的头发,她背着阳光,笑容灿烂。
在男孩的视线里,她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昀卿。”
微胖笨拙的小男孩逐渐和视野里这个宽肩窄腰的男人重合。
恍惚间,沈闻霁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谢昀卿勾唇,抬手牵住沈闻霁的手。
这一碰,把沈闻霁吓得一激灵,她连忙甩开手,问道:“你做什么?”
谢昀卿手指微动,本能挽留,却握了一把空气。
他揉捻着指尖,又若无其事的蜷起。
“发什么呆?”他恶人先告状,“再不走报名处该收摊了。”语气里的理所当然让沈闻霁恨得牙痒。
沈闻霁:“……”
真不怪她太敏感,谢昀卿这总爱动手动脚的毛病,就应该改一改!
报名处登记完信息,两人腰间玉牌忽被红线相连,沈闻霁还没看清,那线转瞬便隐入空气中。
她嘴角微抽,问道:“为什么是红色的线?”
负责人淡淡地瞥了一眼,敷衍说:“哦,颜色随机的,可能是你们有缘吧?”
谢昀卿憋笑,掀起眼皮瞧着脸爆红的沈闻霁,鼻腔里溢出声极轻的笑,连尾音也拖得缱绻:“我们有缘啊。”
沈闻霁嘴唇翕动数次,到底没蹦出半个字,转而径自翻开任务详情。
最后一项组队任务,是护送灵泉水通过布满魔障的秘境,两人都到达终点且用时最短的队伍胜利。
队伍内谁身上的灵泉水剩余更多,则在队伍里排名靠前。
“魔障?怕不是寻常的魔气吧?要不然也不能作为最后考核的任务。”
“对,传言说杂念越多的人越容易深陷魔障,如果没有及时饮下灵泉水,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命垂危。”
“等等。”沈闻霁神情怪异地问道:“饮下?灵泉水不会是我们刚才泡澡的水吧???”
谢昀卿轻笑:“当然不是。不过勉强可以算同源水,只不过是获取的方式不同。”
沈闻霁松了口气。
进入秘境后,沈闻霁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同,依旧神清气爽,识海开拓。
她侧身看了一眼谢昀卿,见其神情自若,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便放心下来,道:“我们快些赶路,争取最快到达。”
谢昀卿点头。
一路上两人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路程已经大半。
但沈闻霁察觉到不太对劲,往日里能把她怼得哑口无言的人,一路上却异常沉默。
趁着休整的间歇,她侧身问道:“谢昀卿,你没事吧?”
谢昀卿松开攥紧的手,悄然蹭干净手心因指甲陷入肉里而溢出来的血,不动声色拭去额角的细汗,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没事。”
然而沙哑干涩的声音出卖了他。谢昀卿蹙眉,清了清嗓子,又说了一遍。
沈闻霁可没那么好糊弄,瞧着谢昀卿擦汗的举动,以及不太好看的脸色,立马就知道他在逞强。
她想要碰一下谢昀卿的手腕,却抓了个空。
谢昀卿不自然地躲了躲,面色淡漠地道:“不要再占我便宜。”
沈闻霁:“?”
她气笑了,这家伙都这样了,还没个正形。
“少管我。”她毫不客气地扯过他的手腕,纤细的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
他体内都是交错混乱的气息,脖颈处暴起的青筋正随着紊乱的真气突突跳动,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可这家伙居然还能和没事人一样,坚持这么久?
眼尖的沈闻霁瞥见他掌心边缘一抹极浅的红,双手不由分说握住了他的手,想要掰开看个仔细。
谢昀卿眼眸晦暗不明,他盯着眼前这个焦急担心的沈闻霁,喉结微动。
刹那间,他忽然张开双臂,将沈闻霁整个揽入怀中。
高大的身形微微前倾,额头轻抵在她肩窝,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沈闻霁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以及……蹭过她锁骨时,那刻意放缓的呼吸。
她的心脏漏了半拍,脑子一片空白,颤着声音问道:“谢昀卿……你、你到底怎么了?”
紊乱的真气冲击着谢昀卿的理智,戾气在颅内叫嚣,他的耳边都是惨叫声,一闭眼皆是杀戮场面。
可当他抱住沈闻霁,颅内画面湮灭一空,耳畔嗡鸣骤停,就连紊乱的真气也有平复下来的趋向。
谢昀卿闷声不响地抱着她,掌心紧扣着她腰间的软肉,甚至会像只可怜的幼兽,用额头轻轻蹭着她的肩窝。
沈闻霁吓得脊背发凉。
高岭之花死对头在她面前撒娇?等他清醒后,不会鲨了她吧?
