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她弱不禁风by三只鳄梨
三只鳄梨  发于:2024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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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这个,还是觉得心中暖流一片的。
军营所在的位置地处偏僻,因此这里要比汉州城内多冷一些,明明昨天还有日头高悬着呢,今日突然就刮起了一阵冷风,所以姜时愿就提前穿上了她们带来的冬衣。
她如今没有服之前的凝香丸了,所以身体好似恢复了正常,也会有怕冷的时候,但因为有孕,情况不算明显。
流华整理着箱笼里头的冬衣,而后就拿了两件崭新的大氅出来,对着姜时愿就问道。
“少夫人,这两件还是全新的,奴婢想着要不就送去给韩先生和韩夫人吧,军营里要偏冷些,便是晚上盖着御寒也可以啊。”
“这事儿你倒是提醒我了,待会儿我亲自去送,虽说姑父的身体有热毒,但这样的天气还是别招惹了风寒为好!”
主仆二人正说话呢,就见裴子谡送外头走了进来,一脸的风尘仆仆,一看就知道是刚才从外头跑马而归,身上还多了些冷冽的气息,但内里却火热一片!
“你要送什么东西去给姑姑姑父,我陪你一起去吧。”
“夫君回来了,今日怎么这般早?我原以为你还是要到深夜才能归呢?”
“也不是日日都有那么多的事,暂且告一段落了,所以就提前半日回来陪你,明天我要启程去一趟木凹岭,看看阿杳之前训的那一批骑兵如何了,来回可能需要两三日,但不会超过的太久,阿杳就在军中陪你,我把葛胡子身边的亲信也都调过来了,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

第186章 突造访众人起疑窦
“你不必日日挂心着我这里,在军中还能出什么事情呀?我每日吃的好睡得好,还有姑姑姑父替我随时诊脉,所以孩子也都好好的,我又不大爱出门,如今这一段时间在这里呆着,连女工都变得好了不少呢,你看这是我给咱们孩子做的肚兜,觉得好看吗?”
姜时愿并不擅长女工,但眼下安胎要紧,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若日日在军中四处溜达,总归是不太好的,所以干脆就拿起了针线学着给孩子量裁新衣。
看到她手里的那肚兜,裴子谡就表现出一副吃醋的样子来,随后就说道。
“这孩子命真好,还什么都没见着呢,就有人惦记着给他做衣裳了,哪里像我,这夫人也娶回门了,是人也带在身边了,别说是荷包帕子什么的,就连双袜子都没见着,当真是让人伤心啊。”
他说这话就是故意的,因此被逗笑了的姜时愿就有些害羞的从那堆布料里头翻出来了一双袜子,针脚缝的不是很好看,但瞧得出来料子不错,递过去以后就对着裴子谡说道。
“我原本想着再练练手的,这袜子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不过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试试看料子,我用的是最好的,不捂脚也很吸汗,等我做得再熟练些就给你多做几双,平日里换着穿就是。”
裴子谡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玩笑话,还真的给炸出一双袜子来了,手捧着那双袜子兴奋的不行,搂着姜时愿就想抱她转个圈。
可他顾及着姜时愿的身体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只是上前紧紧的将她搂住,丫鬟流华见此有些尴尬,所以就朝着外头走去,宁愿吹冷风,也不想在这里头当多余的人。
“没想到夫人还是很照顾我的嘛,我为之前的话给你道歉,你做的怎么会难看?我最喜欢了!只不过孩子还小,给他做肚兜什么的,往后挪一挪,就先紧着为夫来吧,袜子只是小件,我还有里衣呢,这衣裳也是日日都要换,等你的手艺好些,能不能再给我缝点外衫什么的,或者是大氅、靴子都可以,腰带、荷包也不嫌弃,到时候我定日日佩戴在身上,叫那些没有家室的兄弟,看看什么叫夫人的疼爱!”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孩子气,姜时愿有点哭笑不得。
军中多少人都是未成亲的,即便是成了亲的,也不可能如他这般让夫人待在身边,所以自己已经是够惹人注意的了,倘若真的是将她缝的这些东西都穿戴在身上,日日在外头招摇,那他夫妇的名声怕是要被坏掉的,想到这里姜时愿就安抚地说道。
“将军还是给我留些面子吧,我那样的手艺可没法子让你穿到外头去显摆,所以还是做点贴身之物就好,里衣的话我可以答应帮你做一套,但是其他的还是等回去以后再说吧,我带来的绣娘们手艺都很好,到时候让她们多做几身,我意思的往上面添上几笔也算是一点心意了,如何?”
