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魔法小狗会摇尾巴吗by沙茶茶酱
沙茶茶酱  发于:2024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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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怎么被你这么一说就显得好像我俩在干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一样……”
“难道不是吗?”斯内普反问,“你和他不是一起在偷偷摸摸做什么吗?”
“不是偷偷摸摸!”我强调,“就是,只是,不太方便让外人看到而已!”
斯内普冷冷地说:“哦,所以我是这个‘外人’喽。”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除了我以外不太适合让别人看到,你当然不是外人,你是,你是,你是……呃……”
为了让气氛活跃一些,我用汉语说:“你是内人!”
说完之后,我为了这个中文梗嘿嘿乐了起来。
内人,小娇妻斯内普,哈哈!
斯内普看起来一点不觉得这句听不懂的笑话好笑。
“既然你不需要我,也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你和洛夫古德的二人世界了。”
他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我手里抽出来,此时我才发现刚才我一直抓着他的上臂。转身之前,斯内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把我看得心慌。
他要离开了。
要是他真的走了,好像就无可挽回了。
上辈子的我是个自闭猫系宅女。这并不是我在胡编乱造,这是真的。
我总是太热情坦率,也总是情绪太过激烈澎湃,这是我的本性。正面情绪和负面情绪是同样直白也同样无法掩饰的,善意快乐和有趣将朋友吸引到我身边,愤怒抱怨和指责又将她们刺痛,所以我总是会伤害到朋友,然后眼睁睁看着对方离我而去。
一开始我还强撑着不道歉,最后后悔了,连对不起都被对方忽略。
所以我渐渐开始不喜欢社交,也不喜欢交朋友了。我画了一个圈,蜷缩在这个安全的圆圈世界里,做一只安全的猫。
只是我总会想,如果我能不那么口不择言,如果我能再委婉一些,说话前多过一遍脑子,情绪更内敛一些,或者能不要所谓的面子,该低头的时候就立刻去挽回道歉,我是不是可以少许多不必要的痛苦呢?
我是不是可以留住那些曾经围绕在我身边的人呢?
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遵循身体的本能猛地上前一步,重新抓住了斯内普的手臂。
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要把一切威胁到我友情的危险苗头都扼杀在摇篮里!
“我没有不需要你,我就是,我只是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不能让你看的!”
没等斯内普回答,我就用足力气,没有给任何反抗余地地把他的胳膊抱到怀里,强势地把他拽进了空教室。
谢诺菲留斯还在对着他的画像嘀嘀咕咕,听到我们进来的动静之后,他瞟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回头嘀嘀咕咕。
斯内普一眼就看到了我的画像。我的画像也看到了他,她笑起来,用我的语气欢快地说:“你好,我是伊芙琳·克劳奇!”
我悲愤地介绍:“我就是在搞这个东西!”
我的画像纠正:“我不是东西,我是伊芙琳·克劳奇。”
我:“……‘我不是东西’是骂人的话。”
我的画像:“好的,我是东西。”
我:………………
让我死在这儿得了。
斯内普沉默地盯着抽象画看了一会儿,他沉默到我都心慌。
片刻之后,他问:“这就是你在搞的东西?”
“是,这就是我学了一年画画之后画出来的东西。”我破罐子破摔地承认,“我画得就是烂,真的烂,我放弃了,我真的画不来,我太菜了!”
斯内普发出了一声短暂的回应:“……哦。”
越说我就越难过:“我也想好好画一幅漂亮的肖像出来,我一直在练,我真的一直在练!我也感觉我有进步,可是我进步得太慢了,我就是画不出那种细腻写实好看的画,我只能画出这样的画来……我,我本来是想在我能画出很漂亮的画之后给你好好画一幅肖像的,结果我一直这么菜,一直一直都没能……”
呜呜呜呜,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太烂了!
斯内普转头看向我,他动了动被我擒拿住的胳膊,我反应过来,慌忙松手:“啊,对不起对不起!”
