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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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
顾思思皱着眉头思索着,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阿鸢,让二哥帮你看看吧?”
“二哥久病成医,有什么头疼脑热,我都是找他的。”
闻言,姜鸢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羡慕,至少,思思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家人。
顾二公子本事不小,也是真的疼爱思思。
只不过,听思思说,谢晋与他交好。
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挚友,但若是让顾二公子知道了,会不会暴露她怀孕的事实。
“思思,你二哥会不会将我有孕之事告诉谢晋?”
顾思思大手一挥,拍着胸脯保证:“阿鸢,我二哥是世上顶顶好的人,他定不会说出去的。”
“何况,我二哥早已经知道一切,他不还是什么都没提吗?”
谢晋上次在忠勇伯府亲自带走了姜鸢,京中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她。
无他,实在是谢晋太炽手可热了。
京中所有人都知道,乐安公主整日里追着谢晋跑。
姜鸢心里思量了一番,若是顾二公子是多嘴之人,怕是事情早已经戳穿了。
如此一来,思思的提议倒是可行。
“那就麻烦顾二公子了。”
顾思思拉起姜鸢的手,“既如此,还等什么?”
姜鸢微微一笑,紧跟着她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飞霜也默默地跟在了身后。
李氏如今正在关禁闭之中,她倒也落了个出入自由。
谢筠可从不会管她这些,说不定,此时正在哪个女子房中。
至于谢晋,略过不提也罢。
等两人来到了顾府之中,已经过了午膳时辰了。
幸而,飞霜备上了糕点。
姜鸢吃完了所有的糕点,“飞霜,你厨艺是真不错,可会做一些江南小菜?”
她只记得小时候特别爱吃八宝豆腐羹,但是这边一直都没有。
飞霜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两三步远,既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又能随时听候吩咐。
闻言,也只是低眉顺眼道:“会做一些,姑娘可有特别想吃的?”
“八宝豆腐羹,其他的江南小菜你随意整一些。”
“是姑娘。”
话音刚落,飞霜就闭上了嘴巴。
姜鸢发现她从不会多说一句话,态度总是一如既往地恭敬。
除了她是谢晋之人,其他简直完美。
顾思思带着她直奔向顾远择的书房。
书房之中,顾远择正拿着一本棋谱,自己跟自己对弈。
见着两人到来,他身体微微一僵硬,随后放下了手中的棋谱,淡定询问。
“姜姑娘有事找我?”
姜鸢其实还未反应过来,她是真没想到,顾思思竟然直接带着她冲到了顾二公子的书房之中。
飞霜被她命令在外等候。
书房重地,若非亲近之人是靠近不了的。
顾思思能带着她直接冲进来,显然兄妹俩的关系很是不错。
至少,她是从没有去过谢晋的书房,也不知道他书房是怎么样的。
“顾公子,却有一事相求。”
顾思思见不得两人磨磨唧唧的,便直接挑明了来意,“二哥,帮阿鸢诊脉,但是这事情不能跟谢晋说!”
姜鸢:“……”
确实够简单粗暴的。
闻言,她也顶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了过去。
顾远择微微一怔,思虑了片刻之后,温声道:“把手伸过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跟上次不同,用上了一层帕子。
显然是朋友之妻不可欺了。
顾远择搭上了脉搏,仔细地开始诊脉,良久之后,他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姜鸢亲眼看到他的面色变化,心里突然就涌起一阵恐慌,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层颤抖。
“顾二公子,可是孩子有事?”
