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正文完/2.28开始更新番外
*下两本:《薄荷冬至[先婚后爱]》、《当我拿错三次猫之后》(满分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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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日常向/治愈童话]
外柔内刚x成熟且腹黑大佬/年上5
向桉在雪场遇见薄轶洲时,正心情不好。
半小时前,她刚把未婚夫捉奸在床,集团老古董却仍然劝她联这个姻。
她站在露台透风,从侧面玻璃窗看了眼刚进来时遇到的男人。
薄家长子,比她那个野鸡未婚夫好百倍。
思索良久,她转身,大着胆子,问得非常冒昧:“最近有考虑联姻吗?”
薄家顶顶显赫,圈子里盛传,薄轶洲归国,想找薄家联姻的人更是把门槛踏破。
所以传闻向薄两家有婚讯时,没人信,说向桉高攀。
隐婚状态半年后。
一次圈子聚会,向桉和薄轶洲都在,在场的还有向桉的前未婚夫。
聊天时,有人提起先前传闻,见薄轶洲不语,更觉是假新闻。
前未婚夫一个月前给向桉打过电话,想吃回头草被拒绝,此时不禁也上来踩一脚:“那女人不检点,之前我俩闹掰也是因为......我前些天给她打电话,都凌晨了,还是一个男人接的。”
他有意抹黑,声音不小,桌上的人都往向桉的方向看。
向桉晃晃酒杯,正琢磨是左手还是右手泼他时,坐在上位的薄轶洲忽然出声:“我接的。”
“那天准备的房子刚装修好,我带她回我们的婚房。”
之后他在众人沉默中从主位起身,朝她的方向走过来,示意组局人:“希望下次能把我和我老婆的座位安排在一起。”
[从未想过,你会是我仲夏夜的一场暴雪。]
内容标签: 都市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婚恋 业界精英 甜文
主角视角 向桉 薄轶洲
一句话简介:先婚后爱|嫁给渣男前任的大老板
立意:好好生活
向桉是来捉奸的。
下午从公司出来,堂哥向司恒给她发了条消息,说她的未婚夫商延带着初恋女友在北城近郊的一个滑雪山庄开了两周的房。
她和商延其实没什么感情,但秉着联姻的想法也的确跟他好好相处了三年。
当初两家订婚时,双方达成共识,因为都是抱着结婚的想法跟对方相处,所以任何一方都不能有劈腿或者出轨的行为。
她遵守了,这三年里自认对待商延也是真心,逢年过节和他一起,商家的家务事也帮忙处理,认认真真做到了一个未婚妻该做的所有事。
上个月,他和某个三线明星的花边新闻还是借用她的人脉,从媒体那边撤下。
现在看来,那新闻可能也不是他口中所谓的假新闻。
北城的七月,暑气正盛,空气中带着一丝让人烦扰的热气。
车窗降下来,风从外卷进,向桉手搭在方向盘,把近半年商延的所作所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一路从绕城高速下来,又开了二十分钟,到度假区附近。
这个度假区是薄家的产业,她半年前来过,当时想拉薄家融资一笔生意,但来得不巧,没有见到薄家的人。
既然是来捉奸的,她没有提前跟谁打招呼,像一个寻常客人,把车开到了远一点的停车场。
锁好车下来,收到向司恒的信息。
相比家里的其它人,她和这个堂兄关系更好。
向司恒:[你自己去了?]
