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为后 by捌月
捌月  发于:2025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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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祺:“偶然得来的,解药就是杀了她。”
卫韵儿大叫:“不可能,你在说谎!你分明说过这蛊毒是无解药可解的。”
她激动不已:“燮王,你相信本宫,本宫说的如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
燕祺:“本王已经走投无路了,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燕京分辨不出谁说的是真话,但到底是没有贸然动手杀了卫韵儿
卫韵儿:“本宫可以证明本宫说的都是真话。”
燕京:“你如何证明?”
卫韵儿:“本宫倘若受伤,陛下也势必会受到牵连。”
说完,她摸索着撞向了墙边,晕死过去之前,她听到了一声‘爱妃’。
皇帝还没走到卫韵儿面前,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随之薄唇溢出了血,倒了下去。
燕祺眼眸一亮,很好,看来卫韵儿真的彻底控制了皇帝。
众人惶恐地接住皇帝,慌慌张张传了太医,燕京也叫人把卫韵儿抬下去医治。
燕祺叫住燕京:“燮王,你就甘愿只当一个小小的王爷?你对这天下不动心?”
燕京回了他一个无声的嗤笑。
当皇帝多辛苦啊,又是被人下蛊,又是刺杀,还得天天批小山似的折子。
不止如此,还得关注各种民生大事,守护天下百姓,心力交瘁。
才批过几天折子,他就受不了了,天天这么干谁受得了。
这种苦他吃不来,还是让皇兄来吃吧。
卫韵儿证实了她说的话是真的,她的命自然就保住了。
而北乐王意图谋反之事证据确凿,着五日后问斩。
燕聿大步流星跨入殿中,陆清悦迎了上去,才近前,她便蹙了眉。
“陛下,你怎么一股子血腥味,你受伤了?”
燕聿拥着她坐下:“无事,又唱了一出戏而已。”
接着,他捏了捏她圆圆嫩嫩的脸。
“悦儿,这几日你暂且与母后住在一块可好?”
陆清悦:“好。”
燕聿:“答应得如此快?”
“陛下不就是想要我答应?快还不好了?”
燕聿牵起嘴角:“朕何时说不好?悦儿做什么都好。”
‘皇帝’从燕京那儿得知了卫韵儿身上也有蛊毒的事儿,愤然去找卫韵儿算账。
卫韵儿三言两语便将‘皇帝’迷得五迷三道的,轻易原谅了她。
夜里,卫韵儿依偎在‘皇帝’身上:“陛下,燮王那日险些杀了臣妾,你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了。”
‘皇帝’:“好,都依爱妃的。”
两人正蜜里调油之际,牢狱中传来消息,北乐王逃狱了。
卫韵儿攀着‘皇帝’的肩膀:“陛下,不能叫他跑了,要是他跑了,将后患无穷。”
‘皇帝’下令全力抓拿北乐王,‘皇帝’一走,朝露殿的守卫便疏松了许多。
烛火在殿内摇曳,正如陆清悦不安的心,蔷兰来到她的身边。
“夜深了,姑娘歇一会儿吧,姜二公子在外守着呢。”
陆清悦:“我不是担心这个。”
蔷兰微笑着安抚她:“陛下幼年便习武,又有影卫在身侧,不会有事儿的。”
陆清悦点了点头,可她仍是心神不宁。
烛火摇曳得更快了一些,映出了闪过的人影。
卫韵儿莫名觉得心慌,她不由得唤起了向杏,但向杏久久没有回答。
卫韵儿心更慌了:“向杏!向杏!”
可恨她看不见,只能边叫来人,边摸索着在殿内走,
下一刻,她就叫不出来了,因为她踢到了一具尸体。
她瞬间惨白着脸跌坐在地上,随后立即连滚带爬地往殿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救命。
然而她还没跑出多远,身子便顿在了原地,她愣愣地低了低头,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腹部。
白色的刀刃从背后穿透了她的肚子,沾上了的血色。
刀子从背后用力抽了出来,又对着卫韵儿的脖子砍了下去。
过于顺利地解决了卫韵儿,刺客正欲全身而退,就遇到了麻烦。
羽林军不知何时团团围住了朝露殿,刺客们想要厮杀出一个口子逃出去,燕京领着几名影卫出现了。
北乐王燕祺,老王妃和风华这边也不顺利,他们也遇到了羽林军和皇帝的影卫。
老王妃又是个累赘,拖累了他们一行人。
风华:“该死,难道他们刺杀失败了?”
