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陌上人如玉  发于:2025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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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杜鹃汗颜,提醒他,“咱们是守法的老百姓。”
“你是守法的老百姓?”苏毅安反问她。
白杜鹃被他盯的有些发毛。
她想起来了,当初她在山里解决曹铁军后,收拾残局时被苏毅遇了个正着。
白杜鹃尴尬地笑了笑:“我就那么一说,苏毅安同志别这么严肃。”
苏毅安举起油纸包,“那你要不要?”
“不要。”
“明白了,还是要在山里解决是吧?”苏毅安问。
白杜鹃扶额,“不是,咱们说话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苏毅安挑眉,“你怕了?”
“怕?我这辈子就怕过一个人。”
“谁?”
“呃……”
她不能说,她这辈子就怕过死神哥。

苏毅安:“……你故意的吧,把话说一半?”
白杜鹃:“人不要好奇心太重,也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容易沾上事。”
苏毅安:“你没有好奇心?”
“小时候有过。”
“你小时候有没有沾上过事?”
“有。”
“沾上啥事了?”
白杜鹃顿了顿,“我小时候跟我爹去山里打猎,我看到个大爷蹲在树丛里,我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就过去关心他,结果发现……大爷在那里拉屎……”
苏毅安:“……”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多管闲事了。”白杜鹃语重心长。
苏毅安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嘴角的弧度。
太难绷了!
但他不敢笑。
他怕白杜鹃真揍他。
他这小体格可扛不住。
最终白杜鹃没有收他的那包毒药,“客气”地把他“请”出了院子。
过了两天,王丽芳打来电话,叫白杜鹃进城结款。
“姐,我要请你吃饭,你别拒绝,我是真心想请你。”在电话里王丽芳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欢快。
“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白杜鹃试探地问。
“是有好事,我转正了,每个月拿正式工的工资!”王丽芳笑声清脆,“多亏了姐你打的鹿,领导十分满意,等你来了我请你吃食堂。”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白杜鹃没有拒绝。
白杜鹃进城前叮嘱乔春娣,让她和梁盼盼随时注意着金文哲的动向。
“不管金文哲做什么,你们只要把消息告诉我就行,千万不要涉险去跟踪他。”
乔春娣点头,“姐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白杜鹃骑着红云进城,这一次她没有去找汤鸣浩。
直接到了王丽芳的单位,门岗一见到她马上给王丽芳打电话。
不一会王丽芳气喘吁吁地跑来接她。
“姐,你自己过来的?”王丽芳往白杜鹃身后看了看,像是在找人。
“就我一个人。”白杜鹃牵着红云的缰绳,故作不解,“你还想找谁?”
“没……”王丽芳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白杜鹃拿到了钱后时间也快到了中午。
王丽芳带着白杜鹃去食堂吃饭。
白杜鹃占座,王丽芳去打饭。
食堂声音嘈杂。
远处一张桌子旁围了不少人,听着像是有人在讲故事,他的声音白杜鹃觉得十分的熟悉。
她不由得站起来望向那张桌子。
当她看到正在讲故事的人时,愣住了。
陈保柱?
陈保柱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坐在他周围的工人们全都听得入了迷。
王丽芳这时打饭回来,见白杜鹃盯着陈保柱看于是解释道,“这人不是我们厂的工人,他是来办事的……就是……指标,你懂的。”
白杜鹃顿悟。
原来陈保柱也是来这里搞指标的。
白杜鹃并没有去打搅陈保柱,她和王丽芳坐下来吃饭。
陈保柱那边人越围越多,还有人带头叫好。
陈保柱居然唱了起来。
白杜鹃:“……”
越听越像是要饭的唱的莲花落。
王丽芳笑道,“他叫陈保柱,是从横山林场那边过来的,这人说话可逗了,会讲故事还会唱,我们厂宣传部的人都想把他招进来。”
白杜鹃她们吃完了饭,陈保柱那边聚着的人也散了。
几个工人和陈保柱一块往外走,经过白杜鹃身边。
白杜鹃突然拿起一个空碗,伸胳膊递到陈保柱面前,“陈哥行行好。”
陈保柱看清白杜鹃的脸时一愣,而后毫不犹豫地掏口袋找钢镚。
周围众人:“……”
陈保柱拿出二分钱来,丢进空碗里。
白杜鹃把二分钱拿出来,擦了擦,“多谢。”
陈保柱哈哈大笑,“老妹儿,你怎么在这?”