他倒没太在意我死死抱着他胳膊的事情。斯内普又看了看安静下来的画像,清了一下嗓子,评价道:“确实不怎么好看。”
我:………………
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也没到见不得人的地步。”他补了一句,“至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你。”
我抽抽搭搭地问:“真的吗?你不觉得丑吗?”
斯内普说:“丑。”
我的眼泪瞬间淌了下来:“呜哼哼哼啊啊啊啊!!!”
斯内普被我如此迅猛的落泪速度吓了一跳,他叹了口气,有些微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然后语气僵硬地说:“我又不会笑你。”
我崩溃:“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丢脸的样子啊!”
斯内普的声音变轻,几乎像是嘟囔:“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我连狗都见过……”
我瞪圆眼睛:“狗怎么了,狗很丢脸吗?!”
斯内普微妙地顿了一下,然后说:“不丢脸。”
我又抽泣了几声,然后用手背抹掉眼泪,撒娇一般命令道:“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许笑话我,也不能觉得我丢人!我,我画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东西,你看到就算了,我不想给别人看到,你也不能给别人看,莉莉都不行,真的丢人!”
斯内普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我嘴角下撇,眼泪又涌了出来:“你为啥不说话呀!快答应我嘛!!!”
斯内普伸手指了指对我俩置若罔闻的谢诺菲留斯:“可他不是也看到了吗,你不在乎他的评价?”
我:“谢诺菲留斯审美本来就有问题,我在乎他的评价干什么呀!”
听到自己的名字,谢诺菲留斯茫然地回头:“啊?”
我立马敷衍道:“夸你画得好。”
谢诺菲留斯满意地转身:“哦。”
斯内普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我被他笑得头皮发麻:“你笑啥,你不会在笑话我吧?”
“没有。”斯内普说,“我就是在想,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倒是可以跟你一起训练画像。”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小狗画的抽象画可以去我围脖!顺便还有斯内普的抽象画】
详细说一下小狗上辈子的社交问题
之前也有读者在评论区问过,说小狗刚开始在社交上很小心翼翼,敏感多思,不像是enfp,反而像是infp。小狗确实是enfp快乐小狗,但她是受过很多挫折的小狗,她的情感太直白,无论正面负面都太直白,情绪太激烈,上辈子因此伤过很多人,失去过很多朋友,她为此非常痛苦,就开始拒绝和外界交往,变身自闭宅女
这辈子她本身就从之前的社交灾难里吸取到了教训,再加上霍格沃茨的小朋友们段位比她低,小狗重新获得了社交自信,就变成了大家看到的可爱直球小甜心
下章要开始准备时光飞逝大法了,四年级没什么可说的,快进到五年级

第44章
想要制造出一幅能够完美体现本人性格的画像,甚至达到替代本人的效果,那就需要给画像灌输许许多多的“素材”。
我原本以为训练我的那副画像只需要一两天,很快我发现需要一周,接着就是一个月,一个夏天,半年,一年……
因为构成“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根本没有办法用很短的时间全部讲给画像听!
过往两辈子的几十年经历和我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东西全部加在一起,这才构成了名为“伊芙琳·克劳奇”的个体,无论缺少哪一部分都不行。
我要讲我小时候看过的各式各样的动画片儿童剧,必须包括《数码宝贝》和《蓝猫淘气三千问》;我要描绘我在自习课上偷偷往嘴里塞的咸酥饼干,每一寸饼干在口腔里细细软化的感觉都在漫长的等待中给我带来刺激的快乐;我更要唱出我还能记起的每一首歌,从“我唤醒大海我唤醒山脉我唤醒沙漠处处都有色彩”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我几乎是把我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掏空了,每一次叙述,我都在拥抱独一无二的我自己。
时间过得飞快,等潘多拉·布伦南也毕业了,终于和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在校外团聚之时,画像的训练告一段落,我也要升上五年级。
开学前,我把画像藏在家里的一个施了无痕拓展咒的行李箱中,画像对于我爸妈来说也是个秘密,毕竟它只是我的练习之作,除了斯内普和谢诺菲留斯,没人知道我搞了一个自己的备份,而那个备份能熟练并跑调地唱出至少五百首流行歌。
今年,我们一家不再是单独前往国王十字车站。我爸从魔法部申请了一辆车,接送我们的除了一名司机,还有一名傲罗。
因为外面的形势开始严峻起来了。
过去几年,伏地魔和食死徒只是偶尔会在民众口中出现的名词,但最近黑魔标记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几乎每个月都能发生一起悬挂着黑魔标记的凶残谋杀案,伏地魔和食死徒的主张随着累累血案也传播开来:
纯血至上!