老王妃很有自知之明:“你们走吧,逃出去要紧,不必管我了。”
燕祺抿紧唇,此时,一道哨声远远地响起,风华耳朵动了动,她拉了拉燕祺的手。
“他们成功了,快撤吧。”
老王妃:“走吧,我谋划了这么些年,皆是为了你。”
护在三人身边的蛮夷高手们自杀式地冲向影卫和羽林军。
燕祺和风华才转身要走,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利箭破开了黑夜,射中了风华。
风华像只折翼的蝴蝶,倒在了燕祺的怀里,当场失了生气。
燕祺目眦欲裂,他刚要转头,耳边响起噗呲一声,他的右眼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箭矢上满是鲜血,血液顺着他的眼眶流了下来。
他目露惊恐地看着燕聿,怎么会,不是说刺杀成功了么,皇帝怎么还活着?
燕聿已然搭好了箭,这一次直冲燕祺的心口,关键时候,老王妃冲上去替燕祺挡住了。
燕聿的第四支箭已经在弦上了,燕祺顾不得老王妃了。
在他抱起风华逃走时,燕聿的第四支箭差了一点儿,只射穿了燕祺的肩膀。
燕京带着一大堆人赶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啧,皇兄有点手生了呀,差了点儿准头。”
燕聿将弓放到了他的手上:“叫人去追。”
燕京握着弓:“臣领旨。”
随后,潜伏进来的蛮夷高手全部被当场诛杀了个干净。
之后便是清理尸体和血迹了,宫人们忙活了一整夜,才将血淋淋的皇宫清洗干净。

陆清悦支着下颌的手被握住,她愣愣地抬起无神的水眸。
燕聿心疼地抚了抚她眼底淡淡的青黑:“蔷兰差人来说,你一夜未眠,很是担心朕?”
“嗯。”
“朕不是命元德来与你说了朕无事么。”
“没见到陛下,我不安心。”
他张开双臂:“朕在你眼前了,悦儿可要亲自好好检查一番?”
陆清悦还真绕着他打量了一下,露出了安心的笑:“陛下无事就好。”
燕聿拉住她的手,把她抱了起来,往里间走去:“随朕睡一会儿罢。”
陆清悦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两人都一夜未合眼,燕聿亲了亲一沾床便睡熟的人后,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才阖上了眼。
伶贵妃死了,丧仪按照贵妃礼,算是很体面了。
北乐王燕祺与蛮夷刺客勾结,刺杀伶贵妃逃狱后,在京城凭空消失了,禁军如何搜查,也查不出他的踪迹。
北乐王府被皇帝下令抄了个底朝天,先前支持北乐王府的臣子们人人自危。
燕祺跑了,定会勾结蛮夷族侵袭,朝中要用人,朝中的局势也得稳,因而燕聿暂时没有清洗他们。
战事之秋,又到了要重用武将之际了,这本该是王氏和段衡期待已久的扬眉吐气的时刻。
可他们此时一点儿也谈不上高兴,因为他们得知了陆清悦才是真正的面具姑娘。
那个死去的假的面具姑娘只是一个幌子,为了掩盖陆清悦的身份。
王氏恨不得杀了陆清悦:“要不是王爷,我们还被陆清悦蒙在鼓里,她竟这么早就勾搭上了皇帝。”
“难怪,难怪啊!一封了诰命夫人就来了和离的旨意,皇帝还赐了一个府邸给她。”
“把我们当傻子一样耍来耍去,亏得我们那时还傻傻地为她作证!不过,她到底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段衡面容阴沉得厉害,像是从底下爬上来的厉鬼。
难怪他当时觉得皇帝和陆清悦之间有些微妙。
他咬牙切齿道:“王爷说,是陛下身边的影卫易容的。”
如果陆清悦很早便与皇帝暗通曲款,那与他同房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他之前就很怀疑青儿,奈何寻不到证据,现在更疑心了。
不管怎么样,段衡更加坚定了要谋反的决心,他想要杀掉陆清悦和皇帝的心达到了顶峰。
与此同时,燕祺在旁人的掩护下顺利离开了燕朝,他还带着风华的尸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必须要将风华带回蛮夷族,不然他很可能会失去蛮夷族的助力。
毕竟风华和那些个潜伏进来的蛮夷高手全军覆没了,他不把风华带回去,他说不清这事儿。
杀了卫韵儿,但皇帝没死,很明显皇帝并没有被卫韵儿控制?