向桉把车门抵上:[嗯,已经到了。]
向司恒了解这个堂妹的性格,看着不急不躁,其实性子偏硬,如果事情是真的,她不可能再和商延保持联系。
而且在这之前,也一定要出口气。
向司恒:[不带两个人?万一争执起来。]
向桉:[我会让度假区的安保和我一起过去。]
向司恒还是不放心,几秒后:[我让我助理过去了,大概二十分钟到,你等他一起。]
向桉:[嗯。]
几秒后,向司恒又交代:[不要闹太大,薄家的地方。]
薄家这几年势力很盛,不是逼不得已的原因,不能砸薄家的场子。
向桉明白:[嗯,知道。]
手机熄灭,在停车场前的空地等了会儿,收到向司恒助理的消息时,她往前瞧了几眼,确认方位,沿着林荫道朝靠里的别墅区走去。
晚上九点,天已经黑了,度假区建在北城周边的青山脚下,为了保留更多的自然风光,照明并不多。
沿路的灯柱每隔二十几米才有一个,更多的是草坪里暖黄色的地灯球。
不消片刻,她到达别墅区周围,也见到向司恒的助理。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身材高大,像是这边的安保。
助理朝她微微弯身:“确定了,在最里面的一栋。”
向家这两年势微,她的父亲在向家排行老三,更是不得势,为了保住家里的公司,她才会忽略商延身上那些不好的地方,和他一直维持联姻关系。
商延估计也是看准了这个,才在她在国外出差的时候做出这种事。
助理跟她确认:“等下我们直接进去吗?”
他看了眼向桉的脸色,女人长相偏温婉,纵然身上穿的是职业装,但气质更多是清冷,而非强势。
向桉手机放回口袋,温和一笑:“既然撕破脸了,就要找他拿点东西。”
具体住的哪栋别墅,向桉是来之前就知道的。
商延打的是就算她找上来,顶多也就是吵吵闹闹不会有什么实质性问题的主意,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向桉不是爱动怒的性格,但往楼前走的路上,还是越想越生气。
商延这样没遮没掩,不仅是把她先前的付出踩在脚下,也是在打她和向家的脸,让她在圈子里成为别人的趣事和谈资。
在楼前站定,按了两下门铃,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向桉没应,低头看手机,之后听到门里的脚步声,再是身前的别墅门被拉开。
商延穿了睡袍,带子没系紧,袒胸露怀,身上挂着水。
看到她的第一眼,先是一愣,再扫她的身后,脸色变自然:“你不是下周才回吗?”
向桉没理他,侧身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往里看了眼,随后又听到一道清丽又带点媚的女声:“酒店服务吗?”
向桉略带讥诮地笑了一下,拨开他往里走,商延紧跟在后面要追上来。
“向桉,你别太过分!”
向桉几步已经走到卧室前,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儿,拿手机对着凌乱的床铺拍了一张,之后转身,对着商延也是一张。
“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向桉语调平静,“维安的项目利润必须全部给我,不然我就把照片发给媒体。”
维安的项目是商家跟她的合作,利润本来是四六分成,她四,商家六。
商延被她冷情的做法气到,右手掐在腰间,哼笑:“我们还没结婚呢向桉,男人花点怎么了?至于吗这样??”
“至于,”向桉把手机收好看他,“对我来说至于,所以我也不会跟你这样的人结婚,我们的联姻关系到此为止。”
商延没想到她会这么果决,联姻如果没了,他在商家也有点麻烦。
他怔了一秒,当即抬手:“向桉,你牛什么,你们这一脉最近两年有多少项目是靠我们家,你自己不知道吗?!”
向桉看他:“对,知道,但每次都是活我们干,利润你们拿,够了吧。”
就像维安的项目,四六分,风险也都是向家承担。
商延被她说得噎住。
卧室内他那个初恋女友被吓到,已经裹着被子在哭。
商延心里烦,冲她喊:“哭什么哭!”
说完转头又对向桉:“还有半年才领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闹什么闹?”
向桉觉得他这话可笑,懒得和他再多理论,低头把手机放回挎包:“话我已经说明白了,维安的利润全部给我,少一分我就把刚刚的照片爆给媒体和商家董事会。”
向桉:“商二公子的艳照还有点看头,还有我最后说一次,联姻的事到此为止。”
说完她转身往屋外去。
商延没想过会被向桉甩。
忍不住,在她身后破口大骂:“你向家现在成什么样了,我娶你等于扶贫,你拽什么,是我看不上你懂不懂??是你们向家求我,求我跟你结婚!”
因为向桉的到来,一直候在别处的商延的助理也赶过来,他从敞开的别墅门进来,快步走到商延身边,看了眼往门口走的向桉,低声劝了商延两句。
商延在气头上,把他的手甩开:“让她走,我商延是她能找到的男人顶峰,她以为不跟我结,还能找到别的好货色?!”
