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如意by妖妃兮
妖妃兮  发于:2024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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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我会给你赎身。”
“好的小姐。”头也没有回的离开。
送走春晓之后沈长生几乎要被心底燃气的火焰灼烧殆尽了,她亟不可待的四处寻找人源,她尽快将沈府卖出去,筹够钱将春晓接出来。
沈府是先皇御赐的,基本没有几个出得起大手笔的钱,沈长生只能一压再压,最后以最低的价钱将沈府出售出去。
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是前往春晓的秦楼要赎身,沈长生连秦楼的大门都进不去,任她给多少钱都进不去。
沈长生再次被人不耐烦的推搡出去之后,来逛花楼的想来不是什么正经人,被人明目张胆的打量着沈长生从最初的难堪转变为麻木。
作者有话说:
有人吧?有人吧!?

第41章 帮忙
沈长生生得明艳,但是褪去华丽的簪裙一身素稿反而越发的动人,秦楼二楼窗户口柳娘探出头看着沈长生,好心的提醒。
“姑娘可别难为我们了,来这腌臜之地来求,倒不如换个地方。”
换个什么地方?
沈长生抬头看着柳娘抿唇,脸色越发的冷淡,哪怕是在这喧嚣靡靡的烟花之地也有一股孤傲清冷的气质。
柳娘手中的扇子遮掩唇瓣遮住自己扬起幸灾乐祸的笑,挑眉看着一个方向。
沈长生侧首看过去,不远处的茶馆二楼一袭暗色衣袍的少年懒散的倚靠窗前,眼角殷弘的泪痣煜煜生辉,含笑对视。
沈长生牙齿打颤,全是气的,怪不得任她如何都进不去,原来是沈意奴的授意,看到他就来气。
其实大概也不难想,是她有意不想去想的,春晓是沈意奴送进去的,没有沈意奴松口,谁敢得罪这个新贵。
这几个月沈长生没有少听她这个‘好弟弟’的名字,太子手下最疯的走狗,皇帝病重无暇顾及这些,反而一再打压宁王,面对太子方宽容在宽容,导致了太子左右臂的沈意奴狂得没边,京都有几个敢惹他。
提刀上府威胁,随手将人扔进地牢,更加是家常便饭了,太子不阻止,他崛起得飞快,丝毫不掩饰,也不怕得罪人。
他比以前更加狂狷了,谁能想到一年之前他还是沈府卑贱的一个家奴。
沈长生看到沈意奴每次都这样恶毒的想着,最好他一直这样狂下去,被人记恨,暗杀,省得她去费尽心思。
沈意奴将沈长生的表情看在眼里,心情骤然愉悦起来,几日来的烦闷一扫而过,歪头露出无邪的笑,居高临下的对着沈长生招手,像是唤小狗一般轻慢。
沈长生想要抬脚,可脚却像是定在原地了一般,她想弄死他,不一会儿就有人走过来请沈长生,沈长生抿唇冷眉,费力好大劲才抬动。
偌大的茶馆一个客人也没有,外面围了一圈侍卫,像是被人包场了一般,只放了沈长生一人进去。
沈长生一路沉默不言,却暗自的摸了下手腕的匕首,冰凉的触觉让她才安心一点,压下心底的烦戾,努力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一点,总之先想办法将春晓弄出来,然后弄死沈意奴!
走上三楼,沈意奴待的房间,门打开,此刻房间的窗户被关上,布局清冷典雅,空旷又压抑。
沈意奴倚靠在椅子上懒恹恹的倒仰着头,发丝垂下一身衣裳松垮,像是一副美人图。
沈意奴先是看到了立在楼梯间的沈长生,她警惕又厌恶的表情,勾了唇,翻过身,趴在铺满厚重毛毯的软椅上,歪了下头,眉眼天真烂漫,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公子爷。
“姐姐好久不见。”语调跟灌蜜了一样甜滋滋的。
沈长生皱眉不言,沈意奴也不恼,甚至心底装满了不屑的想着沈长生惯会装模做样,都已经掉到了泥中,还当自己是高卧枝头的凤。
不过这样的人绝望哭起来应该挺带感的,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颤栗,令人大脑兴奋。
见不得沈长生身上的那种高傲气质,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挺直的脊背压垮,摘除,要她卑微,要她不堪重负,要她跪求饶她,沈意奴似乎想到什么,十分愉悦的眯起眼睛,朝着沈长生招手。
“姐姐我又不吃人,过来些。”
沈长生犹豫一下,抬起脚走进去,对与他突然来的愉悦快感有些警惕,所以还是寻了离他远一点的位置坐下,倒也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忍不住拔刀。
沈长生已经无数次去摸手腕的匕首,沈意奴藐了一眼没有在意,当下自己支起腰坐正依靠软椅上,将懒散的气质散去,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自顾的品了一口,也开门见山了。
“姐姐诏狱的几个月过得可舒心?”
