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雍含运着她的舍尖,发出啧啧交换的水声,一吻结束,她依旧是快哭的模样,身子?挂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颈,楚楚可怜,他却兴奋的头皮发麻。
她是喜欢自己的,才会?总是露出这幅勾因他的眼神。
谢雍如?此的确定,以至于第?一次发现?她跟叶风麟间似乎有?些暧昧的关系,他压根不?相信叶风麟会?赢过自己,毕竟,他输了那么多次。
可是江芙,她却背着他,偷偷跑去?找叶风麟,用曾经看向?他的眼神,同样看着叶风麟。
谢雍第?一次感觉到失去?别人的注意?力是这么糟糕,他试图找回江芙的注意?力,好在?她很乖,坐在?他的腿上,仍由他情不?自禁的再次吻上来。
他不?敢进一步,一方面,是那天晚上,他抚摸着她柔软的丰盈,发现?她身体过于娇嫩,稍微碰碰都会?留下痕迹,像她这么清纯,这么无辜的女孩,稍微弄通她,一定会?哭。
另一方面,是他发现?江芙不?怎么笑,她那么漂亮,却总是拢着淡淡的忧伤似的,是因为还没有?跟自己正?式交往?
后来,他才从叶风麟那里知道,她哥哥因为一场车祸,即将被审判。
能拯救她的,只有?自己。
谢雍答应帮助她,那也是她第?一次绽放出笑容,眼睛清透,水盈盈的,漂亮的惊心动魄,让他说不?出话。
她也罕见的没有?特别抗拒谢雍的亲吻,被他亚在?车后座,谢雍看着她,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疯狂,垂眸看着她雪白熊口的那刻,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谢雍吩咐人策划了一场格外盛大的宴会?,想要向?她告白。
他想起了二人最?初见面,她给自己的那封信,她不?会?说话,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自己,又会?说什么?
谢雍迫不?及待,他轻轻地拆开了信封,闻着上面的茉莉花香气,在?看到字的那瞬间,谢雍怔住。
会?有?人不?喜欢他吗?他想起自己格外自负的时候,总是在?心里向?自己问这个问题。
那时候,没有?肯定的答案,他笃定自己是任何比赛的胜者,不?会?有?人赢过他。
看到这封信,他冷笑了声,想把?它?撕了,又发现?,自己有?点舍不?得。
跟自虐似的,谢雍打开了她“哥哥”的社交网络,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哪里是什么哥哥,分明?是她的男朋友!
他怎么哄都哄不?来的笑容,在?视频里,她轻而易举的对别的男人绽放。
他每次亲吻的小心翼翼,她从不?主动,却对别的男人亲亲抱抱不?停,像树袋熊似的,被那男人抱在?怀里。
谢雍手越攥越紧,车速越飙越快,一路回到家。
“谢少爷,您的餐厅已经布置好了,”对方告诉他,“这个天气,可不?容易买茉莉花,不?过我们?还是布的满满当当,您还要过来再看看嘛?”
