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孕出逃后,清冷世子为我折腰by大头丫
大头丫  发于:2025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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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鸢夹起那一道青菜,吃得异常欢快,闻言,只是挑了挑眉,“表哥有时候说话我真是听不明白。”
“姜鸢本就是江南人,为何会吃不惯江南菜,反而是京城之中的菜,油腻得很,几乎令人作呕。”
她说得毫不留情面。
似乎刺痛了他,心里才会觉得好受一些。
其实,京城之中的菜,她吃了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
谢晋直接愣在了原地,在脑海之中不断回味着她的话。
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的心再次被伤到了。
鸢儿果然惯会知道自己的底线的。
突然,他轻轻地笑了出来,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悲凉,“鸢儿,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可是怎么办?往后余生都要委屈你了,你还是尽快习惯为好。”
话音刚落,他转头冲着外面吹了一个口哨。
门被推开了,一个黑甲卫走了进来。
他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主子,有何吩咐。”
谢晋看了一眼姜鸢,厉声道:“备一桌京城菜,连一个江南菜都不要出现。”
姜鸢:“……”
“表哥,我已经吃饱了。”
谢晋嘴角露出一个弧度,让人无端感到害怕,“是吗?你真的吃饱了?我怎么觉得你没吃饱呢。”
“既然没吃饱,就陪我吃一些。”
话音刚落,姜鸢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心里已经快被谢晋这人气死了,明明今晚她可以和思思把酒言欢,可现在竟还要被逼着吃饭。
没多久,黑甲卫带着几个侍女一起过来了。
她们手上都有一个托盘,上面均放着一些菜肴。
等那些菜一个一个又一个地摆上桌子,姜鸢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谢晋,你不会逼我吃完吧!”
谢晋嘴角轻轻一挑,“刚不还表哥表哥叫得欢,现在就直呼名字了?”
“这么没有尊卑观念吗?”
姜鸢气得面红耳赤的,若是细看,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都在发抖。
“我吃不下!”
谢晋脸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眼中尽是满满的占有欲。
他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她的碗中,“鸢儿,我最近耳朵不好,你刚才说什么?”
姜鸢本想很出息地拒绝,然而一对上他的眼睛,心中瞬间就有了怯意。
竟然完全不敢拒绝了。
心中隐约有一个念头,若是真的拒绝了,这事儿怕是没完没了了。
于是,她咽下心里的委屈,夹起碗中的那鸡肉,慢慢地开始吃起来。
鸡肉味道鲜美,然而,她却没有欣赏的心思,尤其盯着谢晋那如老鹰一般的眼睛,更是吃不下了。
姜鸢强迫着自己吃完了那一块鸡肉,赶紧再次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主打一个,他不夹她不吃。
见状,谢晋再次夹了菜过来,姜鸢全部强迫自己吃了下去。
在她真的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谢晋终于高抬贵手了,只听见他淡淡地问道:“既然爱吃江南菜,为何在谢府从来没有说过?”
姜鸢身体微微一僵,一时之间说不清楚,到底是继续吃好还是被他质问好。
“表哥,夫人虽待我不错,然而毕竟不是我的母亲,何况谢府众人,除了我还吃得惯江南菜,你们都不爱吃。”
“尤其我清楚表哥的口味,知道你不爱吃甜,我又怎么会想要天天吃江南菜呢?”
谢晋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存着一丝疑惑,“那便可以十五年不碰?”
谁说她十五年不碰?
沈元州就带着她去吃过江南菜,然而,这个绝对不能跟谢晋说。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嘿嘿,表哥,我本就不爱吃饭。”

第70章 是我不讲道理?还是你总是在骗我?
谢晋吃完,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淡淡道:“往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若是让我发现,你再有隐瞒的地方,我定会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见你。”
话音刚落,谢晋就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点子。
至少,往后她只能看见自己一个人。
姜鸢心头不自觉地蔓延上一层恐惧,她听出了谢晋话里的认真。
他是真的想把自己关起来。
“谢晋,你讲讲道理,我什么时候隐瞒了?”
