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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锐颂身上发生的情况。
解释下,某种程度上,狗最爱模仿主人了惹
说到小礼,真的是因为被他们拖走,
没办法回复消息吗?
也许是因为并不想去京都
所以才把手机扔了的呢。
可是,真的只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
所以她才让他别去比赛吗?
原因可能会这么简单吗?
有的时候,8得8承认。
一个不要命,也要得到他的病娇坏女人。
不要被那张“没有哥哥我就会死掉”的脸,骗了
她不达到某种她期待的目标,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况且他向来专心,哪会随便更改比赛时间,又不是一场儿戏。
礼汀脚上涂着碘伏,靠着床榻,撑着头微微地眯着眼。
小贾在一旁转来转去地给她解释,几乎痛哭流涕,“神仙啊,我亲爱的活祖宗。你不能因为脚受伤,就任性撒娇说让他别比赛了,你知道耽误一天,会损失上百万美元的场地费,而且他会狠狠怪罪到我身上,说我没有照顾好你,我都要愧疚死了,还要承担饭碗丢掉的恐惧。”
那人向来不在乎什么输赢。
和别人玩追逐游戏的过程,只是他完成目的的必经之路。
出风头非他本意。
驯化冠军,套牢信众。
看成群接队的羊,为了一口新鲜草料,争先恐后地套上缰绳,成为产生经济效益的工具,才是他的乐趣所在。
明旭的广告宣发策划,知道江衍鹤清傲的个性。
他们总裁江明旭,被称为中国的Buffett,早年热衷投资,有什么挖掘什么。
层层招揽上来的人,个个都是将公司利益最大化的商业精英。
四十楼以上群英荟萃,个个都是人精。
他们听林觉葆开会称,江氏小公子要在叠翠山比赛。
由于江衍鹤一向我行我素。
他们为了取悦他,还没等那人亲自通知他们,
便当即如火如荼地宣发了比赛日期。
开办选拔赛事和广告招商。
大部分选用的,是明旭下面的分支公司的用品。
甚至在网上大肆买了热搜,吸纳了很多热门赛车手报名,自然也来了千千万万他们的粉丝。
策划部提前和当地的旅游局签了合约,说是这一个月之内,带动当地的发展。
因为这项活动吸引来的都是年轻人。
霍鸿羽才顺势签了一条线。
他捧新晋小花孟丝玟来这里宣发代言,顺便给她的新戏造势。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就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贸然叫停。
江衍鹤的举手投足,都代表着明旭未来的掌权人,国内首富最受宠的孩子,京域商会主席的候选人。
他要把所有社会性剔除,才能随心所欲。
才能再谈和礼汀的关系。
小贾也不知道,江衍鹤和礼汀讲了什么。
打完电话后,她就不说话了。
礼汀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任由他兀自劝慰了半天,她都不动。
小贾说完,看见对方的脚掌,被碘伏晕开一大片黄褐的痕迹,散发着清凉的药味。
他又觉得心疼:“小祖宗,听进去了吗,你看你脚这么漂亮,哪有人赤着脚在雪里走来走去的。他今天真的很忙,况且把你安排得很好,在飞机上看着他比赛不是吗,又何必非要他上山来陪你呢。”
小贾招呼好医生离开。
放不下心,又让酒店送来一些礼汀喜欢的香薰,和满满一大桌的事物。
直到忙完了。
他抬起头。
小贾这才注意到。
礼汀失魂落魄地盯着他看,浓密的睫毛都被泪水浸湿了。
“小贾哥,你也觉得我任性对不对,他说他没办法抽身,不会上山看我的。”
她抱着江衍鹤的小毯子,哭得芙蓉泣露。
让小贾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拒绝了我,我说我好疼,他沉默了一会说知道了。可能在你眼里我很任性,可是我没办法放任我很喜欢的人,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玩赛车。”
小贾说:“江少车技特别好,你知道阿玛尔菲的环山悬崖吗?绕着海岸线那条路被称Sentiero Degil Dei,罗彬和我讲过,江少绕着海岸线开一圈,破了最快的记录,是真正的Path of the Gods.”