向桉一路走到门口,一起来的助理帮她把别墅门在身后带上。
商延的怒骂被隔绝在房间里,世界终于安静了。
“向桉姐?”向司恒的助理站在比她靠下的一级台阶,“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向桉摇头,还能听到商延在屋里骂:“你们先走吧。”
今天会过来,一是想亲眼看看商延是不是的确做了这种事,二也是为了拍照,还有和商延当面说清楚。
向家和商家这两年利益纠缠深,婚不结,其实对两家都有损失。
她手上的照片如果发给商家的人,商延回去肯定不会好过,所以有了今天这一趟,维安的项目肯定会拿到她手里。
不过有一件事商延说得也对,她在向家董事会这边也不好交代。
站在别墅外的小道上极轻地叹了口气,目送向司恒的助理带人离开。
再之后往远处雪场的方向去,琢磨要怎么把消息告诉家里人和集团的那些老古董。
薄家的度假区有一个很大的雪场。
即便现在是七月,人造雪仍然铺满整个雪坡,远远看去,让人分不清季节。
离雪场入口有段距离的地方有一个二层观景露台。
半年前向桉来的时候上过一次,对这里印象颇深,从二楼露台,能看到雪场的整个山坡和滑道。
手里的手机震起来,她翻转来看,是她现在所在公司的一个高层伯伯,她父亲的朋友,也是向家集团的持股人之一。
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感觉这电话是冲她和商延来的。
她还没往外说,也不知道消息怎么传这么快。
眉心轻皱,思考了两秒,接起来。
聊了两句,知道对方是听说商延带人去了度假区,又听说她也追了过去。
向桉顺势把不会再跟商家联姻的事情告诉这位伯伯。
对方惋惜:“向桉,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能使小性子,你也知道商家现在对我们多重要,和商家撕破脸,我们之后都不好办。”
她微微皱眉,推开一层的门进去,走向往二楼通的楼梯。
“我没有说撕破脸,只是说不结婚。”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很清脆的声音。
“这可不就是撕破脸了吗,这婚没了,商家也不会再跟我们合作,下一季度公司资金周转不开,还想借商家的人脉再融资。”
“不借商家的关系,我们自己也可以融资,只是慢一点,但不会影响公司的资金链。”
“小桉,你再多想想,你找不到比商延更合适的人了,说好的今年底关系就定下来,你不要犯糊涂。”
向桉已经走到二层,抬手推开露台的玻璃门,室外并没有比室内凉爽多少。
她心情不好,已经预见周一回公司开会能听到多少这样的劝阻,没注意到露台靠墙沙发上坐的男人。
薄轶洲杯子放下,目光在进来的向桉身上落了落,也没出声。
几分钟前,向桉还在上楼,他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寥寥几句,听懂了她跟对方交涉的意思,无意撞破别人的私事,现在对方在打电话,他更是无心打扰。
向桉是在跟电话那端的人在说到第三句时,从斜前方的玻璃窗看到了薄轶洲。
男人穿深灰色衬衣,尽管坐在沙发,也能看出身材颀长,领口扣子随意松了几颗,左臂袖口挽了一半,面前的桌子上一瓶酒,一个冰川纹玻璃杯,像是在这里放松。
突然看到身后有人,任谁都会吓一跳,向桉当然也不例外。
震惊之后往前走了一步,继而见薄轶洲食指竖起,给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貌似是让她不要紧张。
还没回神,又听听筒里的人严肃道:“小桉,我们不同意你这么做,你想好,不是商延也会是别人,我们会再给你找别的联姻对象。”
向桉收回视线:“陈伯。”
对方并没有听她说话的意思:“公司压在你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你应该知道,你的婚姻对公司有多重要你也应该知道,不是商延就是别人,你自己选吧。”
电话再挂,向桉的心情彻底被搅散,没马上跟身后的男人寒暄,而是先撑着身前的栏杆深深喘了口气。
再接着,几秒后,她整理好心情,才转身看向薄轶洲。
都是圈子里的人,自然认识,只是向家这几年过得不好,和薄家说上话的机会不多。
原以为点头寒暄后,就是告别,没想到薄轶洲先一步出声,留了她。
“要不要喝点?”他示意了一下桌面另一只玻璃杯。
她看过去,又听薄轶洲解释:“本有个朋友要来,临时放了我鸽子。”
半年前来这雪场,就是为了见薄轶洲,但在这度假区住了一周,也没能偶遇上人。
她父亲手下的这几个公司资金出现问题,这半年多一直在各种拉投资,如果薄家肯注资,往后直到年底,日子都会好过一点。
她也不会被公司那些股东催着和商延完婚。
简单思索两秒,停住脚,点头致谢,拉开椅子,在薄轶洲对面坐下。
她不清楚薄轶洲让她留下的目的,但她是个很抓机会的人,想和薄轶洲聊一聊,问问薄家最近的投资方向。
合作,都是聊出来的。
没有目的地寒暄了两句。
薄轶洲往杯子里添了点酒:“和商家最近的几个项目,向家都只拿三成左右的利润?”
