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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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迅速地离开了屋子。
内心无数次后悔,真不应该过来的,定是看书看迷糊了。
身后还传来谢晋得意的笑声,心中的烦闷更加明显了。
谢晋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走到屋中之时,发现她已经跟个缩头乌龟一样,龟缩在床上了。
他走过去,躺在了她的边上。
姜鸢眉头不自觉地皱紧了,前段时间,这厮每晚公务繁忙,她倒是可以舒舒服服的。
吃一碗用井水冰过的绿豆汤,只着一件肚兜,怎么凉快怎么来。
可他刚躺过来,就好像一个大火炉一般。
没多久,她额头上就有汗了,有些抱怨道:“表哥,七月天为何非要在这里过夜?”
“你的正屋冬暖夏凉的!”
谢晋微微一挑眉,“真有这么好?那为何从不见你过去?”
若是她过去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说闲话。
姜鸢识相地闭上了嘴巴,翻了一个身,再也不理他了。
“鸢儿,为何从不过来?”
他其实内心还是挺盼望,她能去看一眼。
若是她愿意,可以躺在他的床上。
进入到他的书房之中,翻阅书籍。
可她从来不过来。
谢晋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见状,双手一伸,直接将人抱在了怀中。
姜鸢果断挣扎起来了,心里有些委屈,“表哥,难道你不热吗?”
转头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暗自吐槽了一下,他这又是何苦!
“表哥,看你头上也出汗了,若不然,我们用上冰鉴吧。”
大夏天的,不让人用冰!
真是抠门极了!
谢晋身体微微一僵,手慢慢地放开了她,乖乖地躺在了一旁,“若是热,我给你扇扇子。”
姜鸢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表哥,你赚那么多银两,光赚不花那岂不是浪费了?”
“夏日不用冰,就好似身拥万千黄金却仍在吃搜饭一样,表哥,你英明神武,这点道理定是可以想明白的吧?”
“还有,你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为我扇扇子呢,若不然,还是用上冰鉴吧!”
谢晋听得一愣一愣的,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觉得我不让你用冰是为了省银两?”
姜鸢暗自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冰存起来不易,往后我要是赚钱了,定会还给你的。”
闻言,谢晋被气得面红耳赤,“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
“想用冰,下辈子吧!”
他翻过身,直接不理她了。
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内心止不住地在自我怀疑,他何时对她抠门了吗?
但凡有点好吃的好玩的,他什么时候没有想到她?
如今,只是为了不让她用冰,竟被她觉得自己抠门!
是为了省些黄白之物!
闻言,姜鸢直接呆愣在原地了,头顶仿佛是被惊雷劈了一样,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她仔细回味了一番自己说的话,发现自己确实说得有些过分了。
赶紧伸手捅了捅他,“表哥,我错了,只是天儿太热了,你又一直不让我用冰,所以有些口不择言。”
谢晋稍微缓和了一些,脸色慢慢变得好看了,“鸢儿,你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让你用冰是为了……”
话音刚落,他又止住了话头。
求子这件事情本就很悬,若是自己说了,反而给姜鸢压力。
“罢了罢了,若你敢私下用冰,我废了你那只爪子!”

闻言,姜鸢瞬间缩回了自己的手,心中不停地腹诽:霸道,就会威胁!
又小气,又不讲道理,乐安公主嫁给你,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还有,别在心里骂我,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姜鸢,凡事憋在心中,你不累吗?”
姜鸢身体微微一怔,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几乎就已经是睡过去了。
胸口微微起伏着。
整个人非常安静,好似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其实,他睡着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眼睫很是修长,鼻梁挺拔。
她正看得起劲,便看到旁边那人睁开了眼睛。
眼里带着笑意,调侃道:“鸢儿,若是不想睡,若不然做点别的。”
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赶紧啐道:“登徒子!”