她不敢再犹豫,果断拿出身上携带的灵泉水,趁他愣神之时,捏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将泉水灌了进去。
“咳咳咳!”谢昀卿抬起匪夷所思的眼眸,默默抹去唇边水渍,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沈闻霁,真有你的。”
沈闻霁大喜:“太好啦!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谢昀卿:“……”
他垂眸看向沈闻霁手里的玉壶,问道:“你用了你的灵泉水?”
“情急之下只能如此。如果你觉得亏欠,大可以把你的壶换给我。”
“不换。”谢昀卿弯眉,闷声笑道:“既然是你自愿的,我就笑纳了。”
沈闻霁:“?”
这厮脸皮极厚!就不该给他喝!
不远处传来几声怪异的巨响打断了两人的拌嘴,紧接着山间内无数的灵兽开始慌不择路逃窜,似乎预示着灾难即将发生。
天际一缕缕黑烟迸发出,好像是从哪里涌出来的魔气泄露,甚至影响着魔障威力都开始加重。
沈闻霁有些担心谢昀卿的情况,一转身。
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徒留下一只纸鹤,上面写着:【魔障难耐,遂先行,终点见。】
沈闻霁抿唇将纸鹤碾碎,她才不信某人的鬼话。
一路上都忍了这么久了,还能差这一会儿?他贸然离开一定和异象有关,她也得去看看。
飞行的法诀尚未念完,忽见一道赤影踉跄窜来。
一只赤狐慌不择路,竟直直撞向沈闻霁的小腿,继而浑身抽搐,软绵绵瘫倒在地。
沈闻霁怔在原地,看着蜷缩在脚边的赤狐,一头雾水。
这狡猾的狐狸……是在碰瓷?
探查计划就此搁浅,尽管这狐狸莫名其妙赖上了她,但沈闻霁又狠不下心不管不顾。
她大致查看了一下狐狸的情况,是魔气入体导致的昏迷,服用些灵泉水就能恢复。
沈闻霁拿出玉壶时,心还在滴血。
刚才给谢昀卿喂了些,如今再喂给这只狐狸,她这壶水到头来可能就剩个底了。
可掀开壶盖的瞬间,沈闻霁瞳孔骤缩,整个人愣在原地。
她手中的玉壶清波荡漾,竟是满盈如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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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嘴上说着“不换”,背地里偷偷和老婆换[狗头]

沈闻霁清楚地记得,方才给谢昀卿用去了小半壶。
看着手中的玉壶,她忽然明白过来,定是谢昀卿趁她不注意时调换了。
可他为何要把满壶留给她?总不可能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吧?
沈闻霁想不明白其中缘由,索性不再纠结。
横竖等出去后,找谢昀卿问个清楚便是。
她蹲下身将灵泉水倒在玉壶的盖子上,小口小口喂给赤狐。
小狐狸忽然动了动耳朵,睁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眼神狡黠又灵动,瞧沈闻霁看了半天,讨好地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紧接着,眨眼的功夫,小家伙便化作一道红光,窜进了秘境的丛林里。
掌心湿润的水渍还没干,但狐狸已经无影无踪。
沈闻霁石化,后知后觉地咬牙,她好像被骗了?
看着所剩不多的灵泉水,沈闻霁封心锁爱,不敢再耽搁,飞速赶往终点。
她本以为自己能拔得头筹,不料谢昀卿早已候在此处。
青年神色如常,仿佛先前在秘境
中真气失控的并非是他。
只是他怀中那团火红毛绒的东西格外扎眼……
等等!这不就是方才骗她灵泉水的狡猾狐狸吗?!
“好啊,可算让我逮着了!”沈闻霁眸中燃起怒火,当即撸起袖摆气势汹汹地冲过去。
谢昀卿余光瞥见她的身影,指尖一松。那赤狐便如离弦之箭般蹿入林间,转瞬没了踪影。
沈闻霁:“?”
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赤狐逃跑的方向,问道:“你的灵宠?”
谢昀卿摇头:“我不认识。”
“少蒙骗我!”沈闻霁蹙眉,“我方才明明看见你抱着它!”
