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上衣服拉链,把她揉进身体里,束缚着她,一起看书,看视频。
察觉到她走神,就被他捏着下颌吻到窒息。
她的嘴唇柔软微红,像花瓣。
吻到深处,掌心揉得皮肤酥痛难耐,肋骨抵着肋骨,呼吸交融。
两人皮肤紧挨在一起,拥抱着一刻也没有分离。
礼汀开了单向视频。
他促狭地不给她听他喘息,反而听着她的声音,很享受地闭着眼睛。
礼汀巴掌大的小脸凑近屏幕,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追问他想不想看她,羞怯地说,她可以换其他的衣服给他看,甚至看她水红的舌尖。
她黏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沐浴在他视线中害羞又惬意,失去力气地支着下颌看他。
“哥哥开一下视频吧,我好想看你。”
那人点开了视频,他的脸在灯光里浸着,近在咫尺地手指在玩刀,皮肤冷白,静谧又沉郁的模样。
和刚才那个在峰会上和人针尖对麦芒的凌冽青年不同,还透着一点性冷感。
“我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
他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
灯下观美人,霜刃的光反射在他眼睛里,点漆有星。
礼汀的心脏砰砰跳,说不清是惧怕还是恋慕。
自从经历了昨天晚上的威胁事件,满眼都是他手上的刀。
她心里很明白,他没开口,但自己已经知晓了那些秘密。
以他对自己病态的占有欲。他一定会越发患得患失,阴晴不定。
想到这里,她不安极了,很疼惜地问他胸口的伤痛不痛。
“疼了你会心疼我,我觉得很值。”
他哑声笑了,尾音像小勾子一样诱惑她地说:“睡觉吧,我有点受不了了。”
礼汀眼眸很快就溢满水痕,担忧地吸着鼻子问,是不是疼得受不了。
硬得受不了。
视频那端,他眼瞳漆黑,望向着她的视线,似乎要燃起火来,观赏着她的举动一字一顿地说。
今晚他被她诱惑到了极致,难得浮躁,起身想去洗澡。
他后面的窗里,正在上演着一场夏季的暴雨。
撒丁岛现在正处于台风天。
在闪电的白光里。
他调转镜头,毫无顾忌地解开领带,衬衣从那截冷白的脖颈滑下来,露出挺拔的脊骨和线条流畅的背脊,随后随意地换上了一条黑色的家居裤。
裤腿勾勒着腿部肌肉,配上他的身量,走起路来像行走的荷尔蒙。
礼汀害羞地吞咽了一下,埋进被子里蹭蹭,心脏跳得很快,再也不敢讲话来撩他。
她目送他垂着裤带,略显不羁地往浴室走去。
看着他去的方向。
礼汀想到之前两人在浴室里相拥的事。
因为礼汀的身体比较弱,之前他都是兀自忍受。
自从他知道被她下药以后,确定了她的心意,才下狠手折腾。
他每个动作都染着欲,也很擅长说撩人的话,单字音节都能把她刺激到战栗。
回忆起他浓烈到窒息的爱。
她睫毛微微颤抖,像蝶翼一样,嘴角上扬,溢出甜蜜,轻柔地笑了起来。
好喜欢他。
她很想等他洗完澡出来陪她,哄她睡觉。
今天实在太累了,听到视频那端的雨声,裹在他的被子上又很安心,很快就进入了香甜的梦境。
江衍鹤把浴巾搭在肩膀上,歪着头,擦拭着头发跌落下来的水。
忽然听到他的小情人半天都没有发出声音,于是放轻了脚步,回到书房。
他看见她半边脸埋在被窝里,手指无意识的搭在身前。
没有他在身边,她没有安全感极了,像筑巢的小猫一样,把空调温度开得很低,然后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漂亮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小的眉心皱着,一副不安稳的模样。
江衍鹤静默地凝望她好久。
要是礼汀醒来,一定会被他眼底疯狂的占有欲吓到。
他关掉和礼汀的麦克风,接了霍鸿羽的电话。
“翡姗来莫尔塞姆找过你,我说你回撒丁岛了,她说想要你陪她去参加她学校的八月节舞会。”
“行。你让她来科莫湖找我。”
“你还真打算齐人之福啊,她和礼汀见面修罗场你打算怎么办。”
“把我女朋友介绍给她。”
“你准备把她介绍给所有人?夏元渡的威胁你不怕了,你师母和陈浩京一直都想把翡姗托付给你。”霍鸿羽担忧地继续说:“你妈呢,她知道礼汀是你爸白月光的女儿,不会逼走她吗?”