众人诧异,“你们认识?”
“这是我妹。”
“亲妹?”
“比亲妹还亲。”
王丽芳十分震惊,她小声问白杜鹃:“姐,你们真认识?”
“嗯。”
“你早说啊。”
白杜鹃笑了笑,没多做解释。
出了食堂,陈保柱从后面追上来,“妹啊你等一下,哥有事和你说。”
王丽芳识趣地走远了,留下空间让他们说话。
陈保柱:“我舅家的那只萨摩耶起秧子了。”
“什么时候的事?”白杜鹃挺意外,春天的时候陈保柱一直没给她信儿,她还以为那只萨摩耶是太老了,不会再起秧子。
“大约是十天前。”
白杜鹃皱眉,“你现在跟我说也没用,等我过去了就又要十多天,早就过了。”
“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我把那条狗带来了。”
“啥?”白杜鹃一愣。
陈保柱道,“我这次来是为了给我们大队搞拖拉机的生产指标,顺便想去你们大队,把狗给你送去。”
“配完你还把狗带回去?”
一来一回,狗在路上也要遭罪,白杜鹃有些担心狗奶奶的身体状况。
“不用。”陈保柱摇头,“我舅说了,这狗就先放在你这里,要是配上了更好,要是没配上等我找机会再把它带回去。”
“放我那里养是没问题,可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它年纪太大了,谁也不知道它啥时候就没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舅要我赔的话……”
“我明白你的意思。”陈保柱笑了,“我舅不是那种人,不可能让你陪。
狗在你这吃你的喝你的,要是生了小狗我舅他们也不要,用我舅妈的话来说就是它孤单了一辈子,临老了让它找个伴吧,也算对得起它……
当然,我们不是强迫你收它,你要是不想要我还是会把它带回去的。”
白杜鹃明白了陈保柱的意思。
“那成,狗现在在哪?”
“放在厂里呢,我去把它牵来,你坐车来的吗,我把狗送车上去。”
“不,我骑马来的。”
陈保柱顿了顿,“那……我去找人借辆车。”
下午,陈保柱和白杜鹃回到了熊皮沟大队。
白杜鹃牵着马,陈保柱牵着萨摩耶。
两人直接去了狗场。
白杜鹃把大白放出来时,大白就像疯了似地绕着萨摩耶狗奶奶来回的跑。
不一会,狗奶奶也开始跑了。
如果不是狗年纪大了从毛发上能看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狗奶奶重返青春了呢。
“真好啊。”陈保柱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两只萨摩耶玩耍。
“是啊。”白杜鹃也坐下来。
被拴着养大的狗很难体验这种自由的感觉。
白杜鹃这里的狗虽然也会被拴,但是它们总有机会在山里奔跑,与伙伴玩耍。
两只萨摩耶玩了一会,开始互相嗅闻。
大白从没配过,它的动作有点生疏,好几次都搞错了方向。
狗奶奶十分有耐心,容忍着它一次次搞错。
二十分钟后。
狗奶奶反过来扒了大白的胯。
陈保柱:!!!
白杜鹃:“……”
不是,你们的位置是不是搞错了?

白杜鹃试图人为的调整,结果反把自己累出一头的汗来。
陈保柱想帮她,结果被大白一记头锤撞倒在地。
“妹啊……今天要不算了吧,明儿再试试?”陈保柱捂着被撞疼的肚子。
白杜鹃点头。
反正萨摩耶奶奶已经到了她家,不急于这一两天。
还是先培养一下感情吧。
她把大白关在了狗圈里。
大白急的直叫。
小玉它们也跟着一块叫,不过它们叫的原因是自己的地盘上来了个陌生狗,它们在宣示主权。
“我给它取个名字你不介意吧?”白杜鹃问陈保柱。
陈保柱摊手表示不介意,“你想给它取啥名?”