尽管克劳奇家也是纯血,但我爸对于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态度相当旗帜鲜明。他不止一次公开发表过对于那帮疯子的反对和厌恶,并毫不容情地在审判中将一个又一个黑巫师扔进阿兹卡班。所以在伏地魔和食死徒眼中,我们一家子可能比起麻瓜出身的家庭也好不了多少。
一路上,我爸和我妈脸上不乏忧虑。我爸还强撑着嘱咐我要好好学习,O.W.L.S.别考个不及格给克劳奇家丢人,我妈则是不停让我多加小心,在霍格沃茨别乱说话也别随便招惹别人,消消停停地念书就好。
我“嗯嗯啊啊”地点头,脑子里想的都是开学之后怎么跟小伙伴们一起到处瞎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基本都没听进去。
车站上,我和爸妈告别,然后“哧溜”就钻进了火车,高高兴兴地挨个车厢寻找我的朋友。
一路上,我碰到了不少认识的同学,有同一个学院的,也有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我跟他们一一打招呼,有时候还会停下来聊两句,主打的就是一个e人无所畏惧。
在车厢里终于找到那头耀眼醒目的红发之后,我快乐地蹦了进去:“莉莉——”
莉莉仰起脸,对着我绽放出灿烂的笑:“伊芙琳!”
我俩像是女子摔跤选手一样亲热地扑到一起。
莉莉已经完全长开了,她的五官明艳又美丽,有时候我看着她都移不开眼睛。西方人成熟得早,上辈子我15岁的时候还长着一副傻乎乎的小孩脸,但现在周围的15岁孩子们一个个的跟成年人都没什么区别。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偶尔会觉得这是个陌生人,因为实在是长得太快了,好像“咻”的一声,我们就从又小又软的小朋友变成了一个大人。
我俩紧紧贴着坐到了一起,两个人都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于是我们就叽叽咕咕地聊了起来。
莉莉说他们家暑假里去法国海边度假了,我问她为什么没有被晒黑,莉莉说因为我以前给她说过经常被太阳暴晒会增加患癌几率,所以她做好了全套的防晒措施,只有下水游泳的时候才把防晒衣和遮阳帽脱掉。
我很赞赏莉莉的这种对自己身体负责的态度!
我在暑假里也没做什么事情,因为我爸不让我出门。伏地魔和食死徒在外界制造了多起血案,我爸怕我哪天就暴尸街头,所以只让我在家看书看电影解闷儿。
“特效做得太差了!”我抱怨道,“剧情什么的倒是还可以,但是那些科幻片的特效就像是开玩笑一样,他们就不能别把观众当傻子看吗?”
莉莉宽慰我:“哎呀,麻瓜又没有魔法,怎么能拍出那些魔法一样的特效呢?如果真的有特别出色的特效,说不定制片组里就是有巫师混进去了,魔法部会去抓人的。”
我撇撇嘴:“现在魔法部哪有空去抓这种小打小闹的,他们都忙着收拾食死徒呢。对了,你最近看《预言家日报》了吗?”
上一任的魔法部长下台了。因为最近伏地魔的嚣张活动,民众认为魔法部对此并没有做出正确的应对,所以这任部长灰溜溜地下了台,要换一名手腕强硬的人上台。
很遗憾,上台的不是我爸。我爸还是法律执行司司长。
但我对于他能当上部长这点还是很乐观的……只要我不加入食死徒,他迟早能上去!
在我们的交谈之中,火车离开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开始向着霍格沃茨前进。直到我和莉莉的肚子都咕咕叫了,都没见到斯内普。
“西弗勒斯呢?”我张望起来,“他怎么还没来?他不会是找不到我们吧?”