“无所谓,她去哪我就去哪。”江衍鹤用手指抵住唇咳嗽了一声:“晚上看到礼锐颂他们去喝酒了,有收获吗?”
霍鸿羽:“兄弟,你预料得分毫不差,我和浠哥在无人机上看到,许轶和礼锐颂在暴雨中撞车了,放心,这件事浠哥处理得滴水不漏,事发之前,这辆车已经过户到了许轶的名下。sieben改装得很好,驾驶座毫发无伤,至于礼锐颂.....撞车以后我还没看见他从副驾里出来。”
“对面呢,撞伤人了吗?”
“没有,是一辆我和浠哥安排好的车,没有大碍。”
江衍鹤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
窗外电闪雷鸣。
他知道鱼儿上钩了,撑着脸看了一会礼汀睡觉的模样,眼神柔软极了。
等待的时候格外漫长,但是他一向是个耐心的猎手。
很快,门被人从外面砸开。
紧接着,浑身沾满血和雨水的许轶从外面进来,他跌跌撞撞地跪在江衍鹤面前,哀求着哭诉到:“完了,哥,我和礼锐颂喝酒回来的时候撞车了,对面的车头直接撞坏了,隔着大雨我看不清,估计从科洛夫道回城区的一家三口,礼锐颂卡在车上昏迷不醒,腿也卡住了,求求您帮帮我。”
“看上去有点棘手。”江衍鹤淡淡道。
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那边熟睡的小猫。
“我知道,但是哥如果不帮我,我爸知道这件事就彻底完蛋了!”
“我会帮你,但关键时候也得靠自己。”
他不紧不慢地说:“你手头没一点钱怎么行?要不回国的时候,我把朱家生物制药的股份沽空给你,这样我有资金帮你周旋,你也有朱家的分红。许兴洲不是和朱鄂是世交吗?你也不想看朱家仗着你们的股份只有9%,就肆意欺凌你们吧。”
“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只要哥你今晚救救我,为什么都答应你!”
安抚完情绪失控的许轶。
他瞧见对方在沙发上瑟瑟发抖,还好心地给他扔了一条浴巾。
许轶感激零涕擦着水,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江衍鹤下套的过程,堪称循循善诱。
许轶现在魂不守舍,哪里还有心思分辨对错,再说这是他朱世伯名下的公司,哪怕早已经是倾覆之舟,他也不疑有他。
江衍鹤好整以暇,缓慢讲出和许家的交易。
对方果然应允,立誓一定会照做,急不可耐地签字摁了指纹。
扶持许轶来控股朱家的制药公司,让他们注资来应对朱家医药日薄西山的亏空。
再通过许轶的周旋,威胁许兴洲,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分裂他和朱家的关系。
这件事,他已经筹划了很久。
他放缓了声音,耐心地哄着许轶出去。
还没等他关上门,就接到了礼桃的电话。
沉闷的震动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尤为刺耳。
“鹤哥,我弟弟出事了,”礼桃声音有些发抖:“许轶肇事逃逸了,把礼锐颂一个人留在大雨里,你救救礼锐颂吧,我和他来意大利的事,我爸根本不知道,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端,我都不知道回去应该怎么交代。”
“我会让莫浠好好处理这件事的,也会养好他腿上的伤。”
江衍鹤鸦黑的睫毛微沉,他语气平静地对礼桃说:“但你求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总得拿出一点彩头吧。”
“鹤哥,你.....需要我为你做一些什么呢。”礼桃没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她的浑身都要塌陷了,刚才礼锐颂在电话那端哀嚎的声音她也全然遗忘了,只剩下心脏悸动的轰鸣:“你终于发现,我比礼汀更适合你了吗?”
对方长久地没有说话。
漫长的静默以后。
“鹤哥,你在听吗,你愿意回头选择我了吗?”