她本就子嗣艰难,本来也没指望有孩子。
可上天赐给了她一个孩子,她就一点都不想放弃。

顾远择缩回了自己的手,神情有些郑重,“等下我给你开几副保胎药。”
“孩子没事,但你身体很虚,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
“姜姑娘,恕我直言,虽然你身子调理了几年,但终究还是比寻常女子差一些。”
“怀孕生子可谓是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顾远择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内心之中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该劝眼前这个女子,将情况告知给谢晋。
他无意掺和谢晋的感情问题,然而却觉得稚子无辜。
姜鸢放下了袖子,“多谢顾二公子。”
“姜鸢有一事相求,还请二公子应允。”
顾远择微微一怔,突然觉得自己的话也不必问出口了,只是收敛起心神,“姜姑娘放心,此事我会保密。”
“只是还请姜姑娘好好做打算,毕竟你身子有些虚弱,今后生子也是鬼门关。”
这是谢晋的孩子,他多少也要看顾几分。
若是谢晋连身边女子怀孕都没有发现,也真是枉为人父了。
姜鸢见其答应得如此痛苦,心中为自己找的一大堆理由突然无用武之地了。
听到自己身子虚弱,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
“顾二公子,敢问我的身体该如何调理?”
顾远择身体一僵,心里暗自盘算着,若是他帮谢晋女人调理身体,到时候该向他要点什么才能回本。
毕竟,这可是谢晋第一个孩子。
要的少了,没有排场。
“既如此,每日来顾府,我帮你调理身体。”
闻言,姜鸢有些犹豫,她很想保护这个孩子,可她也想离开谢晋。
“顾二公子,这调理需要多久?”
顾远择再次愣住了,他能感受到她对这个孩子的喜欢。
因为每每提及孩子,她的脸上总是不自觉地洋溢出一种为人母的喜悦。
可她如此问,莫非是不打算在京城九待?
心里默默为谢晋点了一根蜡烛,看来追妻路漫漫。
“先七天,后面看你身体情况。”
“姜姑娘,恕我直言,顾某医术不精,还是应尽快找大夫调理才是。”
姜鸢眉头都皱了起来,心里暗自思忖着,若是要尽快调理,还是应该及早离开谢府,尽快稳定下来才好找大夫。
“多谢顾二公子。”
顾思思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她轻轻拉着姜鸢的胳膊,“阿鸢,这可怎么办?”
“要不然,我带你马上离开京城,我们俩找个好地方,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二哥,你会帮我们的吧?”
顾远择刚端起茶杯,闻言,顺手放下了茶杯。
心里暗自感慨,幸亏自己没喝,不然得被自己妹子给吓喷了。
“胡闹!”
顾思思不知道谢晋为人,但是姜鸢却是很了解的。
若是顾府的人帮她逃离,定会将怒火发泄到顾府身上,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思思,这样是行不通的,谢晋位高权重,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有可能被追回来。”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她死了。
这是她最近这段时间琢磨的事情。
顾远择再次惊讶地看向姜鸢,诧异道:“你还真想跑啊?”
“还望二公子保密。”
姜鸢这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顾远择微微皱眉,谢晋是何许人也,他可是京城之中最显赫的少年郎啊。
京城之中爱慕他的女子多了去了,旁的不说,乐安公主不也是深陷其中吗?
可眼前这女子,深得谢晋青睐不说,竟还想着逃跑。
突然,他的面色之中带着浓浓的好奇,疑问道:“顾某有一事不解,还请姜姑娘解惑。”
“二公子与我有恩,请直言。”
顾远择轻轻咳嗽了两声,“嗯,为何不喜欢谢晋?”
姜鸢看着他这阵仗,本以为他会问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搞半天竟然只是这个。
心里微微诧异,直接反问道:“为何要喜欢谢晋?”
她本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至少,沈元州会疼她宠她。
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石榴红,而非在谢芝的迫害下,什么都得克制着。
有多么盼望那样的未来,她就有多恨谢晋。
两人之间除了霸道,占有,哪里还有其他呢?
更何况,还是爱?
若是谢晋说爱她,她只会暗暗发笑。
顾远择被这一反问给问住了,随即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等他慢慢回味着这段话,突然,就觉得眼前这女子有点意思了。
或许,让谢晋爱而不得,他才会更加放不下吧。
只是对于男女之事,他向来也是看不透的,因此,也不再多言了。
顾思思瞬间拍手叫好,“就是,我们阿鸢可好了,这谢晋怎么配得上?”
