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开局流放岭南by五谷丰登庆丰年
五谷丰登庆丰年  发于:2025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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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被卢照时热情的按在主位上,如坐针毡,想要起来。
“别,快说说!咋弄的!”卢照时又热情的递过茶水。
“呃,大人,这几匹都是彩丝织成,我们原本是想要鲜红、鲜黄、靛蓝、紫色。
但蚕儿吐出的丝颜色深浅不一,我们按色度分拣,把不多的各色线织成彩锦。”苏樱解释道、
“四个颜色?那还剩下的呢?”卢照时问。
“鲜红、靛蓝、渐变色的给了福东家,他有用。”苏樱道。
“噗!”卢照时一口茶喷出来,“什么?给了福东家?快、快追回来!”

“呃,追不回来了!福东家前两日已送走!”苏樱讪讪道。
“你、你呀!”卢照时掸着身上的茶水,手指虚点着苏樱,急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拿去有用,以后这东西还要靠他销出去,除了长安就是各港口远销。”苏樱解释道。
“你这丫头,真是败家!”卢照时深吸一口气道,“你真不知晓这东西的价值?”
“晓得!原本梧县、桐县两县搞,一时没想好如何运作,暂停待定,待大人呈报后再说。”苏樱很淡然。
技术纸张纸老虎,戳破就不值钱。
这东西牵涉上上下下多少人的政绩、升迁,包括自家、荒沟村也希望从中获益。
她希望千百年的史书上有明确记载,天然彩丝蚕出自岭南道梧州梧县荒沟村苏家,县志、史册、行业传闻都明确的人物。
而不是棒子、小日子这两个小偷拿去脸上贴金,恬不知耻说是他们的非遗。
苏樱不在乎名和利,也不想窃取功劳,本是千年后科研人员研究出来的,属于华夏文明里的一颗璀璨明珠。
将这技术提前千年,是为了促进丝绸织品的繁荣,推动岭南经济发展。
卢照时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你可知福东家送于何人?”
士农工商,一个小小商贾,竟敢截取贡品,胆子不小!敢于天可汗之前享用天下第一珍品!
“没问!福东家能组建庞大的商业帝国,走南闯北,想来实力非凡,这东西必然是送与配享之人。”苏樱道。
卢照时翻看胡县令写的呈报,长叹一口气,“胡大人,你这呈报只怕得改。”
“啊?是是是!下官修改重写!我就说不能写太多人进去!”胡县令道。
写参与人员时,除了自家那几位女眷,苏樱还把高氏、郑娘子等人都加入。
胡县令觉得没必要,不过是帮忙而已,但苏樱坚持,认为是一个团体,都参与的就该加上。
“不!是颜色,四种颜色,这里只有两匹纯色,报上去,上面问其余的呢?如何作答?”卢照时问。
“呃…”胡县令被问住。
“大人,这不是还有一匹七彩的吗,里面不就有?这个不用提及,若问起,就说其余色量不足。”苏樱华接道。
“对对对!阿樱说的极是!”胡县令大喜,瞧自己这脑子,就是转不快!
苏樱如此一说,卢照时觉得有理,“你呀,福东家那里不会下一批给?你怎知晓他拿去作甚?不怕他去抢功?”
思及此,卢照时也不再纠结,亲自起草公文,然后让苏步成誊写。
并安排驿站以三百里加急送往岭南道朝集使冯诩,以防万一,也给司农寺卿窦静去了封信,希望用最快速度,尽快送达长安。
卢照时认定福忠的目的地也是长安,已送出两日,自己要转呈岭南道,再送往长安。
中间耽误不少时间,希望通过司农寺卿动用特使权力,快马加鞭先送达。
“大人,你那个铁矿渣可还有?”苏樱不急着走。
“不够?你要它作甚?上次送过去的这么快用完了?”卢照时问。
“研制水泥,那点铁矿渣不够,真要研制出来,用量极大!”苏樱道。
“水泥?何用?”卢照时突然感觉跟不上苏樱思路。
“就是比我们村道更好的水泥路所用材料,不止这一个用处,还可用于修建城墙、军事要塞,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苏樱觉得二叔那里有些眉目,可放出风声。
“噌!”卢照时站起来,凑到苏樱面前仔细打量,良久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就连胡县令都惊疑不定地看着苏樱,上次苏樱有提过,没想到就要弄出来了!太令人惊喜!
“是妖!”苏樱狡黠一笑道,“大人要不要把我一把火烧了?”