痛苦,恼怒,不?可置信,这种种都是他这种自小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未品尝过的,他输给了一个样样不?如?他的男人,他简直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男人再扔到监狱里面去?。
理智告诉他,他已经被情绪牵动,不?是好事。
“不?要了。”
大脑里,却仿佛剧烈拉扯着,谢雍想起他爸爸告诉他的话,政治家,其实是伪装的野兽,天性具有?攻击性和控制欲,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完全使用残酷的手段可以有?效的打击对手。
几分钟后。
“等会?儿,留着。”谢雍对餐厅那边的人开口,勾唇,露出十分冷淡的笑:“我一定会?准时带她过去?的。”
抢过来就好了,谢雍冷静地对自己下了指令。
会?有?人不?喜欢他吗?他再次不?受控制的想,这次的答案已经清晰无比的出现?了。
她敢不?喜欢自己。
没关系。
漂亮的茉莉花被现?实生活打的七零八落的时候,只能柔柔弱弱,再次恳求他,回到他的怀里。
要窒息了……
我感到腰上一紧,似乎有人从?后面?抱着我,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上,单手拢着我的腰,我只感觉身体里?有股不舒服的黏腻感,好?像有什?么挤在里?面?了似的,四肢又软又沉。
很难受,让我忍不住睁开眼。
房间的装饰极为冷硬,奢华。
纯黑色的基调,暗色花纹繁复的羊毛地毯,装饰品倒是奢侈而精致,但依旧有股冷淡到极致的氛围,我抬眼,看到了墙上悬挂着的巨大的照片。
左边的照片里?,女孩看起来年?轻,幼稚一些。
头发齐腰,留着空气刘海,穿着吊带裙,还很害羞的模样看着镜头。
右边,女孩明显长大了,清纯至极的黑色长直发,浅粉色连衣裙,有着不太像真人的美貌。
她们都是我。
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窒息和紧绷让我呼吸猛地变快了,我终于想起来我被蒋棹带走的事实。
浑身细细一颤,我感觉肩颈有点冷,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着村率,回忆起蒋棹动?作又凶又狠,让我不寒而栗。
过于安静的氛围时时刻刻折磨着我的神经,我不敢动?,生怕身后抱着我的蒋棹会醒来。
这时,腰间忽然被人用了点力,他的手臂撑起完美的冷硬线条,扭过我的脸,微微眯着眼:“醒了?吃饱了吗。”
我吓极了,早在几秒前,他让我看着他的那刻,我就死死地闭上了眼,蒋棹低声笑?了笑?,他看似温柔的吻了吻我的额头,又掐着我的下颌,吻我的唇。
即便我看不到,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直白,又十分的锐利,带着强势的进攻欲,仿佛要生吃了我,让人不可抑制地心惊肉跳。
“今晚,我先放过你,”蒋棹对我说,“明天,你最好?乖乖醒着。我迫不及待想把我们的结婚照挂在那里?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想嫁给你!我头疼的几乎要裂开,精神已经快要绷不住,蒋棹在我肩膀咬了下,我睁开眼,拼命地想要挣扎逃离,好?不容易爬出?去一些,又被蒋棹抓着纤细的脚腕拽回来。
他身上每一寸紧绷的肌肉都仿佛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蒋棹握着我的小腿,低下头,亲吻从?那里?一路向上,那张俊美的脸被窗外的月光勾勒出?凌厉的模样,目光带着势在必得?和浓烈的欲往。
明明应当是情人间调晴的动?作却让我吓得?瑟缩不已。
我看着蒋棹低着头讨好?我的模样,他腰背微微弓起,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矫健,覆着薄薄的汗。
拒绝不了身体的反应,我的手指无力的拽住被子,蒋棹忽视了我的抗拒,贴近我,在我耳边低声道?:“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吗,我们作过很多次。你忘了?”
我一颤,我想告诉他,那是我被“游戏”控制着必须喜欢他的时候,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蒋棹眼里?的疯狂和嫉妒我压根没办法忽略,他抬着我的下巴亲上来,明明是我自己留下的水,我条件反射性地恶心反胃,蒋棹摁着我的肩膀的手微微用了力。
我浑身发凉,被掠夺的感觉让我四肢酸软极了,我张了张唇,剧烈穿息着,睫毛也无力地垂搭着。
视线内已经不再是那间大的过分的卧室,映入眼帘是奶油色的墙纸,看起来十分舒适。
我看到墙角那里?放着我和余序从?游戏厅赢回来的玩偶熊,墙壁上是巨大的照片墙,贴满我们到处游玩的合影,窗台处,是绿意盎然的绿植。
我眼里?出?现一瞬间的茫然,缓慢地抬眼,面?前是男人的胸膛,余序的手抱紧我,我在他怀里?,这会儿睡裙都卷到小腹上了,我又眨了眨眼,视线又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墙上的挂钟,显示清晨六点半。
“唔……”余序微微蹙眉,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大概让他也睡得?不安分了,他睁开眼看向我,吓了一跳,“小芙?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迟钝的看向余序,神色怔怔的用手语问他,“你和阿姨回来了?”
余序:“阿姨?你说的是寒假我们回新泽州去看她?”
“我们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我比划完,无力地瘫在了余序的怀里?。
抬手贴上我的额头,他声音焦急,“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时不时发烧了,身体难受吗?”