谢晋低低一笑,伸手拿过旁边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扇风。
姜鸢感受到些许凉意,烦躁的心总算是慢慢平稳下来了。
没多久,她便直接睡了过去。
见状,谢晋放下了手中的扇子。
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突觉一阵睡意袭来,也慢慢地步入了梦乡。
然而,姜鸢睡得并不安稳,晚上的那场刺杀,清醒时理智占上风,等她睡着了之后,内心的恐惧瞬间攫取住了整个心脏。
若是那支箭没被挡住,她和孩子都会一尸两命!
耳边一直有一个软乎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断回响:娘,你不要我了吗?
姜鸢瞬间浑身颤抖起来,她哭得声嘶力竭,“我怎么会不要你,你别走别走!”
谢晋被她的哭声给惊醒,点起蜡烛一看,眼前之人眼泪纵横,口中喃喃自语着别走之类的话。
眼中浮现出一抹心疼之色,赶紧将人抱在怀中,“鸢儿,别怕,我不走,我不走。”
姜鸢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慢慢在她眼前消失,心里顿时害怕极了。
“别走,你别走!”
她挣扎着醒来,脑海之中一片迷茫。
谢晋伸出手擦去她的泪水,心疼道:“鸢儿,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是不是被那场刺杀给吓到了?”
鸢儿从未习武,也从未见识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晚上做噩梦也是正常的。
姜鸢慢慢回过神,伸手不自觉地抚摸肚子,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总觉得腹中有些痛。
她的心瞬间慌乱极了。
孩子,莫非出事了!
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快找顾二公子看一看。
她赶紧站起身,伸手抓起旁边的衣服就往自己的身上套去,“不行,我要去丞相府!”
谢晋听完一脸不知所措,只好将人抓了回来,“鸢儿,你怎么了?”
姜鸢却根本没有理智,只哭喊着要去找顾思思。
“谢晋,我没有让你陪我去,我自己去!你赶紧给我松手!”
谢晋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之人,闻言,心中怒火也在不断攀升。
但一想到今晚她被惊吓住了,只好柔声道:“现在不过三更天,你现在过去,顾思思也已经睡觉了。”
“何况,丞相府又岂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一没请帖,二没约定,大半夜闯别人的府邸,不被人打出来才怪!
姜鸢这才有了一些理智,她赶紧伸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哭着祈求道:“表哥,我求求你,你带我去丞相府吧。”
“若是有了谢府的名头,定可以进去的。”
这下子,谢晋瞠目结舌地看向她,心里始终觉得有些惊讶。
她竟然求他?
平常时候,若是她好声好气地对他说几句话,他都求之不得。
现在,她竟然为了顾思思求他!
不是,顾思思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她祈求。
若非已经查实了顾思思是一位女子,他都要忍不住开始怀疑了。
“鸢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是被梦吓到了吗?”
这个时候,姜鸢哪里还有心情回答关于梦的事情。
肚子感觉越发疼痛起来。
内心之中害怕失去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双膝跪在了谢晋面前。
泪水不断地从她眼里涌出,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好似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表哥,我从未求过你什么,我现在求求你,带我去顾府。”
其实,姜鸢已经完全慌乱了,她根本没有想到,若是看大夫,谢府也是有的。
顾远择刚帮她调理过身体,内心深处觉得只有他才可以,因此才哭喊着要去丞相府。
谢晋赶紧侧身避开了,伸手将人抱在了怀中,厉声吩咐道:“备车,去丞相府!”
等两人到了丞相府之时,顾远择已经在外等候了。
十七按照谢晋的指示,一路运起轻功,先一步拿着拜帖,来丞相府通告,省得大半夜的,连门都进不去。
顾远择的屋子还未熄灯,一听到谢府来人,心里就止不住咯噔了一下。
莫非,两王相争的局面已经开始了?
