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中了情蛊后by衔香
衔香  发于:2024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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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也?难以避免,幸好她修为高,只一瞬便恢复正常。
而那些狐女们生性本就开放,发现要去侍奉的是这?样一位俊美又强势的神君,个个目不转睛,眼神雀跃。
连翘轻哼一声,眉毛不自觉拧了?起来?。
不过,陆无咎的确变了?很多,也?越发吸引人了?。
他本就生的俊美,不知是不是历经风雨的缘故,如今面容相?较从前更加深邃冷肃,若说之前还有?几分?少?年模样,此刻已经完完全全成熟,英挺又冷峻,开口让人起来?时?,嗓音低沉稳重?,不怒自威。
狐王连头也?不敢抬,双手捧着漆盘将?狐族的圣物呈上,以表诚心。
陆无咎淡淡应一声,并没抬手。
饕餮随即下去接过,狐王深知这?位是神宫的红人,做小伏低,客气地恭维。
饕餮架子摆得很大,很是神气。
当连翘听到狐王狗腿地称呼饕餮“饕餮大人”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它?一个小屁孩儿,化作人形还没她腰高。
她笑声很轻,忽然之间,陆无咎目光却?射了?过来?,不偏不倚,正朝向他们埋伏的位置。
连翘立马闭嘴,幸好,陆无咎也?只看了?一眼,很快就挪开。
尽管如此,连翘后背还是微微出了?冷汗,又有?些难过。
从前,她经常拉着陆无咎玩捉迷藏,他总是一眼就看出她藏在哪了?。
连翘纳闷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陆无咎抿着唇,只说她的心思还不好猜?
现在恐怕不可能?了?。
连翘正出神时?,很快,陆无咎就要走了?。
也?对,他此刻定?然日理万机,象征性地露一下脸已经很给面子了?。
姜劭显然也?看出他要走了?,当机立断,命令众人动手。
然 而伏魔阵尚未开启,只见陆无咎似乎早有?察觉,扯了?下唇角,所有?的阵法都被?找了?出来?,付之一炬。
紧接着姜劭等?人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脖子一样甩了?出来?。
姜劭想挣扎,却?好似被?人踩住了?头,动弹不得。
他破口大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别以为我会那些没骨头的东西一样臣服于你!”
陆无咎面无表情,缓缓走到他面前,语气轻慢:“我本是要杀了?你的,今日心情好,暂且留你一命。但你刚刚的话,让我很不高兴。”
说罢,姜劭的手直接被?碾碎,正是上次他断掉的那处。
姜劭惨叫一声。
这?回陆无咎不像从前手下留情,姜劭的断腕烂成了?一滩血泥,再没有?接回去的可能?。
姜劭疼到面色惨白,一口啐在了?陆无咎华贵的玄色衣摆上。
身后的妖将?给了?他一脚,熟练地要去割舌,陆无咎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抬眸制止:“算了?。”
然后他下令把所有?修士都用捆仙绳捆了?,扔到囚车里带回去。
晏无双和周见南此刻也?像姜劭一样被?无形的手按着,完全动弹不得,亲眼目睹这?一幕,不寒而栗。
连翘更是。
更为心寒的,捆仙绳同样捆到了?她身上。
陆无咎目光掠过他们时?,没有?一丝停留,缓步上了?步辇,语气淡漠地命令妖将?回程。
饕餮倒是想说什?么,但到底不敢说,只能?默默回到他身边,看了?又看那跟在后面的囚车。
寒风凛冽,此时?已经是冬日,天上还在簌簌飘雪。
众人坐在囚车里,经过这?一回,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力量悬殊,纷纷后悔听信姜劭的蛊惑。
然后拼命挣扎,试图挣开身上的捆仙绳。
但这?捆仙绳明显是被?改造过,加了?禁制的,上面还有?刺,不挣扎还好,越挣扎刺越长,越挣扎越紧,扎进肉里就越疼,众人吃了?苦头,纷纷破口大骂。
晏无双和周见南面面相?觑,不敢动,也?不敢多言,怕伤了?连翘的心。
连翘一开始的确怒火中烧,想去质问他。
但当听到众人怒斥陆无咎心狠手辣,连一根捆仙绳都做得如此恶毒时?,她微微疑惑,觉得捆住自己的绳子虽然外?观和他们一样,但好像没有?刺。
不仅如此,她甚至觉得十分?柔软,像水做的一样,甚至还是温热的,即便在冬日也?完全没有?玄铁的冰凉。
她挪到角落里,被?捆住的双手试着轻轻挣扎了?一下,捆仙绳竟然断了?。
断……了??