开口就是沈长生的命门,沈长生眼神凌厉如刀,久违的难堪被沈意奴打破放在明面上来,像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沈长生,以前多么的愚蠢。
被刺到了的沈长生语调带上尖锐的,虚假的倨傲:“管你何事?”
像一只炸毛的刺猬。
“渍。”
沈意奴不明意味的渍了一声,不像是不满,然后含笑的看着沈长生,眼神像是潜伏在深夜林中的毒蛇,吐着冰冷的信子。
“姐姐,要知道你可是自己给自己的天真买单,怨旁人?我倒是冤枉得很啊——”假得不得了的感慨和可怜兮兮。
一点也不像是来讲正事儿的,三言两语都是暗藏挑衅。
“沈意奴,明说。”懒得和沈意奴虚与委蛇,沈长生狠狠的皱着眉,他还是太讨厌了。
闻言沈意奴脸上的笑一寸寸落下来,最后一如沈长生脸上的冷漠一样,甚至更为冷漠。
他修长的手指敲上茶案,一下安静了下来,沈意奴在想如何玩弄沈长生,眼下倒是有个好玩的,但是有不太舍得将人推出去,但是他太想打压沈长生了。
“我要太子的一样东西。”思考后还是觉得换个玩法。
两人僵持了半响,沈意奴平淡的声音传来,打破平静。
沈长生冷笑往后靠,冷呛声:“我和太子什么关系,还不够明显吗?我帮不了你,就算事能帮,你觉得我会帮吗?”
“会啊,我的好姐姐。”沈意奴掀起眼皮,眼中流转魅色,语调恢复散漫拖拉着勾出暧昧语调。
沈长生手收紧又松开,故意恶意想着,沈意奴这副样子比青楼花魁还适合挂牌卖身。
“姐姐帮帮我,以前的我们一笔勾销,恩怨消除不好吗?你想要的人我也还给你,实话讲我想不通姐姐会拒绝我。”沈意奴笑道。
“姐姐,我们互相都了解对方的脾气,你知道的我脾气虽然好,但是也会生气哦。”
“我可不想手上沾染鲜血,你可能不知道吧,我胆子小见不得死人,我会睡不着的,睡不着的话我就会暴躁,姐姐爹爹被送到庄园身体还好吧,前几天我还去见他了,我这么好心瞧他,他骂我畜牲,我挺难过的,所以姐姐陪我玩?”
沈意奴每句话语调都像是在撒娇,句句砸在沈长生的心头,他把沈长生拿捏在手上当玩具戏耍,偏偏沈长生无法反驳。
沈意奴要玩她,她早就知道,若是之前来的时候存了些弄死他的心思,现在也消下不少,对她重要的所有人都在沈意奴手上,他就像是疯狗一样,毫无人伦底线。
沈长生沉默,再次摸了一下手腕的匕首,压下心底的情绪,抬头然后学着沈意奴的表情笑着:“也是,我也想不通我会拒绝。”
“那我就当姐姐同意和我玩了。”
“希望你最好一次玩死我。”沈长生笑着暗讽。
“不然我迟早要你玩火自焚。”
沈意奴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站起身,走向沈长生,沈长生浑身警惕得像只刺猬企图后退,只要沈意奴半分动作就会毫不犹豫的竖起刺扎人。
“姐姐的嘴怎么老是吐不出好话呢?”伸出手碰了碰沈长生的唇,沈长生张口就想要咬他,却被固定下颌,被迫仰头。
沈长生恼怒的想着,力气怎么这么大,使劲全部力气都掰不动。
“放开我——”
“挺想摸一下姐姐的唇是不是也硬的,瞧着倒是水光氤氲的。”表情冷淡,讲出来的话下流极了。
沈长生气急了,沈意奴也就是意味深长的将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下,多停留在她的唇上几秒就松开了,侮辱性极强。
沈意奴表情带着明显的嫌弃,睨视沈长生一眼,直起腰,看着沈长生大口呼吸,脸颊被他捏得通红,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沈长生缓过来,胸膛起伏不定,像是在极力压抑,沈意奴眼看着沈长生恢复平静,怎么看怎么不爽,对他情绪就这么一点吗?
