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好孕医女,被绝嗣京少宠哭by忽开千叶
忽开千叶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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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萱犹记得,穆东杰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会钻女孩的裙底了。
当时被女孩的父母抓住,差点没把他活活打残废。
还是她爷爷拉下一张老脸,去求情。
那人看在穆晴萱爷爷的份上,才把穆东杰放走。
况且,每次穆东杰闯了祸,都会把黑锅推到穆晴萱的头上,导致穆晴萱被穆大山一顿胖揍。
如果说穆晴萱的心里,还残存着对穆大山和孙秋梅的一丁
点养育之恩。
那么她对穆东杰,就全然只剩下厌恶了。
“不管他们来求什么,你都别答应。”
穆晴萱像只小猫般蹭到霍长风身边。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肩头,发丝扫过他的下巴。
“老公,如果可以,待会儿在饭桌上,你最好也表现地对我恶劣一点”
穆晴萱直直地看向霍长风的眼睛:“最好让他们都知道,我在霍家的日子很难过,这样他们说不定也会收敛一点。”
霍长风将她搂进怀里,讶然:“这……”
他苦笑了一声:“这恐怕有点难办吧,。”
穆晴萱抬起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霍长风衬衫的纽扣:“不这样做的话,他们肯定会得寸进尺的。”
霍长风皱起眉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行。”
他收紧手臂,将穆晴萱牢牢圈在怀里:“看着你委屈,我做不到。”
霍长风的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呼吸间满是从穆晴萱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草药香。
“有什么事,我来解决就好。”
“可是......”
穆晴萱仰起脸,红唇微张,呼出的热气拂过霍长风的脖颈。
“就这一次,好不好?”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霍长风的胸膛,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我保证,就只是装装样子。”
“如果妈怪你,我肯定会帮你说话的。”
这个妈,指的当然是崔丽蓉。
穆晴萱说着,把脸颊贴上他的胸口,声音软糯:“我家霍主任这么聪明,肯定能演得很像。”
霍长风低头看着怀中撒娇的人,只觉得心口发烫。
他的拇指摩挲着穆晴萱泛红的耳垂,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知道,我向来拒绝不了你。”
他俯身,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耳畔:“但下不为例。”
穆晴萱眉眼弯弯,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吻。
“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从霍长风怀里挣脱出来,却被一把拽住手腕。
霍长风用力一拉,将她重新带回怀中,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穆晴萱脸颊绯红,捶了捶他的胸口。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那说定了,一会儿可别心软。”
霍长风看着她娇俏的模样,眼底笑意蔓延,“知道了,都听你的。”

餐桌上,吊灯洒下柔和的光晕,银质餐具泛着浅浅的光泽。
穆晴萱握着汤匙的手指微微收紧,舀起一勺海参羹送入口中。
她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穆大山和孙秋梅。
长腿在桌角下轻轻碰了碰霍长风的。
霍长风动作一顿,放下了手中的餐巾。
“今天的海参羹,火候差了些。”
霍长风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整个餐桌瞬间安静下来。
他用汤匙轻轻搅动碗中的羹汤,“入口不够软糯,鲜味也不足。”
王妈一愣,还以为霍长风在指责自己:“对不……”
可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穆晴萱睫毛轻颤,垂眸低声道。
“是我疏忽了,下次会注意。”
“注意?”
