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人撩错年代文大佬后by当年明央
当年明央  发于:2025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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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旎歌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是吗,你刚刚看姐姐跳舞了?呀?”
“嗯。”小女孩没那么怕生了?,露出一对小酒窝,“我也喜欢跳舞,长大了?想跟大姐姐一样当个舞蹈家!”
赵旎歌看着小女孩眼里?的亮光,好像看到了?自己小时候,语气愈发温柔,“那你会跳舞吗?”
小女孩点头,说:“我会跳小天?鹅,姐姐我跳给你看。”
说着小女孩羞涩一笑,开?始踮起双脚挥动双手跳她的小天?鹅舞。
赵旎歌看了?会儿,觉得小女孩天?赋不错,想到昨晚小女孩说她奶奶病了?,小小年纪就得帮着干活洗衣服,动了?恻隐之心。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雨。”
赵旎歌想了?想,其实她完全可以?资助这?个小女孩。
反正?这?阵离演出结束也还?有一阵,她便对小雨说:“你能带姐姐去你家里?看看吗?”
小雨点点头,拉着赵旎歌的手就往前走,边走边开?心地说:“姐姐,我家有大红枣,我给你包点你带回去吃。”
赵旎歌一笑,被小女孩的纯朴打动。
俩人走到一座休息亭,赵旎歌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后台的包里?,便对小雨说:“在这?儿等姐姐一会儿,我去拿包。”
她说完转身,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也站不太稳当地打了?个趔趄。
赵旎歌愕然扶头,还?以?为是自己之前发烧落下后遗症,突然贫血头晕了?。
可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晃起来。
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沸腾了?!
人们尖叫,奔跑,恐慌。
搭建起来的舞台摇摇欲坠,后面的乡县大楼墙砖开?始哐哐往下掉,大地好像撕裂了?一个巨口,吞噬着所有的一切。
“地震啦!地震啦!快跑啊!!!”
赵旎歌耳朵有一瞬的翁鸣,她转身去看对面茫然的小女孩,就在这?时,上方的亭顶哐当倒下来……
电视里?午间新闻突然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根据国家地震局通报,今日十一时二十三分?,延城发生七级以?上地震,相关搜救部门和部队官兵已经组织人员赶赴,具体伤亡情况还?有待本台记者前线报道?……”
陆老夫人放下手里?的剪子,抬头一看:“哎哟,怎么好端端的地震了??”
那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陆老爷子也戴上眼镜,仔细盯着电视听了?会儿,肃容忧虑道?:“延城那个地方我去过,都是矮墙平房的多,七级地震,这?回灾害不小啊。”
从厨房端着一锅汤出来的钟婶惊道?:“我有个亲戚就在延城那边呢,不知道?有没有事!”
老夫人想了?会儿,问陆老爷子:“那宴岭他们会不会被派去救灾啊?”
陆老爷子摆手道?:“他那是特战旅,这?种救灾任务,一般不会出动王牌部队的。”
老夫人点点头,吩咐钟婶晚上多做几道?菜,一会儿宴岭回来。
可下午她就接到一通电话,陆宴岭告诉她不回来了?,人已经去了?延城。
黑色的越野车飞速疾驰在山间公路。
陆宴岭神色凝肃,紧紧握着方向盘,电话放在中控台,已经打了?十几次了?,仍然还?是无法接通。
他又把电话打到了?延城的县政部门。
那头也是兵荒马乱,陆宴岭简单问了?几句,得知地震发生时,乡镇广场那边的慰问演出正?在举行,聚集了?几千名民众,是此?次地震的重点灾害区域。
大部分?民众已经转移到安全处,伤亡人员正?在搜救中。
陆宴岭面沉如水,挂了?电话。
一脚踩着油门,将?速度提到了?最高。
不知过去多久。
赵旎歌从黑暗中恢复意识。
发现自己倒在地上,一根木梁柱压在她身上,让她半个身体都无法动弹。
她试着动了?动,发现手一阵抽疼,用另一只能动的手摸了?摸,手臂上方被支出来的钉子割出了?血。
她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那根残柱,扶着手臂一瘸一拐起身,四?下找人:“小雨?小雨?”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才听到小雨虚弱的声音从一堆废墟中传来。
“……姐、姐姐……”
那座凉亭倒塌下来,正?正?将?小女孩压在了?底下,只剩一只手露在外面。
赵旎歌立马扑过去,着急地去抬倒塌的重物?。
可她的力气根本搬不动,急得赵旎歌趴在地上对小雨说:“你别急,姐姐去叫人来!”
