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大佬,娇娇一胎又一胎—— by米团开花
米团开花  发于:2024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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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这个不叫岩池大队,而叫罗家寨。
里头的人,有罗御医的后人,会看病制药,也有罗御医救助的一些江湖后人或者走投无路的草莽之辈,他们会上山打猎。
据说当年抗战的时候,小R国的那些鬼子们,听说罗家寨是御医的后人,还带兵围攻了寨子。
后来不知道怎么退了,不过罗家寨也死了不少人。
听说那些当年罗御医留下的医书还有一些古方之类的都被小R国的鬼子们给抢走了。
也有听说罗御医的后人,一把火将那些医书和古方都烧了,惹恼了那些鬼子们,将罗家寨的人杀掠得差不多了。
不过罗家寨子确实没什么人了,建国后,才慢慢的恢复了元气,又改了名,叫岩池生产队了。
如今岩池生产队里头,罗家的后人已经很少了,姓罗的十不存一。
倒是其他姓的人多了起来。

第206章 你猜,我会从哪里下第一刀呢?
而且因为医书和古方不见了,罗家的嫡系都死在了那场鬼子的围攻中,剩下来的罗家人,只认识一些草药,就靠采药炮制药材度日了。
因为当初罗家留下的炮制药材的手法独到,岩池大队炮制的药材,在医药界也是相当有名的。
所以几年前,那位大领导就是相信给他看病的大夫的推荐,高价买下了那批药材。
没想到被他寄予厚望的药材,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后来一路追查下来,不知道多少人受了牵连,也没查出来问题。
最后大家才觉得只怕是岩池生产队那边的药材出了问题。
隐约还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当初罗家嫡系人压根就没死,而是被鬼子们威逼,要他们将所有的医书还有古方都献给了鬼子们。
他们想了个法子,将医书上的一些炮制药材的方法和古方做了更改。
却被人泄密,鬼子大怒,才将所有罗家嫡系给杀光了。
结果,被更改的医书和真正的医书,就无人分得清了。
普通的药材,活下来的罗家的偏支靠着口口相传倒是没问题,涉及到那位领导需要的药材,却是十分珍贵而且炮制手法独特。
罗家人里头有个无知者无畏的,被那药材的高价给迷了眼。
他按照那本分不清真假的医书里写的,将药材真的给炮制出来了。
然后,就出了岔子。
炮制的药材里多了一道工序,药性发生了变化,导致了大领导的病情加重。
后来追查到了岩池大队后,那个罗家人知道闯了大祸,逃入深山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所以才有了上面那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再收购岩池大队炮制出来的药材,那不仅是大领导的意思,也是那医药界给岩池大队的警告。
警告他们为了钱财,失去了医者药者的本心。
不过也没有将岩池大队的路彻底断绝,这个警告为期五年,五年后若是岩池大队谨记了这个教训,痛改前非,倒是可以再恢复资格。
如今距离当初封杀岩池大队已经第四个年头了。
这些消息,别说顾致远是第一次听说,就是张主任也是第一次听说。
他是前年才调到红星公社来做主任,倒是不知道岩池大队一直吃救济粮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说完岩池大队的来历,老刘同志又说起了地势和人口构成。
当初罗御医选中这个地方安居,自然是有其独特之处的。
岩池大队严格来说,是易守难攻的地势,他们住的地方,都集中在半山腰,下面才是耕地。
进大队只有一条山路,两块巨石守在大队门口,只有中间有一条容两人错身而过的小路。
因为这几年岩池大队被警告,只能吃救济粮,大队里的小伙子娶媳妇都困难。
附近的村子也不敢娶岩池大队的闺女当媳妇,生怕被牵连了。
64年人口普查的时候,岩池大队的人口是两百多人,其中成年男子有八十多人,女子有六十多人,老年人有五十多人,剩下的都是十六岁以下的孩子。
这过去了有十来年,估计人口跟64年应该相差不会太多。
岩池大队里不论男女,打会走路,就跟着大人在山里跑,采药打猎都会学习,人人都会一两招,比其他大队的武力值都高一些。
因为他们会打猎,有土制的猎枪,还有猎刀,会设陷阱……
老刘同志说得越详细,张主任的脸色越难看。
有猎枪?猎刀?设陷阱?