“天下男子那么多,阿鸢往后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
谢晋强抢了阿鸢不说,还让阿鸢痛苦,真是一个人渣。
“若是能揍得过他,我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顾远择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他虽然一向不愿意拘束着顾思思,然而招惹谢晋这种事,是万万不能做的。
因此,他脸色微微一沉,疾言厉色道:“敢去找谢晋的麻烦,我打断你的腿!”
姜鸢也知道思思这人脾气一上来,都是不管不顾的,赶忙拉住了她,“思思放心,对付谢晋我有一套的。”
以后不好说,但是目前,谢晋对她如此着迷。
她终究还是可以转圜的。
顾思思看到她眼中的担心,赶紧发誓保证,“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话音刚落,她转头恶狠狠地看向顾远择,“二哥,你跟谢晋是朋友吗?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顾远择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只随意地瞥了她一眼,顾思思只觉得心头有些发麻。
长期的兄长威压扑面而来,让她的腿也发抖,心也发颤。
然而,一想到姜鸢,赶紧挺直了背脊,一脸委屈地看向他。
顾远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不算朋友。”
“不算朋友你干嘛和他来往!”
顾思思有些不忿,姜鸢瞬间拉住了她,心想着还是尽快转移话题,“顾二公子,刚才进门之时,发现你拿着一本棋谱?”
顾远择略微一挑眉,“嗯,我研究棋谱多年,竟然下不过谢晋。”

闻言,顾思思瞬间就炸了,“二哥!”
她从小就在二哥身边长大,对于他的一切,可谓是相当了解。
这语气,这神态,显然她二哥是极其看重谢晋的。
顾远择欣赏着她烦躁模样,心中略微觉得好笑,将黑白棋子分类好,指了下旁边的座位,“这么有劲,来陪你哥哥下几盘。”
顾思思:“……”
她从小到大可最讨厌的就是下棋了,总觉得棋子上面歪歪绕太多了,并非是她喜欢的。
然而,被顾远择练了那么多年,棋艺其实还行。
只不过,她并不爱下棋罢了。
顾思思哀怨极了,睁着两只亮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道:“二哥,我是做错事了吗?”
顾远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哎,思思果然长大了,如今连陪哥哥下盘棋的时间都没有了。”
顾思思:“……”
姜鸢:“……”
心里暗自感慨着,思思在她哥面前完全没有胜算啊。
果然,顾思思就妥协了,坐在了一旁,“我要执黑子!”
“请便。”
几场棋局下来,顾思思被杀得片甲不留。
她抱住姜鸢的腰肢,哭诉道:“阿鸢,太残忍了,你帮我赢回来!”
“阿鸢,你快帮我出口气啊。”
别说顾思思这下棋之人了,就连姜鸢在一旁看着也有些火大了。
这顾二公子可不像谢晋大开大合,反而会在途中设立陷阱,等你发现之时为之已晚。
那顾二公子还会在陷阱口挑衅你。
“阿鸢,帮我啊!一定要出这口气。”
顾思思下了几局棋,心中的怒火完全压不住一点,只一味让姜鸢帮她出头。
姜鸢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实诚地说道:“思思,我下不过顾二公子。”
顾远择许是被挑起了棋瘾,突然指了指棋,“姜姑娘,有请。”
这下子,顾思思可来劲了,赶紧起身,一把将姜鸢摁在了座位上,“阿鸢,定要下过那贼子!”
闻言,顾远择再次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斥责道:“虽不指望你贤惠淑德,然而这张嘴就骂的泼妇习惯,趁早给我改掉!”
顾思思赶紧捂住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只是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姜鸢,意思一目了然,望她多努力,定要赢!
姜鸢几乎是赶着鸭子上架,她也只好很没有出息地执起了黑子,起码有一个先手优势吧。
她的棋艺也算是谢晋一手提拔起来的,行事之间难免有了几分他的影子。
两人有来有往试探了几回,顾远择心中闪过微微诧异,这不是谢晋的路数吗?