“绣衣裳费力气,我怎么可能真叫你做!你如今只管养好身体就是,日后若是要照看孩子,只怕更没有时间,我看玩笑的罢了,你能给我做几双袜子就做几双,我不强求的,至于里衣嘛都行,反正我与你见面的时候穿不穿也无所谓。”
裴子谡的话让姜时愿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二人如今虽然天天都睡在一个被窝里,但是为着孩子好,压根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所以裴子谡就只能是说点胡话来撩拨一下夫人了。
结果姜时愿听到了,自然是要回怼他的。
“又开始胡乱说话,大白天的呢你就在这里不思进取,若是叫将士们知道了,哪里还会服你这个将军呀?”
“不服我那他们要服谁?如我这样百年难得一出的将帅之才,他们还能有异心?绝不可能!”
此刻的裴子谡张狂的让人有些牙根发痒,但是姜时愿没有反驳,毕竟确实是这样的。
以他的年纪能有这样的功绩,实在是天降英才,姜时愿也很好奇为何他就能有无穷无尽的法子来打胜仗,这段日子,她在军中就听到了无数关于他打胜仗的细枝末节,那些在外头可是听不到的,若不是葛胡子这人嘴碎,她想听还未见的找得到机会听呢!
所以她对于裴子谡的能力也是从未质疑过。
正说着呢,就突然间裴子杳脸色有些难看的走进来,见到二人之时就直言说道。
“大哥大嫂,二哥来了就在外头求见。”
“来就来了,怕什么?你大嫂在这里的消息我早就封了,他还能知道不成?”
裴子杳冷笑一声,随后就说道。
“大哥太低估二哥了,他刚来的第一句就是问我大嫂是不是在群军中?”
听到这话的时候,别说是姜时愿,就是配资宿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如此直接的问话,那他们再想要隐瞒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裴子谡还未开口呢,就听姜时愿就说了一句。
“是祸躲不过,让他进来吧,我听听看他有什么样的说法。”
“行,我这就让他进来。”
裴子杳出了军帐就走到了不远处裴子添的面前,经过那一日大嫂嫂与她的谈话之后,她对于二哥的怨恨倒是放下了不少,只是说要让她和颜悦色的相对,她倒是做不到,所以冷着脸对着他就说了一句。
“大哥大嫂让你进去。”
听到大嫂二字的时候,裴子添心中也是不由沉了沉,看来妹妹没有说假话,大嫂果然是随军了,但随军也不是什么坏事,为何之前不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来了?
一想到这个,还有家中妹妹有些疯癫的举动,他就觉得有些话看样子早说早好,或许能帮裴家躲过一劫,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脚步略显沉重的就跟着裴子杳进了军帐。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大哥大嫂,二人皆没有避讳,只不过对他的到来也没有那么的欢迎,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大房一脉对自己的冷漠,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随后就开口说道。
“见过大哥大嫂。”
“二弟多礼了,你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姜时愿开门见山的就问道,那裴子添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说道。
“我原本是筹集了一批药材要送到军中来的,但并没有那么匆匆,只不过昨日二妹妹突然找上了我,说是她与世子两情相悦,而二妹妹最近也是四处打听大嫂的下落,那世子便将你的行踪告知了二妹妹,妹妹有些不太相信就叫我来军中确定一下,只是没想到世子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大嫂竟然真的在军中。”
几人听到说消息被传出去了,略有些意外,那可是裴子谡亲自封锁的消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人知晓了?而且还是从世子那里传出去的,裴子谡觉得有些奇怪。
此事若说是汉王提前知道,他或许还没那么惊讶,对于自己布置的一切很有把握,因此他想了想就猜测到了,可能是汉王世子随口一提,结果却被裴子荇给记在了心中,于是便对着裴子添说了一句。
“这么多年了,二弟还是如此的好骗,二妹妹对你真是一骗一个准呢。”
“大哥什么意思?怎么会说二妹骗了我呢?难不成此事不是世子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猜想出来而利用我来佐证此事的?”
