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大佬,娇娇一胎又一胎—— by米团开花
米团开花  发于:2024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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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个越也不是非穿不可!
“奶奶,四丫都烧了两天了,只说胡话,眼看着不好了,是不是送到卫生所去看看?”
“看什么看?送卫生所去不要钱?一个赔钱的丫头片子,也值得花那老些钱?熬得过来算她命大,熬不过来是她自己命贱!”
“奶奶,可四丫她——”
“她什么她?这家里什么时候有你们说话的份?还不赶紧滚去上工干活去!要是迟到被扣了工分,看老娘不扒了你们的皮——”
冷,加上从骨头缝里泛起的疼,让人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许宁言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身上滚烫得厉害,嗓子干渴得快要冒烟了。
听到外头这番话,许宁言脑子一激灵,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等她缓缓醒来,才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
她,许宁言,穿越到了之前囫囵看过的一本年代团宠文中。
只可惜,她的身份不是文中的团宠女主,而是炮灰许四丫。
团宠女主是许四丫的亲小姑,许珍珠。
许珍珠是荆省中部农村团结大队许家最小的闺女,就如她的名字,是许家人的掌中宝,被娇养着,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
长到十八九岁的时候,无意间救了一个叫陆凯的男人后,更是日子跟开了挂一样。
陆凯就是书里的男主,是城里机械厂响当当的技术员,本是个不近女色的性子,却对许珍珠一见钟情,伤好后没多久就主动上门提亲要娶许珍珠。
陆凯家世不凡,陆家父母却十分通情达理,并不因为许珍珠是乡下人而轻看了她,反而因为救命之恩对她十分疼爱。
两人成亲后,陆家一家子都将许珍珠捧在了手心呵护,对许家也是十分照顾。
后来陆凯抓住机会下海经商,成为了省城首富,许家人也跟着过上了好日子。
不仅如此,许珍珠一辈子没生育,陆凯却还是爱她入骨,宁愿无后也跟她白头到老。
多么感天动地的爱情!
而许四丫这个炮灰,虽然是许珍珠的侄女,却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许四丫的爹在许家排行老二,夫妻俩明明都在县城里有工作,却将她丢在乡下长大,不闻不问。
十六岁不小心失足落水后,高烧成了傻子,二十多岁了还没嫁出去,被家里人各种嫌弃。
后来还是许珍珠介绍,许家老太太苗翠花做主,嫁给了隔壁村一个死了婆娘,有一个孩子的老男人,给人做后娘。
因为是傻子,嫁过去后,不仅老男人喝醉酒了就打她,老男人的那个孩子也欺负她。
倒是怀过两次孩子,一次被醉酒的老男人打流产了,后来好不容易又怀上,却被男人前头的那个孩子推倒,肚子撞在了石头上,大出血一尸两命直接挂了。
原身死后,也没人给她讨公道,潦草地下葬,结束了她炮灰的戏份。
而许宁言现在穿越过来的时间点,就是许四丫落水后,发高烧的时候。
也就是这场高烧,将原身烧成了傻子,更是原身悲剧一生的开端。
许宁言还接受了原身的记忆,原来压根就不是所谓的意外失足落水,许四丫是被许珍珠给推下河的!
许四丫最后的记忆里,是许珍珠狰狞的面容,还有含糊不清的一句话:“……你死了……就是我的了……”
许四丫大约是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嫡亲的小姑会对她下这样的黑手。
可许宁言身为局外人,却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许珍珠这句含糊不清的话,里面包含的意思可太多了。
别的不论,最起码许珍珠对许四丫是怀揣恶意,恨不得她去死的。
若真是许四丫本人,一个爹不疼娘不爱,在许家一点地位都没有的小丫头,恐怕就算知道许珍珠推她下水,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说出来。
这么一想,书中许四丫是真的高烧成了傻子吗?会不会是小姑娘知道许珍珠要害她,无依无靠的她,只能选择装傻才能活下去?
许宁言只觉得脑壳疼,这个越其实也不是非穿不可的!