我感觉自己鬓边碎发都被汗水濡湿,黏在脖颈上,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迟疑的看着余序从?床上起身,他推开门要去客厅拿体温枪和药,我迟疑着,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
屏幕被点亮。
一下子,我怔住了。
12月21日,手机的备忘录贴心的提醒着我,距离圣诞节还有三天。
我理智微微寻回,大气都不敢喘,我连忙打开了几个新闻的头条,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发生的种种细节,我明明记得?我和余序在小镇已经待到了二月底。
我记忆里?发生过的事情,都仿佛梦境似的,我不是没看过这样设定的电影。也许是我做了什?么,导致时间发生了改变,我真的回到了两个?月前,也是余序出?车祸前的12月21日。
“小芙,来,我替你测下体温。”余序把体温枪对准了我的额头,我心里?紧张,手指克制不住地颤抖,余序见状,测完体温后又把我抱紧了,“难受吗?”
听着他这样温柔的嗓音,我忍不住想哭,可我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的话,余序还会在明天被人陷害,撞伤江明濯,我不得不去求谢雍……如此循环,最后再被蒋棹捉回去。
我摇了摇头,抬起脸,在他掌心写字。
“我只是不太舒服,没发烧。”
“好?了,我今天去给你请假,外面?下雪,你就别?去学校了。”他抚摸着我的长发,让我躺回到床上,看着我。
冷汗簌簌地从?我后背冒出?,我一想到明晚余序还要去参加谢雍的生日聚会,心脏砰砰砰的加快,让我头晕目眩。
我不该用生病这个?借口,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余序走入陷阱。
想到这里?,我拉着他的手,默默写?下两个?字。
“陪我……”
余序笑?了,“好?好?好?,晚上我回来就给你做芝士汉堡肉盖饭,明天我陪你,我哪里?也不去。”
得?到了余序的承诺,可我还是不放心。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渴望着从?他掌心里?汲取到一点儿温度,和力量。如果我真的回到了过去,我不知道?该如何避免即将发生的一切,只能笨拙的把余序留在我的身边。
余序摸了摸我的头,他耽误了些时间,做了清淡口味的早餐,提醒我醒来后记得?吃饭,如果身体好?点了想出?门,就开车,免得?再冻着了。
我看向了窗外,不自觉的,我的目光再次被那扇始终挂着黑色窗帘的屋子吸引。
像是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指尖克制不住地在抖,大脑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想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
事不宜迟。我从?床上起来,换好?了衣服,急匆匆搭电梯下楼。
外面?到处都是扫雪车,还在清理积雪,有些薄薄的雪,已然化成?了碎冰。
对面?的公寓,房东正在楼下打扫着人行?道?上的雪。
帝国州法律规定,公寓的房东,商店的业主,都要在上午11点前自行?将人行?横道?清理干净。
对方是个?看起来温和有礼的中年?女性,穿着厚重的衣服,披着深紫色披肩,有些费力的在铲雪。
我见状,连忙走过去,接过了她手中的扫雪工具,除了留下四英尺的宽道?,还把消防栓和排水井附近的雪也打扫干净了。
她温和的笑?了笑?,对我提出?了邀请,去楼上喝杯热红茶。
我仰头看向了七楼顶层的房间,房东似乎看出?我的疑虑,笑?着说道?:“那里?没人,你想租房子吗。”
“……”迟疑几秒,我还是拿出?手机问出?口,“可是,灯经常亮。”
“我经常过去打扫。”房东主动?抚摸着我的手,“是不是吓到你了?别?怕,没人在看着你的。”
她的手冷冰冰的,又对着我亲切的笑?了,“来喝杯茶吧。”
我战栗了下,看到了她保养漂亮的手指,和上面?暗黑色指甲,和我印象里?的房东,不一样。
一些不好?的预感让我本能的摇头拒绝了她。
我回到家里?,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把头捂着,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
仿佛有一块巨石重重压在我的心上。我开始止不住的担心着余序,我怕他出?事,又猛地坐起来,准备开车去余序的学校找他,我得?保证寸步不离跟在他身边才行?。
我连围巾都忘了带,就从?停车场把车开出?来,比起早上高峰期,这会儿路上反倒没有那么堵了,我跟在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的后面?,小心地保持着车距。
这条路的红灯等待时间并不长,我小心地握紧方向盘,在绿灯开始亮起的那瞬,刚要行?动?,我身旁停着的车忽然改道?,我连忙想躲,但车子前段已经结结实实地撞到了阿斯顿马丁后面?。
不算剧烈的撞击也让我下意识身子前倾。
我怎么就是记不住教训呢!我正懊恼着,但也知道?堵在路中央不好?,跟随着那辆被我撞到的车,慢慢地朝路旁停靠。
车子才停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车里?走出?。
他腿很长,几步就来到驾驶座旁,抬手敲了敲玻璃,“下车。”
我深吸口气,推开车门,不断朝对方鞠躬道?歉。
对方冷笑?了声,“你不打算抬起头看着我?光道?歉没用,要不让交通警察来解决,要不私下调解,给你三分钟,你来选。”
我只好?抬起头,本来这声音我只隐约觉得?有些耳熟,一看到男人那张英俊深邃的脸,我瞪圆了双眼。
竟然是林知恩的哥哥?我撞了他?林近东?