可等赵旎歌跑回去,发现之前还?人满为患的演出场地,人全都转移了?,到处乱成一片。
她想打电话求救,电话又不在身上。
赵旎歌急得团团转,她只能又跑回去,趴在废墟前喊小雨:“小雨,你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
小雨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了?,从一堆废墟里t??奄奄一息传出来:“……姐……姐,我、没事……”
赵旎歌眼睛一下就红了?,眼泪夺眶而出。
都怪她!都怪她!
在广场那边好好的,干嘛突然要?来这?里?。
“小雨,你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姐姐在这?里?。”
赵旎歌跪在归墟前,双手吃力地抬着那几根横叠在一起的梁木。
她抬不动,就用手去挖,挖开?那些碎石块和泥土,好让小雨在里?面能够多一丝呼吸的空间。
她一边用手刨着碎石,一边颤抖着不停地跟小雨说话:“小雨,你别睡啊,你千万别睡啊,一定要?醒着!搜救人员一会儿就来了?!我们坚持一会儿,会没事的!”
她就这?么刨着,挖着,指甲里?都出了?血也没停下。
不知道?过去多久。
小雨在里?面没声儿了?。
在赵旎歌再次跟她说话时,只有几根小小的手指动了?动,好像在告诉赵旎歌,她没事。
赵旎歌僵住,握住小雨的手,小心翼翼地唤:“小雨?”
小雨还?是没声。
那一瞬,赵旎歌的身体里?也不知道?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硬是将?那根最重的梁柱移开?几寸。
她飞快地扒开?一个空隙,将?手伸进去,摸着小雨的脑袋,在她鼻息下探了?探。
“……”
赵旎歌浑身一凉,跌坐在地上。
强烈的负罪感涌向赵旎歌。
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将?自己满脸泪水的面庞埋进了?手心。
她手上的血,泥巴,污垢,全部沾到了?脸上。
可赵旎歌浑然不觉,难受得像被人扼住了?脖子,只能跪在那儿哽声呜咽。
赵旎歌蓦地抬起头——
她怎么忘了?,她系统里?有可以?续命的营养液啊!
对啊,她有营养液!
赵旎歌狂喜地打开?系统,却在看到上面的心动值积分?时,愣了?愣。
但现在来不及去想别的,她飞快将?系统里?所有营养液全部兑换出来。十几支手指大小的清透管液出现在她手中。
赵旎歌拿着营养液伸进去废墟,摸索到小雨嘴边,小心翼翼将?那些碧绿的液体喂进她嘴里?。
喂完营养液的赵旎歌又立马起身,跑去外面,总算看到有陆陆续续的救援部队赶来。
她立马大喊,呼叫救援人员。
应急帐篷中,赵旎歌抱着膝,紧张地蹲在担架床边。
小女孩躺在床上,鼻里?插着氧气瓶,手腕打着点滴。
旁边的医生为她做完急救检查,收起听诊器,赵旎歌连忙问:“医生,她有没有事啊!”
医生说:“她只是身体受到大面积压迫,导致细胞内的坏死物?质聚集,引起的心率骤停。有一处肋骨骨折,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赵旎歌长长松了?口气。
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劫后余生地瘫在那里?。
“但现在延城各大医院已经挤满了?,我们医护人员人手也不够,她的手术还?得再等等。”
赵旎歌:“好,谢谢您医生。”
等医生出去后,赵旎歌才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小雨的脸。
此?刻天?已经黑了?。
整座城镇人仰马翻,到处都弥漫着灾后的恐慌。
赵旎歌和她文?工团的同伴走丢了?,电话和包也找不到了?,一个人坐在这?顶帐篷里?,守着一个差点因她丧命的小女孩,心里?的那种感受无助又惶恐。
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慌。
还?有另一个比她更无助的小女孩需要?照顾。
与此?同时。
军用越野一路畅通无阻,开?到了?延城临时救灾指挥处。
陆宴岭一下车,就疾步走进去。
负责此?次救灾指挥的,是熟人武警部总队长,见到他出现,也很惊讶:“陆旅,你怎么来了??”