“很早之前,你祝福过我,说我喜欢的人,永远不会爱上我。”他补充道:“我不配有选择的余地,哪能高攀你呢。”
“我当时不懂事,说错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礼桃搓了搓发红的脸颊,手指紧紧捏住手机,忐忑地说:“就算把礼锐颂的事情撇开,我也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那就帮我搭搭桥吧。”他沉声笑了:“帮我和我喜欢的人,牵个线。”
“什么玩具呀。”
礼汀呆在他怀里圈着他的脖子,眨着眼睛求饶:“我怕疼。”
江衍鹤听完,唇角露出了笑意,他抱着她走下台阶,揉揉她的脑袋:“宝宝满脑子都是什么涩情的玩意儿,我怎么舍得让其他任何东西碰你。”
礼汀被他揉的头发有些乱,羞耻地埋进他的怀里。
她知道以他的占有欲,的确关于她的一切穿衣用度都亲力亲为。
再说他已经足够野性,每次准备到一半,就已经让她求饶到至极。
别说被他抵住无法反抗的经历,又何必用那种不着调的工具。
两人顺着旋转楼梯往楼下走。
她往他怀里躲,光洁的小腿搭在他的臂弯上。
那人凝视她的眼神越来越暗。
礼汀倾身吻他,荡漾地甜笑起来:“今晚不要玩别的了,哥哥和我玩吧。”
他也笑,很欲地嗯着回应她,撑不住也不想煎熬。
手指扶住她的后颈,就着礼汀长发散落的姿势吻下去:“玩到你受不了。”
确实被他折腾狠了,因为睡了接近两天,于是蜷在他怀里丧失了睡意。
礼汀在半夜被地下室的响动吵醒。
这栋别墅并不是撒丁岛那栋新式城堡别墅,到有点古哥特建筑的幽深。
夏日未使用的壁炉上方,挂着圣托里尼岛的油画。
木质雕饰下垫着长长的绿丝绒制品。
礼汀慌了一下,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埋进他的胸口,她细软的发丝黏在他被她呼吸濡湿的脖颈上。
“哥哥,我好害怕。我好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别怕。”他用小毯子把她抱起来,彼此的鼻尖贴着,“是我给你养的宠物。”
“不要宠物。”礼汀委屈地咬住下唇,小幅度提高了声量:“哥哥有我还不够吗?”
不想要其他生物侵犯他和她的私人领域。
再可爱的小猫和小狗都不行。
说完她被他执拗的眼神烫到了,她害羞的说:“想逃跑。”
“又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你喜欢宠物去呀,放汀汀出去流浪。”
“你是主人,喜欢主人。”他一把揽住她。
“这是你.....第一次说喜欢我。”礼汀眼底闪着碎星,黑发荡漾着,很美又很欢欣的样子。
他压低声音笑了,随后呼吸浸润在她耳廓:“主人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猜不到,到底是玩具还是宠物呀?”她被他摁着腰,在她怀里微微颤栗:“是小狗玩具吗?你是不是在吃醋我在京域和那只趴趴小狗一起睡觉。”
“吃醋。”
“那只小狗玩具明明是你出差给佣人的小孩子带回来的,我是因为你送的,才会喜欢它。”
她凝望他英俊的眼眸,柔嫩的手掌碰了碰他的黑发:“那以后主人只和你这只坏蛋小狗睡觉好不好。”
他哑着嗓子嗯了一声,垂眼看她小心翼翼地给他系上锁链,被钉在床的栏柱上,埋头靠着她喘息。
“主人。”
“你离开了几天,不尝试解释一下吗?”礼汀问。
床头的锁链环住他的喉结,摩挲出来性感的红痕。
“不心疼我吗?”
