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好孕医女,被绝嗣京少宠哭by忽开千叶
忽开千叶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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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他们多尽一些做父母的职责,她也不会……
穆浅浅闭上眼,懒得再看那三人。
抵达警局后,陆景丰直接大手一挥,把穆浅浅等四人分别带去了四个不同的审讯室,分别审问。
陆景丰则是去审问了嫌疑最大的穆浅浅。
审讯室里,惨白的灯光直直地打在穆浅浅的头顶,映得她精心打理的卷发都失去了光泽。
陆景丰面无表情地将一叠资料推到桌对面,金属桌沿与资料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根据受害人穆同志的证词,昨天在国营饭店,你与她发生接触后,她便陷入昏迷,醒来时已身处城郊仓库,险些遇害。”
穆浅浅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张开嘴巴,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我昨天确实在饭店碰到了姐姐,我们就打了个招呼而已,之后我就直接回家了。”
她坐直身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试图展现出自己的无辜。
“要是警察同志你不信,可以去问我家附近的邻居。”
“他们不少人都能看到我是什么时候回家的,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说着,穆浅浅的身体前倾着,表情真诚。
陆景丰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审视。
他翻了翻资料,又问了几个问题,可穆浅浅的回答都没有任何异常。
陆景丰想起孙秋梅包袱里的那个药瓶,眸光一闪。
抵达警局的时候,陆景丰就已经把瓶子交上去,由专业人士进行检测里面的成分。
他现在询问穆浅浅,无非是要从穆浅浅的面部表情中寻找一些线索。
“那那个药瓶怎么解释?”
他顿了顿,死死盯着穆浅浅的脸,想要从她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你见过那个瓶子,或者里面的粉末吗?”
穆浅浅歪着头,脸上满是疑惑,眼神坦荡地迎上陆景丰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瓶子。”
“不过既然是从我妈的包裹里掉出来的,那肯定就是她的东西吧。我妈年纪大了,说不定糊涂了,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
她的语气平静自然,仿佛真的对此一无所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整个审讯室陷入一片寂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穆浅浅吞了吞口水,又问:“警察同志,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适时地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手慌乱地抓着头发,眼神闪躲。
“该我配合的问题,我都已经回答了。警察同志,我真的是无辜的。”

陆景丰扯松领带,金属夹扣在脖颈间晃出冷光。
审讯室的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腹擦过警帽留下的压痕。
走廊白炽灯嗡嗡作响,照得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扭曲变形。
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桌上的搪瓷缸里还冒着热气。
陆景丰抓起杯子猛灌一口,滚烫的茶水烫得舌尖发麻,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烦躁。
玻璃窗外,审讯室方向传来孙秋梅尖锐的叫骂,混着铁栅栏晃动的声响,在楼道里回荡。
“队长!”
副官抱着牛皮纸袋撞开虚掩的门,额角沁着汗珠。
“检测结果出来了!”
他将报告重重拍在桌上,语速极快地说:“成分比对98%吻合,就是氯仿。市局的老法医说,这种浓度的挥发性麻醉剂,普通人吸入半秒就能丧失意识。”
陆景丰的手指悬在报告上方,钢笔尖在“致昏迷”三个字上洇出墨团。
他想起穆晴萱手腕处的勒痕,拳头攥紧又松开,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送检的药瓶,瓶口有明显擦拭痕迹?”
“是的。”
“按照受害人的笔录证词,嫌疑最大的应该是穆浅浅。”
副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困惑:“奇怪的是,其他人的证词都咬定药瓶属于孙秋梅。那个叫穆东杰的,甚至赌咒发誓说亲眼看见他妈用这瓶子腌咸菜。”
“只有孙秋梅坚持说,那个瓶子是她在石家偷的,和她没有关系。”
陆景丰皱了皱眉,还是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栽赃的可能性很大。”
陆景丰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就是不知道,穆浅浅为什么会愿意诬陷自己的亲生母亲。”
副官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钢笔尖划破纸张:“会不会是母女串供,孙秋梅想替自己的女儿顶罪,又或者……”
他突然压低声音,“石飞华在背后施压?毕竟他是教育局的……”
“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推测,继续查。”
陆景丰沉声道:“去城西黑市,查三个月内所有氯仿交易记录。还有,安排几个人,去询问石家附近的居民,问问他们知不知道穆浅浅昨天晚上几点回家的。”
副官立正道:“是!”
穆晴萱经过这一桩事儿,也不得不向学校请了两天的假。
起码要等身上的伤痕都消下去了,才能回学校。
这天,霍长风拿着资料走进房间,示意穆晴萱看看。
穆晴萱翻了几页,挑了挑眉:“穆浅浅这是,想把所有的黑锅推到孙秋梅的头上?”