还好抬手后,看到手腕处熟悉的一颗米粒大的红痣,手指触碰上去,感应到自己的空间和空间里的东西都跟着穿越过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手有空间,心中不慌!
从空间里找出退烧药和水吞了下去后,眼前一阵阵发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度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这一段时日,大队的任务是在山脚下开新荒地,离得远了,许家人和大部分村民都是带着干粮和水下地,中午就不回家,免得耽误时间。
所以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许宁言发了一身的汗,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却感觉人轻松了不少。
烧了一锅热水,擦洗了一下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肚子饿得一阵阵绞痛。
从昏迷起到现在几天了,除了先前吃药,这具身体水米没进,肠胃早就抗议了。
许宁言从空间扒拉出一碗白粥先垫了一下肚子,才没那么心慌了。
许家的口粮吃食都放在许家老太太苗翠花的屋子里,平日里做饭都是她舀多少出来,做多少。
门上一把锁头挂着,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
厨房里头除了锅碗瓢盆和油盐外,什么都没有,比她的脸还干净。
许宁言可不管那么多,拎着劈柴的斧头就到了前头苗翠花的屋子,两下就将锁头给劈开,推开门进去。
屋子里的角落里放着两口大缸,里面存放着一家子的口粮,地上还有几个麻袋,里头是些红薯。
米缸里的小竹篮中,放着平日里积攒着的二三十个鸡蛋。
屋顶房梁上,挂着两块腊肉和半只腊鸡。
许宁言舀了半瓢米,又摸了四五个鸡蛋,要不是这具身体饿得太久了,又是大病初愈,那两块腊肉和半只腊鸡她肯定不会放过。
到厨房给自己蒸了个米饭,又炖了一个嫩嫩的鸡蛋羹。
一气全扫光下肚,吃得鼻尖冒汗,浑身舒坦。
吃饱喝足,浑身也有了力气。
之前发烧躺了几天,骨头都躺软了,许宁言看了看堂屋里挂着的日历,73年4月8号,正是那场浩劫最厉害的时候。
叹了口气,索性出了许家门,在村子里走一走,活动一下身子骨,也顺便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唯一不普通的大约就是她有一个空间吧。
她小时候看到一个路边的乞丐可怜,省下自己的早餐给了那个乞丐。
那乞丐神神叨叨的,说许宁言二十来岁的时候有一劫,给了一块像指甲盖大小的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东西给她,让她时刻戴着不要离身。
许宁言没当回事,只觉得这物件好看,拿红绳穿起来挂在了脖子上戴着,倒也一直没取下来。
后来看多了有空间的小说,自己也突发奇想,将乞丐送的那个物件,拿来滴血试验了一把。
没曾想,居然真是一个空间,滴血认主后就化作了腕口的一点红痣。
空间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的时间静止,东西放进去什么样,不论隔多长时间,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许宁言得到空间后,十分有危机感。
看末世文就怀疑自己要去末世,囤积了一堆粮食、干净的水、肉类、刀具和日用品。
看年代文后,又囤积了一些颇具六七十年代风格的衣服,布料还有时代特色的物品。
看古代种田文,她还囤了一些红薯和土豆种子,菜谱,金条银条之类的。
如今足球场大的空间,已经堆得有七八成满了,
囤积的这些东西,若是真穿越了,能保证她个人至少二十年不缺衣少食,活得滋润。
不仅如此,许宁言还积极锻炼身体,学了散打和军体拳,等闲三五个大汉都近不了她身。
又学习了野外生存,确保自己在任何环境下都能活下去。
如今她真的穿越了,空间还在,囤积的那些物资还在,她就有底气。
许家她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
不怀好意时刻想弄死她的团宠小姑,忽视她欺负她的许家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她又不是老寿星嫌命长,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跟这些虎狼为伍?
而且空间可是她保命的法宝,天天跟许家人住在一起,时间久了,难保不会被许家人发现。
还是得从许家出去,跟许家人断亲才行!