礼汀被他闹得又乱又躁。
她咬了咬唇,恢复从容不迫,细长的腿掠上他的腰,白皙的脚掌一寸寸滑过他的胸口,很耐心地和衬衣扣子做斗争。
他很快就沉湎在欲里,一尝试着肆虐着往前倾,尝试着想要吻她。
“主人。”他轻浮地晃着手上的锁链,“求主人亲亲我吧。”
她站在他身前,俯下身,在他额间蜻蜓点水式的一吻。
垂眼看见他眼睫在颤,礼汀心脏被捏紧。
“我快受不了了,主人。”他胸膛起伏。
脚掌上的触感很硬也很热,但她很擅长模仿他的漫不经心。
她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别闹我了,再叫下去,回京域我给你戴一个止咬器。”
地下室似乎有碰到什么,发出刺耳的声音。接下来又是轰鸣的响声。
礼汀害怕地颤抖了一下,少女散乱着黑发,踩在地毯上,揽住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把下巴搭在他脑袋上,“怕吗,主人会保护你。”
她怀里有一种很甜的冷香。
他有些轻地笑了,埋在她颈窝很久。
然后低声哄她解开锁链。
“下去看看。”
他把惶惑不安的她抱起来,继续刚才没有得到满足的吻,持续了很久,等她眼神涣散地覆在他肩上,才放开。
江衍鹤唇角微湿,诱惑又邪气地说:“给主人欣赏我带回来的宠物。”
偌大的别墅空旷地让人害怕。
礼汀甚至不敢直视房间里的鹿角,总觉得多看一眼都会上演厄榭府的倒塌。
窗外的巨型游泳池的水波映照在走廊上,礼汀感觉到她的感官放大了十倍。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
昏黄的灯照耀在头顶。
这里并没有尘埃和苔藓的气息,只有很浓烈的酒香。
居然是一个不怎么使用的酒窖。
然后礼汀看见,曾经耀武扬威的妹妹,就这样被绑着手腕,嘴巴里塞着布条,倒在椅子上坐着。
是礼桃。
礼汀还在他怀里。
她看见眼前这一幕,有点诧异地咬了咬唇,然后不解问:“哥哥把她带来这里做什么?”
江衍鹤坐在酒窖的台阶上,支着腿,把礼汀圈在他的腿上:“送你。你可以把她当成一个玩具。”
礼汀并不觉得有什么离经叛道,她黏糊糊地亲他的下颌:“才不听哥哥挽尊,我就是吃醋你和她在一起过,怎么也过不了这个坎,你把她送给我,我也不要,我只要你。”
礼桃看见这一幕,眼睛几乎要滴下血来。
她气得脸色涨红,呜咽着想把嘴上的布条拿掉,发出凶恶又细碎的声音。
勉勉强强能地听见,她在骂礼汀狐狸精。
“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被他们霸凌过?”
他漆黑的眼眸锁着她,认真询问:“我们摊开聊聊,礼桃霸凌过你吗?”
礼汀动作微顿,别过脸去,鼻尖微涩,和他手指交握。
“毕业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和他们一起飞.叶,其中有一个打小钢瓶死了,吹嘘说和曾经霸凌过一个女生,从高中就给寄羞辱和恐吓的信件。我打听他们一群人高中对你做的事,所以去找了那些人的麻烦。”
他望向她的眼睛很亮,似乎带着希冀和光。
从她孤立无援的高中时代,一直持续到和他在一起,也频繁地收到那些染了红墨水的玩具和恐吓的信件。
“别怕,已经过去了,我把他们都揍了一顿,霸凌你的十多个人,没有一个人敢留在京域。”
礼汀呼吸一窒,眼瞳周围迅速晕开一圈雾。
她压抑不住自己崩裂的情绪,覆在他的身上,放肆地哭了出来。
“江衍鹤,我当时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
“他们都说和礼桃有关,但她是你的妹妹。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接近她,本来只是试探她人品如何,是否是罪魁祸首。”
“我没和她深入一步,而且因为老师很排斥我和你接近,再加上朱家的问责,我找她顺便做做障眼法,从来没想过通过她,接近你,或者让你吃醋。”
他用指腹摩挲她的眼睑以下,哄着怀里脆弱的人,帮她擦拭泪水:“梁叔去世以后,老师发现了你的存在,我没办法再靠近你,高中我被他们的监视压得喘不过气,没有好好保护你是我的错。海难以后也想离你远一点,是你朝我走了九十九步。”
“傻瓜。”礼汀说话带着软软的鼻音。
“当时和礼桃在一起,我问过她很多次是否参与霸凌。”
江衍鹤不着边际地玩着她的手指,垂着眼帘,不看她:“海难后,我彻底觉得失去和你在一起的希望了,那段时间浑浑噩噩的,我都不知道我依托什么而活,我每次看见你就觉得很痛苦,被你报错恩也很痛苦,旁观你喜欢谢策清更痛苦。”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我什么都讲不出口,我是个彻底的混蛋。”
礼汀的心脏好像在火上煎。
她也听过孟丝玟讲过很多次,江衍鹤和一群人打架的事。
那时候满脑子担忧,从未联系到自己身上过。
原来被打的人,全是高中霸凌自己的人。
原来他真的有好好守护自己。
原来他没有骗她,他真的爱了她整整五年。
礼汀嗅着地下室的酒香,渐渐有些微醺,混着眼前她最迷恋的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味道。
这个男人,永远在人群焦点瞩目的地方,被所有人期待着,投来敬佩又爱慕的目光。
她在渡轮上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深深陷进去。
他从未对她示弱,从未需要她付出任何,却像一束光一样,破开她旧日的混沌和阴影,很惠泽地照耀在她身上。
他的确是一个危险的情人,诱惑她堕入感情的旋涡里,但是同时,也教会她爱,给予她后盾。
礼汀凑上去吻他,吻这个在她面前展现出情绪沉郁的男人,她听到那人手腕上锁链传来的哐当声。
悦耳地彰显了他完全隶属于她一个人。
让她不用忧虑礼桃的鸠占鹊巢和耀武扬威。
他的确彻底属于她。
身后的礼桃神情呆滞。
她崩溃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成调地发出粗重急促的呼吸:“呜呜——”
“好爱好爱你...”
