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线英挺,长腿修长紧实,他径直推开了咖啡店的门,无?视了周围人看向他的眼神。
说实话,谢雍从容貌看上去有些冷淡,带着一种跟普通人格格不入的傲气,侧颜凌厉,整个人的气势都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
我很担心这?是他的游戏,有些忐忑,我知道?有些富二代少爷们很喜欢捉弄人,说不定?谢雍的“追求”,也只是他们无?聊在互相打赌,赌谢雍到底能不能追到我。
赌注或许是一辆豪车,一艘漂亮的度假游艇,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直到谢雍走到我的面前?,我仍旧未能停止那些胡思?乱想?。
“你把我叫来,只是来看你是怎么样?发呆的吗。”男人的嗓音从容,冷静,隐约还带着笑意。
我缓慢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他直接走到了我对面的位置坐下,轻勾唇角,无?形之中一股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姿态已经拉满了。
还没等我开口,谢雍忽然看向了桌子,“那是什么,给我的?”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桌上摆着我早上做好的慕斯蛋糕,空落落的装在盒子里。我避开了他视线,“嗯,见面礼物。”
谢雍的动作?稍微停了下来。
这?对我来说并不奇怪,我还记得上次跟他在咖啡店里,他点的那些早餐一口未动,即便谢雍冷静的神色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但?阶级感带来的优越是无?法抹去的。
他应该很嫌弃才对……我忽然睁大?眼。
戴着腕表的冷白色手腕轻动,手指已经拆开了包装,谢雍拿起了蛋糕,打量了片刻,“你用过期的东西做好它,再拿来敷衍我?”
“还有几天?才过期……”我马上反应过来,试图把蛋糕抢回来,“不想?吃就算了。”
谢雍没有丝毫犹豫的咬下蛋糕,我伸出手,拦住他,低声说:“不要吃了,有些我没太?注意,扔在冰箱很久了,吃完也许身体会不舒服的。”
“不舒服,那你会怎么样??”谢雍锋利的喉结向下一咽,非但?没有任何嫌恶的神色,我甚至还觉得他有些愉悦,嗓音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察觉到对面坐着的高贵的少爷正在询问我,我身体轻轻绷直,“我会送你去医院的。”
“我想?要你对我负责。”谢雍的视线停在我的脸上。
“你对其他感兴趣的漂亮的女孩子也是这?么追求的吗,”我反问他,“还是,你想?跟我玩游戏?”
“和我一直玩游戏的人不是你吗。”谢雍说完,低下头。
他将蛋糕吃的干净,又拿起一旁的纸巾,姿态优雅从容地擦拭着手指。
见我嘴边留有热可可的痕迹,他甚至起身,走到我的身旁,用那双尊贵非常的手贴近我的唇畔,然后轻轻抹去。
一举一动,都宛如我的男友那样?自?然,随意。
我的心脏猛然蹦了一下,甚至是习惯性的扭过头,看向咖啡店门外。
街道?两旁很安静,偶尔有路人裹着厚重的羽绒服经过,而那令我觉得窒息又沉重的视线,就仿佛是幻觉似的,压根没有人在外面看着我,只是我自?己太?容易胡思?乱想?了。
“我还有多长时间?”谢雍低声问我,“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被发现的。”
他咬字格外清晰,嗓音也沉稳,冷淡,像是加了冰块的醇酒,自?带一股优雅贵气感,甚至隐约有种性感,仿佛在诱哄我,跟着他一步一步坠入偷晴背德的深渊。
从外貌来看,他完全不像是这?样?的人。
我呼吸微微急促。就如同我昨天?遇到林近东那样?,我明知道?他也好,谢雍也好,都不是我应该去接触的男人,可心底那股疯狂的念头早已种下,让我不由得蠢蠢欲动。
何况,谢雍还是经常出现在我梦境里的人,我对他口中的“真相”随着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我,愈发的好奇。
我轻轻咬唇,“四个小时,他吃了药,睡下了。”
谢雍的唇角勾起,愈发的英俊,“是吗,你变聪明了,他不会醒过来的,放心吧。”
明明是我做错了事,背着我正在约会的对象跑出来见他,可他却对我这?种行为很满意,我被他从座位上带起来,谢雍个子很高,高大?身姿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刚才那令我不舒服的窥视视线牢牢挡住。
“你要做什么?”
