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父皇他居然开挂by霖小墨
霖小墨  发于:2024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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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别说了!”
大皇子脸彻底黑了。
这也能算找补?

第235章:这蠢货“抄作业”都不会抄!
威远大将军也觉得自己方才那些话好像是越说越像在夸圣安公主,
他挠了挠头,一脸为难: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大皇子冷笑一声:
“五皇妹生辰在即,自然是要为她备上一份大礼!”
“大礼?”
威远大将军中气十足的嗓音,开始有些发虚了:
“这个殿下您也知道的,我家夫人在银钱这方面管我管得比较严,这大礼……”
“谁让你真花钱给她备大礼了?”
大皇子被这只会打仗的武夫气得头疼:
“她之前不是到处让人种织贝花,还放话说愿意五文钱一斤收购那织贝花的果实吗?
这也到丰收的季节了吧?让她收啊!”
云舒现在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民心?有钱?
不管是什么,那么多织贝花的果实,他就不信云舒真能五文钱一斤全部收下来!
只要她收不完,或者收了之后让人随意处置了,
他就可以让人放出消息,让百姓们都知道,云舒就是个骄奢淫逸,还说话不算数,为了一己私欲,便能哄骗百姓们辛辛苦苦给她种花儿看的家伙!
到时候云舒钱也花了,民心也散了,还落得一个坏名声。
父皇便是再喜欢她,也不可能把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人扶上太女之位吧?
到时候他的机会不就来了?
“我明白了!”
威远大将军猛一拍大腿,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后,顿时咧着嘴笑了起来:
“大皇子殿下果然足智多谋,我这就让人去办!”
日子就在各方的筹谋当中,一天天过去。
很快便到了云舒生辰这日。
似是为了冲淡先太子那事儿的晦气,宣武帝直接在麟德殿给她安排了一场生辰宴,邀请朝中众臣带着他们的亲眷一道赴宴。
岑伊伊和唐歆华她们也来了,
因为与云舒关系比较亲近的缘故,两人都不用等到麟德殿,直接就在宴会开始之前,带着自己精心准备好的生辰礼去凤阳宫送给了云舒。
除了她们自己的礼物之外,唐歆华还把唐远林和唐牧之准备的礼物也都捎过来了:
“这个平安符是祖父亲自去庙里给你求的,说是有大师开过光的,十分灵验,殿下可随身携带。
至于这个……”
唐歆华嘴角抽了一下,稍稍有些尴尬:
“牧之说他初到琼州,实在是身无长物,只能给殿下送些当地的特产回来。
这荔枝……本是新鲜时候吃才最好吃,可惜刚巧过了季,所以便只有荔枝干了。”
云舒:“……”
还真给她寄荔枝回了啊?
云舒失笑:
“外祖父和表哥也都有心了。”
她让人收好了这些礼物,又同两人聊了会儿天,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要去麟德殿的时候,云舒才挽着唐歆华的胳膊,特意落后两步,轻声叮嘱道: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相信我,护好外祖父。”
“什么?”
唐歆华微微一愣,很快便也意识到了什么,挽着云舒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两分,继而又抬眸看向了前头蹦蹦跳跳的岑伊伊:
“殿下不提醒伊伊吗?”
“伊伊年纪小,面上藏不住事,而且她是跟武安侯来的,有武安侯在,必能保她安然无虞。”
飞快地解释了一句之后,云舒便没再多说,神情一派轻松地带着两人一块儿去到了麟德殿。
她们到的时候,殿内已经十分热闹了,
见到云舒进来,不少与她年龄相仿的官家小姐们也都在爹娘的示意下,上前与她招呼。
放眼望去,一个也不认识,
云舒维持着礼貌的微笑,一个个应付过去,
好在这样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太久,赶在她的脸笑僵之前,宣武帝也总算是到了。
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在意他,
宣武帝今天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
从人群中带走被包围的云舒,同她聊了会儿天后,目光便径直扫向了大皇子等人:
“小五今日生辰,你们几个没忘了给她准备生辰礼吧?”