内心猛地崩溃了,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谢府众人从未吃江南菜,我又何苦一定要说?”
“何况……”
若是真心爱一个人,又岂会不知道她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姜鸢没有将话说出口,反而止住了话头。
内心之中觉得与谢晋谈论这个很没有意思。
“表哥,你一点都不讲道理。”
闻言,谢晋嘴角反而泛起了一丝笑意,他眉眼一挑,反问道:“是我不讲道理?还是你总是在骗我?”
“鸢儿,你何时才能对我坦诚?”
“你说我多疑,可我又有哪一次是冤枉你了?”
话音刚落,谢晋心里也不是滋味。
两人之间错误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弥补。
姜鸢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两年她一直在本能的抗拒。
看见眼前这人,心里就极其不痛快。
十五年中,他是比沈元州还要对她好的人。
两人关系其实一直不错,只不过在他上战场那几年,稍微有些生疏了。
若是他愿意当兄长,姜鸢心里是感激的。
“表哥,若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日后定不会欺骗你。”
“何事?”
姜鸢站起身,走到窗户面前,推开窗子,抬头一看,外面天空之中正挂着一轮明月。
明月皎皎,莫非快要到七月十五了吗?
她看着那明月,就好像是那自由一样,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谢晋跟着起身,来到了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鸢儿,你还没说是什么事情。”
姜鸢放任自己靠在他的胸膛上。
靠得很近,能听到他的心跳之声。
“表哥,无论我往后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都不会把我关起来好吗?”
她身体微微颤抖着,抓住他的胳膊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谢晋心疼极了,赶紧伸手轻拍她的肩膀,“好,我答应你。”
“我知道你怕黑,我不把你关起来。”
话音刚落,姜鸢身体微微一怔,内心有些疑惑,她什么时候怕黑了?
脑海之中不期然地想到,有一年中秋,谢晋非要拉着她出去,但是她不愿意出去,随口说了一句怕黑。
没想到,他竟然记到了现在。
她答应不欺骗他,因此,只能沉默着不说话了。
“鸢儿,你明明看见我与公主在一起,为何不问问我?”
闻言,姜鸢心头更加疑惑了,谢氏有意跟公主结亲,谢晋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两人往后会是夫妻,相约着一起吃个饭,这事儿她又何必要询问?
“表哥胸有乾坤,我要做的仅仅就是相信表哥,既然如此,我又何须多问?”
何况,她又以什么身份来质问?
谢晋神色缓和了些,她确实知道,该说什么话会讨自己开心。
“鸢儿,这个给你。”
姜鸢低头一看,他手心之中愕然出现了一支石榴红的步摇。
“对不起,当年是我被嫉妒蒙了心,忘记帮你找回来了。”
那年,他无意之中从谢芝口中得知,这支石榴红的步摇是沈元州送赠送。
一看到她拼死拼活想要那支步摇,他的心就开始疯狂吃醋。
那个时候,哪还想得到要去找那支步摇。
姜鸢接过那支步摇,心里激动极了,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伸手慢慢抚摸着这只步摇,神色越发喜悦起来,或许,这就是失而复得吧。
印象之中,应该有一处印记。
她颤巍巍地举起步摇,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果然,隐约发现有两个小字。
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是婉娘两个字。
以前,听李氏说过一嘴。
她的父亲亲自做了一支步摇给母亲,上面刻的是母亲的小名。
这步摇是她父母爱情的见证。
但据她所知,父亲这礼算是送到了马腿上。
母亲不爱繁复的首饰,经常也是用一根布带绑着。
很多时候,看到顾思思,心里总是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她。
一则是因为她明艳的姿态,是自己所没有的。
二则,她头上的布带,总有一种故人之姿的感觉。
谢晋看她一直拿着这支步摇,心中更加后悔,当年为何要无端端吃醋,不能将这步摇早点送给她。
“鸢儿,往后你有想要的,一定要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我都能帮你取来。”
姜鸢回过神,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表哥有心了。”
“我看这步摇有些陈旧了,待到明日,我去打金师傅帮忙修复。”
谢晋对于这些是一窍不通的,闻言,略微一挑眉,“这金饰还能修复?”