这?次负责救灾,上面安排的都是他们武警和消防部啊,怎么连特战部队都出动了??
陆宴岭眉头紧敛:“我是来找人的。从京市过来的文?工团员呢,现在在哪儿?”
武警总队叫来下面的人问了?问,说是今天?的演出人员全被转移去了?河坝。
陆宴岭转身就走,身后的武警队长连叫几声都没叫住。
漆黑杂沓的夜晚,整座城市都停了?电,沿路全靠应急灯照着。
车已经在震源中心开?不动了?,地上都是裂缝,到处都是岌岌可危的危险楼房,四?处都被封锁了?,搜救人员们争分?夺秒。
陆宴岭疾步而来,问了?两个武警,终于在河坝找到了?文?工团暂栖的帐篷。
帐篷一掀开?,几个颗惊魂未定的脑袋齐齐抬头看向他。
陆宴岭视线一扫,没有看到他要?找的人,脸色更沉了?。
赵兰心认出了?他,惊讶地道?:“陆……陆旅长?”
陆宴岭盯着她问:“赵旎歌呢?”
赵兰心还?没来得及说话,薛晴就道?:“地震的时候她跟我们走散了?。现在我们也没找到她,不知道?她在哪儿,怎么样了?……”
高翔小心地瞅着陆宴岭寒气凛冽的脸,犹豫了?会儿说:“那阵……我好像看到她和、和一个小女孩往外走了?。”
陆宴岭霍然转身。
帐篷帘子在寒冷的深夜掀起一阵疾风。
冷得里?头几人打了?个寒噤。
半晌,薛晴才缓过神问:“他就是赵旎歌男朋友吧?”
赵兰心和高翔的神色同时变得复杂起来。
凛冬长夜,寒风刺骨。
郊外的伤患安顿处。
几百座军用救护帐篷搭建在空地中。
寂静的夜色里?回荡着伤病人员的痛吟,时不时从远处传来惊慌的叫喊。
陆宴岭面色凛寒,一座座帐篷掀开?,看一眼,又走过去。
他就这?么一直找遍了?大半个场地的几百顶帐篷,还?是没有找到他要?看见的那张脸。
生平第一次,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陆大旅长体会到了?什?么叫害怕。
他掀开?最角落的一顶临时帐篷时,一张脏兮兮的小脸茫然地抬起来,看见他,愣了?愣。
陆宴岭就这?么站在帐篷门口,定定看着她。
他从未在那张脸上看到过这?么狼狈的样子,血污,泥垢,泪水,弄得满脸都是。
可也从未有哪一刻,他像现在这?样觉得,就算是这?么脏兮兮的一张脸,也是很好的。
“陆宴岭,你怎么来了??”
赵旎歌抱膝蜷缩在角落,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他,感觉像做梦一样。
她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赵旎歌脸上还?带着惊喜的怔松,缓缓站起身,就见他掀开?帘子大步而入。
“你……唔……”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扣住后脑勺,俯身狠狠吻下来。
这?个吻一落下,就是不容拒绝的深吻,攻城略地的缠绵,唇齿抵入间将?她所有的呼吸和心跳都强势占据。
他用力撬开?她的唇瓣,来势汹涌得像是要?澎湃整个凛夜,滚烫到霁雪也消融。
上来就是这?般深吻,他几乎不给机会让她缓一缓。
赵旎歌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她从未想过,陆宴岭的吻会是这?样的……
凶猛得像是要?将?她吞噬殆尽。
眼睫轻栗间,赵旎歌闭上眼。
抬起手,双臂缓缓攀上去,环住了?他脖子,仰首回应他。
简陋的帐篷里?,一灯如豆。
高大挺拔的男人将?女人拢在怀里?,灯影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帐篷一侧。
男人紧紧箍着女人的纤腰,托着她后脑勺,覆在她唇上的吻络绎不绝。
直到良久过后。
他低头抵着她的发顶,喉咙里?近乎满足的轻轻长叹了?一声。
“赵旎歌。”
赵旎歌被他嘶哑的气音烫得耳膜一颤,心砰砰乱跳起来。
“你就不能安分?点,嗯?”