“阿樱,不可与大人胡说!”苏步成轻轻喝道。
又对卢照时解释:“大人,小女从小便喜欢钻研杂书,包括冶炼之术,村道砂浆路便是她想出来的。”
苏步成没想到自己不在家几日,长女在家搞出这么多动静。
若不是从小带在身边养大,他都怀疑是妖孽,太逆天!
“无妨、无妨,我倒希望真是妖,我们想啥就有啥,多好!哈哈哈!”卢照时开怀大笑。
“大人,梧县通往外界的道路都拓宽,水泥一旦研制出来,就能铺上,道路干净、行走方便,不再坑坑洼洼。
这东西亦可用于岭南道的道路建设,建议梧州境内的官道亦铺上,如此需要大量铁矿渣,还请大人尽早筹备好。”苏樱认真道。
“呃…”卢照时捋着美髯思考。
这事儿是大好事儿,可梧州铁矿少,铁矿渣不多,还要运到荒沟村,制成后再运出来,成本极高。
就算用徭役铺路,但建材成本高,辖区内那么多官道,可不是一笔小费用。
“大人,那水泥可在各官道附近设点建窑烧制!福东家与我们合作,外地的铁矿渣由他负责提供…”
苏樱见卢照时纠结,说了与福忠的合作。
“他?”卢照时很是震惊,“他这般手眼通天?”
铁矿渣不值钱,铁矿开采者有官府、也有地方势力,自己一方主官,要这不值钱玩意都得辗转不少关系。
若水泥面世,这铁矿渣绝对会涨价。
福忠不过区区商贾,哪来那么大能量?堂堂刺史,竟不如一个商贾,笑话!
“他是商人,在商言商,应该是利益交换,也许是经商多年来的人脉吧!”苏樱替福忠辩解。
“行了,梧州的铁矿渣我包了!后面就送来!”卢照时大手一挥,他可不想被人认为能力不如小小商贾。
“大人,不若州府、县衙与荒沟村共同经营?”苏樱提议。
“你、你这!”卢照时端着茶盏正要喝的手顿住,“丫头,你可知你在说甚?”
胡县令两眼灼灼看向苏樱,而苏步成似乎猜到女儿动机,笑而不语。
“知道!我这不是想着荒沟村的水泥厂将来背靠大树好乘凉么!”苏樱笑。
放现代社会,那可是背靠地方政府,出了本地,外面势力想要鲸吞,也得好生掂量掂量,不敢轻举妄动。

“阿耶,秦二婶、阿荷没了!”终于父女俩得空说上话。
“没了?何时的事儿?”苏步成惊诧,“何人敢动她们?”
“冯家那汉子,南沟村本就是作奸犯科流犯聚集地,能有甚好人?
秦二婶为救阿荷 ,被姓冯的一把甩开,流产大出血而亡,阿荷、阿荷不堪受辱,一把火烧了冯家,自焚于大火中!”
苏樱不想一遍又一遍提及苏荷被玷污。
“那帮混蛋!”苏步成气得拳头攥的紧紧的。
人性有善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成想南沟村如此糟污不堪。
这娘俩不是好人,可落得这结局,很是令人唏嘘。
“你二叔可知晓?”苏步成平复心绪问。
“二叔晓得,尸首是他带回来的,就葬在村外坟地,暂未告知时彦他们,荥阳那里也未去信。”苏樱道。
“省的,这是你祖母的意思吧?”苏步成略一思索,便猜出。
“是!如今几位堂兄刚有着落,祖母不想因此影响到,失去机会,只能先瞒下。
再说,二婶有身孕,也是怕二婶无辜被殃及。”苏樱隐晦道。
苏时彦、苏辰彦是成年男子,有自己的主见,亲娘、妹妹惨死,谁知道会不会迁怒到后娘身上?
故而二叔、祖母,包括自己都一致选择隐而不报。
“你二婶有了?”苏步成看向女儿,面露喜色。
“是,二叔很高兴!”苏樱笑道。
“很好,咱们苏家又要添丁进口!”苏步成欢喜道。
“时彦、辰彦两位堂兄在桐县当差,不轻易回去,兆彦出去游学至少半年,待回来二婶差不多该生产,只希望到时一切平平安安!”苏樱祈祷。
“勿忧,阿耶到时回家一趟,有事阿耶自会担着!”苏步成宽慰女儿。
“如今家中就你和二叔撑着,辛苦了!”