姜鸢好似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好似在奇怪他为何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转念一想,谢晋对于女子之事,什么时候了解过?
她微微一笑,“自然,不仅是古画,银饰金饰都可以修复的。”
“有些师傅手艺可是很不错的,明日,我定好好去找找,找一个手艺好的师傅。”
谢晋再次伸手抱住她,一脸宠溺,“好,明日我派十七跟着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吩咐。”
姜鸢心中暗自感慨了一声,明明是黑甲卫首领,偏生成了她的保镖。
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心里知道有一个人在跟着自己,但她从未见到过。
“表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莫非你还怕有人害我?”
谢晋微微蹙眉,月光洒在他挺拔的鼻梁之中,投射出了一片阴影。
“鸢儿,京城之中暗潮涌动,并非表面一般太平。”
“即使外人只当你是借住在谢府的表姑娘,也难免有心之人生事。”
“十七武艺高强,有他在你身边护着,我会放心一些。”
闻言,姜鸢心中闪过一丝复杂,也不再婉拒他了,“多谢表哥。”

本以为,他将十七派在她身边是为了监视,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保护。
“表哥,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些。”
谢晋眼光微微闪动,心里也有些无可奈何,“鸢儿,太子与宸王终有一战,两人早已经势同水火。”
“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行事要小心。”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眼前女子是一个乖巧的,每日乖乖地等着他回来。
可如今对她的了解已经多了一些了,这哪里是一个安分女子?
他也是瞎了,她眼中明明尽是不甘倔强,偏他还一直觉得她乖巧。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吧。
在他十岁之时,她便来到了他家。
那个时候,她穿得粉粉嫩嫩的,乖巧地喊他哥哥。
从此以后,他总觉得她是乖的。
姜鸢内心暗自思忖,夺嫡之争应只是在京城。
若是她远离京城是非之地,想来,影响也不会特别大。
普通老百姓过日子,很少在乎谁当皇帝,更多的是关心地里的粮食,交完税后够不够吃。
她低垂着头,遮掩去了心中所有的情绪。
心底仍是有些诧异,谢晋很少会对她说这些。
从前那两年,他们两人更多的是在床上耳鬓厮磨。
在她心中,谢晋就好像随时随地发情的狗一样,总是想拖着自己往床上去。
“表哥,我知道了。”
“想来我一个弱女子,影响不了局势,你放心,我定会小心的。”
谢晋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令牌,将之放到了她的手中,“鸢儿,这个你拿着,若是遇到危险,拿着它到军中或者带有谢字的铺子,总能护你平安。”
他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他的喜好,至于姜鸢,知道他们两人关系的人,几乎都是他的心腹。
然而,即使如此,心里终究还是不安心。
宸王此人异常阴狠,若是让他知道姜鸢的存在,定不会饶过她。
姜鸢的心猛地一颤,惊讶着抬头,“表哥,往后会很危险吗?”
谢晋自从征战以来,几乎是百战百胜。
她就从未听人说起过他会输。
然而,这一次,她竟然能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一丝慎重。
谢晋点点头,“夺嫡自然是危险的。”
“表哥,我知道了。”
谢晋放开了她,牵起她的手,慢慢地往门口走去。
姜鸢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等刚走到门口,谢晋回头看了那一桌子菜,略微一挑眉,“鸢儿,若往后还在外面瞎吃,下次可就没这好运了。”
姜鸢连连摇头,“不吃,别人的饭我一点都不喜欢吃。”
内心暗自腹诽,这才是谢晋吧!