裴子添的脑袋转得也快,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顿时觉得心凉透底。
明明说的那么好听,一母同胞,可是妹妹对付起自己来却也是一点都不手软,于是苦涩的笑了一声,随后就对着裴子谡说道。
“汉王雄才大略,日后定不会只拘泥眼前,大哥和父亲都是汉王身边的左膀右臂,所以我裴家注定了要和汉王府利益捆绑,二妹妹如今发了疯的想要拖大哥和大嫂下来,我苦劝无果,所以只能提前来告诉你们一声早作应对,若她真的与汉王世子联手了,想必出手就是会对付大哥,但大哥的能力众人皆知,所以矛头只会对准才刚到汉州的大嫂,只怕现在他们已经筹备着要对你这随军夫人的身份做一些指责了,因此大哥大嫂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听到他的话,裴家兄妹二人都没有出声,但姜时愿承了这个情,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提前来告知了自己,因此该有尊重姜时愿会给他的。
“多谢二弟提醒,我们知道了。”
“大嫂客气了,我也知道母亲和姨娘之间的恩怨,但那是长辈的事我做不了主,况且我也不觉得高官厚禄,家主之位对我有多吸引,我所求无非就是家宅和睦,兄友弟恭罢了,所以大哥,我只求你一件事,倘若二妹妹真的做了错事,你就是断了她的手脚也好,割了她的舌头也好,,毁了她的心智也好,能否留她一条命,她也是这些年被病痛折磨的太过深了,才会有了这样的执念。”
听到裴子添的话,姜时愿都有些感慨,如此聪慧的男子却从来不会将心思放在夺位之上,否则裴家只怕是还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来,只不过哥哥是好的,妹妹却是个扶不起来的,转头看向裴子谡,见他脸色凝重,带着些平静的愠怒,而后就说道。
“世子想要自取灭亡,也不是一日两日,裴子荇要与他搅合在一起无非也就是想对付我罢了,你今日来跟我说这些话我都记着,日后只要是有机会便还你这个恩,但也仅仅是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是对阿念,对裴家亦或者是对汉州和大绥有什么害人之举,真到了那一步便是父亲跪下来求我,我也绝不会容忍这样的恶人多活,明白吗?”
裴子添无奈落泪,大哥既然连父亲跪下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口,自然也不会在乎他这个本就不亲密的弟弟如何恳求,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希望二妹不要疯魔的太过夸张,能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随后点点头就站起身。
“我知道了,多谢大哥。”
随后失魂落魄的就走出了军帐,裴子谡看了一眼裴子杳,她也不傻,跟着就走了出去,等她走到裴子添的身边,看着这个失魂落魄的二哥,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若他真是如二妹裴子荇那般的话,那自己对他自然是手下不会留情的,可偏偏他从小到大并没有做过害自己的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特意来送消息,裴子杳说一点都不感动那自然是假话,但是她这个人就是喜欢别苗头,从前恶狠狠地对待了那么多年的人,要让她突然软和下面子来好言好语地开解自然是做不到的。
所以憋了一半天才开口说了一句。
“二哥,过几天可能会有风雪,你若是跟着商队外出,小心些吧。”
说完这话就对跟着他来的那些人招招手,让他们带着裴子添离开了军中,这是父亲下过的铁令,除了他们这一脉的人,其他的裴家人不可以在军中多做逗留,所以她不会破坏。
而裴子添也是没有想到,一直对他有敌对意思的大妹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虽然冷冰冰但却让他心里头有些暖洋洋的话,于是对着她多了些宽慰的表情。
“多少年了?我还是第一回 听你真心的喊我一句二哥呢,我知道了,定会保住好性命就是。”
裴子杳有些不自在,她被裴子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说中了心事,顿时觉得有些站不住了,于是略有嫌弃的就要“赶”他走,而自己则转身回了军营,看着她那匆匆离开的背影,裴子添也是忍不住的就笑了起来。
或许有一天,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会尽释前嫌。
随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手下就离开了军中,等他这一走,那裴子杳也没闲着,立刻就让人去查消息是否有透露出去的情况,果不其然得到的结果就是并未有任何异动,因此就佐证了她大哥的想法。
“裴子荇这个疯子从小都很偏执,她自己病着就怪天怪地的,好似全天下的人都薄待了她一样,你同样也生病,我怎么不瞧你变得像她那样变态,所以这个人要变态,究其根本还是这个人不行!”