“无妨,男儿志在四方,兄长们年岁不小,该出去历练,家中有村里人帮衬,阿耶无需担忧。”苏樱笑笑。
“阿樱,走!”胡县令在马车上招呼。
州府这边安排的农具、犁、耕牛已整装待发,不多不少正好五十辆牛车。
送去后不用再返回,卸掉车便是犁地的耕牛。
来时一辆马车,回去时后面拖着长长的车队。
赶到桐县时,已是深夜。
“可是梧县胡大人与苏女娘?”城门上有人大声问。
“正是!”胡县令回道。
城门打开,林县丞安排的人一直守着,领着一行人到县衙。
“大人可来了!”林县丞得到信儿,出来迎接。
“冲之还没歇息?”
“事情没着落,哪儿睡得着?”林冲之看着长长牛车队,羡慕得紧。
瞧瞧梧县,财大气粗腰杆子直,有事儿州府也舍得出手。
不像这四处漏风的桐县,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冲之,你也别羡慕,当初的梧县你又不是没见过,慢慢来,很快会实现!”胡县令安慰老友。
要不是安置灾民,州府可不会这么大方,而且这些都算在梧县后面的税粮中,可没占到便宜。
“我省的、省的!”林冲之笑着,拉着老友回县衙后面的宅院。
“我就不留宿了,事儿多!我把阿樱留下,待你这里忙完,好生给我送还回来!”胡县令叮嘱老友。
“这么晚如何赶路?天明再赶路不好?”林冲之挽留。
“不了,早日回去好安心!呵呵!”胡县令凑近林县丞,低声道。
“阿樱手里还有一样好东西叫水泥,比荒沟村的村道砂浆路还好,冲之若想快速发展,尽快把路修起来!”
“大人,果真?”林冲之一听,急了。
梧县这是要起飞了,自己还没启动,如何追赶得上?
“冲之莫急,跟阿樱好生商议商议,拉上州府、福东家一起搞,钱、权都有,何愁搞不起来?”
胡县令把自己悟出的经验倾囊相授。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林冲之感激涕零。
以前辅助胡县令,站在旁观者角度查漏补缺。
如今自己主掌一县,从大局、全盘考虑,视角不同,才深刻体会胡县令当初的心境。
要啥没啥,什么都想抓,却什么都抓不住,一无所有的穷县,真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好啦,我走啦!”胡县令告辞。
“大人慢走!”林冲之眼眶泛红,鼻子酸涩。
雄心壮志不是那么好实现的,不过半年时间,就有种心绞力瘁的感觉,幸好有个好友交心。
翌日,苏樱醒来,林县丞带着一众曹吏早早候着。
“苏、阿樱可有歇息好?”林县丞热情道。
“嗯,大人这么早!”苏樱看着众人殷切目光,也没再磨叽,“一应用具可备好?”
“备好了!备好了!”众人齐声道。
来到榨油坊,备了两袋大豆,都挑选好,几位膀大腰圆的榨油汉子好奇地打量着苏樱。
他们多是芝麻榨油,去年学会油茶果榨油,没想到大豆也能榨油!
这个认知在那会儿很正常,因为豆类含油量低,榨油肯定是选含油量高的作物。
古籍中有记载豆类榨油,知道的人不多,再加上出油量少,没啥人用来榨油。
“大豆榨油与油茶果榨油步骤大致相同,也有区别,先将清理过后的都进行碾压,去掉外壳…”
苏樱指挥壮汉们动手。
大致流程是挑选好的原料破碎去壳、预炒加热变软,将大豆压成薄片。
上屉蒸制,使原料内部水份蒸发,使蛋白质变性。
装入铺着秸秆的竹箍里包裹好,放入压榨机压榨。
油流到储油区沉淀、过滤,去掉油中杂质,使油清澈。
加入食盐进行水化处理,吸收油脂里的水份、沉淀,进一步除去油中杂质和残留物,提高油的纯度。
最后采用蒸汽,进行脱臭处理,去除油中异味和不良气味,使油味道更加纯正。
“记得原料蒸好后晾一晾,手可触碰时再填装到竹箍里。”苏樱强调。
“榨油时温度切忌过高!不然豆饼里的养分流失太多,影响后面的豆制品出产。
出油量控制在百斤豆子十斤油即可,豆饼里留点儿养分和油脂,不然豆制品口感不好!”
