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她又美又撩by牙仙仙
牙仙仙  发于:2025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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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掀翻了这盘狗粮,莫得表情的走上前,“婚礼上要背的东西背下来了吗?要做的动作记住了吗?今天的书看过了吗?有没有按时去外面运动?”
——后面两样是花凉提出来的,百里焕负责让人监督小少爷执行的。
他不再把自家弟弟当成是脆脆弱弱的水晶人儿,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
而且这些事情,路上都会有人跟他汇报。但他就是要过来把冒着粉红泡泡的客厅给恢复原样。

“……哥哥好凶啊。”
百里渊睁着眼睛看了居高临下的百里焕一会儿,瑟瑟的往花凉怀里缩了缩,不看他了。
那嫌弃他的眼神,令百里焕额上青筋暴起,竟然连云淡风轻的样子都装不出来了——
“小渊!别一天到晚的跟你夫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哪儿还有个百里家少爷的姿态!
哪儿还像是个成年男人!
百里渊被他突然的嗓音儿吓了一哆嗦,眼泪说来就来。
“呜呜哥哥好凶再也不理哥哥了呜呜……”
花凉摸摸小少爷的脑袋,看着双眼都要喷火的大少爷——
“小渊练习了很久了,特别棒,一会儿给哥哥看一遍。”
她微微一笑,道:“哥哥不生气了,来吃樱桃,这是小渊特地留给你的。”
百里焕都听出了几分哄小孩儿的意味。
——这花凉是哄小渊哄习惯了吧?!!他,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吃这一套?
“……”小少爷闷在夫人怀里小声嘀咕,“才不是给哥哥的……是给夫人的……!”
听见这句话,百里焕高贵冷艳的瞧了一眼樱桃,没好气的把一盘都端走了。
【打脸值+5】
小少爷‘xiu’的一下就要站起来拦住!
被花凉重新抱了回去,“乖啊,说好了给哥哥的,不能食言~来小渊笑一个~对……”
她一只手轻轻地环着他的腰,一只手在他脑袋上呼噜来呼噜去。
小少爷一开始还对着那盘樱桃龇牙咧嘴的,最后在她轻声细语之中,渐渐地温顺下来。
“……”
望着跟逗狗一样逗小渊的花凉,百里焕默默地把一口老血咽了回去。
花凉对自家小渊确实是很好,除了第一次见面把小渊弄伤了之外,再也没有跟小渊生过气、黑过脸,所以在小渊心中的地位一跃而上,都踩在自己的头上来了。
但是——百里焕没办法跟花凉生气。
因为人家真的尽心尽责。
不仅照顾小渊的起居,还帮助小渊学习。
这是连自己都没办法做到的。
百里焕终究还是百里家的大家长,他生命的天平哪怕无限倾向于小渊,也会有百里家堆积成山的事情把他拉了过去。
最近是多事之秋,陈家倒了之后,有很多家族给百里家递来橄榄枝,希望得到百里焕的青睐、得到百里家的庇佑。
百里焕一个都看不上。
百里家如今并不需要支持者,它的地位无可撼动。
就连小渊婚礼的邀请函,都是重金难求——不是百里焕要他们来参加小渊的婚礼,而是他们求着百里焕,希望能一睹百里家小少爷和小少夫人的风采——到时还会带上厚重的礼物,巴着、腆着脸来祝贺。
这就是区别。
关于宾客名单,没什么大变动,无非就是那些人。
唯一区别就是把陈家的名字从上面划去了——以后云城都不会再出现这一家人了。
今天早上有人来给花凉送信的事儿,百里焕也是知道的。
他相信花凉是个明白人,真有什么事儿找的不是小渊,而是自己。
百里焕端着樱桃上了楼,进了书房,虚掩着书房,并未锁上。
花凉听见楼上的动静,唇角勾了下。
吃完午饭,把小少爷哄着午睡了,花凉才敲响了书房的门。
百里焕头也不抬,“进来。”
花凉进来后,反手把门给锁了。
“……”百里焕嗤笑一声,“怎么,怕我不答应,好对我下毒手?”