礼汀咬在江衍鹤下颌上,细小的牙齿用了力,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衬衣往上挽,光洁又纤细的腿裸露在礼桃的视线里。
遮住她半截锁骨的发梢被他撩开,很迷恋地吻在上面。
礼桃被绑在椅子上,被迫观赏他俩交颈恩爱。
软在江衍鹤怀里的人,浑身雪白,她的脚踝有一道浅浅的暧昧痕迹,不像是腿袜的褶皱,就像被人吮红的一样。
礼汀眼睑下濡湿:“想不想在这里得到主人的奖励。”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用四两湖海浇灌他。
她主动地蒙上他的眼睛,给了他一个吻:“我接受你的解释。”
那人抬起头亲她,从湿红的眼尾,一直到她仰高任他肆虐的脖颈。
她的皮肤柔嫩,一碰一个痕迹,但是悉数隶属于他。
“想要主人想到快疯掉了。”他喉结滚动,哑声说:“我好渴。”
他全程都没有看过礼桃一眼。
野兽有了主人以后,除了对她造成威胁的人和事。
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礼汀居高临下地回吻他。
她被他抵在墙壁上,很魅惑地在他耳畔呼气如兰。
“他呀,是我的。”礼汀伏在他肩上,对礼桃露出一个笑容,宛如盛开的曼陀罗花。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他。”
“妹妹不喜欢当我的玩具,就不要上赶着来我的家了哦,这里永远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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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着礼桃同学的面
是为了回应一下小桃同学在第三章 的咄咄逼人。
仁子阿姨给礼汀寄来了很多滋补的食材。
她是真的很喜欢礼汀,学会了中文,开始用wx和抖音,会在寄送食物之前,小心翼翼地给她拍打包视频。
仁子阿姨像是知道那个坏男人把她囚禁起来一样,让她成为高塔上的公主。
她觉得礼汀耳根软,任由他对她肆无忌惮的占有。
一直悬着心。
仁子担忧江衍鹤照顾不好她,开始日日给他们做不同的料理,甚至提出来想要过来照顾他们生活的打算。
打来电话那天。
江衍鹤正把她抱在怀里,禁锢着她,气定神闲的回复国内工作的事宜。
仁子阿姨询问礼汀,要不要让她过来照顾。
礼汀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声又认真地说:“哥哥把我照顾得很好,您寄过来的海鲜很鲜美,不劳烦您走一趟了,我和他九月就要回国了,也在这里住不了多久啦。”
两个人每天在房间里荒唐无止境,渴慕对方到濒死的地步。
礼汀总是会因为宛如升仙的感觉,溢出很诱惑的声音。
她的眼里只有他锋利的喉结,和脖颈的汗。
最早,他会玩她的舌,感受薄疼和湿润,摩挲小猫的齿痕持续发力。
到后来,她已经学会不压抑对他的情感,会低哼出来。
她的细碎呼吸,让人如闻仙乐耳暂明。
他怎么舍得被任何人听到半点。
尽管有美食诱惑,礼汀依然拒绝了仁子阿姨。
江衍鹤听完,心情愉悦,嘴角微扬。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耀进来,惠泽地落在他肌理流畅的背脊上。
他埋下头,从身后揽住她,把她箍紧在怀里。
头埋进她侧颈,呼出湿润的气流。
让她安宁的冷香覆盖住她。
他啄吻她的下颌,声音低沉磁性地夸她:“好乖。”
自从那晚他捏着她的手指,手把手带她刺了自己一刀以后。
礼汀感觉那个人忽然变得成熟又性感,他好像变得更加琢磨不透了一点。
青年的欲和桀骜会从他的一举一动露骨地透出来。
她没见过他在其他女人身边的样子,吃醋也只是自己偶尔的患得患失。
他把绅士和安全感做到了极致,所以面对他偶尔的压迫和肆虐,她都完完全全地满足他。
因为她自己也很迷恋和他肌肤触碰的瞬间。
仁子阿姨还在叮嘱她。