不是说这?个捆仙绳很厉害?
连翘盯着断口处眼神微妙,然而又看了?眼前面影影绰绰的黑色背影,忽然抿着唇笑了?。
晏无双和周见南瞥见她不正常的笑,疑心她是疯了?,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安慰她:“没事吧?”
连翘扫视一眼四周,咳嗽一声:“没什?么呀!”
然后低着头,自己动手把断掉的铁链接了?回去,重?新捆好。
晏无双和周见南缓缓对视,双双翻了?个白眼。

晏无双和周见南又试着挣了挣自己身上的捆仙绳。
确实没有连翘那根夸张到捂热了,但也没刺,只是普普通通的铁链罢了,想挣还是能挣开的。
晏无双撇撇嘴:“还算他有良心,没白费当初我冒那么?大风险救他!”
周见南则憋着笑:“当然了,殿下一直都面冷心热,我早跟你们说过了。”
另一旁还有其他修士,三人没敢多说,不过心情明?显舒畅许多。
很快,昆仑神宫便到了。
从上方俯视,他们这才头?一回看清如今昆仑神宫的模样。
原本破损的宫殿早已?被?推翻重建,新神宫依旧坐落在昆吾之巅,殿身由整块的玄玉岩构筑搭建而成,灵气氤氲,殿顶呈穹庐之状,上有九条玉龙蜿蜒盘踞。
以神宫为中?心,周围方圆千里,俱是神宫属地。
唯一没变的就是登上神宫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天梯。
原本玄霜神君在时,攀登天梯想要求见的人并不算多,此刻天梯上却人满为患。
看来?比起神或堕神,更多人更在意的是强与?不强。
下来?时,只见宫殿大门高达百丈,正中?则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明?珠。
众人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压着走向地牢,不禁唏嘘,真是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了。
修士们是分?开关押的,还没来?得及感慨够,就一个?个?被?塞进了未满的地牢里。
连翘走在最后?面,此时,饕餮不知何时下来?了,走到连翘旁边欲言又止,压低声音道:“你们先忍忍,主人大约是没注意到你们,等?我想办法跟他说说,他必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周见南和晏无双听到这话,背过去笑。
连翘眼珠子一转,唉声叹气,一脸生无可恋:“你就骗我吧,他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分?明?是变了性子,要杀我们呢。”
饕餮急得化?成了人形,总着两个?角,唇红齿白的,比韭菜高不了多少:“不是的!他一定是忘了,我去提醒他。不过,你可别以为我同你和好了,我这是恩怨分?明?,等?放你出去,咱们还是各走各的路。”
连翘忍着笑,一本正经道:“那我们的命全靠你了,饕餮大人!”
被?这么?恭维,饕餮十分?受用,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可是主人身边第一红人,你们的小命当然不在话下。”
说罢,它迫不及待得离开,连翘噗嗤笑出了声。
饕餮走后?,一个?衣着齐整的年轻侍者走了过来?,微微一笑,将他们三人引着往另一个?方向走。
螺旋梯一级一级往上,最终通往一座偏殿。
干净,整洁,明?亮,哪里是关押,分?明?是做客来?了。
周见南迫不及待进去打?量,晏无双也啧啧称奇,他们被?冻得瑟瑟发抖,看见备好水的浴池和满桌的吃食立即进去享受了。
这时,侍者又对?连翘道:“仙子,您也稍作休息,君上请您之后?过去。”
连翘瞥了眼华丽的浴池,却不想去。
侍者恭恭敬敬地要替她解开身上的捆仙绳,连翘也不给她解,把下巴一抬:“陆无咎呢?我现在就要见他。”
“君上去了大殿,恐怕在同人议事呢。”侍者讪讪收了手。
“那我去等?他。”连翘抬步就走。
侍者深知这位在魔君心里格外与?众不同,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快步跟上去。
连翘便以被?捆住的姿势昂首挺胸地朝含光殿走去,只见大殿上地面铺满了寒玉,上首放置着一座琉璃莲台,冷肃萧杀,同无相宗完全不一样。