姜时愿还是头一次听裴子谡如此气愤的骂一个人!
即便是他的父亲,他也是厌恶有,但敬重也有,唯独对这个妹妹,他似乎从始至终都是恶心,包括刚刚进来的裴子杳听见这话也是忍不住的附和了。
“对!那就是个疯子,从小到大都是疯子。”
裴子杳显然对于裴子荇的那些恶心事了解的更多,所以一点也不惊讶,而后对着裴子谡就问了一声。
“大哥,那我们眼下要做什么?”
“汉王世子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汉王唯一的儿子,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地想要与裴子荇联手吧,但若是他知道了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兄弟呢?我倒要看看他的那点蠢笨脑子要如何出手,与清欢公主作对?”
程登平?又是程登平!
这个无辜的人还要被牵扯进来吗?姜时愿有些不忍心,于是说了一句。
“不能有其他的法子了吗?我们大婚的那一日公主特意去看过,不但送了我诰命夫人的身份,还特别的提了一句要去看着驸马,让他莫要酒醉的话,我瞧着公主是有些动心了,若是能让他们二人就那样不牵扯政事的过,或许还真能生出几分感情来,将军若有可能,别坏了这桩能够出现的姻缘,可好?”
这是姜时愿头一次为了外人对他说出这样请求的话,裴子谡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每次一提到这个驸马爷,自家夫人就跟与他相识许久一样,还总带着些歉意,这又是为何?
“好,你既然不愿,那我就不做这样的事情,只是阿念,我有些奇怪,为何我总感觉你对着这驸马爷似乎有种早已相识的感觉?”
裴子谡,不愧是上阵杀敌的大将军,所以看问题就是格外犀利和透彻,仅仅几次照面和言语他就察觉出来了里头的不对劲。
姜时愿有些为难,她总不能说这程登平乃是她前世的二妹夫吧,所以只能勉强编一个谎话应对着。
“这些事本来是我姜家不为外人道的,所以我一直不好提及,这程登平此前我确实知道,因为他乃是父亲替二妹妹相看好的良人,我曾在揽月楼中见过一回,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而已,谁知二婶不喜他的家世单薄,配不上二妹妹,所以就安排了那场上元灯会的偶遇,外头人都在传说是世子先看上的我二妹妹,但其实这里头也有二婶铤而走险的缘由,所以此事过后,我与父亲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等到想要再去寻的时候,结果发现他人已经不在客栈了,而下一回见到的时候却在公主府,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
裴子谡听到这话的时候挑了挑眉,当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不过没有想明白而已,一想到这人差点就要成了姜家的二女婿,那么夫人的这表现,倒是也就没什么可质疑的了。
“知道了,我以后会多注意的,不过阿念,他的身份太过特殊,今日即便是我们不利用他的身份做文章,日后他的身份也会被抖落出来的,未见得到时候别人不用他的身份做文章,即便是如你所说,对他有些上心了的清欢公主,我相信在大是大非面前,清欢公主还是会舍了这程驸马的。”
“哎,我知道,就这么一回吧,也算是我姜家愧对他而给他求一次情吧,下次若是再有什么就不必顾忌,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我明白了。”
姜时愿说完这话的时候,觉得有些累。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屡次三番的要为程登平说话,大约是因为自己逆天重生归来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
恶人自然是有恶人磨,但是好人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重生而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困境,尤其是现在有了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生怕自己的错就会报应在孩子身上,所以想到这里她就不得不郑重其事的思考起接下来的事情。
裴家兄妹二人既然要对付汉王世子,那么也不仅仅是一个程登平的线索,断了他们就无能为力。
这些年他们收集的把柄可是一筐一筐的,因此想要报复回去一点也不难,裴子谡改变了战略,干脆就让人把裴家二姑娘要与汉王世子结亲的消息散到西京城内去。
反正那边的人对他们虎视眈眈,让他们知道了这些,势必有的是法子来恶心二人,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痛快!