霍长风点头:“是这样,虽然现在警局那边几乎可以确认就是穆浅浅做的,但是苦于找不到直接证据。”
“毕竟在黑市里购买粉末的,以及和王三儿串通的,都是一个姓孙的女人。”
霍长风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不得不承认,比起一开始,穆浅浅这次的手段高明了不少。
但还是拙劣的可笑。
穆晴萱继续翻看着资料:“穆东杰竟然在审讯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把脏水往孙秋梅头上泼?”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穆大山和孙秋梅还真是给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不过这真像是穆东杰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穆东杰年纪不大,为人却最是自私。
只要能给自己洗脱嫌疑,他才不会在乎孙秋梅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穆晴萱突然想到什么:“从某种角度来讲,穆大山和孙秋梅也挺惨的,女儿用她的名字犯罪,儿子往她头上泼脏水。”
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穆大山和孙秋梅当年逼死爷爷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以后会有他们的报应。
霍长风却以为穆晴萱在暗示什么,立刻正襟危坐,表示:“萱萱,我们以后的孩子肯定不会这样的。”
“以后我们的孩子要是敢欺负你……”
他突然收紧手臂,把穆晴萱抱进怀里,下巴重重抵在她发顶,声音里裹着未散的戾气。
“我就打断他的腿,把他扔去大西北开荒种地。”
穆晴萱猛地抬头,正对上霍长风紧绷的下颌线。
他眉头蹙得死紧,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让他头疼的“白眼狼”孩子。
她突然“噗嗤”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扑在他喉间。
惊得霍长风微微低头,视线却撞进她弯成月牙的杏眼。
“你啊……”
她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指尖触到他额角未愈的擦伤,笑容里漫出心疼。
“咱们的孩子怎么会变成那样?”
穆大山和孙秋梅沦落到这个地步,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两人自作自受,教育孩子的方法有很大的问题。
可穆晴萱自认她和霍长风两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正常,霍家也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家庭。
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出来的他们的孩子,肯定很健康,绝对不会长成穆浅浅和穆东杰那个样子。
穆晴萱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听着擂鼓般的心跳:“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像我们一样聪明能干。”
霍长风低头吻住她发旋,下巴蹭过她柔软的发丝,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却让他的心涨得发疼。
“最好像你多一点。”
霍长风摸了摸穆晴萱微微隆起的小腹。
他数了数日子,已经快五个月了。
再过四个多月,他的
第一个孩子就会出生了。
一想到这里,霍长风的身体里就燃起一股热血。
他忍不住再次抱紧穆晴萱。
穆晴萱闭着眼,听着霍长风有力的心跳。
她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声音软糯:“我困了。”
霍长风立刻会意:“我抱你上床睡觉。”
穆晴萱把脑袋埋在霍长风饱满的胸肌上,使劲用脸颊蹭了蹭,点头:“嗯。”
第二天,穆晴萱回到首都大学。
周志尚早早地等在她的办公室,见她过来,脸上满是歉意:“小穆同志,真是对不起,早知道那天我就不请你去吃饭了。”
“又或者,我应该陪着你一起在国营饭店等霍同志过来的。”
周志尚一想到自己差点害了穆晴萱,就后悔得恨不得用头撞墙。

周志尚花了老大的功夫,好不容易稍微拉近了和穆晴萱的距离。
如今经过这一遭,算是一朝重回解放前了。
周志尚颓丧地叹了口气。
他局促地站在窗边,脸上满是懊悔。
穆晴萱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周教授,您别放在心上,那都是意外。”
周志尚仔细观察了穆晴萱的神色,见她的表情确实没有异样,这才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周志尚这才带着歉意离开。
穆晴萱低头看了眼腕表,快到上课的时间了。
她匆忙整理了下领口,抱着教案往教室赶。
拐过走廊转角,一抹艳丽的身影陡然闯入视线。
“穆老师?”
谢岚穿着酒红色布拉吉,波浪长发随意披散,妆容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一脸惊讶:“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庄老师让我代这两天的课,我下意识就过来了。”
声音娇柔得像裹着蜜糖,很是无辜的模样。
穆晴萱唇角微扬,扯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
“多谢谢老师帮忙代课,要是以后谢老师有紧急情况需要请假,我一定义不容辞。不过今天……”
“不过今天的课还是我来上吧。”
谢岚娇笑着打断,眼神里闪过一丝挑衅:“这几天学生们反响可好了,都说我的课生动有趣。”
她晃了晃手中的教案,又说:“为了今天的内容,我可是准备了好久呢。”
走廊里来往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不少人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这边。
穆晴萱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教案封面。
她抬眼,目光沉静如水:“谢老师的用心我能理解,但这毕竟是我的课程,学生的学习进度需要按照既定计划推进。”
“就不麻烦谢老师了。”
“哎呀,穆老师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怎么能说是麻烦呢。”
谢岚上前半步,身上的香水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忽然捂着嘴轻笑出声:“该不会是穆老师担心我抢了风头吧?”