“我抱了它,它就是我的吗?”谢昀卿唇角轻勾,喉咙里滚出一声轻哼:“我还抱过你呢,你是我的吗?”
“……”
片刻的沉默。
沈闻霁一噎,耳尖微热,随即恼怒道:“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恰在此时,核查人员走上前来,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要求查验玉壶中的灵泉水量。
结果出人意料,沈闻霁壶中的灵泉水,竟比谢昀卿的还要少。
谢昀卿眸光微顿,看向她的玉壶:"你这……"
“还不是拜那只狐狸所赐。”沈闻霁越想越气,“我好心救它,它倒好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她侧目看向谢昀卿,对他半信半疑。
这赤狐神出鬼没,又与他如此亲近,总觉得与谢昀卿脱不了干系。
天玄宗试炼的结果,最终尘埃落定。
沈闻霁以毫厘之差,屈居谢昀卿之下,无缘首席弟子之位。
她握紧拳头,在众人瞩目中拦住了那清冷的身影:“谢昀卿,敢不敢与我堂堂正正比试一场?”
四周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嗤笑声。
谢昀卿却神色如常,泰然自若地问道:“现在?在这里?”
沈闻霁点头,手腕一抖,长剑出鞘的铮鸣声中,一道凌厉剑气已破空而出。
“请指教!”沈闻霁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清朗。
谢昀卿身形如鬼魅般侧移一寸,恰好避开那道凌厉剑气。
他反手以剑柄轻点沈闻霁腕间要穴,温润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沈师弟剑法精妙,只是……”
“太过刚直了。”
沈师弟?这厮也太过分!
她还没拜入天玄宗门下呢,他竟已大言不惭地以首徒自居,绝对是在挑衅!
沈闻霁气血翻涌,急促变招。
“刚直有何不好?”她剑势更疾,直刺谢昀卿心口,“总比某些人表面光风霁月,背地里不知藏着什么心思强!”
谢昀卿闻言眸光微闪。
他挥剑挡了下无形的气劲,左手成掌轻轻拍在沈闻霁肩头:“沈师弟,莫要冤枉我。”
这一掌看似轻柔,却让沈闻霁退步方能稳住身形。她心中骇然,自己已用上八成功力,对方竟游刃有余,和她不相上下!
“再来!”
“沈师弟,你太心急了,我今日不和你打。”谢昀卿忽然贴近,潮湿温热的气息瞬间漫过耳后的肌肤,他轻声建议:"长剑并不适合你,不如换个武器。"
沈闻霁:“?”
有这么羞辱人的吗?
虽然谢昀卿有些说得也没错,她今日状态不好,哪怕拼尽全力,可能也打不败谢昀卿。
她狠狠收剑入鞘,胸口剧烈起伏,气不过回怼了句:“你管我用什么!”
“我只是合理建议,沈师弟不必大动肝火。”
“……”
小插曲过后,谢昀卿不出所料成了天玄宗新一届首席大弟子,当场就被掌门收入门下,记录在册。
沈闻霁这个第二名也没被冷落,各位长老抢着要她,就连掌门也有意再收一位弟子。
但沈闻霁心情郁郁寡欢,甚至没参加举办的庆祝宴会,一声不吭回了房间。
次日便是天玄宗新弟子的正式拜师大典。
掌门得知谢昀卿与沈闻霁渊源颇深,特意让他去给沈闻霁送内门弟子服饰和姓名玉牌。
并且叮嘱谢昀卿,让他好好做个说客,说服沈闻霁明日也拜到掌门门下。
谢昀卿从善如流地应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拿着一堆东西敲响了沈闻霁的房门。
沈闻霁开门看到他时,脸色不太好,似乎气还没消,粗略地扫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问道:“有事吗?”
“沈师弟。”谢昀卿鼻腔里哼出一声笑,尾音上扬,“我托掌门之命给你送些……”
话音未落,衣袍玉牌已被夺走。
“砰!”地一声,沈闻霁毫不客气地将房门关上,完全不给他面子。
吃了个闭门羹后,谢昀卿讪讪摸了摸鼻子,在门外慢悠悠地喊道:“沈师弟,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做掌门弟子。”
他语气熟络:“毕竟我们关系不错,以后在同一个门下,还能多多照应。”
沈闻霁将东西扔到床榻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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