这话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
百里焕知道花凉会点儿武功,他有一次看见花凉教小渊了。
“哥哥说笑了。”
花凉笑吟吟的,半分不见外的在百里焕对面坐下。
这自来熟的动作,看得百里焕又是一阵上头。
——反了,反了。在这个家里,他的家庭地位也就比佣人高一点了。
甚至会做饭的佣人,都比他高。
“陈家那件事情我不可能帮忙,咱也不是外人儿了,这话就跟你说清楚。”
百里焕开门见山。
他抬起头,双手交握放在大开的资料上,正了正神色,严肃道。
花凉则颇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腿在地上转圈圈。
她笑了下,“我也没打算为难哥哥。”
“……?”
听她的意思,早就知道百里焕的决定,并且这次来……是有别的见解?
“戏园子里的小角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救他。”
花凉面上还是笑着的——她的五官本就漂亮精致,这样笑着,迎面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冷的不带半分人情味儿。
“……哦?”
百里焕对她有了新的看法——这人似乎,不太在意亲情?
“我来找哥哥,只是想拜托您一件事儿。”
“……什么?”
你这可不像是来拜托我的,你像是来通知我的。
像是笃定我一定会答应一样。
百里焕黑着脸想。
——确实。花凉就是笃定百里焕一定会答应。毕竟对于一个商人来说,用细微的代价去换一个巨大的利益,怎么来说,都是赚的。
“花阅跟军阀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花凉的手放在下巴处点了点,“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军阀是姓慕容。”
——这是系统那里兑换来的资料,不可能有问题。
只要知道了将军的姓,就算用排除法,也能找到将军的任职地。
“花老夫人说她肯定能找到军阀,可见这两年他们都是有联系的。”
说着,花凉就把信放到了百里焕桌上,推到了他面前。
对上百里焕狐疑的眸子,花凉弯弯眼:“慕容将军驻守白城数十载,在白城一带名声很好。白城守军跟黑城的黑骑兵对峙将近二十年……而白城离云城路途遥远,若真的只是靠花阅这个小小联系,恐怕不会这么长久。”
再说花阅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慕容将军家大业大的,不可能不要继承人。
有了另外的新家,这些逝去的白月光朱砂痣什么的,就显得那样微弱。
或许在偶尔的午夜梦回时会惦记,但绝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
“慕容将军日理万机,不会理会我们这些小角色才是。”

第80章 病娇少爷的金丝雀28
“所以哥哥可以顺着老夫人这条线查一下,慕容将军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
“到时把柄成了百里家的……岂不是比在花家两位老人手上来的收益大些?”
眼前的少女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能轻而易举的就将家人给的信息卖个底朝天——百里焕忽觉心中一冷。
他抬手摁上了那封信,不看信,反而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花凉。
“你今日能把花家给你的信递给我,来日就能把百里家的机密递给别人。”
“花凉,你不会不懂我的为人处世。”
这么大咧咧的在他这个掌权人面前卖弄小聪明,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干的事儿。
百里焕要是一个脾气不好,不仅连同这封信,还有花凉的命,都一起照单全收了。
花凉即将嫁入百里家,而百里家涉及中央机密,这其中的水……不是谁都有资格蹚的。
“哥哥说笑了。”
花凉却是噗嗤一声。
她趴在桌子上笑了很久,笑得百里焕都想掏////枪出来抵着她的太阳穴了。
“云城能比百里家大的,我还找不到。能有资格买得起百里家机密的,我也找不到。”
花凉抬指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哥哥多虑了。”
“……”
话糙理不糙?
“话是这么说不错。”
但如今可不是什么和平年代,只不过云城戒备森严,外人一时越不过白城这个防护罩打进来罢了。
暗处的手,谁知道有多少个呢?