穆晴萱终于收起笑意,目光变得锐利。
忽然,不远处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两个女学生抱着书本慢悠悠地走来,阳光为她们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也不知道穆老师什么时候能回来上课。”
扎着马尾的女生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不悦:“这两天上课都没什么劲头。”
另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也盼着穆老师回来呢,她怀着孕,估计是身体不舒服才请假,咱们多体谅些。反正现在有谢老师代课。”
“可我真不喜欢谢老师的课,不只是我,班上好多同学都不喜欢。谢老师上课就知道念课本板书,要么就没完没了地炫耀自己曾经拿过的奖项成就,一节课下来,根本学不到什么真东西。”
“就是就是!这两天讲的知识点我好多都没懂,就等着穆老师回来好好问问呢。”
两人说得投入,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场景。
直到抬头撞见谢岚阴沉的脸和穆晴萱平静的微笑,两个女生瞬间僵在原地,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她们慌乱地对视一眼,结结巴巴地打了个招呼:“谢老师……穆老师……”
随后像受惊的兔子般,抱着书跌跌撞撞地冲进教室,连掉在地上的笔都顾不上捡。
穆晴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向谢岚:“看来这堂课还是我去上比较合适。”
“谢老师累了两天,不如去办公室喝杯茶休息休息?”
她不再多言,优雅地从谢岚身边走过。
走进教室的瞬间,身后传来谢岚压抑的低咒。
站在门外的谢岚,精心描画的妆容因愤怒而扭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课铃响后,穆晴萱又朝外瞥了一眼。
门外已经没有谢岚的影子了。
于是,她继续专心致志地授课。
下课后,学生们把穆晴萱围在中间,不停地问着问题。
穆晴萱耐心地回答着,良久后,才终于脱身回到办公室。
她发丝微乱,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容。
怀中抱着的教案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学生的问题和批注,衣角还沾着几滴学生不小心蹭上的墨水。
其他老师一看她这么晚回来,就知道肯定是又被学生缠着问问题了。
年纪稍大的王老师摘下老花镜,笑着朝她招手:“穆老师,你这魅力可真不一般呐!现在的学生可挑剔了,也就你能让他们下了课还追着问东问西。”
“我啊,别说是下课后,就连上课时点名他们回答问题都不积极,一个个脑袋低得恨不得扎进课本里。”他边说边摇头,眼中满是羡慕。
李老师也跟着放下手中批改到一半的作业,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可不是嘛!别说那些学生了,如果我是学生,我也想多和穆老师多待一会儿呢。”
“老师上课生动有趣,总能把枯燥的知识点讲得活灵活现,学生们能不喜欢吗?”
许老师见状,立刻打趣道:“王老师,听你这意思,倒像是对穆老师有兴趣啊!”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阵笑声。
王老师指了指自己光亮的地中海秃头,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要是我现在年轻个20岁,肯定追着穆老师这样有才华又温柔的人跑。”
“只可惜啊,岁月不饶人,我这把老骨头,只能看着羡慕咯!”
王老师平时为人幽默风趣,人缘极好,和媳妇儿也很恩爱。
还有个不比穆晴萱小几岁的闺女儿。
因此,众人都知道他仅仅是在开玩笑,都捧场地笑起来。
穆晴萱轻轻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温柔的母性光辉。
“我倒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王老师的孩子那么优秀。听说王老师家闺女成绩优异,还多才多艺,以后教育孩子的事儿,还得向王老师多请教请教呢。”
王老师立刻挺直腰板,拍拍胸脯,豪爽地说:“包在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就在众人嬉笑聊天时,谢岚猛地站起身,脸色难看。

角落里传来一声刺耳的椅子挪动声。
谢岚“嚯”地站起身,手中的红笔重重砸在桌面上,墨水溅出几滴,在雪白的教案本上晕开。
她精心描画的眉毛拧成一团,红唇抿得发白,眼神如淬了毒的箭,直直地射向穆晴萱。
一旁的年轻男老师善意地想缓和气氛,刚开口说了句:“谢老师,您别……”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岚冰冷的眼神打断。
吓得男老师立刻闭上了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身假装整理桌上的文件。
谢岚抓起包,用力拉开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甩门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
原本热闹的办公室都安静了片刻。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偷偷吐槽:“谢老师这脾气还真是不小…
穆晴萱表情从容,仿佛谢岚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里的喧嚣随着其他老师陆续去上课渐渐消散,只剩下穆晴萱一人。
白炽灯在头顶发出细微的嗡鸣,她正低头专注地写着教案,钢笔尖在纸上游走,沙沙作响。
忽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穆晴萱抬眼望去。
只见庄平春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发丝凌乱,一脸着急地朝她走来。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庄教授,怎么了?”