他赶紧来到了大门口。
他也有着抱负,只是可惜了这双腿,根本没有办法入朝为官。
身有残疾者,是不能入朝为官的。
可太子却给了他一个梯子,他的心便也开始意动了。
只不过,接到谢晋之时,看到他怀中抱着一位眼泪纵横的姜姑娘。
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他,瞬间也是呆愣在了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吩咐门房,“去看看小姐是否睡了。”
所以,大半夜的不请自来,只是为了姜鸢?
谢润之,你可真是好样的!
若是提前知道,他又何苦冒着被蚊子叮咬的风险,站在大门口等候。
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是淬了毒的兵刃,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就算杀不死,也要毒死他!
当真是为红颜,废兄弟啊!
姜鸢一看到顾远择,赶紧挣扎着从谢晋的怀中溜了出来。
眼中带着泪,脚步踉跄。
若非谢晋一直扶着她,想必是早已经摔倒在地了。
她伸出雪白的胳膊,“还请顾二公子帮忙把脉。”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寂静!

顾远择慢慢抬头看了一眼谢晋,见其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内心感到十分不妙,怕自己要成为某人的出气筒了。
谢晋见顾远择一副怂样,便得意扬扬地看向姜鸢,见其睁着一双大眼睛,面带祈求看着他。
心里醋意止不住地翻涌了。
“姜鸢,你大半夜哭着喊着求我非要带你来丞相府,是为了见顾远择?”
“嗯?”
姜鸢哪有心情听他说话,伸手将人推远了一些。
“二公子,我知道深夜来访有些……但事情紧急,还望你帮忙看看。”
顾远择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好似已经不自觉地搅和到两口子中间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故意谦虚道:“姜姑娘,我非大夫,只是略通岐黄之术。”
姜鸢眼中还带着泪,刚哭过了一场,所以声音有些轻柔,“我相信二公子。”
这在谢晋看来,竟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之感。
他一把伸手抱起姜鸢,“若只想看大夫,谢府有的是!”
话音刚落,竟好似要带着她回府。
姜鸢瞬间着急了,赶紧低下头恶狠狠地咬向了谢晋。
力量不小,没多久,他就见红了。
顾远择再次叹了一口气,“润之,既然来了又何苦回去,我看姜姑娘似是有些神魂不稳,可是遇到事了?”
姜鸢的身子他白天才刚刚看过,身子虽然虚弱,但好好修养,怀孕生子问题不大。
何况,她的身体,应该是谢晋一直在找人调理。
短短时间内,若非遇到了事情,是绝不可能急成这模样的。
闻言,谢晋身体微微一怔,随即将人放了下来。
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遇到了一场刺杀,她应该受惊了。”
“原来如此,那还是让我给姜姑娘看看吧。”
姜鸢迫不及待地从谢晋怀中退了出来,还故意往旁边走了好几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如此,就麻烦顾二公子了。”
谢晋忍不住嗤笑道:“麻烦顾二公子了!”
酸,可真酸,二里地外都能闻到一股酸意。
顾远择暗自看着好笑,便将两人迎了进去。
等到了他的书房之中,顾远择取出一个手帕,示意姜鸢把手放在桌子上。
他将手帕放在了她的手腕处,伸手搭上了她的脉。
这脉象也并无什么问题!
为了预防自己把错脉了,又仔仔细细地把脉了。
然而,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这小两口,大晚上得来他们顾府消遣玩呢。
姜鸢看着他把脉那么久,心都提到了嗓子口,“顾……顾二公子,我的身体有事情吗?”
就在这时,顾思思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门房也说不清楚,只说姜姑娘来了,如今,正在二公子的书房之中。
以姜鸢的性子,大半夜不请自来,孩子定是出事了。
心里一急,随手套了一件衣服,赶忙朝着顾远择的书房奔来了。
她猛地撞开了门,赶忙跑到姜鸢的面前,用眼神仔细打量着她。
嗯,面色是还算红润,可这精神头怎么感觉不大对。
“阿鸢,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姜鸢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下一句话,“目前还不知道,要看二公子如何说。”
于是,三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看向了顾远择。
他不自觉的手抖了一下。
顾思思本就是一个焦急性子,看到他慢慢吞吞的模样,直接问道:“二哥,你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了!阿鸢身体究竟怎么样啊!”