心里盘算着,许宁言不知不觉中,就溜达到了大队尾山脚下的牛棚附近了。
这牛棚里养着大队的宝贝,两头耕牛。
以前是由大队里的五保户老杨头这个牛倌照顾,比伺候祖宗还精心。
去年年底前,团结大队下放了一个黑五类分子,据说是从京城下放到这里的改造的。
大队长和支书怕这个黑五类分子带坏了大家,索性就将他安排到牛棚,晚上照看两头耕牛,白天在远离生产队干活的山脚下开荒顺带割牛草。
以前的牛倌老杨头只白天来看一下两头牛,用牛的时候牵走。
打扫牛棚割草的事情都交给那个黑五类分子了。
刚开始黑五类分子就住在牛棚的角落里,后来他自己在旁边新搭了个棚子,也算是有了容身之地。
平日里严禁大队里的人去牛棚那边,跟那个人接触。
大队里的人也不敢过去,虽然他们呆在乡下,可也知道,黑五类分子不能沾惹,万一有个牵累,就会喜提游街、批斗、劳改套餐。
因此日常都避开这一块,为此大家连上山都另换了一条路。
那个黑五类分子也老实本分,来到团结大队后,深居简出,去开荒也是避开人群,很少露面。
大队里大部分人都只远远地见过他一眼。
许宁言还没走到,只看到牛棚的茅草屋顶,脚下一顿,正想着是不是转身回去。
就听到牛棚那边一阵喧哗。
“这就是那个黑五类分子!”
“打他,他不敢还手的——”
“拿石头砸——”
全是一些半大的孩子,一边骂着,还一边嬉笑着,捡起手边的石头木棍什么的,往一个地方砸过去。
许宁言走过去,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低垂着头,弯着腰,头发略长,遮住了眼睛,只露出弧度带着几分锐利的下颌角。
大队里孩子们丢过去的石头木棍砸在那人的身上,他一动不动。
黑灰色满是补丁的衣服上,全是被砸到灰扑扑的印子。
许宁言还没来得及制止,就看到一个孩子,手里举着一块海碗大的石头,作势瞄准了那人的脑袋,眼看就要砸过去了。
这要是砸中了,只怕那人的命也就没了。
许宁言来不及细想,几步冲上前去,一脚将那个孩子给踹倒在地。
那孩子摔倒在地,手里的石头也就落在了地上,砸起了一蓬的灰。
旁边起哄的孩子吓了一跳,都怔住了。
许宁言气得不轻:“你们在干什么?这么大一块石头砸中人,出了人命怎么办?大队长和支书不是开会说了,不许咱们大队的人来这里,谁让你们来的?我要告诉大队长和支书去——”
她扫视了一下全场,这打骂嬉闹的几个孩子,都是大队里平日里最是调皮捣蛋的几个。
半大的小子,干了不什么活,反而在大队里撵鸡追狗,正是狗都嫌弃的年纪。
其中一个熟悉的面容,正是原主许四丫的堂弟,大房幺子许业卫。
也就是拿着海碗大的石头,冲着人脑门去,被自己踹翻在地的那个。
许宁言虽然着急,可脚下还是收了力道的,因此许业卫也没受伤,一骨碌爬起来,看到是许宁言踹的他,顿时红了眼。
“好你个许四丫!你居然敢踹我!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醒了不去上工,就跑来找这个黑五类分子!居然还为了他踹我?”
许宁言撇撇嘴:“踹的就是你,怎么,还要挑日子不成?”
早知道是这小子,她方才那一脚就该多用点力气的!
许业卫平日里欺负许宁言惯了的,此刻被许宁言踹了一脚,哪里肯罢休。
眼珠子一转,跳脚:“许四丫你居然护着那黑五类分子!你是不是跟他是一伙的?对了,你掉河里就是这个黑五类把你救起来的!许四丫你不要脸,你被黑五类摸光看光了,你就是破鞋了!破鞋配黑五类——”
旁边的孩子也跟着起哄:“许四丫是破鞋!破鞋配黑五类——”
许宁言的怒火,腾一下子就起来了,这些小兔崽子们,实在是太欠揍了!