“那当然不可能忘!”
云楚焕第一个就扬起了脑袋:
“我特意找母妃预支了明年的零花钱,给五姐姐打了一套特别精美的头面,我还亲自参与了一部分的设计呢!”
“你?”
宣武帝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不是他不相信老六啊……
但有没有可能,若是没有他参与设计,这套头面反而会更加精美一些?
宣武帝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还是看在这小子还算有心的份儿上,没有打击他的骄傲劲儿,只是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大皇子:
“你呢?”
“儿臣惭愧,对五皇妹的喜好不甚了解,实在不知五皇妹喜欢什么,之前为此很是苦恼了一阵子。
后来儿臣忽然想到五皇妹甚是喜爱织贝花,本想让人多采集些回来,看看能否用这些花儿制成什么礼物,赠予五皇妹,
可没想到……那织贝花的花期也过了。”
大皇子先是装出一副惭愧的模样,之后又话锋一转:
“倒是那织贝花的果实已然长出。
儿臣想起五皇妹之前与右相打赌时,曾在情急之下说出过要以五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购所有的织贝花,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覆水难收,如今再想反悔已是来不及了。
儿臣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帮五皇妹收购了一些。”
“那你还挺有心的。”
什么“情急之下”,“覆水难收”,“帮着收购一点儿”,
他这是送礼吗?
这分明就是想旧事重提,在他这儿上眼药,给小五找不痛快!
宣武帝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大皇子这是在做什么?
该不会是以为他不喜欢皇子公主之间私下里斗来斗去,
所以想学着小五的样子,把什么算计都直接放在明面儿上,以为这样他就不会生气了吧?
可这蠢货也不想想,小五什么时候主动算计着害过谁?
小五敢那么做是因为她坦坦荡荡!
她当着他这个父皇的面儿,即便是报复回去时也都是留有余地的!
大皇子这个蠢货,真是抄作业都不会抄!

第236章:废太子逼宫
毕竟是小五的生辰宴,宣武帝也不想发脾气,不咸不淡地敷衍了一下大皇子,转头便又问起了三皇子和四皇子两个人。
四皇子送出的礼物和他这个人一样,板板正正,中规中矩,
幸好还有个三皇子,
能够把纨绔之名传遍京城的人,要说他不会玩儿,那是不可能的。
本就是能说会道擅逗趣的人,再加上又是刻意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云舒,
原本因着大皇子那一出,有些冷下来了的氛围很快便又成功地被调动起来。
然而就在众人说说笑笑,最是畅快的时候,麟德殿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嘈杂动静。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云舒缓缓敛起了笑容,同宴席靠末位处坐着的唐歆华遥遥对视了一眼,
后者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云舒这才又垂下眸,在心底无声地轻叹了一声。
同样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宣武帝则是冷冷抬眸看向紧闭着的大门处,
下一刻,那扇大门便被人从外头嘭的一声踹开了!
全副武装的黑甲将士们鱼贯而入,正中间那人一身黑金色的铠甲,单手执剑,冷笑着步入殿内。
“是太……”
不,是废太子!
本该被圈禁的废太子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他想要做什么,还用猜吗?
一时间,满殿皆惊,
废太子一双阴鸷的眼自殿内众人身上飞快地扫过,
在云舒身上格外停留了片刻,最后才直直地对上了宣武帝的视线:
“五皇妹生辰,父皇和诸位皇弟还有大皇兄全都在此,却独独漏了叫上孤,这不合理吧?”
“有什么不合理的?”
宣武帝面无表情盯着这个从前也曾让他费尽心力去培养,后来却屡次让他失望的儿子语气平淡得好像没有看见对方手里那把染血的长剑一般:
“你德不配位,已经被朕废除了太子之位,
你没资格出现在这里,更没资格再继续自称为孤。”
“孤没资格?”