“哥哥大可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卖国通敌这事儿……杀了我也做不出来。”
花凉还是笑着的。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百里焕还是不信任花凉,不过百里家的秘密连小渊都没机会触碰……更别提她了。
让人多看着点她。
百里焕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冷冷的笑了一声——显然,他看完这封信的第一感觉,跟花凉一样。
那时花家老夫人明知花凉躲到戏园子里去就是在躲百里家,可没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如今戏园子里一个小角儿被抓走了,就大动干戈,恨不得到处想办法堵住那个窟窿。
还是跟在身边的人亲,血缘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屁。
“这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百里焕沉声说。
百里焕小时候见过慕容将军一次。
那时的慕容将军是为了一个女子在云城停留多日,后来那女子嫁了人,慕容将军黯然神伤的离开了。
之后再也没有回到云城看一眼,大家都说慕容将军是被云城伤了心。
百里焕知道的比花凉要多一些,他知道慕容将军早就娶了妻,也有几门妾室。
白城跟云城不一样,白城隔几天就要组织人打一次仗。
附近山头的土匪、时不时来进犯的黑骑兵……
——这黑骑兵有‘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之名,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他们侵略是为了杀人,不为别的。
据说黑骑兵原本只是从死牢里逃出来的死囚,可不知道得了谁的帮助和指挥,在短短两年间发展成一支有规模有纪律的队伍。
百里焕之前就怀疑过,那指挥黑骑兵的,就是对c国虎视眈眈的d国。
毕竟d国有名的也是重骑兵。
——举目望去,洋洋洒洒一大片身披金甲的战士,他们骑着的战马之上也被裹在金甲之中。
奔腾起来带起无边尘土与硝烟,手执重剑一横扫就是一大群。
现在的枪///械改造没有花凉那个时代灵巧,手上拿着的枪支型号都比较单一,像百里焕这样等级的人才能见到新货。
对付这种重骑兵,暂时并没有一个很好的应对方法。
那次陈老爷子说要把两个行都给陈乐美,是把话事权给她。
削减了陈新觉在拍卖行权力,但也有他一席之地。拍卖行端上去一个来历不明的玩意儿,抬价到了一千万,陈新觉就觉得有点不太对了。
他当时问了几个拍卖行的人,想要这‘人鱼鲛珠’的资料来看看。
陈新觉在拍卖行混迹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人鱼鲛珠的真品,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么大手笔,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毕竟这玩意儿也就一个观赏和收藏价值了,做手串儿做装饰都难找配饰。
拍卖行的下人统一口径都是这是大小姐的东西,没有鉴定文件。
后来陈新觉找陈乐美,陈乐美还挺无所谓的让他别管,把陈新觉气的够呛,当场就翻脸回家了。
没等三天,拍卖行就出事了。
陈乐美一收到钱就把钱给了一大半进商行,剩下一小半拿去在国外做了生意。
——不得不说,她是真对那个国家爱的深沉。
一时之间,根本周转不出来这小小的一千万。
要是放在以前,陈新觉还能调动一下两个行的存款给结一下——但陈乐美不知道怎么搞得,他之前存下来的一点钱都不翼而飞了??
一问就说去做自己的生意了,说什么在本地做商行不赚钱,在国外搞了个时装品牌,还找了大模特??
陈新觉都要服了。
动陈家的钱,问过陈家的人没有??
真当这一千万就能堵住他们的嘴,就万事大吉了??
要不是这次出事,还真不知道你陈乐美看着老实本分,实际上连假账都敢做了骗自家人??
然后就是陈乐明,陈乐美真是爱这个好哥哥啊,给了那么多钱他去赌,怪不得这几天没看见他的人影儿,都要死在赌坊了。
亲自彻查自陈乐美接手之后的账本,陈新觉气到无语。
他不知道陈乐美哪儿来的胆子这么做,也不知道陈乐美一个黄毛丫头哪儿来的底气!
真就是一回国不把自己当外人!!
陈老爷子气到现在还在昏迷,临昏迷之前让陈乐美去跪祠堂,还把陈新觉叫到床前自我忏悔了一番,说了花老夫人的名字。
那陈夫人又舍不得看女儿受苦,还偷偷摸摸的想给女儿私房钱,让她出国避避风头……
陈新觉直接让人把陈乐美给拦下了,把陈乐美推出去先挡一挡。

后来陈大少爷还打电话回来,说要把陈乐美接回去。
陈新觉面上应着好好的,挂了电话就直接断了陈夫人的所有经济来源,关在陈家不准出去。
陈乐美这牢是坐定了,陈新觉不会让辛苦撑了这么久的陈家一点都不剩——他就算要跑,也要留一点路费。
“那花凉怎么说?有没有信?”