林近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挑挑眉,狭长的眸子在和我对视的那一刻微微眯起,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和危险,搭配那副俊美立体的五官,攻击性十分强。
我比了手势,表示愿意私下解决。他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保险单出?来后我会找你。”
下一秒,我忽然反应过来,他竟然看得?懂手语……我不敢耽误,把手机递给他,林近东很快就打开软件,通过搜索的方式添加好?友,我没说话。
林近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的目光很直接,完全不掩饰,我只好?再次弯腰道?歉,用手语告诉他,不管车子修理费是多少钱,我都会付给他的。
我才转身,林近东忽然从?身后喊住我。
“有空一起吃个?午饭吗。”
我困惑的扭过头,带着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他朝我又走近了些,个?子很高,居高临下的角度也让那股控场的感觉不着痕迹的侵略而来。
“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厅,”林近东嗓音轻懒,“我请你。”
第023章 邀请
林近东居然会邀请我?我抬起头?看着他,强势,冷静,又?极具上位者的压迫感,气场也强势的一塌糊涂。
被他这?么盯着,我连忙避开他的目光,垂下睫毛。
我担心着余序,其实并不?想答应他。
可是……我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负责车祸案子的检察官,或许,跟他提前搞好关系,就算这?次再出事,我也能多一个可以帮助我的对象。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直接的问?我。
我一下有点懵,对着他的目光,林近东的眉峰很锐利,微微上挑的时候很容易生出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吃饭。”我的手连忙着急告诉他。
“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林近东眉头?又?轻微的压下来了,他重复了一遍问?题,我抬起手,告诉他。
他开口,“江芙。”
林近东漆黑的眼攫住我,牵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喜欢吃什么。这?附近有间很独特的西餐厅,我猜你会喜欢。”
他今天的态度简直与?林家宴会我遇到他的那?天大相径庭,成?熟,俊美,风度翩翩,有着健康性感的小麦色皮肤,个子高?,腿也长,看得出常年保持着运动,浑身?上下带着张力。完全是帝国州女人们心中最?优越,最?顶级的男人的形象。
我知道?,他的观察力很强,倘若我表现?的稍微不?对劲,马上就会被他看出端倪。我拼命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又?有些茫然无措。
也许,我成?功了,他对我说话的声音都多了些未曾有过的耐心。
林近东:“就在对面的街上。”他全然不?见那?日的咄咄逼人的口吻,和审讯犯人似的冷淡目光。
我的手抓紧了跨在身?上的链条包,朝他点了点头?。我还记得,林家宴会那?日,他对我的穿着大肆嘲讽了一番,我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下自己,一件敞开的棕色学院风毛呢大衣,里面是海军风领子的白色针织裙子。
虽然领口若有若无的能看到细细的锁骨,但整体还算舒适,得体。我稍微松了口气。
我跟在林近东身?后,穿过安静的巷子,到达尽头?,一个漂亮的小花园,餐厅顶部是玻璃房顶,带着十足的法式浪漫气息,林近东绅士的推开门,将我迎入了这?间像是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餐厅。
餐厅面积不?大,摆放着蓝色丝绒座椅,头?顶是跟泡泡一样的造型灯,墙壁上绘有各种壁画。
或许是因为圣诞节即将到来的缘故,餐厅中央还有颗点缀着小装饰的圣诞树。