外头的寒风瑟瑟,已经入了冬月。
他前世死的时候是明年的四月,因此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五个月的时间了,可那时候的姜时愿顶多有六个月的身孕,他怎么会舍得丢下妻儿?
所以,还是要尽快查清淳王府的黑幕才行。
各地的消息顺着裴子谡的安排不胫而走,而此刻很快就要成为漩涡中心的淳王府,却还是十分平静。
院子内,宋时也已经养病一月有余了。
他自从被暴击了一顿以后,就一直都在王府养伤,也是养伤的这段日子让他想起了许多的从前事。
他明明早已是大绥王朝的摄政王,彼时的他已经对小皇帝下狠手了,可不知为何却突然眼前一黑,等再睁眼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记得的回到了二十年前。
上元灯会的那一夜,改变了所有他原本的记忆,姜家二姑娘嫁给了他,而原本该是世子妃的姜大姑娘却成了裴子谡的夫人,一想到这些事情,他就心绪难平。
不过,现在的他早已不是一月前那个冲动的自己了,这段日子他安安静静的在家养病,随着记忆的恢复,人也变得笃定冷静了不少,他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那何必还要再纠结这些前因,于是就沉了沉心思,看着他面前那一盏眉山雾茶就淡定的说道。
“阿念,你等我,三年的时间我必定要将这些事情全都给处理干净,到时候再迎你回家,让你做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宋时也的野心可一点都不仅限于做这个淳王世子,既然已经尝过了做摄政王的甜头,当然还想要更进一步。

依照他的记忆,老皇帝会死于明年的除夕。
到时候最大的劲敌就会是清欢公主,上一次他可是联合太子妃暗杀了清欢公主,所以才拿下了绝对的皇权,而后又找人秘密地给彼时已经登基为帝的太子下毒,以至于他上位不过两三年就死于暴毙。
而后辅佐了皇后的孩子登基,那孩子只有几岁而已,因此他就做了长达十几年的摄政王,一直都在与太后一族做对抗,但却也与太后纠缠不清。
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简直是不要太刺激,既然大家都是有野心之人,那何必还要走这么复杂的一遭,干脆就让那些人狗咬狗,那他不就能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吗,于是就盘算了起来。
老皇帝自己会死,眼下最麻烦的是清欢公主,但若是能让清欢公主和太子皆两败俱伤,到时候省略了这些步骤,他直接扶小皇帝上位,然后再短期之内解决了小皇帝和太后,一切就会变得顺理成章,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伤口也没那么痛了,于是对着松白吩咐了一句就说道。
“你去把赵侧妃找过来,我有话对她说。”
赵玉颜上一世也嫁给他了,只不过并没有那么早。
而后她也确实是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儿子,聪明伶俐,活泼大方,因此宋时也想得到姜时愿,但并不打算就这么绝后,而赵家既然能为他所用,自然是要物尽其用。
所以,安抚好赵侧妃,是第一步。
赵玉颜刚刚从淳王妃的院子那里走过来,看到松白之时还觉得有些奇怪,结果就听到他说世子请自己过去。
这些日子,赵侧妃心里也不舒坦。
自从知道了世子心中藏着的人乃是姜大姑娘以后,她就有些不大情愿伺候了,所以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白日里会在院子中略坐坐,但更多的时候都在外忙碌掌家。
但既然松白都来请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跟着回了院子。
见到她来,那宋时也很快就换上了一副伪善的模样,温文尔雅的就开口说了一句。
“这是怎么了?是家里的琐碎事让你烦心啊还是什么?为何有些闷闷不乐?若你有什么不舒坦的事情与我说,我定会帮你做主就是。”
“没什么,妾身就是这几日都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就这样。”
“不太舒服,可有请大夫来瞧过了,会不会是已经有好消息了?”
