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男主的作死前妻by吃猫的鱼儿
吃猫的鱼儿  发于:2025年0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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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那句话:有钱人指缝漏的,都够普通人吃半辈子了。
在祁宅和祁家人生活了十多天,陈姝勉强摸清了这些人的性格。值得高兴的是,这一大家子没有勾心斗角的。
祁舟荣和常绘莹无心祁家家业,偌大家业目前由祁舟耀接手。若是祁寒没回到祁家,祁正言就是祁家未来的继承人。
不管怎么说,当下的祁家和和美美的。
三月初,天气渐渐回暖,树梢冒出翠绿的新芽。
祁寒早早的和祁老爷子出门了,其余的去工作的去工作,上学的上学,喝下午茶的喝下午茶。
家里就剩陈姝和祁正羽两人。
而祁正羽过两天才开学。
陈姝没事就喜欢晒太阳,找了个最佳位置,惬意的躺在睡椅上。旁边是垫着碎花桌布的小桌子,摆放着各种点心和零嘴,还有厨房研制出来的牛奶制品。
祁正羽睡醒午觉,在楼上就看到在院子悠闲自在的陈姝。跑下楼,让佣人抬了把睡椅放她边上:“堂嫂,你在这儿干嘛呢?堂哥呢?”
陈姝闭着眼:“晒太阳。你堂哥和爷爷早上就出去了。”
“哦哦,我忘了堂哥中午都没回来吃午饭。对了,堂嫂你多大了啊?”
“16。”
祁正羽瞪大眼:“堂嫂你几月的?”
“五月。”
祁正羽摸摸后脑勺,咧嘴直笑:“堂嫂你比我还小一个月啊,我四月的。”
没想到堂嫂居然比他小,这让他以后都不好意思喊堂嫂了。按年龄讲,这是他无血缘关系的妹妹。
祁正羽来了兴趣,追问:“堂嫂,你和堂哥是怎么认识的啊?堂哥平时会凶你吗?”
回家有半个月了,他还没和堂哥说过一句话。
祁正羽在家胆儿贼小,一看到堂哥那张酷似爷爷的冷淡脸,就不敢上去说话了。
以他这些年挨骂得出来的经验教训,祁寒是那种能把人骂哭的人。
陈姝看穿他的小九九,调侃道:“哟,原来你怕你堂哥啊。”
祁正羽噎住,理不直气不壮的反驳:“我,我才没有,我不怕。”
呜呜呜,谁叫堂哥天天冷着脸,属实是美丽冻人。

祁正羽最怕他妈和爷爷生气,前者下手打他,后者断他零花钱。
平日在家极会看脸色,一有不对就老实得不像话。这个刚回来的堂哥,别看只比他大两岁,但给了他同样危险的感觉。
祁正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反正认清一点:在堂哥面前不犯贱是必须的。
而陈姝这个堂嫂,人好相处,不卑不亢。在这家里一点都不拘束,比他还会享受。
堂哥堂嫂感情不错,所以陈姝成了祁正羽更愿意去接触的那一个。
祁正羽不笨,相反还很聪明。
在祁家,犯了错就要受惩罚,没人会为他求情。他哥认为他挨揍是理所应当的,不落井下石就万幸了。
他要是能和堂嫂讨好关系,以后挨骂时说不定还能帮他说两句好话。爷爷和他妈看在堂哥的面子上,肯定会手下留情的。
祁正羽惊叹于自己的先见之明,暗戳戳的在背地里做足功课,想方设法的和陈姝拉近关系。
陈姝云淡风轻的附和:“好,你不怕。”
祁正羽泄气:“堂嫂,你平时在家会干嘛啊?不用去上学的吗?”
一想到过几天要去上学,他就痛苦面具。
他心思不在学习上,在国内考不上大学。梅悠给他请了好些个老师,成绩不见提升,就动了把他送去国外的念头。
祁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出国是对祁正羽最好的选择。
但祁正羽不想孤零零的去国外,只能努力学习,争取留在国内。去年下半年上高二,今年上半年是他最后的时间。
陈姝悠哉悠哉:“没事做。我家里条件差,上不起学。”
“堂哥也没上学吗?”
“嗯。”
“好羡慕你们,我也不想上学。堂嫂,要不你去和我妈说说,让我别上学了吧?家里有我哥就行了啊,又不需要我去赚钱。”
陈姝顿时无话可说,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吐出一句:“堂弟,你成绩很差?”