礼汀安静听完:“他每次和我在一起,都会弄得满身血和伤痕,才会回到我的身边来,他们只在乎输赢,觉得他风光,想为他唱赞歌,但是谁真正担忧过他,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呢。”
小贾蹙眉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先在房里休息一下。取消比赛虽然不切实际,但是我相信江少忙完一定会来看你的,你好好养伤,实在不想去看比赛,就不去了。”
其实今天已经安排好了房间。
毕竟人多眼杂。
最开始,礼汀和江衍鹤并没有在一间房。
她来得晚,筹办方虽然是江氏的人,却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把她当成探视赛车手的粉丝,安排在大床房。
断然不可能让他们一起的。
礼汀受伤以后,为了及时找医生。
被小贾径直带到江衍鹤的房间。
冬季,天色暗的很快。
下午五点,她从江衍鹤的床上迷迷糊糊醒过来了一趟。
那人似乎依然没有来。
礼汀觉得很饿。
她起身,坐在飘窗上,晃动着双腿,看着窗外雪水消融的地面。
她心不在焉地,吃了酒店在房间里准备好的舒芙蕾小蛋糕。
她身体还是很虚弱,经常生病。
稍微多吃一点点加奶油的甜食,就开始头晕。
可是就算是现在,病态又苍白的自己,却深切地渴望着江衍鹤的一切。
礼汀咬住下唇。
她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如此贪婪的地步了。
居然当着众人的面,炫耀他的痕迹。
不想别人觊觎他,不想再退而居其次当第二顺位,不想去京都面对他真正喜欢的人,不想礼桃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彰显和他曾经有一段过去。
窗外渐渐暗下来,估计那人也该在山下比赛了。
因为脚掌受伤,踩在地上就钻心地疼,礼汀踮起脚尖。
黑暗里,很多回忆袭来。
她想起童稚的时候,学芭蕾的肌肉记忆,于是拉起白裙子的下摆,在房间里一个人转起圈来,像一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
就在她沉迷在转圈的快乐中时。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
来势汹汹又凌厉。
对方态度并不友善,摁了有客到访的铃声,发现没有响动。
于是,嘭嘭地敲起门来。
礼汀立刻停下来,坐在地毯上喘着气。
她听见脚步声后心跳得很快,甚至担心她赤.裸的心跳会传到门外去。
会是谁呢?
居然有其他的女人,这么放肆地敲他的门,和他关系这么熟悉的吗?
可是这个点,那个人不应该还在比赛吗?
她感到一阵胆战心惊。
为了缓解飞速跳动的心跳,慌乱地躲到浴室里去了。
伸出雪白的脚掌,撩动浴缸里的水,看在水汽的氤氲上,皮肤泛起了淡淡地玫红色。
不知泡了多久,手指搓过那人舔咬的淤紫痕迹,有微微的害羞。
这时候,礼汀忽然反应过来。
早上帘姨和小贾哥说,那人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了。
原来是自己。
啊,好讨厌。
她心里甜蜜地笑起来,害羞地在浴缸里扭动,溅起小小的水花。
礼汀没有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玻璃门,穿过绿植和温室芍药花,去温泉泡汤。
上次在另一件套房的温泉里,被他弄到失去意识又清醒过来又昏迷的记忆,实在是太可怕。
再也不要去温泉里。
不敢忤逆野兽,不敢让他给自己最崇高的快感和堕落了。
礼汀在水里抱紧膝盖。
毕竟他还有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不舍得公之于众的隐秘情人。
所以他才不愿意和自己做到最后一步吧。
他喜欢自由,厌恶被束缚,对她身体的占有欲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
礼汀实在好奇,刚才敲门的人到底是谁。
她松松地套上浴袍,黑发散在耳侧,浑身水汽,脚步虚浮地准备偷偷打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小声惊叫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她被等候的男人,硬箍进怀里。
那人力气比她大得多,她瞬间感觉自己被揉碎了一样。
他长腿一勾,强行带上了门。
门边有一张房卡,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
咔哒掉落在地上,不过两人都没注意。
江衍鹤来势汹汹,黑暗里急不可待地摸索到她的柔唇,用手指擒住她的后颈,逼她往前献祭。
血丝腥甜,津液缠绵,她被迫不停回咽。
强吻激烈,饱含情.欲的胁迫。
快要窒息的一瞬间,被人抱起来,强行握紧手腕,泫然欲泣地哼叫了一声。
“坏....疼.....你说不会回来了。”
“嗯。”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可是你回来了...”