顾远择有苦说不出,他什么时候卖关子了!
“你们倒是愿意让我说话!一个比一个性子急!”
他缩回了自己的手,“姜姑娘没有大碍,就是惊魂未定,等下喝碗安神汤,如此便好了。”
闻言,顾思思松了一口气,一下子抱住了姜鸢,“阿鸢,你知道吗?我刚才吓死了。”
“我刚还在做梦,梦到自己仗剑天涯了,听到丫鬟说你有事,我真的好担心。”
闻言,顾远择可不乐意了,他淡淡道:“趁早熄灭仗剑天涯这个念头,不然,你下个月可没有银子花了。”
谢晋深以为然,突然灵光一闪,怪不得两人投缘,原是都有一颗要远离的心。
这下子,他看着顾思思的眼里带着几分审视,可要时刻注意着,就怕她心血来潮把鸢儿给拐走了。
姜鸢伸出手回抱住她,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我没事,对不起,今晚吓到你了。”
顾思思锤了一下她的后背,咬牙切齿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们江湖儿女,向来是不怕受惊,可我真的好担心你。”
“阿鸢,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顾思思越说越觉得可行,“阿鸢,我们可以睡在一起说悄悄话,我虽然有很多姐妹,然而知心的一个都没有。”
“好在有了一个你,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姜鸢身体微微一怔,然而越听她说,心里的意向就更强了!
就在她要答应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了谢晋阴恻恻的声音,“你敢答应她试试!”
顾思思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谢晋,她赶忙拉过姜鸢,“阿鸢,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姜鸢一脸无奈,冲着谢晋看去,发现那厮竟然也翘首以盼,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自己,就等着回答呢。
顾远择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临了临了,还为自己的妹妹说话了。
“思思确实也是孤单,姜姑娘若能留下陪她一晚,倒是不错。”
若是旁人也只当这是一个建议而已,但是姜鸢却不那么认为。
她的心瞬间就紧张起来了,莫非,顾二公子是想要将自己留下?
是不是孩子有事?
他刚才说要为自己煎药,想来,定是如此。
自己在谢府之中,耳目众多,反而不好操作。
倒不如在顾府,可以做的事情还多一些。
闻言,她赶忙说道:“就依二公子所言!”
谢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了,将顾远择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身着一身绿衣,却有翩翩公子模样。
心里的弦瞬间绷紧了,厉声道:“我不同意!”

姜鸢一脸无奈地看向他,觉得谢晋有些无理取闹了。
“表哥,我与思思睡一晚又没有什么,你为何不答应?”
若是她跟一个男子睡一晚,谢晋发疯倒是能理解,可思思是一个女子,莫非觉得她们两人还能有什么吗?
“表哥,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吗?”
闻言,谢晋直接气笑了,“我无理取闹?你老实说,想要待在顾府是因为顾思思还是顾远择?”
话音刚落,四周皆静,落针可闻!
顾远择无辜地摸摸鼻子,自己终究还是受了无妄之灾。
他伸手拉拉谢晋的衣袖,“润之,我不喜欢姜姑娘,姜姑娘也不喜欢我,你担心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那她为何大半夜来找你?”
谢晋的语气还带着一丝浓浓的醋意,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
顾思思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捂住鼻子,对着姜鸢说道:“阿鸢,你闻闻,好浓的醋意!”
顾远择微微一笑,“这怕是姜姑娘癔症了,思思与她说过我会医术,因此才着急让我诊治而已。”
“润之,姜姑娘今夜受惊不少,让她与思思睡在一起也好。”
姜鸢微微一叹,赶紧拉起谢晋的手,“表哥,我们出去聊!”