百忙之中,陈新觉问陈家管家。
“……没有,我们派了人盯着百里家,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该死!我就知道不该指望那个女人!”
陈新觉低咒了一声,“这女人连陈家人都可以不管不顾,更何况是这么多年没见的花家!小白眼狼,也不知道当时是谁把她送进百里家的!”
“就是啊,怎么可以一点旧情都不念呢……”
管家其实找好了下家,但还有两天工期,就先待着,他也不着急。
“我哥那边怎么说?”
陈大少爷在外经商,这些年应该也是有些积蓄的。
他拼拼凑凑还差几百万,要是陈大少爷肯伸出援手……
管家苦着脸:“陈大少爷联系不上陈夫人,已经不接我们的电话了。”
“……我真是对这一大家子无语了!”
陈新觉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踹翻,都觉得心里头这口气出不来!
“算什么哥哥啊?!一出事就想着带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跑!连爸爸都不要了!”
“在国外读的什么书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胳膊肘往外拐啊!!”
“老子tm的商行经营的好好的,要不是陈乐美这个王八羔子,至于这样?至于这样?!!!”
“现在倒好了,出了事儿,谁都靠不住!”
“……”
“……”
管家就在一旁怜悯的看着陈新觉发疯。
老实讲,陈新觉还是个蛮有才的人,至少拍卖行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他会说话,能跟上面下面都打好关系,算是不错的了。
可惜,摊上这么个哥哥和侄女。
都是命啊。
【打脸值+100】
陈新觉当然真不可能要了戏园子那个角儿的命,这地方可是云城,要是把花凉惹毛了告诉百里家的大公子,闹到上面去……全国通缉他们,陈新觉就只能往不安稳的地方躲了。
老爷子这一招也是冒险成分占大多数,显然,冒险失败了,覆水难收,是彻底把后路堵死了。
陈新觉在一天夜里带着几个亲信收拾收拾离开了云城,却在一小城门口被守株待兔的守卫军给捉住,送进审判厅。
陈乐美在牢里是生不如死。
她没想到小叔连个人都不帮她找,说放弃就放弃她了,让她被戴上枷锁,送进牢里,染上洗不掉的污名。
陈乐美没来过这么肮脏血腥的地方,一开始都睡不着觉,天天晚上哭。后来被看守的弄烦了,一棍子敲晕了,就不哭了。
她以为陈夫人告诉了父亲,父亲肯定过几天就会来保释她……
但直到死去,她都没再有机会见到外面的太阳。
【打脸值+50】
初八这天,阳光明媚。
百里家小少爷要娶亲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这天一大早,百里家的门槛就被踏破了——全是上门送礼祝贺的,礼物箱子堆了一院子。
得等百里家的守卫一一搜查完了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再送到大少爷面前。
百里渊今天可算是起的大早。
鸡还没叫,他就麻溜儿的从床上蹦下来,连抱着夫人温存的时间也跳过了。
着急忙慌的去让人帮自己找衣服,去吃早饭,去复习今天的流程……
等到花凉醒来时,身旁的床榻摸上去都没温度了。
她轻轻一笑,不紧不慢的伸了个懒腰。
本来新娘新郎昨晚是不能见面的,但是小少爷大半夜都还在激动地睡不着——
佣人没办法,才悄咪咪的去请了花凉。
所以这一大早,百里渊都不敢多呆的跑了,生怕晚一秒就被太阳公公看见,不许他们白头了。
那小傻子真是依赖她惯了,凡事再难再艰险——连睡不着这件事情,碰上花凉,都能得到完美的解决。
需要花凉这件事情……
仿佛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百里焕坐在上座,充当百里渊的父母。