那人侧身充满威压地抱紧她,修长手指穿过她的脖颈和发丝。
他扭过她迷离的脸,被迫承受着他的吻。
直到她被他吻够了,撑着他的肩膀小口喘息。
她软声询问他:“你说完知道了,没办法抽身。就挂断,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她才发现那人似乎在赌气。
他眼睛好美,就像争夺猎物的狼,一样凌冽地吊起。
生气的江衍鹤格外英俊,冷白的额角皮肤湿红,眼睛染着让人觉得不祥的艳色。
他说:“我没参加比赛。”
见礼汀没有安抚他。
他蛮不讲理,专横暴戾的一面被激出来了。
不知哪里来得胜负欲,别扭地撑着墙转过脸。
礼汀这才发现她的小汪似乎闹起了别扭。
她挂着点笑意,坐在橱柜上,主动伸出手揽住他的头,爱怜地抚摸他的黑发。
“闹脾气啦?”
“本来,我接到电话开车往山上赶,遇到了老狐狸的儿子许轶,非要陪老子玩赛车,结果半路坠崖。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涌出一堆记者拦着,让我给交代。我转念一想,应该是被老狐狸套路了,他不要儿子的命,都要把这场车祸归咎到我身上。然后我就被拉着,开了一下午记者会。但是老狐狸千算万算,没料到许轶是舔狗,一去医院就醒了,还夸我车技好,求我别生气。”
“他们不行。”他恣肆的评价道。
“嗯!小汪最厉害了。”礼汀嘴角上扬,软软地夸赞他。
那人任由她温柔地触碰着他的头发,轻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哄着他。
他埋头在她颈间缱绻地浅吻:“可我还是生气,你背着我受伤了。”
礼汀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谎,讲今天在雪地里被扎破了脚。
她忽然发现,那人似乎比他还委屈,像极了被偷走糖的小孩。
微暗的天色里,他漆黑的眼睛没什么光线,又生着气,别扭地躲到她怀里去了。
他一路吻着她,本来发丝就湿漉漉地,他就在汗液和水雾之间蹭。
染了满鼻梁的湿润,冷冽的声音被欲和哑,覆盖满。
“生气,我去参加比赛,没陪你。”
“让你受伤,生气,没办法早点回来。”
“更生气,我都不舍不得让你疼。”
他咬紧牙,猛烈地锤了一下她身后的墙,手指骨节和墙面发出闷响,发泄情绪。
宛如盛夏闷雷。
礼汀心神激荡。
她心想,这可能是每一个狐狸精必定要渡的劫。
那人顺势用她的错和谎言惩罚自己。
她还是被他绝对掌控。
礼汀的心脏骤然疼了一下:“不要!”
但他向来,由不得别人不要。
径直抬起她的手,使劲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怎么可以这样?
他太狠了。
对他自己狠。
不要命地疯和狠。
“啊....疼吗!”礼汀意识甚至陷入短暂地休克,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要掉眼泪了。
天啊....他.....用她的手指...扇他耳光!
江衍鹤的这张脸,锋利,桀骜,骨相流丽,上帝出神入化的神作。
万人渴求他流转眼睛,落到他们身上。
可他却肆无忌惮地,把他的手覆盖在她的手掌上,用她的手指,给予自己教训。
他平静又危险地眯着眼睛,宣布道;“我说过,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伤,我应当接受惩罚。”
被那人狠狠抓着手,拿捏住心神的这一刹那。
礼汀觉得他这张脸,实在太美太煞太凶恶。
这辈子,也许已经完全被蒙蔽。
她只深深深深地爱着这一张脸。
“不要这样了,我会心疼.....我错了....是我光着脚....不要。”
礼汀手心疼得颤抖,下意识缩回去。
她揽住他的脖颈,吹气抚慰他脸上滚烫火辣的红痕。
是她的掌印。
就像一个标记一样,盖在他英俊的脸上。
怎么办,她还是被他拿捏地死死的。
明明觉得自己坏到机关算尽。
在别人面前,装出满脸泪痕的样子,让他回来。
他居然就这么,用一种上位者跪伏的姿态。
随着她的恶劣想法,进而征服她,逼迫她心疼。
“汀...小汀...”