小气巴拉的男人。
突然,她灵光一闪,这两年中,谢晋带她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明明有那么多银子,却都不愿意请她吃顿饭。
啧啧啧,可真是抠。
两人慢慢地下了楼,刚到门口,便看到黑甲卫牵着一辆马车过来了。
姜鸢自顾自地上了马车,谢晋紧接着就跟了上来。
她刚走进去,便看到茶几上面放着一碗药,正散发着热气。
谢晋将药碗端给了她,“喝吧。”
姜鸢怀孕了,哪里敢随便喝药,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什么?”
“消食的。”
谢晋颇有些意外,这段时间,她是越来越能吃了。
视线看向她的腰肢,比以前稍微多了一些肉,摸起来手感都变好了。
他也不敢随意置喙,就生怕眼前女子又开始不吃东西了。
若是积食了会难受,因此才令黑甲卫准备了消食的汤药。
姜鸢有些迟疑,她并不懂医术,不知道这消食汤药喝了,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何况,听顾二公子的意思,孩子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她就更加不敢随意吃药了。
“表哥对我真好,可我不喜欢喝药。”
谢晋将汤药放了回去,视线看向她的肚子,打趣道:“吃了那么多,我怕你会积食。”
姜鸢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其实还是平坦的。
可能是因为她心虚,竟觉得肚子开始鼓起来了。
慌乱之下,双手赶紧捂住肚子,赶紧转移了话题,“表哥,你可真小气,只吃你那么一点,就让我吃药了。”
“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谢晋放下了手中的汤药,心里仔细回味着她的话,突然就气笑了。
“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姜鸢毫不留情地回击,“谁稀罕你养!”
谢晋眉头微微一挑,知道她一向不爱喝药,解释道:“特意让人加了甘草,不苦的。”
她喜欢吃甜食。
每每让她喝药,都要费些脑筋。
姜鸢暗自给了一个白眼,现在哪是药甜药苦的原因。
只不过,若是他这么觉得,感觉也不错,当下反驳道:“药就是苦的。”
话音刚落,她还从眼眶之中特意挤出了几滴眼泪,“你让我喝了两年的苦药了,真的太苦了!”
谢晋无奈一叹,这妮子还记仇。
可那年冬天,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子嗣却是艰难。
“鸢儿,相信我,药不用喝太久了。”
“这消食汤药,你不想喝便不喝吧,只是晚上注意着些,若是不舒服定要找大夫。”
闻言,姜鸢甜甜一笑,“我的身体就交给表哥了。”
哪一次,不是他看顾的?
她并非不知好歹之人,他有多少真心,心中明白一二。
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身体。
只不过,自己无法承受他的感情罢了。
姜鸢内心暗自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孽缘罢了。
谢晋微微一笑,笑骂道:“出息。”
“鸢儿,往后我定会好好待你,将你放在心上。”
姜鸢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感情,只好闭口不言,当缩头乌龟去了。
见状,谢晋虽有些失望,但心中却并不气馁,凡事也要循序渐进。
这妮子心肠可冷着呢。
就在这时,只听到“叮”的一声,两人感到马车突然一阵晃荡。
马车应该是被弩箭给射到了。
“主子小心,有刺客!”
谢晋第一时间将姜鸢护在身后,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真当是一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只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杀!”