霍长风抬眼,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又落在对面紧张观望的穆大山夫妇身上。
“霍家的儿媳妇,连一顿羹汤都做不好,说出去倒像是我们霍家苛待了你。”
“要是做不好,就换个人来做。”
他放下汤匙,手肘撑在餐桌边缘,姿态随意却带着压迫感。
穆晴萱咬了咬唇,起身要去厨房。
又听霍长风淡淡道:“坐下。”
她僵在原地,片刻后缓缓坐回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
穆浅浅捏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
孙秋梅张了张嘴,却被穆大山用手肘轻轻碰了碰。
霍长风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目光落在穆晴萱身上:“既然做不好,就别做了,省得白费功夫。”
穆晴萱攥着汤匙的手指关节泛白,微微颤抖着,似乎想再说些什么解释,却又不敢开口。
她的喉咙动了动,最终只发出一声带着哽咽的“嗯”,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不安与惶恐。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眼眶早已泛起一层晶莹的水雾,盈盈欲滴,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作泪珠滚落。
眼神中满是无措与委屈,像是被主人训斥的小狗,怯生生地看着霍长风,又时不时偷瞄一眼对面的穆大山和孙秋梅。
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轻轻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好,我以后一定改……”
说着,又低下头去,长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她微微耸动的肩膀,似在无声地抽泣。
话音刚落,霍长风径直起身离开。
像是根本没耐心听她要说什么。
王妈看着这一幕,彻底懵了。
崔丽蓉也傻眼了。
她竖眉一挑,猛地一拍桌子,想出口指责霍长风。
穆晴萱像是被吓了一跳,兔子般直直地跳了起来:“对不起,妈,是我惹得你们不开心了,我立刻去收拾。”
她微微低着头,捂着脸快步跑开。
穆大山和孙秋梅面面相觑,连忙追了上去。
崔丽蓉看着霎时间空荡荡的餐桌,迷茫地看向王妈:“这闹的到底是哪一出?”
王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摇了摇头。
“不管了,长风这臭小子还真是要反了天了,居然敢这么对晴萱说话。”崔丽蓉冷哼了一声,不满地撸起袖子,“看我待会儿怎么教训他!”
院子外。
穆晴萱背对着霍家大门,抽抽噎噎地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她耳朵一动,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脚步声。
随后,肩膀耸动的幅度更大了。
孙秋梅扯了扯发皱的碎花衣角,塑料耳环晃出刺耳声响:“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嫁进豪门还受这腌臜气?”
她探着脖子往厨房的方向张望,肥厚的手指敲着手背。
“你倒是说句话啊!”
穆晴萱睫毛上还沾着细碎水光,声音像被揉皱的宣纸般发涩:“在霍家,我就是个外人。”
她攥着湿抹布的手指关节发白,故意让袖口滑落半寸,露出用眉笔点染的“淤青”。
“平时端茶倒水都做不好,长风他……”
尾音消散在颤抖的呼吸里。
穆大山的烟袋锅子重重磕在墙角,呼吸重了不少。
孙秋梅突然揪住穆晴萱的手腕,劣质香水味混着汗酸扑面而来:“废物!连个男人都拴不住,白养你这么大!”
穆晴萱猛地抬头,眼中水光盈盈。
“要说本事,浅浅可比我强多了。”
“浅浅和石飞华琴瑟和鸣,听说石飞华最近还想给浅浅买一台进口的小轿车呢。”
孙秋梅愣住:“居然有这么回事儿?”
穆晴萱煞有介事地点头:“那当然了!”
“难道浅浅没和你们说吗?”她狐疑地扫了夫妻俩一眼,满脸疑惑。
孙秋梅眼珠子转了转,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骂骂咧咧道:“穆浅浅那个遭殃的死丫头,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我,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她!”
穆晴萱嘴角微微抿了抿,藏住了唇角的笑意。
“对了,爸,妈,你们还没说为什么突然过来呢?”
“也没有提前通知一声,我什么都没准备。,”
孙秋梅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你这个不中用的样子,提前和你说了有什么用,连婆家的欢心都讨不来,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穆大山一脸苦相:“现在是没法指望你了,也不知道浅浅那儿能不能帮得上忙……”
穆晴萱肩膀向后瑟缩了一下,好奇地问:“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吗?”
孙秋梅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你这个死丫头,盼
着家里出事儿是吧?”