赵旎歌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气喘吁吁。
耳边听着他嘶哑的嗓音,连带她的喉咙也哑哑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似连同氧气都被他攫走?了一般。
只能用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他。
她甚至浑然不?觉,在刚才被他吻到呼吸不?顺畅濒临窒息的时?候,她的眼角沁出?了一点湿意。
氤氲在微微泛红的眼尾,悬在纤长睫尖。
配着她现在这副容色凌乱无措的模样,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就心疼。
陆宴岭松开扣着她后脑勺的手,转而拂过她的脸庞。
他双手将她的脸捧着,低头凝视,眼里情绪涌动。
最后却只是扶着她下颌轻叹:“跟个小花猫一样。”
赵旎歌张了张口:“……”
她这时?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此?时?是一副什么脏兮兮的模样,这么脏他竟然也亲得?下口?
亲就亲吧,居然还敢嘲笑她?
身后,不?知何时?小女孩醒了过来,歪头看着他们笑:“大?哥哥亲大?姐姐,羞羞…”
赵旎歌连忙推开陆宴岭。
她捂了捂脸t?。
没好气地嗔他一眼。
干嘛非要挑在小孩子面前的时?候吻她啊!
赵旎歌赶紧转身,去查看躺在担架上的小雨,蹲在地上摸着她的头问:“好点了吗小雨?还有没有哪里疼?”
小雨乖巧摇头:“我不?疼,姐姐。”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的小孩,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喊不?疼,赵旎歌眼圈一下又红了。
她摸摸小雨,转身望着陆宴岭说?:“她骨折了,需要做手术。”
陆宴岭看看蹲在那儿的赵旎歌,又看看虚弱躺着的小女孩,虽然不?知道她和这个孩子在他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她想?做什么。
陆宴岭走?过去,俯身将小女孩抱起来。
然后又攥住赵旎歌的手,就这么牵着她阔步往帐篷外走?去。
赵旎歌跟着他出?了帐篷,看到外面四处都是混乱一片,瞎灯黑火中举目四顾,绵延的帐篷好似没有尽头。
而她的面前,是陆宴岭坚毅挺拔的背影。
小孩子身体瘦小,被他仅用一只手臂便轻而易举托在胸前。
他的另一只手却牢牢攥着她,好似生怕她在这茫茫凛寒的深夜里走?丢了一般。
他宽阔手掌传来滚烫的温度,让赵旎歌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这一瞬,赵旎歌感觉到种前所未有的心安。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就似一座伟岸的山,可以替她挡住一切风雨。
他们上了一辆武警车,车在城市里停停顿顿开了很久,终于把他们送到一家医院。
直到把小雨交给医生,看着她进了手术间?,赵旎歌紧绷的心才算松下来。
从下午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饶是如此?,医院仍然被挤得?人满为患。
赵旎歌浑身疲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现在松懈下来后,整个疲倦涌上来,就只想?好好睡一觉。
陆宴岭去那边办完手续回来,看到的就是赵旎歌歪在椅子上累到没力气的样子。
他脚步顿住,就那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直到,视线落到她搭在身侧的手上,倏地一凝。
那本该是一双纤细白嫩青葱玉指的手,如今却布满血痂,划了口,破了皮,指甲缝里全是泥垢和石沙。
视线再往上,才看到她的手臂上也沁出?一团血迹。
陆宴岭大?步过去,拉起她的手看了看,眉峰一皱,转身叫了个护士过来。
赵旎歌被他握着手,感觉到了一点疼。
她睁开眼,却在看清陆宴岭的一瞬间?,想?也没想?就抬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腰间?,开始撒娇:“陆宴岭,我好累啊……”
陆宴岭什么都没问。
看着她双手上的伤,他便什么都知道了,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他摸摸她的头,语气是连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先把伤处理了再休息。”
护士端着药盘过来,带着赵旎歌去隔间?处理手上的伤。
等真正坐在病床上开始处理伤口时?,赵旎歌就彻底清醒了。
碘伏倒在伤口上,灼得?手指真的好痛啊!
