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就求婚!
江衍鹤:“她心里有人不重要,她现在无依无靠。重要的是,你可以争取获得整颗心,不是吗?”
她现在“无依无靠。”
所以以退为进的人到底是谁啊。
所以欲擒故纵的人到底是谁啊。
感谢疯批和病娇的你来我往!
树:抱猫看戏
以及巴塞罗那的抢劫盗窃犯真的很多,去旅游要小心。
既然哥哥在身边,证件遗失的事情,自己也不用害怕了。
他陪她回到实习的地方,申报证件丢失。
礼汀全程没有动过一个手指,他有条不紊地帮她准备好了各种证件的复印件,护照,brp,申根签。
这几天是休息日,有值班的异国朋友。
他用西语简单地和他们交谈几句,登上gov.uk给礼汀找prove your right to work。
他帮礼汀申请了请的电子卡号,办好手续以后,带着礼汀回领事馆办理旅行证。
江衍鹤在港岛入境处有认识的朋友,在传回资料补办过境签证。
他语言切换流畅,和那些人的交流非常轻松。
上午十点,顺利走完了所有流程。
那人早上在警察局里把她亲得有点狠。
来往看见有熟悉的面孔。
礼汀嘴角有暧昧的淤红,是江衍鹤咬住啃噬她的唇弄出来的。
她脸有点烧,不好意思和同事打招呼。
一个人躲在室内观景池前面看金鱼游曳。
她昨晚睡得并不太好,现在看起来有点呆滞,又乖乖的模样。
回住的地方之前,他陪她去Mecadona采购了一些东西。
路上遇到同样从领事馆出来,办理工商注册的国内同事。
礼汀挑选的时候。
同事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八卦,把她拉到一边:“这...这不是那个现在因为联姻问题,在网上搞得腥风血雨的江衍鹤吗?”
礼汀这才注意到,即使在国外,他在人群中依然非常惹眼。
之前在英国没发现,是因为那人每次来交报告,就关在家里门都不出地折腾她。
礼汀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头:“嗯。”
“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之前买了一本国内的杂志,采访他的时候我蛮欣赏的。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男人随即笑了笑:“想不到富家公子哥也来这里旅游,我刚才在那,还以为撞上来度假的明星了。”
“他.....是因为......”礼汀的脸微微有些红,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
“汀汀。”
江衍鹤手里拿着她爱吃的微涩生巧,视线下意识寻找他,瞧见不远处女生在和男人交谈的动静。
他眸光下意识变暗了不少,整个人也充满警戒。
礼汀也注意到了他沉郁的目光,就像被钉在原地一样,身体像过了电似的。
那人的确很英俊,身上的气度远胜过下楼采购的明星。
礼汀还来不及反应。
江衍鹤就走过来,把她半依偎地搂进自己怀里,倨傲地伸出指尖:“我是她男朋友,先生幸会。”
男同事没想到礼汀和他是一对。
男人先是难以置信,接着语气有几分激动,拦着江衍鹤讲述了很久,他新开在巴塞罗那的旅游公司。
那人神情淡淡的,但他简短的肯定,已经足够让男人兴奋了。
送走同事,两人去结账。
礼汀正在看江衍鹤购买的酒的标签,发现全是龙舌兰,那人看来真的吃醋地狠劲儿过不去,认定她在外面酗了酒。
“好多酒。”礼汀脸很红:“喝完会坏掉的。”
江衍鹤垂下头看她,他眼睛半眯着,似乎有点促狭。
下一秒,那人手指凑近,一罐气泡饮料贴在她滚烫的脸上。
礼汀被突如其来的水汽凉到,她忍不住小声啊地叫了出来,转身轻推了他一下:“别闹我。”
“人都走了,脸还这么烫。”
他喉结滚动,含混地笑出来:“都这么多年了,还不敢把我拉出来见人啊。”
礼汀往他怀里躲了躲。
明明是因为被他咬破了嘴角,害怕别人误会,怎么到他口中,就知道歪曲含义逗弄她。
江衍鹤垂眼凑近看她,嘴角坏笑几乎刹不住。