皇帝身边的有易容的能人,真假面具时,他就该早些预料到的。
皇帝没了面具姑娘,又没了伶贵妃,更不可能放陆清悦出宫了。
可把怀国公府愁坏了,要不是时机不对,他们定要上折子劝谏皇帝大办选秀才好。
老国公不由得叹气:“陛下真是…”
孤寡的歹命啊,宠爱一个死一个,他们担心悦丫头不无道理。
叶氏:“又折了一个宠妃,陛下怕是更心痛了,悦丫头出宫真是遥遥无期啊。”
姜立默默在心里腹诽,陛下才不痛心,陛下现在不知道得多高兴。
他能光明正大把妹妹留在宫里,还没有人挡在他和妹妹中间搞事情。
沈氏跟着道:“是啊,万一陛下看上了悦丫头…”
她一说这话,众人的眉头便拧了起来,她只好急急止住了未说完的话。
虞氏转念一想,犹豫道:“其实陛下看上悦丫头也没什么,只要悦丫头自己也愿意,咱们也不必过于操心了。”
姜谢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当那宫里能是什么好地方,日后陛下难道能只悦丫头一人吗?”
老国公:“没错,咱们怀国公府还不至于像那些个用女求荣的人家,”
虞氏小声嘀咕:“说不准悦丫头愿意呢。”
才说完,她就被姜谢横了一眼,她讪讪闭了嘴。
被认为痛心,孤寡歹命的燕聿此时此刻正在磨陆清悦呢。
“悦儿,你什么时候同朕回紫宸殿?”
陆清悦坐在凳子上捧着一本诗集:“我在这儿住得挺好的,搬来搬去多麻烦。”
“悦儿是真心嫌麻烦?还是只是不愿意搬回去?”
陆清悦抬起眼望他:“我住在这儿,与住紫宸殿无二。”
燕聿:“可朕住在紫宸殿。”
陆清悦将诗集放了下来:“我住那儿,会对陛下造成不便。”
燕聿疑惑地问:“何来不便?”
“陛下寻常不是要见燮王,我进进出出会打扰你们。”
燕聿仔细思索了一番,做出了一个决定:“以后不叫他来紫宸殿议事,就不必担心打扰了。”
陆清悦:“…”
他俯身压在她的身上,亲着她的后颈:“悦儿,你随朕住回紫宸殿吧。”
陆清悦伸手往后遮了遮自己的脖子。
燕聿拉了她的手,含着她的食指指骨:“真不回?”
手指上一阵温热和酥麻,她的手顷刻间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软了下来。
“陛下,你怎么又咬我。”
燕聿一根根亲着她的手指,含糊道:“朕没用力,算不上咬,不过——”
他的另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肩膀:“朕想留点印子,让朕想想留在哪里比较好?”
陆清悦握住了他的手:“陛下,我认真想了想,还是回紫宸殿好一些。”
“嗯?你确定?”
“嗯!”
燕聿站直身:“好,现在就随朕走吧。”
卫韵儿死了,唱戏的乐子也没有了,陆清悦在宫里甚是无聊,燕聿便召了兰婳进宫。
陆清悦高高兴兴地拉着兰婳坐下。
兰婳:“宫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见你在宫里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陆清悦:“那些变故没有波及到我,就是待在宫里久了,容易无趣,幸好你来了。”
兰婳品出一丝不对:“难不成陛下召我进来,就是因为你觉得无趣?”
陛下如此贴心吗?还会为悦儿考虑这么多?

陛下可能是爱屋及乌吧,毕竟陛下那么喜爱面具姑娘。
担心悦儿也想到这些,她连忙转移话题:“我跟你说,少将军府近来可闹腾了。”
陆清悦松了一口气,她正好不知道怎么答兰婳方才的疑问。
“怎么了?”
“听说是温知意在外头开了个医馆,被她的堂哥撞到了,告诉了段衡。”
陆清悦:“然后呢?”