穆晴萱放下手中的笔,疑惑地问道。
庄平春扫了空荡荡的办公室一眼,快步上前,抓着穆晴萱的手腕就往外走。
她语速极快地解释道:“有个大人物突发恶疾,在医院住了好几天的重症监护室,但还是性命垂危。”
“我已经去看过了,用尽办法都束手无策。我突然想到那天你在街头救了周志尚教授一命,这才想着拉你去帮帮忙。”
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
穆晴萱立刻反应过来,原本柔和的眉眼瞬间换上郑重的神色,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现在就去。”
两人快步走出学校,坐上助理的车。
车轮卷起一阵尘土,飞快地朝首都第一人民医院驶去。
很快,车子停在了首都第一人民医院门口。
穆晴萱跟在庄平春身后,刚踏入医院大厅,一股混杂着消毒水、药水和淡淡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与她以往常去的军区医院截然不同。
军区医院总是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门口站岗的士兵身姿挺拔,院内安静有序,偶尔能听到的也只是医护人员沉稳的脚步声和低声的交谈。
虽然总体规模比较小,但病房里的设备崭新且先进,医护人员训练有素,病人就诊时也能保持纪律。
医院里常年安静无比。
而首都第一人民医院里人来人往,嘈杂喧闹。
大厅里挤满了排队挂号、咨询的患者和家属,候诊区的座椅上坐满了面色疲惫的人。
哭闹声、争吵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穆晴萱眼神飞快地扫过眼前的场景。
消毒水的气味愈发浓烈,走廊两侧的病房门不时打开,进出的医护人员脚步匆匆,推着担架车的护工一路小跑。
她深吸一口气,跟紧庄平春的步伐,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一路上,庄平春已经向她解释了基本情况。
那位大人物,是首都公安的高官。
“老局长是定海神针,年轻时出任务不要命,肋骨断过三次,腰上还嵌着没取出的子弹头。”
“那时候医疗条件差,老局长也拼命,疼得厉害就打封闭针硬扛,没想到现在全成了病根。”
庄平春带着穆晴萱来到重症监护室。
穆晴萱猛地顿住。
身着常服的陆景丰正倚在墙边,姿态昂扬,脊背挺得笔直,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军人。
两人目光相撞时,陆景丰瞳孔骤缩。
“穆同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庄医生带我来会诊。”
穆晴萱没有和他多寒暄,直接走进病房,替老局长诊脉。
她的指尖刚搭上腕脉,眉头瞬间拧成死结。
老局长的脉搏细若游丝,时而如擂鼓般骤起,时而又沉入深渊般消失。
脉象很是怪异。
她又翻开老人眼皮,瞳孔微微涣散,舌底青紫如墨,后腰旧伤处的皮肤呈诡异的灰黑色。
那是子弹长期压迫神经导致的坏死。
陆景丰跟着进去,看她认真的模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眼神怀疑:“穆同志,你……行吗?”
不是陆景丰看不起穆晴萱,而是他对穆晴萱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晚上。
她狼狈地从漆黑的小巷子里钻出来,柔弱无比。
看着就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弱女子。
这样的人,竟然会治病救人吗?
更别提,老局长的病情这么危急,就连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都束手无策。
而穆晴萱只是个才20多岁的年轻人了。
陆景丰抿了抿唇,脸色凝重。
“穆同志,老局长的情况很危急,不能随便开玩笑。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
查案的时候,陆景丰顺带调查过穆晴萱,知道她是首都大学中医学院的讲师。
可是能教书育人,不代表真正有救人的实力。
陆景丰担心穆晴萱没有金刚钻,非要揽瓷器活。
如果到时候老局长在她的手底下出现任何意外,那后果可不是穆晴萱能够承担的起的。
庄平春拧了拧眉,也有些担心:“晴萱,你有把握吗?”