他揉了揉礼汀的头发:“我的衣服,穿着舒服吗。”
黑毛衣的确很大,罩住到了女生大腿下一截,袖口还长出很多。
饶是陌生人看了,都知道她穿着男友的衣服。
小女孩还想伪装单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礼汀把头埋进他怀里,只露出了一点黑发和发红的耳朵尖。
礼汀身上有一种生涩的甜美和珍贵的天真,他不想破坏这种清澈,只想柔和地宠溺着她。
“不闹你了,回家吧。”
回到两个人住的地方,刚进门,江衍鹤就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昨天晚上怎么过的。”
他没有了早上在警局的质询和薄怒,嗅到她身上的血的味道:“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礼汀只是蜷在他怀里,她觉得很安心:“昨天我好怕,怕你和别人在一起,更怕再也看不见你。”
“我在。”他安抚性地和她手指交握:“缠着,就离不开了。”
她泪痕挂在睫毛上,依恋地看着他:“我没有去买醉喝酒,那个是我用来消毒的酒精,是一个女店长调好的酒,送我的,她让我取名,我说,叫颤栗。”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礼汀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每次看到哥哥,都有一种灵魂震撼的感觉,心尖像被挠来一下,那种酒的味道也会引来舌头的颤栗。”
“酒呢。”
“后来我下山以后,在小巷子遇到了抢劫,酒瓶.....酒瓶....被摔碎了...我的腿也被尖锐的石头划伤了,所以我想到用酒精来消毒,真可惜呀。我其实很想让哥哥品尝一下那瓶酒,所带来灵魂颤栗的味道。”
礼汀自责道:“我觉得好遗憾,都怪我。”
“我更遗憾当时没陪着你。”江衍鹤怜惜地放缓语气,摩挲着她的后颈,让她神经舒缓下来。
“所以剩下的酒被汀汀用来消毒了吗。”他顿了一下又问:“还疼不疼。”
礼汀揉了揉眼睛:“嗯,我细心冲洗了伤口,已经不疼啦。”
“就算现在我们一起去山上,也无法复刻当时酒精的甘与涩了。我没有好好珍惜那瓶酒。但我想我会一生记得昨夜颤栗的感觉。好冷,好疼。哥哥的衣服带给我的微温,是我在漫长的夜晚里唯一的慰藉。可是我......我却没办法让哥哥品尝到那杯酒的味道了。”
女生想起昨天的事,还在小幅度地颤抖着:“哥哥,汀汀好笨。”
她裙摆被卷起来,露出一截莹白的皮肤,大腿跟被衣服的褶皱压得泛起薄红。
之前在意大利,纹的鹤的形状,却露出了雪白的翅膀。
江衍鹤眼神掠过,揽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一点。
“谁说我没办法品尝到那杯酒的味道?”他指腹摩挲着她受伤的位置,带来一阵沁凉的疼痛。
他的触碰所带来的清凉感,就像昨天晚上清透破碎的白月亮。
“不要....好奇怪。”
礼汀感觉到疼和痒,他呼吸扑在她耳廓上,又很舒服。
他眼神一暗,粗粝的舌细致地经过她玫红色的膝盖,唇瓣刮擦过她的伤口,绕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吻下去。
“汀汀昨天就是用酒,给这里皮肤消毒的吗?”
他喉结滚了滚,说话的语气晦涩又病态。
礼汀大脑眩晕,全身都在发抖。
他的触碰实在太暧昧也太鲜明,她眼睛很快就失去了焦距。
颤栗,她在不断地颤栗。
“汀汀抖得好厉害。”
他一边作恶,一边弯唇执拗地笑:“有点甜,舌尖麻麻的,又有点涩,就像你的眼泪,是这个味道吗。”
礼汀完全丧失了思辨的能力,正在结痂的皮肤很痒,被他触碰到伤疤的边缘,带来又疼又爽的感觉更是让人呼吸不畅。
她眼神失去了焦距,就像小猫一样,细声细气地叫着,说着不要了。
那个混蛋怎么会这样坏啊。
记忆和味道都没办法复刻,除非尝到了。
他怎么会想到在她身上去舔舐,品尝那瓶龙舌兰颤栗的味道。
他是把她当成盛酒的容器吗。
当时在外面,就是这种感觉吗?