话音刚落,她便拉起他直接往门口走去,身后传来顾远择幸灾乐祸的声音,“往右转,有一片竹林,里面清净!”
顾思思嘟着嘴巴,责怪道:“二哥,你就会帮着谢晋这个人渣!”
“思思,小两口的事情,你别掺和!”
“明明你掺和得更多!”
二哥是个男子,在谢晋那边,这是原罪。
顾远择难得的没有反对,他确实已经掺和进去了,不管他愿不愿意。
姜鸢拉着谢晋到了竹林之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表哥,你能不能……”
“鸢儿,你是为了躲我吗?”
姜鸢心里一阵无奈,她纯粹就是为了孩子!
但这如何与他说?
索性,什么也不说。
姜鸢伸手挽住他的脖子,往上踮起脚尖,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谢晋微微一怔,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
因此,只呆愣了一瞬,他便掌握了主动。
这应该算是她第一次主动,不再跟以往一样,只是被动承受,反而会给些反应。
谢晋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他闭上眼睛,慢慢地开始享受起来。
这比他总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要强多了。
良久,一吻才完毕,谢晋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飘在空中一般,根本落不到实处。
怎么说他的状态呢!
就是有些心花怒放。
两人抱在一起,互相都在回味着刚才那个吻。
姜鸢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柔情蜜意,似乎把自己护在手掌心,是世上最珍贵的人一样。
理智告诉她,两个人之间不应该这样。
可这晚风吹拂,竹林沙沙作响,一切都是这么恰到好处。
她闭上眼睛,放任自己靠在他的胸膛上,“表哥,今晚我想与思思在一起。”
“我们两人经常睡在一起,可我跟思思,没有一起睡过。”
“表哥,我从未享受过姐妹亲情,可如今有了思思,我真的很开心,自己也有了一个可以说话之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我很喜欢她,我真的想跟她当朋友,还望表哥成全。”
谢晋静静地听着她,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她与谢芝两人就是合不来,他也不会勉强她。
谢芝已经嫁给了沈元州,有余力时他会看顾一二而已罢了。
“我何时讨厌顾思思了?”
“那你为何总与她不对付?”
“那是因为她在霸占你!”
谢晋几乎忍不住跳脚,这顾思思一有空,就来霸占姜鸢!
“你真是疯子!”
姜鸢毫不客气的点评!
谢晋不置可否,甚至还有些骄傲。
他微微一低头,视线抓取住了那一抹嫣红,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鸢儿,再给我一次,我就答应你。”
姜鸢:“……”
真的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执着此事!
等到他心满意足地放开,姜鸢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君子一诺,五岳皆轻,表哥,天色已晚,路上小心。”
话音刚落,她就想要离开。
谢晋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擦去了她唇边的水渍,将头抵住她的额头,“鸢儿,只准今日。”
他可不希望以后独守空闺!
姜鸢一门心思只想着打发他,也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一味地应承着。
不仅如此,她还伸手一直在推谢晋,希望这厮能快点离开丞相府。
谢晋眉头瞬间不悦起来了,可也知道自己就算再纠缠,也没有什么结果了。
只好顺着她的力道,慢慢地开始玩往外走去。
等到他离开了,姜鸢才松了一口气。
她赶紧来到顾远择的书房,将门合拢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总算将人骗走了。”
对面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尤其是顾思思,恨不得拍手叫好。
如此星辰如此夜,要这惹人烦的东西做什么!
姜鸢快步走到顾远择的身边,朝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腕,着急地问道:“顾二公子,你是诓我的吗?”
“孩子是不是真的没事?为什么我感觉腹中有些疼痛。”
顾远择略微一挑眉,他应该没把错脉啊。
可见眼前女子言之凿凿的,心里也止不住有了一些怀疑,伸出手搭上了她的脉。
随后,慢慢说道:“孩子没事,你今日有点受惊,喝安胎药就好了。”
“幸好我这边药材居多,倒也省去了抓药的麻烦。”
话音刚落,他拿起毛笔,低头开始写药方。
完事后,将药方递给了顾思思,交代道:“可别抓错了药!”