“他们家的特色菜是奶酪火腿拼盘和烤鸡肉。”林近东坐下后,翻了翻服务生递来的菜单,向我介绍。
他的声音说实话,低沉,磁性,带着股淡淡的荷尔蒙感,十分好听。而他的性格,和我那?天晚上碰到的趾高?气扬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只有目光一如既往的锐利,随随便便抬眸,气场极强,仿佛挟裹着实质般的力量。
心理素质差点的,无论?他问?什么大概都会和盘托出了。
我点点头?,拿起盛着红茶的杯子,抿了口,才发现?原来托盘和杯子上都有浮雕小兔子的图案,我端起杯子,忍不?住摸了摸,只觉得格外可爱。
林近东突然笑起来:“你多大了。”
他的态度在我意?料之外,我甚至产生了种幻觉,是不?是可以跟他做朋友?如果那?场车祸无法避免的话,至少林近东这?个男人,掌控着案件的流程,我不?会像上次那?样过分被动。
我乖乖的抬手,告诉他,“21岁。”
“真小,比我妹妹年龄还小。”林近东感慨道?,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再次端起茶杯,红茶的茶汤清透,呈现?出淡淡的金黄色色泽,味道?甚至还有点淡淡的果香味道?,搭配上服务生刚刚送来的奶酪蛋糕,甜品的甜腻恰恰被清冽的茶中和。
我拿起小勺,又?舀了蛋糕送入口中,原本我吃的很开心 ,可余光中看到林近东喉头?动了一下,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有种被他窥视着的感觉,连忙把勺子放下。
他笑声低低的,带着愉悦,“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我是谁。”
话音才落下没几?秒,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不?过,从你的表情来看,你应该是认识我的。”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观察力这?么强,我怕露馅,只能向他解释,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他曾经代表帝国州检察办公室发言,因为能力很强,我有印象。
“那你是故意撞我的?”林近东又?问?,他习惯性的用审视目光盯着我。
我手足无措,除了摇头?什么都不?会了。
林近东目光微暗,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江芙,你到底怕我什么?”
我错愕,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林近东在“我认识他,并且惧怕他”这件事上深究下去,否则我们非但做不?了朋友,说不定还会被他记恨上。
须臾,我才磨磨唧唧的抬手解释,“我只是害怕这次车祸会让我赔很多钱,我不?是故意?的。”
林近东慢慢地笑起来,倒是没说话,我自己心里有鬼,抬手的时候一不?小心打上了端着红茶的服务生,盛着红茶的茶杯从托盘翻滚下来,砸在了我的脚下。
“对不?起,这?位小姐,是我没拿稳。”那?个服务生着着急急的道?歉,倒是让我更加愧疚,我也咬着唇给对方低头?致以歉意?。
服务生要去拿纸巾帮我擦拭,又?被林近东叫住:“你去忙吧,我来帮她处理。”
我怔怔的看着他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后蹲下,他带着安抚性质的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衬的我的手好像格外纤弱,再加上肤色对比很明显,我甚至隐约有种被他控制,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
林近东拿起纸巾替我擦拭着裙子上的狼藉,渐渐地,手指往下,来到我的小腿,他明明只是擦掉上面占的水珠,可是手指却越握越紧,我感觉脚踝要被他捏的青青紫紫了,低下头?,忽然看到他西服裤崩的厉害,我吓得心惊肉跳,下意?识想要往回收自己的退。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说。这?次,他手里拿捏着分寸,就连脚下的漆皮平底鞋都擦得干干净净。
林近东吩咐服务生送来热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拭干净手指。