“我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当然要做我想?做的事情了。”谢雍自信又傲气的笑了笑。
我跟着他上了车,车子从我住的街区,一路朝着东边的富人区开去,街两旁的建筑也慢慢的变得愈发的古典,漂亮,不像是商业金融区那样?高楼林立,建筑群密集。
东区的博物馆,艺术馆数不胜数,艺术和金钱交织,氛围浓厚。
对面是帝国州最大?的中央公园,能肆无?忌惮欣赏最美的风景。
而这?附近的街区,分布着设计漂亮的联排别墅,大?多只有六、七层那么高,用复古灰砖,或者是带有纹理?的砖块,打造出雅致低调的房屋外观。
这?里是帝国州最富有的街区,能住在这?里的人,不单单要有钱,还需要在帝国州掌握权力和人脉,能够在这?些别墅里生活的家族,大?多都是些底蕴深厚的老钱家和顶层名流。
车子在其中一栋安保严密,外观复古低调的石灰岩别墅门前?停下。中央是拱形双门入口,还有漂亮的朱丽叶露台和屋顶花园,足足有六层。
“这?里是我家,”谢雍扭过头,对我说道?:“我从小住在这?里,在前?面的私人学校读书,直到我考入帝国大?学,才搬到了那附近的西区公寓。”
谢雍的车子停靠在路边,他下车后,便走到我的身边,摆出邀请的姿态。
“去你家?”我看着眼前?的豪华别墅,咬紧唇。
光是看这?栋别墅的外表,我都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的奢华与漂亮,而它与我的世界格格不入。
“我父母住在这?里,家里除了平时会来清理?花园的园丁外,只有不到十个佣人,放心吧。”谢雍一把将我从车上拉下,他其实也强势的过分,压根不给我拒绝的权利。
他的父母……我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父亲是目前?帝国州风头最盛的议员,成?为下一届帝国州市长,甚至进入联邦政府,再去更高的位置都是肉眼可见的,他的母亲经营着跨国公司,同时是丈夫竞选团的成?员,热爱公益,环保,支持妇女独立工作?。
夫妻二人经常参加一些慈善和公益类的活动,在选民?口中得到一致好评。
“少爷,您回来了。”
“嗯,去泡两杯雪梨绿茶,送到我的书房。”
“知道?了。”
一进门,谢家的佣人已经迎了过来,门厅和走廊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绿松石的壁纸低调漂亮,墙壁两侧悬挂着小众但?价格不菲的画作?。
门厅后的接待室配备燃木壁炉,但?这?里明显是接待普通客人的,隔壁是管家茶水间和通往花园的通道?。
直到上了二楼,才是正式的客厅与餐厅,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的。房间里到处都悬挂着艺术品,摆放着古董家具,位置也是极其考究,并不喧宾夺主,低调漂亮,精致讲究。
三?楼到五楼是私人休息区,其中五楼全部属于?谢雍,他姿态从容,闲适,我跟在他身后,越是靠近他的卧室,越是心跳加快,他想?睡我?那也不用大?张旗鼓把我带回他家里,完全可以去他的公寓或者酒店……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单纯彰显他的家世,和他背后无?法忽视的财富?