祁正羽羞耻的点点头:“是有点。”
陈姝叹息的‘啧’了一下:“看得出来,能生出这种馊主意的,脑子能聪明到哪里去。”
她和祁正羽无缘无故的,跑去说这种大事,是嫌日子太安生了吗?
这位小堂弟,是货真价实的坑货小能手啊。
祁正羽也清楚自己说的话很离谱,抬头忧伤望天:“堂嫂,你们以前真的很穷吗?”
他想象不出来穷具体是啥样的,一年上学花的钱还没他几个月的零花钱多。
陈姝实话实说:“穷,去年有段时间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这段时日她没经历,是原主刚嫁给的那会儿。陈家朝祁寒索要了好些彩礼,几乎把祁家搬空了。
那时地里也忙,祁寒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猪晚。偶尔还要上山去砍柴抓野物,没空去管经常帮陈家干活的原主。
两人是实实在在过了半个多月的穷苦日子。一天两顿,每顿拳头大小的一个馍馍。
祁正羽惊讶的张大嘴,关注点奇特:“不是吧,那堂哥还能长这么高!”
这回他是狠狠的羡慕嫉妒了。
祁正羽比祁寒矮了大半个头,身高在同龄里算矮的,没少被同学朋友嘲笑。为此隔三差五就愁眉苦脸,就怕自己长不高了。
陈姝笑着安慰:“没事,你比我高。”
她正处长身体的年纪,这半年营养跟上来,自然也长高了些。估摸着快有一米六了。
按这增高速度,一米六五应该不是问题。
祁正羽拉着脸:“可我比堂哥矮了那么多,难道是我没吃苦?”
陈姝笑喷了:“有可能是哦。”
两人说笑着,从外面回来的祁老爷子和祁寒,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祁老爷子停下脚步,欣慰:“这丫头能和小羽相处的这般融洽,难得难得。我记得这两孩子一年的吧,难怪有话题可聊。”
“小羽这孩子打小被惯得无法无天,整天想着如何玩,根本坐不住。成绩更是一塌糊涂,连小言都教不了他。”
他想到什么,问:“小寒,你今年也才十八岁。要不要去上上学,多交些朋友。”
祁寒望着说话的两人,沉声道:“不用,我不喜欢上学。”
长达几年的上学太浪费时间,他平日抽空学习就足够了。没必要专门花大量时间在这上面。
祁老爷子联想到孙子以前吃的那些苦,不忍逼迫:“好,都听你的。”
上学是学习知识的正规途径,并不是唯一途径。不上学就不上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小寒不像小羽,他是个有主意的。
祁老爷子忧心忡忡:“小寒,祁氏虽说是你二叔掌权,但爷爷还是说得上话。你真的打算从底层干起来吗?那太苦了。”
日思夜想的孙子回了家,他这个当爷爷的做不到看着孙子去吃苦。他们做长辈的竭力将家业发展壮大,不就是为了后辈们少吃点苦头吗?
祁寒平淡的说:“能有以前苦?”
话耿直的,直戳祁老爷子的心窝。
祁老爷子高傲的脊梁弯了弯,杵着拐杖的手握紧了些:“是爷爷对不住你,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一切有爷爷给你顶着。”
也罢也罢,孙子头一回和他提要求,大不了嘱咐祁舟耀让下面人多照顾些。
吃过晚饭,陈姝照例去花园散步,好消消食。
祁佳雪最近爱上了和姐姐饭后出去走走,刚抬头想和妈妈说。
常绘莹知道女儿想说什么,含笑点头:“去吧去吧,跑慢点。以后想去就去,不用来问妈妈。”
佳雪年纪小,家里没有同龄孩子,没人陪她玩。
祁正言忙学业,没时间;祁正羽倒是有时间,但他怕把小堂妹惹哭。惹哭了该哭的就是他了。
陈姝的到来,让孤单的祁佳雪活泼了不少。
祁佳雪的存在,给经常一人在家的陈姝带来了云养娃的快乐。
一大一小,相处起来像是认识了好些年。
祁佳雪兴致冲冲的边跑边喊:“姐姐,等等我!”