姜鸢心头咚咚咚地在打鼓,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恐惧。
她一手紧紧地抓住谢晋的衣角,另外一只手牢牢地护住肚子。
若是谢晋这个时候回头看一眼,定能发现玄机。
可危急关头,两人都没有想到。
马车外面传来了厮杀声,不时有人在倒地。
“主子,外面人数众多,还是要尽快离开为妙。”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黑甲卫焦急的声音。
同时,马车又被弩箭射了。
弓弩力道很大,这马车根本顶不了太久。
姜鸢眼尖的发现,马车车壁上鼓起了一个包。
而射箭之人,几乎就盯着这里,一而再地发射着。
她立马提醒道:“表哥,马车撑不了太久。”
谢晋点点头,一脸严肃。
他伸出手牵起她的手,刚一打开马车,迎面便射来了一支弓弩。
谢晋眼疾手快地带着她往旁边一躲,便躲开了那支弩箭。
敌人见状,再次射出了一支弓弩。
两人身形未稳,加之他一只手需要牢牢护住姜鸢,行动之间更加笨拙。
姜鸢心一横,直接将人推开了。
自己瞅准一个角落,四肢并用地爬了过去。
姿势实在是难以启齿,但是活命重要。
谢晋的心神完全在敌人身边,哪里想得到她竟会把自己推开。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佳人已经在离自己一丈左右远的地方了。
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但正因为如此,他的双手反而空出来了。
接过属下扔过来的刀,在姜鸢面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姜鸢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战场,发现敌人都穿着夜行衣,他们三三组队,攻击力很强。
更令人心惊的是,上面屋顶上竟然围了一圈的弓弩手。
他们的唯一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她眼前的谢晋。
她知道黑甲卫身上都有一个竹筒,那是可以用来求救的。
然而,所有的黑甲卫都被弓弩手牵制着,就算只是应对弓箭,已经是很艰难了。
哪里来的第三只手求救兵?
就在这时,一个黑甲卫倒在了她面前不远处,大概只需要爬一丈左右就可以拿到。
姜鸢发现,敌人的注意力几乎都在谢晋和黑甲卫身上,反而自己是被忽略的一个。
她趴在地上,慢慢地往前挪动着。
借着夜色的掩护,拿了黑甲卫腰间的竹筒,伸手一拉,便看到一道烟花乘势而起,在空中炸裂开来。
这烟花她很眼熟,就是上次城门口抓她时候放的烟花。
后来,她还为此问过谢晋。
如今倒是真的没白问。
但也正因为如此,敌人瞬间知道了她的存在,有一支弓弩直接射向了她。
就在这时,谢晋飞奔过来,打落了飞来的那支弓弩。
他怒目圆整,恶狠狠地骂道:“姜鸢,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这么多人在,你逞什么能!”
姜鸢眼里闪过一丝委屈,但心中也有些后怕,因此只好闭口不言了。
发出大约一刻钟不到的时辰,一支黑甲卫从天而降,他们一手顿盘,一手弩箭,直接将两人护在了身后。
谢晋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留活口。”
有了这支黑甲卫的加入,形式突然逆转了。
大约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所有的敌人都已经消灭殆尽,只余下了三个活口。
黑甲卫押着三个活口,跪在谢晋面前。
谢晋轻轻拍着姜鸢的胳膊,异常柔声道:“鸢儿,乖,去马车中。”
姜鸢一点都不想去马车之中,心里还残留着刚才被弓弩射的恐惧。
闻言,撇过了头,淡淡拒绝道:“不去。”
话音刚落,所有黑甲卫都在心中暗自默默为她点了一根蜡烛,主子的命令又岂是那么容易违背的。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谢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默认了。
谢晋举着刀来到了那三个人面前,“谁派你们来的?”
那三人面面相觑,但都不敢回答。
就在这时,谢晋一手捂住了姜鸢的眼睛,一手迅速挥刀,“处理了吧。”
姜鸢身子猛地一颤,突然想到他刚才让自己回到马车之中,原是这个意思。
她赶紧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去看任何东西。
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和平之中,没有见过任何血腥。
谢晋并不喜欢姜鸢看到这些,然而,心底又有一种声音。
若是她知道了这些,是否还愿意待在他身边?
看到她的反应,心里略微有些失望。
自己真是魔怔了。
她喜欢的一向是如沈元州一般的温润公子,何曾爱过举刀的阎罗?
见她被自己吓得不清,心中又有一丝心疼,“鸢儿,别怕,他们本就是杀手,手上都有人命的。”
姜鸢惊魂未定,伸出手拍着自己的胸膛,“表哥,我知道,只是没见过血腥,一下子有些不习惯。”
“只是不习惯,你没觉得我做错了吗?”