要给那个混蛋生宝宝的话,就要戒掉在夏天吃冷饮和喝冰咖啡的习惯。
“什么宝宝!”礼汀害羞得复述了一遍,脸红得要滴血。
他用指腹摁住她开合的唇,伏在她耳侧,眼睛很蛊地凝视着她翕动的唇。
轻柔地啄了一下她的唇角,言简意赅地回应仁子:“这事儿还早,她还是小孩子,我不想让她疼。”
礼汀臊得不行,想到昨天他把她抱在浴室,在水汽里一点点帮她清理。
她在他臂弯里舒服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蜷在他怀里,身上是干燥的。
他的确从没有让她疼过,他知道她脆弱又怕疼,遇到手指上一点点小口子都会掉眼泪。
他把他的小爱哭鬼保护得很好,自己倒是经常受伤。
礼汀把柔细的手搭在他揽紧在她腰间的手臂上。
她反驳道:“我才不小了。”
她红着脸,示意让他看她绵软的起伏。
那人倏忽笑了,很绅士地没有揶揄她,反而被白白软软的人揉进怀里,吻落在她的眉心上。
“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背靠着他的心跳,手指搭着他的脉搏。
在他怀里,时间仿佛更替了记录的方式,不再是一秒记数,而是靠他的心跳记数。
就好像世间万物的标准发生了改变。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会因为你很疼很疼,疼到掉眼泪的话,我愿意为你疼——唔”
他捏着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从刚才的啄吻到急不可待地深入,他不断地搅动她生涩的舌来确定她的存在。
圈住腰线的手像胁迫,躁动又暴戾地在她白又软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谁准你疼?”他吻够了,才放开战栗的礼汀,低笑道:“难道我之前没有让你舒服吗?”
“我是在认真和你讲话。”
她依偎在他的臂弯里,偏头认真看他漆黑的眼眸:“我会理解你并且相信你,陪你一起面对任何问题。”
“好。”他轻轻撩开她汗湿的发,嘴角含笑:“小乖怎么对我这么好呀,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才拥有你这个宝贝。”
礼汀抬头看向他。
之前咬上去的牙印还在,她嘴角微微的扬起来。
“我当然对你好了,谁叫你是我的呢。”
他把她揽进怀里:“仁子的话别放在心上,生育是权利不是义务,我舍不得你疼。”
“嗯!”
“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我希望你的疼痛是经过了你的深思熟虑,并且把正面价值反馈在你身上。”
江衍鹤拍着她的背脊,很宠溺地哄着她:“小乖还有漫长的人生和职业可以选择,不只是生宝宝陪我睡觉这么简单。我把你束缚在我身边,只是纯粹地满足我的占有欲。希望你相信,我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我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意志。”
他温柔地把玩她垂落的头发:“如果汀汀有一天觉得,远方比我更好,你不用在自由和我之间选一个,我是你的本体,你的构成部分,不是你的选择项。
“我是你的构成部分。”
这句话实在太温柔又太浪漫。
礼汀在他怀里用力地点头。
“可是我现在还是觉得和你在一起最幸福,我想做的所有事,你都有认真的包容我,陪伴我,我是个混蛋小孩,会逃跑,爱哭,吗,没有安全感,会在下药做完爱立刻逃走,会为了吸引你注意踩坏掉的花架,会逃到荒芜人烟的海岛等你来救我,会在你重要的宴会上让别人看到你的吻痕。我好任性,可是你一直在无条件地宠溺我。”
“因为你值得。”他眼尾与唇角的笑弧迷人:“我很喜欢你的任性,玩小把戏的模样也古灵精怪地可爱。我每次把你救下来我都在想,汀汀真的好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