他喉结滚动,眼睛蓦地猩红,嗓音嘶哑:“你原谅我,一整天都没有陪好你。”
礼汀的手掌还是刺疼。
但那人向来知道怎么给她那颗梦寐以求的糖。
他心疼地一遍遍轻柔地由上到下,细细吻着,安抚他。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是无心的。”
江衍鹤忧心忡忡地道着歉,却牢牢地把她束缚在掌心中,激起她的爱怜和心疼。
原来,他永远是绝对的赢家。
明明她才是施予者,却觉得自己身处下位。
“手心,疼吗?我比你还疼。”那人沉郁地说。
他浓黑的睫毛覆盖下来,灼热的舌尖细细地啄吻在她手心上。
是她舔舐他手指那么多次以后,他第一次回应。
江衍鹤....居然会做这种事。
礼汀浑身酥麻一片,手心的接触,盛大到征服一切感知。
湿润的皮肤,痒得几乎让她陷入疯狂。
细白的手指微微地发着抖。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她永远不可能赢过他,成为居于高位的获胜方。
爱情中,恻隐之心煽动得太多,就会变成被降服的一方。
她根本不知道那人在乎什么。
早上和现在的感受,宛如天堂和地狱来回拉扯。
可是,他太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
即使她却从来没有被填满,到缺憾的程度。
礼汀不信她真的是他的软肋,却甘愿投身上来溺毙在其中。
“汀汀,你掌心好烫。”他眼神幽暗地逗她,滚动着冷白的喉结。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暧昧的氛围,被迅速打断。
因为,门铃又急促地响起来。
礼汀迅速缩进他怀里,湿润的头发丝在他胸口晃荡。
她小幅度摇头,告诉他,不要打开。
对方摁门铃的动作,极为不耐烦。
很快就演变成了敲门,急促又遽烈地砰砰作响。
“江衍鹤,你在吗?我和别人打听到你的房间是这里......刚才我来过一次,往门缝上夹了我的房卡。现在房卡不见了,我知道你回来了。可是没有房卡,没办法打开我自己的房间门,所以你把门打开,我只是想和你见一面......聊聊我们之前那段相互陪伴的日子,酒店有人说沈琦涵是你的初恋......我不信,明明我才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对不对。”
礼汀正躲在江衍鹤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好冷。
门外的人。
是礼桃。
礼汀恍然,感觉到一种她曾经渴求看着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礼桃椅背的失落感。
混合着冬日冷意,一起袭来,让她小幅度地颤抖起来。
礼桃问:“为什么不开门,是因为那个狐狸精在你旁边吗?”