本来还顶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自以为是狸奴与老鼠中的那只狸奴的废太子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激怒了:
“从小到大,为了当好这个太子孤付出了多少努力?
为了不辜负你的期望,孤每日勤勤恳恳地学到深夜,力求办好你给的每一件差事!
孤那么费尽心力地讨好你,到头来就换来你一句孤没资格?
若是连孤都没资格,那谁有这个资格?她吗!”
手中长剑唰的一下指向了云舒,太子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区区一个贵人生的公主,她连与孤放到一起相提并论都不配!
当年若不是母妃看在她只是一个公主,并无太大威胁的份上,心软放了她一条生路,她根本活不到长大!
今日,孤就送她去她原本早就该去的地方!”
话音落下的瞬间,太子手中长剑直刺云舒而去!
剑尖划过空气那一瞬间带起的金属寒芒让云舒掩在袖口之下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被黑甲兵拿剑指着的唐远林见状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阻止,
好在唐歆华还谨记着云舒之前的交代,牢牢拽住了祖父的胳膊,强行把人拦了下来。
云楚焕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攥着三皇子的衣袖想要叫人护驾。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只见云舒还不闪不避地端坐在位置上,都当她是已经吓傻了,
有胆小的甚至都已经闭上了双眼。
然而下一刻,一席黑影从天而降,太子手中长剑被人一招挑飞,正好插在了宣平候面前的长案上,发出阵阵剑身颤鸣。
听到动静不对的众人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
就见一身黑衣神情冷峻的青年正面无表情地护在云舒跟前,即便是被周边十几把长剑指着,也依旧不见半分惊慌之意。
废太子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方才被震麻的那只手腕,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
半晌,忽然露出一抹嘲讽意味十足的笑来:
“龙影卫,父皇你还真是有够偏心的。”
“这就怪不得父皇了。”
云舒慢吞吞地从阿苦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帮宣武帝解释了一句:
“其实本宫之前也没有龙影卫,还是多亏你娘害得本宫病了一场,吓得本宫醒来之后立刻就找父皇要了几个。”
要了,几个。
所以竟还不是一个,而是几个!
一时间,愤怒、嫉妒、不甘,怨恨,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废太子怒声喝道:
“闭嘴!孤与父皇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
“这话本宫可就不爱听了。”
云舒啧了一声,当着废太子的面儿,扭头认真地同宣武帝确认道:
“父皇,您之前说过,今日是儿臣生辰,儿臣想干嘛就干嘛,对吧?”
“……嗯。”
虽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都差不多。
宣武帝淡淡地应了一声,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云舒回过头来,冲着废太子露出了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既如此,那就还是让你闭嘴吧。”
“就凭你?”
太子这时候也察觉到了不对,但他的计划并无纰漏,如今这麟德殿早已被他的黑甲卫包围……
“就凭本宫。”
云舒挑了下眉,随后蓦地抬高了音量:
“禁卫军统领叶云虎何在?”
“臣在!”
一道铿锵有力的嗓音自殿外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守在外头的黑甲卫被一脚踹飞进来的动静!
叶云虎带着禁卫军,以一种比废太子更加炫酷的姿势帅气登场,
云舒偏头欣赏了两秒,继而又笑眯眯地重新看向了废太子:
“怎么样,还行吧?”
“倒是孤小瞧了你。”
废太子面沉如水,他死死地盯着云舒看了半晌,忽然又冷笑一声:
“但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
“二皇兄是想说,还有宣平候的旧部正在来的路上?”
云舒一脸无辜:
“可是……他们好像来不了了呢。”
“……”
她竟然知道!
她为何会知道这个?
有人背叛了他……是宣平候吗?!

第237章:立太女
最后一张底牌就这样被云舒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废太子面上镇定的表情终于裂开了。
他一把夺过身边那名黑甲卫的佩剑,唰的一下转身架到了宣平候的脖子上,面目狰狞:
“你竟敢背叛孤!”