一边的祁正羽也不愿听他妈念叨学习上的事儿,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
初春的夜晚,寒意还没彻底散去。
夜空中星星月亮断断续续冒了出来,陈姝牵着祁佳雪到处晃悠。一阵晚风吹过,两人齐齐打了个颤抖。
祁佳雪十分贴心:“姐姐,我们回去了吧。”
陈姝安全将她送到常绘莹身边,客套的说了几句话,就上楼了。
推开门,就瞧见祁寒斜倚在玄关处,低头在看书。这回手里拿的书没倒着了。
说实话,陈姝有些时候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就比如说现在。
“祁寒,你看书为啥要站着,不累吗?”有沙发不坐,脑子有毛病吧。
祁寒瞥她:“就允许你饭后出去散步,不许我站着消食?”
这话陈姝咋听咋不对劲,“没说不许你站着消食啊,谁惹你了?”
祁寒合上书,避开她把门关上,问出了憋心里好些天的话:“我做的饭很难吃?”
这里的饭就那么好吃?顿顿饭吃过都要出去散步,以前怎么没见她还有这习惯。
无厘头的问话让陈姝困惑不已:“不难吃啊。”
祁寒顿了下,道出事实:“你吃的比以前多。”
陈姝嘴角抽了抽:“呵呵,你观察的还挺仔细。其实吧,我发现米饭更符合我胃口。”
又一本正经的补充:“不是说馍馍不好吃,就是我上辈子应该是吃米饭长大的,看到米饭有种特别的亲切感。”
祁寒愣是从她胡说八道中听出了一分真实感,嗯,不像说假话。
陈姝笑眯眯的转移话题:“祁寒,你知不知道祁正羽很怕你啊。你干啥了,让他不敢和你说话。”
“他还蛮搞笑的。最近老是来套我话,问你凶不凶之类的,就好像你是要吃人的老虎似的。”
“佳雪也不爱和祁正羽玩耍,说他会拿小虫子吓唬她……”
祁寒听着她的絮絮叨叨,走到窗前,无意看到下午陈姝和祁正羽晒太阳的那块地儿,突然觉得她在家里过分闲了。
这祁正羽也是,和爷爷说的一样,整天在家无所事事。
这两人年纪相仿,有那么多人盯着,难免不会传出闲话来。
人言可畏,祁正羽有强大的祁家作为后盾,自是没人敢说什么。可陈姝就不一样了。
从她把这些天和祁正羽的接触当成讲笑话讲出来,就能确定她是生不出旁的想法的。
小蠢货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只知道吃吃喝喝睡睡。能说出“我又不吃亏”这话的,能指望她长歪心思吗?
祁寒脑袋有些疼,抿抿唇隐晦的提醒:“陈姝,你交朋友要注意分寸。明天我要去祁氏工作,会忙起来了。”
陈姝撑着下巴:“这么快吗?也是,在家里待着好无聊啊。”
在小县城那会儿,还不至于没事干,每天扫地做饭买菜打发时间。
真来京市当米虫了,过着奢华无忧的生活。但享受过后随之带来的是心里的不踏实、空落落的。
上乘的吃穿住行,是祁寒带给她的;这个富裕的家,不属于祁寒,也不属于她。
说白了,这根大腿不是自己,抱的不结实。还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祁寒,你说我去上学怎么样?你们家会同意吗?”
祁寒目露诧异,开玩笑道:“我没听错?”