“要不就叫它……二白?”
陈保柱嘴角抽了两下,“为啥叫二白?”
“我有大白了,为了好区分,它就是二白。”
陈保柱抱着胳膊,“这名字不好,不吉利。”
“哪不吉利?”
“一穷二白。”
白杜鹃:“……有道理啊,那就叫它三白吧。”
陈保柱:“……”
于是,萨摩耶奶奶的名字就定下来了。
晚上,当白杜鹃把这个狗奶奶的名字告诉大家时,杨家的饭桌上,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只有杨建设兴致勃勃,“这名字好,姐你太有才了!”
刘向红:“……”
要不是她确定杨建设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她简直要怀疑杨建设和白杜鹃是亲姐弟俩。
陈保柱这是第二次来杨家,他本就是个自来熟,吃完饭还热情的应刘向红的要求唱了一段。
刘向红和乔春娣听完直拍巴掌。
乔春娣赞叹道,“陈大哥唱的真好,你有这本事可以进宣传队了。”
陈保柱笑道,“我以前就是我们大队宣传队的。”
“为什么说以前?”
“后来我退出了。”陈保柱显然不想多提这件事。
只有白杜鹃知道他为什么退出宣传队。
当时他们家闹分家,他奶奶到处臭他名声,大队考虑到影响,就让他自己退出了。
陈保柱晚上借住在苏毅安那里,第二天苏毅安就顶着一对熊猫眼出来上班。
路上见到他的社员都关心地问,“小苏大夫,你没休息好吗?”
苏毅安:“晚上家里进了只蛐蛐,叫唤了一晚上,吵的没睡好。”
社员只当他说的是蟋蟀,没人知道陈保柱这家伙睡着了说的梦话居然也是带唱的。
苏毅安被迫听了一夜的大戏。
陈保柱早上起来跑到杨家来蹭饭,还一个劲的嘀咕,“我这嗓子怎么干?”
“喝水少了?”白杜鹃问。
陈保柱捏了捏自己的嗓子,然后食指中指沾了点水,对着自己的喉咙位置怒揪几下。
嗓子的位置顿时紫了一块。
“嗯,舒坦了。”陈保柱长出一口气。
白杜鹃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陈保柱脸上突然挂了笑,“老妹儿啊。”
“你打住,有话直说。”她知道陈保柱这种表情就代表他有事相求。
“嘿!还是我妹,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心思,那哥直说了。”陈保柱搓着手,“借哥一条枪哩?”
白杜鹃一愣,“你要干啥?”
“打猎。”陈保柱苦着脸,“我这次是为了我们大队拖拉机生产指标来的,我们公社给了我们大队指标,但是却厂子一直没有给我们机器,我想打点猎物找人托点关系。”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家里只有一把老猎枪,还是我爹用过的,你要是觉得不好用还可以找人借,杨建设、乔叔,谨慎……啊不,小苏大夫都有猎枪,你到时给点钱,或是给点猎物都行。”
“那我去找小苏大夫借枪好了,我吃完饭就去卫生所找他。”
吃完饭,陈保柱真的跑去卫生所找苏毅安。
他走在路上,迎面过来几个知青。
为首一个男知青模样斯斯文文,像个知识分子。
他周围的几个知青全都讨好地捧着他说话,“金知青,你啥时候上山啊,我们都盼着呢。”
为首的知青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明天我就去。”
“金知青,我们能跟你一块去吗?”
“这……不太好吧,我只有一把枪,没办法在山上保护你们。”
“咳,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用你保护?我们跟你一起去帮你抬猎物,听说王自强他们以前就经常跟着白杜鹃一块上山,帮她抬猎物,也不知道现在白杜鹃为啥不叫他们一块了……”
陈保柱听见他们提到白杜鹃的名字,留意地看了他们几个知青一眼。
那几个知青只顾着说话,谁也没有看陈保柱。
为首的知青道,“白杜鹃本事大,她以前带着王自强他们可能也是被他们缠的没法子,咱们不能坏人家女同志的名声,以后这话不能再说了。”
“金知青你就是太善良了,谁知道他们在山上干什么啊,嘿嘿……”
陈保柱弯腰假装提鞋,他捡了一块小石子,手指一弹,石子正好打中说荤话那名知青的脚踝。
“哎呦!”那人疼的叫起来,低头去看自己的脚。
小石子早就弹到别处去了,他低头什么也没看到。
再看自己的脚踝处,乌了一块。
“嘶……好奇怪,刚才好像有什么打了我。”
“谁打的?”