张主任突然觉得那五十多个民兵好像有点少。
李建国也提起心来,听老刘同志这么一说,岩池大队感觉就跟龙潭虎穴似的。
唯有顾致远还稳得住,又追问了老刘同志几句后,扭头看向张主任。
李建国也看向了张主任。
张主任亚历山大:“你们,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顾致远开口:“张主任,您这边是怎么安排的?”
张主任还能怎么安排,掐了掐眉心:“先礼后兵!让治保主任先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若是能做通思想工作,让他们大队的人,主动出来投案自首,自然好说,若是冥顽不灵……”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不过冷厉的神色说明了一切。
这番话说出口,驾驶室里沉默了。
就只能听到外头风呼呼刮过的声音,还有后头车厢里被颠簸得撞到了发出的叫骂声……
司机沉默的开着车,突然顾致远开口:“停车!”
来不及思考,一脚刹车,车立刻停住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大家一时不妨,差点没撞到前头玻璃,后头车厢里更是骂骂咧咧一片。
不等大家回过神,顾致远已经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大家这才看到,车灯右前方,蹲着几个哆哆嗦嗦的人影。
看到顾致远,几个人迎了上去,领头的不是那个王老五是谁?
那几个人围着顾致远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顾致远从怀里掏出两张钞票在那些人眼前晃了晃,那几个人露出笑脸来,又嘀嘀咕咕给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伸手去接钱。
顾致远退后了一步,追问了几句,才将那钱递给了那几个人。
看着那几个人消失在了黑暗中后,顾致远才回头。
快步地上车,砰的一下关上了车门:“开车。”
司机下意识地立刻一脚油门,后车厢又是一阵骂娘。
顾致远这才低声道:“王老五回去王桥大队打听过了,有人看到岩池大队一个叫罗旱莲的人,带着几个岩池大队的人,在阿宁和曹阳后头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还有人下午打算上山挖点二月茵陈白蒿,才要上山,就被岩池大队的人给拦住了,说他们今天在山里打猎,设下了不少陷阱,怕误伤了他,让他过两日再上山。”
张主任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倒是一旁的老刘同志默默的念叨了两遍:“罗旱莲,罗旱莲,罗旱芹……”
眼睛突然一亮:“我想起来了,当初贪图利益冒险炮制药材的那个人叫罗旱芹,后来据说是害怕逃入深山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他有个弟弟,就叫罗旱莲!他们是罗家剩下的偏支里的一支,罗旱莲学的是打猎,罗旱芹学的是炮制药材……”
顾致远的呼吸一窒,握紧了拳头,催促司机:“再快一些!”
司机默不作声地将油门踩到了底。
顾致远闭上了眼睛,心里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情绪,阿宁那丫头,此刻是不是落在了罗旱莲的手里?会不会有危险?若真是有个什么好歹,他决计不会饶了罗旱莲一干人!
旁边的李建国感受到了顾致远身上虽然压制,但还是泄露出的怒气和杀气,嘴里发苦,心里也在默默地念着,小言这丫头,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此刻的山上,幽深的山洞里,被大家担心着的许宁言,旁边躺着五六个人,昏迷不醒。
她一脚踩着罗旱莲的头,狞笑着比画着手里的匕首,“你猜,我会从哪里下第一刀呢?”

第207章 再硬气的嘴,也抵不过最软弱的疼
罗旱莲脸上还残留着一点不可思议,目眦欲裂的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兄弟,“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许宁言嗤笑一声,脚底用力在罗旱莲的脸上碾了碾,然后一把扯起罗旱莲的头发,“这么关心你的兄弟?我好感动!要不,你们换一换?你去躺着,我来问问你的兄弟?”
罗旱莲勉强抬起头,看了许宁言一眼,啐了一口唾沫:“呸!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娘们,也想威胁劳资,啊——”
整张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身子躬成了一团,浑身筛糠一样的发抖。
许宁言收回踹中罗旱莲脐下三寸的脚,慢条斯理的道:“看来嘴很硬嘛,就是不知道你现在疼得那个地方能撑住我几脚呢?”