礼汀在不断颤栗着,就好像昨晚在街道,里被人拖行时的疼痛。
酒瓶满地的碎片,寒冷的春夜湿雾,冗长的独处流浪记忆。
一层一层的惊惧,害怕,慌张,疼痛,最后都在他的触碰下,变成悸动的感觉。
那个人,在别人面前,永远被瞻仰的,不可一世的,就像领地的狼领袖一样的存在。
但是在她面前,他永远像一只会舔舐小猫细软毛发的狗狗。
他真的可以塑造出让她悸动的感觉。
疯狂,颤栗,彻彻底底彼此拥有。
他再臣服于她。
他的爱隐晦,坚贞,赤忱。
在地球的另一端,也要找到她。
一切都隐藏在他锋利的外表之下。
就像冰川下蔚蓝的海,她宛如细雪,可以自在逍遥地飘落在他周围。
意大利纹的那只鹤,现在还栩栩如生。
那人坏心眼地,让鹤的白皙羽毛变红了。
鹤唳九天,是自由,也是烙印。
他仿佛迷恋狠了那个形状,仿佛振翅欲飞的,是他本人。
小猫没有忘记和孟丝玟说过的话。
她想要有一个他的小孩。
被翻来覆去地拥抱,她感觉呼吸间到处都是他的痕迹和气味,不断地体验颤栗的感觉。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眼神迷离,小声哀求着往前挪动,被坏男人拖拽回来,锁在他和墙之间,他把她搂的紧紧的。
直到后来,她连睁开眼睛,都觉得没有精力了。
她天衣无缝地扮演好了作恶的同谋。
那人把她抱起来,要带她去浴室的时候。
因为想要宝宝,和他存在一丝联系。
礼汀唯一想到阻止他的行为,就是纵容。
如果两人真的没有可能,至少还有维系的纽带。
......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
失禁,再到后来,她嗓子哑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中间,她窝在他怀里,做了恶梦。
礼汀梦到江衍鹤消失了,她冒出来一阵一阵的冷汗。
在他怀里恍恍惚惚的醒过来,礼汀尝试挪动,试探性地感觉到,她成功了。
礼汀的嘴角微微上扬,她耳际发红,地往他怀里拱了拱,心想,眼前的这个人,终于有机会和她彻彻底底绑定一生。
她呼吸出热气,和他的气味,在被窝里萦绕在一起,倒春寒天气的冰凉,就彻底成了春意。
江衍鹤皮肤灼热,他很白,入眼很冷感,鲨鱼线和腹肌都充满男子力的青灰色,不像是有这么滚烫体温的人。
他上半身裸着,荷尔蒙味道爆棚,眼睛无意识地眯着,妥帖乖顺的模样和身材带给礼汀的冲击力,形成了极强的反差感。
他的领口有她昨天抓挠的浅红痕印。
那人似乎也累了,从国内来这里十个小时,他一直殚精极虑。
察觉到礼汀不安分,他下意识把圈住她的脊背,往胸前揽了揽,又沉沉睡着了。
国内网站上满天都是朱鄂被江衍鹤烽火戏诸侯以后。
朱鄂在宴会结束后,怒摔媒体话筒的采访。
这里的实习还有最后一周的时间,江衍鹤寸步不离地陪伴在她左右,对国内铺天盖地的报道只字不提。
她上班。
那人就窝在她的小房间里睡觉。
这几天以来。
礼汀依然每天穿梭穿过小广场和圣家堂去工作的地方,但是她感觉到了一种病态的快感。
仿佛两人的身份出现了对换。
江衍鹤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唯一的维系方式就是她。
就好像她终于把那个人据为己有,两个人在一座孤岛上,周围危机四伏,但他们自成仙境。
礼汀随便在什么地方窝着就能活下来,但是江衍鹤却能把她的世界搞得绚丽多彩。
他在家里换了更亮的灯饰。
江衍鹤换的灯,非常非常浪漫,夜里天花板上甚至出现了整个玫色星云。
礼汀曾经在推特上看到一个科普:“寒冷的状态,等于面临危机,人类在很冷的时候是很感到幸福快乐的。因为寒冷是远古时代导致生物死亡的主要原因,在人类经过数次进化以后,也会让人感到不安。寒冷是危险的状态,所以只要让自己热起来,就能恢复情绪和幸福感。”
澄黄明净的小房间,充足的食物,和睡醒就能被他搂紧怀抱的亲密恋人。
流浪小猫终于安心了下来。
她不再一个人躲在漆黑的房间里患得患失。