当下,他便开始认真了几分。
姜鸢明显感觉到他棋风变了,不再是如春风般和煦了。
眉头微微一皱,便开始将全身心放在了上面。
虽有一度感觉要赢了,可惜走错一步,兵败如山倒。
姜鸢身体微微一僵,眼里多了几分不甘,只淡淡道:“我不服!”
顾思思在一旁怂恿着,“阿鸢,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总而言之,这只是对你的考验,胜利还在后面等着你!”
闻言,姜鸢眼里迸射出一道亮光,信心好像越来越足了,“既如此,再战一盘!”
顾远择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竟还有人上赶着找虐。
他将棋子重新分类,默认姜鸢执黑子了。
姜鸢重振旗鼓,毫不脸红地再次执起黑子。
这一局,姜鸢输得比第一次还快。
她自然是不服的,然而,来了好几局,姜鸢一次比一次输得惨。
顾远择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点评道:“你的棋风与谢晋倒是一脉相承,可惜,心计比不上。”
闻言,姜鸢止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若是她能跟谢晋比心机,还至于被他欺负成这样子?
她看着顾远择,只淡淡道:“我不服,再来!”
顾远择身体微微一僵硬,这才发现眼前女子竟然有棋瘾。
他一手将棋子扔到了棋篓之中,“不来了,你找谢晋再练练。”
顾思思一把抱住姜鸢,两人头仇敌忾一般地看向他。
顾远择身体一怔,提议道:“天色已晚,若不然带你们去万客来吃点好的。”
“听思思所言,姜姑娘本是江南之人,万客来别的不说,其中有一个厨子一手江南厨艺,定能让姜姑娘喜欢。”
顾思思一听到万客来,眼睛瞬间瞪大了,她赶忙拉住姜鸢的胳膊,尖叫道:“阿鸢,今天拖你的福。”
“我二哥这个铁公鸡竟然拔毛了!”
“你可不知道我的委屈,为了从他手中扣点钱,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顾远择直接气笑了,伸出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也知道自己无所不用其极啊!”
从小,他就胎里弱,出生之后,双腿不良于行。
或许是老天看不过去,给了他常人难以企及的心计。
因此,他对一切都看得很淡。
顾思思只能说是个意外。
她的吵闹,在顾府其他地方是禁忌,然而到了他这里,却好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顾府之中,他也就对她上点心了。
顾思思赶紧伸手捂住了额头,叫嚣道:“二哥,还不是你太过小气了!”
“阿鸢,今晚我们定要挑一些贵的,杀杀他的威风!”
姜鸢深以为然,输了两三个时辰了,就算棋瘾再旺盛,都已经被浇灭了。
脑海里不停地在复盘,只觉得顾远择的路数着实令人难受。
他与谢晋根本就是两种人。
顾远择看着她那痛苦模样,嘴角微微一笑,“姜姑娘路数大开大合,假以时日,棋艺定能远超顾某。”
心中隐约有了一个念头,怕是姜姑娘该是谢晋亲自带出来的人。
姜鸢嘴角微微一僵,笑意有些保持不住了。
从小,她跟着谢晋学棋,路数之间自然与他最相像。
顾远择眼里闪过一丝微光,“走吧,万客来。”
三个人来到了万客来酒楼,顾思思要了一个雅间。
刚走上楼梯,迎面便看到谢晋与乐安公主肩并肩地下来了。
姜鸢心里暗自思忖,今日不宜出门啊。
谢晋视线带着一种特有的占有欲,直勾勾地看向姜鸢,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姜鸢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自己也没做什么,为何要被他如此责问?
只是,她还未开口说话,顾思思却有些忍不住了,“怎么?莫非这酒楼偏你们来的,我们来不得?”
“这世上还能有不让人做生意的道理啊?”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谢晋身边竟然有乐安公主,虽然不情不愿,依旧还是行礼了。
乐安公主一向看不上顾思思,相反,她与顾莲莲倒是投缘。
“顾家一向家风严谨,旁的不说,就说莲莲,那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看看你,一股江湖儿女的气息。”
姜鸢心里藏着一股气,闻言,只淡淡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若京中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假面人,那又有何趣味。”
“你!”