陈姝板正脸色:“我说的是认真的。这里不缺吃不缺穿,你也要去工作。”
思来想去,回去上学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与祁寒不同,她身后可没有鼎力支持她的家人。
没学历没手艺,在大城市不好找工作。去创业也不可行,她目前还没那本事。
这年头大学读出来,是包分配工作的。这就是铁饭碗。
陈姝别的不行,读书一事上勉勉强强过关。
祁寒对她的自我反省很是欣慰:“想上学就去。他们不同意没关系,我们有钱。”
小蠢货能主动要求去上学,而不是想一直混吃等死下去,是天大的好事。
另一方面,她去上学,大部分时间在学校。他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
陈姝本就是象征性的问下他,不管他答不答应,这学她都会去上。
祁寒想了想:“爸妈前两天提过几句,想必是很支持你上学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他们。”
常绘莹是个温温柔柔的大美人,说话温文尔雅,气质端庄大温婉。和她说话不自觉的轻声细语起来。
祁舟荣对陈姝不善言辞,但和常绘莹一样,一言不合喜欢给她塞钱。
这样的公公婆婆,简直天地难有。
陈姝笑嘻嘻的说:“那我明天拜托妈和我去看看学校。”
祁寒:“嗯。”
得知陈姝要上学,常绘莹当即带她去看了市内几所著名学校,基本上都是初高中一体的。
其中包括祁正羽在读的京市一中。
逛完最后一所高中,常绘莹试探问:“小姝,要不我们还是去一中吧?一中的教资、设施还有人脉,都是京市最好的。离家近,正羽也在这所学校。”
祁家和一中有合作,要打点事、行个方便比较容易。几所中学,校园环境上没有太大差别。
陈姝听从了常绘莹的建议:“妈,那就一中吧。”
在选学校方面,长辈更有经验。学习环境,那当然是要选最好的了。
一中开学前几天,祁舟荣向学校请了半天假,准备和常绘莹一同带她去办理了入学手续。
祁舟荣在儿子走丢后,辞去了祁氏工作,把心思放在找儿子下落上。
找寻无果,生活继续过,后来索性去了中财大学当教授。
清早,一家人吃完早饭,各自忙碌起来。
祁寒照常收拾好出门,被下楼的常绘莹叫住了。
“小寒,今天小姝第一天去学校,你不陪着她吗?”
这丈夫当的,一点都不称职。亏得小姝那孩子心大,不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祁寒困惑:“您和爸不是要陪她去吗?我去又帮不上什么忙。”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常绘莹噎了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适合的话来反驳。
虽说是帮不上什么忙,但陪着去是一种态度啊。不得不说,这性子和早期的祁舟荣别无二致。
竖起耳朵听大人讲话的祁佳雪,前些天就知道姐姐不能陪她玩了,姐姐要去上学。
她去年年底满四岁,还不到上幼儿园年纪。但对学校很是好奇。
祁佳雪紧张兮兮:“哥哥,你都不问姐姐怕不怕。妈妈说过,学校里面可能有坏人哒!”
妈妈和她说过,学校就是一座大大的房子,里面有很多不认识的小朋友。小朋友有好的,有坏的。
她皱巴着小脸蛋,纠结了一下下,‘噔噔噔’的跑到陈姝身边:“姐姐,你怕不怕?哥哥不陪你,佳雪可以陪你去哦!”
孩童纯真的一番话,逗笑了在场所有人。
要不是大家都看着,陈姝真想搂住她使劲儿的亲亲。这暖心体贴的小棉袄,试问有谁能拒绝。
陈姝笑眯眯的蹲下身:“姐姐不怕,佳雪在家乖乖的就好啦。”
她又不是第一次上学的小孩子,这有什么怕的。
祁寒性情冷淡归冷淡,但是能听进去话的。那小屁孩一说,倒觉得有些道理。
刚想问她需不需要,陈姝有预料般的提前开口:“你不用陪我去,有爸妈在呢。”
祁寒不得劲儿了:“那我下午去接你。”
陈姝:“别,你五点多才下班,我肯定比你先回来。别耽误你工作了。”
再次被拒绝,祁寒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了,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看她好几秒,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出门了。
这小夫妻俩的对话,让一旁的常绘莹和梅悠心情复杂。
梅悠往常绘莹边上靠近:“大嫂,这两孩子平日就这样处着?谁都不顺着谁。”
常绘莹失笑:“可不是嘛。”
梅悠放低声音:“大嫂,莫怪我多嘴。两孩子年纪小,以前没个长辈啥的教导,怕是不太懂得夫妻间如何更好的相处。你私下得劝劝小姝,有时还是该顺着点小寒。”
夫妻之间总要有人让步,那样才能更和谐。
常绘莹摇摇头:“我去插什么嘴啊,小两口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再说了,小寒回来还没小两口处的时间久,我就不去讨人嫌了。”
儿子本就和他们不亲近,再去插嘴小两口的事,不顺利的话连那稀薄的母子关系都没了。
梅悠想想也是:“说的在理,这事儿不急,慢慢来也行。”
常绘莹淡笑:“弟妹,那我先陪小姝去学校了。你家正羽呢,不一起去学校?”
提起小儿子,梅悠头疼不已,冲楼上喊:“祁正羽,第一天报道你就想迟到是吧?”