再往里,便是内殿了,里面依旧阴沉沉的,两侧分?列着仙鹤铜炉,炉中?燃烧着幽蓝色的灵火,灵火跳跃,青烟袅袅。
正中?放置一张由千年沉香木做成的御座,上面铺着一张雪白的白狐毛,陆无咎正往后?靠着,心不在焉,一群彪悍的妖将列在下首,似乎在争论什么?。
有个?言辞激烈的,出言不逊,似乎骂了陆无咎一句,紧接着浑身就着起了无色的火,烧得满地打?滚,不停求饶,一群妖将们见状纷纷躲开。
这人痛极,求饶也没用,于是愤怒地对?陆无咎出手。
陆无咎只是微微一垂眸,目光凛冽,瞬间,哀嚎停止,这人尚未触及他衣摆便化?成了灰,簌簌飘落。
两侧的妖将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
陆无咎没什么?情绪,斜睨一眼:“把地上收拾收拾。”
这话原本是说给侍者听的,侍者还没动,妖将们却抢着干活。
陆无咎也不拒绝,就那么?以手支颐,漫不经心地看着妖将们收拾,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目光向门外射过去,远远地正看见一片霜白的衣角一闪而过。
他眼神一顿,抬手让妖将们下去。
连翘提早来?,本是想给陆无咎一个?惊喜,不料却亲眼看见他将人烧成了灰。
这人,还是他的下属。
那些光怪陆离的传闻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她笑容一僵,有些陌生,陌生里还有一丝恐惧。
陆无咎从前从来?不会这么?心狠,也不会随意杀人,她下意识想随妖将们一起走,这时殿内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翘翘,你进来?。”
连翘站着不动。
片刻,身后?传来?沉缓的脚步声,一直走到了她身后?。
奉送连翘前来?的侍者见状,立即跪下:“君上,是仙子自己要现在来?的。”
“好,你下去吧。”他声音很淡,听不出生气。
侍者谢恩,款款出去,临走时,很有眼色地带上了门。
偌大的寝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除了铜炉里灵火跳跃的细微声响,静得死寂。
还是陆无咎先开的口?:“吓到了?”
连翘垂着头?,手指绞在一起:“没有。”
话虽如此,她一直没转身,是个?很明?显的拒绝姿势。
陆无咎眼神微微凝着,忽然叹一口?气,从身后?抱住连翘,将她整个?人圈住。
连翘明?显僵了一下,想挣扎,陆无咎按住她不放:“杀鸡儆猴罢了,这些攀附过来?的大妖们各有各的心思,不像你平时接触的人那么?简单。对?付他们不能像从前一样,倘若手软,他们只会变本加厉,不受控制。”
连翘总算稍稍松口?气,御下之道纷繁复杂,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她不知全貌不好评判什么?,也不想刚见面就和他吵架。
于是回头?望他:“你怎么?不早说?”
“你一来?就要走,给我开口?的机会了?”陆无咎沉着声音。
连翘总算找回点从前的感觉,她不好意思地挣开。
陆无咎瞥了一眼捆得严严实实的绳索:“绳子怎么?也不解,你没发现?”
连翘佯怒:“发现什么??不是你让人把我捆了的,好威风啊,君上。”
她目光含笑,语气轻快,把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陆无咎微微眯着眼:“既然你喜欢,不解也行,这样更老实。”
说罢,他捏着她下巴便要吻上去,连翘慌慌张张地挣断绳子,躲到门后?。
“你干嘛呀,话还没说几句呢!”
“待会儿再说。”
陆无咎将她压在门上,扣着她后?脑热烈地吻下去。
连翘嘴上说着不肯,实则并没拒绝,放送齿关,很顺利地让他侵入。
唇舌搅弄,她双手勾住他脖子,两人亲得水泽涟涟,气息纠缠在一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缓解长久的思念。
不知吻了多久,连翘已?经眼前发黑,等?她回神,已?经被?压在了铺着白狐毛的御座上。
御座宽大,狐毛柔软,完全能容纳下他们两人,并且十分?合适。
连翘浑身发软,衣襟松散,即便再迟钝,也知道继续下去很难再停下,她急得咬了下陆无咎的唇角,陆无咎终于探进她衣领的手终于停下,撑在她颈侧,尾音微微上挑,还有些哑:“怎么?了?”