“她那个小医馆开得还挺好,王老夫人怎么能轻易放过。”
至于段衡,当然是站在王氏那一边了。
“算了,不说他们了,听了也闹心,纯粹当个热闹看便是了。”
兰婳与陆清悦说起了旁的趣事儿,陆清悦好久没笑得如此开怀了。
燕聿得知后,手里的朱笔都要掰折了:“她都没对朕如此笑过。”
元德小心翼翼:“奴才斗胆揣测,在陛下面前,姑娘许是矜持了些。”
燕聿瞥了一眼:“你是如此认为?”
元德弯了弯腰,燕聿心情好了一些。
要离开之际,陆清悦和兰婳双双不舍,两人手拉着手道别。
兰婳:“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能进宫里来瞧你,换作之前,什么时候挂念你了,给你下个帖子,传句话便好,哪里像现在这般麻烦。”
“宫里规矩森严了些,那倒是的确比不上从前。”
燕聿的话冷不丁在两人身后响起。
兰婳大惊:“陛下!”
随后,她立即跪下行礼:“臣妇参见陛下。”
燕聿抬了抬手:“免礼。”
陆清悦:“陛下何时来的?”
他迈着步子走到她的身旁,语气柔和:“才来,见你们二人在说话,便没有叫人通传。”
怎么偏偏叫陛下听着了,兰婳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了那一通话了。
陆清悦打量着燕聿的神情:“方才那话,陛下全听见了?”
燕聿笑道:“朕没生气。”
兰婳提着的心往下落了落。
燕聿继续道:“从前知道你们感情好,没想到好成这样,悦儿这一天的笑,比进宫后加起来都多呢。”
元德不自觉低了头,陛下果然还是好在意啊。
燕聿的话乍一听,是在问罪。
兰婳慌忙解释:“是臣妇特意捡了些趣事逗悦儿高兴的。”
燕聿:“哦?什么趣事儿,悦儿今晚说与朕听听。”
兰婳还在心中打话稿呢,听着皇帝亲昵的语气,她茫然了一瞬。
陆清悦望了燕聿一眼,燕聿对着她扬了扬眉,而后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兰婳没有错过皇帝的动作,她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
燕聿注意到了,开口道:“你们若是没说尽兴,宫里地方大,住上几日也不成问题。”
兰婳赶忙又垂下眼去,她不敢拒绝皇帝的命令。
陆清悦:“棋识还小,离不了娘亲,我怎能为了一己私欲,生生分离了他们。”
她笑着拉上兰婳的手:“兰姐姐先回吧,日后多得是机会相见呢。”
燕聿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兰婳回握了一下陆清悦的手,旋即,对着皇帝:“臣妇告退。”
待兰婳走后,陆清悦抬脚往殿内走:“陛下怎么净吓唬人?”
燕聿跟了进去:“朕何时吓她了?”
“陛下计较兰姐姐说的话,还与兰姐姐吃味,又叫她留下,怎么就不是吓她了?”
“朕分明是为你才说的。”
燕聿拉了她到自己腿上坐着:“你曾经几时与朕那么笑过,朕见不着笑,还不能吃点味儿?”
“那又不一样。”
“朕知道,朕只是想叫你多笑笑,起初你对着朕就总是哭。”
陆清悦微讶:“陛下怎么还惦记着这些事儿。”
她都快忘记了,她那时候真的哭了很多吗?
可她那时要是不哭的话,那才叫人怀疑吧,而且他说不定就会怀疑她是不是存心冲着他来的了。
不掉眼泪,按照帝王多疑的性子,她可能就得掉脑袋了。
“朕以前是有点儿…”
燕聿到底是帝王,通常不会轻易低头认错。
他轻声咳了咳:“那是朕第一次近女色,有点儿把持不住。”
陆清悦猛然睁大水眸,不大相信:“宫里不是有那方面的女子吗?”
“只习得过,但没碰过。”
陆清悦伸手按上他的胸口:“因为陛下身体里的蛊毒吗?”
燕聿:“嗯,那会儿年纪轻,担心受不住蛊毒对女色的依赖,以防成为色令智昏的昏君,干脆就没碰过女子。”
“但那时那样对你,也是因为蛊毒,后来才慢慢压制住了。”
陆清悦抿了抿嘴:“陛下是如何压制的?”
燕聿微微沉默,陆清悦按在他胸口上的手稍稍用了点儿力。
“从前陛下来找我,总是带了一身异香和血腥味,那血腥味是不是…”
她的声线不可避免地颤了颤。
燕聿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瞧瞧你,怎么又要哭了。”
陆清悦:“陛下不要避开话题。”
燕聿没有法子,只好道:“痛一点儿能让朕维持清醒。”
陆清悦没有回应,久久地凝视着他。
燕聿扶着她的后颈,把她抱了个满怀:“都是些小伤口,如今都已长好了。”
陆清悦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现在呢?那蛊毒不是会越来越厉害么?”