沈意奴的任何目光沈长生都觉得他在算计玩弄她,这个明显不满的表情,还夹杂着迷茫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让沈长生快速警惕起来,她生怕沈意奴又做出什么让她情绪炸裂的事情。
果然沈意奴在想坏事,他伸手随意拿起旁边的杯子,弯腰俯视,眼中像是带着钩子一般的笑,带着刻意的暧昧令人头皮发麻。
将手中的茶杯塞进沈长生的手指,无意之间指腹轻刮了一下沈长生的手背,引得沈长生头皮都要炸开了,天知道她废了多大的定力才压下,直接翻脸的欲望。
果然沈长生因为他做出来的任何强烈表情都让他入瘾。
沈意奴脸上的笑更加的明显愉悦了,不知道是沈长生那副仿佛被玷污了的表情,还是其他的。
沈意奴几乎是一直起身就笑弯了腰,眼角泛起潮红,几步回到自己的软椅上软绵绵的趴着,眼中皆是笑意。
沈长生真好玩。
“姐姐,好歹我们是姐弟,没有必要这样姿态,怪勾人的,我又不会吃你。”
“毕竟事成之后,我们过往都一笔勾销了,不要让我觉得姐姐对我还有怨怼,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讲话的。”
沈长生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沈意奴不在她身边她就卸掉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平静的看着沈意奴,像是再问他这样如何。
喝你的茶代表接受你的提议。
沈意奴加深唇角的笑,泪痣殷红娇艳欲滴:“姐姐对我当真对我半分没有防备,不怕我下药了?”
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恶作剧。
几乎话一落下,沈长生就反复条件伏在一边作呕,像是沈意奴能做出来的事情。
真信了他的话,沈意奴笑出声,这下一点掩饰都没有,笑得十分放肆,笑够了,抬手揭了下眼角,沈意奴见沈长生实在呕吐不行,大发慈悲般道:
“——骗姐姐的,姐姐真可爱,什么都信。”
起初沈长生是装的,不可否认她有暗讨沈意奴的嫌疑,现在她是真的觉得恶心,她这几天忙着春晓的事几乎没有吃什么,自然是呕不出来,也不装了淡定的擦了下唇,恢复原本的态度。
沈意奴笑够了,眼角都是春意,正色道:“一会儿我会派人将我要的东西画成图纸送过来,一年期限,要是我拿不到东西,我们之间可谓是仇上加仇了哦~姐姐。”
歪头眯起眼睛像是威胁又像是撒娇:“此事你知我知,不希望第三个人知,我想姐姐也禁不起我的报复吧。”
“放心!”放一百二十个狗心,狗东西。
“人可以先带走。”大发慈悲的态度
沈长生点头,起身沈意奴也不拦了,就这样看着沈长生离开,等人走后脸上的笑一寸一寸落下定格成冷漠的眉眼,抬手懒散活动了一下颈子,周身都是一种强势的张力。
一笔勾销,沈长生倒是捡到便宜了,沈长生要是帮他拿到东西配合得好让他开心,就是也不知道有没有命享受他的一笔勾销,要是拿不到那就说明沈长生也活不到那个时候。
好姐姐,可千万要活得久一点啊。
喋血兴奋的舔了下唇角,闭上眼睛,仰着头精致突出的喉咙微动。
沈长生以她快的速度出了茶楼,一路奔赴从秦楼将春晓接出来,也不知道是沈意奴故意吩咐的还是怎样。
沈长生过去的时候,春晓浑身**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闻其声像是被摄魂了一般,听到沈长生的声音才侧过头,动了下唇,什么也没有讲出来,到底是沈长生来晚了一步。
狗东西!
沈长生颤抖着解开自己的外裳,将春晓裹紧,给出一块银子递给带路的人,吩咐去租一辆马车,等到马车落在后院的时候。
沈长生费力的抱起春晓,将她放在马车中,再次冷漠的丢出银子给了个那人,再钻回去抱着春晓,竭力的不让自己发怵。
春晓好半天才反应回来,还能安慰沈长生,告诉她本来自己没有被挂牌,当时被一个面上带疤的男人下药后提出去扔在里面的。
春晓觉得能够在里面如此肆意,所以人还对他惧怕七分的态度是个不好惹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想沈长生计较什么。
春晓越是平静息事宁人,沈长生心底的怨恨就越是澎湃。
沈意奴哪里会让两人一笔勾销,就算他能,她如何能让这些一笔勾销,沈意奴打定主意的要蹉跎她,她就该任由她被蹉跎吗?