穆晴萱抬眼,对上两人质疑的眼神,淡淡道:“脉象如琴弦将断,重按无根。”。
“老局长的心脉瘀阻二十年,旧伤侵蚀肝肾,此刻浮阳外越,再不用针灸固脱,三小时内必……”
她顿了顿,没有说完剩下的话。
病床上的老人瘦得脱形,胸口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
可这个老人,是为国奉献的英雄,就连这些伤疤,都是曾经和歹徒作战的勋章。
她不应该说任何不吉利的话。
“庄老师,这里有银针吗?”
“有的有的。”庄平春拿出自己的银针,递过去。
她眼睛一亮,激动地说:“晴萱,你能治好老局长吗?”
穆晴萱一边给银针消毒,一边开口:“我有七成把握。”
“才七成?”
一道尖利的声音顿时插进来,饱含恶意。

病房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金属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倪若兰裹着羊绒披肩冲了进来,发丝微乱却不减优雅,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暗红色的真丝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脖颈,明明看着年纪在四十岁上下,但皮肤仍保养地很是细嫩。
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贵气。
即便额头满是细汗,一路狂奔赶来,她的妆容依旧精致。
倪若兰眼神锐利如鹰,上下打量着穆晴萱,目光里满是审视与怀疑,声音清冷带着质问。
“庄教授,这位就是你说的可以治好我父亲的人?她看着才多大,能有什么本事?”
尾音微微上扬,倪若兰语气中满是怀疑。
庄平春的神色有些局促,连忙解释道:“这是我们学院的穆老师,虽然年纪轻,但是针灸技术不在我之下。她之前还救好了周志尚教授。”
说到周志尚,她眉头皱起,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原本她满心指望周志尚能来救治老局长,可在学校里四处寻找,连周志尚的影子都没见着。
无奈之下,才将希望寄托在穆晴萱身上。
倪若兰轻轻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周教授那是杏林圣手,她能和周教授相提并论?”
说罢,又将目光投向病床上昏迷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时,陆景丰上前一步,挺直脊背,警服笔挺,表情严肃而坚定。
“伯母,医院这边已经给老师下达病危通知书了,能痊愈的机会很渺茫。”
“可是穆同志仅仅是给老师把了一会儿脉,就看出了老师所有的症状。要不就让穆同志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
他话音刚落,倪若兰猛地转身,杏眼圆睁,狠狠瞪着他。
“你也知道躺在病床上的是你的老师,居然用死马这种词来形容他,小陆你……”
她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这位同志。”
穆晴萱突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打断了倪若兰的话。
她毫不退缩地和倪若兰对视着:“令尊此刻命悬一线,每耽误一秒都可能错失生机。”
“我家族传承中有一套救命用的针法,讲究
‘急则治标’,先固其元阳,再调其气血。”
“七成把握对于老局长现在的身体情况来说,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可能了。若您不信,我立刻离开,绝不耽误您另请高明。”
倪若兰愣愣地看着她,总觉得穆晴萱现在的神色有些眼熟。
陆景丰盯着穆晴萱的神色,心中莫名涌现出一股无名的信任。
她没有说谎。
陆景丰的心里这么想着。
他正准备继续劝倪若兰,忽然,病床上的老局长有了动静。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呼吸也愈发急促。
床头的心电图也变得起伏不定,不停地响着警报声。
倪若兰彻底慌了。
她一把扑在床边,豆大的眼泪唰唰地掉:“爸,爸您怎么了?”
穆晴萱脸色阴沉下来:“同志,如果再不让我治疗,恐怕最后的七成把握都没了。”
倪若兰一僵,立刻起身,抹着眼泪对穆晴萱说:“穆老师,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父亲。”
穆晴萱坐在病床前,掀开了老局长的衣服,露出布满枪伤的胸膛。
她拿出9根粗如鼠尾的银针,分别在膻中、心俞、关元等处快速下针。
她手腕翻转如蝶,银针瞬间没入穴位,每一针都精准避开密布的血管,却又恰到好处地刺激着濒死的神经。
陆景丰盯着她行云流水的手法,喉结动了动。
而庄平春的眼睛则是越来越亮,口中止不住地喃喃自语:“居然还能这样……”
随着老局长的身上插满了银针,他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缓下来,身体也不再剧烈颤抖。
倪若兰震惊地端详着穆晴萱。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的有点本事儿。
她后悔地咬了咬牙尖,早知如此,她刚刚就不应该怀疑她的,平白耽误了许多时间。
倪若兰端详着穆晴萱的侧脸,心里思忖着待会儿该怎么道歉。
这时,一束暖融融的夕阳偏爱地落在穆晴萱的侧脸上,将她纤细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橘红中。
倪若兰盯着这一幕,愈发觉得眼熟。
她是不是以前在哪儿见过穆晴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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