罗旱莲深吸几口气,缓解了一下疼痛,勉强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小,小贱人……你……嗷——”
剧痛再次来袭,罗旱莲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地上翻滚起来。
许宁言冷眼旁观的看着罗旱莲翻滚了半天,没有力气了,这才上前举起匕首在罗旱莲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带着恶魔一样的笑容,看了一眼罗旱莲的胯/下:“踢了两脚,想来已经废了!要不,第一刀就先替你解决这个废品好不好?”
说着,闪闪发光的匕首,咻的一下,就插了下去。
罗旱莲肝胆俱裂:“不要——”
无助的闭上了双眼。
等待了半天,没有想象中的剧痛,抬眼一看,匕首端端正正的插在他的两腿之间,距离那关键之处,也不过一根手指头的距离。
整个人从极度的紧张中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只觉得裤裆处一热,有什么无声无息的淌了出来。
一股尿骚味在山洞里狭窄的空间里弥散开来。
罗旱莲又羞又恼又恨,闭上眼,不敢去看许宁言。
许宁言嗤笑一声,“啧啧,也不过如此!这么大的男人了,也会吓得尿裤子啊——”
“闭嘴!你闭嘴!”罗旱莲羞愤的低吼。
许宁言拔起匕首,嫌弃的在罗旱莲的身上擦了擦,当然力道没控制好,不小心的就在罗旱莲的腿上割了几道口子。
罗旱莲倒也硬气,一声都没吭。
许宁言笑眯眯握着匕首,找了快干净的石头坐下:“老实交代吧——”
罗旱莲闭目不做声。
许宁言也不着急:“既然你不说,行,有的是人说!”
说着起身,就朝旁边昏睡在地的几个人走去。
罗旱莲睁开双眼,看着火光下,许宁言笑微微的面容,心生寒意。
就见许宁言走到最近的一个人旁边,是曹阳。
笑了笑,自言自语:“哎呀,昏迷了,怎么才能把人叫醒呢?听说疼极了,也能疼醒的!”
说完,十分利索的出脚,正中曹阳的胯/下。
曹阳“嗷——”一嗓子,生生被疼醒了。
睁眼对上许宁言的脸,吓得尖叫一声,想往后退,可是他双手被反绑,双腿也被绑得死紧,只能徒劳的在地上扭动了两下。
等他缓过这阵疼痛,许宁言才开口:“我只问一遍,为什么绑架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要是不说,我就问下一个!”
曹阳第一句就想骂人,看看现在这情况,特么的到底是谁绑架谁啊?
想想之前,他们将人给胁迫着进了山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呢,就只觉得手臂发麻,浑身剧痛,就失去了自觉。
顿时看向许宁言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惧意。
忍不住看向罗旱莲,却发现他比自己还狼狈。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说话,沉默以对。
许宁言一笑:“看来你们挺兄弟情深的,自己尝过的味道,也想让兄弟尝尝,挺好的!果真是好兄弟!”
说着竖了竖大拇指,也不生气,又往下一个人走去。
曹阳没忍住开口:“你,你要干什么?”
许宁言有问必答,十分和气:“让你们兄弟同甘共苦啊!”
说着一脚踹中了下一个人的脆弱之处。
昏迷中的那个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在地上扭曲了两下,疼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曹阳和罗旱莲两人条件反射的也跟着在地上扭了两下,觉得那一块也跟着疼了起来。
等那个人没那么疼了,许宁言又礼貌的问了一句跟问曹阳一样的话。
那人也硬气,缓过神来后,不仅没求饶,反而满嘴污言秽语不停。
许宁言也不惯他的臭毛病,再一脚下去,再硬气的嘴,也抵不过最软弱的疼,闭嘴了!
曹阳看着许宁言又走向下一个,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急忙道:“你住手,不,你住脚——”
“嗷——”
许宁言缓缓的收回脚,回头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曹阳深吸一口气:“小许同志,你,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实在被逼得活不下去了,所以才委屈你,在山洞里呆上一段时间,等政府答应跟我们谈判,答应我们的要求后,自然就会放你下山,你何必——”
许宁言眨巴一下眼睛:“曹阳同志,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也没什么恶意啊?我只是身为一个弱女子,被你们带到这深山老林里,有些害怕,所以稍微的反抗了一下,没想到你们这五六个男人这么不行!我也没办法啊,你们一定能体谅我的对不对?”