这几天过得很温馨,礼汀之前很喜欢吃一种叫Farggi Born的冰淇淋。
她曾经和他聊天时也提到过这家店,但是江衍鹤到来以后,她就不吃了。
那人见买回来的冰淇淋没有动,捕捉到了她举止的异常,只是笑着揉她的头发。
第二天,餐桌上就没有了甜奶油的点心和冰淇淋。
礼汀虽然对他很敏锐察觉自己的喜好变化,微微的吃惊。
虽然吃不到冰淇淋有点失落,心里更多的,是被他关心的喜悦。
临走那天。
礼汀下班之前。
窗外开始下雨,春雨虽然和煦,但绵密悠长。
礼汀在雨声中陷入惆怅。
她还是喜欢吃冰淇淋的,只是她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怀上宝宝。
她前段时间满脑子都是得到江衍鹤,没有看什么育儿手册,不知道吃不健康的冷饮是不是对胚胎的形成不太好。
马上就要离开西班牙了,想到以后可能再也吃不到这个味道的冰淇淋,她还是有点难过。
她其实知道江衍鹤在她身边这段时间,经常从夜里起来工作。
在她面前,那人依然伪装地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因为不想要她担心。
他只想让礼汀好好的,不要遇到丝毫的危险,竭力营造一个安稳的环境,让她可以安心的待在里面。
外面的世界太大了,也很坏。
可是,有他在一切都会好。
他一次次地救下她特别多次,但他也害怕有一天,她走远了,他羽翼伸得再长也没有办法保护她。
到时候,汀汀被欺负了,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应该怎么办呢。
下班的时候,江衍鹤来接她。
两人约好不直接回去,去威尼斯绕一圈度假。
礼汀想多和他相处一会儿,他也不愿意她回国面对腥风血雨。
那人在家里收拾她的行李,出门的时候有点急,只带了一把伞。
他开车把礼汀送回了家。
小猫在副驾驶上闷闷的,垂着眼睛,看他贴心地准备好了各种路上必需品。
礼汀摁下车窗。
看那人撑着黑伞站在面前,叮嘱他道:“你有没有买硫糖铝呀,万一路上你胃疼怎么办。”
他似乎微弯着嘴角,笑道:“我不是还有你吗,小乖给我亲一口,就不疼了。”
窗外的雨歪斜的跌在她脸上,在她白净脸上的浅浅绒毛上留下一截窄窄的印痕。
她静了几秒:“亲一百次都可以,可是你疼的话,我会难过的。”
他俯下身,把她圈在伞下,吻了吻她的眼睫:“我都听你的。”
被他灼热的唇瓣一烫。
礼汀满心都是要好好照顾他的身体,她很乖地回家自己收拾行李,不想让他太累,以至于完全忘记自己想要买冰淇淋的纠结了。
回到家,礼汀下了一些视频在去威尼斯的路上看。
她又更了一些日常,三言两语的,这次在西班牙被抢让她深切的明白了安全意识的重要性。
本来江衍鹤想带她回科莫的别墅小住几天,但礼汀很快要回牛津了。
她把江衍鹤的毛衣和自己的衣服,一一收拾进了行李箱。
她在自己的plog上做了一个遗失证件后补办的流程。
那天这个难熬的夜,不仅给了她深切依恋江衍鹤,还让她明白过来,在异国他乡没有联络方式究竟多难熬。
中途江衍鹤上楼拿行李,两人又亲吻了很久很久。
待他提着行李箱离开后,礼汀又开始揣测怎么解决手机被盗的问题。
哥哥给了她很多钱,这些都可以发挥到实际上。
礼汀没有什么朋友和人脉,她在很火的视频网站选中了一位很出名的研发博主,叫“天才葵”。
加上天才葵的联系方式了以后。
礼汀礼貌描述了她的构想。
她想要做一个APP,类似于求生软件。
这种软件可以和运动手环连在一起。
任何女生和没有武器保护自己的人,在遇到危险时,都可以通过手环,把自己现在的定位快速地发给绑定的亲人和家人。
哥哥的发信器很好用,但是这种精密仪器价格太贵了。
礼汀希望所有女生,不要遇到这种生命危险。
既然她有钱,就拿来做研发基金吧。
她不喜欢那些奢靡的钻石珠宝,她也并不自我标榜有什么大爱。
能得到全世界最好的人的爱。
礼汀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能帮助到别人,她也会感觉到幸福的。