顺手折断一根柳条子,就往这群熊孩子身上抽:“让你们嘴贱胡说八道!人家那是救人!救人知道吗?我破你爹!你们才是破鞋,你们全家都是破鞋!李二狗,你妈去年在地里崴了脚,还是被你二叔抱回去的,你妈是不是也是破鞋了?”
“王三胖,你妈二嫁给你爹,听说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气死了你爸前头的老婆才结婚,婚后三个月就生下你,你爸你妈就是搞破鞋才有了你!”
“许大壮,你奶奶以前是地主的小老婆,你还是地主家的狗崽子呢!”
一根柳条子被许宁言舞得是虎虎生风,骂到谁就抽到谁,无一遗漏。
连抽带骂的,将这群熊孩子抽得吱哇乱叫抱头鼠窜。
熊孩子们被抽得浑身都疼,再想起许宁言骂自己的话,都十来岁的孩子了,平日里也听到些风言风语,因此一个个气短心虚,灰溜溜的都跑远了不提。
许业卫虽然没挨骂,可挨抽最多,跑出老远了,还不甘心地回头叫嚣:“许四丫,你给我等着!”
许宁言丢下树枝,啐了一口:“你先等着,一会回去继续收拾你!”
等到那些熊孩子都跑得没影了,许宁言才又打量了那道身影一眼,原来是他救了自己。
救命恩人啊!

第3章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样人
只可惜这救命恩人太傻了点,就算不愿意跟大队的人起冲突,躲一躲总会吧?咋这么死板呢?
没忍住嘀咕了一句:“你说你这个人,咋这么实诚呢?你就不知道躲一躲吗?真要让那石头砸中就没命了知道不?”
那道身影没说话,只冲着她点了点头,扭头就要走。
被许宁言喊住了:“那什么,是你救了我是吧?我这几天一直昏迷着,这才刚醒!实在对不起,我居然都不知道!”
“恩人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准备,过两天我再登门道谢!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条命只怕都没了——”
说着上前一步,冲着那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那人见许宁言上前一步,十分警惕地后退了两步,态度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不用谢我!你们大队长说的很对,不要跟我们这种人接触,免得被连累!对大家都好!”
许宁言一愣,越发对眼前这个人观感好了几分。
态度虽然冷淡,可这越证明了这个人心眼正,怕牵连别人。
他都能冒险救自己,自己若是为了避嫌明哲保身,而不报答救命之恩,那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许宁言正色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跟你道谢,怎么能叫连累?恩人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对了,恩人,我叫许宁言,大家都叫我四丫,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接话茬,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不敢再相信了。
许宁言哪里肯放人走,这半天了,连救命恩人叫啥名都还不知道呢。
看恩人这架势,是个不图回报的。
越是这样,她越是想回报一二,对,主打就是一个叛逆!
今天高低地知道恩人的名字,就算不能当面报答,看恩人这落魄的模样,以后可以想法子借别人的名义,给恩人寄点东西补贴他一二。
见恩人执意要掉头回牛棚旁边的屋子里去,她索性张开手臂,守在了门口,好言相劝:“恩人,你要这么想,你救了我,那可是救人一命的天大好事!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回去让人写一封感谢信,让大队长他们到公社领导面前,给你多宣扬宣扬,知道你虽然成分不好,可救人不图回报,思想还是又红又专的,难道不好吗?”
那人嘴角一抽,断然拒绝:“不用!”
“恩人,你不用怕连累到我们团结大队!你这表现好,那证明了你在我们大队改造得好,大队长他们工作做出了成绩!往上说,那也是公社的领导领导有方,你说是吧?”
许宁言觉得恩人有些太憨厚老实了,做了好人好事为什么要瞒着不说?当然是要宣扬出去啊!人设很重要好不好?
立下一个成分不好,但是有着一颗红心向着人民的人设,多多少少能改善一下他的处境吧?
这恩人咋就不了解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呢?