姜鸢心中有些好奇,“表哥,若是不反击,这时候死的便是我们。”
“以战止战是自古以来的道理,难道还指望跟敌人讲道理吗?”
他们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只不过是立场罢了。
“表哥,这些人是宸王派来的吗?”
闻言,谢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一双桃花眼亮如天上的星辰。
他发生低笑声,“鸢儿,你真让我意外。”
他觉得自己应该对鸢儿有一些新认识。
就按这次刺杀来说,行事虽然鲁莽,可在她的角度看来,这是最好的自救方式了。
今夜若非她喊来了黑甲卫,想来还不那么容易脱身。
“我以往确实有些狭隘了,鸢儿,往后我定会重新认识你的。”
至少她遇事不慌张,有条有理,还能绝望中自救。
姜鸢看着他微微笑着,自己也连带着开心起来了,闻言,只侧着头反问道:“如何意外?”
谢晋刚想回答,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算是被调戏了吧。
“这也挺让我意外!”
姜鸢微微一怔,赶紧转移了话题,“表哥,可是宸王?”
谢晋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八九不离十吧。”
就算不是宸王,也是宸王一脉的人。
前脚刚送乐安公主过来,后脚就在背地里追杀。
谢晋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早晚有一天,还是要拔了宸王才是。

姜鸢不懂家国大事,继续问道:“会不会是太子?”
谢晋微微一怔,神色有些严肃,“你是听了谁的挑拨吗?”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表哥好像很信任太子。”
他一直在背地里默默为太子做事,她只是希望他的一片忠心不被辜负而已。
“夺嫡之路,本就凶险。”
谢晋微微摇头,“不会是太子。”
以目前的形势看来,是太子需要他,而非他需要太子。
两人一起长大,共上战场。
你救我,我救你,生死相护。
当然,或许有一天,皇权让人变得陌生了,他手中也有自保之力。
谢氏屹立几百年未倒,自然也是有着本事的。
看他如此肯定,她也就不说话了。
毕竟,她根本没见过太子,本就不应该说刚才的话。
“表哥,往后你还是要小心行事。”
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他们竟然就敢如此大胆。
这足以证明,太子与宸王两人的斗争,已经越发明显了。
两人一起回到了留玉轩。
姜鸢愣生生地看了他好几眼,见其不为所动,也就算了。
由着他吧。
她又赶不走!
她自顾自地洗了一个澡,等出来时发现他还在伏案写着什么。
姜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少年将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斜躺在榻上,手中拿着游记喜滋滋地看了起来。
一不小心,她就看入神了。
还是隔壁传来了流水声,才将她惊醒。
她回过神,环顾四周,发现谢晋已经不在了。
脚步一转走到耳房,看见谢晋竟就着自己的洗澡水在冲洗。
心里瞬间破防了,尖叫道:“谢府之中是没有水了吗?表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总觉得有一种不适的感觉,有些令人作呕。
谢晋知道她进来了,但是没有意料到这妮子竟然尖叫起来。
身体微微一僵,拿着浴巾慢慢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怎么?鸢儿是想与我来一场鸳鸯浴?”
“流氓!不要脸!”
姜鸢几乎破口大骂,心中有些后悔,当时怎么没有让飞霜将水倒掉!
闻言,谢晋发生低沉的笑声,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看了一眼自己全裸的身体,又抬头看向她,反问道:“鸢儿,究竟是谁流氓?”
“偷看我洗澡,你还有理了?”
闻言,姜鸢第一时间想要转头离开,然而,转念一想,这里是留玉轩,该走的人是他!
“你要洗澡不会回自己的地方吗?为什么要糟蹋我的地方?”
“还有,什么叫偷看?我光明正大看!”
就在这时,谢晋的笑声更加明显了,一脸无赖地承认了,“嗯,我也确实爱给鸢儿看,若是其他女子,定已经被我扫地出门了。”
姜鸢脸色一红,突然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她赶紧啐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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