天才葵听完她的构想,也表示非常赞成。
他想等礼汀回国的时候和他见一面,坐下来和他的团队探讨一下具体的细节。
礼汀很爽快,在天才葵还没有提到定金之前,先给他转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定金。
礼汀告诉他:“我知道很多软件,都是需要会员充值之类的才能用。我想把这个软件做成免费的,人人都能注册,和自己的亲人绑定,外出可以发送实时位置,就算手机被夺走关机了,只要运动手环在,就能迅速和亲人联系上。”
天才葵回复道:“嗯,您太善良了,是什么让你有了这个想法的呢。如果这个软件我做出来了,可以用你的故事为蓝本,写一段小视频,宣传给大家用。”
礼汀想了很久,在屏幕上敲:“是羁绊吧,是他把我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羁绊,他让我觉得,活着很好。”
本来只是公式化地接下工作。
天才葵忽然对了这个神秘又脆弱,善良,不差钱的甲方产生了兴趣。
但礼汀没说两句,就急匆匆地告诉他:“我要去赶飞机,因为之前护照和brp丢失了,这次到机场,需要提供的文件有点多,等回国再详谈吧。”
电脑这边的工科男生不擅长挽留,他通过礼汀的登陆端口,找到了她平时发照片的地方。
心脏有很细微的触动,像是被人击中柔软的地方,和爱情没有关系。
从她资助小朋友上学,翻译传播女性意识觉醒的书籍,再到联系他研发保护女性的软件。
天才葵很好奇这个人背后的羁绊,到底是谁。
但是偶然闪过的念头,就像潮湿春夜里的夜露,迅速蒸发了。
他很快就沉浸在编程的乐趣中。
他和礼汀约好的档期,是在八个月以后。
此刻的天才葵甚至完全没有想过。
八个月以后,他尝试把这个软件交给这位甲方的时候。
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至少,她失踪了。
而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羁绊,终于浮出水面。
那人悲伤到足以令全世界心碎。
原来他们两个人的爱情,那么深刻。
这些都是后话。
同一时间的巴塞罗那,年轻的恋人正在策划一场旅行。
此刻,礼汀所有的行李,都被江衍鹤拿到了楼下。
天色已经晚了,房间里音乐流淌着,她刚洗完澡,空气里弥漫着泡泡浴的香气。
女生安恬地等他来叫自己离开。
礼汀用毛巾擦拭着微湿的头发,上面染着水珠,丝绸般的黑发看起来闪闪亮亮的。
她缓慢地等待头发晾干。
夜幕中的巴塞罗那,车流缓缓徜徉,远处海港传来船笛的声音。
洗澡的时候看的电影《江边旅馆》。
诗句般的聊天和对话都让她感觉很舒服。
雅凛和英珠在傍晚找饭店的时候贴在一起走路,就好像两只流浪的小黑猫。
礼汀把洪尚秀的另一部《独自在海边的夜晚》也下载到了平板里,准备在飞机上看。
门铃声响了。
不出意外的话,是出门放行李的江衍鹤。
她赤着脚,在深蓝色的夜幕里,像一只蝴蝶一样扑进他的怀里。
今夜,少女是他的情人最后的行李。
礼汀搂着他的脖颈,被他抱到楼下,放在副驾上。
这一周多以来的亲昵让她变得很黏人,仿佛两人从未分离。
女生呀总是越宠越可爱的。
那人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
礼汀瞧着他,好帅,越看越喜欢。
看着就入了迷,眷恋地亲了他一口。
她的嘴唇粉粉的,像很软的糖,很乖地印在那人英俊的侧脸上,还有淡淡的唇彩香味。
那人抬起眼睫瞧她,倏地笑了,很温柔地帮她把挡住眼睛的碎发抚开,被她偷亲的人似乎心情很好。
他伸出手臂,很用力地搂紧了她。
跑车的空间不大,又开了暖气的空调,让他觉得很躁热。
礼汀的头发已经干了,只有发尾有些浸润,垂下来的发丝有种毛绒绒的可爱。
江衍鹤撩起她的头发,吻她雪白的脖颈,牙齿叼起来,用舌尖抵了着舔舐了一下。
露天停车场周围有断断续续的聊天声。
礼汀被他弄得小声喘着,慌忙把他往外推了推:“哥哥...有人....”