“嘶……啊啊啊,疼疼疼!!!”
“护士姐姐,您轻点,我真的很怕疼的!”
赵旎歌一边哀哀叫唤,一边紧紧拽着陆宴岭的手,脑袋直往他怀里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骨折了呢。
就连旁边的护士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今天受伤的病患那么多,比她这伤势严重的多了去了,人家刚才那七八岁的小孩做手术都没喊疼,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娇气,一点皮外伤,喊成这个样子。
但?看了眼站在旁边一脸凝重的男人,护士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得?,原来是在跟男朋友撒娇呢。
护士便把药水往陆宴岭手里一递,说?:“那你?来帮她上药吧。我们人手不?够,就先去看其他病人了。”
赵旎歌:“……”
护士走?了,陆宴岭坐下来。
他拧开药瓶,拿起她手腕,用棉签沾着药水往她手指上涂抹,低垂的神?情很专注。
赵旎歌看了眼自己变得?惨不?忍睹的一双手,小声问他:“我的手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陆宴岭:“嗯,是挺难看的。”
“哼。”赵旎歌噘着嘴,不?乐意了,“你?嫌弃啊?”
陆宴岭瞧着她这时?候还不?忘作的模样,无奈一笑,拿过湿毛巾来递给她:“擦擦脸吧,小花猫。”
赵旎歌:“……”
她在心里腹诽,就知道男人都是肤浅的视觉动物。
她总共就这么一回不?漂亮的狼狈模样,就被他嫌弃不?好看了。
“你?怎么突然来延城了。”她还没问他呢。
“任务。”陆宴岭又拿过她另一只手抹药。
“任务?”赵旎歌想?到刚才他们来时?坐的那辆武装车,上车时?那两个警官对他态度挺客气的,便问:“你?们部队也过来搜救啊?”
“嗯。”陆宴岭又应了声。
涂完药,他又拿过纱布来帮她包扎,包得?很仔细,甚至比护士还专业。
赵旎歌看着自己十根手指头被包成了萝卜头一样,欲哭无泪,手丑成这样她还怎么跳舞啊!
陆宴岭看她一眼,刚要说?话?,身上电话?响了。
他掏出?一看,又抬眸看了眼赵旎歌,起身接起。
“喂,妈。”
坐在床上小心吹着手指的赵旎歌一听到这个称呼,连忙竖起了耳朵偷听。
陆宴岭听着电话?,余光瞥见女人鬼鬼祟祟的表情,掀了下唇畔。
陆老夫人在那头问:“宴岭啊,你?怎么去延城了,那边地震了!你?们部队去执行救灾任务吗?”
陆宴岭低声说?:“女朋友在这边。怕她出?事,过来看看。”
赵旎歌瞳孔倏地瞪大?。
“!!!”
她不?可思议地去瞟陆宴岭,发现他也在一边讲电话?一边看她。
也不?知道怎么地,赵旎歌反而很心虚,赶紧垂下视线避开了他灼灼的视线。
陆老夫人:“哦,女朋友在那儿啊?那她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没事,受了点小伤。”
陆宴岭说?着,又侧头看她一眼,“现在正在医院处理呢。”
陆老夫人:“行,那你?好好照顾着。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免得?我担心。”
“嗯,知道,挂了。”
收起电话?,陆宴岭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在那儿假装忙活的女人。
他一动不?动看了她半分钟。
赵旎歌:“……”
她脸颊慢慢变得?绯红,把手里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放下,绞着胖乎乎的手指,抬头似嗔似娇瞭他一眼:“谁……谁是你?女朋友呀?”
陆宴岭过来,俯身看了会儿她红得?像海棠娇花一样的脸,慢慢开口:“怎么,不?给机会转正?”
赵旎歌直勾勾盯着他。
眼眸里的滢光亮晶晶的,像把星星装进去了。
嘴角忍不?住翘起来,怎么都压不?下去。
过了会儿,却傲娇地扭过头去:“想?转正啊,可没那么容易!”