乐安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闻言直接挥起了手,想要狠狠地打人巴掌。
然而,她手刚举起,便已经被谢晋阻拦了。
谢晋身长玉立,只是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需要说,无端端就会让人觉得臣服。
“公主,夜色已深,你该回宫了。”
闻言,乐安公主有一些不悦,“你刚刚还答应我,陪我去点花灯的。”
京城之中有一条护城河,岸边有许多卖花灯的。
只需五个铜板,便可以拥有一盏漂亮的花灯。
乐安难得出宫,自然不想提早回去。
只见谢晋微微变了脸色,他厉声吩咐道:“子朗,送她回去。”
语气之中带着不容拒绝,令人恐惧。
乐安公主便瞬间安分下来了,乖巧地走在了前面回去了。
见状,姜鸢看着都有些目瞪口呆,这还是那嚣张的乐安公主吗?
只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冷眼旁观着看着这一切。
顾思思则是两个人都不喜欢,眉头紧紧地皱起,一把挽住姜鸢的胳膊,“阿鸢,别理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了,我们去吃饭吧。”
话音刚落,谢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敢走?”
姜鸢心头觉得一阵好笑,他自己可以和乐安公主相约,莫非自己不能与思思一起吃个饭?
只不过,谢晋这人吃软不吃硬,她也不想与之硬碰硬。
“请问表哥有何吩咐?”
谢晋微微一噎,他只是心头有些难过。
从他出现开始,她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他。
视线不自觉地看向两人相缠的胳膊,心里的郁闷更加明显了。
“光天化日之下为何拉拉扯扯?”
闻言,姜鸢和顾思思同时低头看向两人的胳膊。
心里不自觉地开始思量,这有何问题吗?
顾思思悄悄靠近她耳边,低声道:“阿鸢,莫非这谢晋是个有疾之人?”
姜鸢知道谢晋是习武之人,他耳聪目明的,定将思思的话听进去了。
当下,便解释道:“还望表哥不要生气,思思是关心你的身体罢了。”
谢晋:“……”
真是不想与之废话。
他低头看向顾远择,调侃道:“今日你倒是悠闲。”
顾远择微微一笑,“润之,可要一起?”
姜鸢心里闪过一丝不悦,“表哥与公主定是已经用过膳了,想来已经吃饱了。”
“表哥,你公务繁忙,实在不必担心我的安危,天下脚下,绝不会有宵小之徒的。”
她着重说了公务繁忙这几个字。
还真以为谢晋是公务繁忙,原是这种陪佳人的公务繁忙。
心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醋意。
等反应过来之时,又觉得自己这醋意有些可笑。
还真把自己当成谢府世子夫人不成?
她低下眼眸,收敛起了心中的情绪。
谢晋身体直接略过她,走到了顾远择的一侧,“顾兄相邀,自然却之不恭。”
顾远择嘴角勾起一丝兴味,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生命无趣,很乐意看这种修罗场。
闻言,顾思思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然而心里却灵光一闪。
终于想到折磨谢晋的办法了!
等到了雅间之中,一道又一道的江南菜肴被端上了桌面。
谢晋眉头微微一皱,“为何都是一些南方菜色?”
鸢儿从未吃过江南菜,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惯。
闻言,顾远择微微一怔,视线在两人之中打圈了一圈,心中似乎有些许明白,为何那女子想要逃离谢晋身边了。
只不过,他也无意提点什么。
顾思思双手猛地一拍桌子,“你不想吃没有人欢迎你!”