礼汀鼻尖酸涩,咬着下唇。
她死死地揽住那人劲瘦又流利的腰。
那人在她头顶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不作为,是一场艰难又漫长地受刑。
礼桃气急败坏:“你知道礼汀有多恶毒吗,她把男人玩得死死地,礼锐颂今天为了她刺伤了我的好多个朋友,她这个人出口成谎,装作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礼汀从他怀里出来,试图取悦他,她攀着他的脖颈撑起身,带着祈愿似的圣洁和诱惑般的绮丽。
她眼角带着泪,层层叠叠地晕染开。
她在他怀里,摇着头:“假的,不可以相信。不要理会她,不要出去。”
远处第一届赛车比赛的烟火响彻云霄。
金和红色的花朵,染满整个天空。
就像玻璃鱼缸里绚丽多姿的海葵。
没人换水,深海一样幽蓝的天幕就变幻成了浑浊的铅灰。
江衍鹤是她的一切。
他的要求就是礼汀的金科玉律。
他是剧院救世英雄电影里闪耀登场的英俊男主,会抢走魔鬼的马车,救下六神无主的女主。
她相信了他那么多次,也渴望他相信自己一次。
阿古西劳也跟着赫西俄陀一样,说随浑沌之后产生了两个神:伽娅和爱若。
巴门尼德描写创世时说——
“一切神灵中爱神最先产生。”
礼汀的爱神,就在她的头顶,认真地观摩着她。
她用软软地鼻音,呢喃一样地叫住他的名字,争取他的垂怜:“你看看我。”
她微微拉拽下肩头覆盖的浴袍领口,眼神缱绻又缠绵地说:“你不想碰我吗?这里,昨天晚上你咬的痕迹还在哦,我愿意…被你弄疼。”
门外,敲门声越发急促。
礼桃还在说:“她真的就是狐狸精,她像她妈一样会勾引男人,在男人面前虚以委蛇。他们死心塌地的爱着她,这就是她的武器。你不要被她欺骗了。她的脚是故意被酒瓶扎伤的,你是不知道,礼锐颂看着她脚上流得血,眼睛都绿了。我必须要解释一下,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玩你的,她接近你,一定是为了你的钱。”
“我没有骗你。”礼汀像一只小猫一样,跪在橱柜上。
她眼睛湿润的,和那人鼻尖对鼻尖,轻柔地蹭了蹭。
动作间,礼汀努力离他更近一点,以便于颤抖着献出自己。
她努力和他贴得更近一点。
她认真地把他的手指抽出来,环住自己的肋骨,给予她安全感:“外面,好吵。”
礼汀氤氲出了细密地汗水,口干舌燥,像玩累的小猫。
她伸出舌头小口喘息,青涩又情.色的模样。
就像在酒吧街,她伸出舌头,给樱桃梗打结一样。
她脸颊红得像是窗外被烟火烧红的天,用腿亲昵地蹭着他,脑袋躲进他的臂弯,颤抖着露出雪白的背脊。
礼汀心跳像是有一群小鹿在奔跑雀跃,在林间嬉戏,为了吸引野兽的注意。
“不要听别人诓你的话,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的浴袍,顺着光滑白皙的皮肤,逐渐跌落在地。
她眼神媚而涣散,伸出手,蒙住江衍鹤的耳朵。
她撒娇一样,用唇语,柔柔地吐息。
“要哥哥,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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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死心塌地爱着唐泽雪穗,这就是那女人的武器。”——《白夜行》
这段话,是我中二病的时候,看坏女人小说背下来的。
是不是真的有这句我也不确定,还是标注一下:)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xp一样真的是太爽了,dasuki!
下周上红图的话,我周更五万字。
说到做到!
如果榜单不好的话,我还是摆烂好了,呜哇。
并不是不想肝,实在忙不过来了,啊啊啊~
要开学了,我导师每天用叠字甜甜地叫我名字。
询问我肝完论文没。
三句话,让野蓝树做狗八百次。
她是一位擅长让我做狗,精通人性的女导师。
“礼汀怎么勾引那些男人的?”
江衍鹤就着礼汀蒙着他耳朵,对他撒娇,在他耳畔露出水红舌尖的姿势。
他一点都没动情,冷冽地询问门外的礼桃。
礼桃一听,他果然在房间里面,激动了半晌。
走廊里响起她高跟鞋的脆响。
她语调扬起来:“我就知道你在里面,鹤哥,让我进去和你讲好不好。”
“不好。”
门里面那人漠然的声线,不知道为什么颤了一下。
他很快恢复情绪没什么起伏的模样:“说啊。”
礼桃被她肯定,继续讲:“下午,我们本来一起喝酒玩,礼汀看见我们一群人里面,有几个男生,她就茶里茶气地来和我们一起喝。”
“嗯。”那人在门内低沉地回应着。
他的声音实在沉郁。
听来宛如闲庭野鹤在江畔漫步,却让礼桃迷醉地讲下去,恨不得他多回应她几句。
“喝到一半,她就把围巾解下来了,然后露出脖颈上的吻痕。你是不知道,那些痕迹一点都不像一个人留下来的,绝对有很多男人。她不是很白吗,散开的领口里都是吻痕和咬痕。密密麻麻地一大片,不知道和别人搞得有多激烈。”
礼桃气愤地跺脚:“我们当然要劝她洁身自好咯,鹤哥你也知道吧,我多纯洁的一个人啊,和你在一起手都没牵过呢。而且我知道你也是厌恶这种肉.体关系的人,我就批评了她几句。”
“谁知道她变本加厉,把纽扣解开,还有手腕的袖子也被她卷上去了。”
“礼汀问我们谁还想看,说她全身上下都是这种.....情.欲后的痕迹...说她离开家以后根本没有下过床....实在太无耻了,我真怕她染上什么病回来。”
“结果真的,全身上下都是,包括脚踝....我们一个个都看傻眼了,规劝她自尊一点,她反而不乐意了。”
“她当着礼锐颂女朋友的面,打电话把礼锐颂叫出来了。”
那人语调似乎卷了一点笑意,很淡:“她打的电话?”