莉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啊,我从到车站之后就没见过他……”
我有了一个惊骇的猜想:“他不会是退学了吧?!”
莉莉:“……应该不会吧!”
我有点坐立难安,想了想之后,我拍拍莉莉的肩膀,说:“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我去找一下他。”
莉莉好像也想站起来,但她犹豫了两秒,重新坐了下来:“好,我在这儿等你们。”
没错,车厢里得留个人看着点,不然别的学生就会来把我们的地盘占掉!
我选了另一个方向,挨个车厢开始找。
路上我还碰到了詹姆他们几个,他们四个人当然凑在一个车厢,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我隔着玻璃窗扫了一眼,也没停下打招呼,只是继续往前走。
这一路上我感觉到有点诡异。
往常我也不认识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也不太爱搭理别的学院的人,以往我们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毕竟我不像别的学生那样觉得“斯莱特林都是坏人,良心都大大滴坏了!”,平时我和他们相处都挺友善平静的,从来不搞什么学院有罪论。斯莱特林们对我也不会见面就“格兰芬多没有脑子”,大家保持着平淡的普通同学关系。有时候我见到同年级比较熟悉的斯莱特林还能打个招呼。
可今天这一趟路上我遇到的斯莱特林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那是稍微有点敌意的眼神。
怎么了吗……?
我,我没干什么坏事吧?
我紧张起来,神经绷紧,直到在一个靠近车尾的车厢看到斯内普后才松了口气。
他和几个斯莱特林的男生坐在一起,隔着玻璃,我看到那些斯莱特林轻松地聊着天,时不时凑在一起发笑。
斯内普在他们中间,没有被排挤到边上,也没有露出什么为难不适的神色。他一派轻松地靠在座椅上,偶尔说上一句,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啊。
确实,应该是要到这个时候了。
怪不得刚才那些斯莱特林看我的眼神那么怪,以现在的形势,所有人都要挑选一边站过去,即便是学生也难以幸免。
斯内普也要选择他的立场了。
我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转身走了。
大概走出五个车厢的距离,我听到有人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我:“伊芙琳!”
我讶异地转过身,因为我认出来这个声音是谁:“西弗勒斯?你怎么出来了?”
斯内普用力喘着气,他显然是匆匆地追了出来,而他不太适应这样的剧烈运动,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团红。
他已经长得很高了,高得我需要仰脖才能和他四目相对。而他的面庞也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样子,颧骨突出,面颊瘦削深陷,眼窝里一双黑眼睛微微发着亮光,不错目地盯着我。
“我看到你了。”他说,声音因为喘气有点抖,“你找我有事?”
我有点尴尬,只能用笑容掩饰那一瞬间的不自在:“哎呀,也没啥事,就是闲得发慌,想在火车里溜达溜达,找找你。一个暑假没见了,挺想你的……”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我。
“对了对了。”我没话找话,“莉莉当上了级长!你知道这个事儿吗?她把徽章给我看了,闪闪发光的P哦,一会儿她要去巡逻呢。”
斯内普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我觉得更尴尬了:“所以,就是,我真没什么事,你快回去吧。我不是存心想打扰你们的……”
斯内普看起来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没打扰我。”他说,“最近这段时间……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一起去学习了。”
我看向斯内普,轻轻咬了一下下嘴唇,然后点了一下头:“我明白。只要你不为难就好,我这儿都没啥事。”
斯内普抿住嘴唇,微微叹了口气:“你明白什么?”
“我什么都明白呀,我超聪明的。”我笑眯眯地指指我的头,“我可是边境牧羊犬,最最聪明的狗勾。”
“没关系,我真的都明白的。”
我笑着对他摆摆手:“反正无论如何,咱们都还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
斯内普看着我,他慢慢张开口,低低地回应:“对。”
我做了一个夸张的姿势,蹦跳着转身:“那我先回去啦!拜拜拜拜!”