向桉点头:“去年北城东郊那块地,开发是向家做的,但建成后的经营权我们和商家一人一半。”
“一半?”薄轶洲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停顿,“商家够黑心。”
向桉:“我们要用他们家的资源,只能接受这样的条件。”
薄轶洲微颔首,表示了解。
向桉手机震了下,收到向司恒的消息,她低头看。
向司恒:[事情办完了?]
向桉:[嗯。]
向司恒:[我听人说薄轶洲今天也在那儿,别遇上。]
向司恒在国外和薄轶洲打过交道,印象里他不太好说话。
向桉看着消息,心说,人现在就在我对面。
她拇指压在屏幕,避重就轻地回了个:[知道了。]
都是一个圈子,不可能没见过,以前上学时,薄轶洲还是她的学长。
只是他高二出国的时候,她还在上初一,很不熟罢了。
不过,她抬眸看了眼轻转玻璃杯的男人,他微垂眼,背光,脸隐在阴影——总觉得他没有向司恒说得那么难接近。
正琢磨怎么开口把话题引到投资,向司恒的消息又进来。
向司恒:[他最近被家里催婚,烦得紧,别惹他。]
这次向桉的回复过得久了点——
向桉:[嗯。]
向桉再抬头,食指在手机边框敲了敲,不知道是不是刚那两口低浓度酒下肚,她现在人稍微有点冲动。
她本来就是很大胆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扭捏也不会矫情,让自己和向家的利益最大化。
此时凝神,还在思考因为堂兄那句话,她脑子里冒出的想法的可能性。
环境静了几秒。
薄轶洲叫住向桉只是想问一下他们和商家合作的情况,刚才她电话里透露的意思和几天前他和商家人吃饭时,对方向他传递的不一样。
看向桉已经接连看了好几次手机,以为她还有事。
玻璃杯底轻轻磕了下桌面,收手,低沉的男音:“有事的话你可以......”
向桉反扣手机,沉下心,看他:“冒昧地问一下,”
薄轶洲看她:“什么?”
向桉掐了掐指肚,还是觉得与其忍着恶心和商延继续结婚,还不如在薄轶洲这里碰一下。
虽然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
“冒昧地问一下,”她看他,“你最近有考虑联姻吗?”
第2章 你可以找我相亲。
声落三秒,对方杯子放下,像是没太听懂她的意思,笑:“你说什么?”
有些话,一般人的勇气只支撑得了人说一次——但向桉不是一般人。
她手指碰了碰面前的玻璃杯,尽管也有尴尬,但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组织语言,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我听说......”向桉顿了下,还是觉得自己冒昧了,“你家人最近在让你相亲?”
露台光线暗,薄轶洲坐的地方又背光,隔着张桌子,他半垂眼时向桉其实看不清他的表情。
两秒后,她看到他右手从杯子松开,之后“嗯”了一声。
向桉深吸气,心里虽然在敲鼓,但还是委婉道:“如果你没有合适的人选的话,能不能也和我相一次亲试试?”