穆晴萱连忙摇头。
穆大山深深叹了口气:“是你弟弟,穆东杰。”
“如今正好是要上高中的年纪了,我和你妈想着首都的教育条件更好,想把你弟弟送来首都上学,正好全家都一起搬来,互相也有个照应。”
穆晴萱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为了穆东杰而来。
只是她没想到,穆大山和孙秋梅的野心居然这么大,已经动了全家都搬来首都的念头。
她轻轻眨了眨眼,似是而非道:“听说浅浅的老公石飞华最近刚进教育局工作,想帮弟弟上高中,爸妈你们应该找浅浅呀。”

第68章
穆晴萱盯着孙秋梅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适时开口:“妈,我听说浅浅的老公石飞华,在教育局有些门路。”
“东杰想转学去城里重点中学的事儿,说不定他能帮上忙。”
她垂下眼睫,掩住眸底算计的光:“不过浅浅好像一直没跟您提过,也不知道为什么。”
孙秋梅浑浊的眼珠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亲弟弟的前程都不管不顾了?”
她转头恶狠狠地看向穆大山:“你听听,这就是你宠出来的好闺女!”
穆大山闷头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等她回来,非得好好问问!”
穆晴萱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妈,我知道您一直盼着东杰有出息。”
“浅浅既然有这关系,却藏着掖着……”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抬手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孙秋梅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天了!现在翅膀硬了,连老娘都不放在眼里!”
她扯着破锣嗓子对穆大山吼道:“走!现在就去石家,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穆晴萱适时问道:“那……爸妈今晚还留不留在霍家休息?”
“留?”
孙秋梅白了她一眼,肥厚的脸上满是嫌弃:“在这儿看你的窝囊样?来一趟连饭都没吃上几口,还受这闲气!”
“要不是你没用,我们至于这么憋屈?”
她冷哼一声,用力扯了扯身上褪色的碎花衬衫:“哼,等我从浅浅那儿把事儿办妥了,再来教训你!”
穆大山碾灭烟头。
两人骂骂咧咧地往门外走去,孙秋梅的声音远远传来:“今天要是问不出个结果,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穆晴萱倚着门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回到房间,刚推开门,指尖就被人勾住。
随后被人拉进了怀里。
“计谋得逞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引得穆晴萱耳尖泛红。
“嗯。”
“他们已经走了。”
穆晴萱的脸颊贴在霍长风胸前,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将穆大山夫妇的来意娓娓道来。
“不过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这次没捞到好处,保不准以后还会再来。”
“到时候,不管他们怎么说,你都别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不然以后一定会彻底被赖上的。”
穆晴萱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他的爷爷就是被这对伥鬼儿子儿媳硬生生拖累死的。
一想到这件事儿,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他衬衫的下摆。
霍长风低头亲了亲她发顶的碎发,含糊道:“都听你的。”
“奶奶和妈那边我也会去说,爸那里就需要你提醒了。”
提起崔丽蓉,穆晴萱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霍长风。
“妈没怎么你吧?”
刚刚离开餐桌时,穆晴萱见崔丽蓉的眼底都闪烁着火苗了。
可是这才多大一会儿,应该也来不及……
穆晴萱扫了霍长风一眼,见他浑身也没什么异常,微微松了口气。
霍长风眼神一沉。
他骨节分明的手覆上穆晴萱微凉的手背,慢慢贴向自己心口。
隔着衬衫布料,穆晴萱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狠狠挨了一顿鸡毛掸子,算有事儿吗?”
穆晴萱猛地抬头,眼神震惊。
灯光柔柔地照射下来,在霍长风的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她伸手轻轻戳了戳他胸口:“真的假的,妈怎么可能那么凶。”
“真的疼。”
霍长风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左肋,声音委屈得像被抛弃的大狗狗:“你摸摸,火辣辣的疼。”
说话间,他温热的掌心覆上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穆晴萱的手背,将她的手固定在自己心口下方。
穆晴萱咬着下唇,指尖微微发颤。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看到他领口处隐约露出的红痕。
她微微皱眉,抬手解开了霍长风的纽扣。
小麦色的肌肤上交错着几道鲜红的红痕,在白皙的衬衫衬托下格外刺目。
穆晴萱的指尖悬在半空,眼眶突然发烫:“我不该让你陪我演戏的……”
她紧紧咬着唇,脸上满是愧疚。
“嘶——”
霍长风突然倒抽一口冷气,皱着眉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哎哟,疼死了。”
穆晴萱看他浮夸的样子,破涕为笑。
另一只手轻轻戳了戳他泛红的脸颊:“骗子。”
话虽这么说,却主动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伤痕上方,“真的不疼?”