这?也太?幼稚了……
正想?着,我走入他的卧室,格外典型的老钱家少爷的房间,也十分有质感。
暗色的古典主义主色调,但?不沉闷,光线很亮,看起来也并不压抑闭塞,大?理?石壁炉、灰色的地毯、深色实木写字台、衣柜、金色茶几……头顶是穆拉诺吊灯,巨大?的国王床。
壁炉上摆着谢雍从小到大?的照片。
和父母一起在游艇上玩耍,参与慈善活动,网球比赛,校园国王选举……最后,定?格在谢雍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陪伴着父亲参加竞选演讲的照片,他眉目英俊,气度做派都很讲究,神态则是高贵从容,肉眼可见的,他一定?会和父亲一样?,成?为年轻有为的政治家。
我忽然想?起了做过的那个梦。
谢雍就是未来的市长,而我竟然会和这?样?的男人纠缠到一起……甚至还不是男朋友或者老公的身份,而是实实在在的地下情,他是个婚姻中的第三?者。
以我现在对谢雍的了解来看,他冷静,从容,傲慢,甚至有些过分的自?信。
但?考虑到他的出身,这?些问题似乎又完全不值得一提。
谢雍即便没有林近东那种成?熟男人的控场感,但?也依旧是个矜贵出身优越的天?之骄子,就凭我的性格和长相,我真不觉得自?己值得他花这?么长的时间和心思?。
“你在想?什么,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你就打算这?样?背对着我不说话吗。”谢雍忽然从后面贴近我,我身体在微微颤着。今天?,我穿了身纯白色的毛衣,V字领,平日里算不上什么。
此刻,谢雍的身高却恰好能把领口下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我有些慌张,转过身,臀部抵在他的写字台旁,他微微眯起眼眸。
一时,安静不已。
“想?什么呢。”谢雍的嗓音传来,他的眼眸其实很有压迫感,让我原本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我有点,太?冲动了。
匆匆忙忙跟一个仅仅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回到他的家,倘若他想?做些什么,我无?法反抗他。
我又习惯性的轻咬唇,而谢雍的眼眸慢慢的变得有些深沉,“小芙。”
“我跟你见面,不是为了跟你……睡觉的,我想?知道?,你说的事情真相。”我鼓起了勇气,“请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事情,哪些又是和我有关?的呢?”
谢雍的长相本就冷感,他的手索性靠近,撑在了我的身体两侧,这?下,我被彻底囚困在他的怀抱间。
“放心,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强制的,而且,我没有那么纵喻。”谢雍笑了,俯下身,看着我的眼睛,“关?于?这?一点,你可以慢慢了解。”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事情了吗。”我稳定?着心跳,又问了他一遍。
“小芙,如果你这?样?问,我可能没办法回答你。”谢雍说的气定?神闲,我实在不能和他那双眼睛对视太?久,总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做错事,索性视线不断下移。
当看到谢雍衬衫微敞的领口下的锁骨,我眼睛蓦然瞪大?,他看我几秒,冷白色的手指索性又把扣子往下解开了几颗,白色布料下,是紧绷起伏的肌肉,色气性感。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意我吧?”我有些心虚。
谢雍握住了我的手,手心比我皮肤温度要更加滚烫一些,我抬头看过去,他灼灼目光看着我,忽然,男人青筋冒起的手臂将我轻轻一拽,随后握住我的下巴抬起来。
男人的攻势强盛,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勾音我,排练了无?数次。
这?副矜贵英俊的模样?,明明应当是个有礼貌知进退的绅士,而不是像这?样?单手捏住我的下颌,直接吻了下来。
谢雍高挺的鼻梁抵着我的脸,吻的我下巴微仰。
嘴唇被他撬开,舌见被他压制着,他的一只手甚至扣在我的腰后,动听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我的身子一软,手指尖下意识地去掐他的手臂肌肉,以防自?己被吻的失去力气,跌落在地上。
谢雍见状,单手用力,直接把我抱起来,坐在桌上,他的长退直接分开了我的双退,将我牢牢地摁在了桌上不说,桌上放着的东西也被他手臂一挥,一扫而空。
天?旋地转间,我甚至已经躺在了他的写字台上,他握着我的腰,我退无?可退,只能扬起脖颈,反而让针织衫下的柔软草莓在不停的颤着。
他唇角微勾,“和我梦里的一样?,好香……你果然最适合在我身夏,小芙,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会这?么漂亮,不是吗。”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这?句话的含义,谢雍却已继续按着我亲吻,我们彼此间衣衫整齐,可气氛愈发的暧昧,好像已经全部退去了似的,我的手垂在冰冷的桌上,犹豫,挣扎了些许,脑子已经被亲的晕晕乎乎了。
身前?的气息烫的令人战栗。
身夏,桌子却冷的过分。