大家都是到年龄要结婚的成年男女,又恰巧都需要联姻,向桉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没毛病。
“向家虽然这几年发展得不好,”向桉顿了顿,“但底子还在,虽然我父亲这一脉不如我两个伯伯手里资源多,但名下公司集中在娱乐和传媒两个领域,薄家和我们合作,可以省下一大笔宣传费。”
“我们因为资金短缺,在合作上也会有诸多让步,薄家只要融资帮我家渡过难关就可以,而钱,”她轻咳了一声,“是薄家最不在乎的东西。”
又多又不在乎,她心说。
她用最简单明朗的语言,把利害条件摆出来。
这么直白说出来,她当然也会尴尬,偏头再次轻咳一声,搭在桌子的右手无意识地点了点桌面:“不过我的意思是,你如果现在还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选择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
“如果”两个字加了重音,微微强调。
两秒后,薄轶洲抬眼,两手交叠放在腿面:“说完了?”
向桉收手:“嗯,说完了。”
两人对视,又静了两秒,向桉以为薄轶洲刚那句是在赶她,往后推开椅子,拎上自己的手提包,很有礼貌:“那我先走了,你多休息。”
说着稍稍点了下头,之后绕开桌子,准备往来时的门去。
“等会儿。”薄轶洲又喊住他。
他把桌面的手机按亮,放过去:“留个电话。”
向桉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看过去。
薄轶洲把酒瓶拿开了些,点了点屏幕:“你不是说让找你相亲?”
言外之意电话都不留一个,想找的时候怎么找。
向桉当然听懂了意思,伸手去摸手机时,忽然想起好像给名片更方便一点。
上面不仅有自己的手机号,还有公司地点,邮箱。
想到这里,她放下薄轶洲的手机,低头从自己的包里摸出名片夹,再从中拿出一张名片,递向薄轶洲。
薄轶洲看了她一眼,之后接过。
向桉再稍作点头,正打算告辞,薄轶洲拿过自己的手机,给度假区的负责人发了条消息,又道:“楼下等两分钟,会有人带司机过来。”
向桉:“嗯?”
薄轶洲熄灭屏幕,扫她:“刚不是喝过酒?”
“不用了。”她打算叫代驾。
薄轶洲貌似看出了她的想法,手机放在桌面:“这地方离市区太远,无论你叫谁都要等半个多小时。”
向桉拎了自己的包挎在肩膀上,想到刚刚自己才邀请过他“结婚”,现在用一个司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没多矫情:“谢谢。”
薄轶洲:“嗯。”
几分钟后,向桉在楼下等到度假区的“负责人”。
来人不像是薄轶洲的下属,倒像是个老板,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菲,衬衫的牌子向桉认得,好几万一件,堂兄向司恒偶尔会穿。
男人还没走近,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两下,再之后到她面前,伸手:“向桉?”
向桉想是薄轶洲在楼上安排人时,提过自己的名字,也没多话,点点头,伸手和对方相握:“你好。”
傅弋在国外一直跟着薄轶洲做事,薄轶洲回国,他自然是跟着一起回来。
跟薄轶洲关系不错,刚夜钓时听说薄轶洲让司机过来接人,他好奇,便跟着过来看两眼。
他往旁边让了让,对向桉示意自己身后的司机:“你车在哪儿,让他跟你过去。”
向桉:“在靠外的停车场。”
傅弋:“行,好,再见。”
向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感觉这人有点贫。
等向桉带着司机走,傅弋拿出手机给薄轶洲发信息。
傅弋:[你女朋友?]
傅弋:[你不跟我钓鱼,就是过来跟人幽会?]
等了有半分钟。
薄轶洲:[?]
傅弋:[不过她不是那谁,商延的未婚妻吗?]
傅弋这么一回味,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觉得向桉这名字熟,她确实是商延的未婚妻,听说年底就要结婚了。
傅弋一个激动,又敲字过去:[你什么时候道德这么败坏了??]
傅弋:[你也没给我说你要当小三啊???]
“.........”