霍长风喉结滚动,突然翻身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雪松的气息铺天盖地涌来,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含糊道:“现在疼了。”
他抚弄着穆晴萱被咬出了牙印的唇瓣,微叹了一口气:“不要咬伤了自己,我会心疼。”
“你——”
穆晴萱张口,刚要说什么,霍长风炽热的吻就已经压了下来。
秋夜的风裹着潮湿的凉意,孙秋梅和穆大山踩着坑洼不平的石板路,怒气冲冲地往石家赶去。
孙秋梅边走边骂:“这个没良心的贱丫头,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穆大山闷头抽着旱烟,烟灰簌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上,也不搭话,只加快了脚步。
石家的铁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
孙秋梅一把推开铁门,“哐当”一声巨响惊飞了院角的野猫。
穆浅浅正在厨房洗碗,听见响动,还没来得及擦干手,就被孙秋梅揪着头发拽了出来。
“白眼狼!”孙秋梅的指甲深深掐进穆浅浅的头皮。
“你老公在教育局有门路,能帮你弟转学,居然藏着掖着不说?”
穆浅浅疼得尖叫,洗碗水顺着手臂往下淌,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也顾不上孙秋梅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慌乱地解释。
“妈,不是这样的!石飞华根本不爱我,我在石家就是个受气包,他怎么可能听我的......”
“住口!”孙秋梅的怒吼震得廊下的灯笼都跟着摇晃,。
“这借口你姐早就用过了!你当老娘是傻子?”
她越说越气,扬起巴掌狠狠扇在穆浅浅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穆浅浅被打得歪倒在地,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穆浅浅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说的都是真的!石家规矩多,我连出门都要打报告,哪有什么本事帮东杰......”
她话没说完,又被孙秋梅揪住衣领提了起来。
一巴掌照着穆浅浅的脑门打了下去。
穆浅浅被扇得踉跄着撞向一旁的橱柜,瓷碗在剧烈震动中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她瘫坐在冰凉的瓷砖上,脸颊迅速肿起巴掌大的红印。
方才洗碗沾湿的头发凌乱地黏在脸上,发丝间还挂着细密的水珠,顺着下颌线不断滑落,与脸上的泪水混作一处。
她眼神涣散,脑子嗡嗡作响,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手肘撑着地面,指甲深深抠进瓷砖缝隙。
“妈,我、我真的会去求石飞华……”
穆浅浅声音发颤,惊恐地望着孙秋梅再次扬起的手,本能地抬手护住脑袋。
她的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泪珠,随着身体的颤抖轻轻颤动,眼底满是恐惧与慌乱。
孙秋梅冷哼一声,松开揪着穆浅浅衣领的手。
穆浅浅跌坐在地,剧烈咳嗽着大口喘气,被勒紧的衣领在脖颈处留下深红的勒痕,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天生的贱皮子!嫁了人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不打一顿不知道疼!”
孙秋梅叉着腰,唾沫星子喷在穆浅浅脸上。
“你弟的前程比天大,要是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穆浅浅咬着渗血的嘴唇,强忍着眼中的恨意。
她慢慢撑起身子,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听着孙秋梅的辱骂,她垂眸掩住眼底的怨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肯定是穆晴萱那个贱人!肯定是她在背后搞鬼!