不过她也能明白,性子略微圆滑一些的,只怕也不会下放了。
对面那人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大约是实在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居然这么执拗。
看这架势,今天只怕不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她是不会走了。
暗叹一口气,只得开口:“顾致远。”
“恩人,你今天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啥?”许宁言话撂出去一半,才反应过来,恩人告诉了自己他的名字。
顾致远,这名字真好听,只是怎么有些耳熟?
不过许宁言也没多想,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而且看得出来顾致远应该很不耐烦了。
恩人的名字已经知道了,她十分有眼色的告退。
“好的,顾同志!过两天我再来看你!我先回去了——”说完摆摆手,十分痛快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让本以为许宁言会留下来继续纠缠,还要花费一些功夫的顾致远,倒是怔住了。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十几岁小丫头的心思,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猜得到,还能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不成?
摇摇头,顾致远没进屋,转身绕到了牛棚后头,借着石头和树木的遮挡,几步就消失在了山道后。
许宁言往回走的路上,嘴里还念叨着恩人的名字。
顾致远,怎么这么耳熟呢?是在哪里听到过?还是看到过?
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快到许家门口,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团宠文中后期提到过的一个大佬的名字吗?
文中提到陆凯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如果想更进一步,需要一个新技术。
这个核心技术只有京城一家公司才有。
那家公司背后的大佬就是顾致远。
顾致远当初曾经下放到团结大队,一直默默无闻。
后来平反才回到京城。
陆凯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借着这层关系,倒是跟顾致远那边搭上了话,信心满满的去了京城,打算促成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
结果没多久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陆凯在京城遇到了什么文中没有详细交代,只说陆凯回省城后,绝口不提去京城一事。
许珍珠问起,他还冲许珍珠发了一次火。
后来陆凯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是京城那边,他再也没有涉足过,似乎有什么忌惮一样。
如果没出意外的话,救命恩人就是未来的那位大佬?
许宁言第一反应就是,原来大佬年轻的时候混得这么惨!居然被乡下熊孩子拿石头和木棍砸,若是今天没有自己,说不得他就受了重伤。
难怪他离开团结大队回到京城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陆凯不清楚大佬在团结大队受的欺辱,冒冒失失的找上门去,能被待见才怪!
这让许宁言忍不住对顾致远又多了一点好感。
她本身的立场就跟许珍珠是对立的。
书中许珍珠对原主的那些手段,就不信陆凯看不出来,可是陆凯选择了袖手旁观。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推入了深渊。
而且许家人跟着陆凯富起来后,也做了一些不法的事情,都是陆凯在背后给他们擦屁股收拾干净的!
书中却为这个大肆称赞陆凯对许珍珠的一片真心,对她无底线的宠爱行为。
看书的时候,许宁言就吐槽过,这是拿真爱当遮羞布,行违法乱纪之事。
老话说的好,同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样人!能跟许珍珠一辈子,还无底线宠爱了她一辈子的男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许珍珠不出意外还会嫁给陆凯,以许珍珠的心性,自己没死,她就不会放心。
以后肯定会借着陆凯的势,对自己下手。
自己是要跟许家断亲的人,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
就算有空间,也说不得哪一天就被陆凯和许珍珠算计了。
她势单力薄,得找个靠山才能保住自己。
这么一看,顾致远不就是天选金大腿吗?
未来的大佬,跟陆凯不合,抱紧了这条金大腿,还怕什么?
等将来大佬平反回京城的时候,她也要跟着大佬一起走。
以后大佬发达了,她不就跟着躺赢了?
大佬吃肉,她跟着喝点汤总是可以的吧?
大佬如今是最落魄的时候,身边无人,正是她刷好感的好时机。
既然要做大佬的狗腿子,就要急大佬之所急,想大佬之所想,为大佬疯,为大佬狂,为大佬办事跑断肠!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许?大佬狗腿子?宁言。
穿越醒来的第一天,许宁言就找到了人生的第一个目标,她要做大佬最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目标已定,有了奔头,许宁言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弟,狗腿子,她现在要去解决自己的麻烦了!