大豆榨油分热榨和冷榨,工艺相同,主要区别在于温度,冷榨低于60度。
热榨出油量高,会使大豆的养分流失过多。
冷榨出油量低,可保留大部分养分。
若要利用豆饼制作豆制品,那么只能采用冷榨。

“榨完油的豆饼,以1:7的比例加入温水,装入木桶浸泡四个时辰左右…”
苏樱指挥众人将豆饼取出,放入温水中浸泡。
四个时辰后,搅拌均匀,倒入锅内,边搅拌边熬煮。
烧开后连汤带渣舀入滤布中过滤,过滤后的豆浆再倒入锅中。
以文火加热,用蒲扇扇动锅中豆浆,使其表面凝成一层膜状皮。
用准备好的竹签把油膜皮裹起来,放在搁箱上。
这是制取豆笋,大豆笋裹十层以上,小豆笋三层即可。
如此反复,把锅里的浆膜提取完为止,搁箱搁满抬到室外晾晒。
以阳光晾晒为主,天阴或雨天可采用灶内炭渣余火进行烘烤。
众人看着苏樱变戏法一样弄出一搁箱的豆笋,眼睛瞪得溜圆。
往常自家点豆腐,都用筷子将油膜搅散,没成想这玩意儿竟能提炼成一道吃食!
“呃,阿樱啊,这豆、豆笋好是好,就是一锅制不了多少!”林县丞看着满满一锅豆浆才弄出一搁箱。
这么低的产量,要多少豆浆来制取?
“呃,林大人,若觉得豆笋不划算,可一次捞一张油膜挂起,那叫豆皮!晾干更快。
与豆笋一样,晒干后易储存,便于运输,食用时先用温水泡发变软,炒肉、凉拌、煮汤、炖肉皆可。”
苏樱说着往锅里倒卤水,取掉油膜精华的豆浆还能点豆腐,只是口感差了许多,寡淡,没大豆的香甜味儿。
豆浆变成絮状豆花后,在模板中铺上一层纱布,舀入豆花铺匀,纱布折叠,盖住豆花,再倒豆花。
如此循环,直到模板装满,盖上盖板,用石块压住。
“这是豆干,做豆腐口感不好,做成豆干,加酱油卤制后味道咸香,比豆腐好吃。”苏樱介绍道。
豆皮是中唐时期一位厨师无意中发现的,成为自家致富秘籍。
豆皮起源很多种传说,各地都有几百年上千年的历史传承。
豆笋是某地特产,有三百多年历史,在豆皮的基础上改进升级版。
这会儿扒拉出来给桐县,经济实用。
大豆营养丰富且含油脂,榨油、制豆笋豆皮、豆干,剩下的豆渣充饥。
灾荒年一百斤大豆足以让一家三口熬过一个冬天活命,但同等重量的大米、面粉不行。
“谢谢,阿樱果然厉害!”林县丞欢喜道。
“有了这些,桐县就有了自己的特产,以后去梧县的商队,也可来桐县进豆皮豆笋、大豆油!”
“是啊!”一众曹吏亦附和道。
从早上一直守在这里,不知不觉忙到深夜,人人不觉得疲惫,都兴奋的不行,以后他们也有忙的!
“阿樱啊,榨油、制豆皮、豆干后,这豆渣可充饥、可做肥料,待日子好了,估计没多少人肯吃,还有没有其他法子,把豆渣利用上?”林县丞想的远些。
“呃,大人,可寻几个制酱油的师傅,榨油后的豆饼制酱、或酱油亦是很好的原料,这样就没啥可浪费的。”苏樱建议道。
“对对对!怎么没想到呢!”林县丞一拍脑袋。
榨油后的豆饼一部分拿来做豆皮等豆制品,一部分做酱油制品。
酱和酱油可都是金贵东西!
大家在办公场地用晚餐,时彦、辰彦、权彦也跟着忙碌一天,从未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大豆,除了豆腐,还有这么多花样,真的长见识。
“阿樱啊…”林县丞坐苏樱旁边,期期艾艾。
“大人还有不解处?”苏樱问。
“不是,是那个、说是你那里有水泥,能不能、我们桐县也想修路,复刻梧县,呵呵!”
林县丞对于自己步步压榨一个女娘蛮不好意思的。
“快要出来了,先在梧县铺上,林大人可派人来学习开山筑路,待梧县弄完,就给你们用上。
你们桐县可有烧制石灰的地方,水泥厂最好就近建造,这样成本低。
只是你们桐县搞得过来吗?梧县可是从去年开始折腾的,如今岭南道是粮食专署区,以种粮为第一要责!”