连翘被?揉得浑身发软,胡乱编了个?借口?:“狐毛太硬,扎人。”
陆无咎皱眉:“你从前不是最喜欢雪狐,这是按你的喜好挑的,今日刚换。”
话刚说完,他声音一顿。
连翘已?经抓住了把柄:“等?等?,什么?按照我的喜好挑的?你早知道我醒了,还知道我来?了?”
陆无咎将她抱坐在怀里,替她把滑落到手臂上的衣裙拉好:“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以为我在无相宗没有眼线?”
连翘暗暗骂他心黑:“那你怎么?不来?看我?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神宫美人太多,你早忘了我了?”
“什么?美人?”陆无咎蹙眉。
连翘牙根直痒:“还不承认,今日我可是亲眼看到了,狐王给你准备了十几个?美貌的神侍呢,其他人给你送的也不少吧,说,现在你的神宫里到底有多少美人了?”
陆无咎嗓音温沉:“醋了?”
“谁醋了?”连翘不肯承认,“我分?明?在救人,你脾气这么?坏,我一个?人跳进火坑就算了,怎么?舍得让别人也受苦?你别打?岔,快说。”
“就你一个?。”陆无咎把玩着她白嫩的手指。
连翘狐疑:“真的?”
“真的。”陆无咎摸摸她的头?,“连人都没有,哪有女人。神宫里除了一些在外殿侍奉的侍者,剩下的都是用人偶做的傀儡人。”
连翘眼睫眨了眨,仔细回想一番,见过的活人好像的确不多。
她早该想到的,想杀他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轻易把人带进来?。
如今修士和神宫之间早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了,各有立场,手段层出不穷。
用这么?多傀儡,想必也是吃过亏的。
她气焰顿消,缓缓靠上他胸膛。
垂眸时,看到他手腕上残存的伤疤,她忍不住问?:“你究竟是怎么?化?神的,明?明?当初灵脉被?毁,手筋脚筋挑断,怎么?会在一个?月之内就脱胎换骨,原地飞升?”
陆无咎顿了顿,才道:“你忘了?是你给的碎片,灵脉被?修补好了,手脚也恢复正常,自然而然就飞升了。”
连翘惊喜地抬头?:“这么?说,还是我的功劳?我也是病急乱投医,谁成想这些碎片还有这么?大的用处,那你究竟是怎么?用的?”
陆无咎没细说,只是碰了碰她额头?,戏谑道:“你不是一向最看重这些碎片,又怎么?舍得全给我?”
连翘害羞,抱紧他的腰闷闷道:“舍不得啊,但我更怕你死了,假如你死了,这些东西?再好又有什么?用。”
陆无咎回抱住,侧脸贴着她脸颊摩挲。
当初,污蔑如山,众口?铄金。
灵根又被?毁,筋脉尽断,他甚至不如一个?最普通的修士。
他也是人,有那么?一瞬间,也曾颓然不振。
直到发现系在腰带上的那个?装有碎片的香囊,他久久不能平复。
后?来?,又听闻她为了帮他拖延时间重伤昏迷,那时,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爱意。
修补灵脉其实并没有那么?顺利,但他知道连翘在等?着他,所以不论经历多少,即便是为了她,也要活下去。
陆无咎圈紧怀中?的人,仿佛要将他们融为一体。
抱了一会儿之后?,陆无咎越抱越紧,连翘有些喘不过气,莫名还很热,她背着陆无咎探头?把袖子一捋。
果然,上面已?经有一道红线了。
这麻烦的蛊毒,总是出其不意。
幸好韩神医研制出了抑制的药,连翘不想叫陆无咎看到红线,要让他发现,今晚肯定走不了了。
上一回的痛她还没忘呢。
于是她放下袖子,推开他要走,准备回去偷偷服药。
陆无咎敏锐地已?经发现了:“不要我,你想用药?”
连翘惊讶:“你知道?”
转念又一想,他都说了在无相宗有眼线,知道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她有点心虚,握紧手中?的药瓶:“那什么?,你桌上这么?多文牍没看,今晚肯定很忙,正好有药,我就先回去了。”
陆无咎却抓住她手不放,轻而易举将碧绿的小瓷瓶夺过来?。
连翘直起腰去够,总是差一点,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不小心把药瓶摔了出去,黑乎乎的小药丸散落一地,正好落到之前那个?妖将被?烧成灰的地方。
虽然知道地面已?经被?清理干净,她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你干嘛呀!这瓶药算废了,听说这药很难炼呢,我那里也只剩半瓶了。”
“难?”陆无咎挑眉,“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什么?意思?”连翘震惊,“难不成你的神宫已?经厉害成这样,居然连这种蛊的解药都有?”