我没有听他说再见,直接快速地走向原本我和莉莉所在的车厢。
啊,我的梦幻泡泡终于要破碎了。
时局裹挟着所有人被动向前,就像是我终究要第二次长大一样,斯内普选了他的路,一条和我还有莉莉并不一样的路。
可和莉莉不同的是,我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不是一个道德败坏、残忍冷血的坏人。所以我并不会因为他走向另一边而和他决裂,我只是……
我只是为此感到难过。
因为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他,我也,我也没有立场去要求他改变。
我能做到的,只是相信他的为人,继续做他的朋友。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如果真的可能的话……
伸出手,拉他一把,把他从悬崖之上拉回来。
这或许就是我重生一世的意义:
让这个世界更美好一些。
回到车厢后,莉莉已经换好了校服袍子,也别好了级长徽章。我对着那枚“P”挤眉弄眼,她无奈地看着我,问:“找到西弗勒斯了吗?”
“哦,他在别的车厢,应该是有点事儿。”我假装轻描淡写,“哎呀,咱们又不是小学女生了,不用干什么事都黏在一起。一会儿你去巡逻了我也不会觉得孤单的!”
莉莉就像是能看穿我内心一样,问:“他是不是和一群斯莱特林在一起?埃弗里他们?”
我装傻:“是吗?我不太认人。”
莉莉抿住嘴唇,用力叹了口气。
“伊芙琳啊,你真是……”
我看着莉莉继续傻乐。
“行了,我去巡逻了。”
莉莉伸出手,她抚向我的肩膀,轻轻捏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我满不在乎:“都说啦,我又不是小学女生了,上厕所都要手拉手,我自己在这里看看书也挺快乐的。”
莉莉微笑了一下,起身走向车厢外:“好吧,一会儿见。”
我对她飞吻:“拜拜!级长大人!”
莉莉对我做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
她走了。
这下车厢里真的只剩我了。
我把整条腿都搁到沙发上,背靠墙壁,仰起脸,大脑放空。
……啊。
如果我真的是一条小狗就好了。
如果我只是一条小狗,我就可以根本不用考虑任何复杂的事情。我的世界就只有吃,睡,玩,还有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只要我喜欢的人高兴,我就高兴。如果我喜欢的人难过,我就去蹭蹭那个人的腿,把下巴搁在那个人的膝盖上,让那个人摸摸我的头,揉揉我的耳朵,还可以玩我的尾巴。
我挥动魔杖,把车厢玻璃上的帘子拉起来,然后把双手放在肚子上,整个人慢慢滑了下去,在座椅沙发上平躺。
“过完整个夏天……”
“忧伤并没有好一些。”
“开车行驶在公路无际无边,有离开自己的感觉……”
我轻轻唱起《黄昏》,用手拍肚皮打节奏,哒,哒,哒,哒。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画像,其实我很喜欢周传雄?
作者有话要说:
四年级跳过我,五年级开始,感情线要开始正式拉扯狂飙咯

格兰芬多的级长是莉莉和卢平,我上辈子就知道了。
我对做级长这种事没啥执念,因为我知道我不适合做管纪律的,毕竟我就是喜欢带头违反纪律的人,让我管理别人会特别没有说服力。
嗯……这么一来,好像卢平就更没说服力了!
直到太阳落山,莉莉才回到车厢里。她抱歉地告诉我她刚才是去开会和巡逻了,我表示理解,然后给她塞小零食吃。
暗下来的天色中,我们吃吃吃吃,和以往没什么分别地分享比比多味豆,留着肚子等晚宴,漫无边际地随便聊天。
只是我觉得车厢一下子变得很空。
换好校服,列车到站了。我们两个挽着手走下车,在海格招呼一年级生的大嗓门儿中走向夜骐马车。
昏暗的小路上,我隐约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我扭头望过去,但那个黑发的人影一闪而过,似乎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将混沌的失望塞进心底,装作若无其事地挑了一辆马车:“就这个吧?”