沈长生卖了沈府之后在长宁街比较隐蔽一点的地方租了一个院子,两室一个庭院,春晓安置好之后,沈长生才敢卸掉紧绷的肩膀。
一个人坐在院子中望着天,像是囚在异界的囚鸟,不一会儿果然有人敲门。
沈长生打开门被人塞了一张图纸,什么也没有讲,就离开了,沈长生冷笑,沈意奴倒是快,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住处了。
冷漠的展开图纸,沈长生有一瞬间发愣,看着图纸上的图案,匆忙叠起来,心跳跳得飞快。
沈长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先帝御赐的牌匾尚还挂在沈府大堂之上,上面的印章一如张图纸。
沈意奴比她想象中的大胆,甚至是不怕死。
五月皇室祭祖,皇帝病重这一重任就担到了太子肩膀上,宁王一方也不争不抢像是放任了一般,太子趾高气昂的前往南山大佛寺。
南山大佛寺早就被封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出来太子这边的人基本也进不来。
作者有话说:
嘿嘿这章4000+的挺多了吧~
意狗好让我生气。PS.虽然我是亲妈?

沈长生跪在佛像之下,潜心念佛经,一身惨青禅服,像是最虔诚的信徒。
她来得早,早来了一个月,有沈意奴的人传消息,她比谁都知道太子下一刻的动作。
“观生。”身边的小尼姑小声的唤着沈长生的道号。
沈长生睁开眼睛看过去,唇边掠过一抹笑,人比花娇,小尼姑突然红了脸,人也别扭起来了,磕磕绊绊的。
“主持,让、让我们尽量不要,不要出去,怕冲撞了贵人。”
南山大佛寺以前其实是不收女弟子的,后来沈长生在南山大佛寺待了十年,南山大佛寺就干脆解了这个禁制,偶尔也会收一两个可怜的孤女。
小尼姑的道号叫:观普,不过在十二岁,沈长生还算是熟悉的,观普也没有想过那个走了的沈长生会再次回来。
沈长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但是这次相见,沈长生明显有哪里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一时间想不出来。
“嗯,知道的,但是主持明日早课的经文还在藏书阁,我一会儿先一个人拿,你先回去等我吧。”沈长生面不改色的撒谎。
观普也不怀疑,起身跟着其他的尼姑、尼僧井然有序的离开,等人都走完了后,沈长生才揉了揉酸痛的脚,站起身抱着经书朝着藏书阁走去。
果然是重兵把守,沈长生还没有走到就被人拦下,沈长生和气的跟他们解释原因,侍卫依旧抱有怀疑的眼神看沈长生。
沈长生也不争论,任由打量,她也不急,要的就是要拖延一会儿,让太子看见她。
士兵看着坚持要进去拿经书的美貌尼姑,皱了眉头,任她讲什么都一直没有放行。
借机攀附太子的人多不胜数,自然也把沈长生当成那种人看待。
人不放行,沈长生不离开,硬生生的沈长生站了几个时辰,面色都有些难看起来了:“我就拿几本明日主持要讲的经书,会快去快回的。”
依旧不为之所动,最后沈长生抿唇被硕大的太阳晒得摇摇欲坠的,最后还是不受控制的栽倒地了。
明明之前还能坚持,沈长生突然晕倒,惊到了那些人,还不待去查看真伪,几人就听到身后太子的声音。
“何事喧哗?”