“我对男朋友要求很高的。”她矫揉造作地说?。
“是吗。”陆宴岭提眉梢,“有多高,说?来听听。”
赵旎歌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我的男朋友,必须全世界只爱我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把我放在第一位。只许对我一个人好,不?许骗我,不?许欺负我,要时?时?刻刻宠着我,每天都要对我说?早安,午安,晚安,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我,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想?我。走?在路上不?许看任何别的女人,眼里只能看我一个人!我需要他的时?候必须马上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我生气的时?候必须来哄我,就算是我做错了他也必须先认错!我开心时?他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他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做得?到吗?”她得?意地挑眉。
陆宴岭睇她半晌。
然后伸手捏了捏她脸颊,轻笑:“要求倒不?少。”
小雨手术做完了,护士把她推到病床隔间?来输液。
赵旎歌在旁边守了会儿,就见陆宴岭又出?去接电话?了。
看得?出?他是真的挺忙,一晚上电话?响个不?停,任务在身还要抽时?间?来陪她处理伤。
打?完电话?,陆宴岭回来,将一个物资包放在床头,里面是些食物和水。
看着这一大?一小躺在病床上,有点不?放心地道:“我部队到了,我得?过去一趟。先吃点东西,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我派车过来,把你?们送回京市。”
赵旎歌点点头,“嗯,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刚才那些矫情话?说?归说?,但?赵旎歌也是有大?是大?非的人。
灾难面前,她自己这点小矫情都要往后放一放。
陆宴岭身为军人,现在正是百姓需要他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真因那所谓‘对男朋友的要求’就无理取t?闹。
赵旎歌难得?正色,甚至还体贴叮嘱他:“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陆宴岭又看她一眼,才转身疾步而去。
目送他离开后,赵旎歌躺在病床上翻了个身。
虽然她的手指发疼,但?她的心情却是说?不?出?来的好,脸上也仍有红晕。
刚才……
陆宴岭那算是对她表白了吧?
他都当着电话?对他妈说?她是他女朋友了,是吧是吧,那就是表白了吧!
千里迢迢跑过来找她,找到她二话?不?说?搂住就吻,还对他妈说?是担心女朋友才过来的。
这些……
对陆宴岭这样一个沉敛克制的男人,已经算做到极致了吧。
想?着想?着,赵旎歌捂着唇低头扑哧一笑,不?小心碰到手指头,又疼得?她连连嘶声抽气。
就这么一会儿笑,一会儿疼,跟个神?经病似的。
她见小雨还睡着,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洗了洗脸,又整理了下头发,今天情况特殊也只能这样将就一晚了。
清理完后,赵旎歌想?起,之?前情急之?下她把系统积分全部兑换成营养液给小雨了,当时?积分被全部清零,也不?知道今晚陆宴岭对她表白后,能涨多少?
这么想?着,她满怀期待地点开了系统看了一眼。
当看到系统上那变得?赤红的“0”时?。
赵旎歌脑子嗡了一下。
有一瞬间?的宕机。
她不?敢置信地划了划。
【系统提示:12月21日下午16时?07分35秒,宿主自主兑换16支营养液,积分已全部清空。现角色出?现生命危机,请宿主再接再厉,奋起直追!】
一个硕大?的,赤红的,生命值倒计时?条出?现在系统面板正中。
那是她之?前兑换的一年生命值,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赵旎歌:“……”
五雷轰顶,天崩地裂。
赵旎歌怔然看着那个红色的生命倒计时?,久久无法回神?。
不?知道过去多久。
洗手间?外面,有人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敲门催促:“里面的人好了没有啊?”
赵旎歌猛然回神?,收起系统。
复又洗了把脸,重新?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才开门出?去。
下半夜,小雨醒过来,轻轻喊了一声“姐姐”。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赵旎歌转头,连忙问:“怎么了小雨?是不?是哪里疼?”
“不?是,姐姐,我奶奶还在家。我……我想?回去找她。”
赵旎歌听了沉默一阵,只得?安抚她:“小雨别担心,奶奶会没事的,你?看外面到处都是当兵的叔叔,他们会让大?家平安无事的。等天亮了,我再陪你?去找奶奶,好不?好?”
小雨不?说?话?了,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看她。
赵旎歌被那双眼睛看得?愧疚,便拿出?两个牛奶面包来:“先吃点东西吧。”
好不?容易把小雨哄睡着了,赵旎歌自己却睡不?着了。
她的思绪比这夜晚还要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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