“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怕你们对我下手,所以稍微绑了一下你们的手。而且看你们兄弟情深,非要同甘共苦,我也没办法啊!我是个好人,肯定得满足你们的愿望是不是?”
“这世上,像我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曹阳同志,你要珍惜啊!”
曹阳心里只想骂娘!
他没想到,他们大家居然都走眼了,本以为不过是朵小白花,没想到居然是朵食人花。
心狠手辣的很!
看这架势,今天好歹也要吐露点什么了,不管怎么说,先把这小娘们糊弄过去,只要哄得她放了他们兄弟几个,剩下的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因此露出一个苦笑来:“行,我说,我说总行了吧——”

许宁言收回迈出去的腿,转身坐到了火堆边。
拿了根柴火拨弄了一下火堆,又丢了几根柴进去,看着火燃烧得更旺了些,才从背着的挎包里,掏出一个馒头来,挑了根干净的竹竿,将馒头穿上,架在火上烤。
一边示意曹阳:“说吧。”
曹阳吞了吞口水,扭动了一下,努力让自己扭了一个稍微舒服一下的姿势,才缓缓开口。
这话还得从当初岩池大队的前身,罗家寨说起。
罗家寨的祖先是罗姓御医,留下了无数的医书和古方。
抗战期间,罗家因为医术精湛,省内闻名而被小R国的鬼子军给盯上了。
鬼子军但是驻扎在荆山县城的一支小队,据说是得到上头的指令,要得到罗家祖传的医书和古方。
他们带着队伍围住了罗家寨,想要让罗家人将医书和古方都交出来。
罗家人自然不肯。
鬼子军丧心病狂,当着罗家男人的面,把罗家的女眷淫了个遍,连七八岁的女幼童都没放过。
罗家男人几乎都疯了,要跟鬼子军拼命,他们是妙手回春的大夫,哪里是鬼子军的对手。
一个个被打断了腿,强迫他们观看。
罗家的男人的那双手,救过无数的病人,却救不了近在咫尺的妻女。
有人当场吐血而亡,有人直接疯了。
最后剩下了罗家嫡系的家主和他的儿子,两人被重点关照,还清醒地活着。
鬼子军用罗家未成年的儿郎,还有罗家寨所有人的性命来威胁两人,若是不交出医书和古方,就要罗家寨的人全部给陪葬。
无奈之下,罗家的家主和他儿子,同意默写出罗家不传之秘的医书和古方来。
两人借口说罗家的不传之秘的医书和古方,不是一两天能默写完的,他们都被围在这里,也跑不了,能不能先放了不重要的人?
只留下罗家的人在鬼子军手里就行了。
鬼子军不同意,不过倒是将包围圈缩小了些,全部住进了罗家的大宅子里。
医书和古方一共默写了三天,这三天里,罗家人几乎是生活在地狱中,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鬼子军的毒手。
男人们被打断了腿脚,丢在院子里不管生死。
罗旱莲的爷爷,当初是罗家家主的药童,一家子都跟着学了些炮制药材的基本手法,因为不是罗家嫡系,也不住在罗家大院,倒是逃过了一劫。
罗旱莲的爷爷念着家主的好,趁着晚上鬼子军都睡着了,从狗洞里钻进去,准备救走罗家家主。
罗家家主要将默写的医书和古方塞给罗旱莲的爷爷,让他带走,也免得罗家的医术断绝了。
罗旱莲的爷爷不想走,还想把人罗家家主带走,结果鬼子军要闯了进来,罗家家主挡住了鬼子军,混乱间,罗旱莲的爷爷只能随便抓了一本书,就逃出了罗家,躲进了深山里。
等他出来,发现,罗家寨子已经成了废墟。
鬼子军也离开了,村子里的人也不见了。
他守在废墟边,每天都从罗家的院子里挖出不少烧焦的尸骨,仔细辨认后,发现里头大部分是罗家的人,也有少量的鬼子军的尸体。
后来又有一些罗家寨子的人之前躲在深山里,现在跑出来,形容狼狈,帮着罗旱莲的爷爷收敛了罗家人的尸骨,将他们全部埋在了一起。