“梧县能行,我们也能行!大不了辛苦些,农闲时动员大家一起上!”林县丞坚定道。
“我们水泥厂由州府、梧县县衙、福东家入股合作,你们桐县…”苏樱沉吟。
“我们桐县也入股!入股!”林县丞立马道。
“呃,也成,到时你们出人、出地,我们出技术,州府出铁矿渣,卖水泥所得三家分。”
说到这里,苏樱想到出了梧州的地方该怎么操作。
估计也得这个套路,谁不想喝口汤?可做政绩,后续还能持续产出,修建城墙、建造房屋都会用上。
得回去和村老们合计合计,不能水泥厂建完,自己走了无人管理,那不成了别人的母鸡?
第二日早上,来到榨油坊。
油中杂质沉淀下去,清亮许多,取出清亮的油,再掺入一定比例的盐,将油中水份吸入沉淀。
再用蒸汽做脱臭处理,油即制成,可出品。
检查完大豆油,又来旁边的豆腐坊查看。
豆笋、豆皮晾在院坝上,石块压着的豆干取出来,一块块白色豆干。
“烧一锅酱油水,将这些豆干煮一下,想要味道好些,可加入山赖、八角等香料调味儿。”苏樱安排道。
一个时辰后,整个豆腐坊飘出酱油香。
“浸泡一会儿更入味儿,以后这料汁可反复使用,加水、加盐、加酱油、加料,缺啥补充啥。”
苏樱夹起一块豆干,掰一小块品尝,少了大豆本身的豆香,不过有酱油、卤香补充,味道不错。
“大人尝尝,味道咋样?”苏樱递给林县城和在场众人。
“嗯,不错不错!真香!”林县丞没想到豆干这么好吃,Q弹有嚼劲儿,一块豆干可下一碗米饭。
中午用豆干做了几道菜,豆干炒小葱、凉拌豆干,还有豆渣烙饼,人人吃的精光。
“好、我桐县客栈、食肆以后主打豆制品菜系!”林县丞灵光一闪道。
梧县为了推粉条,客栈、食肆、酒楼全推粉条菜系,这会儿桐县套用,主推豆制品菜系!
“林大人高!实在是高!”苏樱赞道,想不到林县丞挺会活学活用。

第286章 送来什么
“雉奴、雉奴!这里、这里!”立政殿里,长孙皇后蹲地上,双手冲小儿子伸着。
肉嘟嘟的九皇子举着小手手,朝着母亲踉踉跄跄、摇摇晃晃走去。
乳娘在身后紧张的伸着手,生怕九皇子摔倒。
“呀!”九皇子猛走几步,扑进母亲怀里,开心的笑了,露出几粒小米牙。
贺兰蓉蓉紧张的捂住嘴,看到九皇子落进娘娘怀里,惊喜道,“娘娘,九皇子真会走路了!”
“阿娘、糖、糖!”九皇子对着母亲眨着明亮的大眼睛。
“蓉蓉,你看,这孩子真聪明!”长孙皇后被孩子逗笑。
拍手叫他走路,小家伙装听不见,一说有糖吃,立马听见,摇摇晃晃过来讨要。
“阿娘,糖糖!”九皇子掰开母亲的手找糖。
“好好,我们雉奴吃糖糖!”长孙皇后一把抱起孩子,“去拿块糖来!”
“是!”贺兰蓉蓉出去。
太上皇已从太极宫迁居大安宫,天可汗夫妇入住太极宫,夫妻俩居立政殿,太子李承乾入住东宫。
“呜…”豫章公主拿着一只精美的渐变红海螺吹,然后贴着耳朵听。
“呜…”海螺里荡漾着呜呜声,像海浪发出的声响。
“阿姐,你听!”豫章将海螺贴到长乐耳边。
“嗯,听到了!海的声音!”长乐认真倾听,惊喜道。
“咯咯咯!”豫章开心的笑了。
自打收到这一箱宝贝,俩姐妹最钟爱这只红色海螺,吹吹就能听到海的声音。
从未离开过长安的孩子对于海没有概念,想象不出来,这些时日便缠着弘文馆里的夫子问什么是大海?大海里有什么?
问题层出不穷,夫子们也没见过大海,能答出多少?