顾思思顺手接过了药方,拍着胸膛保证,“阿鸢,你放心,我从小帮二哥熬药,别的不敢说,抓药熬药没有人比我更熟练了。”
顾远择微微一笑,“贫嘴,赶紧去吧。”
顾思思一蹦三尺高地往门外走去了。
姜鸢安静地站在书房之中,一方面羡慕他们兄妹感情深,另一方面,心里却有些疑惑。
“顾二公子,您为何帮我?”

从他对谢晋的态度看来,两人关系是很不错的。
然而,顾远择竟然选择站在了她这一边,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这一次的事情,他完全可以事不关己。
毕竟,与谢晋交好,得到的好处更多。
顾远择眼里闪过一丝微光,眸中带着冷意,“姜姑娘,顾某并非是帮你,而是在帮谢晋。”
“你腹中的是谢晋的孩子,这个就值得我帮忙。”
无论男女,这是谢晋的第一个孩子那便够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因为他知道谢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姜姑娘,你不要有负担,至于我的诊费,我会亲自向谢晋讨要的。”
姜鸢微微一怔,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如此一想,倒也算是能行得通了。
“还是很感谢二公子保守秘密。”
没多久,顾思思便端着熬好的汤药推门进来了,旁边竟然还贴心地备好了蜜饯。
“阿鸢,良药苦口,还是趁热喝了吧。”
“我想着你爱吃甜食的,喝完了药可以吃个蜜饯。”
姜鸢接过药碗,吹了吹,几乎一饮而尽了。
或许是药效生效了还是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也不再痛了。
当下,立马夸赞道:“没想到二公子医术这么高超。”
顾远择坐在轮椅之上,只微微一笑,“宝宝很好,姜姑娘莫要太担心了。”
闻言,姜远悬着的心总算是放轻松了,伸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肚子,“多谢二公子。”
“姜姑娘,我有一事不可不言。”
“请说。”
“抚摸孩子虽是你下意识的行为,但要尽量控制,容易惊吓到孩子。”
闻言,姜鸢手一僵,赶紧撤开了自己的手,“姜鸢受教了。”
顾思思拉起她的手,安慰道:“阿鸢,孩子定能感受到你的爱,定会好好长大的。”
两人离开了书房,慢慢地往顾思思的院子里走去。
她的院子就在旁边不远的地方。
姜鸢这才发现,他们所住的地方竟然是异常偏僻的地方。
顾思思的居所竟然比她的还要简单,至少她完全没看到珍贵的东西。
不远处有一个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几乎是陈旧的首饰。
见状,顾思思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嘿嘿,阿鸢,我不得父亲喜欢,只能委屈你了。”
姜鸢一把拉起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思思,苦了你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小时候有些艰难,可后来二哥也会护着我了,日子慢慢好过了。”
“阿鸢,别看我瘦瘦小小的,我一拳能打翻顾莲莲,她啊,这几年也不来找我麻烦了。”
闻言,姜鸢心里大概已经清楚了。
内宅之中的阴私可多了去了,应该也是顾二公子在旁边帮助一二了。
但思思一点都不像大宅院子里出来的女子,反而像天上的老鹰一样,就应该自由自在的。
“话说,府中大公子呢?”
“呸,那人偷鸡摸狗,看着就让人厌烦,阿鸢,你一定要小心点,碰到顾莲莲时也要躲得远远的!”
看得出来,顾思思对于那两兄妹几乎是深恶痛绝。
闻言,姜鸢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互相都觉得有些新奇。
尤其是顾思思,半晌都睡不着觉,“阿鸢,我感觉好激动啊,从小都没有什么人陪我。”
姜鸢发现自己极其容易被顾思思感染,她的心也开始明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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