“马上!我马上就下来。”楼上急切的回应道。
梅悠:“给你两分钟,再不下来今天你走着去。”
几十秒后,没个正形的祁正羽飞奔下楼。外套松松垮垮,扣子都扣歪了。
一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梅悠气得七窍生烟:“祁正羽!你衣服能不能穿好?没个学生样。你还记得之前你求我的话吗?要不想上学,过两天就让你爸把你送国外去。”
祁正羽连连求饶:“妈,别别别,我错了。”
边说边手忙脚乱的把扣子重新系好。
梅悠没空跟他瞎扯:“行了,我今天就不送你了,和你大伯母他们一起去。在学校老实点,别给我惹事。”
“大嫂,今儿就麻烦你了。”
入学手续办的很快,把陈姝送到班上。常绘莹不放心的叮嘱几句,就和祁舟荣就回去了。
陈姝小学毕业,来这儿即便有祁家这关系,也只能从初中读起。
教室里坐满了学生,就第一排有个空座位。
好在她骨架小,皮肤又养的白白嫩嫩的,坐在一群十二三岁的初一学生中,倒也不显得多突兀。
刚坐下,旁边女同学热情的搭话:“同学你好,我叫吴岚,你叫什么啊?”
陈姝简短介绍了下自己,拿纸打算再擦擦桌子。
吴岚羡慕的说:“哪个shu啊,书本的书吗?你名字好好听。”
“不是,是女字旁的那个姝。”
见她拿纸巾出来,吴岚说:“你桌子我擦过了,干净的。陈姝,你小学是哪个学校的啊?”
“谢谢啊,我小学不在京市读的。”
吴岚话题一拐,凑近挤眉弄眼:“你认识高中部的祁正羽啊?我早上在校门口看到你俩从一辆车上下来了。”
京市一中初高中一体,各分别一栋楼。
祁正羽在外就是个惹祸小魔王,在学校可出名了,屁股后面常跟着一堆小伙伴。家世在那儿,老师拿他没法,打不得骂不得。
祁家和吴家有生意上的往来,祁正言从小到大就是别人家的优秀孩子。吴岚没少听她爸妈冲她哥念叨,让她哥好好跟人家学习学习。
吴岚虽比祁正羽低几届,但读的是同一所小学。
在小学就听说过祁正羽的光辉事迹,知道她爸妈都夸赞的祁正言是祁正羽的亲哥。
陈姝思考了下:“他算是我的堂弟吧。怎么了?”
吴岚脑筋一时没转过来:“啊?祁正羽在读高中,你读初中,那他不是比你大吗?怎么就堂弟了?”
还有,祁家人口少,没听说还有个堂姐啊。
祁家大孙子找回来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但具体的,旁人不得而知。
陈姝低下头,含糊一嘴:“我小学毕业后,因为一些事这几年就没上学。”
她可不傻,没把事情全往外说。
老师正巧这会儿来了,吴岚也不好再问什么。
李老师站在讲台上:“这位是新来的同学……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友好相处。”
这是初一下学期,班上学生早熟悉了,有了自己的小团体。突然来了个漂亮的陌生女同学,瞬间吸引了大家的关注。
“陈同学,你身后那位同学就是班长,有不懂的可以问他问同学。老师希望你呢,能尽快跟上学习进度。”
班长叫解文简,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一身书卷气。他就坐陈姝后面。
见她回头,解文简温和的冲她点头。
上学第一天,老师们没正式讲课。眨眼间,一天就过去了。
教室和校园卫生由各班卫生委员安排同学放学后打扫。陈姝坐第一排,刚好就有她。
等同学们差不多走完,她、吴岚、解文简,还有他同桌赵斯四人开始打扫教室。
见他们拿了扫帚,陈姝主动去擦黑板。最后一堂课是数学,老师在讲上学期的期末试卷,一黑板写的满满当当。
黑板上方她够不到,便抬了条凳子打算站凳子上擦。
“陈同学,我来吧。”解文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温声道。
陈姝已经站了上去,比下方的解文简没高出多少,面带微笑内心想骂人:“没事班长,我可以的。”
可恶,怎么一个个的都比她高。新同桌吴岚也比她高一点点。
解文简:“那你注意安全。”
四个人扫地,很快就打扫干净了,还剩教室外面过道上的垃圾没倒。
吴岚和赵斯一人一边,在规整歪歪扭扭的桌子。
解文简顺手把扫帚摆整齐,看向旁边站着的女孩,提议:“陈同学,我需要一个人一起去倒垃圾。你去和赵斯换一下吧。”
陈姝看了眼快弄好的赵斯,“赵同学那边快好了,我再去不太好。我和你一起去倒垃圾吧。”
她哪有那么大的脸,抢别人干好的活儿。倒垃圾就倒垃圾呗,无非是晚些回家。
解文简表情多了些随和:“行。”
下午一放学,祁家司机就早早在校外等着。一中距离祁宅有些路程,走路大概要大半个小时,陈姝没吃苦的癖好。
司机陈平是祁家专门接送孩子上下学的,以前接祁正言兄弟,现在被拨去接送陈姝。接祁正羽的司机换了其他人。
这事是祁寒找祁舟荣办的,陈姝再怎么说也是他媳妇,和祁正羽没血缘关系。
两人一所学校就算了,上下学再待一个车里算啥事。祁家也不缺这点钱,多请个司机不是大事。
陈姝一到家,在院子里玩耍的祁佳雪就扑了上来。
抱着她胳膊软软撒娇:“姐姐,你终于回来啦!你怎么比二堂哥回来的还晚呀?”