陆无咎似笑非笑:“解药确实难炼,不过,消食的山楂丸并不费什么?心思。”
连翘呆住了,仿佛任督二脉被?打?通:“你是说,韩神医从头?到尾都没做出解药,我吃了三个?月的山楂丸?那我是怎么?解……”
说到一半,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陆无咎,咬唇哼笑。
合起伙来?骗她是吧?
难怪韩神医那天唯唯诺诺,难怪她醒了陆无咎也不来?看她,恐怕暗地里早就来?了无数次,如入无人之境吧。
她气鼓鼓得揪住了陆无咎衣领:“你、你是怎么?帮我的?”
陆无咎捻了捻她耳垂:“你说呢?你昏着,又不能真做什么?,手还没恢复好,就都用上了,你比你想象中?要能包容的多。”
连翘闹了个?红脸,慌张得要躲开。
陆无咎却直接把她抱回膝上:“终于醒了,再这么?继续,伤得该是我了。”
难以忽视的存在一直杵着,连翘明?白了他意思,心生害怕:“你讨厌。”
陆无咎捏着她下巴,细碎地去吻她的眉眼:“我还讨厌?这三个?月,不仅给你解蛊的时候去,我每天都去,有时是上半夜,有时是下半夜,你一直在睡,不会哭,也不会笑,安静得让人放不下心。”
连翘抬眸:“每天?”
两边还对?峙着,他这么?日日过去确实冒险。
陆无咎嗯了一声,其实没说完,她若是再不醒,他本打?算把她带回来?,每时每刻看在眼皮底,所以御座上才放了她喜欢的雪狐皮,里面的榻上也铺了一张,如此一来?,无论他是议事还是休息,她都能时时刻刻在身旁。
还好,她醒了,不仅如此,自己上了门。
连翘浑然不知他的另一重心思,发作已?经十分?难受,心又软得一塌糊涂,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
偏偏陆无咎好似还没发现,突然又开始缠吻,从唇角到雪腻的脖颈,宽大的手掌箍在霜白的襦裙弧线边缘,不强迫也不逾矩,就那么?卡着分?寸,来?来?回回,磨得连翘眼底升腾起一股微湿的雾气。
与?此同时,他膝盖挤满她双腿,连翘微微一挣扎,擦过那金线绣着的繁复云纹,眼睫又开始颤,轻轻乱哼。
她渐渐浑身发软,攀着他的肩小声问?:“会不会有人敲门,你那么?忙。”
“谁敢。”陆无咎语气低沉,“再说,一个?时辰而已?,嗯?”
连翘纠结再三,再信他一回,红着脸答应:“那你说话算话。”
话音刚落,陆无咎定定望着她,紧接着连翘忽然被?扣着后?脑吻住,强劲有力。
两人边走边亲,如烈火燎原,短短的一段路,还没走到寝殿,衣服已?经掉了满地……

妖将们照常抱着一摞厚厚的文?牍过来议事。
他们往常在妖界哪费那?么多功夫,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直到投靠了这位,才晓得打个仗还?有那?么多讲究。
不?过,聪明人心狠起来就是不?一样,攻城略地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万幸他堕神了,否则他若是成神,岂不?是如今被步步紧逼的就是妖族了。
要命的是记性?还?好,过目不?忘,有时候他们想藏点小心思,三言两语就被问得哑口无言,自相矛盾。
便是再小的事,他也?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是三月前路过时看到的一位因战乱流离失所的孤儿,他还?能记起名字,并且不?经意?地就会突然?问起,问当初让他们安置,安置得如何了。
妖将们从前哪里在意?这种?小事,吃得亏多了,渐渐也?老?实了,但又做不?到像他一样记性?这么好,于是每每过来都?要抱着一大?摞文?牍,一部分是给?这位看的,更多的是留着自己看,防止他突然?问到哪件事时答不?出来。
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位经常整夜整夜不?睡,他们也?要整夜整夜陪着。
问题是他的确不?需要睡,他们可没成神。
他们就算修为再高,也?需要睡觉来净化浊气,调息养神呢。
但这话没人敢说,于是可怜的妖将们只有在陆无咎每晚出去的半个时辰或者一个时辰里才能抓紧时间?眯一会儿。
这晚估摸着又是个不?眠夜,有一位连续五天没睡的妖将已经被熬得没脾气了,默默给?自己塞了一粒续命金丹。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今晚含光殿的门居然?关?了,两个侍者门神一样守着,恭谨道:“大?人们,君上已经歇下了。”
这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稀奇。
妖将们个个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君上该不?会和从前一样,又是出去一个时辰便回来了吧,若是如此,我们还?是暂且等?等?吧,否则等?君上回来找不?到人不?好交代。”
侍者们相视一眼?:“君上已经歇下一个时辰了,说是今晚不?见人。”
妖将们一听这话面面相觑:“这么说,今晚我等?不?必在这儿候着了?”