最终,我还是抬起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唇齿间,只有越来越急促和暧昧的喘息声。
“少爷。”
门外,佣人正在敲门,我瞪大?眼睛,连忙推搡着谢雍,让他放开我。
他笑了笑,把我黏在脸颊旁的头发慢慢归拢到了耳后,甚至还有兴致捏了捏我的耳垂,勾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觉,才让我从桌上起来。
佣人没有得到谢雍的吩咐,一直沉默安静的在屋外。
他微挑眉梢,“我以为你会问我,到底是什么时候遇到你,开始喜欢你的。”
我摇了摇头,既然刚才已经沉浸在了他高超的吻技中,我不想?矫情的再问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想?知道?关?于?我那隐隐约约不好的梦里的预感,是不是真的。
见我这?样?看着他,谢雍偏了下头,他仍旧让我坐在桌上,但?手指却按着我的脖颈,又一次仿佛失去控制似的吻上来。
他是这?辈子没跟女人接过吻吗?我开始捶打他的肩膀,谢雍终于?兑现了那句“不是迫不得已,不会强制”那句话。
他的手掌抵在我的脖颈上,稍微用力,让我压根无?法反抗。
“乖,让我亲完。”
我身子一抖闭上眼睛,最初他还食髓知味的甜着,亲着,到后来就是再次的掠夺,狠戾的压着我的舌,吮吻。
“……”我气喘吁吁,眼眸染着水汽,他恋恋不舍的又咬了下我的唇,额头和我相抵着,我从未听过男人情不自?禁地这?样?喘气,哪怕是江明濯,他控制的似乎都比谢雍要更好一些。
我不能再这?样?被他拿捏下去了,我指尖揪着他的衣衫,“我……我可以陪你。”
“你不让我做你的男朋友?”谢雍撩眼,看着我,“我哪里比江明濯差?”
我摇摇头,“……我想?跟你保持这?样?的关?系,但?是你要把随时叫停的权利交给我。”
谢雍仰起头看我,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不愿意就算了。”我说,正要下来,谢雍忽然拉住了我,他眼里似乎有一丝的无?可奈何,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就好像早已知道?我会这?么说似的,他点了下头,“我承诺过你,你可以叫停,我也绝不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
“我陪你,和你保持关?系,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口中关?于?我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看着他,“如果这?只是你拿来骗我的借口,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
谢雍冷笑,“当然。”
我们彼此又对视了几秒,他才让佣人走近书房。
地摊上一片凌乱,这?是我刚刚和谢雍在桌上拥吻落下的纸张和书本,而佣人仿佛看不到似的,熟练的倒上了茶。淡绿色的茶水,清甜的雪梨片,就连杯子都一看就是古董,价值不菲。
我轻轻捧起了茶杯,喝了一小口。
谢雍好像已经彻底接受了这?段见不到光的关?系,他趁着我喝茶的功夫,又把我搂紧了,好整以暇的开口:“还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江明濯好像就要醒了。”
我猛地低头,看向手机。
注意到时间已经快走向下午三?点,我急的连忙要回家,谢雍挑眉:“裙子,还有衣服。”
我这?次红着脸拉上了裙子的拉链,抚平略有些褶皱的毛衣,贴身的吊带下,草莓因为被他大?力柔了好久,略略泛疼,我也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那个装饰性的耳环挂饰掉在了桌子上,只是匆匆拿起我的外套。
“怕什么,我说过,我不会让你被发现的。”
我看了一眼他,谢雍双手抱肩,姿态闲适,衬衫的扣子刚才被我拽掉了几个,此刻毫不顾忌的敞开着,冷白色的皮肤扎眼醒目。
滚烫的唇再次压在了我的脖颈。
我想?要拒绝他,但?谢雍却在那里绵密嘬吻着,“再给我二十分钟,我保证你会在他醒来前?回去,不会出事的。”
当车子停在我的公寓前?,恰好是谢雍向我保证的时间。
我走上台阶,身后,坐在车里的谢雍一直在看着我,我刻意忽略了他的视线,直到谢雍对我开口。
“小芙。”
我迟疑了会儿,还是扭过头看着他。
“你觉得你真的爱他吗,还是只是单纯害怕他。”谢雍声音冷静从容的过分,他向来自?信的笑容也消失了,此刻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如果你想?明白了,你就知道?,我有办法让江明濯彻底离开你,你再也不用这?样?惴惴不安了。”
我一个激灵,仿佛在冷风中忽然清醒了过来。我忘了,谢雍他和我背着江明濯搞在一起,并不是他无?法与江明濯抗衡,他有足够的实力和本钱做江明濯的对手。
谢雍的口气很冷,仿佛刚才和我亲密缠绵的男人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幅强势理?智的模样?。
我没有回答他,推门进入了公寓。
电梯间里,我忽然开始感到了一丝丝紧张,药效的时间我拿捏不准,说不定?江明濯早就醒了,到时候我要用什么借口呢?我看着电梯内部的墙壁隐隐约约倒映出的自?己。
那张脸依旧清纯,娇美,眼睫在不安地颤抖。
我捂住了脸,我说不清我到底是害怕他发现这?件事,还是期盼着他发现这?件事,然后失望,早早离开我。
我真的爱他吗?