礼桃迫不及待地承认道:“对啊,礼锐颂一听见她的声音就来了,疯狗似的,看见她全身都是吻痕的样子,还以为我们轻薄她了呢。”
“你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告状的,无论男女,她都哭着说,我们伤害她了呢。然后礼锐颂把红酒瓶磕破,捅伤了几个,说我们侮辱他心里的圣洁仙女。还站在她面前,拿着半截酒瓶对女朋友周思淼和我这个姐姐,出言不逊,骂我们是野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分。”他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我本来想送你的淡水金珠,被她骂了,说爸爸应该把那个珠子给她的。”
礼桃接着说:“你是不知道,她一直支使礼锐颂,让他和别人打起来的样子多坏,你说,礼锐颂为她这么卖命,她是不是会奖励他什么啊。”
“奖励。”那人含混地笑了:“哪种?”
礼桃把身体靠在门上,露出了恶毒的笑容:“就像是狗做了正确的指令,所以主人会给狗喂食一样。你说她这么轻浮,是不是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用上床来奖励男人啊。她就特别会那一套,让男人为她丧失理智,冲锋陷阵。高中的时候,周围没有男孩子看不出来,但是连自己弟弟都能勾引的人......你想象不到她有多放荡。”
不对啊。
礼桃在某一刹那骤然反应过来。
刚才靠着门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暧昧的声音。
就好像是粘稠的水声。
她心里兀自一惊,猛地拍打房门。
“鹤哥....谁....谁在你身边....她....是不是在里面....礼汀...和你一起吗?”
“没有。”江衍鹤沾着点轻佻,用低沉气声哼了一下:“你觉得我是狗吗?”
“没有没有,你才不是!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我从来都没觉得你会把任何女的放在眼里。你和这个词完全沾不上关系。”礼桃急切地澄清到。”
她惆怅地叹息了一声:“如果可以和你再次在一起,像之前一样,哪怕你从来没有和我更进一步,我也心甘情愿,我可以随叫随到,再也不任性,我绝不会再和别人暧昧,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还是不对。
门里面的确有,细微的呼吸声。
几乎听不见的又软又轻地嗓音。
“嗯....嗯.....”
礼桃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变态偷窥狂一样。
她紧贴着房间门,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她的瞳孔瞬间紧缩。
“江衍鹤.....你开门....我求求你....我不信...”
她张牙舞爪地把门敲得震天响。
同一条走廊上的其他住客都苦不堪言,都是非富即贵的富豪家眷。
这里是vip套房。
不知道就被谁投诉了。
客房服务还没来。
礼锐颂就来了。
他下午先发制人,没有受什么伤,换了一件衣服,准备和几个很久没见的朋友滑雪。
他果断地和周思淼分手了,是对方提出来的。
他没挽留,顺势就同意了。
礼锐颂想去礼汀的房间找她,没看见她,本来恹恹的。
他低着头绕过独立温泉的套房,雪橇都在朋友手上。
看见礼桃在这里发疯,他冷笑着,默默听了全过程。
直到看礼桃的态度,他确认礼汀在里面。
礼锐颂模仿江衍鹤的事,其实感觉像踩在云里一样,这种成就感实在太畅快了。
他为礼汀冲动而进行的暴力。
就像某种隐形毒品提纯制造的,贴在手腕的蛊,敲打在别人身上,能助长兴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