下一秒,江衍鹤解开了他自己的开全带,倾身用指腹玩她刚才捣蛋的粉色嘴唇。
礼汀张嘴呼吸着,热气传到他的修长骨节上。
那人手指捻起水红舌尖的时候,他眼神晦暗,喉结滚了一下:“我们是不是没有在车里尝试过。”
礼汀慌了。
车窗上泛起的薄薄春雾,完全不能遮掩他嚣张的举动,她脸很烫。
窗外的夜色就像变得粘稠的油漆,把他们彻底包围起来。
礼汀对他向来没有什么拒绝的能力,她被他的指腹弄得好润。
接下来被他抱到腿上,他从后面亲她的耳廓。
她被他刺激,掉落了好多生理性眼泪。
细白的手垂下来,双腿也垂坠下来,仰起头,背脊被拉成反过来的弓。
两人的体型差很大。
礼汀就那么一小点,宛如一个散着黑发的白皙娃娃一样,一下一下被上了发条。
她仿佛全身都被他肆虐着,囚困着,享用着。
结束的时候,礼汀靠在他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
她实在是太累了,干什么都没有力气。
那人借口说今天忘记买药了,让小猫乖乖待着,等他下车买药。
礼汀有点恼,下午明明提醒过他,他也不长记性。
她现在好想黏着他,被他抱着,不想他离开自己。
再次回到车里的江衍鹤,身上有一点寒气。
礼汀睡得迷迷糊糊的,刚想挣扎,就被人禁锢住了。
她很黏地把脸颊往他脖颈的地方蹭了蹭:“哥哥...好冷...你贴紧我一点。”
那人单手揉着她的发丝,让她在自己身上坐好。
下一秒,礼汀被江衍鹤揉进怀里,黑暗里,那人似乎倾身埋了下来。
她以为那人垂头亲她,小小地吞咽了一下。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很凉又凌冽的感觉。
礼汀揉着眼睛,还没等看清她的表情。
那人掐着她的下颌,唇覆盖上了她的唇,冰淇淋的味道,黏糊糊的味道,被他渡到她的嘴里。
巧克力和抹茶味是她最喜欢的Farggi搭配。
好喜欢,在嘴里的黏黏腻腻的甜香味被彻底抿下去以后。
礼汀下意识去舔他的嘴唇,像眼睛湿漉漉的小狗。
江衍鹤圈了圈她的后腰,很宠溺地地喂给她温热的冰淇淋。
礼汀好眷念这个味道,反复地舔他,亲他。
两人好黏,一个蛋卷甜筒都要喂来喂去的分食,不爱吃的奶制品都变得好香甜。
就像两个逃课出来,在奶茶店里坐着写作业的小情侣。
礼汀:“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他的薄唇上还染着抹茶的香味,被小猫磨磨蹭蹭地舔干净,她一边很乖地吻他,一边问他。
“汀汀喜欢一个东西,眼睛那么亮,全神贯注的,我怎么发现不了呢。”
在她蜷在他怀里睡着之前,那人很温柔地对她说:“睡吧,到了我叫你。”
那人今天对时间并没有什么概念。
他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私人飞机。
当然,临走之前,也不需要固定的登机时间。
当天夜里,两人就来到了意大利的国境。
国内的事情太冗杂了。
江衍鹤想带她回科莫,等待国内把材料寄来,再回英国。
第二天两人出门,来到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
礼汀还有点疲倦,穿着白色的长裙,还腻在他怀里,垂下来的手腕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吻痕。
这里的咖啡店很多,建筑非常精美,游览的游客也来来往往。
她在他怀里经过古典的钟楼,肃穆的教堂和斑驳的图书馆。
周围文艺复兴时就存在的街景,仿佛存在上千年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证他们的刻骨铭心的爱情。
就像小猫在科莫湖说的一样。
圣地巡礼的意义,总是因为特定的氛围和事件,才让景物变得特殊。
圣马可教堂的浮雕天使神像栩栩如生,这里圣徒马可的陵墓修筑地大气恢弘。
拜占庭风格的圆尖顶建筑宛如鸟笼状,很有paradise的震撼感。
马可多年前著下《马可福音》,作为信徒,弘扬教义。
这里毗邻威尼斯大运河,石柱上刻着圣狄奥多,宛如白鸥羽毛一样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