回到许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许家里头闹哄哄的。
苗翠花正在屋里破口大骂:“是哪个杀千刀砍脑壳的小兔崽子,偷吃了老娘的鸡蛋和大米?混帐王八羔子,你吃老娘的东西,你嘴里要长疔,肚子里生虫,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偷老娘的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吃了我家的饭,你也活不长,那大米就是你家的断头饭,鸡蛋给你家祖宗上坟呢——”
苗翠花骂得痛快,三儿媳万春妮更细心些,跑到厨房看了看,又跑到厨房隔壁,隔出来给二丫、三丫和四丫住的小房间看了看。
心里有了数,“妈,别骂了,我看咱们家这不是招贼了,是有了内贼!”
苗翠花一愣,住了嘴。
万春妮忙道:“妈,我刚去厨房看了,油盐罐子换了地方,也少了一些,可见是有人动了!还有那门口两口大缸里的水也用去了一半,四丫也不见了!”
大儿媳赵桂兰立刻拍了一下大腿,“是不是四丫那个贱丫头偷吃了,怕被咱们发现所以躲起来了?”
苗翠花更气了,她以为是外贼,骂得痛快,没想到却是内贼,那岂不是连自己带一家子都骂进去了?
“四丫那个死丫头,扫把星!咱们好端端地养着她,倒是养出贼来了!去,把她给找回来,今天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许家人都不敢说话,许业军几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正要出门去找人去。
迎头就看到许宁言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三房的老幺许业峰立刻告状:“奶,四丫回来了!”
苗翠花扭头看到许四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小贱人,手爪子这么轻,连家里的东西都敢偷!看老娘今天不剁了你这双爪子——”
许宁言能让苗翠花一个老太婆给打着?
一个转身避开了这一巴掌,反手就一耳光甩了回去,又踹了苗翠花一脚。
苗翠花扑通一下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不说苗翠花了,就是许家人,也没一个反应过来的。
苗翠花屁股和脸上都是剧痛,一时都不知道手该摸哪里。
反应过来,一声尖叫:“反了天了,居然敢打人了!你们都是死人啊?眼睁睁看着老娘挨打?给我打死这个贱丫头!把她的腿打断,手也打断——”
许家人如梦初醒地扑了上来。
许宁言现代学的散打可不是白学的,上前一步,将苗翠花一把拎着,挡在了自己身前。
许家男人来不及收住伸出去的拳头和踹出去的脚,都落在了苗翠花身上。
苗翠花生生受了七八拳,五六脚,痛得尖声嚎叫起来,要不是许宁言还抓着她,只怕都要在地上翻滚哀嚎了。
许家男人傻眼了,忙不迭地后退了几步,远远地扎着手,关心地问:“妈(奶),你没事吧?”
苗翠花缓过一点劲来,破口大骂:“砍脑壳的小畜生们,你们看准了再打!你看老娘我这是没事的样子吗?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这么些人,连这个小贱人都奈何不了?养你们有什么用?”
许金来是苗翠花的大儿子,最是孝顺不过。
见亲妈受了这份罪,还在龇牙咧嘴地哎呦哎呦,心疼得不得了。
怒目而视许宁言:“四丫,快把你奶放了!你偷吃家里的东西不说,居然还敢以下犯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再不放了你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许宁言嗤笑一声:“你不客气一个我看看?”
说着拖着苗翠花后退了几步,进了苗翠花的屋子,将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拿在手里,剪刀尖尖对准了苗翠花的喉咙。
许家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许金来和许宝来唬得魂飞魄散:“四丫,你快把剪刀放下!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别动刀啊——”
苗翠花面如土色,两腿战战,如果不是许宁言扯着她的衣领,她已经瘫软在地了。
“你,你想干什么?”
许宁言露出一个让许家人后背冒冷汗的笑容来:“当然是跟你们算一算这么多年的帐啊!还能干什么?”
苗翠花讷讷不成语:“算,算什么帐?”
“算你们一家子不拿我当人,欺负我十几年的帐!算你那宝贝杀人犯闺女,推我下水,差点害了我性命的帐!算你这个老妖婆,为了保住自己闺女,不送我去看医生,想让我活生生烧死的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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