早知道就不那么快离开霍
家了,本以为把穆大山和孙秋梅单独留在霍家,可以给穆晴萱的生活添堵。
没想到,反而给了穆晴萱在孙秋梅面前上眼药的机会。
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把父母从村里骗到首都,为的是借他们的手搅乱穆晴萱的生活。
如今反倒被孙秋梅打骂,穆浅浅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但她知道此刻不能硬抗,只能继续装出一副可怜模样。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妈,东杰是我亲弟弟,我怎么会不帮忙呢?”
“反而是姐姐,她肯定是在骗你!”
“她现在在霍家可威风了,霍家上下都围着她转,怎么可能办不成事?她就是不想帮东杰,故意推三阻四……”
说到这儿,她挤出几滴眼泪。
“况且,姐姐现在还在首都大学教书。首都大学就有附属的高中,如果姐姐想帮忙,就是开口说句话的事儿。”
孙秋梅狐疑地看向穆浅浅,不太相信。
穆晴萱在霍家的处境,是她亲眼看到的。
穆浅浅咬了咬牙,道:“姐姐都怀孕了,她肚子里可是霍家唯一的孩子,霍家怎么可能不重视?”
“妈,你被骗了!”
孙秋梅脸色大变,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她撸起袖子,恨不得现在再跑去霍家,狠狠教训穆晴萱一顿。
“行了。!”穆大山沉闷地怒吼了一声,“跑来跑去的,你不累,我都累了。”
他抽了口烟,翻了翻眼皮:“反正目的是让东杰顺利上学,不管谁能出招,目的达成了就行。”
穆浅浅脸色一变。
穆大山这意思,不就是让她全权负责吗?
可是石飞华现在对她的态度……
穆浅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很不好看。
可她知道,别看平时孙秋梅咋咋呼呼的,但家里真正说话主事的,还是身为男人的穆大山。
他一声令下,孙秋梅再不满意,也只得偃旗息鼓,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
“折腾了一整天,肚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老二,还不搞点东西给我们吃?”
穆浅浅扯了扯嘴角:“饭就在锅里,我马上盛。”
三人正吃饭的时候,石飞华突然从外面回来。
穆浅浅连忙迎了上去。
石飞华看到家里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很是意外。
在得知是穆浅浅的亲生父母后,他的表情也没有多缓和,只是带着满脸的疲惫,冲着两人轻轻打了个招呼,就疲倦地回了房间。
孙秋梅才在霍家那儿吃了瘪。
没想到来了石家,女婿照样不把她放在眼里。
脸顿时黑了。
她凑在穆大山的耳边,嘀嘀咕咕地骂:“两个贱皮子,没有一个中用的!”
穆浅浅追到房间,帮石飞华脱下西装外套,忍着衣服上传来的刺鼻的香水味儿。
很长一段时间,石飞华的身上都是这样的味道。
穆浅浅猜到了什么,却也不敢多问。
她勉强地扬起一张脸,问:“老公,爸妈这次过来,是想有事儿求我们帮帮忙。”
石飞华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穆浅浅软和着语气,故意哄着他:“我弟弟东杰,今年也16岁了,到了该上高中的年纪。”
“可是村子里教育条件不好,爸妈就想把弟弟送来首都上学。到时候,也能学学你身上的文化和气度,不至于走出门了,会被人嘲笑。”
穆浅浅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继续说:“老公,你现在这么厉害,弟弟上学的事儿,随便打个招呼应该就能做到了。”
“等以后他学成了,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石飞华被一阵吹捧,十分受用。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那是,我现在很受局长的重视,只是上个学而已,小菜一碟。”
“那就多谢老公了。”
穆浅浅松了口气,却在抬眼的瞬间,在石飞华微微敞开的领口处看到了几道鲜明的抓痕。
以及他脖颈处点点深红的印记。
穆浅浅早已经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瞬间明白了什么,。
泪水夺眶而出。
可穆大山和孙秋梅还在外面,穆浅浅知道他们两人根本不会在乎她在婚姻内的处境。
如果闹出来了,惹了石飞华不高兴,不愿意帮穆东杰了,到时候第一个找她算账的,恐怕反而是穆大山和孙秋梅。
石飞华却没注意到穆浅浅的异常,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穆浅浅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想到穆晴萱和霍长风的夫妻恩爱,她就满心愤恨。
凭什么穆晴萱能过得比她好?