燕聿对她释放出一抹安心的笑:“也不知是不是有你在,朕觉得蛊毒倒不如以前厉害了。”
“当真?陛下莫要骗我。”
“不骗你。”
燕聿这话,陆清悦是一点儿也不信,蛊毒的厉害之处,她已经听风璃说过了。
燕聿见她闷闷不乐,便道:“悦儿不如与朕说说,你今儿都听了什么趣事儿?”
陆清悦:“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陛下真想听?”
“说说吧,说不准你说着说着,觉得好笑,就对朕笑了呢。”
陆清悦:“陛下想看我笑,我笑给陛下看就是了,何需那么麻烦。”
言罢,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燕聿轻轻掐她的脸:“如此敷衍的笑,也就你敢拿出来应付朕。”
陆清悦偏头躲他的手:“笑也不是,不笑也是,陛下真难伺候。”
燕聿:“嗯?朕还难伺候?”

陆清悦被燕聿又掐又亲,只得巴巴地改口求饶,燕聿这才放过了她。
陆清悦问起:“陛下,蛮夷族那边有动静了吗?”
燕聿:“暂时没有。”
没有动静,不代表蛮夷族不在暗中搞幺蛾子。
陆清悦想起了兰婳跟她说的,温知意的医馆被王氏和段衡发现的事儿。
她还挺想知道少将军府到底闹腾成什么样子的。
少将军府,王氏将桌子拍得直响,对着段衡大吐温知意的不是。
“你瞧瞧她,赚了银子不贴补府里,还处心积虑瞒着我们。”
“她这存的是什么心呐,而且她哪里来的银子开医馆啊。”
段衡:“许是替京中夫人千金行医得来的。”
他昨夜才与温知意吵闹完,心里疲惫极了。
王氏喋喋不休:“她既攒了银子,还不拿出来接济府里,反而偷偷摸摸拿去开了医馆。”
“说她没有二心谁信呐,在外抛头露面的女子果然没一个安分的。”
段衡没有心情听这些家里家外的琐事:“娘,先不管这个,王爷不是说能助我们拿到蛊毒吗?到手了没有?”
王氏:“过几日便能拿到,但这蛊毒咱们真要下到陆清悦身上?”
“陛下已经中了蛊毒,蛊毒下到陆清悦身上岂不是助她一臂之力。”
“王爷虽说帮了我们不少,可他如今到底是通外敌的反贼啊,师出无名。”
段衡:“这些事情,我也想过了,只不过眼下只有陆清悦能近陛下的身。”
燕祺特意这么交代他,定是还有后手,可娘说得也对,燕祺现在是反贼,不是王爷了。
他可不想一直屈居他人之下。
王氏继续道:“中秋夜后不就是陛下蛊毒发作最厉害的时候么,咱们也不一定没有机会。”
段衡做出了决定:“娘说得是,过几日,娘就叫人把东西送到庄子上吧。”
王氏:“叫旁人送,我不安心,我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的好,也好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段衡:“嗯。”
夜里,他置气去了林栀那儿。
林栀也在为医馆被王氏发生一事儿郁闷呢,却不得不扬起笑脸伺候他。
温知意无疑是最心烦的一人,王氏狮子大开口,要她上交医馆赚的银子,还天天对着她阴阳怪气。
她又不好跟王氏彻底撕破脸,说到底还是自己势微,瞻前顾后的。
她堂哥温成杰还好意思再到她面前来:“妹妹,我看你这医馆缺了个主事的。”
温知意冷哼一声:“哥哥眼花了,这儿主事的人是我。”
“嗐,妹妹,你太柔弱了,主事的该男子来才是,我在安世侯夫人那儿也腻味了,不若…”
温知意冷声打断了他:“我这儿是女子医馆,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温成杰不知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这儿确实比不上安世侯夫人的医馆,但好歹是自家的,不用看旁人脸色。”
“自家的?那也是我自己自家的,与你何干?”