知青们四处张望。
陈保柱这时已经往前走了,与知青们拉开好远的距离。
知青们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骂骂咧咧的走了。
陈保柱去了卫生所,找苏毅安借枪。
“五块钱。”苏毅安毫不客气地报了价。
“行啊。”陈保柱痛快地也不还价。
“先交钱。”苏毅安道。
陈保柱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在桌上。
苏毅安:“你还要借狗吗?”
陈保柱愣住,“你还有猎狗?”
“白爷驯出来的。”
陈保柱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白爷驯出来的狗其他人驱使不动吧?”
“有杜鹃在你怕什么,我的狗都听她的。”
陈保柱:“借你的狗也要付费吗?”
“一天五块钱,还得包在山上吃饱回来。”
陈保柱思索了片刻,“你一共有几条狗?”
“表面上看两条。”
陈保柱:“……为什么说表面?”
“其中一条狗怀了崽子,不确定肚子里有几条。”
陈保柱掏出五块钱来:“那我就借一条狗肚子里的崽子,其他的不要。”
苏毅安:“……”
老六对老六,这一局,两人五五开。

陈保柱没有选怀了崽子的二郎,只挑了馋狗。
晚上在杨家吃饭的时候乔春娣给白杜鹃带来了一个消息,“杜鹃姐,梁盼盼告诉我说金文哲明天要上山打猎。”
“金文哲是谁?”陈保柱问。
“是我们大队的一个知青。”乔春娣含糊道,在她看来,陈保柱只是杜鹃姐的朋友,她不敢完全的信任对方。
陈保柱自然不满意乔春娣的解释,他看向白杜鹃。
白杜鹃含糊道,“这事你别管。”
陈保柱马上意识到金文哲这人有问题,于是他把白天在大队听到知青们和金文哲的对话告诉了白杜鹃。
一旁乔春娣听了气鼓鼓的,“他们有病吧!一帮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姐不带他们打猎,他们占不到便宜就在背后嚼舌头!”
白杜鹃一点也不生气,“嘴长在他们身上,爱怎么说是他们的自由。”
“可是……”
白杜鹃摆手,“先不说这个,明天我和陈大哥也要上山,说不定会在山上遇到金文哲。”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乔奋斗开口道,“我也跟你们一块去。”
他也算是老猎手了,又算是白杜鹃的长辈,有他在,不怕被人说闲话。
没等白杜鹃同意,刘向红拍了板,“就这么办吧,让老乔跟杜鹃一块去,咱不给他们造谣的机会。”
杨建设急的不行,“姐,我也跟你一块去。”
“你还要开拖拉机,学习维修知识呢,你给我多学点,到时我送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杨建设茫然。
“到时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白杜鹃、陈保柱还有乔奋斗三人收拾好打猎的装备,带着狗上了山。
白杜鹃这次带的小玉、大嘴、金锭和黑风。
乔奋斗则是带着杨建设的铁豹。
所有狗子都懂事地被主人牵着,低头嗅闻着。
只有陈保柱牵着的馋狗一会往这边窜,一会又往那边钻。
陈保柱累出一头的汗,嘴里念叨着,“……等回去了我得找苏毅安退钱!这破狗一点也不听话!”
白杜鹃淡淡道,“你习惯就好了。”
陈保柱:“这狗在苏毅安手里也这样?”
白杜鹃:“嗯。”
陈保柱:“……”
突然有点同情小苏大夫了。
陈保柱给人送礼的猎物不能太大了,不然不好拿。
他们便把目标放在了野鸡和野兔上面。
小玉带着众人找到一处灌木丛。
狗子们冲进去把藏在里面的野鸡赶出来。
白杜鹃和陈保柱同时开枪,每人都打中一只。
乔奋斗落在后面,过来的晚了一些,野鸡都跑远了。
“小陈枪法不错啊。”乔奋斗夸赞道。
陈保柱笑了笑,“我枪法也是白爷教的,能差吗?”