穆浅浅的指甲狠狠掐进手心,一个歹毒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中医学院的香樟树在晨雾中舒展枝叶,穆晴萱抱着教案走向教学楼,心情愉悦。
令她意外的是,穆大山和孙秋梅离开霍家之后,竟然再也没有主动找上门闹事。
倒是让她过了难得平静的一个月。
忽然,穆晴萱的耳边传来细碎的议论声。
“听说这次副院长人选早就内定了......”
“周素岸教授怕是彻底没指望了,停职那事儿在档案上可抹不掉。”
她脚步微顿,透过玻璃窗望向远处办公楼,那里正张贴着公示名单的红榜,在晨光中泛着刺目的光泽。
周家出事儿后,周丽月不知所踪,周家其他人都因犯罪进了局子,得到了该有的惩罚。
周素岸也被停职了大半个月。
虽然现在重新回到校园,可在学校里的地位非常尴尬,众人对他颇有微词。
穆晴萱走上前,告示栏那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新任的副院长由庄平春担任。
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
毕竟以周素岸现在的状况,能保住首都大学教授的职位,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告示栏下面还写了数行字,无外乎是某个讲师被提拔成了教授。
穆晴萱大致扫了一眼,没看到自己的名字。
她倒也不意外。
毕竟她才刚入职两个月,要是就这么轻易地升职成教授,恐怕众人心里也不服。
穆晴萱推开办公室的门,粉笔灰与中药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教研组的李老师正踮脚调整墙上的八卦图,听见动静回头笑道:“小穆老师来得正好!咱们正要去给庄副院长道喜呢。”
窗边的王教授摘下老花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几分调侃:“年轻人腿脚利索,快帮我们催催,别让新官等急了。”
走廊里飘着槐花甜香,一行人簇拥着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雕花玻璃门内,庄平春正俯身整理新换的名牌,烫金的“副院长”三个字在晨光里熠熠生辉。
听见敲门声,她直起腰,嘴角的笑意很浓:“快请进!”
祝贺声此起彼伏,年轻老师们争相说着吉祥话。
庄平春喜气洋洋地接受了大家的祝贺。
众人聊了一会儿,眼见时间不早了,识趣地纷纷告别离开。
穆晴萱也想跟着走。
可在这时,庄平春忽然喊住了她的名字。
“晴萱,你留一下。”
原本热闹的氛围微微一滞。
有人若有所思地挑眉。
也有人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穆晴萱。
待脚步声渐远,庄平春亲手关上办公室的雕花木门,淡淡的中草药香顿时弥漫了整个空间。
她指了指对面的红木椅,示意穆晴萱坐下。
庄平春自己则斜倚在办公桌边缘,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叩击桌面:“这次教授职称评选......”
穆晴萱猛地抬头,有些疑惑。
“你医术很好,教书的方式也很不错,学生的反馈都很棒。但是却没评上教授,心里难不难过?”
穆晴萱讶然,没想到庄平春把她留下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儿。
庄平春从抽屉里取出个青瓷茶盏,沸水注入时,陈皮与普洱的香气漫开。
她将茶盏推过去,杯壁的热气模糊了穆晴萱的表情。
穆晴萱起身接过,茶汤在杯中晃出细碎涟漪:“庄院长您言重了,我才刚入职没多久,不指望能这么快升职教授。”
她垂眸盯着茶汤里沉浮的陈皮,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庄平春静静地打量了穆晴萱一会儿,确认她说的是真心话后
,才开怀地笑出声。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起身拉开书柜,玻璃柜门后陈列的获奖证书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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