本就是死皮赖脸来蹭饭的,竟然还敢指手画脚的。
心里一下子就为姜鸢委屈上了。
明明,她爱吃江南菜。
姜鸢夹起一个四喜丸子,喜滋滋地开吃了。
食不言寝不语,若是她多说话,简直是对美食的亵渎。
谢晋能问出这问题,当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顾远择为谢晋斟了一杯酒,“润之,请。”
谢晋见姜鸢吃得欢快,心里好像是吞了针一般的难受。
心中暗自思忖,莫非鸢儿是喜欢吃江南菜的。
可她自从五岁入府,从未体现出一丝一毫她爱吃江南菜。
他低头喝下了手中的酒,心里的难受却越发明显了。
顾思思看着两个人喝酒,赶紧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递了出去,“二哥,给我一小杯。”
顾远择低低一笑,“这酒太烈了,并非果酒,容易喝醉。”
只是,话虽如此,手中的酒壶却往她的杯中倒了一点。
只一点点,不会让人喝醉。
见状,姜鸢眼里透露出一种羡慕之色,她从未喝过酒。
谢晋是不会给她酒喝的。
顾思思知道她有孩子,也没有给她酒,“阿鸢,你不善饮酒,便以茶代酒,敬我们俩的相遇。”
姜鸢的心一下子被打动了,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她赶紧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思思,认识你真好!”
谢晋抬眸看去,只见她笑意盈盈,是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的。
心里不自觉地再次刺痛了,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突然,就觉得挺无力的。
顾远择微微一咳嗽,打断了两个女子之间的亲密,“我敬你们两位。”
他看了一眼谢晋,“一起。”
顾思思一看到谢晋也举杯,瞬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喝酒是何等雅兴之事,岂能跟人渣一起喝!”

闻言,谢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里迸射出一丝杀意。
眼前女子一而再地挑衅自己,若不是看在鸢儿的面子上,他定不会放过她。
姜鸢可太熟悉谢晋了,她赶忙伸出手轻拍谢晋的手,“还望表哥不要计较。”
她没有找任何理由,只是希望谢晋看在她的面子上高抬贵手罢了。
她是在无条件地护着顾思思。
这一点,谢晋心知肚明。
心里不自觉地闪出一丝醋意,“你就那么护着她?”
姜鸢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嘴角露出冷笑,“表哥,思思待我至真至诚,还望表哥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了。”
闻言,谢晋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着。
一整天没见到她的烦闷,外加她护着外人的嫉妒,几乎在一瞬间就压垮了他。
微微一用力,不自觉地折断了手中的筷子。
顾远择微微一叹,这姜姑娘哪里是在熄火,反而更像是火上浇油。
若是再待在此处,怕是要引火烧身了。
毕竟,自家妹妹确实是口无遮拦。
谢晋何许人也?
那可是正经三品官,太子心腹。
更重要的是他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将来定是可造之才。
朝廷之中无论是太子还是宸王都争相想要拉拢的对象。
乐安公主为何能出宫缠着谢晋?
若是没有宫中皇贵妃的旨意,他是绝对不信的。
然而,思思却一再惹怒他,虽然确实是为姜鸢出头。
可两口子的事,哪里容得上外人说话。
顾远择拉住顾思思,直接说道:“润之,时辰已晚,我们就先告辞了。”
顾思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哥!你这么怕谢晋做什么?菜才刚刚上来!”
话音刚落,顾远择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几乎是挟持一般地将人赶到了门外。
双腿虽不良于行,然而男女力气本就悬殊。
姜鸢心里的愤怒越来越旺盛,然而,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为朋友出头。
她担心以谢晋的权势,想要对付思思那可太简单了。
即使有顾二公子护着,也很难护着她。
等顾思思他们走后,姜鸢自顾自地开始夹菜吃。
不得不说,顾二公子说得没错,这里的江南菜确实很地道,相当合她的胃口。
她吃完了一碗饭之后,又为自己盛了一碗饭。
谢晋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吃两碗饭。
“表哥,这里的菜不错,你不尝尝吗?”
话音刚落,姜鸢就再次自顾自地开始吃饭了。
谢晋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顺手夹起了一道青菜。
跟京城之中的做法不同,那江南的青菜里面是加了糖的。
谢晋一个不爱吃甜的人,刚一入口,便瞬间放下了筷子。
“鸢儿,你当真喜欢吃江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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