罗旱莲的爷爷才知道,罗家家主早就存了死志,那天混乱过后,罗家家主也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在井水里下了药,将鬼子军都药倒下了。
罗家家主一把火,将罗家人和鬼子军都烧死在了罗家大宅子里。
再后来,新的鬼子军来,将废墟都翻了遍,将那个逃生的罗家寨子的人和罗旱莲的爷爷给罗家人收敛尸骨的坟都给挖开,将尸骨散落一地,任其暴尸荒野。
罗家寨子后来几乎成了鬼村,无人敢接近。
还是罗旱莲的爷爷,和当初躲起来活下来的罗家寨的人,将那些尸骨收敛后,一把火烧得只剩下骨灰,拿坛子装了,埋在了后山。
又将罗家寨重建了起来。
因为罗旱莲爷爷当初慌乱中带走的那本书,就是炮制药材的书,大家靠着这个本书,还有打猎的本事,日子也就好过了起来,慢慢的恢复了几分原来的样子。
罗旱莲和罗旱芹是两亲兄弟,他是弟弟,罗旱芹是哥哥。
罗旱芹打小炮制药材就很有天分,得了罗旱莲爷爷的真传。
那本炮制药材的书,也就传给了罗旱芹,只不过罗旱莲爷爷死之前,回光返照,却突然说什么,拿错了,拿错了!那本书他拿错了!
当时他们不明白什么书拿错了,后来出了问题后,才明白,罗旱莲爷爷当初慌乱间随便抓了一本书,只怕是拿错了。
恐怕当时罗家家主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要么同归于尽,就算那书保不住,交出去的也是一本错误的书。
不过这只是他们的猜想,当初的人都死了,谁也不知道当初罗家家主是怎么想的了。
罗旱芹百口莫辩,加上有人说他得罪了大领导,只怕会给岩池大队的人带来麻烦,又听说被革委会的人抓去,带高帽游街,剃阴阳头也就算了,弄不好命就没了。
罗旱芹越想越怕,一个晚上,他偷偷地跑进深山里,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后来岩池大队都受到了牵连,这事曹阳先前已经说过了。
这次绑架许宁言,并不是临时起意。
而是在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了。
这得从曹阳的母亲说起。
他的母亲叫罗金满,也是岩池大队的人,是罗旱莲的姑姑,当年岩池大队名声在外,而且罗家凭借那炮制药材的本事,日子也过得挺不错,所以嫁到了县城里。
后来又被招工进了供销社,现在在长宁街道供销社当仓库管理。
是罗金满先听说了许宁言转正的消息,也知道她负责红星和红旗两个公社的收购业务,她就动了心思。
这些年因为岩池大队的事情,罗金满一直担心娘家那边,有心贴补,又怕婆家这边有意见。
她在上次供销系统的培训中,跟许宁言打过交道,觉得她一个小丫头,不过是机缘巧合才得了这个工作机会,如今能转正,恐怕也心里惶恐,想站稳脚跟。
倒不如利用许宁言不懂这其中的道道,让她试探一下上面的意思,说不定就能解了岩池大队的困局。
就算不行,他们也没有损失。
所以就让曹阳想法子,将许宁言带到了岩池大队。
先给许宁言说一说岩池大队前身,罗家寨的惨剧,勾起许宁言的同情心,后面就好说了。
没想到许宁言压根不上当,他们着急了,所以才想着将人给请到山上来,威胁利诱一番……
话说到这里,曹阳苦笑道:“这事是我们不地道,可是我们也是没法子了!一个生产队的人,吃不饱穿不暖,你是没看到大队里的孩子,一个个……”
说着说着曹阳眼圈都红了。
许宁言却笑了,一耳光甩了过去,曹阳的眼圈不红了,脸肿了,愕然地看着许宁言:“你不相信?”
“我长得很像冤大头吗?还是你觉得我很傻?”

曹阳的眼神一缩:“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啪——”又是一记耳光,许宁言冷笑:“我的意思是,你这故事编得不错,只可惜漏洞百出!”