我从包里拿出鲨鱼夹,将头发夹着,拎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进入公寓的那刻,我见江明濯正坐在沙发上逗猫,松了口气,他手里抱着猫,时不时还在看手机,应该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表情冷淡的过分。
“明濯。”我轻声对他说,“你醒了?身体好了点了吗,还累不累。”
江明濯嘴角挂着浅笑,“小芙,你去哪里了?”
“今天?是超市的特价日,我去买了点东西。”我把手里谢雍专门安排佣人去买的东西提过来,心脏跳动的厉害,我闭上眼睛,平复好心情后,把食材挨个放入冰箱。
江明濯放下了猫咪,小猫喵呜叫着,便蜷缩在地毯上睡觉了。而他则是靠近我的身边,随手拿起了那份包装过的牛肉,“这?是沃尔玛的东西?不像啊,小芙去哪里买的。”
我心脏砰砰作?响,不免埋怨起谢雍,他让佣人去东区最近的中产超市买的东西,连价签和超市特有的绿色包装都未拆掉。
“是全食超市的东西,你跟我在一起,我总不能把你饿着吧?”我抬手,踮起脚,刮了下江明濯的鼻子。
他懒懒应了声,拿起了我买回来的蓝莓沙冰。
长臂圈着我的腰肢,莫名笑了一下,“小芙,早上做的蓝莓蛋糕你吃完了?”
“啊?嗯,我饿了。”我拿出牛排放入平底锅煎烤着,然后调味,端到餐桌上,手指紧紧攥着,心里十分紧张。
江明濯嗓音噙着轻笑,不说话,只是亲着我的脸,手指有意无?意拨弄着我的耳朵,“丢了个耳环,我明天?再送你一副,让人给你送过来。”
我眼睫轻轻颤动,心里紧张,压根没留意到耳饰丢了这?件事。我强撑着逃避心理?与他对视。
江明濯那张俊美的脸忽然在我眼前?放大?,他搂住我,就像是今天?谢雍做过的那样?,将我一把抱起到流理?台上,我双手抱紧他的脖颈,身子变僵了。
“昨晚,对不起……我知道?小芙不会对外面那种男人感兴趣的。”江明濯再次向我道?歉,和谢雍身上那冷淡的香气不同,江明濯喜欢用清冽好闻的银色山泉,将我牢牢包围,他搂抱着我,“我什么都不计较,我们重新开始,你原谅我,好不好。”
嘴角被他亲吻着,他语气这?样?的温柔,可怜,但?我却觉得有种挣脱不开,逃脱不掉的无?力感,让我仿佛坠入了沉沉的深海里。
我该跟江明濯说分开这?件事了。
傍晚,我还要去店里兼职。明天?我要陪陆七夕去律所面试,今晚特地跟店长调了班。江明濯将我送到了百货公司门外,我欲言又止,只告诉他,我有话想?告诉他。
江明濯换好了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身姿挺括优雅,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令我心动不已的模样?。
“好,有什么我们回家后再说,好吗。”江明濯抚摸了下我的脸,“我买了宝格丽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的目光仍旧带着那若有若无?的侵略感,人也有种隐隐约约的疯狂,我原本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难道?,我像谢雍说的那样?,真的在害怕他吗?
我到底是想?借着和其他男人约会这?件事摆脱他,还是因为内心歉疚不得不离开他?我默不作?声的看着车子离开,步伐又沉重了些,直到我来到店里。
更衣间,我慢吞吞的换衣服,陆七夕拉着我,“小芙,这?几天?你都和江少爷在一起?你们约会的怎么样??”