“老臣没有,老臣也不知道啊!”
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从龙之功没能搏到,九族消消乐倒是近在眼前了。
宣平候心里正慌乱着,冷不防一把剑架到自己脖子上,心知他此时若是不说点儿什么,都不用等事后宣武帝发落,自己这会儿立马就能被废太子送去黄泉了,
他心下一横,索性也明目张胆地站到了废太子这边:
“殿下先不要自乱阵脚,宫外情形如何咱们现在也还不知道。
说不定,是咱们的人赢了呢?”
“……你说的没错。”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觉得宣平候说的有道理,还是单纯的绝望之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迫切地希望它是真的,
废太子喃喃一声后,神色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孤还有机会!”
“梦还做得挺美。”
云舒嗤笑一声:
“你的确是还有机会,还有重新投胎的机会。”
“你……”
“闭嘴!”
将废太子之前的那一句呵斥原样还了回去,云舒听着外头新一轮的动静,微抬了下下巴:
“不是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吗?现在能知了。”
已经有结果了?
太子闻言,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他蓦然回首,待看见宣平候旧部统领那张脸出现在麟德殿门口的瞬间,眼底的惊喜乍然绽开,
但还不到一秒,就见那人涕泪横流地扑通一声跪下了:
“殿下恕罪,末将无能……”
笑容僵在唇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落下去,
废太子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后头跟上来的卓逢辛一脚踹开宣平候旧部,昂首阔步地走到宣武帝和云舒面前,单膝触地,声若洪钟:
“末将,幸不辱命!”
“好!”
自云舒开口之后,几乎就没再表过态的宣武帝直到此时,才终于冷然抬眸,厉声道:
“废太子云楚承大逆不道,逼宫谋反,
幸,朕之五女云舒,天资聪颖、心思缜密,器质冲远、风猷昭茂,遐迩属意、朝野具瞻,
料之废太子之阴谋,悉心部署,立此大功,朕心甚慰。
今立其为皇太女,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这就立,立太女了?
还没从废太子逼宫、圣安公主早有准备、废太子逼宫失败这一系列事件中回过神来,扭头就听见陛下金口玉言,立了太女。
一众大臣彻底懵了,
就连云舒本人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虽然之前她把季永添告诉她的消息转告给宣武帝的时候,宣武帝说可以暂时把禁卫军和京师营的调动权限交给她,让她全权负责应对此事,
她就有想到,宣武帝兴许是把她放进储君人选之列在考虑了。
可她也只以为这是一次考验,没想到对方这么给力,一开口,太女之位就直接送了啊!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确实是一桩好事。
因此,短暂的错愕过后,云舒第一个就回过神来,领旨谢恩。
后头那些不满她被立为太女的大臣们动作慢了半拍,一个个脸颊涨成了猪肝色,有心想要反对,
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却愣是一句话也没敢说。
唯有废太子,在听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宣武帝开口说的第一件事儿,竟然不是处置他这个谋逆的废太子,而是立云舒为太女之后,
怒火攻心,竟是破防到一口血当场就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从最开始恍恍惚惚的一声讽刺的低笑,到后来疯了一般的仰天大笑,最后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废太子才终于抬起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眼神嘲弄地看着宣武帝:
“没想到孤竟也成了助力云舒登上太女之位的帮手。
父皇您原来也知道啊,知道想立云舒为太女,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必会遭到不少反对。
所以为了您的爱女,就只能牺牲我这个儿子了。
逼宫之后,所有人尚未回神之时,让事情尘埃落定……哈……
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还真是有够残忍的。”
非要让他亲眼看着云舒被立为太女的场面,
非要让他清晰的意识到,哪怕他都已经逼宫了,犯下了谋反这样的大罪,
在父皇眼里,也还是比不上给云舒谋求好处来得重要。
他的自称还真是没错,
过往繁华散尽,他终究只余孤身一人。
废太子垂下眸,看着手中的长剑,唇角缓缓弯起了一抹凉薄的笑容:
“五皇妹今日生辰,又被立为太女,双喜临门,孤也没什么好送的,不若就赠你一条命如何?”