“原来是这样。”乔奋斗惊讶,“那你算是白爷的徒弟了吧?”
“咳,别提了,白爷不认,我这徒弟想孝敬他都找不到门。”陈保柱摇头。
乔奋斗知道白爷的性子,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在山里转了大半天,快到中午时来到了方驼子大队附近的山里。
白杜鹃道,“下午咱们去趟方驼子大队,咱们找王二癞再弄点河鱼,这东西送人也拿得出手。”
物资匮乏的年代,河鱼还有山里的野鸡野兔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物。
三人又抓了两只野兔,忽听对面林子里传来一声枪响。
三人立即站住,并把狗子们唤回来,拘在身边。
过了好一会,林子里走出来两个人。
白杜鹃一看,这两人她都认识。
前面那人是金文哲,他拿着猎枪。
后面跟着的人是王二癞,他手里提着两只野鸡。
白杜鹃没说话,装作不认识王二癞的样子。
乔奋斗觉察到白杜鹃的冷淡,于是他也不开口。
陈保柱也认出了金文哲,不过他是个外人,他也装不认识。
还是金文哲最先开了口,“对面是白杜鹃同志吗?我是青年点的金文哲!”
白杜鹃冷淡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林子他们占了,咱们去那边吧。”陈保柱对白杜鹃道。
“行。”
白杜鹃转身要走,金文哲急忙喊住她,“白杜鹃同志你等等。”
白杜鹃回头看向金文哲,“有事?”
金文哲笑着走过来,站到白杜鹃面前。
陈保柱和乔奋斗都警惕地盯着金文哲。
后面的王二癞有些紧张,不过他见白杜鹃装不认识他,于是他也只能继续装小混混,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谁都不服。
“这边野鸡不多,我已经来了大半天了。”金文哲热情道,“白杜鹃同志你们要打野鸡吗,我打了两只,你们需要的话可以给你们,也算是为大队做贡献了。”
说着金文哲转身从王二癞手里拿过两只野鸡,要送给白杜鹃。
白杜鹃没接,“不用了。”
金文哲一副受伤的表情,“白杜鹃同志你不要误会,我送你野鸡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白香是你妹妹,也知道金凤是你的母亲,要是论辈分,我还得管你母亲叫姑……”
他说这话时观察着白杜鹃脸上的表情。
可惜,白杜鹃听完这话别说表情了,就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哦。”白杜鹃吐出一个字,“我知道了,我们去那边了。”
她转身就走。
乔奋斗跟在白杜鹃身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金文哲。
陈保柱扛着枪,哼着不知什么调子,他好像对刚才金文哲和白杜鹃的对话一点也不感兴趣。
金文哲站在那里望着白杜鹃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了林子中。
他的嘴唇紧抿着,满眼不屑。
他已经搞定了莫老太太,从她口中知道了金凤的事。
没想到金凤居然吃了花生米。
真是失算!
不过他相信那东西应该还在。
金文哲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当他回过身和王二癞说话的时候,脸上重新挂上了真诚地微笑,“我真的很想和白杜鹃同志交朋友,她是我们大队的女英雄……可惜,因为我在追求她的妹妹,她对我有些成见。”
“咳,这算啥。”王二癞劝他,“就你这样子在我们大队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话不能这么说。”金文哲故作谦虚。
王二癞摇头晃脑,“你看我,这么大了连老婆都没讨一个,因为我穷啊,你再看你,长的又好,家里还有钱,你这把枪两百块下不来吧?啧啧,等你置办好彩礼,她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金文哲笑了笑,“说的也是,你想娶媳妇吗?”
“想啊,我做梦都想!”
“我给你个赚钱的机会,你敢不敢干?”
“什么?金哥你说?”王二癞贪婪地问。
“你带我去一趟废弃林场,我给你十块钱,怎么样?”

第461章 冤大头
“十块钱?”王二癞眼珠子一瞪,“金哥,我叫你一声哥是真拿你当哥,你咋还能骗我呢?”