看她兴致勃勃,我勉强笑了下,“七夕,我觉得……”
“小芙,不然明天?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去。”她忽然这?么说,我一愣。
我渐渐地感受到,我生活里唯一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女孩,已经很久没联系我了,江明濯好像自?然而然的取代了陆七夕,他像是陆七夕那样?寸步不离的陪着我,好像我的世界,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七夕,我想?跟你一起去……”
我抓紧了陆七夕的手,她的脸上带着愧疚,反而让我更加的不安,我像是害怕她离开似的,牢牢握住她。
她忍不住笑了,“怎么啦,别的女孩都巴不得跟约会对象每天?在一起,只有你好像迫不及待想?逃跑似的。”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对着镜子梳理?着长卷发,然后扎起成?高马尾,我低头看着江明濯送我的耳环,想?了想?,把它放入了包中,“也许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陆七夕默不作?声,她有些为难,表情更像是同情,不解,悲伤。
最后,她也仅仅只是抱了我一下,安抚我。
今晚的客人不算多,我也有些走神,在二楼那里发着呆,窗外月色越来越深,我留意到几个姐姐,包括陆七夕都凑在一起,有些好奇。
顿了一下,我也走过去,手机里是tiktok一段视频,夜色朦胧,只能看到一辆迈巴赫跟对面的大?众车子狠狠地撞到一起,周围遍布尖叫声,路面状况很糟,到处都是黑色的雪,看起来情况十分糟糕。
“天?啊,这?不是在帝国大?厦附近吗?”陆七夕捂住嘴,“我都不敢开车了,最近路况真的很糟糕。”
“到处都是雪,真烦人,我好想?去加州度假啊。”
车祸仿佛只是个无?聊的插曲,大?家很快就聊起了别的话题,直到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的传来,我们齐刷刷的转过头,眼看着面前?蒋棹忽然出现。
他的目光压根没看任何人,但?在店里公然聊天?,还是让每个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纷纷找借口离开。
而蒋棹本身也极具压迫感,眼神透着轻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让人胆怯。
“蒋,蒋先生。”我刚刚受到惊吓的心跳还未平缓,又看到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些。
蒋棹留意到我抵触的动作?,声音带着寒霜:“出来。”
“我还在上班……”
话音落下,蒋棹直接上手狠狠掐住我的下颌,像是要把我的脸捏碎似的,我颤抖着,“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发疯……”
蒋棹像是从牙缝里冰冷地挤出几个字,“你出轨了。”
“我没有,疼,你放开我……”我挣扎了下,蒋棹的手向下,脖颈上涂抹的遮瑕膏被他狠狠地擦掉了,露出了星星点点被疼爱和亲吻过的红色。
他尤为恶劣的勾唇,嘴角含上一抹冷然笑意。
其实,江明濯并不喜欢在我的脖颈上留下印子。对他来说,这?些地方并不安全,而且他讨厌任何人落在我身上的视线。
唯独谢雍很喜欢,但?江明濯这?几天?压根没碰过我,应该是分辨不出来的。
我没想?到蒋棹竟然和江明濯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他这?个哥哥,连弟弟的爱好,和女友间的乐趣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蒋棹直接将我从店里抓了出来,一把将我推进他的车里,我重重倒在那里,连呼吸都努力控制着,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怒了他,还是他看到了我在谢雍家出现了?
“江明濯车祸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蒋棹见我想?躲,拉住了我的脚踝,我发出尖叫,十分抵触,男人见状,眼神愈发狠戾,他语气压着怒意。
“我本来想?放过你的。”蒋棹冷峻面容散着森然凌冽的戾气,“你跟江明濯在一起了,还要继续出轨?”
小腿被他死死捏着,落下红痕,我害怕的看着他,只好告诉他,“那也是我跟你弟弟的事情,他都不介意,你凭什么管我……”
“好。”蒋棹那双眸子显得格外深冷,嘴角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管你。”
第080章 疑点
蒋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在半个月前还向我求过婚。
他说江明濯出车祸又是?怎么回事?江明濯知道我和谢雍的事情了吗?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让我大脑几乎要炸开,我清楚的意识到,这?些男人并非我想的那样,是?见色起意后?,才选择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