“阿苦!”
意识到废太子是想做什么的云舒瞳孔猛地一缩,
开口的瞬间,身前黑影闪现而出,顷刻间打落了废太子手中长剑,将人死死按在了地上!
废太子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动,赴死的从容也再度被狼狈的恨意所取代:
“云舒我告诉你,你别想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你……”
“二皇兄误会了,本宫对装好人没什么兴趣,纯粹就是嫌你晦气。”
她可不想以后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还得想起一下这么个晦气玩意儿!
云舒凉凉地瞥了废太子一眼,转身同宣武帝商量:
“父皇,您看这事儿,能不能等今日过了之后再行处置?”
“没听见太女的话?”
见血毕竟不是什么吉利事儿,
云楚承这逆子偏要选在今天这样大好的日子谋逆便也就罢了,现在人已经活捉,那自然是要延后处置的。
宣武帝冷着脸摆了摆手,示意禁卫军赶紧把人都带下去,该收拾的收拾,该撤的撤,一切都尽快恢复原状。
只是宴席能够恢复,之前的心情和氛围,却不可能再复原了。
云舒也深知这一点,索性便直接让大家都散了。

大皇子沉着脸,本也是混在人群之中,随着大流一道往外走,
岂料身后却传来一道轻快的嗓音——
“大皇兄且慢!”
“五……”
大皇子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来人,一句习惯性的“五皇妹”差点儿脱口而出的瞬间,想起这人身份已是不同往日,又沉声改口道:
“太女殿下还有何事?”
“大皇兄方才不是说收了好些织贝花的果实给本宫做生辰礼?”
只当自己没看出大皇子眼底的不悦,云舒笑吟吟地同对方讨要道:
“不知这些织贝花的果实现在何处?”
大皇子:“?”
疯了吧,她还真要?
那堆东西要着除了占地方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大皇子心中不解,却也还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太女若是急着想要,我明日便让人送进宫来。”
“送进宫来就不用了,直接送去工部吧!”
云舒满意地颔了下首:
“有劳大皇兄了。”
“应该的。”
看着云舒说完这句之后,便径自转身离开,大皇子拢起的眉心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送去工部。
难道那织贝花的果实,当真还有什么大用不成?
那他的计划岂不是……
大皇子心中的惊疑不定,云舒是不知道也不在意的。
她第二天上午接到正式受封太女的圣旨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以太女的身份下了一道令旨,
令各州商会替她以五文钱一斤的价格无限量收购织贝花的果实,并最迟在三个月内,将所有收到的织贝花果实送至京城。
令旨当中,她还特意提了一句,要求送织贝花果实入京的,必须得是各地商会会长本人!
令旨下出的同时,云舒还不忘把这个消息再在天盛周报上也刊登一遍,
力求让天盛所有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儿。
一时间,天盛各地收购织贝花果实的工作进行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
威远大将军得知此事后,想到大皇子之前的计划,第一时间就派人把事先商量好的话术传了出去,
以至于大皇子得知此事的时候,他的人都已经在早朝上当着众臣的面儿,现场弹劾太女骄奢淫逸,为满足一己之私,兴师动众,滥用职权了。
大皇子:“……”
不是,谁让他们这时候冒头了!
大皇子甚至都不用抬头去看,就能感受到上首父皇仿若已经凝成了实质的目光,正沉沉地自他身上扫过,似是在无声地警告着什么。
大皇子垂眸敛去眼底的苦涩与不甘,一言不发。
好在宣武帝的视线很快便从他身上挪开了,威严地淡淡开口询问道:
“太女,你怎么说?”