拼盘端上来前,他对我说,“我自我介绍一下。林近东,帝国州检察署的二级检察官。27岁,比你大一点,兴趣和爱好是健身?和射击,没什么不?良嗜好。”
我不?解的看向他,这?是在相亲吗?他说的这?么正经,我有点不?习惯。
其实那?天结束后我也查过他的身?份,林近东虽然是林家长子,但他和林知恩并非是亲生兄妹,而是林父前一任妻子所无法生育领养的,现?任妻子和林父结婚后才有了林知恩。
按照“游戏”的设定,他应当也是他妹妹的裙下臣,能不?受家族意?愿选择这?条道?路,想必也是想做出一番成?绩给自己心爱的妹妹看,我心下释然许多,对林近东刚才那?奇怪的目光也不?怎么当回事了。
我在家里吃了余序做的早餐,并不?算饿,只少吃了些,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酸奶上,一口气吸了一大口,含着酸奶吸管,我发现?他在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低下头?。
从餐厅离开,门口已经停了辆纯黑色的揽胜。
我和林近东的车子都被他安排去修理了,等车辆定损的保险单出来后,我再把修理费赔给他。
他邀请我上车,我坐在副驾驶,他自然地伸过手,替我调整安全带,他的呼吸在我脖颈,让我稍稍有点不?适,下意?识伸手去推他,刚碰到他的肩膀,我就仿佛被烫到似的,收回手。
风衣下哪怕还隔着外套和衬衫,依旧能察觉到他强劲紧致的肌肉,跟一头?成?年豹子的男人……算了,我还是乖乖听话吧。
他勾唇,摆正姿势后开始启动车子。“你去哪里。”
“理工大学。”我比划着。
一路上,我们再也没说过什么话,直到车子开到了距离学校侧门还有几?百米的位置,我才叫停了林近东,让他把我放在这?里,我在学校里经常出现?,熟悉我的人很多,都知道?我是余序的女友,我不?想被误会。
林近东也没问?原因,车子稳步停在了一旁,我道?谢,然后下车。
我去了余序的教室,没找到人,只是他同学跟我说,今天冰球馆有场友谊赛,余序的好友似乎前几?天摔伤,就让余序替他去打比赛。
余序所在的小镇有不?少冰场,他从小也在玩冰球,但跟那?些把参加联赛拿到冠军当做升学跳板的体育生不?同,余序只把冰球当爱好,他大学的好友倒是在冰球队里,参加了今年大学联赛,并和队伍一起拿到了第四名。
我跑到了冰球馆,今天这?里十分热闹,两支队伍,一边穿着蓝白色冰球服,另一边则是橙色和墨蓝色配色,球员们踩着冰刀,滑行在球场上,手拿冰杆,拼抢着击球。
为了让冰面更加平滑和稳固,冰球馆的温度一般只在10度左右,我扣紧外套,不?顾寒冷,冲到了观众席第一排,一眼就看到了余序,他作为进攻队员,在另一个队友的组织进攻下,配合到位,对方将球往身?后勾了勾,余序见状,忙冲过去把握时机,又?进一球。
场馆爆发了剧烈的欢呼声,我也忍不?住鼓掌,余序似乎看到了我,我朝着他笑了下。
他身?旁穿着橙色冰球服的队员马上冲过来,还没等余序他们反应过来,球被对方抢走,余序他们几?个连忙转身?去追,那?人爆发力强,看起来也根本不?怕,攻击性很强,顺利射门。
两支队伍的比分又?平了。
比赛愈发的激烈,来的观众越来越多,我身?旁有个女孩见我一直在不?停搓手,呼气,拿起旁边的保温壶,给我递来一杯热咖啡。
“……”我向对方道?谢。
女孩摆摆手,“你是理工大学的啦啦队?我们是帝国大学的。今天是友谊赛,不?用太?紧张分数,大家只要玩好就行。”
我顺着她话音看去,女孩们手里有着横幅海报,上面的队员我可再熟悉不?过了,叶风麟穿着简单的训练服,身?材恰到好处,英俊又?张扬,一副摄人心魄的皮相不?说,少年感和荷尔蒙兼具,令人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我连忙看向了球场,果不?其然,其中穿着8号球服,在球场上勇猛,又?充满活力的正是叶风麟。他似乎是帝国大学的核心进攻队员,火力全开,冰场上似乎都被扬起了细细碎碎的雾,一群人在为他欢呼。
“叶子!再进一球!”
“叶风麟,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另一侧,理工大学这?边,余序并不?是主力队员,但也一点不?懈怠。他很谨慎,注意?着叶风麟的一举一动,并和身?旁的队友们交换了个神色,在叶风麟持球快速冲到底线上,队友上去阻拦,其他人也都小心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