曹阳还装傻:“小许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嗷呜——”
剩下的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话出口了,整个人如同一只蛆一般在地上翻滚蠕动。
许宁言走到了罗旱莲和另一个清醒的男人中间,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那么下一个,轮到谁说话呢?”
罗旱莲和那个男人都变了脸色。
许宁言在两人中间,点兵点将点了半天后,终于将手指向了那个男人:“好了,就你吧!”
那个男人此刻那里还隐隐的抽痛,看到许宁言走向自己,眼中露出恐惧之色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就是跟着来帮忙的,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再看到许宁言抬起的脚后,他立刻改口了,涕泪交加:“我知道,我知道,我说——”
在这个男人的叙述中,前头关于岩池大队的前身罗家寨和罗家的事情,倒是跟曹阳说的差不多。
但是关于如何对付许宁言的,却有了不同说法。
在这个男人嘴里,说他们的安排就是将许宁言带到这个山洞里看管起来,然后让曹阳明天早上下山去报信。
说是两人考察,许宁言半路问起公社下属几个大队的情况,曹阳多嘴提起来岩池大队,许宁言动了恻隐之心,想去看看。
曹阳拦着没拦住。
本是带着许宁言在大队附近转一转的,没想到许宁言非要上山实地考察,曹阳拗不过她,只得带她从小路上山,结果路上遇到了野兽,两人跑散了。
曹阳在山里找了许宁言半天,到了晚上在树上躲了一夜,趁着天亮了才下山。
下山后,混淆政府救援的方向,往别处引。
这种在深山里失踪的,一般找个两三天,找不到大家就会默认为要么跌入山谷里了,要么就是被山里的野兽叼走了,事情就会不了了之。
曹阳顶多会背上一个处分或者口头警告。
至于许宁言,会把许宁言在山洞里关上一个月后,再让岩池大队的其他人发现她,救下她。
借用救命之恩,让许宁言为岩池大队奔走,恢复岩池大队的售卖药材的资格。
一旁的曹阳听到这里,急眼了:“你闭嘴!你怎么什么都说了?”
罗旱莲也愤恨地道:“二狗子,你个没种的东西!被人家一吓,你就什么都往外透露——”
那个叫二狗子的男人,心虚地缩了缩,嘀咕道:“你们硬气!你们都是有家有口有后的人了,劳资可还没留个后呢,万一被这个小姑奶奶把传宗接代的宝贝踢坏了,断了香火,你们谁赔?”
曹阳和罗旱莲不做声了。
颓然地看着许宁言,好半天,罗旱莲才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是杀是剐随你便!我罗旱莲要是求一声饶,我就是你孙子!”
许宁言微微一笑:“瞧孙子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是?你求不求饶的,做奶奶的也不能嫌弃你啊!”
罗旱莲:……
许宁言丢下这句话,随手捡起几块石头,将罗旱莲,曹阳和二狗子的嘴塞上。
然后将剩下的两个人给踹醒了一个。
用方才逼问曹阳他们的脚法,熟练地又逼供了一次。
那两个人关于罗家寨的说法都差不多,关于为何绑架许宁言的说法,听起来跟二狗子差不多,不过是细小的地方有差别。
许宁言听完后,想了想,将罗旱莲给拖了过来:“我们来玩一个快问快答的游戏吧!游戏规则,我问你问题,三秒钟之内必须回答,迟一秒,你的小弟弟挨一脚!回到前后不一致,挨一脚,好不好?”
罗旱莲想说不,许宁言压根不给他说不的权利。
开口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罗旱莲已经顾不得去反对了,条件反射立刻回答:“罗旱莲!”
接下来许宁言的问题十分刁钻,都是将方才曹阳,二狗子,还有其他两个男人回答的答案,反复地轮换着跳跃着问罗旱莲。
罗旱莲的精神高度紧张,生怕听错了一个字,或者回答错了一句。
这么大冷的天,滚滚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偶尔答错了一句,许宁言就面无表情地踹上一脚。
罗旱莲浑身冷汗将衣服都浸透了,旁边的几个人看着许宁言的眼神,从充满了愤怒到变得充满恐惧。
谁都没想到许宁言居然这样的心狠脚辣,一点放过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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