莉莉没说什么,我们一起爬进马车,然后和后钻进来的两个赫奇帕奇打了个招呼。一路颠簸中,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窗外霍格沃茨城堡的剪影发呆。
穿过庭院,我们从正门进入礼堂。
教授们已经在教师席上等待着我们,我看到了邓布利多,他白花花的胡子和长发在此时尤其醒目。
看到他以后,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就像是看到了万能的圣杯,永远可以将问题解决的神奇海螺。
尽管我知道这对邓布利多并不公平,可我还是想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快把伏地魔解决掉吧……拜托拜托。
我和莉莉在格兰芬多长桌边落座。我挑选了一个能看到斯莱特林长桌的位置,三心二意地和陆续到齐的同学们寒暄。
詹姆就是在这个时候和小天狼星一起挤过来的。
“嗨,莉莉!”
他一屁股坐到我们对面,头发乱得跟刚从台风眼钻出来似的,看到莉莉之后他眼镜后面的眼睛都笑没了,看起来特别傻呵呵:“听说你成级长了?”
莉莉环抱双臂,语气冷淡地回答:“没错,波特。所以你最好把尾巴夹紧一点儿,别让我抓到你违法乱纪。”
詹姆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擦擦鼻子:“哦,这没啥,我的尾巴很短,夹不起来。”
我“噗”地笑了出声。
鹿的尾巴确实短!
“什么?”莉莉没听懂,“你什么意思?”
詹姆笑嘻嘻地敷衍:“没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
小天狼星单手支在桌上,用手掌托着脑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着我们拌嘴。
长开之后的小天狼星看起来也更帅了,并不是因为五官有改变,而是因为他身上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气质,就像是诗人一样,有些神秘。
我怀疑这是因为他整个暑假都在和布莱克家吵架。
“行啦,少说点吧,尖头叉子。”小天狼星懒洋洋道,“你尾巴短的事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
我瞄他一眼,寻思大脚板的尾巴应该挺长。
“好久不见,伊芙琳。”小天狼星看向我,“暑假你都干什么了?”
“在家躺着。”我敷衍地说出事实。
小天狼星看起来好像并不很相信:“真的?”
我平静地否认:“假的。其实我去南极徒步了,路上还组织了一场南极洲杯足球赛,中国队和企鹅队争夺最后一个出线名额,你猜谁赢了?”
小天狼星笑了起来,他的眼睛闪烁起感兴趣的光:“企鹅队赢了?”
我“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连你也这么不看好国足。”
小天狼星还想再说话,我余光却看到远处斯莱特林长桌边坐下了几个人,里面就有斯内普。很幸运,他的座位和我相对,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我忍不住看向他,在他发现我之前,我又赶紧欲盖弥彰地转头对莉莉胡言乱语地扯开一个话题:“你看过麻瓜的足球世界杯吗?”
莉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也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小时候似乎在报纸上看到过报道,怎么了?”
没怎么,因为这本来就是我随便提起的问题,我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有事做罢了。
我没认真看分院仪式。我觉得我就像是一只神经过敏的牧羊犬,始终关注着离开了我保护范围的那一只羊。
我用手掌托着半边脸,用手指遮掩住一只眼睛,也掩盖我视线的方向。
这是一种非常拙劣的方法,18岁之后的成年人基本都不会再使用了。但现在的我外表只有15岁,所以我依旧拥有中学女生的特权,可以用这种欲盖弥彰的方式去尽情观察。
我频频地偷瞄斯莱特林长桌,寻找黑发瘦削的鹰钩鼻少年。
我想看看他究竟和哪些人待在一起,我想知道他选择的新朋友都是谁,我好奇他在斯莱特林时会表现出什么样的面貌,与和我相处时又有什么不同。
我的心里像是点了一团阴燃的火。
分院帽在唱歌,然后分院帽唱完了。我后知后觉地鼓掌,看着麦格教授让新生们一个接一个上前。
有人被分进格兰芬多,我们鼓掌。
有人被分进斯莱特林,斯莱特林鼓掌。
我趁此机会光明正大地看向斯莱特林长桌,我看到斯内普一边鼓掌一边转过头和埃弗里在说些什么,说着说着,斯内普笑了起来,颧骨向上移,唇角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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