回头众人抱剑跪地叩首,如实禀告。
太子看过去,先是呆了一下,只觉得这个身影过于窈窕熟悉,然后阔步上前,翻过沈长生,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时之间表情复杂。
太子此刻身边跟着一身锦衣贵气的淮南王家的小侯爷,顾蕴光睨视一眼,不在意带着三分讥讽的道:
“这南山大佛寺不愧为第一大佛寺。”若有所指。
太子一顿没有讲话,弯腰亲自抱起沈长生,往里面走去,一边吩咐随从去请御医,将沈长生放在他的床上。
顾蕴光趋步跟上去,看着太子的态度,先是探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美貌尼姑,收回目光,笑得意味不明,什么也没有讲。
沈长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先是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有一瞬间的茫然,侧头看到一旁的太子时明显愣了一下,像是也没有想到会再见到太子一般。
太子一直注视着沈长生,看着她的表情不像是做假,太子脸上没有笑,像是打量,是怀疑还要一层沈长生看不懂的幽深。
沈长生稳住下来,第一反应就是红了眼眶,流了一行清泪,面容姣好柔丽是太子一贯喜爱的模样。
美色当前太子表情果然柔和了下来,甚至递过一方锦帕。
沈长生起身接过然后擦着眼角,哑着声音:“我还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既没有埋怨也没有相见时的欢喜。
太子看过去,美人红着眼眶,表情依旧时冷傲的,这样穿着朴素无华的禅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吸引人,突然太子心跳了一下。
“不怨孤?”
这句话无疑是将之前把两人之间的事摊在明面上,明确的表示了之前太子就是故意拉沈长生垫背的,印证了沈长生的猜想。
不过沈长生并不想纠结太子为什么偏偏只拉她一人下水,太子之前的喜爱不假,算计也同样不假,对她深陷牢狱之中的漠视也不假。
但是沈长生在赌,太子对她还有怎样的感情。
所以沈长生沉默,她莫不做声的沉默有些让太子腾升起一股无处宣泄的怒火,他起身带着怒火上前掐着沈长生的脸颊,强迫她直视自己。
沈长生受惊了片刻恢复情绪,平静且惊奇的发现太子眼中的情绪不假,她赌对了,几乎一眼就能够猜想到太子对她并无想象之中的无情。
“是不是怨孤?说啊。”
沈长生其实是有些害怕的,怕他弄疼她了,太子红着眼,力道有些大,她后退一点,脸被禁锢得有些疼,沈长生不自主的皱了下眉头露出痛意,下一秒太子就松开了手。
沈长生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沈意奴笃定一定是她来接近太子,太子明显对她有些不一样了,她出来诏狱这么久,还以为太子已经完全忘记她了。
看来是没有,反而发展了另外一种复杂的感情,不管是什么感情,她能确认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要是之前的沈长生一定会洋洋得意起来,现在沈长生不会了。
沈长生垂下眼角低声道:“怨了一百五十多天,剩下的二十几天都是最开始对殿下的期盼,我一直以为殿下会救我的。”
完全没有想到是是太子是送她去死的,现在才明白到。
沈长生垂着头露出最脆弱的姿态,不用抬头只能听到太子压抑的声音,好久好久,沈长生才被太子抬起脸。
“谁让你来的?”
沈长生直视太子的眼:“自己来的,为娘亲守孝。”
太子咬着牙,伸手将沈长生推倒在床上,还不待沈长生反应过来,已经欺身而上,压着沈长生,扯掉她身上的衣裳,一口咬上她的唇,气息混乱。
沈长生挣扎不过,被迫承受着,感受着一个个带着湿意的吻越发的往下,听到太子带着怒意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响起。
“沈长生,你拿守孝框了孤,多少次,你算过吗?”
沈长生抱着太子的头仰着头有些迷茫,当真数了一下,这是第二次。
“两次……”
泄愤的咬了一口沈长生的胸口,沈长生怕痛几乎立马推开太子的头。
“不管你是为什么出现,你要知道孤的脾性,那些怨恨都收起来,别让孤看到一丝。”
太子得意的抬起头唇边沾着血丝,还带着狠意,褪去以往的偏见,沈长生从太子身上第一次看到了少年感。
“长生不敢,当真守孝而来,遇到殿下也是意外。”
太子冷哼一声不应,倒也没有接着往下做下去,还替沈长生拢了衣裳,转身就离开了。
沈长生还有些茫然,眨了下眼睛,有些怀疑好色的太子竟然放过她了?
是她沧桑了吗?丑了?
沈长生起身走到唯一的铜镜面前打量自己,头上带着的帽子不知道何时落了,头发微乱散下,唇红齿白,相比之前容貌更甚,难道转性了?
沈长生努力回想,好像只从出了诏狱确实没有在听到太子胡天酒地的消息,难道真的转性了?