“妹妹怎么这么说话,我与你还不是一家人么。”
温知意真想啐他一口:“你还记得我才是你妹妹啊,我还以为你跟少将军府才是一家呢。”
“我哪知道你这医馆是瞒着少将军开的,你要是早点儿跟我透露一声多好。”
温知意骂他:“你与少将军一条心,何不求到他脸上去,背叛了我,还没皮没脸爬来我这儿,你也不嫌丢人。”
她干脆对着温成杰把气儿撒了一通。
温成杰:“你别狗咬吕洞宾,谁家夫人背着夫君在外头偷偷摸摸做事儿的,我这是不想你寒了少将军的心。”
温知意:“那你眼巴巴来我这儿做甚,再不走,我可就叫人来了。”
温成杰:“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怪不得少将军渐渐与你离了心。”
温知意拿起了扫帚,温成杰眼见不妥,灰溜溜跑了。
温知意:“胳膊肘往外拐的玩意儿,呸。”
女子医馆在京城不好立足,温知意的性子难免变得刚硬了些。
陆清悦想出宫去见爹爹,燕聿非要陪她一起去。
陆清悦颦眉:“陛下这是想吓着我爹爹吗?”
燕聿拿出了面具:“朕换个身份。”
“那朝务呢?”
燕聿笑:“有燮王在。”
召燕京回京真是召对了,他就是块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
好久没出宫了,陆清悦掀开马车帘子,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外边。
燕聿环着她的腰,将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贴着她,与她一起看。
陆清悦指了指另一边的小窗:“陛下可以看那边呀。”
燕聿贴着她的脸蹭了蹭:“不好,朕觉得你这边好看些。”
陆清悦放下了帘子,抬手按住了他的下巴:“陛下,你小心叫人看见了模样。”
燕聿顺势往下亲了亲她的手心:“看见了也无妨,他们没多少人见过朕真实的样貌。”
“待会儿我们去一趟阅鲜楼如何?你前几日不还念叨着想吃阅鲜楼的菜品。”
陆清悦正想着这事儿呢:“好。”
陆回见到陆清悦时,整个人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孩,孩儿?”
他怼了怼旁边的胡承:“老胡,你掐我老夫一把,老夫是不是青天白日的做梦了?”
胡承拿出了他的银针,正要扎下去,陆回欢天喜地地跑到了陆清悦面前。
“孩儿啊!真是你,爹爹可想死你了!”
陆清悦眉开眼笑:“爹爹,我也挂念着你呢。”
其实也没隔多久,但总觉得像隔了几个春秋久远。
燕聿这时从马车里下来,陆回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这是…王公子?”
燕聿:“陆老爷,许久未见,一切可好?”
陆回:“当然是极好的,但你们怎会一起来?”
他看了看燕聿,又看了看自家孩儿。
燕聿:“顺道儿,所以叫陆姑娘捎了我一段,陆老爷不会嫌我不请自来叨扰吧。”
陆回:“嗐,王公子什么话,老夫还叫人下过帖子给你,只可惜你贵人多忙。”
燕聿:“我前段时候太忙了,没能应陆老爷的约,实在是我的不是,今儿也是特来赔罪的。”
陆清悦迷茫地看着两人,爹爹还给陛下拜过帖子?陛下怎么没跟她说过?

燕聿笑吟吟:“姑娘怎么如此看着我?”
陆清悦小眼神轻飘飘一扫:“没有,我只是疑惑爹爹什么时候给王公子下过帖子。”
她回头对着陆回道:“爹爹,咱们进去再说吧。”
陆回拍了拍她的手:“好。”
但他也没忽略燕聿:“王公子请。”
陆回忍不住问:“孩儿,你这回出宫能待多久?”
“宫门闭阍前得回去。”
陆回迟疑地问:“陛下好说话吗?”
陆清悦不明所以:“爹爹怎么如此问?”
“爹爹想,若是孩儿你有了婚配的人,陛下说不准能认清事实放你出来。”
燕聿要喝茶的动作一顿。
陆清悦瞥了燕聿一眼,有点儿慌张道:“爹爹这是从哪儿得来的主意。”
陆回坦然:“还不是陛下非因你与那什么面具姑娘长得相似,执着留你在宫里给逼出来的。”
“话说那面具姑娘真与孩儿你长得很像吗?如今伶贵妃又香消玉殒了,陛下难道也要找个与伶贵妃相似的?”
“看来陛下也不见得多喜爱面具姑娘,这么快便宠爱了伶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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