——百里家确实还有几个叔叔伯伯,百里焕没让他们来。
平时跟小渊话都说不到几句的人,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不如长兄如父来的名正言顺。
百里焕坐的端端正正,看小少爷的眼神不得不带上几分慈爱。
花家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花老爷子,他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多的贵人,又可能是因为坐在百里家大少爷手边发憷,端个茶杯手都抖到停不下来——使得下面儿的围观群众发出善意的笑声。
等到小少爷和花凉一同朝他们鞠躬时,花老爷子的笑容都十分勉强。
他不敢面对花凉,更不敢看小少爷澄澈的目光。
——哪儿知道那陈家就是吓唬他们一下,不曾真的想要人命……
那一封信,怕是让外孙女心都寒了。
百里焕在这里,他们不敢闹太过,只是意思意思的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就让新人入洞房了——
他们都知道小少爷的脑子被撞过,沾不得酒这玩意儿。
——再说这不是还有百里家大少爷么?还不如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都要来的实际。
百里焕手里端着的茶杯早就喝空了,他双目失神的望向被簇拥着去洞房的小渊,心情一阵复杂。
他以为早已做好了准备,想不到到了这天,还是想感慨几句。
——看来,明日又要去父母的牌位前,与他们说说话了。
说说小渊都长大成人了,有了自己的媳妇儿,还有了自己的小家。
但是没关系。
他百里焕敢于性命起誓,会永远保护弟弟。
就像那年趴在母亲怀里,对着婴儿床里的小家伙许下的诺言一般。
越往新房走,那些热闹就越远去了。
但小少爷一点儿都不失望,反而每走一步都更加开心。
他偷偷地把两个人的红绳儿一点点攥在手心里,顺着绳儿摸上那人的手。

花凉垂下眸子,戳了他的手一下,示意他规矩些。
小少爷就不,就在一旁呵呵呵的笑,把小傻子三个字贯彻的淋漓尽致。
“来少夫人注意抬脚。”
喜婆吊着嗓子说,“送入洞房嘞!”
等到扶着花凉坐在了床边,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打趣了小少爷一会儿——百里渊一脸‘我懂的’的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红包,一人递了一个。
喜婆连带着几个丫鬟笑的合不拢嘴,一连说了好几句祝贺的话,这才扭着腰出去了。
门关上了。
新房是另外空出来的一间房,不是百里渊的房间,是两个人的大卧室。
比百里渊的要宽敞一些,明亮一些,朝向也不错,还有很漂亮的小窗,能一眼望见小花园的风景。
百里渊此时此刻当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去小窗那边欣赏风景,他睁着好看的眼睛瞅了花凉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把她的盖头取下来。
他一抬头,就对上那人笑吟吟的眸子。
“……嘿嘿嘿,夫人就是好看!”
百里渊把这句憋了许久的夸赞说出口。
在外面不能说跟婚礼无关的话,他都要憋死啦。
“哦?”花凉故意逗他,“今天来了不少漂亮小姐吧,你一个都瞧不上?”
小少爷眨着眼睛,似乎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为什么有了夫人,还要瞧得上别的人啊?别的人有夫人这么好吗?有夫人这么好看吗?有夫人对他这么好吗?
既然没有……
为什么要瞧得上啊?