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沈长生一连几天都前往藏书阁借着拿经书的说辞,光明正大的接触太子。
太子也不拦人,显然是想要看沈长生玩什么花样,还有他自己忍不住想要见到沈长生的隐蔽心。
说来奇怪,之前的沈长生也合他胃口,可偏偏现在想方设法勾他的沈长生更加让他冲动。
来者不拒,每次都是被太子抵在藏书阁被吻得眼花缭乱,偏生太子都跟忍者一样,任由吻成什么样子就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沈长生心底连连称奇。
太子每次也不说什么,但是沈长生知道自己算是彻底和太子厮混了。
大概是沈意奴想看到的,沈长生扯出冷笑想着。
渐渐的次数多了,南山佛寺的僧尼看沈长生的目光都不同了,其中夹杂着不少的轻视厌恶,要是以往的沈长生绝对受不了这样的轻视,现在的沈长生都是一笑了知,她也不会在南山佛寺待多久。
“跟孤,回去?”
果然临近太子要回去的时候,太子先开口了。
沈长生眯着眼仰着头,手指插在太子的发中,一个一个带着湿意的吻,带着欲,或轻或慢的吻着,用牙齿磨着,舔着。
气息混乱在昏暗窄小的藏书阁书架之中,两人紧紧相连,衣裳微乱,沈长生没有反应过来,明显在走神。
“撕。”脖子的痛唤醒了沈长生的神智,伸出手用力拍了一下太子的头泄愤。
太子先是一僵,然后抬起头,唇色被晕染得晶莹饱和冷笑掐了一下沈长生的后腰。
“长本事了?”
沈长生不在怕的,往后缩了一下半睁着眼睛,比浪子还要无情:“痛。”
沈长生的娇气太子是感受了够的,碰不得,痛不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怒气也就散了,伸出手像是抱小孩一样抱着着沈长生。
“跟还是不跟?”
沈长生勾唇既是冷漠又是绚丽,越发不掩饰本性了:“你要我跟我就跟。”
太子现在就喜欢沈长生冷酷无情的调,沈长生适当的回满足他。
果然取悦了太子,太子发出闷闷的笑意,眼神都真实了不少,也就不磨着沈长生了,用鼻尖蹭了下沈长生。
“敢这样对孤讲话,看来是孤太顺着你了。”
太子启程之际,明显心情不错,他身边的侍卫随从都明显感受到的,谁都没有想到太子对从佛寺中带走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
太子荒唐也不是一两日了,大张旗鼓的罔顾神佛将人带走。
将沈长生带回京都的第一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更加让人惊讶的是,但凡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太子带回去的那个是沈长生,无人不感叹沈长生好手段。
沈长生被太子光明正大的带回去,本就没有指望太子藏着她,谁知道回了太子府后反而藏着她,先不说太子妃了,到现在太子府的一个女眷她都没有见过。
刚开始沈长生还在想那些人在什么地方,结果得知太子还将她们放在宫中的东宫之中,也省得沈长生应付。
这次太子回京之后,开始慢慢的着手学习御政了,见沈长生的时间更加少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宫中。
太子府的日子比她在沈府都过得舒适,他将春晓接到太子府,两人舒适得让她几欲觉得她还是沈娇娇。
没有妻妾成群打扰她,也没有沈意奴时常恶意逗玩她,太子来的次数不多,越发对沈长生体贴起来,时常送些小玩意儿。
时间一晃,盛夏开始来的时候,是沈长生最烦闷厌恶热天,太子便送来不少冰块到她的院子,没有断过。
沈长生一口吃着冰镇西瓜一边看春晓在一边绣花,是给小孩子的。
春晓怀孕已经有几个月了,却坚持要留下这个孩子,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
孩子无辜,沈长生无法拒绝,两人偶尔还会讨论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最后还是决定生下来再说。
将院子中的下人都屏退,春晓绣着花,沈长生懒洋洋的我在凉榻之上看着书,穿着单薄,一眼看过去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说:
双c,别误会哈,太子是男三了,打酱油的。?

“姐姐,倒是比我想象的过得还要舒心。”
带着讥讽的少年声音响起,在岁月静好的院子突兀极了。
春晓抬头,手中的花样掉落,反射条件有些害怕的往后缩着。
沈长生回头看着大剌剌的像是在自家院子散步的沈意奴,皱了眉头。
“你来干嘛?”
少年显然是刚参加了盛大的宴会,穿了平日根本不会穿的紫锦华服,头戴金冠将头发一丝不苟的固定着,完整的露出一张昳丽无害的脸来,少了女气多了几分硬朗的轮廓来,腰间挂着的配饰随着动作叮铃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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