金文哲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个混混儿居然还挺有脑子,“十块钱少了吗?那你开个价。”
王二癞伸出一个指头,“这个数。”
金文哲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二癞开口道:“一百块。”
金文哲暗暗吸气。
一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虽然他有钱,不是给不起,但他很不喜欢被人敲诈的感觉。
王二癞伸出的手指头在金文哲眼前晃了晃,“金哥,你别觉得这个钱数多,我实话跟你说吧,废弃林场附近有老虎,换成别人,你就是给一百块,人家也不一定敢拿命陪你去,一百块已经是友情价了。”
金文哲恨的咬牙,“行,一百就一百,现在能去吗?”
王二癞嘿地一声笑了,“先给钱。”
金文哲:“……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王二癞摇头晃脑,“这叫亲兄弟明算账。”
金文哲掏出一叠钱,数出一百块钱给了王二癞。
他不怕王二癞赖账,大不了他开枪打死对方,一样能把钱拿回来。
因为除了王二癞,他还没有找到第二个人知道废弃林场的事。
大队长于金生他们可能知道,但他不可能去问于金生,不然容易暴露自己。
王二癞接过钱,激动的手都在抖。
他在手指上吐了口唾沫,然后认真地一张张数。
数了一遍,不过瘾,他又重新数一遍。
金文哲眼里满是嫌弃。
这该死的小混混还敢对他趁火打劫,等他把事办完的,一定先宰了他!
王二癞足足数了五遍,脸上露出笑容,“没错,是一百块。”
金文哲努力挤出笑容,“那咱们走吧。”
“去哪?”
“说好的,废弃林场啊。”
“咳!”王二癞一拍大腿,“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金文哲真有点生气了,“你耍我?”
“金哥,冷静!”王二癞嬉皮笑脸地安抚金文哲,“你别生气啊,听我说。”
金文哲直喘粗气,他真的很想一枪嘣了这个“孙贼”。
“我说的是现在不能去,要去得等冬天。”王二癞一边解释,一边把那一百块钱塞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金文哲眼睁睁看着王二癞把钱藏到了内裤里,给他恶心的要命。
这货也不怕得病!
偏偏王二癞藏好钱后,还隔着裤子拍了拍裆部,确认是放好了。
金文哲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为什么只能冬天去?”
“冬天去可以坐马拉扒犁,或是狗拉雪橇,不然你想靠‘腿儿着’走去,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废弃林场离这多远?”金文哲问。
王二癞:“老远了。”
金文哲:“具体是多远?”
“就是可老远了,现在走去的话,天黑前也到不了。”
金文哲深吸一口气:“那走一整天能到吗?”
王二癞晃脑袋,“这……我说不好。”
“你别是在忽悠我吧?”金文哲眯起眼睛,眼底透着危险的光。
王二癞装作看不懂金文哲眼中的威胁,“我只是知道废弃林场在哪,我又没有真的去过。”
金文哲冷静下来。
是的,王二癞说的没错,废弃林场那片是土匪们的地盘,王二癞要是真去过哪还能有小命回来。
王二癞继续巴拉巴拉地说:“……我们走着去要是迷路了就得耽误时间吧?晚上不可能连夜赶路吧?要是遇到野兽总得避让吧?要是遇到坏天气也不能走……所以还是得冬天去,有了马拉扒犁大半天时间就能到。”
金文哲想到很快就是秋天了,熬过秋天后他就能行动了。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行,等冬天我再找你带路,先把钱还我。”
“钱就先放在我这里,权当定金了,金哥,我先回去了。”王二癞说完撒腿开溜。
金文哲想要抓人时,王二癞已经跑出好几十米远了。
“你住哪?我以后怎么找你?”金文哲喊道。
之前他们一直是在山里“巧遇”,他都不知道王二癞是哪个大队的人。
王二癞声音远远的飘过来,“我是方驼子大队的,有机会咱们再一块玩。”
王二癞跑了,金文哲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方驼子大队在哪。
只能等回大队再找人打听了。
他提着两只野鸡往回走。
他离开不久,白杜鹃、乔奋斗还有陈保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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