侍者们颔首:“正是。”
妖将们于是喜不?自胜地折回去,只是,透过窗户隐约瞧见两侧鹤炉里幽蓝的灵火随之跳跃,火光忽高忽低,忽明忽暗,仿佛是被风吹动的,又心生疑惑。
这大?殿不?是设下了屏障吗,怎会有风?妖将们相视一眼?,微微不?解,又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地离开了。
若是他们能进去,便会知晓殿内的确无风,灵火是被沉闷有力的疾速撞击引得共震的,若是撤去了隔音罩,他们兴许还?能听到一点微弱的啼泣,只可惜三重屏障隔绝了一切,且这屏障妙极,从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从里面能外面的声音。
所以连翘很清晰地听见了侍者的声音,她断续地提醒陆无咎已经过一个时辰了,陆无咎仿佛没听见,径直俯身吻住她的唇,堵住了所有声音。
门外寒风凛冽,天寒地冻,雪十分的大?,枯枝已经堆满了,承受不?住地被压弯了枝条,隐隐听得见断裂声。
妖将们踏雪而归,神色却个个轻松,那?位连续五天没睡的妖将更是满眼?喜悦,回去的路上连连道:“今日甚好,若是君上能像今晚一样,隔三差五放我们歇一歇就好了。”
其他几位纷纷笑骂他在痴人说梦,就君上这种?不?分昼夜的人,能歇息一晚就偷着乐吧。
“不?过。”又有人又窃笑,“听说今日狐族归附,送上了不?少妖媚的狐女,狐女美貌,人尽皆知,难不?成君上这是看上了一个带来回来了,也?开始春宵帐暖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好色?莫说是狐族了,先前那?位鲛人族的瑶姬可是九洲美人榜上第二?位的,不?仅生得美,听闻嗓音更是冠绝天下,君上当初去东海也?把她带回来了,只可惜扔到了昆吾旁边的钟离山上就再也?没听见动静,可见,他是不?好这个的,恐怕就算这九洲第一美人来了,君上也?不?会多看一眼?。”
“那?倒也?是。”这人又眯着眼?,“而且听闻这第一美人是无相宗连掌门的爱女,自幼便同咱们这位不?对付,那?劳什子大?会上更是大?打出手,若是当真来了,恐怕不?止是看不?看的事了,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说起这位美人,我曾远远见过一面,真是雪肤乌发,琼鼻樱唇,美貌不?可方物,尤为难得的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清亮透澈,比明珠还?亮,就是脾气不?大?好,一鞭子把我抽翻,现在我手背上还有道红印。”
众人纷纷取笑,那?人不?仅不?恼,似乎还?在回味。
又想,眼?下,神宫一日千里,倘若不?出意?外,无相宗被收入囊中也是迟早的事,这位九洲第一美人到时可就惨了,倘若落到这位寡情薄欲的神君手里,纵然?皮囊再美,也?少不?得一番搓磨。
连翘听得隐隐约约,忍不住腹诽这些妖将们胡言乱语,什么寡情薄欲,他们说的是一个人吗?她恼火陆无咎说话不?算话,他就像从前比试时一样对付她,专拣她脆弱不?堪的一点折磨,磨得她完全没了脾气。
大?雪纷纷扬扬,狂风呼啸,到清晨才终于雪停。
饕餮为了连翘的事酝酿了一晚上,深夜时分出奇看见含光殿的灯灭了,于是没去打扰,打算等?早上再说,没想到清早来时,主人还?没起来。
它忧心忡忡,一下雪,主人的旧伤就会疼,难不?成这次尤其严重,疼到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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