最后还是长孙皇后在宫人中找了两个见过海的,小公主们的奇怪问题才得以解惑。
夫子们现在最怕见到公主们,上课的桌上摆着海螺、珊瑚、海星,互相攀比谁的漂亮。
你不能去管,一管,小公主们便有十万个为什么,全是海的问题。
好在小公主们课业简单,不比皇子们繁重,就由得她们喜欢去。
“呜呜…”豫章边走边吹,咯咯咯笑个不停。
“阿姐、阿姐!”立政殿里的九皇子听到海螺声,扑棱着要出去看。
长孙皇后抱着费劲儿,只得放下。
小家伙踉踉跄跄往殿门外走,嘴里不住发出呜呜叫声,学着海螺的响声。
“呀!雉奴,你会走路啦!”吹着海螺的豫章惊喜地跑过来。
抱住阿弟,“阿姐,快看,雉奴会走了!”
“呜呜…”九皇子笑嘻嘻的呜呜叫着,伸手去抓豫章的海螺。
“来,阿姐吹给你听!”豫章蹲下,呜呜吹响海螺,贴进阿弟耳朵。
“呜呜…”九皇子听到海螺里的呜呜声,惊奇得眼睛瞪得溜圆,“呀!”
“阿娘!”长乐又长了一岁,越发沉稳。
“下学了?”长孙疼爱的看着长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长女九岁了。
“嗯,阿娘,雉奴会走路了?昨日都没瞧见。”长乐挨着母亲坐下,顺手拿起账册翻阅。
母亲每日有处理不完的宫中杂务,她很希望自己能帮着分担一些。
报上来的都是需要母亲决断的,每月还有大量的盘账,想想就觉得累得慌,也不知母亲哪来那么多精力应对?
“刚学会的,一说有糖吃,就扑棱着过来,真是小馋猫!”长孙皇后笑道,“今日珠算课学得如何?”
“今日开始学乘除法,运算起来复杂多了!不过这个难不倒女儿!”长乐自信的笑道。
长孙笑笑,“这珠算比算筹便捷,管账目的宫人都轻省多了。”
司农寺卿从岭南送回来的,还有珠算口诀,向天可汗大力推荐,建议各部特别是司农寺、户部尽快用上。
运算快速且准确,只需一把算盘便可,不似算筹一大筐,摆弄半天。
拿到司农寺、户部,给那些盘账的官吏使用,常年跟数字打交道的人,一看便懂。
练了几天便运用自如,果然方便、轻松。
很快在三省六部流行开,甚至以公文向各道传达推广使用,并在六学二馆开课。
公主、皇子们每日下学回来,最喜欢的便是比赛打算盘,看谁打的又快又准。
豫章拿海螺教阿弟吹,九皇子仅一岁,哪有力气?对着海螺嘴呜呜叫,上面沾了好些口水。
“哎呀,雉奴,不给你吹了,全是口水!”豫章心疼坏了,拿过海螺擦拭。
“吹吹!”九皇子的小肥手抓着海螺不撒手,嘴里叫着,“呜呜、呜呜!”
两姐弟争抢起来,豫章着急的哄道,“雉奴,你还小,玩别的!阿姐给你别的!”
“呜呜、呜呜!”九皇子不理,执着的抓着海螺。
“吃糖啦!”贺兰蓉蓉端着白瓷碟进来,装了一块红糖。
九皇子立马丢下海螺,追着贺兰蓉蓉,“糖糖!”
“小馋猫!”长孙皇后好笑。
“糖糖!糖糖!”九皇子拉着贺兰蓉蓉不放。
“稍等片刻!”贺兰蓉蓉笑着,用小刀将糖块切成指头大小。
“娘娘!”殿外有内侍来禀报。
“何事?”长孙问。
“福忠密奏!”内侍回道。
“送进来!”长孙看向殿外,好奇这回福忠会送来什么?
上次一大箱港口挑选的稀奇玩意儿,孩子们喜欢得紧,不止孩子,就连自己都对大海产生浓厚兴趣,可惜没机会去看看。
几名内侍抬着一口不大的木箱、一只坛子进来,还有一封厚厚的信,蜡封的。
“糖糖!糖糖!”九皇子鼻子嗅了嗅,转身去追抱坛子的内侍。
“这里,九皇子!”贺兰蓉蓉好笑,去牵九皇子。
“糖糖、糖糖!”九皇子甩开贺兰蓉蓉的手,拉着内侍的袍子不撒手。
“坛子里是甚?”长孙皇后问。
“回娘娘,奴婢们不知,坛子尚未开封,里面应该是糖,奴婢们闻到若有若无的甜味儿。”内侍回道。
“哦!难怪了!”长孙皇后恍然,“好了,下去吧!”
“是!”内侍退出立政殿。
“糖糖!”九皇子仰着脑袋,对着桌上的坛子着急道。

“打开吧!”见小儿子着急,长孙皇后猜着坛子里应该是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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