一分钟后。
薄轶洲:[闭嘴吧。]
向桉回到家,包和外套扔在沙发上,直接去了浴室,洗完澡再出来,拐进厨房,从冰箱拿了瓶水。
再是看到沙发上的包时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没要薄轶洲的联系方式。
水瓶从唇上拿下来,想了下,又觉得没事,反正如果薄轶洲真脑子抽了要找她相亲的话,会告诉她的。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手中的水放在岛台上,走过去。
弯腰从桌面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是父亲向志华。
接起电话,向志华语气严肃:“你去雪场找商延闹了?”
向桉在沙发上坐下,她很不喜欢“闹”这个字,好像是无理取闹。
她随手把打扫阿姨留的果盘移过来,拿了一颗青枣:“我是去讲道理。”
那端向志华沉默了几秒,又道:“所以最后结果是什么?婚不结了?”
“嗯。”向桉咬了一口手里的枣。
向志华又是沉默,再之后:“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考虑,现在还只是婚前,商延......让他改,结婚不这样不就行了。”
向桉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枣咬完,起身,从客厅走到岛台旁,把枣核扔掉,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面,洗手。
向桉:“说了不会结就是不会结。”
她把水流关掉:“我觉得既然先前说过不允许这样,他还违规,我没办法接受。”
她说的是劈腿或者出轨。
虽然她也知道大多数商业联姻都没有感情,但她不想这样,她觉得即使一开始都没有感情基础,但在决定进入婚姻之后,可以好好相处,慢慢培养。
向桉早先就觉得向志华在婚姻三观上有问题,不想同他多说。
跳了话题:“维安的项目应该会到我手里,这几天转接完,我找对方重新谈一下并购和合作。”
“维安的项目?”向志华回忆了一下,“那个幕后承办方是薄家。”
向桉皱眉:“薄家?”
向志华:“对,薄轶洲不是回国了,好像交到他手里了。”
向桉愣了愣,再之后目光垂落在沙发上自己的那只手提包,有点无奈。
看来过不了两天又要找薄轶洲,早知道刚在雪场也要他一张名片了。
周三早上九点半,向桉开车到博安集团楼下。
车停进博安集团的停车场,她开门下车之前忽然觉得薄家这集团的名字跟自己也挺有缘。
放了钥匙,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了两下,拿上副驾驶的提包下车。
昨天晚上,通过先前的项目中间人联系到薄轶洲的助理,现在她手里还是只有助理的电话,没有薄轶洲的。
而且前一天晚上收到消息的时间太晚,凌晨两点了,她没来得及提前跟助理预约好见面的时间,从停车场上去,到集团大楼一层,站在走廊里给薄轶洲助理的号码打电话。
打了两个没通,又看了眼时间,想是这个时候可能在开早会。
没再多浪费时间,走到一层靠东的咨询台处,想让工作人员给上面打个电话。
穿着制服的男生看到她走过来,起身对她点了下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向桉又低头再看了下时间,昨天中间人说跟博安约的是上午十点,现在还有半个小时。
向桉:“麻烦联系一下薄轶洲。”
前台人员礼貌询问:“您有预约吗?”
昨天没来得及,向桉实话实说:“没有,但约了早上十点的会。”
前台人员点头,之后往楼上秘书办打了个电话。
薄轶洲确实在开会,向桉能联系到的那个秘书林辉也跟着一起去了,所以没接到。
前台跟秘书办的人沟通了几句,之后电话放下:“薄总在开会,因为您没有预约,暂时不能上去。”
博安对于来往人员查得严,向桉是知道的,抬腕再次看表,点头,往休息区走。
她听到身后前台工作人员的声音。
“又是来找薄总谈合作?”
“应该吧。”
“最近行情不好,好多来谈融资的,昨天那个好像等了一天。”
“刚刚那个女高管气质好好,长得也好看,这种事还是要让美女来谈,说不定......”
向桉对号入座,估计了一下大概是在说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干练的西装,眉梢很轻地抬了一下,觉得刚那位说话的女生有品。
她确实长得还可以,在这种事上她很喜欢听到夸奖,并且毫不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