百里渊没说话,可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就明摆着这些讯息。
花凉也是穿上礼服之后才发现,后面几近镂空。用很多黑色的丝带系在一起,露出半截背部。
前面遮住领口的轻纱也正好能遮住后面的一截,但都一样的效果——除了更让人想要看看里面的风光,没有别的作用。
“嘿嘿嘿……”
小少爷像是已经失去了语言功能,只知道望着他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夫人傻笑。
花凉轻轻扯着盖头的一角拿捏在手上,在小少爷低头看她手时,忽然盖在了他的脸上。
隔着单薄的一层布,她倾身过去,准确无误的吻在他的唇上。
花凉的身上总是有些冰凉的,连唇也是。
哪怕她再爱笑,百里焕也能看出她眼底的冷。
这就是传说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吧。
百里渊一睁开眼,就与那双眸子很近很近的对上了。
两人鼻尖似有若无的碰到一起,呼吸交缠。
夫人身上总有一股冷香味儿,幽幽的很好闻——他迷迷糊糊的想。
等到百里渊被花凉压在了身下时,他面上的黑色盖头仍然没有取下。
遮住了他的下半截脸,让他不能很好地亲吻夫人。
花凉的指尖顺着百里渊的轮廓渐渐向下抚摸,沿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摸到了他衣领最上面的那个扣子。
百里渊的眼睛带上了急切,他抬手就要将面上的黑纱拿掉,抱着夫人转个圈儿——
可身上的人却笑着说,“拿掉了就不跟你玩儿了哦。”
“……可是,可是……”
我想亲夫人呀。
我想抱夫人呀。
我想……把夫人压在身下呀。
百里渊委委屈屈的顿住了手,还是不敢反抗她说的话。
花凉的裙子不容许她坐在小少爷的身上,所以她只是手和腰出力,由身形蜿蜒出漂亮的黑色的弧线——将小少爷压在床上,并未用腿。
就这样,百里渊就一动都不敢动了,只敢红着耳尖,又羞涩又期待的盯着她的动作。
花凉没有让他失望。
当真开始一点一点的解着他的扣子。
这些扣子也是专门设计过的,每个拿出来都可以当成艺术品去展览——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一只整只凤凰,首尾相接,中间飘着百里家独有的蔷薇徽章。
白腻的指尖摩挲着黑色的布料,柔软,不伤手,十分好摸。
花凉就是不一下子解完,偏要解开一个扣子,就弯下腰在他眼尾处,或是唇边,或是喉结……蜻蜓点水的一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花凉这是在憋着劲儿使坏,就是要小少爷破功呢……
可怜小少爷也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憋得,眼眶都红了,黑眸凝聚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映着细碎的光芒,有几分可爱。
“呜……”
他发出如同小兽一般的哀鸣,小小的请求着:“可不可以快一点呀……我怕我……”
花凉勾唇,停下了动作:“怎样啊?”
“……”百里渊的眸色好像深了一些,他咽了咽口水,道:“我怕我忍不住。”
花凉哼笑了一声,继续解他扣子。
“哦?忍不住了会怎样啊?”
“……”
百里渊的黑眸紧紧地锁定着这人纤长又漂亮的脖颈,他音色沉沉,带着属于小少爷的娇气:“会把夫人吃掉。”
“嗯……”
花凉沉吟片刻,剩下一颗扣子不解了。
她倒在百里渊的怀里,细细的双臂环住他的腰。
“那就不忍了吧?”
也就在眨眼间——
小少爷却是一下子覆上了她的身体,双手撑在她的脑边,气息粗重。
那黑纱慢慢的落到了花凉的唇上,将她艳色的唇瓣遮住。
“夫人,那,那我就,就不忍啦?”
他的尾音带着褪不去的燥气,像是随时准备将身下的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还不等花凉说什么,他就低下头,连同黑纱一起含进嘴里,用力的吸/////吮着。
葱白的手臂环绕着男人的肩头,有汗珠从他背上落下,落到白腻的手臂上。
屋内的灯明明灭灭,似是在一艘小船上,摇摇晃晃。
乳白色的地毯上掉落着几件衣服,有被撕成碎片的黑纱,有因为主人迫不及待而掉了两颗金扣子的西装外套,有贴身的衣物……
凌乱,而又奢华。
---我是和谐线呀爬呀爬---
花凉在系统的提示音中醒来了。
【叮!友情提示!人物百里渊已恢复了记忆,正在书房里跟百里焕商量这件婚事!】
“……?”
啥意思?
上完就跑?

花凉赤着脚下床,没等披上一件衣服,就去了书房。
倒不是说多么着急,只是想借着这一身的痕迹,卖个惨。
书房的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似乎就是在等谁来推开……?
“小渊,虽然你恢复了哥哥很高兴,可是你真的对之前没有印象了吗?……关于花凉?”
“……”
房间内沉默了一下,花凉才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沙哑着嗓子开口:“我有记忆。但是……我觉得我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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