赵玉颜此刻最为难的就是这事儿。
她已经找大夫来三番四次的看过了,证实了自己确实还没有怀上孩子,可她自从入了王府以后一直都陪侍在世子身边,怎么说也有好几个月了,但一点消息也没有,自然她不是很不开心。
而她也瞧得出来淳王妃对自己没有那么满意的动静,因此所有的事情夹杂在一起,赵侧妃才会觉得有些疲惫不堪,摇摇头,而后对着宋时也就说道。
“妾身有愧,伺候世子这么多日子也没有个好消息,所以有些无言面对世子和王妃了,要不妾身给世子找两个房里人来伺候吧,如果是人多些,也能有机会早日为世子开枝散叶,您觉得如何?”
宋时也看着赵玉颜并没有出声回答,而是瞧见她眼神中的细微闪躲,还以为是不是母亲又如同从前对付阿念那样对付她了,所以就安慰的说了一句。
“本世子又不是什么人都喜欢,玉颜,你才是我心心念念想要的女人,便是再送十个百个在我面前,也不过尔尔。”
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让赵家臣服于他,那么自然是要给些绝对的利益,因此伸手一把将赵玉颜拉到怀里,看着她娇柔的面容,然后就倾身对着她耳朵吐了几口气,见她耳朵红了起来,宋时也自己的欲望也跟着凸显出来。
“世子,你身子还没有痊愈呢,如今这样要是叫王妃知道了,定要说妾身不顾及你的,况且大白日的于你我的名声也不大好听。”
“怕什么?母亲要是知道了只会高兴,那说明本世子身体调养的极好,且你我勤快些,说不定孩子也能早日到来,你放心吧,本世子有预感,你一定能产下健康的儿子来。”
听到这话,赵玉颜此前有再多的不乐意,现在也成了害羞与腼腆,不管怎么说,她既然嫁过来了,那这孩子就是她立足于王府的根本,所以想了想,双臂攀上了宋世子的后背,二人也就不管不顾的在院子里头白日宣淫起来。
尝到甜头以后,二人连续好几日都很荒唐。
或许是因为有了情爱的滋润,前些日子还有些愁眉不展的赵侧妃突然嫩得能掐出水来,她眉眼间透出的那股媚劲儿和房内总是凌乱的表现,都说明二人的情事很是刺激。
而宋时也的身体也在这些日子里头渐渐的好了起来,至腊月二十的那一天,东宫设宴款待群臣,齐贺新春,宋时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一边准备了些东西,一边安排人给赵侧妃打造了最为华丽的首饰和衣裙。
当日,二人一同去赴宴,皆打扮的贵气天成。
等他们出现在席面上的时候,很快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如今人人都知道宋时也的世子妃抱病在家养着,基本上出席的都是这位赵侧妃。
不过一想到二人的身份,就默认有些事情不说透也能明白。
有些人是等着看姜家的笑话,也有些人说着世子妃的可怜,但总归都是在背后私语,并没有引起多少的注意,而在这场席面上,宋时也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东宫的女主人太子妃!
前世的他花费了不少精力才明白过来,太子胸无大志,倒是这位太子妃是个有勇有谋的,她心中所想,所计较的一切可比太子多得多,所以自己要上位,她便是最好的联盟之人。
因此,人虽然四处交谈着,但眼神时不时的就会扫过太子妃,有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是在瞥太子妃身旁的赵侧妃呢,因此也就是调侃两句,便不再多想。
“本宫有些醉了,先去换身衣裳,醒醒酒,你们且喝着吧。”
“是,娘娘。”
太子妃这一走,女眷们就不再围到一起,反而是各找各的圈子,比方说赵玉颜就直奔母亲赵夫人和嫂嫂那一处去了。

第190章 太子妃身遭恶人害
“瞧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世子对你倒是真的好,这门亲没有白结。”
“母亲说的是,世子待女儿极好,唯一就是我的肚子总不见好消息,婆母略有些不太高兴了。”
“这有什么,她当初可是十年了才有孕的,现在若是因为这事来为难你,那我们赵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放心吧,有我们在,定会为你撑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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