“回父皇,儿臣委屈!”
当上太女之前,云舒便是出了名的耿直,
当上太女之后,她也不想为了那所谓的“完美太女”形象而委屈自己端起偶像包袱,跟这帮总是弹劾她的大臣们讲什么君子端方。
哪有只需别人弹劾她,不许她反过来告状的道理?
这龙椅上坐着的可是她亲爹!亲爹懂吗!
云舒理直气壮地扬着脑袋,反告回去:
“儿臣分明是为了天盛百姓自掏腰包、不辞辛苦,
陈大人身为御史,负有监察百官之责,却道听途说妄加揣测,将未经证实之事添油加醋之后闹到父皇跟前来,
往小了说这叫渎职,往大了说,这就是欺君!”
“微臣不敢!微臣句句属实啊陛下!”
没想到太女殿下这般不走寻常路,被弹劾之后不先急着替自己辩解,反倒是忙着往别人头上扣帽子,
猝不及防就欺君了的陈御史心下一惊,连忙申辩道:
“太女殿下调动各地商会相助,以五文钱一斤的价格大肆收购除了好看之外没有任何用处的织贝花果实,此事人尽皆知,绝非是微臣杜撰或者恶意中伤!”
“谁告诉你织贝花果实除了好看之外没有任何用处了?”
早在今日上朝之前,就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云舒底气十足地道:
“父皇,儿臣有证据可以证明,织贝花果实于民大有益处!”
“哦?”
想到当初人生选择模拟系统给出的“解决九成以上百姓寒冬难熬这一问题”的结果,宣武帝也明显提起了兴致:
“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外面!”
云舒回过身,外头很快就有小太监接到命令,从听雪手中接过托盘,恭恭敬敬地端进了殿内。
“这不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吗?”
威远大将军伸着脖子,在托盘从自己跟前路过的时候,飞快地瞥了一眼:
“这跟织贝花果实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了!”
云舒哼笑一声,拿起托盘角落里,那唯一的一朵织贝花果实,举到大皇子面前:
“说起来,这一批织贝花果实还是大皇兄帮本宫收购回来的。
那就请大皇兄先来确认一下,这是否就是织贝花果实?”
“……没错。”
大皇子盯着面前那朵棕褐色外壳包裹着白色绵软絮状物的“果实”,沉声道:
“就是这个。”
“那就请诸位看好了。”
云舒伸出手,将里头的白色棉絮扯出:
“这东西,填充在衣服里头,轻盈,且可以保暖。”
“又轻又保暖?”
威远大将军第一个不相信:
“就凭这玩意儿?”
“威远大将军不信?”
云舒伸出一只手指头,勾起了托盘上的那件衣服:
“那不如就由你来亲自穿上这件衣物感受一下?”
“试试就试试!”
一把将那件儿衣服接了过来,到手的一瞬间,威远大将军就感觉到了这件衣服的与众不同——
首先它捏起来就比较厚,但是里头却软软的,捏着十分舒服,
虽然比寻常一件单衣要重了些,不过总体而言还是很轻的。
难道太女说的是真的,这玩意儿还很保暖?
若是真有又轻又保暖的衣物,边疆军冬日里可就不用再挨冻了!
意识到这很有可能就是他从前梦寐以求的宝贝,威远大将军这会儿也顾不上质疑了,连忙把衣物套到了自己身上。

大约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好,本就比普通人更加怕热一些,
即便京城夏日的尾巴,其实已经不怎么热了,威远大将军这身棉衣一穿,也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憋出了一脸的热汗!
“这是真保暖啊!”
一心惦记着要把这样的衣服拿去边疆给将士们人手一件,
威远大将军甚至都忘了他今天是来针对云舒的,顶着满头大汗脱下棉衣之后,就兴奋地询问上了:
“太女殿下,敢问这衣服制作起来麻不麻烦?一件多少钱?能给军中将士们一人来上一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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