陈姝摸摸小丫头的脑袋:“乖啦,姐姐打扫卫生去了,明天就能早点回来。”
祁佳雪伸手要抱抱:“姐姐,你交到新朋友了吗?”
陈姝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和她讲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说着说着,上班的人陆续回家,没一会就吃了晚饭。
陈姝没在楼下逗留,她现在是学生,有作业要写。
翻开课本,看着里面简单又熟悉的内容,有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知识她都懂,还要装作不懂的样子。
陈姝去问过老师,成绩好并且通过考试就可以跳级。但她这学期不行,初二也不行。
这么些年没上学了,就算她读书再厉害,也不可能直接跳级去参加今年初二的期末考试啊。
祁寒见她安静的坐在书桌前,握着笔低头写字,觉得她去上学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先前那一天到晚瘫在家里,没个正经样子。
祁寒走过去,看着她在课本上勾勾划划:“今天上学顺利吗?”
灯光打在她侧脸上,几缕发丝掉在耳边,透露出几分温柔。
陈姝在翻看课本:“还行,都挺好的。”
“祁寒,你不上学吗?祁家家业那么大,要是没知识打基础,应该很累吧。”
知道这男人的智商和能力压根用不着她操心,出于关心,她还是问了出口。要是啥都不问,不正常,显得她一点都不关心自家男人。
祁寒唇角勾起:“读好你的书就行,我有数。”
四月过去,五月初,京市步入初夏。
五月六日,是祁寒的十八岁生日,是他回到祁家过的第一个生日。
祁老爷子不顾他反对,执意要给他办个生日宴,邀请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和历来交好的世家,把祁家长孙重新带进公众视野中。
祁寒再不乐意,也拗不过打定主意的祁老爷子。
不过他提出一个要求,陈姝要和他一起出席。
祁老爷子听他说出要求,好半晌没说话。喝了一口茶,苦口婆心的劝告:“小寒,这事你要想清楚。你是我祁家的长孙,你还年轻,今后会遇到比那丫头好几十倍的女孩。”
“这事上,确实是我们有愧于她。等时机成熟,我打算收她为干孙女。你放心,在物质上绝不会委屈她。”
“再者,小寒,你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祁家的长孙媳需要有足够能力,为你扫清身后事,撑起祁家的门面。”
祁寒不带犹豫的表明态度:“爷爷,我不会继承家业。陈姝也不需要做那些。”
他在祁氏工作,是为了更好的学习。从底层一步一步学上去,比他去外面单打独斗学到的多得多。
到那时,也是搬出祁家的最佳时间。
祁老爷子心头压上一块巨石,重重叹气:“爷爷当初要是没弄丢你,你一定比现在还要优秀,哪会为这些不足为道的小事操心。”
祁家偌大的家业,在祁寒一出生就意味着会由他接手。祁正言是第二选择,第一选择回来了,当然要物归原主。
祁寒对这破天富贵不感兴趣:“爷爷,我没怪您,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既然我娶了陈姝,那我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娶谁都是娶,还是小蠢货看久了,看得顺眼些。
祁老爷子换个说法:“你想过没,那丫头这学上的好好的。她那些同学要是知道她结婚了,会不会因此排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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